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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珠子只是又轻轻扔回了水里。

乌龟在水里停了下,头在水面的左右移了移,看了看被扔回水里的珍珠,又转向在洗手的余眉,余眉拍了拍它的头,让它赶紧回去。

然后手伸进水里不断冲着手腕上的小金鱼,打算让金鱼润了水再走,再抬头,乌龟已经转个身往深水里游了。

第9章

不过,在余眉手上的小金鱼颜色变鲜艳之前,进了深水的乌龟不知怎么又回来了,嘴里还咬着个皮带子,不知后面拖了个什么东西,好在水里的浮力好,乌龟借着力左摇右摆的倒也拉了上来。

余眉蹲下身看着水边的那只长满苔藓的不大的铝箱,模样看起来挺惨的,脏乎乎像糊了一层屎那种,让人十分不想打开。

但现在可不是嫌弃它的时候,她摸了摸乌龟,安抚下它左摇右摆的脑袋,这才将注意力又放在箱子上,很小的一只,长方形,提了下也不沉,表面坑坑巴巴,似乎是从烂泥里拔,出来的,缝隙填满了污垢,她犹豫了下,也没报什么期望的捞了把海草,拽着断了的皮把手,然后用草沾水在表面匆匆擦了几下。

露出了表层黄绿色的诱斑,又在水里涮了涮,总算能看清个大概,普通的铝制箱子,上面还有锁,里面锁着什么?可别是什么碎尸断指吧,她这么一想心里真有点发毛。

报纸上经常有这样的变态,不过看看箱子的大小,应该不会是藏尸。

想了想,还是拣了大点的块石头,对着诱迹斑斑的锁砸了几下,不一会儿锁扣就松了,余眉吸了口气,往周围望了望,近处没什么人,远处有几对情侣在散步,她一咬牙就把箱子盖开了。

一打开,顿时愣了下,里面并不是泡得发涨的碎肉,而是一个黄焦焦黑乎乎的壶,整个箱子里垫的绸布都泡烂了,露出下面烂乎乎的海绵。

这是什么东西?余眉看了看,才伸手小心的把里面的壶取出来,很小的一只,两只手正好能握住的大小,但是造形挺奇特的,像个南瓜,壶嘴还包着南瓜叶,挺精致的一只,上面还有字,余眉对着光看了看,刻着“仿得东菱式,盛来雪乳香”的字样,落款鸣远。

这应该是个茶壶吧,挺小巧精致的,可能是哪个游客在当地买的工艺品不小心掉海里了,余眉也没多想,看着觉得喜欢,就随手用海水将壶身洗了洗,不能泡茶,当工艺品摆着也挺好看,洗完便拣了海边别人扔的宣传纸包了包,打算带回学校。

回学校半个小时的路程,也不知这壶是不是泡太多水,把报纸都湿透了,还不断的往下滴着,沾到了她一裤角,手上也全是水,下了车,只得赶紧跑到学校门口不远的报厅,买了两张报纸,又跟老板要了个黑塑料袋,然后就把东西放到路边一侧,急忙撕了外层那湿乎乎的纸,打算再包上两层,装袋里提回宿舍。

结果包的时候手忙脚乱的忘记盖子,一倒过来壶盖就掉了出来,顺势滚了出去,直滚了两米远最后撞到一只白带蓝的运动鞋上,才停了下来,余眉正拿着报纸给壶身擦水,见状忙抬头:“呃……”

中午的阳光刺眼,仰头看过去的时候就见到了前几天才用淡淡嘲弄眼神看她的那个谭同学,此时他高高在上的站在那里低头看她,光线都像是在他后背镀上了一层金光,有如神祗。

余眉有一瞬间的失神,然后便见谭慕铭弯下身,伸手将地上那个壶盖拣了起来,不语的拿在手里看。

余眉有点不知所措。

以前做梦都想要这种偶然相遇的机会,可是每每都很失望,现在放下了,反而一而再的碰见,虽然她已尽力的解开心结,但是看到这个人,多少还是会有些不自然。

她擦了擦手站起身。

可是……

他要看多久?一个壶盖?

远处校门口已经有人往这边看了,总不能这么一直站着,余眉想了想,放下了心头那点纠缠的心思,小心冀冀的走过去。

是直接说谢谢接过壶盖,还是尽量抛去自已曾经暗恋过他这件事儿,以正常的同学关系,打一声招呼,客套一下。

前者容易,后者有礼,要选哪一个?

两米才多远,不过两三步的距离,她终于选了一个,抬起头,鼓起勇气,挤出同学间的友谊笑容,道出一句:“啊,好巧,又在这里遇见了,谢谢你帮我……”

拣起来……

后面的话还没说出来,就见谭慕铭又慢慢把壶盖给放回到地上,然后扫了眼她手里的纸包壶身,睨了她一眼,径自绕过她,直接到她后面的报厅买报纸。

……

余眉站在那里有半分钟就跟雕塑一样。

心寒又透心凉的感觉……

为什么?

上辈子就算了,可是这辈子才见了两面,第一次还好,这一次……到底哪里得罪他了?

不知怎么,心里一直存有的小心冀冀与七上八下,一下子都消失的无影无踪,她用力吸了口气回头,却见他已从报厅另一侧向学校走去,走了很远。

冷风吹起地面,卷起几片树叶,她孤零零一个人站在那里,将牙齿咬了咬,顺便连羞愤也一起嚼了嚼咽了,这才弯腰把地上的壶盖拣起来,随便用纸包了装袋,一脚踢开路边一颗石头,无比郁闷拎进宿舍。

可心里,还是有点控制不住的想,难道自己真的招人厌?厌恶到连招呼都不想打的地步?真的……有那么差劲?

一时间,就像被否定了整个人一样,才建立起的自信,又开始动摇起来。

她不由起身将海洋精华滴到矿泉水瓶里,然后仰头将整瓶水喝了下去,然后摸了把水漾的脸,心情总算平静下来。

也许,是她想太多了。

应该是他天生性格冷淡高傲使然吧。

毕竟,这个未来抢手的钻石级总裁,无论在高中,还是后来财经杂志上的青年才俊,身边一直都没有女人,也没有订婚对象,虽然爱慕的人不少,但都在他客气的疏远下望而止步。

所以,受到这种待遇的自己,应该不是一个人。

何况,像戒城高中尖子班里这些天生带着优越感的学生来说,看到普通班的同学,就跟看着废物一样,平日根本是不屑说话的。

这么一想,心情总算平缓了些。

大不了以后见到也不说话就是,她本来也是这么打算的。

因为也不奢望再有什么交集……

想通了,便端着盆去了水房。

此时宿舍还没人回来,水房也没有人,她一个人静悄悄的将小金鱼润了水,才将之前洗好已经晒干的衣服收了仔细叠好。

随即才想起那只拣到的壶还放在床边,不由扒了报纸皮,用毛巾将其里外擦干净。

在擦壶盖的时候她无意间发现,这壶盖一侧竟然缺了一指甲大的一角,不会是刚才掉地上摔崩的吧,想到谭慕名之前在报厅时,也一直拿着壶盖看缺口来着。

可是仔细看,又不像,因为缺口处不新,而且还有用什么东西磨光滑的痕迹。

可惜了这把壶,不过也没什么可惜的,当个摆件也不用真的拿来泡茶。

把盖子擦完,放上去,整个南瓜壶成了一体,她不由细细端量起来,真的挺好看的,越看越耐看那种,大气又精致。

但随即,却又有了疑惑……

一把工艺品茶壶,真的能做得这么精美细腻吗?

南瓜形的壶体,瓜蒂状的壶盖,瓜叶卷成的壶嘴,瓜藤模样的壶把手,壶身还有筋囊,真像一只南瓜啊,光她看着就觉得生动自然,心生喜欢,越看越爱不释手。

想了想,随手又将其小心拿了起来,转圈的细看壶身,壶身上有字,之前在海边就已经注意到,但当时也没多想。

仿得东菱式,盛来雪乳香。

就算她再不懂,也能看出字体刻的苍劲有力,别有一番风骨韵味。

这种程度,怎么也是大师级的书法吧?

她不由看向落款。

是壶底一款方印,篆体字,分辨了下,像是什么陈鸣远。

陈鸣远?

余眉总觉得有点不对,想到什么,她有点坐不住了,把壶小心装起来放到床底下,便出了门,打算到附近的花鸟市场摆古件的那边先打听下。

第10章

余眉从花鸟市场回来,就直奔宿舍,将那只壶从床底下勾了出来,这次没用报纸,用了块干净的布紧裹着,又寻了上次买衣服的结实袋子装上,直接坐车去了景奇花鸟市。

半个小时后,她用手将壶抱在胸前,就近找了家公用电话,天冷了,她只着了薄衫跑来跑去,谁知竟出了一身汗,但手却因一直捧着壶,冻的冰凉,拿电话时都有点不好使。

这时候别说手机了,家里连电话都没有,太不方便了,余眉着急的搓了搓耳朵,想了想,就在电话上按下一串号码,这是村里离家最近的商店公用电话,老爸已经打过招呼,自己有事就往这号上打。

里面响了两声有人接了。

“哎,你好,是嫂子吗?”余眉轻声问道。

“啊,你是……?”

“我是余德海家的小眉,嫂子还记得我吗?昨晚我带小弟到店里买过零食……”

“哦,是小眉啊,哎哟,昨天你来了我都不敢认了,我早上还跟你哥说,咱村老余家的姑娘有出息呢。”电话那边十分热情:“小眉啊,打电话是有事吧,让你家人过来接一下?”

“嗯,我这有点急事儿,麻烦嫂子了。”余眉赶紧道。

“行行,我这就叫顺哥去你家找你爸去……”

“哎,谢谢嫂子……”余眉急忙道谢,然后挂了电话,提着袋子看了眼墙上挂的钟表,已近十二点了。

只一会儿,电话就响了,她马上接了起来,一听声音就知道是余妈。

“啊……妈,怎么是你,我爸呢?”

“你爸去你小姨家了……”余妈的口气也不怎么好,不过可能商店有人,倒也没太表露出来,只不过知母莫若女,余眉自然分辨的出。

“妈,怎么回事啊?”

可能店里的嫂子去卖货了,余妈顿时有丝埋怨的压低声音,不满透了出来道:“还不是因为你惹的祸,你爸拿着礼去给人赔不是了,顺便找你姨夫探探口风,看能不能借两个,他现在还对铺子的事不死心,算了,随他折腾吧,你说你的事儿,这才到学校就打电话,是不是生活费不够了?走时你爸给你拿二百,你偏不拿,现在别跟我说你没钱了……”

余眉哪有这时间跟余妈抬杠顶嘴,她急忙道:“啊妈,先不说这些,我这边有件特别急的事,不是生活费,嗯,是学校这边儿,很重要,嗯嗯,对对,很急,电话里说不清楚,这事儿得我爸来一趟,你快去找我爸回来吧,叫他坐车过来,别坐汽车,汽车太慢,包个车吧,贵就贵点么,汽车要三个点,等他来了天都黑了,黄瓜菜都凉了啊,包车一个小时就到,妈,真的很重要,特别重要,叫我爸来的时候,一定要把身份证带上,嗯,身份证不拿人来了也白来,不用带钱,只要带身份证,妈,你别问了,一时说不清,我就在学校门口等他,好,嗯……”

说完余眉挂了电话,把钱给了,出了花鸟市场,心里多少有点七上八下,多年一个人住养成的警惕,她特意走的很慢,然后看着周围的人,直到没什么人跟着,这才坐了车回了学校。

到了宿舍才松了口气,把壶又拿出来看了看,找了些报纸仔细给包了包,这次,十分的小心冀冀放到床底下。

不怪她这么小心,因为这么一个壶,十五万啊。

她到现在都有点不敢相信……

之前去花鸟市场问了问,陈明远居然是位大师,但问到价钱,都说要看了东西才能估,现在假的太多。

不过,在看到壶后,古钱店里的店主倒是对着灯看了半天,还跟店里的几个老友讨论了下,跟余眉说这壶是后人仿陈鸣远的南瓜壶。

不过,虽然是仿得,但却仿得惟妙惟肖,而且仿得这个人也大有名头,后来也是位大师极的人物,所以这一件也不算差,值点钱。

他的老友也说,如果这是陈鸣远大师的壶,那这一把紫砂东陵瓜,卖的话最低不少于二百万,拍卖要更多,而且极有升值的空间,因陈鸣远大师名头之响,实在是紫砂艺人中的翘楚,一直以来都有古来技巧能几人,陈生陈生今绝伦这样高度的赞美言语,因为留下的珍品不多,南瓜壶现今只有三把,所以现在收藏界都是一壶难求……

这样讲了一通,余眉是听一耳,掉一耳,她还管这壶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也根本不懂什么陈鸣远还是东陵的,她在意的是能卖多少钱,能给她多少,最后,那个店主给到十五的价。

她当时就动心了,十五万啊,除了买铺子还剩下一笔,对家里,还是对父母的买卖,都能解决老大问题。

可是她没有身份证啊,没身份证无法给钱转帐,十分的郁闷,又不能说自己没身份证,只得说壶是朋友的,她只是帮忙问一下,就匆匆出来给家里打电话。

余爸是多久才到的,总之比余眉想象的要快的多,能不快吗,电话里没有说清楚,余爸还以为姑娘在学校出了什么事,拿了身份证就包了车急急赶过来,不到一小时就来到学校门口。

余眉也在宿舍冷静下来想了想,等到老爸到了,先不浪费时间的到银行用身份证开了户,然后再打车,和余爸到市内三个花鸟市场挨个找收古玩的打听。

她自己一个人不敢,但有余爸就不怕了,余爸听姑娘跟她说这事儿,一开始不信,不过后来想到他在镇上做生意,听有人说起过,邻居谁家谁家,有一件什么破碗碟,掂桌子的瓷筒之类,说是古玩,拿去卖,居然卖了几十万,一下子发了财。

那时候听人说挺羡慕,不过,这事儿论到自己身上,余爸也有点晕,跟着女儿到处走,这时候天还早,一点多,也不着急,挨家打听好了,有给八万,有给十万,还有给三万的,余眉挑了一家给的最多的,也是最大的一家古玩店,那店主挺郑重的,还叫了两个师傅过来,足足看了半小时,最后点了点头,以十八万成交。

卖个壶就跟买衣服似的,挺好笑,但她也实在没别的办法,毕竟从来也没卖过这东西,根本不知道价钱,余爸就更指望不上了,只能尽量让自己有选择的余地吧。

出了银行,余爸拿着一张里面装着十八万的银行卡,整个手都抖了起来,眼中都似有泪,这几天豁出脸到处借钱,到处碰壁,往日要好的朋友亲戚,表面都不错,可是到了借钱的时候,才知道自己就是个屁。

真正的朋友,看得起他的,家里没钱也捣借几千,看不起他的,就算家里有钱,也说手头紧张,而亲戚……就更不用说了……

就在他觉得是不是真要放弃的时候,她女儿,她家的宝贝闺女,居然,给了他十八万,十八万啊……这是雪里送炭的钱,他擦了擦眼晴,四十多岁的人,太久没哭过,而且在女儿面前,有点不好意思,说一千道一万,别人都靠不上,还是自己的孩子,自己的老婆,其它都扯蛋。

余德海把卡放衣服里层的兜里,放好了。

此时已经四点多了,余眉心情很好,其实是看老爸心情好,所以她的心情才好,开心的倒不是在钱上,而是想到有了这笔钱,家里的事她主不用再掂记,也算是为父母分了忧,而且她相信,以老妈抓紧的钱袋子,和老爸做生意的经验,不用她参与半点,家里也能经营妥妥的,至少两个人再不必像以前那样,过得那么苦那么累,小弟也不用为了省她的一点学费,连点零嘴都吃不上。

“爸,天也不早了,你今晚别回去了,等会打个电话给嫂子,让她告诉妈一声,你就先在旅馆住一宿,明天早上再回去……”

余德海想了想,点点头,身上有这么多钱了,赶夜路也不好,而且,闺女这一下给了他这么大的惊喜,他这个当爹的都不知道怎么感谢闺女了,就觉得愧得慌。

但毕竟是一家人,说感谢也生泛了点,他不由四处找了找,看着一家不错的饭店,女儿长这么大,他都没领过馆子吃一顿饭,此时有几分内疚讨好道:“闺女,饿不饿?爸带你去吃饭吧,你想吃什么,爸都给你买……”

余眉还真是有点饿了,这壶弄得她中午都没吃饭,好在喝了一瓶矿泉水顶饿,但再顶饿也不能当饭吃,随即笑道:“好的爸。”

爸,不用愧疚,这辈子该愧疚的是我,你只要和妈还有弟弟过得好,我就满足了。

两个人点了六七道菜,道道鱼肉虾,余爸直往余眉碗里挟,“多吃点,学习那么重,昨个你妈还说你瘦了……”

余眉拿碗接着,低头啃了块骨头,随口问道:“爸,你去我小姨家,见着雨蓉了吗?她手怎么样了?”不是她不想去看表妹,是她妈不让去,说是小姨在气头上,去了别挨了打,她小姨泼妇着呢,指不定把气全撒她身上。

实际上她也真有点不想去,自己纹身惹了祸,让她来顶缸,这叫什么事儿?

她这么一问,余爸脸色就不太好了,但也没在她面前多说,只道:“听说是请了两天假,在家养着,你也别为这事分心,好好在学校学习,其它有我和你妈呢,不用管。”

“哦……”余眉低头吃着鱼,不由抬眼看余爸,估计是被小姨一家彻底伤着了,也好,上辈子家里穷,老妈老在小姨面前低声下气抬不起头,这辈子,不用看她脸色了,就个过个的日子。

第11章

高中的生活对已经经历过一次的余眉来说,是极为枯燥的,她虽然有底子,但每天也要重复在每日预习,复习作业考试中度过。

相比其它高中,戒城高中的压力更大,气氛更紧张,即使是高一,入学时,老师就已经极有目地明明白白的跟学生说:你们来到这里,唯一的目的就是考上大学,而且要考上名牌大学,否则就对不起学校,对不起老师,对不起家长,更对不起自己……

这样的话,每几天重复一遍,每个老师再重复一遍,考试排榜,你追我赶,一时间轻松的气氛都紧张起来,新生也不敢放慢脚步,怕慢一点就要被人抛下一般。

就算余眉她能重来一遍,也天生带着重生作弊器,也依然和奋斗,因为无论你如何努力,总会有比你强,比你聪明,比你出色,更比你努力的人遥遥走在你的前面,让人不敢有丝毫松懈。

好在余眉也不是心浮气躁的年纪了,事情一件件做,饭一口口吃,问题一步步解,总是要比别人沉得住气。

当然,这问题也包括宿舍里的那个找事儿的于嘉嘉,平日学习压力就已经很重,于同学仍然在床铺这件事不依不挠,揪着不放,连回个宿舍睡个觉都不舒心,上辈子余眉倔强,就算对方摔摔打打语带讽刺的针对自己,她也坚决不让,只是紧张的关系,冷冻的气氛,回想起来高一生活全是糟糕的回忆。

而现在的余眉,想开了,高中的时间宝贵,很容易就过去,没那个必要跟自己过不去,她可不想重生来的时间和心情,都浪费在这上面。

捧杀什么的,余眉倒没想过,不过看到这位于大小姐终于眉开眼笑如愿以偿志得意满满脸傲气的搬到下铺,只差没把眼球飞到天上去,她就斜眼瞥了她一眼,开心吧,高兴吧,以后继续变本加利吧,等你到了高二分铺,自然有人收拾你。

实在懒得看她得意的劲儿,余眉坐在床上侧过身看起物理试题解析。

她这次换了床位也不错,虽然是上铺,但因为下铺是叶英,反而更自在了,叶英洗完脸,瞅了于嘉嘉一眼,嘴里不出声的道了句得瑟,这才拍了拍余眉,低声眨眼道:“算了,不跟她一般见识,你搬过来也挺好,以后咱俩上下铺,一会儿找你练习英语口语啊……”

余眉翻过身,微笑以英语回了,叶英的口语很不错,这是她的强项,当即接着,两人你来我往你一句我一句,说到后面,叶英不由的瞪大眼晴道:“余眉,你行啊,没想到发音这么标准,口语这么厉害,那以后咱俩早晚就用英语交流啊……”

“嗯好啊。”余眉眼晴还放在书上,随口轻声应着,想到什么,起身从包里翻出炒瓜子。

“这次回家我妈偷塞了我一大包,自己家炒的,不花钱,我一个人可吃不完,叶英你帮我吃点,王双,小露,芳菲……嘉嘉,你们要不要……”意思意思的问。

要换以前,肯定是一顿冷嘲,什么农村人的东西,不干净,别沾了大粪之类,不过现在换了铺,显然矛盾化解,毕竟高中才刚开始,其实除了几句口角,关系也没像以前搞得那么僵,说起来也都是十几岁的小姑娘,任性娇气处处要尖,倒也正常,没什么苦大仇深的事儿。

几个人见余眉那即不讨好,也不过份冷淡,正正常常大大方方的拿出来,也不记仇的样子。

不由撇了撇嘴,倒也没说什么讽刺的话了,只是于嘉嘉还是嘴贱别扭的补了句:“哪儿弄的啊,别是不干不净的,吃了让我们拉肚子……”

看吧,心眼坏的人,看谁都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