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吧!就知道他是聪明人,一点就透。她接着道:

“据我所知,皇帝老儿有六个儿子,十几个女儿。女儿除了长公主的附马手握重权外,其它可以忽略不计。六个儿子中,皇后谪出的老二和老六有他们的老娘当靠山势力最大。但是,天朝有立长的皇规。大皇子虽然没有外戚的势力,可他才是名正言顺的皇位继承人。而且,他的另外几个兄弟和朝中相当一部份大臣都是支持他的…”

“你何时将朝廷的党争了解得这么清楚?”他涩然问道。

“你忘了我哥当初可是这个朝廷的命官!”而且还是专门收集这类情报的。早在五年前,她知道朝廷对夏侯家的财产有觊觎之心时。便已经将它们内部的情况了解得清清楚楚了。再加上,据她进宫来这大半天来的观察。她知道这几年,天朝皇子之间的党争非但没减弱,反而因为皇帝年老体弱而越演越烈。

“那我们现在只要等他们兄弟分出胜负吗?可是,不管他们谁当了新皇帝,似乎都与他们没多太关系吧?”知道她是从楚易南那知道的,他的心里也好受一些了。

“是的,暂时我们只需要看戏!”她点头回道。突然,她想起一件有趣的事情,皱纹满面的脸上露出一个诡谲的笑容。拉着他的手道:

“说起看戏,我刚才还真发现了一件超级趣事!走,我们先去那边玩玩。”

有瞬移术真的很方便,可谓想去哪就去哪。眨眼之间,他们又到了另一个宫殿。纱帐缥缈,香雾缭绕。一看就知道是后宫内殿。这丫头,带他来后宫妃子房里干嘛?“羽儿…”

“吁!”手指轻轻划过他性感的嘴唇,在上面加了一把锁。郑重嘱咐道:

“呆会儿,无论看见什么,你都不可以出声。知道吗?”

“知道!”他除了点头别无选择。

过了一会儿,外面人进来。从来人的脚步声,可以判断,来者有两人,而且是一男一女。历朝历代,有关后宫淫乱的野史总是层出不穷。无论是真是假,他也早有耳闻。再加上,他的妻子曾经有偷窥的前科。因此,他此刻不自觉生出一股不太好的预感。

见他一副如临大敌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经过昨日的事后,除非她脑子坏了才会带他去看那种限制级的事。

事实上,她已经决定,在他们之间的所有禁忌解除之前。她以后都会注意自己的言行,尽量不对他做出有挑逗或者是欲诱那类事情。

“嘎吱!”门开了。进来的果然是一男一女。只不过,当云浩看清那两个人的面容时,惊得差点没当场叫出来。好在,她有先见之明,抢先将手捂在他的嘴上。轻轻移开她的柔荑,他攒眉问道:

“他们怎么会在这里?云海怎么穿着太监的衣服?”

连他都不知道的事,她又不是神仙,怎么知道他们怎么在这里?白了他一眼,戏谑道:

“放心,你那宝贝弟弟的小弟弟还在,并不是真正的太监。”她第一眼见穿着贵妃装从皇帝的房里出去的水玲儿时,也吓了一跳。当时,她还以为只是长得像的另一个人呢!因为好奇,世上竟然有人生得那么像。她就一路跟着那个贵妃到了这里。却不想,竟然又给她见到了另一个老熟人,夏侯云海。他们当时就上演了一场激情戏,所以,她很肯定那个男人并不是太监。

然而,在听了那两人的对话后,云浩差点冲出去将他那禽兽不如的弟弟给阉成真的太监!

“可恶!那天杀的刺客也真是该死!他就不能等几天,等皇帝老儿帮我们报仇以后再来吗?”夏侯云海一脸愤愤的骂道:“眼看夏侯云浩和刘心羽那对贱人就要得到报应了。眼看夏侯家就要回到我们手上了,没想到皇帝老儿居然在这个档口出差错!你说现在怎么办?”

“我不管,为了这一天,我已经忍了五年,等了五年。反正这次,无论如何我也要将那对奸夫淫妇给碎尸万断!”水玲儿说得咬牙切齿。那张号称天下第一美的脸皮,此时已然扭曲变形得可与母夜叉孙二娘媲美!

“可是,如果皇帝死了。还有谁能治得了他们?”夏侯云海担忧的接道。

“哼!现在国库虚空,无论他们谁当了皇帝。只要你愿意将夏侯家的财产充公。还怕他们不抢着砍下那颗人头吗?”

“充公?”夏侯云海嗤之以鼻的讽刺道:“亏你想得出来!你以为他们拿到夏侯家的财产后,咱们还能活命吗?”最主要一点,他这么拼死拼活,不惜做出弑兄杀嫂,出卖祖宗这种天理难容之事,他是为了什么?不是为了要得到家产,难道真的只是为了帮她这个人尽可肤的贱妇抱仇?

“那你说怎么办?”水玲儿忿恨的回道。

“既然现在朝廷靠不住了,那就只有再找江湖势力帮忙了。”

“江湖?”水玲儿不屑的回道:“江湖上还有比夏侯云浩能打的人吗?

我怎么不知道?”虽然恨得咬牙切齿,可是在水玲儿的心中。夏侯云浩仍是无人可比的。

“有,燕门!”

一百零六章

感觉到一向内敛沉稳的云浩,正在往外散布嗜血的戾气。她知道,听到这里已经够了!主戏正在进中,她可不想因为这么两个人渣就而改变整个剧本。没有出声,直接带着他离开了这个淫窝。

他们到了一个没有人会去的冷宫。见他仍然一脸阴沉,似乎在做着某种感情挣扎。她故意忿忿然的破口骂道:

“没想到,引我们进京,要皇帝老儿杀我们的人,竟然是这两个人渣!你说这是不是叫冤家路窄!”

云浩忧郁的望着她道歉:“羽儿,对不起!”

对不起?这是在为那两个人渣道歉吗?心羽颇不以为然的接道:

“人家要杀你,难道你还要给他来出,弟不教兄之过的情感大戏吗?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可是父母双全。所以,我劝你还是省点感情吧!”

省点感情?他从小被送去了天青山,与夏侯家的人哪谈得上什么感情。没错,当他亲耳听到自己的弟弟竟然会恨他到非要除之而后快的地步。要说他完全不介怀,那肯定是骗人的。必竟他们身上还是留着相同的血液。但是,向她道歉,却并非为此。而是为他自己…

“我说夏侯云浩!你用得着为那么个人渣而心烦吗?”见他一副忧郁王子的表情,她看着心里很不是滋味。语气极度不爽的讽刺道:

“为了家产而手足相残这种事又不是你一个人遇到。想想,咱们眼前正在观看的这出戏中,不一样是手足相残吗!还不止手足相残,很快你还可以看到父子相煎呢!”

他哪有为他们心烦,他烦的是自己。如果五年前,他有当机立断。将夏侯云海按照家规办了,估计他今天也出不了那么多幺蛾子了!

“你说什么?五年前怎么了?”

呃!没想到自己竟然将心里想的事说出来了。云浩后悔的道:

“羽儿还记得你五年前离开时曾经警告过我。说云海的狼子野心不可小瞧这事吗?”

当然记得!她刚才就奇怪,他是怎么拿回当家人权力的?竟然连这么个祸害都没有处理。

“武林大会结束后,我就顺藤摸瓜查出了云海私自收卖武卫之事…”

不等他说完,她接口道:

“因为夏侯家所有人都帮他求请,所以你便放了他一马,没有将其按家规惩办是这样吗?”

见他低头不语,就知道自己猜中了。一直都知道他与自己是同一类人。常常是看似无情却又有情!就算他怎么讨厌夏侯家的人都好,但是杀父灭弟这种事永远也不是他能做得出的。用力拍着的肩膀,笑着安抚道:

“不用后悔,你当时的手下留情并没有错。因为你是人,是人就会顾及人情!不过,现在你已经知道他们不是人的事实了。所以,下次再面对这两个畜牲时,咱们就真的不用同他们手下留情了。”

是的,那俩个是畜牲。他们跟他夏侯云浩已经一点关系也没有了。这样一想,连心中那股郁积的闷气似乎也一下变得畅通无阻了。禁不住深深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

“羽儿,谢谢你!”她的开导真是特别而有效!

“不客气!”她大方回道。事实上,在这方面他还是比她要坚强许多。想当初她遇到同样的情况时,可没那么快想开。当然,那时也没有人来开解她!

“你想通了就好!现在轮到你来为我解惑。”

“为你解惑?”这世上还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吗?又或者说,她都不知道的事,他能解吗?

“放心,我的问题很简单。你一定知道‘燕门’是什么吧?”听云海话里那意思,这好像是一个比夏侯府还要了不起的组织。当他提到燕门后,那个刁钻的水玲儿竟然没有再露出不屑的表情。这让她对那个燕门产生了严重的兴趣。可是,她搜索了脑海中蓄存的所有江湖记忆,里面似乎根本就没有这么一个门派存在。

还以为她要问什么?原来是这事。他笑着回道:

“燕门是五年前那场江湖风波之后才出现的组织。也难怪你会没听说过。”

在她离开之后才出来的?两束秀眉不自觉的皱在一起。“你别跟我说一个才发展短短五年的小门派,都能与夏侯家相提并论了。如果这样的话,那我就要请问夏侯大公子,你这几年在干什么了?”

他当然是忙着赚钱和找她啊!她还不知道从五年前,他就有意无意的让夏侯家淡出江湖之事吧!没有辩解,他只是继续说燕门之事。如果那两只畜牲真的找来那个燕门帮忙。那他们至少要先做到知己知彼才成。

“燕门虽然是一个新兴的江湖组织。但是,因为其行事诡谲,又神秘莫测。是以,没有人知道他们的组织到底有多大?更没人知道他们的能力到底有多强?”

“燕门是杀手组织?难道是第二个魔教?”据她所知,只有这种见不得光的人才会故弄玄虚。就像当初那个大护法弄的魔教一样。

轻轻摇头,云浩矛盾的道:

“燕门诡谲,就诡在至今没有人能分得清他是黑是白,是好是非。似乎他们的一切行为只凭喜好办事。让人找不到一点规律可循。比如他们收集售卖情报又快又准,接下杀人越货的生意也是平常之事。这样算是黑道所为吧!

但是,转念之间。哪儿有什么天灾人祸,燕门又总是会低调的赈灾救济。还有,无论是朝廷还是江湖,无论是达官贵人还是贱民百姓,无论你是好人还是恶人。如果得罪了燕门,那么肯定会没有好下场!”

哇!真有这么神秘的组织!简直帅毙了!只见某女的眼睛都在闪闪发亮,显示着她已经迫不及待的想快点见识见识这个神秘的燕门了。

“羽儿,你别想了。”看她一脸期待的样子,心里竟然涌出一阵酸意。“据我所知,至今还无人见过燕门之主的真面目。”

无人见过嘛,又不是无人能见!她的运气一向不错,说不定这位门主的神秘面纱就等着她来揭开呢!某女无比自恋的想着。

“好了,看看把这地方当咱们暂时的落脚点如何?”说着心羽便往上锁的房间走去。云浩抢在她的前面,开锁推门,一阵刺鼻霉腐气息扑面而来。两人本能的捂嘴屏息而入。里面四壁光光,除了一张冰冷的硬木扳床,别说被子之类的东西了。连块布碎都找不到。

“阴风阵阵,霉气冲天,果然是冷宫啊!”心羽立刻后悔进来之前说这的那句话了。她会选冷宫也主要是为了方便他们商理事情。可是,鬼知道这外面看起来一样的房子,里面的差距真是这么大的呢!

“这里似乎许久无人住过。我看咱们还是换一个地方住吧!”想起她的洁癖,再看见她皱眉噘嘴的表情,云浩忠实的建议。

心羽立刻举双手赞成。这么大皇宫,难道还容不下他们两个人吗?干嘛非要自讨苦吃,来这鬼地方受苦?

有她的易容术外加灵力相助。两人在这风声鹤起,草木皆兵的皇宫中,简直就像进入无人之境。玩得不亦乐乎!接下来的三天时间,可以算得上是这对夫妻认识以来在一起呆得最久,也玩得最开心的一次。

一会儿后宫,一会儿大殿;一会花园,一会儿楼台;他们这里扇扇风,又在那边点点火。总之,只用了三天时间,两人轻而易举,神不知鬼不觉的便将泱泱天朝的朝堂和后宫全给玩了个转。上到皇帝老儿,下到宫妃官奴,无一人能幸免。

当然,那双想要加害他们的奸夫淫妇自然是拿来开刀问斩的首要之选。她虽不能亲自动手除害。不过于她来说,杀人不一定要亲自动手啊!还有许多好玩的方法!

当日下午,皇后收到密报。水贵妃在宫中圈养男人!当晚,水贵妃被皇后带人捉奸在床。如她所料,那对奸夫淫妇见事情败露,自知死路一条。为了活命,他们跟着便劫持皇后,双双逃出宫去。

皇后突然被劫出宫,生死不明?她的两个儿子收到消息后自然会有片刻的阵脚大乱。然而,战场之上,哪容得他们有半点闪神呢!就在他们思量着是先救老娘,还是继续抢皇位的光景。这边大皇子已经抓住了刺杀皇帝的凶手,快速掌握了主动权。

第二天,待二皇子兄弟俩回过神来,要与兄长重头比过之际。大皇子的手下已经找出了刺客是由二皇子指派的罪证。接着大皇子以太子身份,下达了捉拿二皇子的命令!

别说二皇子根本就没有做过杀父夺位之事,就算真是他做的,此时此景,他也不可能束手就擒。于是兄弟双方的人马在皇宫里大打出手。最后二皇子落了个被乱箭穿心的结局。他的弟弟六皇子怒及之下,割胫自刎了。

晚上,皇后平安回到皇宫。得知两个儿子双双遇难,当场便晕了过去。接着又被掌握大权的大皇子丢进了冷宫。

故事进行到这里,大皇子已经是胜券在握了。皇后死了儿子,自己又被打入冷宫。想要翻身实在是不太可能。照常理,这场宫斗的胜负已分。

只不过,话都有说那是常理!现在,有这对唯恐天下不乱的夫妻在场亲自编排剧本。他们又怎么能让故事照常理结束呢!那样也太没新意了吧!不对,应该说,那样完全与他们此行的目的背道而驰了。要知道他们进宫是为了让这场宫乱削弱天朝的势力。可不是为了帮那皇帝老儿肃清混乱重振朝纲来了!

他们再次回到破破烂烂,阴阴深深的冷宫里。只见平常那个高贵威仪的皇后娘娘,此刻像个疯妇似的被人丢在了冰冷的板床上。凄凄凉凉,无人问津。如果他们也不理她,估计明天早上,这皇后也就随她那两个短命儿子上路了。

望着床上的女人,心羽无不感慨。“看来她这个皇后当得也有够失败的了,风光的时候个个都畏她如虎。现在虎落平阳了,便没有一个人来理她了”。

这不正是你想要的吗?如果她真是一个受人尊敬的好皇后,那你的戏怎么做得下去呢!云浩在心里想。

“羽儿,快弄醒她吧!”

闻言,心羽忍不住用眼角刮那个一直扯她后腿,却突然跑到她前面去的男人。挑了挑眉,望着他揶揄道:

“我没有听错吧?你似乎比我还心急?我还以为你会同情她呢?”就像同情你那畜牲弟弟一样。最后一句她忍下来了。

“羽儿!”云浩赧然叫道。他承认,自己跟她在一起这几天,看着她不动声色的利用人性的弱点,将所有人玩弄于股掌之间。他心境变化之快,简直就像她的瞬移术一样,眨眼之间又上一个层次。

从一开始的惊叹,不习惯,到适应,再到享受。他从来不知道,原来整盅人,玩耍人,真的是一种乐趣!既刺激,又令人兴奋,还非常之满足!正如现在他已经有一种急切的期盼了。期盼她带给他更多的惊喜与刺激!

“哈哈,看吧!”望着他一脸期待的神色,她灿笑不已。“我说什么来着?像你这种平常越是正正经经的人,休内的邪恶因子一旦激发那就会一发不可收拾。怎么样,我没说错吧?”

见她笑得好不开怀。他有意让她笑到尽性,配合的举手投降。

“好吧,我承认自己比你还邪恶。”

你承认就好!看你还敢不敢用那种你是魔鬼的眼神看人!心羽笑着将一支银针插入皇后的仁中穴。皇后紧闭的双眼悠悠睁开。

“皇后娘娘!”她轻轻唤道。

“你们是谁?想干什么?”皇后开口便是质问。中气不足的问话之中,却包含了浓厚的威严与警戒。她那双阴毒的眼睛里,不止是仇怨,还有不甘和野心。

很好!她果然没有看错人。这个皇后才是这场宫斗的核心。仍是老头装扮的心羽,莫测高深的回道:

“我们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有共同的敌人。”

“两位皇子死得好惨,相信娘娘一定想要为他们平反申冤吧?”云浩接过话,直接说中她的软肋。“而我们恰好是可以帮得上忙的人。”

再一次听到儿子惨死的事,皇后只是微微走神。很快便平复过来。甚至连半滴眼泪也不曾落下。由此可见这个女人的心有多硬!

皇后用手肘撑起上半身,吃力的坐起来。扫视一眼周围的环境,嘴角微微泛起一丝自嘲,似乎并不意外自己身处冷宫之中。

想也是,她身为后宫之主。曾经亲手打过多少女人进这里来,估计连她自己也记不清了吧!如今,她自己也被人扔到这里来了,这就叫因果报应!

皇后犀利的目光在面前这两张陌生的面容上扫过来,瞟过去。最后落在那位白须飘飘的小老头脸上。以不屑加鄙视的语气问道:“就凭你们俩?想要跟已经大权在握的大皇子斗?”

心羽捋着假须,自信的回道:

“是的!就凭我们俩!”

“本宫凭什么相信你们?”

听她嘴里这么问,就已经说明她心中信了三分了。两人相视一眼,云浩高傲的回道:

“信不信由娘娘自己决定,我们并不强求!”

两人轻忽怠慢的态度和不以为然的语气,又将这位生性狡诈多疑,听多了溜须拍马的皇后娘娘心底的怀疑去除了三分。余下的四分,是被现实的环境所压抑。她清楚身处冷宫的自己,除了相信这两人之外。别说抱仇雪恨,完成未了的野心,她现在连生存都有困难。哪还有别的选择?

“说说你们的目的!”她目前想的就是,尽量不在这两个目的不明的人面前露怯!

心羽忍不住抬头与云浩相视一眼,两人同时莞尔露笑。都到了这份上,她的语气还能如此的盛气凌人。他们也不得不佩服这位皇后的心理素质之强悍!

“娘娘只要知道我们是友非敌就成!别的还是少知道的好。”心羽捏着嗓子,冷淡的警告道。从心理学上分析,对待皇后这种常年生活在宫闱斗争中的女人,最好的办法便是让她摸不清状况。

“那两位想让本宫怎么做?”果然,皇后见什么也问不出来。她的语气也跟着软下来了。

“娘娘现在什么也不用做,只需要好好休息,养足精神,等待时机向皇上为两位皇子申诉便成!”她的语气好了,心羽的态度也客气了些。

“向皇上申诉?你们疯了吧!”她现在都被打入冷宫了,哪还有机会再见皇上。再说了,如果皇上还听得进她的申诉,事情又怎么会变成这样?猝然,她浑身轻颤了一下。愕然抬头,“你们不是要让本宫到阴朝地府去向皇上申诉吧?”

闻言,心羽差点忍俊不禁当着她的面笑出声来。好在她反应够快,倏地转过身来背对着她才露笑。这女人可真是有够敏感,这都给她想到了。不过她也不想想,如果是下阴间去申诉,她那两个枉死的儿子自己没长嘴啊!哪用得了她?

云浩自觉的跨步上前,挡住皇后狐疑的视线。冷漠的回道:

“娘娘多虑了!”

一百零七章

皇后很快就知道自己遇到高人了。因为她只在冷宫呆了一晚上,他们便为她带来了一下天大的好消息。那就是让所有太医束手无策的皇帝,突然病情有了好转清醒过来了。

原本死定的皇帝突然清醒,这无疑成了这出后宫大戏的转折点。接下来的故事也就顺理成章了。皇后被接回后宫,仍然做她的后宫之主。

大皇子捏造罪证,陷害兄弟手足。罪大恶极!老皇帝因为才失了两个儿子,不忍再下伤手。只好忍痛将其软禁于宫中。

皇帝念在大皇子是他的儿子不忍下杀手。可是一心想要为亲生儿子报仇的皇后却不这么认为。老皇帝仍在病中,后宫大权自然又回到皇后之手。她随便使用一点伎俩就逼得大皇子造反逼宫。

皇帝老儿坐在龙床上,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大儿子拿剑指着自己终是下不了手。然后被万箭穿心倒在他的面前身亡。接连的打击,让老皇帝的精神崩溃,紧跟着是旧疾复发,吐血而亡。

至此,天朝几个危险性极强的君主人选全部报销。余下的三个皇子一直是跟着大皇子混的。现在大皇子死了,他们就更不是皇后的对手了。最后,天朝的大权,如他们所愿落入了孤家寡妇的皇后之手。

“天朝一直没有后宫干政的先例。看来已经无儿可靠的皇后,要想保住自己手中的权力和江山。可不是件容易之事啊!”

“所以呢?”云浩搂着娇妻的小蛮腰,笑着揶揄道:“我们现在该功成身退了吗?”

“所以…”心羽抬头望着他,得意的道:“至少在五年之内,我们不用担心天朝会向羽国发难了。”

是啊!现在天朝内部乱成一锅粥,别国不趁机向它开战就好。他们哪还敢自打麻烦!什么叫兵不血刃?这个就是了!她由始至终,手上没有沾染一丝血迹。然而,却轻易的分解了一个劲敌,化解了一场潜在的危机。他情不自禁的感叹:

“羽儿,幸好你并不是一个有野心的人!”如果她是一个野心家,估计天下将永无宁日了!

杏眸倏眯,危险的回道:“喂!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说,羽国的百姓有你这个女王真是他们的福气!”某男非常没志气的讨好道。

“那你呢?”深深的凝着他,意有所指的道:“是不是觉得自己委屈了?”

委屈?她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不!”他轻轻摇头,手臂紧收,将嘴贴在她的耳边,坚定的道:“得妻如此,皇帝也不做!”

好一个皇帝也不做!心中一悸,她情不自禁的接道:“我亦如此!”

就在两人你侬我侬,情意缠绵之际。突然一个老头从他们身后的空地上凭空现身。老头环视了一下四周,发现只有一个小老头和一个奇丑无比的侍卫奇怪的搂在一起。老头眉头紧攒,喃喃自语:

“怎么会这样?我明明感应到陛下在这里的啊!怎么会没人呢?”

嗡嗡的自语声,惊动了相拥的两人。两人同时一怔,土长老?他怎么跑来了?相视一眼,同时转回头,恨恨地对着那个出来破坏气氛的老家伙。

“土长老,你不在家监国。又来这里偷茶叶吗?”心羽挑眉讽刺道。

“陛下?”土长老不敢置信的望着那个与自己说话的糟老头子。

看土长老望着自己一副见鬼的模样,让心羽对自己的易容术有了相当的信心。因此,她决定原谅他阴魂不散追踪至此的罪果。无不得意的戏谑道:

“怎么?几日不见,连本王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吗?”

没错啊!这的确是陛下的声音。可是,他们美貌无双的陛下,怎么把自己毁容成这副让人恶心的模样了?不由自主的他抖掉了一地鸡皮。

显然,土长老一时之间,还是无法接受有人将自己丑化的事实。

“土长老,你匆匆赶来见羽儿,是家里出事了吗?”不喜欢有人盯着他的羽儿看得不转眼,云浩客气的阻断他的视线。

一经捉醒,土长老猝然一颤!醒过神来,立刻下跪行礼。同时,嘴里慌张的叫道:

“陛下不好了!”

心羽抬手一拂,一股无形的力量将他跪到一半的膝盖托起。没好气的回道:

“看清楚,你陛下我好得很呢!”

“陛下恕罪!”自知失言,土长老急忙道歉。

某女忍不住直翻白眼,她又不是昏君,暴君。他有必要战战兢兢怕成这样吗?见他玩不起,她也没心情了。

“说吧,什么事能让咱们飞天遁地的监国大人惊惶失措?是天塌了还是地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