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水浸泡过又分散凌离的娃娃是不可能再救过来了,肖雅心里十分明白,所以在她幼小的心中,这就是等于娃娃死亡了。

韩雾晓觉得自己明白为什么她哭得这么厉害了:“这,这只是个布娃娃,要不我给你买一个?”他有压岁钱和零用钱,一个布娃娃应该不值多少钱买得起。

韩蓄没有说话蓝眸中同样盛满痛苦,肖雅在他的眼中得到了被认同的情感,扑进他的怀里抱着他哭得眼泪鼻涕直流。

他没有说话只是拥着她,静静地等她哭完发泄完毕。

韩雾晓挠了挠头,他实在不明白小女孩的心思,不就是一个娃娃吗?

等她终于哭得累了只剩下抽泣哽咽并打着嗝时,韩蓄轻轻地将她推离怀抱并扶压着她的肩膀,转头对一直愣在一边的韩雾晓说:“菲力,看好照顾她。”

然后他把身上的衣服都脱下,只剩下里衣和秋裤,在这个虽然仍未结冰但湖水已经接近0度的冬日,跳下人工湖去捞那个布娃娃及残件。

“哥!”

“大哥哥——”

边上的两个孩子都大惊,可是韩蓄比他俩大很多,韩雾晓是知道湖水会很冰,韩蓄可能会因此着凉也无法制止他的行为,肖雅则是吃惊感动于韩蓄的举动。

他是在帮她救起她的娃娃吗?

最后泡足了水软成一团棉花也快泡烂的残件是捞了回来,只是绝对没有一个人能够再把这个娃娃组合救回来了。

韩蓄冻得嘴唇都紫了白皙的皮肤也开始呈现一种不健康的乌青,上岸时连话都不能很好的说出,却仍然冷静的脱下湿了的里衣秋裤将原来干爽的衣服赶紧穿上身。韩雾晓醒目地将抱着湿淋淋娃娃碎件不放的肖雅的手拉起,赶紧三个孩子一起回了韩家。

换完了衣服的韩蓄带着肖雅走到自家的小院子里,拿铲子挖了个坑,帮她亲手把那些布娃娃残湿的碎片给埋了下去。

“这只是个布娃娃…”韩雾晓愣头愣脑的跟在两人身后嘀咕,见那俩正专心埋娃娃的人都没理他,心里不知道为什么就犯堵。小孩子脾气也倏地上来了,好像是有什么秘密和关联正存在于自家哥哥和肖雅身上,而他则是被摒弃于外的外人。

哥哥原来最疼爱的人是他,这个小妹妹也是他先发现的!

越想心里就越不是滋味,甩开手就往外跑决定不看这两人发神经葬布娃娃了。

他找肖亚去。

作者有话要说:今晚心情非常的烦躁,想摔电脑想拍桌子想扔东西想不码字…

原因有很多。

我将之归诸于新闻看到的太阳光团活动过于活跃影响了南方等地,这样会让我觉得平静。

起码,这样的感觉很快就会过去。

童年时的肖雅很快就要和韩蓄分开了,我需要读者的意见,告诉对文章和对内容的感觉。

这两周似乎进入一种文字的倦腻期,不仅对自己码出来的东西感觉难以掌控,卡文卡得销魂,还无法看别人写的东西。

本来就已经看不进自己写的东西了。

这样下去,似乎心里面会有点荒凉。

我喜欢看别人的文章,那是引领我码字的动力。

弃文时总是会难过,感觉一个作者的心血就被我这样抛弃了。

《勇气》一文仍然在努力码番外回馈喜欢配角的看客,只是每天的收藏掉得很销魂,这是否代表,其实不需要有番外了?

元宵节广东的节俗是吃汤圆,记得以前在北京时,超市会有更大颗的元宵。

我不断的告诉自己,佳节,团圆,人生无憾。

这样,舒服多了。

迟来的节日问候,祝大家不仅节日快乐,每天都可以很幸福。

9

9、章8离别...

“大肖,你妹的布娃娃是你弄坏的吗?”坐在肖亚房间的韩雾晓期期艾艾的问,想了半天还是决定不把疑问烂肚子里,肖亚不喜欢肖雅的事实在几个小伙伴中是非常清楚的,甚至连这两兄妹的关系几个玩伴也大概明白是一个不能说的事实。

正在看书任着韩雾晓在自己房里摆弄模型的肖亚头也不抬:“不是我。”

肖亚是从来不说谎的,可是又会是谁那么变态,连小孩子的玩具都要对付:“那是谁呢?”

肖亚毫不关心:“再提她你就回家。”

在韩家院里埋葬了自己最喜欢的娃娃后,肖雅用力的拿手背擦着脸,眼泪鼻涕糊了一脸。韩蓄握住她的手,温柔的拿出手绢细细地先擦好她的脸再擦拭她的手。

擦干净后韩蓄没有像以前一样的扔掉手帕,反而珍而重之的将手帕折起放回口袋中。

他像是抚摸着一头珍爱的猫咪般顺着肖雅的头发,轻轻的哄:“小雅,没有关系的,想哭就在大哥哥的怀里哭个够吧。”

肖雅倔强的摇摇头:“不,大哥哥你家有电话吗?我想给妈妈打电话。”

这个年头打国际长途还是需要通过电信局的中转,肖雅没能找到覃婵只是给她留了口信,请她尽快回来把自己带走,她不愿意再呆在肖宅里头了。

最后累极了的肖雅趴在韩蓄的腿上,两个孩子都半依半躺在他的床上,他拿着一本《格林童话》给她讲故事,手一下下的梳理着她黑密的头发。

慢慢地她闭上了眼睛睡着了。

韩蓄放下手中的书,看着小女孩的睡颜轻轻地在她的眼皮上亲了一口:

“三次,三次都能平安的躲过厄运你就是我的天使,这辈子我和你将密不可分。”

她那个珍爱的娃娃,就当是她的替身让她平安的躲过了第三次危难,以后她只能是他的而不会让给任何人,连她的家人也不可以。

少年叹息着,眉间眼梢均有着这个年纪所不符的情意与坚定。

韩蓄说怕没有布娃娃肖雅晚上会害怕,所以她仍在肖宅住的时候,每个夜晚他都会偷偷地爬进她的房间,陪她一同的睡早上又悄悄的回到自己家。

幸好她的房间是对着阴暗的角落并不显眼,要不每天光是巡罗的警卫就够危险的了。

肖雅开始不再粘着肖亚,个性也变得越来越反叛调皮像个男孩子一样。

兄妹俩本来就在肖亚的冷脸下不甚亲近,现在唯一执着的人也不再原意维系,关系越来越冷淡。

1988年末,肖雅快六岁了而韩蓄也上了初三,由于肖峻锋被人用告密信揭发了作风问题,以至于覃婵仓促间把肖雅带回美国回避风险。

这个离别来得太过突然,肖雅没有来得及和小伙伴们告别就被打包去了国外。

肖雅又哭又闹又和覃婵闹别扭,可是那时候通讯不像后来那么发达,不满六岁的孩子又不懂得写国际邮件,孩子之间联系的枢纽就是那样的脆弱,说断就能断掉。覃婵的低调行事造成了韩蓄在每个周末的徒劳徘徊等待,一直到三个月后才从肖家得到消息,肖雅已经随母去了LA,短时间内不会再回国。

本来她就是在美国出生的孩子,如果不是想着可能凭借着孙辈打动肖、覃两家老人的谅解,她们母女俩是不会回国呆这么久的。

肖亚的抗拒、肖雅个性的转变越来越野都让大人们明白,拔苗助长徒劳无功,从孩子之间的亲情路走是行不通的了。

韩蓄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呆滞了大概五秒就缓缓的笑开了,礼貌的和肖家打了招呼镇定的离开。

当天夜里,他敲开了韩奶奶的房门。

“奶奶,”把脸枕在韩奶奶的手掌心,韩蓄缓缓地磨擦着,已经60出头的老人了可能是因为这二十多年一直处于精神单纯的世界,比真实年纪要年青得多而且神态还一直像个少女般天真。

只有对着这个单纯的老人他才能吐露心声:“奶奶我好难过,我最爱的玩具不见了,像是心里缺了一块很空很空。”

韩奶奶像是明白孙子的困扰般轻轻地喊他:“爱德华…”

“奶奶,我不想再浪费时间了。”他继续缓缓地像在自言自语:“如果爷爷还在您就不会变成这样,我们家也不会这样没落,都是他们不好那时候是他们出卖了爷爷吧。”是陈述而非问句。

“奶奶您放心,肖家、秦家、陆家的孩子,我都为他们以后铺好了路,只是肖家我没想过会遇上肖雅那个丫头,会这样的让我放不下…”

他的蓝眼对上另一双非常相似的眼,同样海一般的深蓝,两人的眼中都盛满了同样相似的悲伤:“奶奶,你说我才15岁,就心里刀刮似的痛了,会有痊愈的一天吗?”这份脆弱他只会在奶奶面前流露,此时的他只是一个无助的少年:“就算是个孩子也不能原谅她,是不是只有让她痛了我的心才会不痛?”

“爱德华…你看到你爷爷了吗?”韩奶奶小心翼翼的捧起他的脸,却问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嗯,”他丝毫不以为意的笑着点点头:“看到了,爷爷很帅很年轻穿着军装很威风。”

韩奶奶露出少女似的高兴模样:“他是很好看,以前他一喊我苏菲亚我的心就会怦怦、怦怦地跳,爱德华,你知道怎么样怦怦、怦怦的跳吗?”

这个时候仿佛她是个孩子韩蓄是个长辈般,他笑着点点头。怎么会不知道呢?当他怀抱着肖雅那小小软软的年幼身躯时,一样会怦怦、怦怦紧张的跳动。

“可是后来,”突然韩奶奶紧张起来,猛的一把抓住韩蓄的手:“他们把他带走了,那些穿绿衣服的!爱德华,你爷爷呢?他回来了没有?”

“回来已经睡下了,奶奶您也赶紧睡吧。”多少次聊天只要一提到爷爷总会进行的对话,他已经可以说得烂熟和十分镇定如常,协助韩奶奶躺下后他离开了她的房间。

回到自己的房间他开始写将要寄往英国的信件。

是时候开始部署了,从孩子时期就可以撒网然后用时间来耐心的等待收成,如果不是文革时期肖、秦、陆三家为了保住自己而出卖了娶了法国妻子的韩清溪,韩家不会变成这样。他的父亲与叔叔一心只想巴着这几家人的大腿往政途上走,韩家这笔债将会由他来讨回。

他的书桌上放着两个相框,黑白的那张是爷爷的相片,年青时的他一如刚才韩蓄对韩奶奶的描述,一身军装意气风发俊雅不凡。另一张则是一个大概25、6岁的外国姑娘,长得很美丽而且和韩蓄很相像。

想了想,他将这自己唯一保留着的母亲的相片从相框里拆了出来,珍而重之的塞进信封中一并封好,然后在信封背后用中文和英文都写上:“内有相片勿折。”

半年以后,韩蓄初中毕业。

他没有去考取国内任何高中,毕业不到半个月就随着从国外赶来的母系亲人远赴英国。

覃婵极少生气,可是一旦生起气来肖雅会发现这个总是笑脸迎人的妈妈,比肖万山那臭老头可怕多了。

去了LA之后她仿佛进入了人生正式的叛逆期,因为想念以前大院里和那些军属、政属孩童玩闹,她迅速在自己的学习圈中找到了新的玩伴——同样的高官或是富人子女。

在90年代初,经历过80年代末风暴后很多有能力有权或是有钱的人,纷纷将子女送往国外接受教育,LA是其中一个华人集中大圈。这些父母或长辈的初衷是让孩子接受更好的教育成长得更好,可是山高父母远还有那边的开放风气都让这些孩子迅速懂得了,吃喝玩乐才是人生的真谛。

因为,国外高中学习的课程,和国内高小学的也差不太多,本来那边大学之前就是玩乐为主的。于是有部分名人、富人、军政要人的子弟在这边幡然觉悟,人生的目的很简单啊,就是吃、喝、玩、乐,再加一句及时行乐。

覃婵对肖雅的教育一直没有放弃过,在LA也是主力的要她学习国语、国文和符合国内一切的知识为主。在肖雅8岁的时候她在书画班里认识了一对姐弟,从这对姓陈的姐弟的带引下进入了那个华人子弟圈。

学好三年学坏只需要三天,很快肖雅就跟着这对姐弟逃课逃学,四处游玩搞破坏讲脏话样样齐全。

到了她十岁那年,覃婵终于发现了。

这一夜覃婵在等,肖雅又甩开了去学校接看的保姆去玩还没回家,她本来计划是下周才会回来,可是签证临时出了问题提早回了家。

“峻锋,我想将小雅送去‘圣玛莉亚’里念书。”想了大概两个小时,她拨通了国内的电话找到了肖峻锋。

肖峻锋很不谅解:“那是天主教女子学校吧?你确认要将小雅送去那儿?”

“嗯,”覃婵柔声说着自己的打算:“小雅的性子越来越野,我觉得她有点像老爷子年青的时候,以前打仗时那是乱来的年代,现在再这样无法无天下去谁能管教得住?”

“可是那个地方…”肖峻锋想到好不容易才谅解了自己的儿子,始终很犹豫。

覃婵知道他担心的是什么:“小亚那边一直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可是小雅不知道,这也是为什么我这几年一直不再带她回国的原因。”她和肖峻锋在两年前终于获得了覃家老人的谅解,通过覃家的关系网取得了肖万山的默许,成为了夫妻。

“…”肖峻锋沉默着。

覃婵继续说:“那是小娟求学和最后生活的地方,我想把小雅送去可能以后会更像小娟一些,希望以后小亚能够谅解我们也接受小雅这个妹妹。”

“婵,为了得到小亚的谅解而去限制小雅的人生,这样不好。”

“峻锋,我不是一个好妈妈,因为小亚已经没有了妈妈所以…”放软了声音覃婵却很坚持。

肖峻锋觉得自己一直不在她们母女身边照顾,也没有资格对女儿的教育发言,军人的角度也让他觉得约束和纪律是必要的,于是达成了一致肖雅会去“圣玛莉亚”天主女子学校就读,而且在头两年覃婵也会搬进去当义工来陪伴女儿。

于是肖雅长达8年的痛苦生活开始了,天主教女主学校对于她这种萌生了好动反叛个性的女孩来说,和到了地狱也相差不远了。

作者有话要说:前两天感觉文腻了,很痛苦。

看不进自己写的东西很正常,可是看不进别人写的东西,这种痛苦不是一般的。

我这么多年的身份一直是个读者,偶尔,才尽兴的当个写手。

可怕的是,连之前非常喜欢珍而重之的收藏看阅多次的文也看不进了。

昨晚去找了一下唐七公子的一个短篇,出乎意料之外被治愈了。

那种轻松的文字直白但是严谨。

看小说,能看得进,真是一件幸福的事。

10

10、章9天主教女子学校...

“是我。”白皙修长的手指拿起金色复古电话,悦耳柔和的纯正英文。

“她被弄到修女学校去了,我们很难接近。”这头的女声略带惊惧。

淡淡的不悦:“你们太过明目张胆了吧。”

“没有,只是带她去玩而已。”那头慌忙解释。

“听说上次有人想教她抽大麻?”

“没有——”几乎是尖叫了。

“如果有人想对她动手,可以,我欢迎挑战。”

那头的人更是大气都不敢出,生怕说错话惹了那个魔鬼般的男人不悦,只是维维诺诺地听着这边的一些嘱咐。

挂断电话后他给自己倒了杯红酒,轻轻地抿着。

闭上眼睛他就能看到那些相片里的模样,飞扬的大笑似乎带着阳光的女孩,越来越美丽的存在。

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他恨恨地想:

肖雅!

我曾经给过你机会,让你伴在我的身边守候着成长,可惜,你没有去珍惜!

“爱德华——”兴奋的呼唤随着急切的脚步传来,灰发腆着肚子的英国男人在这个凉爽的春日里因兴奋而带了层薄汗,向着韩蓄小跑着前来。

“查理舅舅,”仿佛刚才的怒气与讽刺根本不存在,韩蓄整个人换了一种态度,漾起了浅笑不卑不亢的迎接着前来的男人。

“爱德华,真让你料中了那批货全出手了!”查理到了韩蓄身边停下,搓搓手又跺跺脚的,浑身上下布满了说不出的兴奋不断的喘着气。想不到妹妹家的孩子这么有本事,来了不到三年就将没落的克莱尔家族起死回生,再来几趟生意估计他就能重返伦敦社交界,看以后谁还敢小瞧他克莱尔男爵。

韩蓄看着舅舅点点头表示赞同:“亲爱的查理舅舅,能够帮上您的忙实在是太荣幸了,还有三批货正在车臣到伦敦的运送途中,很快又能再大赚一笔。”

三批?查理不安的又搓搓手略略带着点迟疑问:“不会出什么事吧?好像数量有点多…”

“放心吧,我亲爱的舅舅!”韩蓄的笑容里渗进了嘲讽的意味:“这次的买家是意大利人,只有活腻了的人才会去找意大利黑帮的麻烦。”

“那就好,那就好。”喃喃的重复着查理放下了心,有这个外甥在似乎就会有数不清的钱,虽然说外面关于他心狠手辣的传言好像越来越多了,但钱比一切都重要!

“查理舅舅,你只要相信我就好了。”带着盅惑的笑容韩蓄为查理倒了杯酒。

然后他给自己也倒了一杯,举起酒杯敬查理并高声说着:“一切,为了克莱尔家族!”

“嗯,”吮着酒查理感觉更放心了,似乎已经看到数不清的钱与特权在向自己招手,他也举起酒杯高声应和:“对,敬克莱尔家族!敬我聪明能干的外甥爱德华.韩!”

世界上,有什么比得上权力、钱和酒精更让男人兴奋?

可能,还有美女!

“雅伦,你在干嘛?”紧张的呼唤,打断了正在仰望着圣母堂中圣母玛莉亚慈祥的雕像的肖雅。

翻了个白眼肖雅乱扯:“我在感悟来自圣母的召唤。”

“真的!圣母玛莉亚!你听到来自她慈悲的神喻了?”胖胖的桃莉丝崇拜的看着肖雅,同样被罚在圣母堂领悟自己的过错的她为什么没有这么好的运气。

肖雅嗤笑,想不到桃莉丝还真信了她的信口开河,她于是继续胡扯:“嗯,她告诉我她很伤心,我们的人里有来自新教教徒的抵毁,不承认她神圣的地位。”天主教崇拜和信奉圣母,可是新教和基础教义里不承认圣母玛莉亚的神圣地位,这是一直纷争不下的纠缠。

“雅伦!”严厉的指责声传来,是校监迪菲亚修女嬷嬷。

耸了耸肩表示对被抓到的倒霉无奈,肖雅扯开笑脸对着脸上开了朵菊花却仍然健硕声大的迪菲亚修女问好:“日安,迪菲亚嬷嬷!”

迪菲亚嬷嬷完全没有笑意,严肃的指责肖雅对同学的欺骗:“雅伦,你还是不知道悔悟吗?让你来圣母堂信奉圣母有助于你明白自己的过错在哪里,而不是给机会你在这里撒谎来加重你的罪孽。”

“雅伦,你在撒谎?”憨厚的少女桃乐丝震惊了,这所学校里有一些学生从小就进来就读,仍然处于一个单纯美好的假相中,认为撒谎是一种非常严重的过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