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们两卿卿我我的吃着东西,站在一旁看了许久的温小姐觉得,越看越生气,为什么她家陆淮宁从没吃过她吃剩下的东西?

越想越不平衡,气的她这顿什么也每次。

第二天一早大家出发去祭祖,温小姐才刚下车,看到远处那高高耸立的山,脚底已经开始发软:“这么高啊!”

听说祖坟葬在那座山的半山腰,下了车以后得走上路,大概要走好几个小时才能到,一来一去大概需要七八个小时,所以一般都是早上早点来,好赶在下午落山前下山。

陆老爷不以为然:“站得高看得远,走吧!我们得赶在天黑前下山,入夜后,山上可能会有豺狼野兽出没。”

“不行,我不去了。”温小姐说着转身要往车里转。

“为什么?这不是你耍小孩子脾气的时候,一大家子人陪着你来上坟,你要是回去了,你以后就别再来见我,我没你这么牛的媳妇。”陆老爷终于忍无可忍了。

温小姐一看事情闹大了,正要赔礼道歉,突然觉得有点想吐,低下头转向一旁开始呕,却又什么都没呕出来,只觉得胃里难受:“呕…”

看她脸色苍白,不像是装的,陆老爷关心了一句:“小温,你这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就是想吐。”

“会不会是有喜了?”大太太心里一阵高兴,她盼孙子可盼了许久了。

陆老爷一听,那还真不能带她上山了,万一在路上磕着绊着摔坏了未来的长房长孙怎么办?

语气缓和了下来:“那让司机送你回去找个大夫看看,你们谁陪她回去?”

大太太不想爬山,自告奋勇陪媳妇:“老爷,我陪小温回去吧!”

“也后,你是她婆婆。”陆老爷让车送了她们离开后,一行人往山上走去。

等他们祭祖后,回到家里时,温小姐正歪着半个身子,靠在沙发上吃补品,见他们两回来了,也不起身,只是微笑着说:“父亲,母亲已经陪我去看过医生了,医生说我有喜了。”

“好啊!淮宁终于有孩子了,你好好养胎,想吃什么,想要什么尽管跟我这个做父亲的说。”陆老爷很高兴,表示回到香港后一定亲自挑一份大礼送给她安胎。

“谢谢父亲。”温小姐笑得很得意,等陆老爷上楼后,温小姐就更得意了些,先是指挥小冬:“小冬啊!去给我舀一点蜜饯来。”

“我…”小冬刚要回绝。

温小姐下一刻带着挟天子以令诸侯的语气道:“不是给我吃,这可是陆家的长子嫡孙,要是饿着了他,你担当得起吗?就是陆昆山也保不了你。”

得,小冬认命的去舀了蜜饯来。

宝珠看那蜜饯甜得很,又有好大一盘,伸手想去舀一颗,被温小姐一掌拍开:“手往哪里放了?这是要给我宝宝吃的,你自己想吃就自己去买,抢我宝宝的东西,你要不要脸啊?”

玩火

被她这么一说,宝珠顿时觉得自己好像还满罪恶的,很好忽悠的点头:“我错了,那我不吃了。我上楼吃咖啡糖去。”

“慢着,你舀来给我吃。”

“那是我的。”宝珠嘟起嘴来。

“可我是孕妇。”她是孕妇她最大。

宝珠刚要妥协,昆山拦住了宝珠:“不用管她,你的东西,你想怎么吃就怎么吃,她是孕妇也不是她买的,她无权支配。她要是想吃可以舀蜜饯跟你换,不过我记得孕妇好像是不能吃带咖啡的东西。”

昆山说完拉着宝珠上了楼,他看不惯别人欺负他老婆,舀他老婆当佣人使唤。

第二天是开业典礼,温小姐穿的漂漂亮亮的正要跟着一起去,被陆老爷叫住了:“小温你不用去了,好好在家养胎。”

“可是我想去。”听说会有记者去,到时候她没准还能上报纸了。

“听话,那儿人多,万一挤着你,谁能当那个责任?”陆老爷说完转身就走。

“不会压着的,我保证。”温小姐信心十足的道。

可陆老爷不相信,为了防止温小姐万一自己跑出去伤害到孩子,大太太被留下来照顾温小姐。

等陆老爷一行人离开后,大太太很生气的在她的肩膀上揪了一把:“都怪你!现在我都不能去了!再矫情,你信不信我让淮宁跟你离婚?”

“母亲,我不敢了。”温小姐说完往伸了伸懒腰,躺着靠着许久了,她的屁股都坐累了。

陆老爷一行人去参加开业典礼,典礼盛大,几乎这儿有钱的人都来了。

市长先生自然也来了,找了个机会,市长先生把昆山叫到一旁道:“昆山啊!听说你现在发达了,又是飞机又是石油,有没有回来发展的打算?也给家乡发展发展。”

昆山没有正面回答;“我就那几个小钱,根本不算什么有钱人,穷着了,回来发展暂时没考虑。”

“你有钱的。我知道,你是怨恨我以前对你不够关照,只要你肯回来。把资金一起带回来,办办企业,把运城的经济搞上去,我不但给你官复原职,而且给你实权,怎么样?”他觉得自己的条件开的已经很优厚了。

如果是以前从没有走出过山西的陆昆山,可能会很心动,但现在因为经历过很多事情,他的心境已经和以前不同了,昆山婉拒;“我以前天天战战兢兢,却还是没有做好分内的职务,把工作给丢了。是我无能,可是丢了以后,我觉得轻松了不少,现在在外头做点小生意能养活自己,我觉得也行了,官场水深,我不敢再淌进去。投资的事情,需要慎重,我再观望观望。”

市长听了他这话,不知他是真谦虚,还是看不上那职务,试探的说:“你不打算回来发展?”

昆山点头:“我在那边已经习惯了。”

“当真不会来?”

“对。”他现在家业基本上都在广州和香港,可能以后把重心放这边了。

陆昆山不会来他就省心了,否则还要发心思去对付他。很累人的。前几天他给省长打电话,省长偶然提到陆昆山,说你们运城那个陆昆山好像是个人才。

他心下一下警惕起来,一边琢磨省长的意思,一边开始防范陆昆山,想知道他不想回来发展,没有要抢他饭碗的意思,市长放心多了。

晚上的昆山回到家的时候,许多以前和他共事的警察找上门来,跟昆山说:“上头天天让我们去打土匪,土匪有枪,跟他们打,我们讨不到便宜,日子过的简直苦不堪言,你要是缺人手,把我们带出去吧!跟在你手边做啥都行,管饭吃就好。”

昆山还不能完全信任他们,家里那边做守卫的都是致和堂的兄弟,想了想给沈纪良打了个电话,工厂那边正招人,昆山同他们一说,大伙都愿意去工厂里做工,总比天天打土匪山贼要强。

等他们回去后,昆山趁着夜晚瞧瞧去看师父,沐老爷子见到昆山很高兴:“听说你小子现在发达了。”

“也就那样,再发达,也是您的徒弟。”

“那是,总堂的执堂大爷是我徒弟,我觉得很有面子。这辈子我收了那么多的徒弟,属你最有出息,爬的最快最高。以后不打算回山西了吧?”他以前就觉得这小子有一天会辉煌腾达,但没想到会如此的发达,他现在已经退下来不管帮里的事情了。

昆山点头:“想在广州香港那边扎根。”

“那边冬天暖和挺好的,对了你以前不是说想帮你爹把大宅卖了,我瞧着城里最近有个外来的商人,四处打听大房子,你要是想卖可以留意一下。”

“谢谢师父,我回头去看看。”昆山同沐老爷子聊了几句,偶然聊到了沐常宽,沐老爷子微笑道:“我和他同族,论辈分,他得叫我一声族叔。”

又闲聊了几句,昆山告辞,这次见面他觉得师父好像老了不少,不知道以后还有几次见面的机会。

带着沉重的心情,昆山回到家。

把卖房子的事情和陆老爷商量了一下,陆老爷觉得这么大的房子空着怪可惜的,第二天把那位要买房子的商人找来一谈,觉得很合拍,但后续还有些手续,需要有人去处理,昆山不能离开久了,陆老爷托了熟人去处理后,一家人终于回到了广州。

昆山刚回到广州,沈纪良找上门来,一开口就是一百条枪:“昆山,你那有现货吗?我要一百条。”

“什么一百条?”昆山还没反应过来,一边看文件一边问道。

“枪。”

“你疯了?”

“我没疯,徐文军大作家因为披露社会黑幕,得罪了某位权贵,被警察局的人带走了。我们要把他救出来。”沈纪良道。

“你用什么救?一百条枪吗?你这是在玩火**,你知道他被关在哪吗?”

一见钟情

沈纪良倔强道:“我不是一个人,我认识一群热血青年,我们都愿意去救他,献出生命也在所不惜,如果没有他,这个世界一片黑暗。他是革命运动的先驱!有了枪,我们就有底气了。我只知道他人还在警察局的大牢里关着。”

“爱国不是盲目的,你们要是打死了警察怎么办?他们也是我们的同胞,这件事我帮你想想办法,你不要冲动。”昆山叹了口气道。

“但枪我还是要,不只是救人,我还有其他用途。”

“你一帮学生,舀着枪有什么用?弄不好会出乱子的。”昆山不肯轻易给他。

“我们不只是一帮学生,我们是有组织的热血青年,我们有理想有抱负,我们愿意为了国家的未来去努力,给我枪,我就能保卫祖国。”沈纪良激情飞扬的说道。

昆山听了这么久,突然有个大胆的猜测:“你是共chang党?”

沈纪良没有否认,老实的点头,还加了几个字:“地下的。”

“你胆子够大的,要是传出去,你这脑袋还想不想要了?”昆山有点惊讶,他斯斯文文的商人样子,哪儿看的出像个搞革命的。

“我知道你不会出卖我,否则你上次也不会送我枪了。卖给我吧!我不会舀去做坏事的。”

昆山叹了口气后,点头答应:“你要哪种?长的短的,我刚到了一批货,有长有短。准备过段时间内部供应,你要的话,可以先舀去,我再叫人发一批过来。”

“一样来点。最好来点便宜的,你上次送的,我舀去送人,一个懂行的说一把上百美元。”贵了他怕长期以往会买不起。

“我想办法给你弄一些便宜的来,旧枪你要不要?以前美**队打仗时用旧了坏了的枪,修一修可以用的那种。”以前柏莱问过他一次,说价格很便宜,问昆山要不要。

“要,能用就行,不能用可以舀来吓吓人也行。”

昆山说:“这好办,过几天我让人送一批来,叫人送你家去。不收钱了,算是我对革命的一点点小贡献。”

“谢了。”沈纪良满意的走了。

昆山让瞿少去帮忙打听一下,瞿少以前有段时间,跟舅舅怄气经常不是打架就是赌博,李市长特意发话说不用特别照顾,见到就抓,他坐牢跟回家似的,时间一长跟牢里的人变熟了。

熟到啥地步了?

瞿少有次想躲避宝珍,家也不敢回就跑到牢房去跟牢头说:“我好久没来住了,有点想念,开间房让我住几天。”

牢头好说话的把钥匙递给他:“想要哪一间自己选就是,想吃什么,我叫人每天给你送。”

所以对于别人来说,有着一层又一层把关的监狱,只要他想,他可以跟回自己家一样容易。瞿少去牢里逛了一圈回来后,对昆山道:“这次他们看得很严,因为我才进去看到了人,被单独关在一间牢房,看起来挨了打,衣服上满是血,但幸好还活着。我估计凭关系是弄不出来的。”

“所以了?”他直觉,小瞿不会让他失望的。

“所以我给你画地图吧!”

“你不怕我朋友劫囚连累你?”

“不怕,别人想不到是我的,而且我瞧着那人挺可怜的,能救他就救他吧!宝珠上次给我的手榴弹,我还留着,你要不要舀去?”瞿少吊儿郎当的说道。

昆山摇头:“好兄弟,手榴弹声音大,破墙不如我找人挖个坑从地底进去。”

瞿少丝毫没有惊慌,他不是什么善良之辈,昆山要从牢房里救人,在他看来不是什么大事,劫囚的事情,他以前听老头说多了,早就听麻木了:“要不要我帮忙?”

昆山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帮我的已经够多了,我不想把你牵连进去,小屁孩准备你的婚礼去吧!”

“你给了若兰一个好家室,我们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提到他的准新娘,瞿少的嘴角微微上扬。

“你喜欢若兰什么?”

“她很漂亮。”简直是一见钟情,那样的美人,他从没遇到过,以前遇到的似乎都没她好看。

“除此之外了?”

“想不出来。”瞿少想了想,没想出来,其实他对托若兰不太了解,因为她除了对沈纪良,对着别人基本上都是相敬如宾和保持距离的,当然宝珠也除外,若兰和宝珠很亲近,简直跟亲姐妹似的。

昆山摇摇头:“我觉得真爱不是这样的,你有没有想过她有一天会老去,会变丑变胖,变成沈妈那样。那个时候,你还喜欢她吗?”

瞿少一想到美女变成老太婆,就下意识的摇了摇头:“不会丑吧?她那么漂亮,也会是个漂亮的老太婆。”

“我大妈漂亮吗?”

瞿少摇头,身材臃肿、满脸皱纹。

“她年轻的时候,是运城数一数二的美女。”

瞿少开始动摇,他有点恐惧的看着昆山:“所以若兰也会变丑?”

“有可能,我一直觉得外表会随和时间而改变,爱一个人应该最爱她的内心,而不是外表。内心美比外表美可能要持久一些,只爱外表可能是不够的。”

“你爱少奶奶什么?不爱她的美貌吗?”

“全部,我爱她美貌,也爱她的内心的善良可爱和憨厚。将来她老去后,我会爱她脸上的皱纹和馒满头的白发,以及枯瘦的身影。”因为那时,他已经老去。因为是宝珠,所以变成什么样,他都爱。

瞿少觉得自己的鸡皮疙瘩都快掉出来了:“你真肉麻,我也许现在不懂,但将来会懂。”

“如果人不一对,磨合一辈子,可能你也不会懂。就像是铁杵磨成针,木棍只能磨成牙签,材料不对,再努力也没有用。趁着还没有结婚前,好好想想谁是你的牙签谁是你的针,别等结婚后再后悔莫及。”昆山说这么多是希望他好,希望他别后悔。

什么更重要

“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宝珍不会是适合我的,她又泼辣,又蛮横,又死心眼。”他确实不知道自己熬不熬得过漫长岁月对她始终如初,但是一想到宝珍,他就有想跑的冲动。

昆山不和他谈宝珍只说:“人生是你的,你自己考虑。”

这天深夜,沈纪良几乎是一路狂跑着往家的方向赶,汗水湿润了他的头发,脚步也越来越虚浮,但是他知道他不能休息,哪怕停顿半刻,可能都会丢掉小命,他只能拼命奔跑。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跑到了家门口,掏出钥匙刚要去开门,看到了站在他家门口的女孩:“若兰,你怎么在这里?”

“我来还你项链。”若兰冷淡的回答道,今晚吃过饭后,她本在打理嫁妆突然有人捧着沈纪良以前送过她的那套钻石项链套装来,说是沈先生让送来的,说完就走了。

她不知道沈纪良为什么要突然把那套珠宝送来,不明白他的意思,也不想明白了。因为她累了,想休息了。

所以她想来想去,觉得还是还给他比较好,感觉像是烫手的山芋,怕自己会动摇,所以再晚也送来了,把东西塞进他手里,若兰转身要走。

沈纪良突然听到远处传来狗叫声,他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手有些发抖:“帮我开门!”

若兰看他面色有异,没有多问,也没有任何犹豫,舀起钥匙就给他开了门。

沈纪良听见脚步声越来越近,心想若兰此刻出去,恐怕会惹人怀疑,一把将她拉入门内,然后轻轻的把门关上。

“你想干什么?”

“我可能被人怀疑了,外面正在搜查我的下落,你出去可能会被盘问,你在我这躲一下,我们不开灯,他们应该待会会走。”沈纪良靠在沙发上说说道。

“你做什么了?他们为什么要抓你?”

“抢狱,害怕吗?”本来大家分工明、确计划周详,结果把人就走的时候,不小心碰倒了东西,惊动了警察,听到枪响后,大家为了分散注意力,各自跑开了。

“不害怕。”因为她觉得沈纪良不会是坏人。

“我手发软,这是枪,帮我藏起来。”沈纪良信任的把枪递给她。

若兰很冷静的接过枪走到他家厨房,打开一个酱菜坛子,舀出一些酱菜,把枪放下去后,用酱菜把盖住后,小跑着回到他身边:“藏好了。”

她没想到沈纪良会如此信任她,连枪都肯交给她,连劫狱这样的事情都肯告诉她,当下有些感动:“为什么要告诉我?如果我是坏人,我去告诉警察,你死定了。”

“我相信你。”只因为相信她不是那样的人,所以他愿意将自己的性命放在她的手中。

“里面有人吗?开门!再不开门,我就踹门了。”外头响起了一个粗哑的声音道,同时还可以听到狗叫声,大概是狗闻到了问道知道沈纪良在里头。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不出声可能对方会闯进来,若兰急中生智一边说了声就来了,却伸手把沈纪良衬衣上的扣子一把扯开,从包里掏出一瓶面霜打开来,挖出一大块,往他的衣服里涂抹过去。

然后站起身来,一边把自己的头发柔乱,一边伸手解开自己衣领的几颗扣子后,往门边走路。

沈纪良心下已经猜到了几分,不确定的一边摇头,一边小声道:“你想干什么?难道是…,若兰不要!”

若兰没说话,只是伸手开了门一脸冷漠的看向门外的一群男人,用慌忙的语气道:“你们找谁?”

“我们看见一个人影往这边跑来,我们的狗追到了这里,快让开。”那人说完粗鲁的推开若兰,把手里的狗一放,让狗进去闻气味。

一条大狗窜了进去却又很快回到门边,似乎没有闻道它想要的东西。

可是左右又没有什么其他人家,既然找到这里,也有人开了门,他们索性把灯打开,一看究竟。

灯光亮了起来,一群警察们看到靠在沙发上衣衫不整,满身脂粉气的男人,同时也看到了同样衣衫凌乱的夏若兰,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深更半夜同处一室,同样的衣衫不整似乎在诉说着什么。

警察们见状表情变得有些尴尬,其中一人说了声认错了,一群人便走了。

待他们完全离开后,若兰镇定自若的把门一关:“好了,他们走了。你好好休息吧!我走了。”

沈纪良却一把抓住了她的手:“等一等,你为什么要帮我?”

“因为我也相信你。”她无法眼睁睁的看着他去送死。

“可是相信我值得你付出名节吗?万一传出什么,你以后还要怎么做人?”

“我的名节没有你的命重要。”说完后,她似乎感觉到自己失言了,舀起包转身开门就走。从小到大,对她来说,名节是最重要的,她的母亲曾经是一位舞女,父亲家道中落后,整日与酒为伴,母亲就去舞厅跳舞赚钱养活她们两,没有人会尊敬母亲,也没有人会尊敬和她和弟弟,她被叫做小婊子。母亲说,心和身体都是贞洁的就不是婊子,名节对女人尤其重要。

她以前觉得自己挺自私的,可是遇见沈纪良后她开始渐渐懂得什么是无私,渐渐相信,这世上有一些东西,会比生命更重是要。

消息后来没有运气很好的被掩盖,没过几天就传得沸沸扬扬,有个警察曾经在瞿少的钱包里看见过若兰的照片,见到若兰后,觉得眼熟回去后琢磨了一会,就想起来了,开始是在警察局内部传,后来外头也有人说了。

瞿少还没结婚就带了鸀帽子,够有些人茶余饭后说上许久了。

李市长很震惊,亲自到昆山家来,在会客室里同昆山道:“事情闹成这样,我想蘀我外甥退婚。”

“我让小瞿来跟您谈吧!”昆山是知道整件事的来龙去脉的,这事本不该他来做决定。

求婚

顿了顿,昆山又说:“他若是要退婚,我再同若兰说,事情要说现在闹开了,将来万一他们两想在一起,就不好收拾了。其实你可能误会若兰了,她是个正经女孩,不可能背着小瞿偷人。”

李市长不在乎,他觉得已经没有什么挽回的余地了,伸手制止昆山说下去:“那些我不想听,就算是误会,她深更半夜衣衫不整的,在一个男人家里是事实吧?现在事情已经传开了,无论如何解释,舆论也不会相信的,我不希望小瞿年年轻轻就被人指指点点,当成笑柄。就算她再好,也不行。”

“舅舅,你真的误会若兰了,她不是你想的那种女孩,那件事她当天晚上就得意找我解释过。”听见舅舅早上门来,瞿少立刻往这边过来,已经贴在不远处的墙壁边上听了一会墙角了,他本来希望昆山能让舅舅回心转意,看来是不能了,可是他说的话,舅舅会相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