瑨儿哪里知道厉害,她就照着下午那样的玩,开始几把都只放一枚筹码,走了十局之后她赢了六局,前四局全输,不过倒让她找回了下午的手感,所以后面六局全赢,与下午一样,要什么点掷什么点。

第十一局开始,她终于加了注,两枚筹码放在9点的位置。

“小姑娘。”赌客们都安静的下注,冷不妨一个沙哑得像破锣一样的嗓子响起,也不知道他在叫谁,但大家都停下了手。

只有荷官知道是这个熟客,看到有技术高超的赌客同台,现在手痒。

“小姑娘的技术这么好,怎么不多下点,看你那个碗里也有不少吧。”男人不但嗓音沙哑,汉语也讲得不好,带着一股洋腔,用词却有股子老电影的台词的味道。

所有人的目光顿时全部放在了瑨儿身上,显然对方是在跟她说话。

“呃,大叔,小赌怡情,大赌乱性,玩玩而已。”瑨儿伸长了脖子看了看,那个人大概离她三四个位子,戴顶深棕色老人帽,帽舌压得很低,面目不清。

“玩玩而已?这话不是什么人都说的出口,小姑娘年纪轻轻也这么说,倒是让我很好奇啊。”

“不是吧?大叔,你不会想以大欺小吧?”

“哦呵呵呵呵,我觉得用切磋这个词会更贴切。”那男人的笑听上去就像是哭,非常难听。

“如果我说不呢?”

“小姑娘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吧?”

“知道啊,希腊酒店嘛。”瑨儿故意装憨。

“哦呵呵呵呵,小姑娘真会开玩笑。”

“大叔,不需要这么认真吧?”

“你都说是玩玩而已了,我和你玩不行吗?”

“你我现在都坐在这,不就已经在玩了吗?大叔还想怎么玩?”

“不知道小姑娘有没有注意到别人的输赢?”

“看到了,大叔没输过。”瑨儿自己玩得开心,但坐在台子边的其他赌客是什么输赢情况她也看在眼里,只是没往心里去。

“呵呵呵呵,怎么样,要不要赌大点?”

“我就这点赌本,不敢玩太大。”

“小姑娘说笑了,以你的技术,扫荡这张台子都没问题。”

“呵呵,大叔,小赌怡情,我只是来找乐子的,我想在座各位也没几个是冲着赢钱来的,都是为玩而玩。是吧,各位?”瑨儿开始拉拢别人。

一片轻笑声,没人承认,也没人否认,倒是围观的人群当中有几人说了一句“都是来玩的何必认真”,算是明白表明立场。

“唉,真没劲,算了算了,你们玩。”沙哑嗓音的男人收好自己的筹码起身离开了台子,临走前看了瑨儿一眼,可瑨儿根本没在意他,她正掂着自己的筹码盘算这次押什么点。

那人一走,赌局重新开始,大家买定离手,开始掷色子。

没了那个破锣嗓子的男人,台子上的火药味淡了不少,虽然平淡,总比剑拔弩张的好。

瑨儿没受刚才那个插曲的影响,依旧每次赌局只放几枚筹码,小赌小赢,玩的很开心,这要是换了别的赌客,看到自己手气这么顺,肯定要加注,瑨儿不,她就保持着自己的节奏玩。

见她手气最顺,不少围观的赌客都跟着她下注,瑨儿也没让他们失望,每次都让他们赢钱,玩的局数多了之后真就有人开始一百两百的加注,有些人筹码不够的就直接用现金,都是百元面额。

瑨儿暗自摇头,这些跟她注的人怎么就那么自信她下一把一定赢?

腹诽归腹诽,瑨儿仍旧把把扔出精确的点数,幸好赌场只给两个色子,要是给三个,她说不定每把都扔豹子。

再然后这张台子的人越来越多,因为有个稳赚不赔的赌客在这里,吸引了很多人过来,站在后面的人都看不到台面上的赌局。

基本上到了这个时候这张台子就完全由瑨儿霸住了,她已经打走了好几批的赌客,台子边的椅子上的人换了又换,不是没有人跟前面那个破锣嗓子的男人一样想激瑨儿多加注让赌局更刺激些,可瑨儿就是不为所动,管那些人说什么,她就是几个几个筹码的放。

这情景要是放在下午,瑨儿这时候早就被请走了,但现在是晚上,是赌场的营业高峰,也是各个身怀绝技的赌棍们出没的时间,赌场保镖根本就不再露面了,就连监控室的人也只是监视整个楼面的情况,不再专注于盯着她一人。

既然没人来赶她,瑨儿屁股就像生了桩似的,就坐那不动,赚到一千就换成现金,换了两次,不但把下午输掉的钱赚了回来,本钱也装回到了口袋里,现在在台面上的几百块钱都是赢来的,就这样她也仍旧没有要走的意思。

直到赚到第三个一千块,瑨儿终于不再下注,抱起筹码盘,揉着有些酸痛的脖子离开了这个台子。

她一走,立刻有人补了她的位子,赌场里迷信的说法,赢钱的人坐的位子有财气,坐在这个位子上会继续赢钱。要不为什么赢家身后站的人最多,那都是等着抢位子的。

第六卷

第6章

自己的筹码暂存在服务台,瑨儿去洗手间交水费,出个西装革履头发油亮的男人叫住。

“晚上好,小姐。”对方笑容可掬,从衣着和气质上判断大概是什么级别的职员,一双深蓝色的小眼睛很有神。

“您好,先生,有什么事吗?”别人礼节相对,瑨儿也礼貌回应。

“请恕我冒昧,我刚才看了小姐的赌局,觉得您的技术很好,不知道以前在哪高就?”

“您过奖了,我只是自己玩玩而已。”搞不清楚对方的意图,瑨儿小心应付。

“以小姐的技术扫荡整个赌场都没有问题,可是我看小姐下注的时候好像很小心?”

“是啊,赌本不多,要是手气不顺全输光了那我回家的机票都麻烦了。”瑨儿自嘲的耸耸肩,“好了先生,如果没有别的事的话,我还想再玩两盘。”

“哦,当然,请随意,不介意我再看看您神乎其神的技术吧?”

“随便,不过我想赌大小应该没什么好看的吧。”

对方没说话,只是笑笑,瑨儿也礼节性的回了一个微笑,去服务台取回她的筹码来到赌大小的台子边。

赌大小有两种台子,一种就是瑨儿下午玩的电脑版。半圆形的大桌子,桌子外面15张凳子,每个位子上有一个特制的触摸屏,:;是一个纸币口,赌客直接把现金放入纸币口,机器接收到后就在屏幕上给出提示,当荷官操纵电脑随机摇色子后赌客就可以根据屏幕提示参与下注。玩一局最少一百块。瑨儿玩老虎机赢来的钱几分钟就输光了。

另一种就是传统的赌台,荷官面前一个色盅,色盅底部连个电机,开关在地上用脚控制。赌局开始荷官盖上色盅,踩动开关。电机转动,带动里面的色子快速旋转。待停下来赌客就下注,然后荷官开盅判断输赢。这个便宜,玩一局最少只要十块。

在电脑版赌大小面前瑨儿吃了大亏,所以这次她改玩传统版,这种游戏也是玩地人最多,因为不用费脑子计算。只要相信自己的直觉就好。

赌大小的台子有四个,每个都围满了人。瑨儿也不急着开始,一个台子一个台子的走,她主要是研究每张台子的成绩。与色盅相连地除了电机还有一台电子显示屏,上面显示最近36局的结果,给赌考。

基本上看每张台子都是大小各半。概率比较平均,连续开大或者连续开小地情况很少,四张台子看下来的结果是只有一张台子出现过连续六局开小的成绩。

挑了第三个台子。做了几分钟的观众,直到出现“小、小、大”这三局成绩,瑨儿才第一次拿了一枚筹码押大。

赌大小这东西看似随意,但也不要随便对付,赌客最好是有一个自己的下注方案,在这方案中只要能赢一局就行,而瑨儿的方案就是四局一组,按照“大、大、小、小”地顺序下注,所以前面三局“小、小、大”的结果最符合她想要地顺序,这时候下注,在心理上占优势。

买定离手,荷官开盅,结果是大,瑨儿赢了这局。

接下来三局,瑨儿输了两局,赢了最后一局。四局下来,不赢不输,是个可以接受的结果。

无需养伤的时间,瑨儿照着自己的方案继续下注,无视其他赌客好奇的目光,一次只下最低投注。

莫说她在赌扔色子地时候用了功夫,其实莫只说对了一半,她是用了巧劲掷色子,但其实起主要作用的是她的内力,深厚地内力让她在拿起色子在手里掂的那几秒钟就知道了色子各面重量的微小差别。

就像大部分的赌神电影讲的那样,能够精准掌握色子各面重量的人赢钱只是时间问题。

莫说她是投机取巧她承认一半,另一半是对自己实力的充分自信,她知道自己这身内力能够让她轻易的掌控一切,包括掷色子,莫说她投机取巧又何尝不是她实力的真实反应?否则怎么不见别人也这么做?至于她每次只下小注纯粹是她个人兴趣,她就喜欢抱着一碗筹码慢慢下,不服气咬她?

既然内力可以帮助她掷色子无往不利,那么相信也可以帮助她赌大小的台子上收获丰厚。

瑨儿是有这信心的,只是需要练习,毕竟这色子可不掌握在她的手上,要想正确判断色盅里的色子点数,就只能向赌神电影学习——听声辩位。

那些好看的赌神电影里一定有那么一位听色子很厉害的人,只是这人通常都是悲情角色,出场的唯一作用就是被人欺负然后被主角所救最后感动于主角的善心将这一绝招倾囊相授。

瑨儿是没人免费教她,所以她打算拿刚赢到的一千块筹码当学费了。

色子在色盅里咕噜咕噜的

,瑨儿竖着耳朵仔细听。色盅里的色子小重量轻,别更加细微,要想练出一门听色子的绝活非得下苦功不可。

其实瑨儿是没有要要新一代赌神的想法,她只是借这个机会锻炼一下注意力,要想听对色子点数,精神必须高度集中,赌场里人多嘈杂,这其实是一种很好的锻炼抗干扰能力的方式。

赌客们来来往往,鲜少有人固定占着一张台子,大多数都是下几把没有赢钱就走人,不过倒是方便了瑨儿,原本她是站在桌子的一角,下注很不方便,人流的流动让她终于占到了一个好位置,就在台子中间,正对荷官。

赌大小每局时间很短,从摇色子到赌客下注到最后开盅,前后大概也就几十秒钟的样子,因为荷官会控制时间,他们不会让赌客花太多的时间在下注上。摇色子也就几秒钟,赌客在十几秒钟内完成下注,而一个台子有两名荷官,所以开盅之后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重新分配筹码开始新地一局。

瑨儿占据着正中的位置按照自己的方案一枚枚的下注,色子滚动起来的时候她就竖起耳朵仔细听。让自己地注意力瞬间高度集中,身边的嘈杂声在那几秒钟内全部被隔绝在听力范围以外。耳朵里只有色子滚动地声音,等开盅后再将结果与自己的判断比对,看是猜对还是猜错,这样连续玩几十局后就能知道自己有没有进步。

当台子边电子显示屏上显示的赌局结果都重新轮完了两圈,瑨儿才放松性的动动肩膀活动一下,一动不动的连续站了几十分钟骨头有点发僵。而且眼睛好像出现幻视了,在这后面几局里她感觉好像能看到色盅里面的色子在滚动跳跃似地。

于是瑨儿决定暂时离开一会儿。去喝杯饮料休息一下。

赌场一角有专门的吧台提供免费地酒水饮料,瑨儿拿了一杯粒粒橙,然后走到吧台边的休息区坐下清点手上剩下的筹码,看看这几十局下来战绩如何。

其实她知道刚才那几十局的战绩是输,因为手上的筹码轻了。在经过清点后发现输了整整两百块。

不太甘心地咂咂嘴,赌场的钱真是来的快去地也快。

虽然这一千块钱都是从赌场赢来的,可是毕竟是进了自己荷包。哪有再出去的道理,既然出去了,那肯定要想办法再赚回来,不知道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的赌徒心理?

瑨儿左手抱着筹码盘,右手拿着粒粒橙回到她刚才玩的台子,一边看别人玩一边等待着自己切入的时机。当然,也不忘抓紧时间接着锻炼自己的抗干扰能力,她刚才这几十分钟的练习很有效果,就是后面出现了幻视有点难受,居然能看到色盅里面的色子。

真是莫名其妙,她又没有透视眼,色盅的罩子都是用特殊材料制成,X光都透不进去,她一个肉眼凡胎怎么可能有这本事。

一定是幻视。

很确切的给自己了下一个结论,瑨儿大大的吸了一口果汁,将注意力集中在正在转动的色盅上。

怪事再次发生,瑨儿的眼前又出现了三枚色子在色盅里旋转跳跃的景象,非常清晰,就像看高画质的电影一样,清楚的看到那三粒色子停下来后显示出3、5点、6点共计14的结果。而这时赌客们已经开始下注。

“开。”荷官示意停止下注,揭开罩子,展示这一局的结果,正是14点,三粒色子的排列位置、每粒色子的点数与瑨儿刚才看到的完全一样。

瑨儿难以置信的揉揉眼睛,这才不到两个小时,难道她就有了透视眼的特异功能?

巧合,一定是巧合。

定定心神,大口大口的吸着果汁,杯子里的饮料迅速见底,就听“呼噜呼噜”的空气声,纸质的饮料杯迅速瘪了下去,可她却没有工夫扔掉杯子,眼睛只死死的盯着色盅,等待新的一局。

这次更离谱,荷官才只是把罩子盖上,瑨儿就再次清楚的看到了那三粒色子静静的躺在色盅里,在她眼里,那个罩子简直就是透明的或不存在的。

荷官踩下开关,色盅底盘高速旋转起来,带动色子在里面跌跌撞撞的翻筋斗,底盘停止后,失去动力的色子滚了几滚停下来,1点、点共计7点。

赌客下完注,荷官开盅,1点、4点、2,一点不差。

“啊呀!”瑨儿惊出一身冷汗,咬在嘴里的杯子顺势就掉在了地上,赶紧弯腰去捡,同样被惊到的荷官和赌客们看了她一眼,都没在意,以为她只是杯子掉了而已。

瑨儿捡起杯子捎起筹码盘飞快跑进洗手间,把纸杯扔进垃圾筒,在洗手池前洗了把脸让自己冷静下来。

太诡异了,她真的有透视眼的特异功能了。

不行,头

发热的厉害,瑨儿打开水龙头,又掬了几把水浇在脸

洗手间里的人还以为她今晚上输惨了,看她的眼神都带着同情和怜悯。

抽了几张擦手纸擦干手脸,瑨儿钻进了最里面的隔间,锁上门后坐在马桶盖子上。她要好好冷静冷静,这事太诡异太莫名其妙了。

弓着背、弯下腰、踮起脚尖抬高膝盖、双手抱着筹码盘放在大腿上,整个人呈一种蜷缩起来地样子,在这种姿势下瑨儿闭上眼开始回忆这诡异事件发生的全部过程。

反反复复回忆几遍,最后终于醒悟过来。出现这种情况都是在她注意力极度集中的情况下,而且这种精神集中远远超过前面的几十局赌局时的状态。相当于她在那个世界时施放高级魔法地程度。

高度集中的注意力在那个世界就被叫做精神力,精神力支撑着施放魔法时地成功率和准确率,在刚去那个世界的时候,为了能顺利施放魔法,她用了奇招,让小机器人拿着魔核作为魔法的动力来源。而所需的精神力则由星星通过技术手段模拟出高频脑电波再通过小机器人转到魔核上,最终将魔法放出来。

想到这个瑨儿不禁又想起她曾做过的一个实验。就是将一块金属边角料按照自己的心意揉捏成形,而最成功地作品就是直接弄出一把剑,在那之前她就已经打开了属于自己的个人空间,那是在那个世界身为一名炼金师居家旅行不可或缺地一项功能。

炼金师啊…

瑨儿抿嘴轻笑自乐,在那个世界的那几年。她顶着一个天才炼金师的称号做了很多稀奇的东西呢。

拜那个魔王的福,她在他手上可没少吃苦头,虽然最后自己也得了好处。但那个过程,不提也罢,一把辛酸泪啊,想到他就牙疼。

如果说她今晚地怪异表现其实只是真实实力的体现,那就可以接受了,这个能力是她自己的,只是回家太久,久到她忘记了而已。

瑨儿抬起头,看着墙壁上地金属挂钩,恶作剧的心顿起,将注意力集中在挂钩上,短短几秒钟,不锈钢的挂钩就变了形,变成半液态从墙壁上缓缓流下,滑到半路又虚浮于空中,随瑨儿的意志拉伸延展定型,最后变成了一个不知道是像鸡还是像鸭的东西落入瑨儿的手掌中。

这是纯精神力的作品,不与任何魔法相关,太阳系不是魔法世界,这里不能使用魔法,但用精神力改变物质仍然可行,就像是传说中的特异功能。

呵呵,原来她也是有特异功能的人,所以她才能够透过现象看到本质,用特殊材料制成可以防止X光穿透的色盅罩子也挡不住她的眼睛。

那么再试试个人空间吧,空间魔法号称是第八种魔法,没有任何的属性限制,是一种任何魔法师都能学却又不见得谁都学得好的魔法,当初那个魔王教了她一些各种类型和难度的空间魔法,只是经常在用的就只有那么几个,个人空间是最常用的,剩下的就是瞬移和空间传递了。

心里默念个人空间的咒语,只是一闪念的工夫,几乎连一秒钟的时间都没有,瑨儿的“眼前”清清楚楚的张开了一个巨大的空间裂缝,上不见顶,左右不见边,但里面的东西却是无比熟悉,都是那个世界的魔法原料和生活原料,而且绝大多数都是魔界的东西。

现在早已忘记当初在魔界的时候大肆购买这么多的东西的初衷,也许是魔王太大方,给的经费太丰厚让她觉得不买都对不起自己。

伸手从空间里面拿出一串水果,这水果长得很可爱,就是不知道叫什么名字,一嘟噜一嘟噜,跟葡萄似的,但不是葡萄的模样,果实颜色和个头大小都很像新鲜的杞,如果不拿叶子和茎,只是单独把果实拿给别人看,又不品尝的话,说不定连专家都能骗到。

她从那个世界回来都四年多了,这水果还像刚采摘下来的模样,摘下一粒果实放进嘴里,甜美的果汁甜得让瑨儿咧嘴。

躲厕所里吃东西感觉很奇怪,再加上隔壁的隔间传来冲马桶的声音,那感觉更怪异,瑨儿赶紧关上个人空间,把那个变形的金属钩子放在水箱盖子上,抱着她的筹码盘开门出去。

第六卷

第7章

了透视的本事,怎么可能不好好加以利用一下。

正好台子边有人输光了钱起身,瑨儿赶紧补位,坐在那人空出的位子上。

前十局她仍旧是押大小,用透视眼,把把都赢,然后她就直接押点数。依旧只下小注,每次只有一两枚筹码,押大小是一比一的赔率,押点数的赔率是统一的一比二,还有别的下注方法,赔率也都不一样,什么的都清清楚楚的印在台子上,瑨儿以前也没进过赌场,不知道各赌场的赔率是不是都一样。

玩了几局,瑨儿很快就把之前输掉的两百块都重新赢了回来。

把筹码换了一千块的现金揣进口袋,手上只剩810面值的筹码,一次性全部押上,这是她这一晚上单次下注最多的一次,十几秒后收回240面值的筹码。

她玩扔色子的时候就已经吸引了不少人前来围观,现在又露了这一手,边上看出门道的赌客们立刻抛下自己的下注方案,跟着瑨儿转了。

现在瑨儿下注不再10元20元的下了,而是一次就数,一比二,出去100,回来

有透视眼,再老道的赌棍都赌不赢她。

这张台子聚集的人越来越多,下注的风向都跟着瑨儿一边倒,就见荷官不停的往外出筹码。

赌场的钱好赚,尤其是这种有官方执照的赌场,只要赌客能赢钱。他们就一定会兑现,绝不会出现像那种黑赌场赌客赢了钱走了不远就被赌场派人打倒再抢回来地情况。

“小姐好技术,有没有兴趣玩大一点?”瑨儿左边的座位换了个男人,那人一坐下来就先和瑨儿套近乎,瑨儿看他一眼。没见过,不搭理他。

那男人微微一笑。没有再继续搭讪,拿出自己的筹码下注。

口袋里的手机无声的振动起来,拿出来一接是星星打来地,“很晚了,该回来睡觉了吧?”

“好,等我凑个整数就回去。”

“要不要吃夜宵?”

“我不要甜的。”

“OK。”

放下电话。算了算手上地筹码,点出几枚拿在手上。等色子停下来后押大,一比一,赚回的钱再加上手上的筹码刚好又凑满一千,荷官都知道了她的习惯,主动点出一千现钞换走她手里的全部筹码。

从她坐在这里开始到现在已经赚到了好几千美金。口袋里鼓鼓的都是现钞,钱包都装不下。

收好口袋里地钱,瑨儿就离开了赌台。没想到刚才与她搭讪她没理的那个男人也随后追了上来。

“请稍等,小姐…”

“你看了这么久应该知道我对你口中所说地‘玩大一点’没有任何兴趣,我也不会去做你们的枪手代打,我只是一个普通游客,不要把我与赌棍联系到一起。”在赌场被人以赌技为名搭讪是件很危险的事,这倒不是说黑帮电影看太多,而是这里是自由区,任何事情都有可能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