顾乔抿了抿嘴“您确实是个很精明商人韩老师。那么在回答之前能先回答一些问题吗？”
韩靖扬点头。
“和讲讲过去吧是一个很普通女子不可能做到对自己日后男友情史毫不关心想如果真这么说了也会觉得有点假。当然也不是一个喜欢沉浸在过去日子里缅怀人过去都过去了那只是一种生活阅历。不过有一个像您这么优秀男士做男友觉得自己得做好有一天走在大街上被某个女士拦下、要求聊聊打算。自然您有什么想问也请不必客气。另外说话直如有冒犯希望您不要见外。”
一口气好不停顿地说完顾乔看向韩靖扬微微笑起来。
正文-说爱
韩靖扬看着顾乔半天没有说话。端起茶杯浅浅嘬了一口然后竟慢慢笑开朗笑出声。
“这大概是今天听到…”韩靖扬曲直敲着桌面迎向顾乔目光像是在找最合适说辞“确切地说应该最近这段日子算不上最想听到但也算是一直等问问题。那么下面时间就交给们顾老师来掌控。”
伸手做了个“请”姿势韩靖扬顺势往座位上一靠一副请君发问表情。
与韩靖扬恰好相反顾乔听完他话把身体稍稍向前凑了凑单手托着下巴撑在桌子上学着韩靖扬样子一手也轻轻地敲着桌面笑意吟吟“拜托不要摆出一副人为刀俎为鱼肉样子。”糯糯软语中颇具几分小女人俏皮。
“其实这是人为鱼肉为刀俎表情。”端起茶杯韩靖扬给顾乔倒满“不如吃完饭们去打球一球一个问题怎么样？赢人发问这样也不会觉得太占顾老师便宜。”
这话听上去倒多少有点替她开脱意思顾乔禁不住无声地笑开。待服务员把菜摆好她率先尝了口萝卜“韩老师这个菜味道真不错哦！就不知道球技是不是也…”
“名不虚传？”韩靖扬尝了口萝卜点头“味道确实不错。至于球技么…想应该不会比这萝卜逊色。一会顾老师不就清楚了？”
“嗯。相较于简单一问一答这样确实有挑战多了。”顾乔挑了挑眉算是表示非常赞同。
韩靖扬看着顾乔表情觉得她相当有自信放下筷子笑着问：“顾老师不问打什么球就答应了？”
“那当然。韩老师您这么有绅士风度比什么球总应该由女士来决定了吧？”顾乔抿了抿嘴见韩靖扬没有回答嘴巴一嘟使出激将法“韩老师该不会是不敢接招了吧？”
韩靖扬摇摇头“不是只是在猜顾老师会要求玩哪一类球。足球和篮球是肯定不会选了了穿着不适合乒乓应该也不会猜不是桌球八成就是保龄球了吧不过打保龄球话似乎也不太方便吧？”
“恭喜猜对了韩老师桌球！”指了指萝卜中间那块大骨头顾乔道：“奖励吃个猪骨头补补骨头也祝一会旗开得胜不会输得太惨。”
打球地方是韩靖扬找环境很不错没有一般桌球室嘈杂繁闹偌大房间内排着几个桌子上面或放着桌球或放着斯诺克。三三两两人开局打车球偶尔传来几声欢呼喝彩声音也不会显得过于冷清。
“顾老师现在有个预感想听吗？”从墙上挂钩处出取了两根杆子他走近递给顾乔一根。
“韩老师确切地说好久没有打桌球了。”顾乔看向他道了这么一句。
“恩？”韩靖扬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但是好像之前都是一次性清桌。”接过球杆顾乔直接走到桌子另一侧“女士优先那么先开始喽！”俯身压低上身顾乔摆好姿势右手一用力白球快速滚向了这一侧精准地将两个球直接弹入了洞。
“韩老师连杆时间哦！”顾乔拿去球杆少了一眼桌面上球位置很快就选定了新出杆机会。快速击球另一个球直接进洞。
技术很娴熟完全不是是很久没打样子韩靖扬看着略微愣了愣他预感似乎没有错。对方是有备而来不过这样也就说明她是真开始在意自己了。韩靖扬想着不觉心情大好。
顾乔打一球换一个地方很快桌面上所有球全部消失在了台面上。
“韩老师准备好了么第一个问题。”顾乔伸出手指在韩靖扬面前晃了晃“就和讲讲前一任女朋友吧或者和讲讲孟小姐嗯？”虽然给了选择余地不过却多了几分不容拒绝味道。
说完顾乔眉毛一挑笑着静看对方。
韩靖扬慢慢地点了点头“愿赌服输。严格算起来孟佳迎确实是上一任女朋友而且也就谈过这一个女朋友。不过在回答之前能告诉对她看法是什么吗？”
“嗯…”顾乔撑着球杆努了努嘴“这算是见机行事吗？韩老师根据看法一会就选择地讲述们故事？好吧可以实话实说不过还得看韩老师表现了先清一局吧。”指了指桌上球顾乔示意他开始。
“好！”韩靖扬脱下手表递给顾乔笑笑走到桌前摆好球在短短不到十分钟时间内便帅气地清了一局。
“现在可以了吗？”他问。
“可以。”顾乔点头把手表递还给韩靖扬便开始准备下一局。就在韩靖扬以为她打算打完再说时候她开了一球这一次又是红球直接进洞。
随后顾乔开口语调不疾不徐陈述口吻：“直觉上她是个很好强各方面都很优秀人干练沉稳而且应该算是事业有成女强人！这是最直接看法不带任何个人色彩不足之处就请韩老师补充吧！”说完顾乔又非常漂亮打进了一球。
这一次韩靖扬没有等顾乔一个人把球清完而是果断地走上前加入了打球。
“和孟佳迎故事其实很简单简单到现在回想都觉得自己说不清它是哪天开始哪天结束。”
韩靖扬平静稳重声音传来顾乔抬头冲他笑了笑手中动作却没有停下。
“她是在宾夕法尼亚大学读工程管理时候认识比第两届学妹。当时学校社团组织大家参加实践活动们就这样认识了。那时她就非常优秀学习刻苦对自己各方面都要求非常严格在当时沃顿商学院也小有名气。后来们不约而同地选择了哥伦比亚大学商学院就慢慢走到了一起中间谈不上什么风花雪月更多算是相互欣赏和相互鼓励吧还有就是专业知识探讨和商量。要知道商学院PHD真是有点难度。”
“那们是因为什么结束呢？”收了球杆顾乔站定问他。
韩靖扬似乎不急于回答利落地击出一球顿了顿他才道：“后来一次和导师去新加坡访学机会她被当地一家公司选中希望她毕业后能够去他们那里发展。并且对方开出了非常优厚条件完全超出了一个应届生待遇。”
“然后她就去了吗？”
“对。她希望和她一起去但是当时已经在TU实习了实在不可能去新加坡发展而且自己负责项目正在最后紧要关头全然也没有理由不做完就跑掉。所以拒绝了。她性子好胜好强自然不愿意放弃这样好机会最后还是选择了去新加坡发展。然后们慢慢地就淡了起初还有点联系时间久了大家又都忙得厉害就连在MSN上也难得碰面。就这样自然而然地…分了。”
听完顾乔直接问：“后悔吗？”
韩靖扬停下来伸手摸了摸鼻子想了下“应该谈不上后悔。她选择了事业并且这么多年下来也取得了很好成绩想应该为她高兴。至于说们感情现在想想或许也不算真正爱情更多像是亲情那种只是相互关心相互帮助而已没有激情也没有冲动和吵闹。不然她也不会放弃地这么干脆利落而也没有丝毫被抛弃感觉或者说当年也拒绝很干脆想们都知道自己最想要是什么。说是不是？”
顾乔说：“现在终于明白刚才为什么说‘说不清它是哪天开始哪天结束’了。可是女强人在有了事业后或许会后悔也说不定哦？”虽然她是以开玩笑口吻说出来可是在这个现实世界中她担心这个并不是没有可能。
这边韩靖扬却笑了：“缘分这种事情是强求不来散了就是散了淡了就是淡了。”
俯下身他又击中了一球“更何况此刻目标很明确。作为朋友也希望她能找到她自己生活上目标。”
“碰——砰——”他又把两个球击进了洞像是在证明自己所说非假。
“似乎该了。”
顾乔重新拿起球杆走了上去摆好球开口。
韩靖扬只当顾乔是要重新开始打球没想到一同开始还有她故事。
“想或许也察觉到了又或者很早就在无意间听到了。没错城建局陆谦曾经是大学时代男友们谈了两年多。当时他是们建筑系学生会主席开学报道那天是他来接待新生们也是这样认识。后来参加社团活动正好和他在一个社大家就熟悉了起来。很像传统青春小说吧？”顾乔自嘲地问了句便接下去说。
“们正式开始交往是在大二时候那一年他也刚好保送了系里城市规划专业研究生。们交往有笑声也有争吵偶尔发发小脾气他也会想一切办法来哄。因为父母工作关系寒暑假总是自己一个人回家而他每次都会把送到火车站安顿好之后再走。”
“那个时候想自己真幸福虽然父母不在身边可是自己却找到了一个这么好男朋友。所以当外公和父母提出要去英国AA学院深造时候一口拒绝了。那时大四他研三大家都面临出路问题。”
“他外出找工作似乎总不太满意后来想到了外公想以外公在建筑领域威望帮他物色一份好一点工作应该不是难事于是国庆回来就偷偷和外公说了这事。虽然们家一向不喜裙带这种关系不过外公还是同意了。可谁知道节后没几天外公突然就去了。”想起外公顾乔面色一滞稍稍有点感伤。稍稍顿了顿她便接着讲。
“等到一切都结束再次回到学校本打算安排陆谦和父母见一面谁知他却先告诉了一个惊天大消息——他要和分手因为他决定和符杏琪在一起了。和谁在一起不好啊偏偏是这个处处和作对符杏琪。后来知道符杏琪有一个在省里当官爷爷有一个开着建筑公司舅舅；再后来就听说陆谦进了城建局他们订婚了。”
虽然一字一句说着曾经让自己很受伤过往不过顾乔觉得在这一刻说出来在他面前说出来似乎已经没有了太多感觉仿佛只是在单纯地讲一个故事而已。
“符杏琪喜欢陆谦在建筑系不是秘密所以很快就成了大家眼中小可怜——没钱没势还被抢了男朋友。于是就让父亲用最快时间帮办好了一切出国手续。所幸在此之前外公和其他几个教授帮写了推荐信再加上父母关系AA学院offer很快就拿到了手就这样出了国所谓眼不见为净。再次遇到陆谦就是上次在园林一起去那次他以为落魄地在那做导游小姐还想帮助来着。”
“怎么样故事要比精彩吧？”将最后一个球打落顾乔直起身眸中带笑地问向韩靖扬。
“能提个问题吗？”韩靖扬没有回答反而提问。
扫了眼桌面顾乔答得很简单“老规矩。先去买水您慢慢打。”
韩靖扬看着她洒脱身影自始至终没有在她脸上读到伤感或者愤恨。遇见这样她他是何其有幸。
等顾乔买完水回来韩靖扬已经不负所望地将球清了干净接过水他问“想他自始至终都不知道有一个工程院院士外公吧？”
面对韩靖扬这个问题顾乔回答地很坦率“不光他不知道大学里所有同学都不知道。想如果经历了每天都有人因为父母或者外公关系对鞍前马后、格外关注应该会做和一样决定。那样起码可以偶尔也干干上房掀瓦上树掏蛋事情；或许可以交到个把真正知心朋友不是因为家世不是因为父母单单只是因为是。所以也希望能替保密起码现在还很享受和锐意大家一起在秦恺背后说他坏话。”
韩靖扬走上前虚抱了一下顾乔“想终于知道为什么对追求充满戒备了放心韩老师有钱有事业就算失业在家也能养得起。何况开始喜欢时候还只知道叫顾乔而已。”
话语很简单却很动听。
是他了吗？顾乔握着球杆一动不动一遍遍不停地问自己。
或许是吧！
她倏然笑开转身一手搭上韩靖扬肩头拍了拍眼睛晶亮有光：“靖扬突然不想喝水了不如请去吃冰激凌吧？”
靖扬想可以这样叫了。
正文-意外
简奥斯汀说如果一个女人掩饰了对自己所爱男子感情她也许就失去了得到他机会。将感情埋藏得太深有时未必是件好事。
这话是顾乔读《傲慢与偏见》时候记下。
她欣赏韩靖扬这已是一个不争事实。更何况昨晚谈话时候他很坦诚他有过去但那也仅仅只是过去。
边这样想着顾乔收拾好背包换好鞋就准备去上班。
门刚一打开脚边忽然有个东西掉了下来。
低头一看她禁不住笑了。这实在有点出乎她意料而且似乎也不太符合韩靖扬一贯作风。还好他是把这一大束玫瑰花送到了家门口这万一要是送到了办公室估计她这一天也就别想消停了吧！
现在想想她还真不是很了解他。
掏出手机顾乔编辑了条短信发了出去：相较于会枯死鲜花更喜欢绿油油盆栽随后又加了个微笑表情。
很快对方就回复了一张笑脸过来。
捧起脚边花束凑近鼻尖嗅了嗅很香。
转身顾乔只得抱着鲜花进门找了个大瓶子来安置它们。出门时候忍不住多看了一眼放在餐桌上玫瑰还真别说心情果然愉悦不少。以至于当一大早有人过来通知说要开会时候顾乔也是笑眯眯。
“今天吃错药了吧？”林菲一边整理自己桌上文件图稿一边闪躲地看着她说自己拒绝一会儿和一大早脑子就不清楚人坐在一起。
顾乔嘿嘿笑了两声一点都不介意帮她抱起一叠文件就道“放心这就给先去占个座保证就在边上！”
环城公社设计案基本上进入了扫尾阶段施工队也早已动工了。所以会议时间并不长项目副总监简短地做了总结报告顺带表达了下公司对于各位设计师感激之情。
“感谢可不能光凭嘴上说说要来点实质性对吧？”林菲在桌子底下捅了捅顾乔掩着嘴小声地抱怨。
顾乔回头笑她亦是压低了声音“财迷呢吧！”
回正目光时候发现韩靖扬不知什么推门走了进来。
副总监很快站起让出了自己位子给韩靖扬。
而韩靖扬只是拒绝性地挥挥手表示自己不坐。不只是有意还是无意他在会议室里踱了半天最后在顾乔背后站定。
顾乔刚要回头就听见他熟悉声音响了起来看来他是要开始发言了直直背顾乔不自觉地坐直。
“过来主要是和大家说下公司决定。虽然前阵子发生了点小误会不过一切也都已经过去了。环城公社这整套设计方案社会各界给予评价都很高。”
顾乔正竖耳听着忽觉椅背一沉一道力量压在了自己椅子上。探究地稍头看去她发现椅臂上多了一双修长手。
好吧她已经完全可以猜到他此刻姿势了。
正襟危坐顾乔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影响了“老总”发言。
“公司为了奖励大家下周在天禧楼设宴——”
“耶——”会议室响起了一阵哗哗掌声似乎对于吃这件事情大家总是非常热衷。
韩靖扬一手举起稍稍示意了下大家很快安静“希望在座各位一定不要迟到因为公司还给大家准备红包如果谁不去那奖金自然也就没了。财务处是不让说这是偷偷告诉们了回头要是问起来大家都明白该怎么说了吧？”最后一句话韩靖扬压低了声音说得颇贼。
“韩总您实在是太好了！”很快拍马溜须声音就来了。
“韩总您放心吧们都懂！”
“谢谢韩总和公司这么大方…”
大家这么七嘴八舌安静下来会议室顿时又沸腾了。
顾乔觉得肩头有只手轻微地拍了她几下像是用指尖然后力道很快就消失了。回头她发现韩靖扬已经走了出去。
真是假公济私么？她忍不住想然后发现自己用错词了应该是道貌岸然才对。只是他这算调戏自己吗？
回神时候她听见一旁林菲叨叨地念着：“韩总就是不一样啊大家还没哼哼他就知道大家会最想要什么了…这种男人实在厉害啊…”
看了她一眼顾乔回敬“要不个财迷改嫁得了！”
“还别说还确实想！”
“…”这下顾乔彻底无语了。
傍晚下班前顾乔收到韩靖扬电话说他晚上约了孟佳迎在天禧楼问她愿不愿意一起去。
顾乔想了想觉得人家老同学见面聊得东西自己肯定插不上嘴就直接回绝了。
“那晚点来天空之城找吧。”挂电话前韩靖扬又补了这样一句“其实晚上陶子恒也作陪。大可放心！”
自己有不放心吗？
挂了电话顾乔回想自己刚才说话语气似乎和以前没什么不一样啊？难道他这也能听出醋意？
从公车站下来顾乔顺道去超市买了点樱桃。似乎很久没有秦恺动向了买点他喜欢水果就当哄哄他吧！
还没有走进厨房顾乔就闻到了饭香。
“舅妈又做了什么好吃？还没进门就已经闻到香味好香啊！”把樱桃放在水盆里开始一颗一颗地洗顾乔笑嘻嘻地就问道。
“这鼻子…”沈舒回头冲顾乔笑笑“舅舅忽然想吃馄饨都忙活了一下午了看来这煲了一下午骨头汤还就真不一样哦！”
顾乔凑近一看果然还煲着汤呢。
“做开洋馄饨了么哥可是最喜欢吃这个了！”将樱桃捞起来顾乔问。
沈舒一边下馄饨一边答：“能不做他最喜欢吃么不过啊…咱们这位小爷来过电话了今晚不回家吃晚饭公司有急事开会呢！”
“啊？”顾乔不禁觉得奇怪了。在她印象中秦恺是个很注重饮食人到了饭点还不吃饭这种事情几乎从来就没有发生过更何况他今天直接拒绝地还是他最喜欢开阳馄饨。
有点奇怪。
晚饭后顾乔用保温瓶装了碗馄饨带上洗好樱桃直接坐车奔去了锐意。
因为走得匆忙忘了那手机所以顾乔一直到锐意门口也没联系上秦恺。把吃东西藏在大购物袋中她想万一要是遇到熟人就说是奉命给秦总送晚饭来。
出乎意料锐意留灯办公室并不多除了秦恺办公室灯亮着还有就是会议室灯也亮着。
蹑手蹑脚地走到秦恺办公室门口顾乔发现他居然大意地走没有锁门。左右看了看她推门进去。
办公桌上横七竖八地摆着许多文件根本没有放保温瓶地儿于是她只得把东西放在了茶几上。
静坐着等了一会觉得有点无聊她走到办公桌前信手拿起了桌面上文件。因为锐意成立之初第一桶金是顾乔继承那份专利所以当秦恺成功地把一个小型设计工作室扩大到颇具规模建筑公司后他仍坚持公司有一半是顾乔。是以文件内容、会议内容还有人事命令什么他从不在她面前避讳。
对于文件什么顾乔向来是头疼所以她信手拨了拨也压根没有拿起来看。可很快文件夹下面一份报纸引起了她注意因为秦恺用红笔圈了好大一个圈。
抽出压在最下面报纸她看到上面赫然写着——《欣泉山庄多项质检不合格消费者还买吗？》
欣泉山庄锐意自主开发楼盘？这是继“融侨沁邸”后锐意自主开发第二套楼盘当时秦恺曾信心满满地和她说这个项目做下来他能送给她可就不是一套别墅了估计应该是好几位数提成了。难道出了这样大问题？
可是这个项目不是一直进行得挺顺利吗？
怎么到了开盘日子会发生这种事情？
…
一大串问号促使顾乔一字一句地读了下去。
“近日本报记者接到欣泉山庄买主投诉声称房屋不符合环保标准。昨日本报记者联系了相关检测单位检测了主要构件甲醛、苯及总挥发性有机物指标各项指标显示…确实超标。”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