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让贵妇去接她,而是打电话给叶微因,身在B市的东道主,三贱客之一的好姐妹。一下飞机,刚出出口,就见着一身白色貂皮大衣,十分突兀地站在不远处。

两年多没见,可爱萝莉路线的叶微因走熟女路线了?

“诺诺。”叶微因见着席庆诺,飞奔过来。

好吧,仅仅是外表熟女,举止…还是个小P孩。

席庆诺被叶微因抱了个结实。一股男人的古龙香水扑鼻而来。额,叶微因喷男人的香水?席庆诺皱了皱眉,“你身上一股古龙香水味。”

叶微因眨眨眼,可爱的脸蛋显得极其迷茫又无辜。

看来,这香水味,她自个都不知道。

“哦,可能是这个的缘故吧。”叶微因做贼似的,招呼席庆诺躲到一边,稍稍敞开自己的貂皮大衣,里面穿的仅仅是一件黑色衬衫,“早上起太晚,随时捞件衣服穿,结果…呵呵,穿了贺迟远的。”

还是这么迷糊的叶微因。席庆诺哭笑不得。

叶微因带席庆诺来到一辆很拉风的黑色劳斯莱斯幻影旁,在劳斯莱斯幻影的驾驶车侧站着一个身材修长,在较冷的B市衣着单薄却并不感觉他很突兀。

他抬起眼眸的那刻,席庆诺为之惊叹。与林暮年完全相反的类型。林暮年他属于干净奶油气质,体型偏瘦,言行举止优雅大方,像个被众星捧月的大少爷。而眼前这个男人,可能是年龄的关系,散发着让人有着落感的成熟与干练,还有不经意的霸气。

是的,内敛却侧漏的霸气。加上他的样貌出众,简直是个极品啊!

席庆诺一直觉得自己很幸运,被梁越这只极品捡回去了。现在想想,更幸运的当属叶微因,活脱脱的天上掉下来的馅饼。

叶微因上前亲密的揽住贺迟远,向他介绍席庆诺,“这是我的好姐妹,席庆诺。”

席庆诺伸手想和他礼貌的握下手。奈何,这个傲慢的男人就瞄了一眼,朝她点点头便作罢了。

额,真尴尬。

叶微因朝她吐吐舌头,对她咬耳朵,“二妞,表介意,他是披着狼皮的羊,挑逗起来很好玩的。”

“…”她觉得谁挑逗这个男人,是真的不想活了。

“亲爱的,你先回去,我带诺诺出去逛逛,嗯?”一闪一闪亮晶晶的眼,正朝贺迟远眨啊眨,显得很天真。

“晚上不准在外住,回家。”迟疑了一下,贺迟远说:“我等你。”看了一眼席庆诺,表明上是示意道别,其实是在警告她,别霸占叶微因太久。

她还来不及缓神,叶微因便拉着她打了辆出租车,离开机场。

坐在出租车内,席庆诺终于忍不住问:“贺迟远,你们怎么认识的?”

叶微因的小脸一下子跨下来,略带凝重的说:“一、夜、情。”

“…”这是乖巧可爱,胆小如鼠的叶微因做出来的吗?

“总之,挺复杂的。不过现在觉得挺幸福的,没事就逗他玩,是个很好玩的可爱男人,哈哈。”

“可爱男人?”她怎么看,她都不觉得贺迟远跟可爱挨边。

“你不懂啦。”叶微因摆摆手,嘴角掩不住的笑意与甜蜜。

可见,叶微因现在很幸福。席庆诺心生宽慰,是啊,什么坎都会过去,即使曾经摔得那样惨,只要还活着,早晚有康复的一天。

其实,她早就放下曾经的过往,她怕的是下一个还会是坑,她不想再摔倒一次而已。可叶微因呢?她活得多好,找到了她认为最好的男人,享受毫无负担的爱情。因为她敢迈出下一步,就像没受过伤一样,勇敢向前,勇敢再次交付自己所有的爱。

而她呢?即使和梁越在一起了,她也没有全部放开,只是小心翼翼的自保,每迈一步总要退五步。是她怕了爱情这东西,不敢再相信。

“对了,你不是和你的美男梁越在一起了吗?怎么…怎么来这里找韦辰鸣?梁越不生气吗?要是我家那个,肯定拿个蛇皮袋把我绑回家,大刑伺候。”

席庆诺只是笑了笑,不做回答。是啊,正常的男朋友都该介意的,可是梁越没有。他是否也和她一样,每迈一步,就退五步,胆怯不前?

她想,他是的。这样的爱情,怎么走下去?一击即垮,毫无防御力可言。

“微因啊,我觉得我和梁越这样不牢固的关系,维持不久了。”

Part.39

叶微因带她去韦辰鸣的家,走起来倒是熟门熟路。作为不正宗的B市人,把B市走得如此熟悉,席庆诺忍不住揶揄,“你和贺迟远谈恋爱,是不是就压马路啊!”

叶微因一脸卡通的抬起自己的超大眼睛,扑扇扑扇两下,“被你这么一说,我忽然发现,我和他约会的地方几乎是在他家或者宾馆里。”

“…”

好吧,她认输了。

韦辰鸣的家,只能用几个简单字词来形容。奢侈、华丽、没必要。真他妈浪费钱,三口之家,有必要住像城堡一样大的房子吗?忽然觉得梁越这人特实惠,桂女士赠送的半壁地皮不建房子,再明智不过了。

席庆诺光从大门走到他家住宅,就花了将近五分钟的路程。以前对她冷嘲热讽十分不待见她的贵妇,和颜悦色地迎接她。

当见到她旁边的叶微因,稍微愣了一愣片刻,再把目光转向席庆诺,“席小姐,这次就全靠你了,辰鸣这次不知道为什么,回到家中以后,闷在自己的房间里跟个傻子一样发呆。”

“这几天来,一直都是吗?”席庆诺略显吃惊。

“是的。”

这下,让席庆诺都为之一动了。这韦辰鸣到底是怎么了?是受了什么刺激?失踪了一个月,突然回家做傻子…实在是诡异的很。

她被贵妇带到二楼。几人停在门外,贵妇驻足说道:“一切拜托你了。”

“嗯。”席庆诺面无表情地走了进去。

站在门外的贵妇一面担心的蹙眉,眼神不小心瞄到旁边站着的叶微因,不禁笑道:“好久不见。贺先生最近还好吗?”

“挺好的,韦太太。”

“那就好。真没想到贺太太和席小姐居然认识。”

关于韦辰鸣和席庆诺的那点往事,叶微因还是知道的,她十分不屑地笑了笑,“当然,还是闺蜜呢。”

贵妇便立马不再说话,只能尴尬地笑了笑。

叶微因十分不喜欢眼前这个女人,太过势利眼。她兴许是沾了贺迟远的光,她才如此嘘寒问暖,若要是普通人,肯定对她不屑一顾吧。

自从做了贺太太,她是真真体会到了这些上层社会的虚伪了。

空旷的房间里没有光。窗帘拉的严严实实,昏昏暗暗的,十分颓废的气息。席庆诺看见韦辰鸣坐在沙发,一动不动,不像是在沉思,又不像是在睡觉,是实实在在的目空一切的发呆。

这真是让人不敢相信。

席庆诺走到他身边,在他旁边坐下,打了声招呼,“喂,你怎么了?”

韦辰鸣稍稍动容了一下,低着头,暗淡地说:“没什么。”

“你这个样子,会认为是没什么的样子吗?”席庆诺蹙眉,并不十分理会他所谓的没什么。没办法,既然来了一趟,就得把事情做全了,人家好好一个儿子去了趟A市,失踪一个半月之久,回来成这副德行,就算不是她的错,也跟跟自己少不了干系。

“诺诺,你说爱情和面包,要怎么选?没有爱情,面包吃起来不香;没有面包,爱情也享受不起。曾经的我,为了面包放弃爱情,后来的日子,我发现我没有心,对什么都报以无所谓的态度,生活浑浑噩噩,看不见自己未来的方向。重遇你,我只觉得心酸,有好多次,我在想,当初我要是选择了爱情会怎样?一起打拼,每天蓬头垢脸去挣那微薄的收入,不过吃的面包一定很香。我想,那会是我要的生活。我开始拼命的后悔,努力去挽回,我不要面包,我要爱情。直到梁越一句话,点醒了我。”

席庆诺愣了一愣,梁越和韦辰鸣单独见过了?他们之间说了些什么?席庆诺正在发愣之际,便听到韦辰鸣继续说道:“他让我去试试没有面包的生活,体验一下,看我是否有能力去享受爱情。”

席庆诺认真地听着,她知道重点来了。

“我特意去了一座没人认识我的城市,像个普通大学生毕业后找工作,诸事不利,到处碰壁,辛辛苦苦一个月下来,赚得只够我交房租,吃东西也得省吃俭用。余下的钱,看着都心酸。我离开了面包,以后的生命都将为基础设施而消耗,房子、吃住、孩子的教育。一想到我以后的生命为这些而活,我就十分不舒服。”

“所以…”席庆诺盯着他问。

韦辰鸣低头,“诺诺,我无法选择,两者舍其一,我都做不到。”

“你不是已经做出选择了吗?”席庆诺到底是了解韦辰鸣的,毕竟,他们在一起两年多,多少了解彼此。

韦辰鸣不说话。

“恭喜你,通过这件事,我想你可以彻底放开这个包袱了,一个人错误选择一次是失误,错误选择两次就是抉择,这是你内心最真实的抉择。”

韦辰鸣依旧不说话,知道席庆诺要离开,他才开口唤道:“诺诺。”

席庆诺停下脚步。

“祝你幸福。”

席庆诺微微一笑,“你也是。也许宁宛如会让你得到爱情这东西也说不定。”

韦辰鸣没有回答,而是把目光转向严实的窗帘。是啊,这是他的选择。他到底是放不开面包。也许之于爱情,真的没那么重要吧。

席庆诺挂在嘴角的微笑,慢慢沉了下去。她并不难过韦辰鸣的选择,而是难过爱情这东西,真的什么也不是。她因为梁越,还曾重新看重过爱情。

要是她的梁越,会怎么选?

席庆诺是不吭一声的离开韦辰鸣家的。虽然贵妇一再追问结果,但席庆诺仅仅只是回答,“他会好的,你放心。”

一直跟在席庆诺身后的叶微因默不作声,很是乖巧。

直到上了出租车,席庆诺才开口,“微因,晚上陪我住酒店吧,有好些话,想跟你说。”

“没问题。”叶微因答得十分利索。

只是打电话给贺迟远说明一下,那厮明显表现出不高兴了。不高兴也没辙,老婆大人想干嘛就干嘛,他只能发牢骚表示不满,然后苦逼画圈圈做委屈状。

贺迟远给席庆诺定的房间真不是盖的,总统套房,还是顶级靠海背风的位置,舒适又没潮气。不得不说这个男人挺细心。

晚上,两闺蜜躺在床上开始聊知心话了。

“微因,我现在好怕自己的未来。”

“怎么了?”

“我怕梁越会不要我。我怕他不会再喜欢我,我怕自己在他心中的分量不够深。我怕被抛弃。”被抛弃一次已经够了,她没有更多的勇气去承受第二次,她想那时她一定会崩溃,彻彻底底。手无缚鸡之力的她,怎么自保?

唯有先放弃。可是她放不下,她放不下梁越。

林微因安慰道:“诺诺,你怎么和欣桐一样?以前我们三个,你最勇敢,欣桐最彪悍,只有我,凡是都犹豫不前,胆小又爱脸红。可是现在呢?你便得胆小如鼠,什么都不敢尝试,把自己藏在自己的尖刺之下自我防御。欣桐变得爱逃避,以前敢爱敢恨的豪气荡漾无存。你们这都是怎么了?难道受伤过一次,把原来的你们都摧毁的变了一个人吗?”

这样的林微因,席庆诺是没见过的。正如她自己所说,以前的林微因毫无自觉性,凡是都要别人下决心,逆来顺受。这些话,根本不像是林微因能说的。

“诺诺,你知道信任是什么吗?信任是即使知道以后会受伤害也会交付自己全部的豁达。不要怕受伤,勇往直前,大不了跌掉了再爬起来,擦擦眼泪,一笑而过。”林微因嬉笑,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煞是可爱迷人。

“小妞,真没想到,我们三个最早成熟,最早懂得幸福的竟然是你。”

“我也是从受虐中爬出来的。你不知道我被贺迟远虐成什么样子!等以后有机会,再详细告诉你。反正你要知道,一个真正爱你的男人,他会为了你算计一生的,让你留在他身边。”

“我会感悟下的。”话还没说完,手机响了,是梁越的。

席庆诺顿了顿,拿出手机放在耳边,接听。

“越越,我想告诉你一件事。”她应该郑重其事的给梁越表白一次,表示自己非常喜欢他,以后不会再任性,也不会再没心没肺,会好好的去珍惜他,不让他难过,不让他觉得自己不够爱他。

“这么巧,我也想告诉你一件事。”梁越微笑说道。

席庆诺顿了顿,不知为何,自己的第六感告诉她,有些不大好的事情要发生。

“飞机票我帮你退了。”

“啊?”席庆诺莫名其妙了。

“帮你定了首都的机票,当然还有我的。明天我们一起去首都见我爸爸。我们结婚吧。”

“…”席庆诺傻了。

“不答应也得答应,你得对我负责。”梁越似乎要耍无赖了。

“我能问你一件事吗?越越。”

“什么?”

“你为什么要让韦辰鸣去体验一把没有面包的生活?你就算定了他还会选择面包?”

梁越笑说:“他不懂,一个人真正爱上另一个人,会因为爱情争取面包,而不是因为爱情放弃面包。嗯,这样让他自动退出,总比我和他决斗来得更方便点吗?”

“越越,我刚才不是想要告诉你一件事吗?”席庆诺深吸一口气,紧紧抿着双唇,好似要蓄势待发,干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

“嗯?”

“我愿意。”

我愿意嫁给你,梁越。你也许就是林微因所说的,为我算计一生,想留我在你身边的男人。

Part.40

梁越是第二天下午两点抵达。叶微因一直想看梁越长啥样子,所以十分热情地陪着席庆诺一起接机。两人老早就站在出口等梁越了,当然身后还跟着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想老婆的牛皮糖贺迟远。当一批乘客出来之时,两人都瞪大眼睛看来人。

梁越是突兀的。上身精简的白色体恤,黑色长裤,白色运动鞋。虽然有点少男装扮,但没有装嫩之嫌。他的那张漂亮脸蛋一下子把他衬托的与众不同,让人为之一亮。

几乎是同时,梁越见到席庆诺,朝她灿烂一笑。

“我靠,我喜欢的类型啊!”叶微因立马犯花痴,毫不含糊的。

她还来不及再犯花痴一会儿,她就感觉到身后有阴森森的气息袭来。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了。叶微因立马闭上嘴,打算实施可远观不可亵玩的政策。

席庆诺则飞奔到梁越怀里,蹭了蹭,闻到一股清新的绿茶味,很好闻。

“这么想我?”梁越微微一笑。

“嗯。”是啊,她很想他,以前常常腻在一起,根本就没体会到这种重逢的喜悦。

梁越抱着席庆诺,嗅着她发间的芬芳,心满意足地长叹,“我也想你,老婆。”这次,他放她来到B市其实是个赌注,他赌韦辰鸣不会选择爱情,他赌席庆诺对他的感情。他知道这样冒险很大,可他同时也清楚,他若不这么做,他根本没法心安理得和她结婚。

这场赌博,是他赢了。那么以后的以后,他的筹码不会再有席庆诺。他不敢再冒这个险。

梁越并不想在B市多逗留。机票也买的很赶,三点钟飞往首都的机票。为此叶微因很是不满,她不能尽地主之谊。不敢这让贺迟远很开心,谁叫自己不是叶微因最喜欢的类型,遇见梁越,老婆整个眼珠子都要掉出来,让他压力很大,早走早舒心。

小聚十分钟,便要告别叶微因了。难得的小聚,居然这么短暂,俩姐妹都十分不舍得。

在闸口,俩姐妹互相抱了抱,叶微因说:“二妞,我现在很幸福,我希望你和大妞也能幸福。”

“嗯,我会的。”席庆诺忍不住眼眶湿润,这次一别,大概要等到微因结婚典礼那日再相聚了,到时候还有李欣桐,三贱客又聚首。强制自己不要难过。

挥手再见,也许下一次见面,三贱客都能找到属于自己的那份独一无二的幸福。

在等候厅里,席庆诺靠在梁越的肩膀上,颇有感触地说:“越越,你还记得我们当初回A市在这里等机的场景吗?”

“嗯。”

席庆诺自我回忆说:“外人看来,我们是一对,每次被人误解,我们都是相视一笑,不否认。现在想想,那个时候,我可能打心眼里把你当做我以后的另一半了。”

“诺诺,你知道青梅竹马是什么吗?”

“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

梁越莞尔一笑,“青梅竹马是朋友之上,恋爱未满,要么不相爱,这样就会以朋友的身份一直拥有彼此。一旦相爱,那就是一辈子的事。”

席庆诺愣愣地看着梁越,平时不苟言笑的他,眼神中闪烁着他从未有过的笑意。

梁越用手搂着她的水桶腰,“一想到自己要和你过一辈子,我就莫名的神伤。”

“嗯?”席庆诺像只炸毛的战斗鸡,立马直起身子,朝他怒目圆瞪。

“我还想要个小的。”他摸着她的水桶腰,含情脉脉的。

席庆诺结舌,不知如何回答他。自从他们有过那种关系以后,梁越从来不提这事,自己也不想这事。虽然梁越给了她很长的缓冲时间,但她还是有些不想要孩子。至于是为什么,她自己也不知道。

看席庆诺如此纠结的样子,梁越的笑意也渐渐淡了下来,一晃神的功夫,他掐着她的大肚腩,“你的考虑是对的,胖子生孩子太累了,还是等你瘦了,再生吧。”

额,她什么时候说过胖子生孩子累?

也许是他在给自己找借口。

不怕别人笑话,席庆诺第一次来首都。她其实就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山里娃娃。一路上跟着梁越来到首都的军区军属大院。

军属大院让席庆诺倍感熟悉,地方和首都的军属大院倒是大同小异。外面站岗的小兵似乎认识梁越,还朝他微笑算打招呼。

进了军属大院,离梁越老爸更近一步。席庆诺紧张不已,忍不住问道:“我待会见到梁叔叔,该怎么说啊?”在她记忆里,最后一次见到梁越老爸是她十四岁那年。梁越老爸还算平易近人,可能是军装的缘故,她始终感觉很压抑,不是很自在。

如今快十年没见过了,她真怕到时候紧张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梁越报以微笑,“我爸爸不是老虎,不会吃了你这只肥羊的。”

肥羊…

席庆诺瞪了他一眼,“我会减肥的!”

“这么想和我生宝宝啊?那你抓紧了。”

这是那壶不开提哪壶!

上将级别的军人都是独立设院,梁越带席庆诺驻足在一间较为古朴的大房外,按了按门铃。不一会儿一位年近四十岁左右的妇女来开门,她笑眯眯地说:“小越来了啊。”

“陈妈。”梁越微笑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