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庆诺怒瞪他,“变态。”

梁越微笑,“彼此彼此。”

乘车回家,梁越立马实施了变态,非要和席庆诺搞鸳鸯浴。席庆诺誓死不从,最后被梁越扛到浴室里去了。扛就扛吧,直接把她扔进浴缸里,衣服都没脱。

席庆诺怒斥,“变态,你个大变态。”

“听说湿身的女人,很性感,我想看看。”梁越微笑。

“我这身材能性感个P啊。”

“身怀六甲的孕妇也是另一番性感。”

把她的五花肉比拟成“怀孕的大肚子”。席庆诺立马想到李欣桐的一句话,“诺诺啊,梁越的小、弟、弟一定很长。你们两个没经验的,经常是正常体位,你肚子又那么厚了,不长伸不进去…”

擦…

梁越哪里等她胡思乱想,吻上的唇,席庆诺回吻了一两下,又不甘心,忙推开他,“越越,我要减肥,我要把肚子瘦下来。”

“你想打掉我们的‘孩子’?”梁越做出委屈状。

这是赤、裸、裸、的挖苦。席庆诺愤怒了,双臂圈住他的脖子,拉进自己,咬伤他的唇,“那是,我以后保证绝对不会再有我们的孩子了。”

“是吗?”梁越歪着一笑,眼中的戏谑淋漓尽致的表达了他的意图。

席庆诺忽然抖了抖,有种不好的预感…

事实证明,不要挑战男人,后果很严重。她酿成的后果就是——鸳鸯浴真是激情“实”射!

梁越很看重此次的案子,昨天如此“卖力”,早上早早就起来了。难为他还记得配合他的席庆诺,放任她继续睡觉,贴了便利贴在她脑门上,才离开。

席庆诺起床睁开眼才发现脑门上的便利贴,用自己迷迷瞪瞪的双眼无神地看了看那张便利贴,当看清其内容,席庆诺立马活了过来,触电般离开床,双脚落地,飞奔出去。

便利贴云:吾不甚放纵,落下子孙若干。

她跑到医疗专柜处,不想柜上有一杯已经有些凉的白开水,和一张便利贴。

便利贴写着是“紧急避孕药”所放的位置。

席庆诺抽了抽嘴。她还以为又是文言文呢,她翻箱倒柜,终于找到了“紧急避孕药”,就着白开水喝进肚里。只是喝完以后,心里没由来的失落。虽然梁越的体贴让她很爽,可这种的过于体贴,让她心堵。她不想要孩子,害怕怀孕没错,可这是否也说明了梁越不想要孩子呢?如果一个男人不想要她的孩子,算不算只是玩她?

不会的,席庆诺兀自笑了笑。她还不了解梁越吗?梁越根本不是那种人。

可她的心却不自觉的发颤。她有自知之明,她哪点好?他看上了她哪点?她那什么去守住他的心?

还是先减肥,把自身条件加强点吧。

一个人呆在家里,就会比较懒散。她早上吃了梁越给她做的早餐,中午就索性不吃了,给自己找的理由就是减肥。她到了下午四点半出门去练习瑜伽。

来到瑜伽会所,已经五点十分左右。她换好运动服去瑜伽房,人已经都到齐了,李欣桐正在认真抬单脚,后翘。上身尽量前倾,那曼妙的身姿仿佛一只漂亮又骄傲的孔雀。

李欣桐真美!

席庆诺叹了一声,走过去也学着这样的动作。虽然姿态一定很不好看,但姿势是对的,平衡感也是不错,瑜伽老师还夸了她。平时她都是吊儿郎当的样子,今天学的特别认真。

完事后,李欣桐还不忘夸她,“怎么?是什么给你动力了?”

“还不是我家越越。”席庆诺甜蜜蜜地捧着自己的双颊,笑得极为贱。李欣桐抖了抖嘴唇,不屑地喝着矿泉水。席庆诺杵了杵她的肩膀,“喂,有什么好的保养品、减肥品、护肤品、化妆品统统介绍给我,等下一起去买。”

李欣桐看怪物一样看她,还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你没事吧?今天怎么想改造你那贫民窟的形象了?受什么刺激了?”

席庆诺佯装羞涩忸怩地捧着自己的双颊,“还不是人家的越越嘛,人家也是为了我的越越嘛。”

李欣桐实在受不了,打了个冷颤,“真受不了你,你今天吃错药了。”

席庆诺立马正常起来,斜睨她说,“总的一句话,我要恢复我大学时的模样!爱惜自己,为了自己也为了我和梁越的未来,OH,YEAH!”

“傻逼!”李欣桐丢了N多白眼。

李欣桐是个讲究的女人,买的护肤品和化妆品虽然不多,但是价格不菲。她针对席庆诺的皮肤选择几款,一套刷卡刷下来,几千没了。

当然,她用的是梁越的黑卡。

李欣桐酸溜溜地说:“有男人养真好,我什么时候也有男人养啊。”

席庆诺嘿嘿笑了两下,“凭你的美貌,男人肯定对你趋之如骛的!”

“那只不过是因为外貌,而不是发自内心。真正打心底接受你的,是你无论变的怎样,外界如此恶劣,爱你的心永远不会变,依然有一份只想要你的执着。”

席庆诺听了这话,多少有些愣怔。

席庆诺点头说道:“所以更应好好报答他对你的执着才对。”

“是啊。”李欣桐笑了笑,而后又不禁叹息一声,“哎,行了,你都有这么好的梁越了,别再刺激我这位孤家寡人了,走,陪你去买化妆品。”

不容席庆诺迟疑,大力“美女”李欣桐直接拽她去化妆区的专柜。

化妆区席庆诺一次也没来过,也不知是说她不施粉黛讲究自然美,还是她丫的就不注重自己的形象?总之,她就是个没把自己当过女人的女人。

李欣桐是熟门熟路,自从大学毕业以后,可讲究自己了。她直接拽着席庆诺来到一家化妆品装柜,本想为席庆诺拿一款适合她的唇彩,手刚伸出,那只她看上的唇彩被另一方的女人拿起来,看了两眼,试了试。

“小姐,来一只。”李欣桐索性不给席庆诺试了,直接要了。

“好。”售货小姐显然被这么豪爽的顾客弄得有些错愕。

那只试唇彩地不禁转头多看了李欣桐几眼。

席庆诺愣了一愣,这个女人怎么看起来那么面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仔仔细细回忆一番,终于记得了。长的很像宁婉婷,不过比宁婉婷更娴雅,彷如淡淡吐香的菊,清幽而又恬静,让人很舒服。

她安静地放好,归为原位,对售货员说道:“麻烦你,我要一只。”

“不好意思,这是新款限量版的,只有三只,已经卖完了。”售货员十分抱歉地说道。

这个女人显然有些失望,但毕竟人如外表,微微一笑,“那算了。”

“宛如。”她身后立即涌来一批人。席庆诺定眼一看。好家伙,这不是那位古怪出奇,讲究离谱的高调贵妇吗?这次行头依然大,四个保镖,一个助理。

“婆婆。”宁宛如很有礼貌,不卑不亢地说道。

贵妇“嗯”了一声,目光转向那个售货员,“你查查看哪里还有这种唇彩,去别的地方调一只过来。”

“额,这个…”显然售货员很为难。

那贵妇也不勉强,对助理摊开一只手。助理很默契地递给她手机。那贵妇面无表情地问:“告诉我你们老总的电话。”

“我…我不知道。”售货员显然被贵妇的气场吓到了。

贵妇还算不咄咄逼人,看了一下自己助理,便对宁宛如说道:“宛如,我们先回去,过两天婆婆一定给你买到。”

“谢谢婆婆。”

看着两人非常有爱的离开,席庆诺和李欣桐一愣一愣的。

贵妇的助理则给售货员一张名片,“请务必把这张名片递给你的老总,无论什么手段。谢谢。”贵妇助理说完便跟着离开。

李欣桐囔了一句,“这么拽?谁啊?”

“不知道。”席庆诺也很想知道。

“我只认识宁宛如,凤凰集团的大小姐。如果没猜错的,宁宛如的婆婆应该是…啊…”一向对上流社会十分八卦的李欣桐像是忽然被点灯一样豁然开朗。

不过她反而把目光转向席庆诺了。席庆诺被她一直看的发毛,“干什么这么看我?”

“没什么。”李欣桐笑了笑。

另一边的售货员忽然哀叫,囔囔自语,“哎,死定了,秦天集团的前任总裁啊!那刚才那个女的岂不是现任总裁韦辰鸣的未婚妻宁宛如?”

席庆诺愣了一愣。李欣桐小心翼翼地看着席庆诺,好像害怕她会怎样,安慰道:“淡定,二妞。”

席庆诺转头,莫名其妙地说:“我很淡定啊?关我什么事情?”

“啊!”李欣桐显然很错愕。不是吧,前男友的未婚妻和老妈耶,居然这么淡定?

席庆诺双手合十,一脸憧憬地看着天花板,“我有我家越越了,其他男人都是浮云。”

李欣桐十分唾弃地吐槽,“怎么一下把梁越当宝了?以前不是一直把人家当草吗?”

席庆诺沉思了下,“也许…分手那件事,让我明白,其实我离不开他吧。再也许,没有人比他还要对我好,我不想失去这份好?”

“其实你就承认,自己爱上梁越了吧。”

“嗯,我爱上他了。”

“真直接。”

“你管。”

“那什么时候让我喝喜酒?”

席庆诺一听这话,一下子萎蔫了,“我还没过家长这关。他妈妈不喜欢我。”

“那就努力让她喜欢啊,跟着她的喜好走。”李欣桐开始提建议了。

这方面,席庆诺知道,李欣桐最拿手了,当初追宋子墨的时候,可是从他妈妈下手的。把老人家哄得笑颜如花,想方设法的帮她和她儿子撮合在一起。

“所以啊,我要改变自己,减肥,变漂亮。”席庆诺豪云壮志地握拳。

“碰!”李欣桐狠狠砸了她脑袋,“没脑子,婆婆哪里在乎你的外表,她反对无非两个理由。门不当户不对,要么就是为了儿子,觉得你不能够给她儿子幸福。”

“天啊,一针见血。”

“那是。”席庆诺撇了她一眼,“所以,你减肥有毛用。”

“我为了他儿子改变自己,说明我在付出啊?”

李欣桐不屑,“你瞧见没,刚才那个宁宛如。知道为什么那个贵妇对宁宛如好吗?乖!听话!陪老太婆逛街,无怨无悔!先要懂得亲近,知道吗?不懂得亲近,根本没法讨欢心!”

“懂了。”席庆诺狠狠点头,掏出手机准备打电话。

“打给谁?”

“我妹妹!”

“席灵芝?”

“对啊,她和梁越妈妈很要好,我去求经。”

“瞧瞧,人家就比聪明的多。”李欣桐撇撇嘴,暗藏讽刺。

无奈,宠妹妹的席庆诺听不出来,还笑说:“是啊,我妹妹一直很聪明,要不然我爸爸怎么那么喜欢她啊,嘿嘿。”

好吧,李欣桐彻底无语了。不知道席灵芝的真面目,席庆诺这个姐姐会一直认为她是一朵纯洁的白莲花。

Part.36

席庆诺的家庭很特殊。在席庆诺的世界里,妈妈这个词甚少出现,在她开始能记事之时,就没有妈妈了。席灵芝和席羲和是龙凤胎,妈妈生完他们两身体情况骤变,不过一年半的光景就撒手人寰。

席铁荣又是个公事大于私事的工作狂,三个孩子几乎是爷爷奶奶带大。席庆诺小时候虽调皮也算懂事,帮着爷爷奶奶照顾弟弟妹妹。加上跟爷爷奶奶待得久,也最得爷爷奶奶宠爱的孙辈。

可惜,人有悲欢离合,席庆诺十一岁那年爷爷奶奶相继过世,她的幸福生活也就到了头。回到席铁荣的身边,席铁荣的眼里只有她的妹妹,席灵芝。就是唯一的儿子席羲和也不得席铁荣的宠,即使席羲和看上去已经很努力了。

因为在席灵芝实为席铁荣的骄傲。小时候以美貌动人,后来以才艺服人,上学后就学习过人。她仿佛就是如神人般存在,众星捧月,遗世而独立。

席庆诺很崇拜这个妹妹,即使偶尔有些羡慕甚至嫉妒,但更多的还是骄傲。

她有这么个厉害的妹妹呢…这是一件多么自豪骄傲的事?有人提及席灵芝,她总会笑颜如花地仰着头,比夸自己还要开心地说:“她是我妹妹。”

她愿意当席灵芝的全职佣人,任她使唤并且无怨无悔。因为她是姐姐,是长女,是这个没有母爱的家庭唯一年长的大姐。席灵芝对她也极好。从小得到奖励总会与她分享,爱粘着她,姐姐长姐姐短的。

这样的妹妹,即使抢走了她的父爱,她会心酸,可也心甘情愿。席灵芝这样的女儿,嘴甜又优秀,惹席铁荣的疼爱,乃是人之常情。

在席庆诺的眼里,席灵芝一直是家里最耀眼的明星,当之无愧。

席庆诺愿意把这样的妹妹当做宝一样捧在手心,呵护备至。

她给妹妹席灵芝打了电话,闲聊了一会儿,东拉西扯才提到桂女士,然后当做漫不经心地问了桂女士爱好,探求秘方。当然,她绝对不会说是因为想和“未来婆婆”套近乎,让她和梁越的未来少点阻碍。

席灵芝笑说:“姐姐,桂阿姨其实喜欢话剧,要是给她一张话剧剧票,并且陪她去,她一定会很高兴。”

相对于话剧,席庆诺更喜欢泡沫剧…

得到这个消息,席庆诺便开始盘算一场如何讨好未来婆婆的闹剧。啊不,是计划。

这事她也不想让梁越知道,主要是想给他一个惊喜,等她和桂女士关系亲密出现在他面前,他一定感动的抱着狂亲她,她是多么努力地为他们的将来啊。

首先自然是得定歌剧院的票。她特意跑歌剧院看看最近是谁来演奏。结果看了下,也不知道是谁,一点儿也不认识。没办法,她对话剧一窍不通,不知是不是大牌话剧员?心想,管是谁的呢,反正桂女士高兴就好。她想多没想,十分果断地买了两张歌剧院的票,欢天喜地地回家去了。

梁越是天黑之前回家的。席庆诺已经做好饭菜,一副家庭主妇的样子,系着围裙,穿着睡衣,不施粉黛。梁越一进屋就感到一股香气逼人的饭香,他施施然坐下,好笑地问她,“今天吹什么风?这么贤惠?”

“我一直很贤惠好吧?”席庆诺没好气的白上他两眼,跟着坐在他对面,努了怒嘴,“尝尝。”

“嗯。”梁越拾起筷子,夹了一块烧牛肉放在嘴里嚼了下,没马上说好吃,也没说难吃,就是平常吃着,闷不吭声。席庆诺这就不满了,“好吃不好吃也吱一声啊。”

“一般。”

虽然这是事实,但还是让席庆诺大受打击。言情剧都是骗人的!一般女朋友做的饭菜,无论好吃与否,男朋友都会欢快地吃完,还一阵猛夸。虽然自己有自知之明,但听人夸的话,还是会忍不住开心的。

可梁越这表现…

实在是让人难过。席庆诺扁着嘴,倍感难过地说:“以后不做饭菜给你吃了。”

“嗯。”很淡定地答应了。

“…”席庆诺先是一愣,霍然站起来,鼻孔朝天,非常愤怒地看着他,“梁越,你能不能激情点啊,像言情剧里的情节一样,表现的很失落,好像丢了魂一样,然后眼中带水地跟我说,我想吃一辈子诺诺做的饭!”

梁越抬头,一愣一愣地看着她,似乎在看跳梁小丑一般看她。

席庆诺继续鼻孔朝天,愤怒对视他。

梁越木讷地说:“以后还是我做饭给你吃吧,我想给诺诺做一辈子的饭。”

“…”好吧,席庆诺没法生气了。

梁越这个花言巧语的言情高手!

席庆诺给桂女士打了电话,邀请她看音乐剧。虽然公司已经交给梁越打理,但老顾客的案子,桂女士还是在交接中,要涉足些。平时还是按照工作时间安排。

席庆诺做好打算预约了。只是没想到桂女士很爽快,当即接受了她的邀请,时间约在晚上去听。

桂女士嘱咐,让她在梁越家门口等便可,她亲自开车捎她去歌剧院。席庆诺第一次很讲究地去赴这次约会,身着整洁,略施粉黛,人虽不倾国倾城,倒也是人模狗样,不再邋遢。

晚上七点十五分,桂女士的车准时到达。席庆诺上了车,坐在副驾驶位上,礼貌地说道:“阿姨。”

桂女士没应,发动车子,继续驾驶。出了别墅区,桂女士才说道:“你怎么知道我爱看话剧?调查我?”

“没,没…”席庆诺紧张地挥着手,略显尴尬地说:“我只是想,想…”她结巴了,不知道该怎么说,说讨好的话,桂女士肯定看清她,一时之间她也不知道怎么说。

桂女士说道:“与其把心思花在我身上,不如花在我儿子身上。”

席庆诺就只是在傻笑。

桂女士叹了口气,也便不再和她说话了。

到达目的地,桂女士要去停车,让她在歌剧院的门口等候。席庆诺很乖巧地应了一声。

在她等候的过程中,见到一小男孩正在大马路上捡东西,席庆诺觉得这样挺危险的,便走过去。只差离小男孩不到一米距离之时,一辆打卡车飞驰逼近。席庆诺想都没想,猛地扑向小孩…

伴随着急速的刹车声。

一下子周围被围得水泄不通。

桂女士刚刚到达歌剧院门口,居然见不到席庆诺的踪迹了。她环顾四周,寻不得。

可她耳畔传来别人的议论声,“哎呀,刚才有个胖姑娘为了救小孩,压在车轮下了?”

“是啊是啊,就在对面啊。”

桂女士听了浑身一抖,急忙朝人群挤去,扒开人群,见席庆诺的一只鞋落在一处。桂女士的心一下子提了上来,她甚至不敢再挪一下视线,看看她是否完好?甚至自己的脑袋开始剧烈疼痛,曾经的努力忘记的记忆如电影倒带,一闪而过。

“啊…”脑海忽惊一声女子的惨叫。

桂女士猛得睁开眼睛。

“哇哇。”小男孩嚎啕大哭。

“乖乖,别哭了。”席庆诺很是狼狈地坐在地上,裤子的膝盖处摩擦了个洞,膝盖出血,血中混着灰尘,一只鞋离了脚,在半米外。

“康康,康康。”一位母亲疯一般冲进人群,狠狠地抱住小男孩,极其紧张地看他哪里有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