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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粥熬的烂,鸭丁又嫩,几乎不用太嚼就咽了,谭慕铭一开始有些不熟练,但喂了两口就开始有经验,余眉不挑食,什么都吃,鸭丁里的胡罗卜还是菜花丁,或者一点调味小香菜,都吃,特别好喂。

喂她两口,谭慕铭会舀一勺汤豆腐咸鱼汤,刚喝一口,她就忍不住“咝”了一声,疼的扭开脸。

脸颊有伤,但其实打的时候不止是颊边,里面都有伤口,不吃东西倒也没事,只是一吃咸的,立即就会有反应。

谭慕铭当即眉头一皱,“嘴里也有伤?”他第一反应就是,是不是因为咬舌……

说起来这个男生长这么大,自认没什么后悔的事,估计这次算是破天荒第一遭,因为他,女生陷入这种境地,也因为他的误会,更让他心怀内疚。

其实他应该想到,那个开车的男人的年纪足以当叔叔根本不可能的这个事实,想到那张医院单子上的签名是另一个人的可能性,只是他不愿意去想,为愤怒止步。

这么久的时间,怎么能看不出她的品性,虽然倔强,却不会为了钱委屈自己做不想做的事,勾搭奔驰宝马不过是人愤怒之下脑补出来的产物,又怎么可能。

明明连自己都勾搭不好,谭慕铭没敢捧着她脸颊,只将手掌捂着她耳侧,然后打她张嘴看看伤口。

吃饭中怎么能看嘴?当然不能张开,但在他郑重的态度下,终于如愿以偿的看到粉红的小舌,在右面脸颊内侧有红肿,应该就是伤口,可能是剧震之下,被牙齿嗑破。

谭慕铭看完,不再喂汤,给倒了杯白水,一碗粥吃了半碗,余眉就摇了摇头,不再吃了。

男生把桌子端到地上,一时间倒水吃药,跑前跑后。

等到让余眉重新躺下来,大概已经十一点多了,余眉从回来就一个字不说,男生也不敢问,只坐在床边,低头吻了吻额头道:“睡吧,等你睡着了我再回去。”

声音那么温柔,脸庞那么柔和,眼晴里似有心疼……心疼?余眉一辈子都没尝过被人心疼的滋味儿,她不由望着那双她喜欢的眼晴看了又看。

直到他探究的看过来,才扭开头闭上眼晴,不再泄露任何秘密。

睡意来的很快,她不知道男生是什么时候走了,只知道自己手指攥着他的衣角攥的很紧,她在睡了不知多久醒来,似乎还看见他坐在床边给她掖了掖被角,轻擦过因恶梦而汗湿的额角。

第76章

还好,赶上周末,不用一身伤去学校,余眉下意识翻个身却被疼痛惊醒,人会是在感觉到危险时,透支身体的力量逃脱,再加上摔在地上的震动力道,当时也许不觉得,但第二天,身体就会诚实的传达着全身骨骼肌肉重组的碾痛感。

看着屋里朦胧的熟悉又有点陌生的房顶,一时间真就像从噩梦中回到现实,想起昨天的事,心中的庆幸万幸自不必说,她默默看了会房顶,想到今天是周日,再次闭上眼晴,睡了过去。

不知多久,房间传来开门的声响,余眉立即惊醒过来,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她的警惕从原来的一个格直接翻了几倍上去,昨日的教训恐怕她一辈子都忘了不。

不仅挣扎着起身,还伸手将放在床头桌子上喝水的杯子拿了起来。

结果见到的却是谭慕铭,手里端的吃的走进来,她这才觉得手指的疼,刚才抓杯子太用力,扣到了指甲,钻心一样,急忙松了手。

见余眉醒了,谭慕铭将手里吃的放到柜子上,然后将手腕的袋子放到床头,“早上我去了趟那边,把你平日换洗的衣服带过来了。”他似不在意的说,却并没有提昨天被他怕昏死过去的渣的情况,余眉绝对不是不愿意听的,既然只是提一下那边,脸都变了色。

自然不知道,早上那家的婆娘回来,发现自己老公躺在地上“哎哎”的喊救命,他到的时候,从容的收拾完现场,听着救护车的声音,走的时候还微微翘起嘴角。

这事儿瘫了他也得受着,强奸未遂这种事,只要不是傻缺到无可救要,正常人是一个字都不会吐出口。

而在两人面前,昨天的事就是彻底翻过去,不能提,因为那就像是一场噩梦,提出来每每都是心悸一场,至于报警,男生不提,女生也不提。

她有想过,这样的人渣若不让人知道,不定会害多少女生,可是一想到学校知道,老师知道,父母知道,周围亲戚朋友异样的眼神,她现在的精神,实在难以面对这样的事。

这还只是未遂……

她试图想发个声,但嗓子因为昨天的大叫,叫破了喉咙,到现在还是哑的。

“别担心,事情已经解决了,以后不会了,来,我拿毛巾给你擦下手再吃饭。”说完从袋子里拿出毛巾去了卫生间。

他一走,余眉吊着的心才慢慢回落,遇到这种事的人是极其敏感的,没有看到对方眼里的距离和不屑,说不上什么,微微松口气,呆呆坐在床边。

用温热的毛巾给她擦了擦脸蛋,一晚上已经消了肿,看不出痕迹,然后是没包扎的几根手指,挨根仔细的擦选,给女生擦手指是手享受,因为那一根根嫩的跟葱白一样,轻轻掐一下都会出水的感觉看到上面加深的黑紫痕迹,更是有一种洁纯被沾染的错觉,使得他用力搓了那几处好几下。

拉开窗帘,光色照进来,能清晰的看到男生坐在床对面的椅子上,拿着瓷勺一口一口喂着坐在床边的女生,女生在阳光下,皮肤都跟浸了水一般,又细又嫩,微微低着头,也不看男生,只是看着旁边的凳子腿,勺子到嘴边时才张一下口,然后粉唇轻轻的糯动咀嚼,看着女生顺从乖乖的样子,男生脸色有着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柔和,眼晴里都似映满了暖阳。

饭是保姆做的虾皮馄饨,面薄肉嫩,隔着皮似乎能看到里面虾仁肉的粉色,一个个小小的,跟一只只带尾巴的小金鱼一样,惹的女生不自禁的往碗里看,并数着个,显然是好吃,男生不言,但眼里却是带着笑意。

那吴嫂以前在馄饨馆做了几年,包的馄饨十分鲜美,若不如此,也争取不到报酬极不错的这份保姆工作,如今见她也爱吃,谭慕铭觉得这保姆请的总算是物有所值了。

早上只有馄饨和一小碟三片酥桃饼,饼是店里买来的,合着女孩的口味儿,到了饼女生说什么也不用他喂,自己用左手能动的三根手指捻着饼吃。

按说一碗馄饨够用了,但是她觉得没吃饱,可能是消耗了体力的关系,吃完男生拿湿巾给她擦手,她也十分顺从,两个人从上次的事,还是刚刚缓和了点关系。

“要不要洗澡。”男生见女生勾着袋子要起身,忙帮她打开,你手不方便我帮你拿过去,里面有指套,我帮你厌的受伤的手指上,别沾了水。”

说完谭慕铭就将里面的东西,能换洗的一一拿出来,在看到那几片少的可怜的内衣,余眉急忙伸手拨到一边盖上,她买的这种……不多,只有那么一两件,结果都让他给拿了过来。

“不洗了?”男生见她这样,不由问,想到什么才道:“那等我走后……你要注意伤口。”

“嗯。”余眉坐在那里,微微不自在的看着放在膝上缠着纱布的手指,点了点头。

“至于退租的事,我会跟房东谈,下午先将东西搬回来,如果你想休息,闲吵闹,明天再搬也行……”

看着余眉从昨天就一直不吭声,也不说话,男生刚霸道了一下下,就不由心软的蹲下身,她在看自己的手,男生也顺着目光看她的手。

然后,停顿了下,将膝上的手,小心牵在自己手掌里,“余眉……”他轻轻握着她的手腕,用力都不敢,只是轻轻触着,直到和她对视,才认真道:“我们交往吧……”

“你不要担心,只是可以拉手的那种,与以前没什么不同,不会影响你的学习,只是高中毕业后,你就得做我的女朋友,真正的女朋友,我一定会对你好的。”

男生蹲在那里身后带着阳光,好像身体的边缘脸旁都附着着一层淡淡的金芒,说出的话并不算感动,但是他脸上的认真神情,却深深的驻在余眉心里。

她从来没有想过,那个只能在杂志中寻找的人,有一天,会在她面前这样温柔又小心的说,那么认真的说,帮我的女朋友,停下了他以往的居高临下,而选择了仰视。

她有丝震惊,发怔,说实话,如果说昨日的事她一点也不怨他,那是完全虚假的话,如果不是他当初赶自己走,又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如果这么想,连他的救都让她含着怨带着恨。

可是,抛去这个原因,抛去那些没有用的情绪,趴在他背上,走过路灯下长长的路,那段途中的温暖又抵过了所有严冬的寒冷。

她总是这样,记吃不记打,为了一点点的事,一句话,一个眼神,甚至一段路,就会觉得忘掉所有的痛,像飞蛾扑火般,明知会烧灼骨肉,却受不住对那点点光明和希望打转扑去。

像是在混在了前世的记忆里一样,面前的男生与忘记中杂志的人合在一起,痴痴着看着,不知过了多久,才反手轻轻的回握着他的手,选择再一次执着与接近。

谭慕铭起身在她额头轻轻印下一吻,然后看着她的眼晴,不由叹了一声,忍不住搂着她道:“你这样的性子,怎么办呢?每次都要被人骗。

这世上,不只是要防备陌生人,亲戚,朋友,兄弟,甚至父母,姐妹都有可能骗你,你只因为关系亲近,就无条件的相信帮助她们吗?心太软,很容易被人利用,你知不知道一旦被这些亲近的人利用后,对你的伤害会有多大?”

看着眼前女生的眼晴像初生的小羊一样,他便忍不住道出这番话,很多时候他都觉得这是一个外表还算聪颖,但实际内心是个单纯的近似于傻傻的人。

而谭慕铭想到因为误会,一度负气的欺负她,赌气将她赶走,甚至踩着她的围巾,及那些伤人言论,他真的是这辈子没有过的后悔情绪,也加杂着恨铁不成钢。

更意识到怀里这只小羊,如果自己不保护好,遇到心怀恶意的,将来被人拆腹入肚,连渣都不剩。

“什么?”余眉虽然任他拉着手,但理智还在,听到这,便知是话里有话,大概是伤害两字对此时的她来说极为敏感,所以她哑着嗓问。

“以后离你表妹远一点。”这件事原本不应该说,但是,实在是看她毫不知情,不由道出为什么表妹的人流单子上写的是她的名字,这个让余眉极度震惊的事。

余眉蹙着眉看向他:“你是说,那张表上写的我的名字?”

“不错。”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她一度觉得自己有那么一两分亏欠表妹,无论怎么样,不能见死不救,不能看着她有难不伸手帮一把,却没想到她的帮忙,也成了被利用的借口。

这是和她一起长大,叫她表姐的表妹?

想到中间有一段时间表妹很紧张,直说喝,让她去买瓶水,原来她并不是想喝水,只是支开她而已,余眉感觉到气,真心为其好,却被人甩了一巴掌那种窝火的气。

但随即她似想到什么,只觉得另一股气也涌了上来,不由的看向谭慕铭:“你是说,你在医院看到我和表妹?去找手术大夫问,还看了单子?”

“这只是碰巧,那天要找的人正好就是展大夫……”

可是余眉想到的是什么?人流事过后,没几天她就回了出租屋,然后谭慕铭的冷嘲热讽,想起了他踩在自己红色的围巾上,还有,让她跟她的奔驰男滚出他的视线,甚至让她退学,那态度要多恶劣有多恶劣。

现在想来,都心中有气,这个时候,余眉已经完全清醒过来,愤怒让她清醒,之前不知是自己心理上太虚弱,太需要一个依靠,导致,就那么两句话,那么点日光照,就让她把这个人和前世心目中那个气华高然的男人合二为一,陷入到虚幻的想象中不可自拔。

所以才晕乎乎的答应了,可是现在,就像是烧了盆冷水,一下子从梦中醒过来,来到了现实。

“你居然怀疑我去人流?谭慕铭……”余眉的眼晴都似要喷出火来,她每天上下学他没长眼晴吗?一个月最多回家两次,有时候只有一次,天天都在学校,两人每天都见面,就算坐别人的车又怎么样?坐了车就要被怀疑与人有染?这个人到底是看轻她到什么地步,才能这样武断的认为她是个傍款堕胎轻贱自己的女生?

别说是失望,余眉眼中的气愤已快爆表,而旁边的谭慕铭一瞬间就知道事情不妙,刚才还说她是个外精里傻的,这话还没说完多久,转眼就破掉了,谁说她傻?她只是睡不清醒时傻而已,你看现在,他话都没说全,她自己已经脑补的七七八八,而且基本全是事实,其快精准的反应和逻辑让他这个理科第一都自叹不如。

余眉深吸了口气,冲伸出包了手指的手,脸上没什么之前像病了一场的样子,反而因气而面红眼亮,她道:“把钥匙给我!”

待拿到手,余眉再也忍不住将床上装衣服的袋子丢向他,也顾不得手疼的哑声道:“你出去,我再也不想看见你了!”

第77章

骨子里带着骄傲的谭慕铭,何时被人这样赶出去,还是被一个“伤残”人士,以扔东西的方式砸出门,那感觉就跟噎着似的看着女生咬牙拿被子枕头小物件丢他,偏偏他还不忍心,不舍得她疼,自己憋着气的出去,出门的时候,脸都是黑色的。

不过,下午的时候那边的东西还是搬了过来,雇了搬家公司的工人,东西不多,也不费事,半小时就归档,顺带什么东西放什么位置,收拾的利利索索,就是衣服,都是谭慕铭特意找的女护工,专门把屋子收拾一遍,顺带衣服挂进衣橱,厨房的锅碗都洗刷干净,免得她再动手洗一次。

女护工经常做的医院活计,动起手来那叫一个熟练利落,半小时全部搞定,其实也不怪她这么快,雇主钱先给了,一百块,自然是早收拾完早走。

从头到尾,那个黑着脸还雇人搬东西的人,都没再进屋,等到护工走的时候,还在门外站着,两人一个门内,一个门外,女护工把门一关,隔绝了两人。

余眉从头到尾也没叫他进来,男生的自尊让他不能迈进去。

床上躺着人,气得肝疼,他有什么资格生气?自己原来好好的,不是他能发生这些事吗?到了事情追到源头,竟然源自他怀疑自己去堕胎?

想想自己受的那些苦,都是子虚乌有的事,她有多委屈?他还生个屁气!你还自尊,我还有自尊呢,是,表妹支开她写了她的名字,恶劣的她当面质问,自己有什么对不住她,多大仇让她这么做。

可是另一方面,这种事你知道了,不能问一下吗?正常人不都要问一下?结果,见到她就是冷冰冰,一开口就滚滚滚,想起来余眉有多气,天道好轮回,以前你让我滚,现在我让你滚,看你受不受得了。

确实受不了,门外那个站了一个多小时,没等到一声让他进去的话,气的踢了一脚楼梯,顶着也不知道哪来的怒气就下了楼。

中二少年的心思你别猜,猜来猜去也猜不明白,男神中二那种更不明白了,喜怒无常让他们演绎的非常完美,以前你不让进,他会厚脸皮破门而入。

现在没人阻着,他却又有自尊的你不说话,他绝不踏入一步,简直是让人拿不清里面的尺寸力道。

余眉是真生气了,这段时间积压在心里的情绪太多,再加上上次的事,真的有点些灰意冷,人可能就是这样,在经历一些凶险后,会把以前觉得天重要的事,看得淡些。

她现在只想一个人待在一间屋子里安慰自己。

余眉手上的伤,其实并没有想象中那么严重,指甲是会慢慢打上来,手上乌青也就是看着可怕点,已经不疼了,脸上虽然仍然有痕迹,但再过一天,基本就没事了。

她一个人在安静的屋子里躺了一会儿,看着和原来布置一样的米色窗帘,浅蓝色台灯,还有绿意盎然的吊兰,一时间也打起了精神,人总是回到自己认为最安全的地方,才能够心安的去想别的。

躺了这么久,躺不住,余眉套上拖鞋起身到水房,半天挤出一滴水精华,看着这么一滴浅浅果冻样的东西,看了半天,她到现在也不太清楚,这东西到底是什么,猜的只是水里的精华。

可水中有什么精华?余眉也想象不到,但连海龟都一跃而起抢着要,必定是有好处并且营养足的物质。她能想象的就是将很多水熬干,出来的东西。

余眉不知道叫什么,只好水精华的叫着,但这个东西,虽然不是后来出的护肤品,但比护肤品好用的多。

女生哪有不在乎自己脸蛋的,拿过镜子,第一滴精华想都没想就往脸上抹,抹在受伤的脸颊,补补水也许痕迹消的更快,能变淡也好。

然后是手背上的淤痕,果冻精华抹上去,真的是滑滑的,抹完对着光能明显看到像蛋清留下的一层薄,膜,水汪汪的,这层物质什么时候消失了,才是完全被皮肤吸收。

伤口包着纱布她没有碰,因为很疼,伤口必定是肿了的,因为一直是持续不断的疼痛,不会让你疼的大叫,却让人很烦燥,她只得去够药袋,用剩下几根好的手指,将医生开的几盒药,按着医嘱扣下来,就着加了水精华的水将药吃了。

药里面可能有安眠的成份,加上她身体也不舒服,不多久又睡了过去。

也许是休息好,也许是药起了作用,周一上学,余眉只用了几个肉色的药贴贴着手指,倒没包纱布那么明显,不过叶英还是看见了,奇怪的问道:“你这手怎么了,贴了三个贴。”

“拣碎碗时不小心割的。”余眉随口道,对于她遭遇的事,她不打算跟任何人讲,任何人,包括父母,不过想到什么还是道,“叶英啊,你现在放学自己回去吗?”

“本来我妈来接,最近她又忙了,所以,我要自己回了。”

“你家不是有请保姆阿姨吗?还是让阿姨来接吧,自己一个人不安全。”

“没事,和我顺路的同学有几个,一起走很安全,至于分开那几分钟路,就两拐弯,挺近的。”

“你别那么大意,还是让阿姨下楼接一下吧。”

“你怎么了余眉?突然说这个,你担心出事啊,这你完全没必要担心,真要有不长眼的,我几脚就给他踹边上去了,你还不知道我吗?”叶英微扬了扬下巴自信的道。

余眉当然知道,叶英体育好,跨栏很厉害,腿又长,可是……

她微微低头,掩去眼里至今想起还会不自觉曲手指的不自然,低头看着卷子上的数字,叶英没经历过不明白,男人和女人之间那种完全不敌的力量悬殊。

她捏着卷子想了想,才道:“叶英,我们一起住宿吧。”

“怎么又突然想住宿了?”叶英立即将头摇的像拨浪鼓:“还是不了,学校再好也不如在家舒服,吃饭都是我爱吃的菜,咱学校食堂能按你口味来吗?而且什么都不用我做,保姆就做了,宿舍,洗澡洗衣服,好麻烦,还是不住了,高三也不想住。你怎么了余眉,你不会不想租房子,想回宿舍吧。”

“嗯。”余眉点了点头。

她思来想去,因为经此一事,觉得还是住宿舍更安全,因为现在喝水精华已经不会出那么多的黑渍,所以不必每天两遍的洗,虽然有些事极为不方面,但对现在的余眉,是最好的选择,一方面不必出去找房子,一方面,又可以不再看到那个动不动让她滚蛋的人。

“现在搬进去不太行,要等下学期才能审请,啊,余眉,你真的准备高三住宿不走读了?”

“嗯,住完这学期……”

“唉,可惜,自己住多好,不过也确实孤单就是了……”

孤单?这个余眉根本不成问题,她与人同住,才会觉得困扰,她要搬走无非是因为这个人。

而最近这个人,早上把早餐挂到门上,晚上放学,和她一前一后,这也罢了,还带着一张冷淡淡的脸,余眉都不知道这个人在自尊个什么劲?

黑什么脸?她还没有黑脸呢,如果不是真的放学晚,她一朝被蛇咬十年怕就井绳,若不是学校现在宿舍进不去,只在暂时在这住着,她根本就可以理直气壮的拿石头撂他。

而不是听着后面的脚步声,一起往家走。

她拿钥匙开门,等到要关门的时候,他正好走上来,看到她时停了下脚步,几次欲言又止,都被余眉冷淡的将门当着面“啪”的一关,阻在了门外。

冷战持续了一个多星期。

直到某天晚上回来,男生终于忍不住的堵了她:“你要回学校住宿?为什么?”

余眉现在也知道怎么戳破他高傲的心窝子。

“因为我不喜欢你了。”

“你一直就没有喜欢过吧?”男生不由的眼含怒气,每次说到喜不喜欢,就是这个表情。

“你也不想有个一心傍款又去医院堕胎的女生口口声声说喜欢你吧?”

“余眉!”谭慕铭强忍余眉的反讽微笑,一字字道:“那件事,是我的错,但你也要给我弥补的机会,而且这件事,我说出来只是想提醒你别再傻傻的被你表妹骗了,我如果不说,你又怎么知道?”

不说这个还好,说起这个,余眉更有气:“你就是把我当傻子了。”他压根就是把她当傻子,说出来有恃无恐的以为她想不到。

“我要开门,请别杵在这里挡路,还有,以后不要随便跟我说话,我们不熟!”连朋友都不是,所以我们不熟!

余眉关门时看着外面脸色很不好看的人,拿那沉沉如水的眼神盯着她,盯了半天,转身上了楼,余眉在屋里都能听到楼上那声不自禁,狠狠关门的声音。

她反而很愉快的到厨房煮养颜粥喝,学习劳力,最近可以好好养身体。

再之后两天,晚上果然没再见到人,第三天的时候,学校传说谭慕铭请了假,是病假,究竟是什么病,没人知道。

平时身体健康的冬天都只穿件薄御寒衣的人,不知感冒为何物的人,居然会生病?余眉听到时带有怀疑的态度。

这晚上刚回去,就见楼上的吴保姆等在门口,一见她,就忍不住苦笑道:“小眉姑娘,这可怎么办啊,沈老太太这几天身体不舒服,高血压犯了躺在床上,少爷也病了,一直高烧不退,已经几顿没吃饭了,今天好不容易清醒点,就想吃姑娘你做的鱼汤,这可怎么整……”

第78章

他想喝鱼汤,跟我有什么关系?他要喝我就做?我成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