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目送两人离去,席庆诺的心一下子沉了下来,妹妹和梁越常常见面吗?她怎么不知道?

在医院走廊上,有一道漂亮的风景。同样长发披肩,略施粉黛,姿态优雅,着装淑女,身材高挑的两位美女并肩而走。

她们不说话,可脸上的凝重足以证明一点,她们不和。

李欣桐说:“你现在是不是很兴奋?你姐姐和你心上人分手了。”

“欣桐姐,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席灵芝驻足,很无辜地看着李欣桐。

李欣桐瞄都不瞄她一眼,走了好几步,才不屑地回头,“装,继续装。姐姐告诉你,别做白日梦,洗洗脸,看看外面的世界吧。你活在你自以为是的世界里,真让人…可怜你。哼。”李欣桐很不屑地扫了她的胸,然后很自然地瞄了一下自己的胸,非常优雅地微微一笑,转身自顾自离开。

席灵芝紧紧握住双拳,眼中带着熊熊火焰地死死盯着李欣桐高挑的背影,好似这样盯着看,就能把她宰了。

住了三天院,梁越没有再来一次,倒是韦辰鸣,天天都来,除非席庆诺下逐客令,要不,韦辰鸣还不愿意离去。为此,这让席庆诺很头疼,说狠话吧,又说不出口。毕竟女人的心都很软,最拒绝不了旧爱。

出院手续都是韦辰鸣办妥的,除了韦辰鸣,没别人。李欣桐本来说要来,但是不知何故,又打电话说不来了。席灵芝恐怕是忘记今天她出院了,根本就不见踪影。梁越不知近况,自从提分手以后,再没联系过。

一切准备就绪,上车离开医院。韦辰鸣帮席庆诺系好安全带,问她:“去哪?”

问的好,她还真的不知道去哪。她现在该算是无家可归的可怜虫吧?她沉吟了一会儿,“随便找个便宜旅馆就行了。”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韦辰鸣很听话,不发一言听从她,只是带她去的不是便宜的旅馆,而是高级大酒店,阳光假日酒店。席庆诺不肯下车,“你当我款姐啊,住这么高级?”

“我买单。”韦辰鸣微笑。

要是这话是梁越说的,她肯定满脸欢喜的下车,她向来对他不客气。可是要换成了别人,则是另一番情景了。席庆诺迟迟不肯下车,挣扎了好一会儿,她才说道:“不要了,你换个地方吧,我不想欠人情。”

韦辰鸣原来带笑的脸上顿失光彩,他极度失望地坐回车上,离开阳光假日酒店的门口。

而在他的车离开不久,从后方驰来一辆劳斯莱斯幻影,停在阳光假日酒店门口。门侍走上去去开后座们,从里面走出一位行装得体一身名牌的贵妇,她睥睨带着不屑的看着这家酒店。

从副驾驶位走出一位与贵妇年龄相当的女人,她行装较为朴素,但全是也是牌子。她对贵妇说:“夫人,总裁就住这里的。”

“档次退步了。”贵妇轻轻捂着鼻子,优雅地走进阳光假日酒店。

。。。

韦辰鸣被席庆诺指引,来到A市南区的一条老街。因为人流量过大,不适合开车,两人步行来到一家名为“东道主”的旅店。因为设偏僻,这是一家破旧看起来像没营业执照的旅店。

“老板,来一间普通房。”席庆诺看起来是常来客,非常娴熟的交押金。

老板似乎还记得席庆诺,瞄了一眼席庆诺旁边的韦辰鸣,贼笑地说:“换人了?”

席庆诺只是干笑两下,不想解释。

韦辰鸣很老实地跟着席庆诺去房间,路途听见隔音效果奇差的各个房间,其中有的从房间内发出各种稀奇古怪的声音。都是成年人,都懂。

席庆诺倒是淡定自若,倒是韦辰鸣,不争气的脸红。

开了门,一股霉味扑鼻而来。席庆诺进屋坐在床上,韦辰鸣就傻傻站在门口,不知自处。本来尚且安静地房间,突然被隔壁的阵阵碰撞声还有女人的呻吟声,显得倒有几分尴尬。

韦辰鸣干着嗓子,语气有些不稳,脸红地说:“诺诺,换个地方吧。”

席庆诺脱下外套,十分淡定地说:“有什么关系?心态放平就好了。我早就习惯了。以前住在这种类似的旅馆将近一个月呢。”

韦辰鸣愣愣地看她。

席庆诺无所谓地笑了笑,“当初和家里闹翻,去B市投靠你,结果找不到你,没钱租长约房子,又找不到工作,就只能憋在这种廉价的地方。呵呵。”

她的笑,在他眼里是如此的刺眼,他感到十分抱歉地走到她跟前,坐在她旁边,歉意地说:“对不起。”

默了一阵,忽而隔壁又是一浪的呻吟。

韦辰鸣忽然呼吸加重,脸又不争气地红了。

“在这里洗个澡吧?”席庆诺眼中带笑地看他。其神态,其语气,充满了挑逗。

韦辰鸣再次愣了愣,她这话的意思…

他欣喜若狂的答应了。他立马起身去了洗手间。可是一眼望去的十来平方的地方,哪里有洗手间?

席庆诺说:“出门,左拐,就是了。”

“在外面?”韦辰鸣有些吃惊。

“是的。公共卫生间。标准房设卫生间一晚起码八十呢。住不起。”

韦辰鸣说不出话了,只能无奈出去。

席庆诺看着他高大的背影,忍不住又闪现出梁越的背影来。曾几何时,他陪她住过这里的。

不过三分钟,韦辰鸣原貌回来了。他说:“诺诺,我们换个地方吧,这里…我不习惯。”

“洗澡公共,卫生间不干净?:”席庆诺嘲讽地看着他。

韦辰鸣的脸色一下子惨白,“诺诺,何必呢?我说了,我付钱,咱们走吧。我不想再在这种地方呆了。”

“呵呵。”席庆诺皮笑肉不笑,“为了我,不可以在这种地方洗澡上厕所,甚至□吗?”

“诺诺!”

“大少爷果然是金贵。口口声声想和我和好,可这点苦都受不了,我拿什么相信你会不会大难临头各自飞?你是不是真心对我好?”

韦辰鸣很不高兴地说:“难道你以此来衡量我的爱吗?”

“我只是比较!你知道当年我是怎么过来的吗?我刚回到B市,住的就是这种地方,鱼龙混杂,有一次我出门,有个嫖客以为我是小姐,对我动手动脚,我吓的三天不敢出门,后来我打电话给梁越,他当夜就坐车来了,你知道吗?第二天他要考研,他为了我没去,陪着我。他也是大少爷,可他从来没让我去别的地方。因为他知道我付不起房钱,房钱必定得他付。可是那样,我仅有的自尊也没了。他不想再践踏我仅剩的自尊。一个月,你能熬得住吗?”

韦辰鸣咬咬牙,准备转身出门去卫生间。

席庆诺却叫道:“算了,你以后别来了,我们不适合。”

韦辰鸣顿了顿,紧逼牙关地说:“诺诺,你和他不可能了,而我,也不会放弃的。”

Part.34

身无一物的离开,席庆诺觉得自己快撑不住了,没有换洗的衣裳,没有日常的生活用品,就连自己的身份证都不在身边!

她必须回去收拾行李。

偏偏连日来大雨磅礴,没个好天气,一拖再拖,实在拖不下去了。

席庆诺愤恨地拿出手机,给梁越打电话。

很好,一会儿就接通了。

“喂?”

“是我。”席庆诺调整好心态,哼唧一声,“我想回去收拾我的行李,跟你说一声,顺便把钥匙还给你。”

梁越在那头不吭一声,“那你来吧。”

席庆诺挂完电话的那刻,眼泪也随之而出,心酸难耐。就这样,一段感情没了。她以为可以持之以恒的感情,就这样如一阵风,消失的无影无踪,来不及去追随。都是自己逞一时之快。

席庆诺深吸一口气,眨巴两下眼,自言自语道:“没事,十年后还是一条好汉!哀家是坚强的。”她笔直身子,拍拍胸脯,一副豪云壮志的样子。

打车来到梁越的住所,本想直接用钥匙开门,但想想还是觉得不妥,毕竟什么关系都不是了。

她最后决定按门铃。

门很快就开了。梁越一身宽松的白色浴袍着身,头上有少许水珠,他颀长的身子半倚靠在门栏,正一脸淡漠地睥睨着她。

席庆诺不禁顿了顿,无法自处。

梁越说:“来了?进来吧。”

她咬了咬牙,僵硬地进屋,直接上楼去收拾。她不在的这几天,屋子一如既往的干净整洁,一尘不染。也是,梁越是个爱干净的男人,再者他也不是个会因为和她分手就颓废的男人。

席庆诺打开箱包,慢条斯理地开始收拾。她承认,她后悔那样轻易地和梁越分手,她现在多么希望梁越会抱住她,告诉她,他很想她,不要去分手。如若如此,她想,她会抱着他哭一场,拼命地点头。

可是没有。

她磨磨唧唧了两个小时,梁越从始至终没有说一句挽留的话,只是冷眼看着她慢吞吞地收拾,不打扰也不毒舌。这让席庆诺非常难受,难受得要自己爆发。

当拉链拉好的那刻,席庆诺知道,她再没有理由呆在这里了。她深吸一口气,起身转头,看见梁越正站在门口,如狼似虎地盯着她?额…

“我走了。”席庆诺干笑两下。

“不送。”梁越的眼神一下子淡了下来,如一阵清风般闪进屋内,开始收拾席庆诺残留下来的“不整洁”。

“钥匙我放在这里了。”把钥匙放在柜台上的那刻,席庆诺回望了他一眼,他正站在屋内的落地窗旁,背对她看着外面的风景。

她如果有勇气,一定会狠狠地抱住他,一哭二闹三上吊,求和好。呜呼哀哉,没有勇气。

席庆诺如灌铅般下楼,脑子里不断幻想着他的挽留。没有,一直没有,关大门了,还是没有。当伸手准备开门的那刻,她几乎要咬碎一口银牙。当真一点挽留的意思都没有?果然不爱她了。

“诺诺。”梁越忽然从背后唤了她一声。

席庆诺不禁浑身一惊,抖了抖。他…他叫住她了。

当脚步声离她越来越近的那刻,席庆诺的心也不禁提到嗓子眼里。背后的脚步终在离她一步之遥的地方停下。席庆诺紧闭双眼,深吸一口气。她知道,这是最后的机会了。

她猛地扑到他的怀里,一直往他怀里钻,“美男,哀家错了,哀家不要分手。”

梁越明显怔了怔,身子也僵硬了一会儿。这是他万万料不到的结果。他哪里有想过,这么个没心没肺的女人,在做出伤他的行为后,还主动认错?与他的初衷完全背道而驰。

一时之间,他真是哭笑不得,无语问苍天。

而不知他想法的席庆诺觉得梁越的沉默很让自己难以忍受,她认为他还是不肯原谅她。她纠结了好一阵,十分窝囊地说:“你可以打我,也可以骂我,但是就不可以不原谅我。”抬头,一闪一闪亮晶晶的眸子正楚楚可怜地望着十分纠结的梁越。

“给我个原谅你的理由。”

“是我的错,我不该轻易提分手。我现在知错想改了,你也大人不记小人过,好不好?”席庆诺低着头,不敢看梁越。

他哪里能说不好?虽然她的语气中没有丝毫大彻大悟的认错精神,倒有耍赖精神,可懂得“不舍得”已然让他心生宽慰。梁越叹了口气,轻轻搂着她,说道:“诺诺,你什么时候能成熟点?”

“有你护着,要成熟干嘛?”席庆诺感受到他的回抱,心下一悦,梁越这算原谅她了?真是好原谅,并没有她想象的那么难。感受到梁越身体里的温暖,席庆诺顿觉雨后天晴,见彩虹。

“咦?你手上怎么拿着我的卡通内裤?”

“我追过来,就是想还你这个。”

“…”席庆诺顿觉无语,她还以为他是想和她和好来着,所以唤她。不过,已经于事无补了。

眼下的问题是…

席庆诺看到梁越眼中灼灼之光。

小别胜新婚是可怕的,席庆诺在“床上”完全感觉到了…

“啵。”席庆诺亲了一口梁越,翻身起床去做晚餐。

几战回合下来,梁越睡得很死,倒是躺着“享受”的席庆诺一副滋润过后生龙活虎的样子。梁越的冰箱一直是处于饱满状态。用李欣桐评价梁越的十二字真言,在外赚钱,在内居家,此乃上品。

可是可是…

席庆诺打开冰箱,发现空空如也没存货!再到储存室找找,除了几包饼干,两箱未拆封的饮料外,别无他物。这让席庆诺很郁闷也很纳闷。这不是梁越的作风啊?梁越一向是未雨绸缪,绝对会先做好一切准备的!

很想去问问梁越到底怎么了,可一想起刚才让他“操劳过度”实在是不好意思。哎呀,都怪自己魅力那么大,让他欲罢不能,哈哈。

席庆诺傻笑没两下,看到前方三米外的秤,立即萎蔫了。体重…

好吧,她归于现实之中了。

没食材,也就做不了晚餐,她只好抱两包饼干和两瓶饮料蹭蹭上楼。打开房门,见梁越依旧十分优雅的“裸、睡”席庆诺便爬上床,拍着他的脸,“美男,起床吃饭。”

梁越长臂一捞,把席庆诺捞进自己的怀里,继续睡觉。

“美男。”席庆诺气呼呼地推开贪睡的他,直接把被子掀开,让他春光无限好。

没想到不要脸的梁越任由自己春光无限好,继续睡觉。

席庆诺差点当场喷血,真是好春光,不如梦一场啊。她盯了好一阵,梁越整体没起来,局部起来了。额!他…他…他原来…

“看够了没?”梁越翻身坐起,脸颊烧红,“没见过你这么色的。”

“嘿嘿,有色心没色胆。”席庆诺干笑两下,递给他一包饼干,“晚餐。”

“不够吃。刚刚运动,消耗大量卡路里。”

席庆诺抽了抽嘴,她可没要求他大量运动,不关她的事。说起没食物,席庆诺便发问了,“你家里冰箱的东西呢?”

“扔了。”

“为什么啊?”

“减肥。”

“…”席庆诺两眼刷刷流眼泪,“你减毛肥啊?”

“你!减!肥!”梁越很不给面子地掐了她腰间的五花肉,“压在我身上,沉死了。”

“咦,等等,你扔的时候,我不是和你分手了吗?你干嘛还扔啊?有猫腻,说实话。”席庆诺不依不饶求真相,梁越却完全不理她,自顾自穿衣。

他才不会告诉她真相呢。因为真相就是,席庆诺逃不出他的五指山,他根本就不理会那狗屁的分手短信。

看来梁越是下定了决心要她减肥了。

为她点的餐,居然是不含糖不含色素纯天然的水果一盘。而他面前的是非常丰盛美味让人留口水的佳肴。

席庆诺看着他优雅地进食,狠狠吞了一口口水,再看看自己的,顿觉委屈,抬起她惯有的楚楚可怜大眼,娇滴滴地唤着,“越越,我想吃你…”

梁越稍稍抬头,挑眉。

“的食物。嘿嘿。”她很狗腿地假笑,把话说全了。

“减肥。”他闲闲地说着,继续淡定地吃着美食。

席庆诺诅咒这种吃多了不长胖的异类。她只能憋屈地啃着纯天然水果。没法,她答应桂女士,会为梁越付出的,首先要付出的就是她一身的五花肉!

憋屈的晚餐进行一半,席庆诺被一阵脆耳的高跟鞋干扰。梁越带她来的餐厅档次一直不低,但也不追求什么高档次,适中类型。可眼前这位高跟鞋噪音制造者,无论从行头还是阵势来讲,都是独具鳌头,有别于其他的食客。才刚入冬的天,这位贵妇已然穿上貂皮披肩,身上珠光宝气,闪闪夺人。身后有四名保镖,一位贴身助理。

这要是有摄像头,席庆诺绝对会以为是拍电视剧。她可从来没见过这般高调的有钱人,就连大名鼎鼎的大富婆桂女士也不敌这位贵妇。

梁越见席庆诺当看外星人一样看那位贵妇,眼里藏着促狭的笑意。

“美男,你说这是谁家的贵妇啊?”席庆诺凑到他的耳边,小心翼翼地问道。她不是混上流社会的,问混上流社会的梁越应该知道了吧?

“秦天集团的前董事。”梁越微笑而对。

秦天集团?席庆诺努力回想这四个字,觉得它分外耳熟,却怎么也记不得在哪里听过,跟什么有关了?原谅她,她一直过的浑浑噩噩的。

梁越则把目光看向那位极为挑剔的贵妇。他不知道这么做到底是对还是错,他只知道的是,他不会像以前一样,以为最真诚的祝福和最宽容的成全便是爱情的最高境界。其实爱情的最高境界应该是,努力争取,让自己成为她的幸福。

Part.35

贵妇是个极为讲究之人。席庆诺看得可谓是目瞪口呆。

她的叉子和餐布全是自带,而且就餐不穿高跟鞋,特意换上舒适的平跟软皮鞋。红酒高度貌似刻意要达到一半,因为她喝一口,她的助理就立马斟满。

上的菜都是法式料理,自己吃,却每盘吃一口。然后料理就立马退掉,桌子有的仅仅是一盘菜!

真是个古怪的贵妇。席庆诺一边吃自己的,一边不时把目光瞟过去。

梁越一副淡然漠不关心的样子,吃完自己的,惬意地抹嘴,“我吃好了,我们走吧。”

“哦。”席庆诺看这个贵妇也是看戏心态,走过路过看完就走。

出了餐厅,席庆诺就挽着梁越的胳膊,甜蜜蜜地靠上,娇嗔地说:“越越,跟你说件事。”

“正好,我也有件事向你解释。”

席庆诺眨巴眨巴眼,傻愣愣地看他。他有什么事要向她解释的?她怎么不记得了?梁越看她呆傻的样子便知那件事她早就忘到九霄云外了。也是,席庆诺是缺根筋的,过过就忘记了。

梁越扶额,“我为什么在A市,然后又为什么跟宁婉婷在一起。”

席庆诺静静看着他,忽然大叫一声,“对啊!为什么?”面目一下子从春风拂面变成面目可憎。好像他在阐述一件出轨真相似的。

“主要还是和凤凰集团与秦天集团旧地改造案的事。我和宁婉婷一起去B市考核秦天集团,然后回来就一起了,她说有企划书在独居公寓,让我先看看。因为这案子时间拖得久,资金不易再积压,最好速度落实,我便去她家看企划书了。途中,下了车打了个电话,结果手机丢了,后面的你都知道了…”

席庆诺蹙眉,“她有没有把你怎么样?”

“我就那么随便吗?”

席庆诺睥睨一眼,“你不知道你对我可随便了,脱我衣服,还强迫我摸你,你不知道,我纯洁的心灵都被你给玷污了,想我席庆诺保持二十五年的纯洁啊…啊!”

正在她想大发感慨之际,梁越不给她机会,直接拍她的脑袋,“那我要不要说,你每次都死死抱着我,对我说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