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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人类全部的智慧就包含在这两个词里,‘等待’和‘希望’。”

鱼丽细细一想,笑了:“等待和希望…说得真好,只是,这个等待或许会很久。”

“久有什么关系,你有我,我有你,也不算太久。”

裴瑾对她伸出了手,鱼丽把手放在他手心里,十指相扣,他们紧紧相握。

长生不老,或许是这个世界上最悲哀的命运。

而不幸中的万幸是,无尽的时光里,有人可以同行。

(正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正文完结,谢谢支持。这篇文从一开始裴瑾和晏岚在一起,到后面的种种,始终存在各种争议,在此,非常感谢信任我的读者们愿意看到最后,感激不尽。

感谢所有订阅正版的宝宝,感谢给我投雷的小天使,感谢所有留评或者一直潜水支持的读者们,谢谢大家。

以下是一些关于结局和外传的说明。

可能会有读者觉得没有交代清楚那究竟是什么,但不是烂尾,是我一开始就想好的,算是开放性结局吧,我也觉得现在要是找到谜底就变会普通人或者是死了有点不甘心,所以,这样有希望,但还需要等待的结尾,应该是最合适的了。

时间就是有这样的魔力,六百年前他们就算发现了,也解不开谜题,只要现在才知道那代表了什么,所以觉得《基督山伯爵》里的这句话很贴合结尾:人类全部的智慧就包含在这两个词里,“等待”和“希望”。

晚上开始更外传,丽娘没有和裴瑾分开,因为懒得考据了,所以虽然是明朝背景,但行文用词比较随意,不特地改变文风贴合年代了,敬请周知。以及,外传随便写写,图个高兴,和正文没有任何关联度,不感兴趣的可以不订。

第98章 贞娘

此为外传, 内容、时间线均与正文无干,是另一种发展轨迹,独立成篇。

贞娘坐在窗前, 出神地看着外面种着的绿竹,微风吹过, 叶子沙沙作响。

距离裴瑾身故的消息传来, 已经有半个多月了, 她从不可置信到哀痛欲绝, 现在, 重归平静。

在家从父,出嫁从夫, 夫死从子, 她未能为裴家诞下子嗣, 如今夫君身故, 她理应殉节。

夫死殉节, 此乃天理。

贞娘不曾怀疑过这个道理,她就亲眼见到过这样一个节妇,那是她的一个堂姐, 她的祖父与那位堂姐的祖父是兄弟, 关系不远不近。

那时, 她大概是五岁或者是六岁, 她随母亲去叔祖父家里做客,她在花园里追逐蝴蝶,那只蝴蝶有着漂亮又闪耀的翅膀, 绚丽极了,她情不自禁,一步步追逐着蝴蝶往外走。

蝴蝶飞过小桥,飞过流水,停到了绣楼外的花丛里,她正想合拢双手将蝴蝶捉住,却听见里头传来砰的一声,吓了她好大一跳。

那个时候的她年纪还小,不曾裹足,一时好奇,便踮着脚尖往里看,谁知道透过门的缝隙,她看见的却是今天只有一面之缘的堂姐倒在地上。

她身上换下了宴客的衣裳,穿了一身白,头上湿漉漉的全是血,有一缕殷红的鲜血顺着她的鼻梁流下来,滴滴答答滴在地上,蜿蜒成了诡异的图案。

她愣愣地看着,直到被母亲带回家还没有回过神来,母亲吓得请了大夫,给她灌了一碗汤药,她喝了睡了一天才缓过来。

后来,听人说起,与那位堂姐定亲的人被土匪所杀,堂姐听到消息,毅然殉节了。

父亲赞其忠贞,并称赞那位堂兄“教女有方”,她的母亲听闻,勃然变色,可不敢忤逆丈夫,只是将她遣走,不肯叫她听。她对丈夫还是有些了解的,他是屡试不第才改行从商,骨子里很吃读书人的那一套。

可贞娘还是陆陆续续听到了些后续,说什么朝廷为了嘉奖这个贞洁烈女,特地为她立了牌坊,族人们与有荣焉,笑容满面。

甚至那一段时间,她们刘家的女儿说亲格外容易,人人都道既然是烈女的姐妹,那品性必然是不差的。

同一年,贞娘的父亲给她取了名字,名为贞,刘贞娘。

七岁,她开始缠脚,疼得不得了,可母亲告诉她,是父亲疼爱她才会叫她早早缠了脚,缠了足的女儿才好说亲事。

至于疼?忍一忍便过去了。

十五岁,父母为她说了亲事,原先母亲看好另一户人家,门当户对,也是商人之子,家境殷实,父亲不同意,他更看重妻子的外甥,裴家虽说清贫,可到底是读书人家,裴瑾读书也素来有天分。

母亲心中不愿,可是,她做不了主。

次年,裴瑾刚好中了举,名列榜首,是为解元,如此,母亲也没有什么好不满意的了,她就这么嫁到了裴家。

婚后的日子,过得很是舒心,婆母即是姨母,待她慈和,夫君脾气也好,以礼相待,除了迟迟未有身孕,贞娘真的没有什么不满意的。

可或许是她前二十五年的日子过得太舒心了,一口气用光了所有的福分,所以这才会有此劫数。

裴瑾的死讯一传来,母亲便过来探望过她,她也不肯相信外甥就这么没了,生要见人死要见尸,现在什么都没有,叫人怎么肯相信?

可后来,还是不得不信了,礼部的人送还了他的遗物,尸体落进海里,是没有指望了,只能立个衣冠冢。

母亲再来,便传达了父亲的意思,是叫她殉节,可母亲不同意,抹着眼泪道:“你别听你爹胡说,要我说,你不如在族里过继个孩子,也算是给他留个香火,就冲这一点,你爹也不会不同意,贞儿,你可别做傻事。”

她知道母亲说得也在理,她若是不想死,只要过继一个孩子,为裴家留下香火,旁人也无话可说。

只是那样,有什么意思?

贞娘将目光投向了桌上的白麻布,慢慢站了起来,把它拿在了手里,麻布很粗糙,有些扎手,她用手指一寸寸摸过去,然后猛地拽紧,下定了决心。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丫鬟小蝶匆匆忙忙跑进来,满面惊喜:“夫人,大人回来了!”

贞娘呆住,一时不敢相信耳朵:“什么?”

“大人回来了!他没有死!”小蝶边哭边笑,脸都花了。

贞娘颤抖着伸出手:“快、快扶我。”

小蝶赶紧搀住她的胳膊,贞娘自打缠了脚后就没有再走过那么快,但她今天顾不得什么仪态,快步向门外走去。

裴瑾正好要进来,和她打了个照面:“贞娘…”话音未落,他就看到贞娘潸然泪落。

她眨着眼,让眼泪掉出眼眶,以免模糊视线,可眼泪掉得太快了,她不得不用帕子去擦,只是那样,她也舍不得移开视线:“表哥,你回来了吗?真的是你吗?我该、该不会是在做梦吧?”

裴瑾原本想说的话都咽了回去,他轻声道:“是,我回来了,是真的。”

贞娘再也抑制不住,扑进他的怀中哀哀落泪,泣不成声。

裴瑾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对不起,让你担惊受怕了。”

贞娘千言万语哽在喉头,想要对他说起这些日子以来的种种担忧和悲痛,可又无从说起,她哀泣良久,最终只是道:“你平安无事,真是太好了。”

她擦去眼泪,猛地一抬头,就和一双明眸对了个正着,那双眼睛的主人乍与她对视便惊慌地收回了视线。

贞娘疑惑地看着她,那是一个大约二八年华的少女,瘦瘦怯怯,弱不禁风,但杏眼桃腮,花鬟月鬓,十分美貌,她心中恍然,立即扬起笑容:“这位姑娘是…?”

“她叫鱼丽。”裴瑾思索片刻,欲言又止,“你先将她安顿下来,其他的事…”他说到这里顿了顿,才道,“之后再说吧。”

贞娘心里有了数,立即答应了下来。

裴瑾顾不得与她多说几句,立即出门去了,他是被盖了章的“死人”,“死而复生”,免不了要向各方一一说明情况。

他一回到衙门,便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围观,听他说完前因后果,同僚与上级纷纷感慨他“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好不容易回到家中,又有亲朋族人来访,裴瑾不得不把同样的说辞又重复了几遍。

他的说法是,在坠海后,他很幸运地抓住了一块木板,并漂到了海边,为心善的渔民所救,养好伤后,便启程返回京城,可中途又病了一场,这才耽搁了些许时日。

然而,实际上救他的并不是什么渔民,而是这个他带回来的女孩子,鱼丽,她救他不假,可在不久后就订了亲,谁知还未过门未婚夫就病逝了,她被要求殉节。

为了救她,两个人又回到了海上,被卷进了一个神秘的山洞,吃下了仙药,从此,所受的伤很快会痊愈,即便不吃东西也不会饿死。

可这样的秘密不能为人所知,他和鱼丽都三缄其口。

好不容易送走了来探访的族人,裴瑾总算能坐下来和贞娘好好说一说话了,大约是看见了他眉宇间的疲惫,贞娘很贴心地什么都没有问,给他奉了一盏茶,又说起对鱼丽的安排:“收拾了西厢的房间给她住,送了两身我还未上过身的衣裳,只是她比我身量小些,要改一改才好穿…”

裴瑾沉默地听着,等她说完,才慢慢道:“贞娘,我同你说实话,是她救了我的性命,但是碍于名节,此事你知我知,不能再叫其他人知晓。”

贞娘一怔,她原以为是他在外所收的妾室,没想到却是救命恩人,但若是救命恩人,又何必带回家中?

“表哥,此事是否还有隐情?”

“是,她的家人都身故了,她是孤女。”裴瑾微微苦笑,不,鱼丽的弟弟还在人世,可是她是逃婚出来,如何能叫贞娘知晓?她若是知道,不知该如何看待这个不贞不忠的女子。

贞娘一听,便对鱼丽更是同情,柔声道:“她救你性命,便是于我们家有大恩…只是,”她犹豫片刻,才问道,“表哥打算如何安顿她?”

孤苦无依的女子,自然不能赠予钱财便将恩情一笔勾销,可若是留在家中,又以什么名义安顿呢?何况,裴瑾所谓的“名节有碍”,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会尽快给你答复。”裴瑾沉默片刻,替她夹了菜,“吃饭吧。”

“哎。”

吃过饭后,裴瑾趁着天色未暗,去西厢拜访丽娘,她刚吃过饭,正坐在床头发呆,看到他进来,忙不得道:“书生…”

“嘘——”裴瑾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小声点。”

他走到窗前,将窗户逐一打开,然后坐在桌前,看着她的双眸:“丽娘,到你必须作出决定的时候了,你想好了吗?”

回京路上,鱼丽反复问过他一个问题:“我跟你走,用什么身份?就算我不识字,我也知道什么叫‘聘者妻奔者妾’,还有,我们现在变成这个样子,会不会被人发现?”

路上,裴瑾中了水匪的冷箭,可拔出箭头后没多久,他的伤口就自然愈合了,若是让别人看到,怕是要怀疑他们是妖怪。

裴瑾分析过他们的现状,解决的办法不是没有,但是,他道:“没有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丽娘,任何一个选择,你都必须要有所牺牲。”

“我不明白。”她第一次走出渔村,跟着一个已有妻室的男人离开,心中不是不惶恐的,“你和我说明白。”

裴瑾慢慢道:“我知道你不愿做妾,你想嫁人为妻,也不是没有办法,我可以说是你父亲救了我,临终前托孤,让我替你寻一个好人家,我可以与你认干亲,为你寻一户好人家嫁了,只是,你必须隐藏好你的秘密,绝不能叫别人发现。”

“嫁给…别人?”她迟疑了半天,这听起来似乎是最好的办法了,可她心里不情愿,“那么,他要是死了,会不会还要再逼我殉节一次,你能保证我不用死吗?”

裴瑾道:“世道如此,我做不到,对不起,丽娘。”这是一个颂扬贞洁烈女的时代,这也是一个出嫁从夫的时代,何况他们并无血缘关系,若是他为她说得太多,做得太多,旁人就要怀疑起她的贞洁来,“你嫁了人,就是别人家的人了,生死…由旁人。”

“为什么?”她惊得满眼是泪,“为什么啊?”

裴瑾一字一顿道:“这是伦理纲常,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为妻纲,出嫁从夫,夫死从子,无论是你还是我,都没有办法挑战这些规矩。”

鱼丽气恼:“那我不嫁了。”

“那也可以,我便说救我的人是你的丈夫,你为夫守节,不愿再嫁,我也可以奉养你终身,如此一来,守住秘密也会容易一些。”裴瑾道,“代价也不是没有…我想你明白的。”

寡妇守节要怎么守呢?青灯古佛,不带笑容,永远素衣,避讳喜事,永远过着单调无趣的生活。

这听起来和嫁人相比,也不知道哪一个更糟糕,她闷了半天,问:“那我们也不能再见面了,是吗?”

“是。”

哪有节妇和外男相见的,那还叫守节吗?“我会让贞娘去看你,日子会过得很无趣,但是,不会更坏了。”裴瑾轻轻叹了口气。

鱼丽咬着嘴唇问:“还有别的选择吗?”

还有吗?当然有。

嫁给他。

嫁给他,两人不必再有任何避讳,想见就能见,而且可以互相为对方掩饰秘密,只要裴瑾同意,她的生活将有很大的自由度。

然而,他没有办法娶她为妻。

没有一个选择是完全能顺心如意的,每一个选择,都要她必须做出牺牲。

“我不知道,”她说,“我要想一想。”

裴瑾说道:“你可以慢慢想,这关系到你的一生。”

“你想我选哪一个呢?”她问。

他说道:“选会让你快乐的那一个吧。”

现在,到了她作出决定的时候了。

作者有话要说:很喜欢这个外传,因为真的很有趣,丽娘跟裴瑾回去了,而贞娘没有死,如此一来,这三个人的命运,会变成什么样呢?封建社会里的爱情和责任,想想都觉得很有看头啊,大家怎么看?

明天见啦~

第99章 酸甜

鱼丽问他:“我想知道你怎么想, 我想听你说。”

到了这个时候,裴瑾只能道:“我的想法是,嫁人吧, 我替你找一个家世清白的人,风风光光地嫁出去, 你在深闺, 也没有什么机会受伤, 只要小心一点就不会有事, 丽娘, 你应该过这样的日子,过正常人的日子。”

“寡妇的日子不正常吗?”她问。

这一次, 裴瑾沉默很久才答道:“很多人都那么做, 但并不意味着这是正常的, 有时候守寡是比殉节很难的事, 死是一下子的事, 守寡却要守一辈子,每一天,每一天…你过得生不如死。”

他被守寡的母亲抚养长大, 知道那样的日子有多么艰难, 她几乎不笑, 丈夫死了, 怎么能够笑呢?她也不能和别的人多说几句话,尤其是男人,她不能出席任何喜庆的场合, 寡妇不吉利。除此之外,所有人都会紧紧盯着她的一举一动,只要有出格的举动,便会被万人唾骂。

这样的长夜漫漫,如何度过?他的母亲还有他作为精神支持,鱼丽呢?

鱼丽似懂非懂,可隐约已经能感受到那种令人害怕的绝望。

裴瑾打住,不再多说:“…丽娘,你信我,我会替你寻一个好人家。”

可鱼丽想了想,拒绝了他:“不,那等于是我要把希望寄托于一个我从没有见过的我也从不了解的人身上,你觉得我们的秘密只在于伤口吗?”

裴瑾一怔。

鱼丽伸出手:“看到了吗?你有没有发现,我们回来以后到如今,快两个月了,指甲都没有再长过。”

他们结伴同行,裴瑾要和外人打交道,她假扮成他的亲眷鲜少露面,所以大多数时间都在琢磨那天吃下的仙药是什么东西。

“我…”鱼丽仿佛难以启齿似的,“而且我再也没有来过癸水,裴瑾,我不能嫁给别人,我不能生。”她压抑着惊慌,“这怎么瞒得过人?”

裴瑾完全没有想过这一点,这让他极受震撼,半晌,他才不得不承认:“你说得对,这条路行不通了。”

这是他觉得对她做好的一条路,可是,她若是不来癸水,便等于失去了一个女人最重要的价值,一旦她嫁了人之后被发现,等待着她的不是被休,便是死路。

“我已经想过很多遍了。”鱼丽擦了擦眼泪,冷静道,“如果撇开个人感情,我嫁给你,才是最好的出路,守寡的日子难不难过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如果我们不能再见面,遇到了事,我能怎么办?我能找谁商量?你也是,你需要我替你打掩护,是不是,既然如此,其实只有一个选择。”

裴瑾张了张口,好半天,才说道:“我可以自己解决,你不必…”

“我知道你不想对不起贞娘,我也…不想。”鱼丽鼓足勇气,咬牙道,“反正我也只是想要一个合适的身份,假的行不行?”

裴瑾略略一想,这也算是个两全之策,便慎重道:“我没有意见,我也愿意同贞娘分说明白。”

鱼丽松了口气,也不知道是失望还是庆幸,好半天,她才问:“那…你会继续教我认字的吧?”一路上,裴瑾陆陆续续教她认了几个字,但她并不满足,她想学会看书。

“会。”

“那,你也会让我出门的吧?”

“会。”

鱼丽心中稍感安慰,可又迷惘,这样做,真的对吗?

事情定了下来,贞娘那里,毫无问题地通过了,她是由衷地感到高兴:“那真是太好了。”

她的真心不容作假,甚至比鱼丽这个当事人还要热衷,她自然有她的顾虑。

婆母过世前,最挂念的就是他们未有子嗣,她未能让婆母看见孙辈就遗憾过世,是她的错,早知如此,就该早早为夫君纳妾,其次,之前裴瑾语意不明,说是于名节有碍,可偏偏又不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她心里多少也有些猜测,恐怕是有了些肌肤之亲。

饿死事小,失节事大,若是如此,他不娶她,便是要了她的命。

这是最好的结果了,她当然为此感到高兴。

因此,在裴瑾告知她不过是为了照顾鱼丽才娶她,将来会以礼相待时,她还很不认同:“无论表哥是为着什么才娶她,可既然名分已定,表哥这样做,实在是有违人伦。”

夫妇之道,参配阴阳,通达神明,信天地之弘义,人伦之大节也。无论妻妾,侍奉丈夫,繁衍子嗣,才是第一要事。

裴瑾:“…”他无话可说,因为贞娘所言,字字句句都是正理,他如何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