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地,门“咿呀——”一声开了,两个人一前一后闪了进来。

“二小姐!”

叶葵蓦地站直了身子,笑了起来:“燕草!”

秦桑跟燕草都是一脸的雀跃。燕草更是喜色难掩,手足无措地看着叶葵道:“二小姐,您今日可真美!”

“你什么时候来的?”叶葵轻咳了一声。急忙转移了话题,“是今日才进的裴家,还是早几日便已经在了?”

燕草笑嘻嘻的,“九爷想得周到,怕您惦记着我。提前两日便已经将我安置了进来。”

叶葵闻言不由高兴了起来。

裴长歌做事她素来放心,可燕草的事。她最是感激不过,如今看到燕草好端端地站在自己面前,能笑能哭,她这心里便多了几分安定。

她身边的几个丫鬟都是流朱公主临时从自个儿那边拨给她的,所以她用着本不顺手,现在便也没有要见她们的意思,只留着燕草跟秦桑在新房里,陪着她说了会话。

燕草原先没有离开叶家的时候,便一直都管着叶葵的钥匙,如今她回来了,那些东西当然还是都交给她。

“喏,这可都交给你了。”秦桑最不耐烦管那些个东西,痛快地摘下钥匙丢给了她,“往后可千万别在塞给我了,头疼得厉害!明日给裴家人的见面礼也都已经准备妥当了,你若是早些回来,也就不必我去准备了。”

见面礼不单要准备给裴家几个晚辈的,也得准备给仆妇们的。

所以封红里包着的银子也都是不同的,燕草挂好了钥匙,便笑着同秦桑道了声谢,倒是叫秦桑不好意思了起来。

外头还有裴家的仆妇守着门,里头的笑闹自然也就不好太过。三人说了一会话,燕草便给叶葵沏

了盏热茶先退下去了。她跟秦桑的分工一直十分明确,比起身手她连秦桑的百分之一怕也是没有,所以一般需要人守着的时候都是秦桑上,而她则负责照料叶葵平日里的琐碎杂事。今日天色已晚,明日一早叶葵要做的事还有许多,所以燕草便先要准备准备。索性来日方长,也不拘在这一时,她便先下去了。

秦桑则陪着叶葵坐着等新郎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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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7洞房花烛

这时的规矩,没有洞房之前,新娘子的脚不能沾地。可是她骨子里是个现代人,秦桑又是个番邦来的,一时间根本就没有人注意到这个事。等到裴长歌的脚步声在门外响起的时候,叶葵才想起来先前似有人吩咐过这件事,连忙将脚给提起来。

门口守着的仆妇恭谨的声音响过后,门便开了。

裴长歌带着微醺的酒气走了进来,脸上却连一丝潮红也没有,根本叫人看不出他到底有没有喝过酒。

“九爷。”秦桑问候了一声,便看了看叶葵,退了出去,带上了门。

屋子里顿时便只剩下了他们两人。

灯花还在噼里啪啦地轻响着,两人却静默着不说话。

裴长歌在桌边坐定,伸手给自己沏茶,指着叶葵身上沉重的凤冠霞帔道:“怎地不先解了?”

叶葵闻言心里微松一口气,伸手去摘自己头上戴着沉甸甸的凤冠。

屋子里只有金饰碰撞的轻微响声,以及衣料摩挲间发出的簌簌声。裴长歌喝茶的间隙,叶葵小心打量着新房。她是来过裴家的,甚至于在这里还住过不短的一段日子。不过眼前的这块地方,她却一点也不觉得眼熟。想来是重新修葺过的。

大红偏朱的帷帐静静挂在那,被烛光、灯光照映得愈发艳丽了。

地上铺着的镜面砖,平整、线路纵横平直。地砖之间与墙角镶边、靠墙柱处,均紧密切合,没有一丝空隙。可见都是花费了大心思的。婚礼筹备的过程中,裴长歌一直都不曾在凤城中,这些都应当是如今府中主事的二房一家操办的。

她不由想起了二夫人的那张脸。

不知道,二夫人瞧见她的时候会不会想起那个突然出现又消失了的秋叶呢。

过了两年,那样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想必她已经不记得了吧。叶葵想着。嘴角突然勾起了一抹浅浅的笑意。

分明一点也不想同那几个人打交道,可是事到临头,她却有些期待起来。想要瞧一瞧那些人看到自己时的模样,又想着自己的名声众人熟知,二夫人怕是也早就对她这个妯娌虎视眈眈了吧。

她身上着了层层叠叠的华丽服饰,动作间极不方便。她垂下手,便想要出声唤秦桑跟燕草进来。

可是没等她来得及喊出声,裴长歌便赶在她之前将人给唤进来了。

不过进门的两人一个是秦桑,另一个却不是燕草。那个人,叶葵瞧着有些眼熟。细细打量了一眼。她便想了起来。裴长歌身边的几个人,名字都是“秋”字开头的。秋年她是熟的,剩下的里头便只有一个女的名叫秋樱。

思忖间。她便多看了裴长歌一眼。

这个秋樱的年纪,她若是没有记错,比裴长歌还要大上一点。

裴长歌比她大三岁,那么这个秋樱此时便应当已经差不多近双十年华了。这个年纪,还没有配人…

秋樱的年纪在古人看来是有些大了。但是在叶葵瞧来却是一个女子最好的年华。

不论怎么想,她都觉得有些膈应。再说秋樱的心思,她早就几年前便已经知道了,过去只觉得有趣,现在再看到她却只觉得头疼了。她从来都不是擅长处理这些事的人。前世今生,都不会改变。

不懂的事。就算多活了十几年,也依旧还是不懂。

她要学的东西可还是太多了。

“夫人,奴婢来替您卸妆吧。”秋樱走近。笑着道。

秦桑就在边上微微皱起了眉头,可是人是裴家的人,又当着裴长歌的面,她当然不好说什么。方才裴长歌唤人,这人便抢在了她前头进了门。可真是叫人不快!

“嗯。”

叶葵却只是淡淡应了声。并没有如同秦桑想的那样笑着拒绝掉,秦桑不由有些疑惑起来。转身去备好了水盆手巾。

拆掉了发上的东西,叶葵进了充当洗浴室的耳房。

盥洗一番,重新将半湿的发绾了个松松的髻,换了件簇新的水红色里衣。叶葵转过身来,看着秋樱亲切地笑了笑。

秋樱手中的手巾突然“啪嗒”一声落在了她自己的鞋上,脸上露出抹怪异的神情来。不过很快,她便收起了脸上的那抹别扭,急忙弯腰去捡起鞋子的手巾,口中道:“奴婢知错!”

她这才一进门,便要处置裴长歌屋子里的大丫鬟,若是传了出去,她得成什么样子?

叶葵依旧笑着,道:“瞧你吓的,我难道便有这般可怕?”

秋樱慌忙跪倒,连声说不敢,又将叶葵当成天仙般给好生夸赞了一番,听得人牙倒。秦桑伸手去扶秋樱,动作看似轻柔,实际上却是用了十二分的力气,将秋樱扶得是龇牙咧嘴,痛得厉害却又不敢出声。

被秦桑这么一“扶”,秋樱心里那点子小心思登时便熄了,睁着水盈盈的眼出去将被褥给铺好。

一边收拾着被褥,将锦被上落着的红枣花生等干果仔细捡起,她一边小心翼翼地去看裴长歌。

方才惊鸿一瞥间,她几乎被吓掉了三魂七魄!这新娘子竟然同她记忆里那个被九爷救回来的小丫头那般相似!虽然年纪不同,瞧着模样也长开了许多,可是的的确确就像是一个人似的。

但是仔细一想,却又根本就是不同的两人。

那个小丫头在她的记忆里,分明是个胆子极小,十分怯弱的人。可是眼前的这位新夫人,那可是凤城中出了名的恶女。

不过这两人还真是长得太像了…

难道九爷当初是真的对那个小丫头有意思,才会将人留在裴家?所以如今这娶了个这样的夫人,莫非其中也有什么关联?

她想着想着,这视线落在裴长歌身上的时间便长了些。裴长歌早也换了身鱼肚白的湖纱道袍坐在那,看了一眼秋樱,不动声色地将她打发下去:“下去吧。”

秋樱咬着下唇瓣,眼中水波流转,却发现裴长歌早就已经不看自己了,只得忍着泪行了个礼转身出了门。

等到她出去后,秦桑也屈膝行礼退了下去。屋子里又只剩下了他们两人。

裴长歌没有留人值夜的习惯,叶葵虽有却也一直都不习惯,这点上倒是也没什么异议了。只是骤然两人相对,她颇有些不自在,面色微微潮红,一路红到了耳朵上。

倒不像是羞怯,其中的更多的其实是尴尬与不自在。

两人的婚期虽然因为意外而提前了,但是准备了也已经好长一段时日,叶葵心里该做的心理准备也早就都已经准备好了。可是事到临头,她这脑子里还是跟团浆糊似的,根本就不知道应该如何面对才是。

面对十七八岁的裴长歌,她总有隐隐觉得自己老牛吃嫩草的感觉,别扭得厉害。

可是两人成了亲,洞房花烛夜…身为妻子该做的事,该担负的责任,她一样也不该缺失了才是。为裴长歌生下一个嫡子,是迟早的也是她应该做的事。她若是不想步萧云娘的后尘,强迫自己眼睁睁看着裴长歌纳一个又一个的妾,看着那些个女人为他生下孩子,她就势必要先生下一个儿子。

想起来还真颇有些叫人觉得悲哀。

然而这个社会,对女人的要求从来都是那么严苛。哪怕是许多年以后,也仍旧有许多女子因为没有生下儿子而被婆婆厌弃,更不必说现在这种时候了。

所以她早就已经想开了,心一横,该如何便如何,左不过就是那么一档子事!

可是她没有料到的是,裴长歌默不作声地脱了鞋子上了重新铺好被褥的床,将被子盖在自己身上,翻了个身背对叶葵,轻声道:“明儿一早还有许多事要忙,早些歇息吧。”

这幅模样是个什么意思?!

叶葵愕然,呆呆地在床边立了一会,而后神色复杂地“哦”了一声,这才轻手轻脚地脱了鞋子吹了灯上了床,在裴长歌身侧躺了下来。

屋子里没了灯光,就只剩下了那几支燃着的龙凤喜烛,映照得墙壁一团团的黄光。

叶葵躺在那,将脸埋进柔软的被子里,微微松了一口气,可是紧接着心里却又浮现出了一种莫名其妙的难言滋味。

她分明都已经做好准备了,可是瞧着裴长歌的模样似乎根本就没有打算同她圆房…

说来也是,一开始他去求承祯帝指婚,也不过是为了救她于水火之中罢了。

她对裴长歌是个什么感觉,想必他也不会对她有更多的才是。她迷迷糊糊想着,明儿一早似乎会有人来验那块元帕,可是今儿什么事也没有,明儿怎么交差…

算了算了,他总是会有办法的。

累了一整日,她的眼皮渐渐沉重了起来。

可是正要翻身,忽然意识到身边还躺着个裴长歌,她蓦地睡意全消,登时清醒了起来。

叶葵不由窘然,说到底,她还是十分不自在啊!

楠木床上铺着厚厚的棉褥,却是柔软不过,上头又似乎熏了香,舒服得叫人不得不睡意汹涌。可是她却怎么也睡不着了,眼睛闭上后,寂静的屋子里除了灯花炸开的声响外,剩下的便是她自己越跳越快的心跳声,还有一旁裴长歌平稳的呼吸声。

听得她不由面红耳赤,浑身都不自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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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记本键盘坏了…网购的键盘赶上双十二,还不知在哪个角落里…码字彻底成痛苦的事情了!!如果有错字请见谅!!

238红烛帐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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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过了多久,她隐隐听见梆子敲响的声音,想来已经过了三更了,可是她仍旧睡意全无。明日一早起来,怕是要顶着眼下重重的青影出现在裴家人的面前了。她暗自懊恼着,突然听到背后传来裴长歌清醒的声音,“睡不着?”

叶葵身子一僵,而后才呢喃着道:“屋子里亮了些,有些不适应。”

屋子里的灯吹灭了,只剩下昏黄的烛光而已,哪里会亮到睡不着的地步。可是一时间她也想不出更好的借口来,总不能说是因为身边多睡了个男人,所以不自在吧?

可是谁知,她话音才落,一旁的裴长歌突然翻身起来,越过她下了床赤脚走过去蓦地将燃着的红烛给吹熄了。

叶葵惊讶地半撑着手臂从床上坐了起来,张张嘴想要说话却又不知说什么。

新房里的喜烛是不熄灭的,任其长夜燃烧,寓意天长地久。

叶葵虽然不迷信,可是猛地见他将喜烛给吹灭了,也不由被震住了。这种事若是说了出去,旁人瞧着定然是够惊世骇俗的了吧?她忍不住扶额,蓦地觉得无力起来。若是方才她没有说那句话便好了!

方才屋子里好歹还有些亮光,叫人虽然觉得尴尬可也不至于太过。如今周围黑漆漆的,耳畔又是另一人的呼吸声,这才叫做尴尬啊!

吹灭了蜡烛,裴长歌却似乎没有察觉到她的异状,加上身处黑暗,他根本就看不清她的神情,便又赤着脚快步重新回到了床边。

这一回他却没有往床里边去了,而是在床边立了一下。

黑暗中,叶葵察觉到他的动作,一愣。而后下意识地便自个儿往床里边进去了。而裴长歌则就势躺在了原先叶葵躺着的位置上。柔软的棉褥上似乎还有微微的人形痕迹,带着叶葵身上的气味跟温度,一下子朝着他袭来,叫人心中痒痒。

而叶葵则缩在里边,恨不得直接将自己整个人都缩进角落里去,消失不见才好。

真是…说不出的奇怪…

裴长歌轻咳了两声,声音微哑地道:“快睡吧,再不睡天就该亮了。”

叶葵背对着他,轻声应了声,强迫自己闭上了眼睛。

静悄悄的。她僵硬着身子躺在那,没过一会便觉得自己半个身子都麻痹了起来。下意识地她微微伸了伸脚,而后一阵麻意袭上心头。叫她下意识便伸手去揉自己的腿!

真是尴尬透了!

叶葵红着脸,努力叫自己镇定下来。

可是腿上的麻痹之感一阵接一阵,似乎没有消失的时候。

蓦地,一只手搭在了她的腿上。

叶葵浑身一僵。

那只手力道适中地帮她按起了腿,一下下叫她脸上的那团红云一直烧到了耳朵根上。

“可好些了?”

叶葵将脸埋进被子里。闷声道:“好多了。”

那只手渐渐抽离,叶葵松了一口气,翻了个身。可是她原本是背对着裴长歌的,这一翻身便成了正对着。不曾想,他这个时候也正巧便面向着她侧躺着。两人霎时成了面对面。

黑暗中分明看不清对方的模样,叶葵却忽然觉得心中一动。飞快地想要将身子转回去。

裴长歌亦是一愣,旋即本能地伸手去拉叶葵,却不妨慌乱之际。压着了她的长发。

头发被重重扯了下,叶葵低低痛叫了一声。

裴长歌连忙撑起半个身子,急急地问她道:“没事吧?”

叶葵揉着头皮,听他声音急切,赶忙道:“没事没事。”

可是说话间却又顺势将身子给转了回来。这就又成了面对面!

裴长歌只觉得她说话时离自己极近,呵气如兰。想起方才手下的触感软玉温香般,顿时血脉贲张,心神荡漾。他蓦地侧身,一下子便将叶葵给压在了身下。

叶葵身子僵硬如木石,慌乱中什么也不知道了。

舌尖涩然,说不出话来。身子僵硬,不知如何动作。

果真是次次都叫人始料不及!

黑暗中两人四目相对,看不清对方脸上的神情,也看不清对方的眼睛。可是叶葵就是知道裴长歌此刻正用他那双眼牢牢地盯着自己,犹如盯着箭下的猎物。

室内漆黑寂静,谁也没有动。

耳畔的呼吸声却渐渐急促了起来。

“小叶子…”裴长歌呢喃着唤了她一声。

叶葵如遭雷击,身子却渐渐活泛了起来,似乎恢复了些力气。

趁着现在将他推开?还是任由他继续?叶葵只觉得自己此刻大脑一片空白,完全不知该如何是好。先前她分明已经做好准备了,这家伙却又摆出那样一副姿态来。结果她现在好不容易已经将心中的那点忐忑给压制了下去准备好好睡觉的时候,他却又来了这么一出!

这个时候将人推开会如何?

可若是不推开,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叶葵心中清楚得很。就算没有姜嬷嬷在她出嫁前说的那些话,她也早就已经清楚了这些事。指不定,比他们都还要清楚得多呢!

前世她死的时候,已经二十五岁。

若是没有后来出的那些事,也许她早就已经跟那人结婚生子了…

脑子里蓦地浮现出一张她已经许久都不愿意去想的脸来,方才身上逐渐升腾起的温度骤然下降,她只觉得心中一寒,什么旖旎的洞房花烛夜都霎时成了空。

她下意识伸手抵住了裴长歌的胸膛。

口中喃喃道:“不行…”

话一出口,身上的重量便霎时轻了许多。耳畔似乎有人轻声叹息了一声,她蓦地又后悔了起来,轻声唤了声:“裴小九…”

“睡吧。”裴长歌翻身躺在了一旁,声音里听不出喜怒来。

叶葵闭着眼睛,突然想要狠狠抽自己两巴掌!

都什么时候了,她怎么还会想到那人身上去?她如今是叶葵!是大越凤城叶家的二小姐叶葵!再也不是过去的那个人了!

她咬着下唇瓣,蓦地侧身。伸手将裴长歌拉了过来,唇便凑了上去。

霎时火起。

裴长歌一个俯身又将她压在了身下,揽着她纤细柔韧的腰肢,将她紧紧箍在身下。舌尖辗转缠绵,骤然激烈起来。良久,他的唇才渐渐抽离,叶葵重重喘息着,只觉得自己快要窒息。

果然是玩火自焚!

不等她缓过神来,裴长歌的唇舌再一次席卷而来。这一回,却不同于方才的那样激烈了。他小心翼翼地在她额上、嘴角、唇瓣缓慢游离。沿着洁白的脖颈再到纤细的锁骨,慢慢地往下而去。

胸口的蓓蕾渐渐肿胀了起来,叶葵不由自主嘤咛了一声。而后飞快地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实在是太——要命了!

寂静的黑暗中,裴长歌轻笑了一声,手沿着她的衣襟试探着伸了进去。

叶葵倒吸一口凉气,身子想动,却蓦地发觉腿间有硬物重重抵着自己。

身子颤栗着。她蓦地有些惊慌起来。

“裴小九!”叶葵的声音有些喑哑急促,

话音落,身上的动作蓦地停了下来,而后不等她出声,那只手已经不管不顾地脱起了她的中衣!等到衣襟散开,耳畔才传来一个同样略带喑哑的声音。道:“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叶葵猛地又羞又恼。

这话在脱她衣服之前怎么不问?!

就在此时,他蓦地低头。将她未经人采摘的鲜嫩蓓蕾含进了口中,柔软又略显粗粝的舌扫过,让她骤然浑身颤栗起来,大脑里一片空白。

身上似乎出了汗,有些黏糊糊的。叫人好不自在,也愈发觉得对方的肌肤烫人起来。

衣服一件件被剥离。犹如身上的那点子羞怯与迟疑都被顺带着剥离了。叶葵只觉得身下又酸又胀,口中发出的声音也越来越羞人。

“小叶子…”裴长歌的声音越来越低,低得近乎呢喃,贴在叶葵耳畔一声声唤着她。

亵裤亦被褪下,他吮吻着她的唇,蓦地闯了进去。

叶葵低低呜咽了一声,紧紧抱住了身上的人。

手下的肌肤触感犹如玉石,却又格外地烫手,叫她觉得自己也要快被烧起来一般。

十五岁的身体果真还是太小了。

身体犹如被撕裂一般,疼得厉害。

额上渐渐沁出细密的汗珠来,她想说自己疼,可是却分明感觉到身上的裴长歌亦十分紧张。方才的那些自若,似乎都是假的一般,真到了这个时候,他却生涩得厉害。

他在她耳边压抑着道:“很疼吗?”

她的身子在颤抖,想必是疼得厉害。

疼,的确是疼。

可是维持着这样的姿势,这疼又不会消失。现在叫他撤离,未免也太不人道了一些。叶葵深吸一口气,索性一下吻在了他的嘴角上,呢喃道:“不疼…”

他轻轻动了一下。

可是疼,还是疼,疼得厉害!

叶葵蹙着眉,忍不住在心中恼怒起来,想要骂粗口,他娘的怎么会这么疼!

然而慢慢的,身下湿润了起来。身体被填得满满的,酸、涨混着一种无法形容的感觉慢慢涌了上来,压过了破身的痛,叫她忍不住呻吟出声。

空气里弥漫着叫人羞怯的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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