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九在镜中看着这喜娘一脸的羡慕之意,不以为然:“随便挽个发髻就是了,不要太紧,我嫌疼。”

“郡主说的什么话,”她劝道:“今儿可是您大喜的日子,这发髻都要梳得紧紧的,吉利着呢!”

说道可真多,舒九轻笑道:“好吧,好吧,那你快些吧。”

喜娘轻轻扳住她的头,慢慢梳起头来,只听她口中念念有词:“一梳梳到头,富贵不用愁。二梳梳到头,无病又无忧。三梳梳到头,多子又多寿。四梳梳到尾,举案又齐眉。五梳梳到尾,比翼共双飞。六梳梳到尾,永结同心佩。六六顺吉,执手白头。”

舒九暗暗记下,头上发髻已然梳得紧紧当当,她看着桌上一字排开的各种首饰,感觉还没戴上就已经倍感沉重了,现在头上只有刚才梳头时候,绾定发髻的简单长簪和两根钗,她摆弄着桌上的金步摇问道:“这些都要戴在头上么?”

喜娘竟无声响,她回头看去,喜娘僵着身子惊恐的看着她,她身后无声无息站着一人,他不知何时来的,身上带着些许的凉意,此时刚过半夜,舒九站起身来,绕过被点住穴道的喜娘,站在他面前,抬眼问道:“你怎么来了?”

这人面色憔悴,正是贺兰如瑾,他看着眼前的新娘子,心如刀割。

“阿九,”他嘶哑道:“我不能看着你嫁给别人,不能。”

舒九轻笑出声,她悠然转身,走到桌前拿起一个步摇小冠戴在头顶,又捡了个如意金步摇,顺手在头上比划了一下,因是不常戴这些东西,也不觉得如何好看,反手戴在脑后,她对镜贴黄,挑眉道:“你不能看着我嫁给别人,然后呢?”

“我会死的,”贺兰如瑾上前拉住她垂在身侧的右手,苦道:“阿九不要去。”

“然后呢?”舒九回身,她反手抓紧他的手指,试探道:“你带我走?”

贺兰如瑾点头,他伸臂拥她入怀,似是立誓般坚定:“我带你走!”

宇文飞雪一夜未睡,他早早穿上了喜衣,拾掇整齐了就一直在新房中转来转去,直到宾客上门。

管家来报,乐师们已经等待多时,吉时已到,新郎官应是上马了。

十里红绸,京城百姓人头攒动,竞相观看。街道两旁都站满了人,迎亲的队伍吹吹打打,前面两个小童开道,不时向两旁撒着铜钱,引起阵阵尖叫。

宇文飞雪骑着高头大马,他今日喜气洋洋,一直弯着嘴角,昭示着好心情。

明王府的下人们都乱成一锅粥了,新娘子不见了,可外面已然传来了锣鼓声,夏如清辉黑着脸站在阿九的闺房中,喜娘跪在地上哭哭啼啼的讲诉着,他不耐道:“大喜的日子别哭了!”

房门紧闭,都以为阿九在闺房等待,谁想到两个时辰一过,喜娘的穴道解开了,她尖叫起来,这才引起注意。

那喜娘不敢再哭,她又惊又惧,跪在一边不敢再动,要说京城中千金小姐出嫁,她多半都跟着师傅去过的,越是身份贵重的人,越是难伺候,刚还为郡主的亲和而感到暗自高兴,结果人和别人一起走了,这叫什么事啊,她亲眼所见,也不知会不会被灭口…

夏如言玉已经去接宇文飞雪了,不多时,两个人齐齐走了进来,夏如清辉瞥着宇文飞雪那张同样黑着的脸说道:“且先不要声张,我已派人出去寻找了。”

宇文飞雪恍如未闻,他在屋内巡视一圈,视线落在了床上的那块红盖头上面,夏如言玉说贺兰如瑾来过,尽管他说得很含蓄,还是让他瞬间就拉下了脸。

走过去轻轻拿起那块红盖头狠狠攥在掌心,宇文飞雪回头道:“还是岳父大人在这里等,我出去找阿九!”

说完他大步而出。

院中宾客见着这新郎官独自而出,都诧异得很,追着他走到府外,宇文飞雪挥手示意乐师们在此等待,他站在大轿前,忽然就茫然无措了。

正在这时,人潮如水惊慌着破开两边,一人骑马而来,只见她一身红衣,马鞭轻扬,转眼间就倒了眼前,宇文飞雪早在人们惊呼的时候就转过了身,她自马上一跃而下,跳到了他的面前。

今日是大喜的日子,舒九穿着百褶百合裙,好在喜衣外衫宽松,骑着马来也不觉得不堪,跃下之时,那百褶层层叠叠煞是好看。

他似是不敢置信地看着她,一时间竟是无语。

舒九仔细拍着身上的尘土,她伸手扶了下发髻笑道:“我的头发没乱吧?嗯?”

抬眼看去,新郎官却一脸的怒意。

“你去哪了!”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妖妖又码到半夜了,好冻手啊!亲爱的,你还等什么啊!刷起你们的花花啊!留言收藏神马的最有爱啦!!!如果此章看不到就留言告诉我,我复制在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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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房花烛良辰月

今日是大喜的日子,舒九穿着百褶百合裙,好在喜衣外衫宽松,骑着马来也不觉得不堪,跃下之时,那百褶层层叠叠煞是好看。

他似是不敢置信地看着她,一时间竟是无语。

舒九仔细拍着身上的尘土,她伸手扶了下发髻笑道:“我的头发没乱吧?嗯?”

抬眼看去,新郎官却一脸的怒意。

“你去哪了!”

舒九唇边笑意顿失,她盯着他铁青的脸挑眉道:“怎么?我回来晚了?”

宇文飞雪双拳紧握,手中红绸攥了又攥,看着四周忽然静寂下来都在观望的人群,他低头咬牙道:“你忘了答应我什么了?”

“我没忘,”她作势要走,不耐道:“你确定要继续在这站着?舒九向来随性,世子若是不愿这婚事…”

话未说完他已然伸手捂住了她的唇:“你休想反悔!”说着抖开手中红绸,扬手为她盖好。

舒九只觉眼前一红,下一瞬人已被他打横抱了起来,她低叫一声摸索着抱住了他的颈子。

喜娘得了信儿,连忙过来站在轿边,宇文飞雪将怀中人放入轿中,回身瞥了喜娘一眼,那喜娘会意过来,唱诺道:“吉时已到,起轿!”

舒九还没坐稳,轿子便动了起来,她身子一歪,头上红绸差点滑落,她连忙伸手扶正,这个好像也听喜娘说了,不能在新郎挑起之前让它掉了或者自己掀起,不吉利的,外面锣鼓喧天,她侧耳细听,又仿佛什么也听不见。

贺兰如瑾总是晚了那么一点点,从前,若是他对她说,我带你走,那么她真的会不顾一切随他而去,可今时不同往日,许多事都不能重来。舒九的确是跟着他走了,也不知是怎么了,这几年孤苦无依,忍在心中所有的疼,还有不甘,忽然萦绕在心头,看着他一脸的凄苦,竟起了捉弄之心,她一直等,一直等,现在,她亲自送走了他,叫他在几十里之外的郊林等她回来拿东西。

她等不起,所有纠葛就亲手了断。想着他在等自己,心中丝丝酸意涌起,脸上,不知有什么缓缓滑落,一片凉意。

舒九,七岁初遇梦卿,之后与之纠缠不清,奈何公子早有婚约,不得解,俩相苦。

远相知,近相离…

贺兰如瑾,自此别过。

这一日,舒九、即夏如未央与宇文飞雪二人完婚,兄长夏如言玉扶轿而行,皇帝为媒,三书六聘,拜天地,入洞房,结为夫妻。

新房内,舒九坐在床边昏昏入睡,连日来一直不能入眠,此时心底竟似空无一物,顿时来了困意,宇文飞雪挑了她的盖头,出去招呼客人敬酒去了,不同于外面的喧闹,屋内很静,已经坐了半日,她实在熬不住就合衣歪在床边,屡屡打盹。

喜娘在她身边不时张望着,两个小丫头各站一边。

正是恍惚间,房门被人推开,宇文小宛闪身而入,她挥挥手叫喜娘和小丫头先下去,走过来坐在了床边。

舒九连忙支起眼皮,坐直了身子,小宛今日也是精心装扮,一身鹅黄罗裙穿在她身上更显娇俏可爱。

“我大哥不许任何人靠近新房,偏还怕你一个人气闷,就叫我来陪你一会儿,他说再过个一时半刻的就能回来了。”

“嗯,没事,”舒九点头,不以为意道:“我一个人也可以的,不过谢谢你来陪我。”

“阿九、哦不,是嫂嫂了。”宇文小宛笑着抓过她的手放在手心,用力握了握道:“我才要谢谢你才是。”

“谢我什么?”她笑得极其恳切,舒九惊讶地发现她口中还有虎牙,平日不常露齿,今日一见不禁讶然:“你这俩儿小虎牙我可是第一次见,平日怎也不注意。”

宇文小宛对她龇了龇牙,轻笑道:“依我啊这牙早就去掉了,听奶娘说在我小的时候,就有一个游方道士刚好在府上,他说我女生男命,出生时辰极其不祥,刚好瞧见我咧嘴大笑,见了这虎牙更是大惊失色,说是克父母六亲,伸指掐算,竟还说是亡国之兆…”

舒九闻言扑哧笑出声来:“那时你多大啊,还亡国之兆,若是有心人听了去,还不知怎么样呢!”

“是啊,”她继续道:“我爹娘非但不信,还将那道士远远送走了去,可后来我爹娘果然早早死了,若不是我大哥始终拦着,我早就拔了这牙去。我和大哥相依为命,嫂嫂,真的谢谢你。”

天色已晚,皎洁的月光自窗户照在地上,宇文小宛松开她的手,仔细轻抚她袖口的小褶道:“谢谢你没有跟贺兰如瑾走,谢谢你还是嫁给了我大哥。”

舒九默然。

她又道:“你可能还不知道你在我大哥心中有多重要,若是今日未能完婚,他又会不知道做出什么傻事来。两年前,他得了消息,前去救你,结果到了的时候贺兰如瑾祖孙二人已经被你伤了,他不肯罢休,在政事上不断为难,至此两家决裂。”

舒九暗暗吃惊,她只知道贺兰世家原先本已落没,自从贺兰如瑾入朝以来渐渐回转,却也倍感艰辛,怎么也没想到,宇文飞雪还在中间使绊子。

“我知道你想的什么,”宇文小宛看她若有所思的样子笑道:“可你只知贺兰如瑾不易,却不知道我宇文世家也是历尽苦处,才得以维持住家业,后来我大哥身体好了些,他也是少年成名,你却不知他的存在,这叫他恼了好一阵子。”

“这…我着实不知道有这么一个人,”舒九垂目道:“你大哥他这个人吧,我说不好。”

“他这个人的确说不好,对你总是无耻些。”她笑道:“他为你做了这么多,竟然还大言不惭的跟我说就想让你记住他,以身相许最好不过。”

呃…舒九点头:“他的确无耻。”

“那么嫂嫂?”宇文小宛笑意盈盈:“能和我说说你去了哪里么?贺兰如瑾他现在又在哪呢?贺兰老家主正派人到处找他呢,当然我大哥也在找他。”

舒九闭紧了嘴,她不想说。

“你不想说就算了,”她笑得极其幸灾乐祸:“不过我可提醒嫂嫂了,我大哥今天一直窝着火呢,他非常的,嗯…生气。”

舒九嗤笑出声:“你觉得我会怕他这个?生气?他就叫你来问我这个?真是可笑至极…”

“嫂嫂不必如此防备,我真的是来陪你的”宇文小宛站了起来,她扯开一丝笑意道:“好吧,如果还是不相信我的话,那小宛先出去了。”

小姑娘略显受伤,舒九看着她勉强的笑意,竟觉得是自己是又多疑又敏/感,人好心的…门已经被拉开了,她一时情急脱口而出:“我没想跟他走。”

宇文小宛狡黠一笑,转过身来时候已然恢复了茫然的脸色,她三步两步跑回床边,坐在舒九旁边嘟嘴道:“再过两日我就要嫁到边疆去了,其实我就是想多和阿九说说话。”

舒九知道,赐婚的旨意早下了,兄妹二人婚期只差三日,再过两日宇文小宛就要随赫连城壁车队走了。小姑娘一副侧耳细听的摸样,她苦笑不得,听她亲热地叫着阿九,显然比嫂嫂受用得多。

她好奇的样子真是可爱,刚要张口,门外传来喜娘和小丫头请安的声音:“世子!”

宇文飞雪回来了。

宇文小宛暗暗咬牙,这回来的可真是时候,门被推开,宇文飞雪晃晃悠悠走了进来,喜娘和小丫头连忙跟了进来伺候。

他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脸,直直扑向舒九,一把将她抱了个满怀。

“阿九,我的阿九啊…”

一身的酒气,舒九皱眉,她使劲推他,不想他抱的更紧。

这还有别人呢?羞死了!宇文小宛反手挥了挥:“好生伺候着。”这便赶紧躲了出去。

喜娘赶紧过来铺被,宇文飞雪不耐道:“出去出去!”

那两个小丫头指着桌上的酒菜,喜娘对两个小丫头摇摇头,三个人默默退下了。

舒九低叫道:“放开我…唔”话未说完,他已经将她扑倒,封住了她柔软红唇。

她想推开他,却渐失力气,双手推拒着他的双肩,他却更加加深了唇舌上得掠/夺/占/有,将带着酒香的气息,全部纠/缠着灌入她的口中。

宇文飞雪再等不及,他与舒九唇/齿/纠/缠,双手更是不安分的在身下摸/索着她的身体,舒九心神恍惚,正是不知所措之时,他却松开了对她的钳制,俯身看着她的双眼,哄着道:“告诉我,你和他去了哪?嗯?”

她登时清醒起来,撇嘴道:“你就那么想知道?”

他浑身的酒气,显然喝了不少,此时也好似清醒了许多,听她这么一说,心中压抑的怒火登时撩上心头,再忍不住低喝道:“我必须要知道!他贺兰如瑾在你心目中就那么重要?”

“对!”舒九心中犟劲又起,她咬牙道:“谁也无法代替!”

宇文飞雪低吼一声,一拳砸在她的身侧,她被他愤怒的样子吓了一跳,还未缓过神来,他却开始疯狂地拉扯她身上的喜衣:“我不许!我不许!”

“你干什么!”她知道这是新婚之夜,甚至早也做了心理准备,可即便这样还是心慌无比,身上衣服挂在身上,她尽力合拢着。

他不容许她有半点的退缩,压住她的身子,几下就扯开了自己的衣物。

舒九先还挣扎,可一眼扫到他胸前那块月牙形状的刀疤,那是值入盅引之时留下的,登时闭上了眼睛。

“看着我,”宇文飞雪伸手拉下她的亵裤,扯去衣物,这就挤入她的腿/间:“告诉我我是谁?”

舒九又羞又恼,她双腿间那个蠢蠢欲动的家伙,正不怀好意地磨蹭着,咬唇不语,她用力闭着眼睛。

不想他却低头吻住了她,她柔软双唇,白/皙/敏/感的颈子,她前胸的丰盈,她的腰肢,她的大腿,宇文飞雪极其耐心温柔的逐一抚摸亲吻,他知道她还没准备好,伸手探向她的花间,轻轻揉捏,舒九惊叫一声睁开了眼睛。

“混蛋!”她羞红了脸,浑身发烫:“你个混蛋!”

“我是混蛋!阿九记住了!”

他眼中欲/念外露,长发披下来轻柔的落在她的肩头,那灼/热的坚/挺就抵在她的柔软之外,如此亲/密令她轻轻地颤/抖,从他触碰她的那一刻起,身体就酥/软了下来,想着那晚零星的记忆,舒九忍不住抓住了他的手臂,克制不住的轻/吟滑出红唇。

她的温润诱惑着他,宇文飞雪轻轻扶着她的腰身,再忍不住冲了进去!

“呃…”尽管不是第一次了,可还是疼,她弓起身子,承受着他越来越有力的冲刺,本能的迎合他。疼痛过去,便是无尽的欢/愉,舒九大脑一片空白,纠/缠之下在他的律/动中沉/沦,。

我的!我的!宇文飞雪全身紧绷着,他全心只有这一个念头,速度越来越快,他不停地深/入,喘息着一次次嵌入她的深处,直到那股热流倾/泻而出,她难耐地搂紧了他的后腰,两个人一同呻/吟出声,他释放在了她的最深处。

两个人一时无语,宇文飞雪自她身上抽身下来,他拿着一边的布巾仔细给她擦了擦,舒九只觉得难为情,她拉过被子将自己盖住,背过身去。

他撇了布巾,钻入被中自背后揽住了她。

“阿九,你是我的。”宇文飞雪收紧了双臂。

仿佛过了很久,他贴在她的后背,摩挲着她的腰身,满足的就快要睡去,听见她轻轻嗯了一声,他欣喜若狂,扳过她的身子就覆了上去!

“你干什么!不要了!”屋内传来舒九的娇嗔声,

屋外,一个人抱着长剑默默守着新房,他呆呆地看着天上的满月,挺直了后背。

作者有话要说:大半夜来码洞房的人伤不起啊!刷起你们的花花吧,作者最喜欢留言撒花的啦!

什么,你问作者哪去了?她码了点床/戏不好意思早跑了!

什么?你问我是谁?我当然是今天顺利吃了阿九的人啦!呜哈哈嘿嘿嘿嘿......

贺兰如瑾终失去

温热的气息就在耳边,舒九迷迷糊糊醒了过来,她枕着男人的胳臂,全身被他搂得死紧,她无语地仰面躺着,胸前的浑圆被他另只手罩着,宇文飞雪侧身紧挨着她,他一条腿还在她腿上压着,未着寸缕,两个人紧紧贴在一起。

她轻轻动了动,将他的胳臂自胸前挪了开,没想到他却顺势滑到腰间软肉捏了两把,舒九恼怒,伸手抓住甩手扔至一边,悠地转过身去,将后背留给了他。

男人低低的笑声在身后传来,他双臂一收,又是贴了上去。

“醒了?嗯?”他轻轻吻着她如玉颈子,闲置的那只又自她后腰游弋而去,刚轻轻滑到小腹,就被她按住,舒九咬牙道:“你别碰我。”

“我偏碰,”宇文飞雪扳过她的身子,还未待她挣扎着坐起,就飞快覆了上去,柔软的身子就在身下,他压住她不断扭动的双腿,心猿意马起来:“从今往后你休想在我眼皮子底下离开,我绝不允许。”

他低头寻着她的双唇,单膝一顶,就轻轻分开了她的双腿,舒九根本无力反抗了,她扭过头去,一朵红云自耳根蔓延着浮在脸面。

“我腿好酸…你快下去…我没有力气了。”声音越来越小,后面几个字眼已经低不可闻。

“没事,不用你动…”宇文飞雪话未说完,腰上一/挺,已然冲了进去,他满足地低/吟一声,扶着她的腰就抽/动起来,舒九咬牙承/欢,她暗暗咒骂,恨不得一掌劈死他。

******

“世子和世子妃好像才成亲就闹别扭了诶?”收拾着床铺,粉心小声嘀咕道。

一旁的蓝心正打扫着地上的衣服碎片,她撇嘴道:“你眼睛怎么这么尖呢!我看世子心情不错啊!”

“你光顾着看世子了吧,都没瞧见世子妃的脸有多黑!”粉心脸色微红,她胡乱将被子团起,赶紧跳了下来。

蓝心疑惑道:“你脸怎么这么红?”

粉心将被子塞进她的怀中躲到一边道:“这儿地方都归你了!”

蓝心低头仔细嗅了嗅,登时也红了脸,非常浓烈的…味道,欢爱过的…她扑了过去拧了把粉心的脸叫道:“好你个粉心,这你都知道!”

粉心跳着躲开,两个人嬉闹一阵,赶紧收拾起来。

屋里传来两个丫鬟的声音。

“还是紫心好啊,可以跟在主子身边,世子妃怎么一下就选中了她呢,我也好想随身伺候世子妃啊!”

“算了吧,就你这咋呼劲,世子妃就得给你撵走!”

“话也不是这么说,我可是很有眼力见的,今天早上我一直偷偷看着世子妃,可惜她一直生闷气没注意到,不然还能等到紫心来才叫丫鬟?”

“我可没注意,那时一直看世子来着,他今天一看就是神清气爽,精神焕发啊!”

“你个花痴!小心叫世子妃知道了收拾你!”

“去,府里的丫鬟哪个不是偷偷喜欢世子的?谁不想飞上枝头啊!”

“我可没想,也不敢想,伺候好了主子才有饭吃,但愿他们两个人别闹别扭,上次世子发脾气,吓死人了!”

“是啊!是啊…”

话未说完,门外响起了脚步声,她们浑身一震,不敢再言语,赶紧收拾起来。

舒九早起与宇文飞雪去祠堂给公婆磕了头,在前堂吃了点东西,赶紧折返了回来,她浑身无力,只想睡觉。

紫心紧紧跟在她身后,她快步走回,两个小丫鬟还没收拾好,紫心连忙过去帮忙,飞快地重新铺好了被。舒九一头栽到床上,她满脑子都是宇文飞雪得逞的笑容,气死了气死了!

脱下鞋子,舒九她拽过被子,刚要躺过去,赫然发现床上是两床被子,登时有了主意,她坐直了身子,淡淡道:“你们都别收拾了,过来。”

几个人不敢耽搁,连忙过来福身听令。

舒九道:“你们是世子府的丫鬟,可世子说你们从今往后都归我了,懂这话的意思么?”

蓝心和粉心都迷茫地看着她,紫心大些,登时会意,她跪下道:“奴婢只听世子妃的!”

蓝心和粉心闻言也连忙跪下表态:“奴婢也是!”

舒九满意地点点头,她骑马回来之后,哥哥本来是送过来几个陪嫁的丫鬟的,可宇文飞雪却找个名目打发了,他现在就是要看着她。

她看着脚边的几个小丫鬟,无力道:“今晚就看你们的了。”

尽管她睡得很熟,可舒九还是一下惊醒了,越来越靠近的脚步声,若有若无,三个丫鬟都被她遣走了,实在不该有人扰她休息,更何况还是个高手,侧耳细听,人已近前。

她本就是侧身躺着,手臂在外,那人刚到床前,她猛地睁开眼睛见是个丫鬟摸样装扮的人,她心知肚明,此人绝非普通的丫鬟,画掌为剑,那人本是伸手探向她,冷不防受一掌不敢多呆借力转身飞出!

什么人对她欲图不轨?舒九顾不上穿上鞋子掠身追赶,外面已然惊动了内院侍卫,几个人与那人缠斗在了一处,还未待她上前,侍卫长指挥众侍卫将她团团围住,深恐她受伤。

她怒道:“不去捉她,围着我做什么!”

侍卫长带着几个人冲了过去,她没穿鞋,谁也不敢低头,紫衣闻讯赶来,她连忙拿出鞋袜,以袖遮掩,伺候她穿上。

眼见着那人仗着轻功好,已然躲过了几人的围堵飘出了内院,她作势向前:“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