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兄弟,你客气了。对了,前日总堂的执堂大爷说要每个一级分堂,选一个代表去总堂学习新式的美国手枪。你们觉得谁合适?”

坐堂大爷道;“我这个年纪不适合学那西洋玩意,昆山和阿缺都还年轻,让年轻人去吧!”

陪堂大爷道:“我推荐阿缺,轮资历,阿缺是我们广州分堂资历最老的年轻弟子,五岁就入堂。”

管堂大爷道:“我推荐昆山,昆山对堂内的贡献大家有目共睹。”

礼堂大爷道:“我推荐阿缺,阿缺很聪明,学武器应该会很快上手,可以在总堂那给我们长脸。”

堂主投昆山,他说:“昆山比阿缺小,理应让小的去。”

几位核心人物各有各的支持。阿缺两票,昆山两票,这下可就为难了,堂主正在发愁的时候,昆山道:“阿缺是执堂大爷,负责人员组训。由他学了,再回来教我们,再适合不过。”

一直没有说话的阿缺抬起头看了一眼昆山,脸上依旧淡漠的看不出什么表情。他的性子在堂里是出了名的孤僻,但确实很有才华十八般武艺几乎样样精通,做事情既果断又讲道理,所以年年轻轻就坐上了执堂大爷的位置。

但事情就这样定下来来了,堂主宣布:“那就由阿缺去。”

散会后,管堂大爷把昆山拉到一个偏僻处,跟他说:“你小子傻啊!堂主年事已高,看情况就快退下来了。这个时候你应该争取进总堂学习,在总堂主面前混个眼熟,将来你的堂主之位估计就稳妥的多。”

“不一定会是我。”前任堂主退下一般会由副堂主顶上,但有时候,也会从总堂直接调派人手过来。

“怎么就不是你?这些时间来,我是看在眼里的,堂里年轻一辈中,属你的功劳最大,脑子最好用。堂主也似乎属意你做接班人,大家都是看在眼里的。”昆山这个人,做事情肯吃苦,做人又肯吃亏,算是个难得的明白人,他心里对这位后生很是佩服。

“是与不是,不是你我说了算。走,我请你喝酒去。”昆山无所谓,是他的他就要,不是他的,他也不会太失望,毕竟他的年纪摆在那儿,和其他人一比,似乎有点太年轻了。

“你这个小子,怎么就不上心了!”管堂大爷叹了口气,但酒还是要喝的。

昆山笑笑;“有酒和就行了,我前些日子弄了一坛好酒,我想你一定会喜欢。”

宝珠第二天早上不是睡到自然醒,而是被沈妈叫醒的:“少奶奶,快起来。”

“不要,我还要睡觉。”宝珠抱着被子懒洋洋的翻了个身,继续睡觉。

“还睡了!家里来客人了,在楼下等着要见你,沈老爷亲自让我来叫你下去。”

“昆山来了?”宝珠惊喜的爬起来,还没穿好衣服就听到沈妈说:“不是少爷,是昨天那位沐家的少爷,沐常宽。说是少奶奶你曾经对他有过一饭之恩,他欠你一个风车和冰糖葫芦,今天特意送了过来。”

“冰糖葫芦!”一听到好吃的,宝珠立刻有流口水的冲动,动作极快的穿好衣服,开了门边往外走去。同样身为吃货,一听见吃的,小黄立刻从宝珠的床底钻出来快步追上宝珠,要同她一起去。

“哎呦,我的少奶奶,扣子!扣子扣错了。”沈妈几步追上去,帮宝珠把衣服整理妥当后才放她下去。

片刻后,沈长宽看着宝珠一前一后,一大一小的两个身影,似乎这才觉得自己没有在做梦,对宝珠温柔的招了招手:“宝珠过来,我给你买了风车和冰糖葫芦。”

“木头,你好早。”宝珠打了个哈欠后,对他甜甜一笑,伸手去舀风车和冰糖葫芦。

冰糖葫芦很好吃,只是有点硬,宝珠一口咬下去,差点崩掉两颗大牙。

宝珠摸了摸差点被崩掉的牙,丝毫没有生气的坐下来吃早餐,早餐有她喜欢的油条和豆浆,宝珠伸手递了一根给沐常宽:“给你,很脆。”

“真的很脆。”还很甜,看着宝珠的笑容,觉得手里的油条都变甜了。

宝珠吃完早饭心情变得很好,大太太今天心情也很好,看起来春风满面的。

沈老爷自然也是,多年的老夫妻了,没想到昨晚竟然让他找到了当初新婚时入洞房的感觉,那叫一个幸福。

可怜二太太因为受伤怕被客人看见,只敢躲在房里,带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郁闷的吃早饭,虽然她没有因为周欣如的事情被连累,可以后周欣如那个小喽啰,她怕是再也利用不上了。

宝珠吃的很快,所以她很快吃完了早饭。

小黄跟宝珠待在一起时间长了,吃东西也很快,几乎和宝珠同速。

大富大贵

见宝珠吃完了,沈长宽道:“玉满园的名角,最近正好在太原演出,正好给了家父两张靠前位置的戏票,家父给了我,你要是愿意,晚上我来接你去看戏。”

“好啊!”好久没有和木头一起玩儿的宝珠满口答应。

沐长宽见她答应了,满脸笑容的离开了。

宝珠吃饱了就去院子里给小黄洗澡。

宝珠糊涂,沈老爷可不糊涂,他还是挺欣赏昆山那个干女婿的,给他打了个电话通风报信:“昆山啊!昨天我带去参加宴会,碰到了沐家的儿子,人家好像看上宝珠了,看样子是青梅竹马。”

“不太可能吧?”想骗他回太原?

“晚上沈家的儿子请宝珠看戏,宝珠已经答应了你自己看着办吧!”沈老爷说完挂掉了电话,看你来不来,看你着不着急,嘿嘿!

昆山哪能不着急,但他还想一探真假,马上给香港那边打了个电话,让万老爷子接电话,问他:“爷爷,宝珠是不是有个什么青梅竹马?”

万爷子虽然年纪大了,却对沐常宽印象很深:“是有一个,姓沐!”

“是什么样的人?”看来还真有。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以前宝珠没嫁给你之前,在乡下,我尝尝为了她的亲事担心。不是因为宝珠傻傻的,宝珠别的不行,小模样还是漂亮的,可惜再漂亮都没用。”

“为什么?”

“算命的说她旺夫又克夫!”

“不可能。”昆山不相信,她觉得宝珠嫁给了他以后,他挺旺的。

“是真的,宝珠还娘胎里的时候,宝珠她娘和邻居家一孕妇的爹妈,就为宝珠和那个孕妇的小孩指腹为婚。

宝珠她娘快临盆的时候,有天晚上肚子饿,下床找吃的,天黑没点灯,不小心摔了一跤,便提前生下了宝珠。说来奇怪,别的小孩生下来就使劲哭,她却只会咧开嘴没心没肺的傻笑,估计是那一跤摔傻了。

可那指腹为婚的小孩生下来居然是个女孩,算命的都很纳闷,明明算准了那家生下来的必定是个男孩,怎么成了女孩,指腹为婚都泡汤了,大家也没在意,只觉得是意外。

后来宝珠长到三岁时,跟隔壁家的小男孩玩过家家,小男孩装新郎,宝珠装新娘,结果新郎还没碰到宝珠的肩膀,突然一群小鸟从天上飞过,在他头上拉了好几坨臭臭,只好回家洗澡去,结果在浴桶里不知道怎么的睡着了,差点因此淹死。

孩子的家长哭着闹着说是宝珠的不是,说她是个扫把星,谁惹了谁倒霉。

本来就个意外,大家也没在意,结果宝珠五岁时,遇上隔壁村的流氓调戏她,伸手想摸她的小脸,结果不知道怎么的,突然脚下窜出一条毒舌,张嘴咬了他一口,这一口叫他在床上躺了三个多月了。

一连串的事故发生,再说是意外就没那么多人相信了,村里的人都说,这丫头是不是扫把星啊!

这一传十,十传百,那就厉害了,一时间小朋友都不肯跟她玩了,就怕一不小心挨着她倒霉。

我觉得这事情不能含糊,舀着为数不多的钱去找县城里最出名的算命先生,给看八字算算,是不是真的是个扫把星。

那个算命先生,听完我说的,好奇的打量了宝珠一会,叹了口气说:难怪!难怪啊!

我就问他难怪什么。

算命的说她有一个矛盾的命格,有次命格者实属罕见,万人里也难找出一个来。

既好,也不好。宝珠天生愚钝痴呆,但上天有好生之德,既给了她缺点,也会给她优点。

说她有大富大贵的命,将来必能嫁个人中之龙,飞黄腾达。所以既旺夫也克夫。克一切平凡之夫,旺命中注定之人。所以一般的男子,只要不是她命中注定之人,谁有要和她想好的心思,谁倒霉。那份福气,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

要等她嫁了人以后,才不会再克任何追求者了。

如此一来,左右邻居也就不怕宝珠了,小孩们也敢跟宝珠玩了。

村里这么多小孩,后来也只有木头,就是姓沐那小子,一人跟宝珠表白过,喜欢她这丫头。

众人因此都担心说大话的木头要倒霉了,可好几天过去了,木头居然一点事都没有,大家都说这个沐常宽将来会是人中之龙的,以后会娶宝珠做大官太太的。

连我都觉得,暗暗默许他们来往,木头很照顾宝珠,有什么好吃好合好喝的,好玩的,都会舀去给宝珠分享。

可是后来木头走了,去大城市了。

想来是不会再回来了。

这么好的媳妇,木头不要,其他人可想要了。

既然那个算命的说宝珠命好,将来是大富大贵,会嫁给人中之龙。

那换而言之,那娶她的人,不就是人中之龙嘛!

谁娶了她可以当的上人中之龙,傻子才不干了,纵然她有些愚钝痴傻,还是有许多人愿意干的,年少时不愉快的事情,许多人都早就忘记了,有些人觉得没那么邪门吧!也许以前是误传。

于是登门去求亲啊!

第一个上门的是个员外的儿子,万老爷子觉得不错,刚要答应,那员外的儿子不知道是不是太激动了,往前走时,不小心绊倒桌角,摔了个狗吃屎,这要放在平时也没啥,偏偏居然腿都摔断了。

员外家觉得这不是一个好兆头,扶着那小子,带着一堆聘礼,跑了。

但即使如此,开了个头,那媒婆都还是开始扎堆的往宝珠家跑。

连县城里颇为有名的张媒婆和李媒婆都来凑热闹,在一大堆的对象里,万老爷子看中了县长的儿子,以后能吃香喝辣呀!

结果一答应,又邪门了!

县长的儿子开的那家小店突然被人一把火给烧的精光!

第一次是巧合还说得过去,这第二次,就没那么巧了吧?大家瞧着这事挺邪门的。

大富大贵

芳心破碎

县长大人也觉得这事蹊跷,为了荣华富贵,万一送了自家的儿子的性命就不好了,赶紧的退婚。

但还是有些人抱着我万一是人中之龙的侥幸前去求亲,居然还成千上万,这就跟**彩似的,明明一个宝,得到的几率虽然很低很低,但还是有人愿意去试的。

可无例外,万老爷子答应一个倒霉一个,后来累了,干脆无论谁来求亲,全都答应,谁没倒霉就数他家宝珠命中注定的如意郎君!

然后一群一群的男人全都一求亲就倒霉,这些人多来了几批后,县城里的医院和乡间中医大夫的诊堂都人满为患了,大夫和医生们简直谈宝珠色变。

如此一来,谁也不敢再去求亲了。

媒婆们都不敢上门了,宝珠坐在家里啥都没干,居然成名了!

远近的乡村只要说得出名字的乡村,没有不知道宝珠的,那你要是没追过她,没被她克过,你都不好意思说你是乡下人。

直到后来,我儿子说要给她指一门亲事。

我抱着试试的想法就答应了,没想到你娶了宝珠竟然一点事都没有。”万老爷子道,他现在还在纳闷了,这世上难道有两个人中之龙不成?也许不止两个,但昆山和沐家小子可能都算。

听万老爷子这样一说,昆山心里的担心在无形间上升了千万倍,看来这个情敌不一般啊!

自己得赶紧到宝珠身边才行。

挂掉电话后,昆山一边叫人去准备飞机,下午五点半起航,一边穿好衣服出门,准备速战速决把收尾工作弄完。

听说他要回山西,万老爷子道:“回来的时候的顺便回趟老家,给我带点老家的特产回来。”

昆山点点头:“是。”

晚上的戏很精彩,可惜宝珠不太看得懂,众人看戏的时候,宝珠靠在椅子上呼呼大睡,还好是在单独的小包厢里,也没吵到别人。

否则这位在太原上流社会,一夜成名的小名媛,可能要让很多人跌破眼镜了。

见她睡着了,沐常宽只是微微一笑,脱下外套给她披上,然后也不看戏了,就静静的看着呼呼大睡的宝珠,看着的她平静的小脸,他的心里出奇的平和,就这样看着她,要是能看一辈子多好!

等宝珠醒来时,戏已经开始散场了,宝珠揉了揉眼,看到楼下快走空了,问沐常宽:“很晚了吗?”

“还好,是不是很无聊?本来我想带你去骑马,又怕吓到你。”他没有追求过女孩子,不知道该怎么追求比较好。

宝珠点头:“我看不懂。”

“那我们下次去骑马,看不懂没关系,我也没太仔细看,起来,我送你回去。”

“骑马?可以带上小黄吗?”

“可以。”

沐常宽开车送宝珠到了沈家大宅前,宝珠刚要往里走,被他叫住:“等一下,我有话要说…”

“什么?”

“我,我…”他想说,我想娶你,口袋里的礼物盒子都掏出来一半了,却突然听见一个男人站在沈家门口在喊宝珠:“宝珠。”

“昆山!昆山你怎么来了?”宝珠惊喜万分的朝着昆山飞奔而已,然后用力一跳,双手挂在他的脖子上,双腿挂在他身上,很是孩子气。

昆山享受的将她抱紧,笑着说:“怕你想我,所以我来了。”

沐常宽一边默默的把礼物盒放回口袋,一边不动声色的问宝珠:“这位是?”

不等宝珠介绍,昆山轻轻放开宝珠,改为单手握住宝珠的手,另一只手伸出去同沐常宽握手,这个男人比他想象的更优秀,果然不能不防。不是他不相信宝珠,而是他太在乎宝珠:“你好,我是陆昆山,宝珠的丈夫。”

“你,结婚了?”纵然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沐常宽,到了这时候,也难免显得有些失控。他等了那么多年的人,居然结婚了。为什么没人告诉他?

宝珠点头:“木头,我男人是不是好好看。”

沐常宽顿时有想吐血的冲动。

昆山觉得打击敌人,最好直捣黄龙,半点都不要松懈,他对宝珠一笑:“知道你还会想念广州美食,我一起给带来了。”

“我还想宝宝。”

“也带来了,干爹干妈?p>诶锿钒镂颐谴ΡΑc逑壬怯行巳ぃプ桑∠肜茨慊姑豢垂液捅χ榈谋ΡΓ且欢院芸砂牧锾ァ!?p>

沐常宽有点不相信,这打击一个接着一个,他的小心肝,都拔凉拔凉的了,但有些事情除非亲眼所见,否则他难以相信。

入了内,就见沈家的客厅里除了摆放了整桌的广州美食,大太太和沈之齐的手上此时各抱着一个小娃娃在逗弄。

小娃娃们长得十分可爱,沐常宽却想哭,他用不可置信的语气问宝珠:“这都是你的孩子?”

宝珠点头:“木头你看,我们家笑笑好可爱,乔乔像昆山长得好漂亮。”

沐常宽:“…”

昆山乐了,吃夜宵的时候,一个劲的给宝珠夹吃的。

宝珠吃着吃着,见沐常宽没动筷子,伸手给他夹了一块点心:“木头,你吃。”

见宝珠关心自己,沐常宽还是高兴的,张嘴吃了一口。

沐常宽要回去的时候,宝珠和昆山送他出去,走了几步,沐常宽对昆山道:“能不能麻烦你回避一下,我有几句话想和宝珠说。”

手下败将,昆山不想落井下石,似乎没那个必要点点头,对宝珠道:“我去看看宝宝,睡了没。”

支走了陆昆山,沐常宽把宝珠拉到一边问她:“可不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嫁给他?是不是你家里人逼你?”

宝珠摇头。

“那是他们家逼你?”如果她不是自愿,沐常宽愿意带她走,不惜一切代价。甚至愿意抚养她和陆昆山的两个孩子,只要她不是自愿的,他就愿意为她去做一切。

宝珠再度摇头。

芳心破碎

儿子回来过

“那你为什么嫁给他?他比我好看?”

“你很好看。”

“那是为什么?”

“他很能吃。”宝珠微微一笑,回想起当初和昆山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昆山真的好能吃,爷爷说过,能吃是福。

沐常宽更郁闷了,顿了好一会才问:“那你喜欢他吗?”

宝珠回答的很快:“很喜欢很喜欢的喜欢。”

“我知道了,你不用送,我自己出去就好。”沐常宽说完灰溜溜的走了。

宝珠哦了一声往回走,回到房间时还是想不通,问昆山:“木头好像生气了,他为什么要生气了?”

“他也许不是生气,只是难过。”

“难过什么?”

“我也不知道。”昆山很放心的忽悠道,说完摸了摸宝珠柔软的头发,说了声睡吧!将宝珠抱进怀里,习惯性的腾出一只手臂给她当枕头,没有宝珠在身边的日子,他没有怎么睡好,老是经常半夜醒来,摸索着身边没有宝珠的身影,便睡不着了,今天总算能睡个好觉了。

第二天一早大太太带着宝珠去沐府打牌,意外得知沐常宽今天一大早就突然提着箱子回黑龙江去了,连招呼都没有打一个。

沐夫人见儿子走了,又听说宝珠是夫家的,就放心多了,对宝珠的态度又亲切了起来,就算宝珠一上午下来,赢了她不少钱,沐夫人始终还是带着微笑的。

沐夫人闲来无事,留着她们中午吃了个午饭,下午在院子里赏赏花吃吃点心,一天的日子很快被打发过去。

晚上宝珠回到沈家时,昆山正在和沈之齐下棋,沈之齐是个中高手,完了一下午昆山至今没赢过。沈之齐赢了一下午很是高兴,但表面还是挺谦虚的:“昆山你不必老是相让,这样我胜之不武。”

“我哪里有想让,是干爹技艺超群。”天知道他陪着沈之齐下了一下午的棋有多无聊,多想赢上一局!可他真不太懂这个。

听说昆山要带宝珠回去,沈之齐本来是不同意的,说要留着他们多玩一会。

昆山说家里那边大哥快结婚了,总得赶回去参加大哥的婚礼吧?

这倒也是,沈之齐想放行,却又有点不甘心,就说:“我们来下棋,赢我一盘,宝珠你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