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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宣仿佛刺猬,立刻反击,“高米,你是不是踩三条船踩的太爽了?今天爱这个,明天爱那个,你就不能专一?我等了你这么多年,已经忍无可忍。”我双腿一软,全身都被抽空了力气,乏力地只是想睡觉。“叮”的一声,想必是旁边的电梯开了,一个人影映入眼帘,是老弟。

第6卷 PK第三计 安装监视器(4)

他叫了声,“老姐。”冲进电梯,“怎么了?”

我看着他,微微笑了笑,眼皮却重重的一张一合。

他将手掌贴在我额头,冷冷的温度,让我感觉很舒服。他说:“老姐,你发烧了。”我全身一软,精疲力竭地倒在他怀里。他将我抱起,对阻在门口的薛宣吼:“走开。”

薛宣说,“吼什么吼?”

子强抱着我的手臂紧了一紧,声音低低,却字字咬牙,“如果再不让开,我揍你。”

我将眼微微一睁,眯着细细的眼缝看着薛宣,她眉头攒的死紧,却退了出去。电梯门缓缓合上,高米说,“子强,我跟你一起送她去医院。”

我心里纠结,只想起来,如果去医院就会穿帮。

我不能穿帮。

可是无尽的黑暗袭了过来。

我头一歪,意识渐渐模糊。昏迷前,只听子强冷酷地说了两个字,“不必。”

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太阳光线从玻璃穿进房间,微微的暖意。手腕上插着尖尖的针头,正在打吊针。我朝四周扫了一眼,是医院的病房,单人间。门突然被推开,我一看,是子强。他脸色有些暗沉,仿佛一夜未眠。

我脸上堆笑。

他坐在床边,软软的白色被子陷了进去。他说,“你喉咙有点炎症,才引起发烧,烧已经退了,不碍事了。”

我保持缄默。

他闷闷地发着脾气,顿了好一会,才慢悠悠问我,“怎么不告诉我你搬在这里?我知道你交了房,可是却不知道你住哪里。是我打电话给你老公问了地址才知道的。老姐,你太不仗义了。你以为你自己一个人可以搞定?你以为你搬到那小四隔壁就能对她怎么样?你知不知道这样太危险了。”他手指重重往我额头上一戳,叹了口气,“你啊,太蠢了。”

点滴还在继续,一点一滴地慢慢往下掉,顺着长长的白色的细小的管子。日光的光线越来越炽热,那大遍的金光仿佛火把,烧的房间里的气温急速往上升,我心里也慢慢地热了起来。

第6卷 PK第三计 安装监视器(5)

眼里一热,却笑出声,“我又能怎么做呢?骗他说我有了孩子,甚至装作不认识那个女人。我也很煎熬,也很痛苦。甚至,今天我还在想,算了吧,就这样断了吧。从今以后,他是他,我是我,我们离婚,各走各的。”

“你有那么多证据,他跟小蕊的婚纱照,发我手机上的录音,还有那些QQ记录。你可以告他重婚,把他送进牢里。”子强语气愤愤。我摇了摇头,“没那么容易,你忘记了,我们是一个村,从我们家到他家,只隔了一段窄窄的距离。我要让他坐牢了,他爸能放过我们家?”他眼里猛地喷出火,“试试看,他要敢对我家人动手,看我不捏死他。我告诉你,我一只手就能捏死他。”

“我本来只是想跟他说离婚,回老家…”

“装吧,你就装吧。都骗了八十万,他会放过你?就算你自以为是大情圣,悄悄的回到老家,你想啊…这不还有个村长吗?你以为骗八十万跟坐牢有什么区别?”

也对…

子强鄙视地笑了笑,“老姐,别说的那么深情,你要有良心,你会把录音到处传?现在村里的,他工作的同事,朋友,哪个不知道?”

这点,我承认我是狠了点。

子强叹了口气,“我教你个管用又慈悲的法子吧。”

我眉头一皱,盯着他的眼,他亦是看着我,帅气地笑了笑,“这样吧,你装个监视器,然后借口回老家有事,我保证回来以后,你会拿到他们上床的证据。你呀,再仁慈地把那录相把网上一放,我包管隔天就火红火红了。”

我懵了懵。

这样未免狠了?

子强谓叹道,“这样,他也没脸,也会主动提离婚了。比你那假怀孕什么的,好了一千倍,又立竿见影,效果那是看得到的。”

子强不愧是我弟。

太坏了!

他说,“小时候你自以为很聪明,搞的我也认为你真的聪明,没想到…”他嘴里,“啧啧”地发出声,说,“你比以前要笨了,想下你当初帮高米拍的那个火遍全村的裸照,真的是没有半分情面。现在,你却讲妈子情面。”

第6卷 PK第三计 安装监视器(6)

当初,拍下高米的孩童裸照,我下血本洗印了N份,家家送了一份。

结果老爸差点把我揍死。

我狡辩道,“我毕竟对他有点感情,所以没有这么绝情。”

他再次鄙夷地看着我,“你得了吧你,骗鬼去。这种男人,你还有感情?他既然想跟你离婚,那你就成全他。干脆利落,别拖拖拉拉,TMD拖的我都烦燥了。”他深呼吸,镇定道,“不能发脾气,发脾气容易老,阿弥佗佛。”

“你对老姐讲脏话!”我义正言辞。

“去去去,一边凉快去。”他起身,伸了个懒腰,打了两个呵欠,“我一晚没睡,照顾你整晚,现在,我要回去睡觉了。老姐,监视器那东东,我帮你买,当然,也顺便帮你装了。”

不管我同不同意,他兀自走了。

把我一个人扔在医院。

吊了几瓶点滴,医生过来检查,说可以出院了,不过还开了大堆吃的药,并嘱咐我吃完药要来复查。我提着药袋,回到家。刚进门,就看到家里沙发上坐的高米,而他面前的茶几旁,放着我的皮箱,皮箱被他打开,箱里的东西被翻动过,凌乱不堪。我走到皮箱旁,茶几上的烟灰缸,满满的烟头,烟灰。他静静地看了我半晌,才问,“你收拾东西想去哪里?”

我将装药的袋子扔在茶几上。

清脆一响。

他怔住,闷了半天,又抛出一句,“人生不过如戏,有些事,比如说老公出轨,其实做妻子的,完全没责任?”

我冷笑,是的,人生如戏,可是,他演砸了这出戏。

这出戏开始就是悲剧,而我,不过是这场悲剧的一个配角,连主角也算不上。

我有什么错?有什么责任?

千错万错都是他的错。如今,我就跟他坦白,跟他离婚,以后,各不相干。什么重婚罪,我也不想理了,我现在只是摆脱他。

实在太疲惫,不想再玩下去。

我抬起头,看着他的双眼,直直地盯着他,我一字一句地,说的异常沉重,“高米,我们离婚吧。”

第7卷 PK第四计 难得糊涂

他脸色蓦地僵了僵,眼里黯淡如死灰,他问:“你就这么想跟我离婚?”我点头,用力地点头。他说,“可是我觉得,我跟你一起其实很开心。我想继续下去。”

那薛宣呢。

如果我没猜出,刚才薛宣家里不是跳闸吧。他们那样亲热地出了门,甚至薛宣还说恩准他来看我,两个人,不是和好了吗?他们那样光明正大,笑容烂漫地手挽着手,别告诉我,只是我高烧时看错了,看花了眼。

说谎。

高米又在对我说谎。

他不过是想继续这样下去,一脚踩几船,享受齐人之福。他骨子里一个也舍不得放手。男人啊,就是这样。吃着碗里,还要顾着锅里。我太了解他了,他嘴甜似毒,他能立刻就将无数的甜言蜜语灌进你嘴巴里,直到你中毒身亡,才明白,不过是一场骗局一场梦。

我压抑着身体里的怒火,语调尽量保持平静地问:“你真的不肯离婚?”他说,“是啊,不肯。如果你硬要离婚,可以,你净身出户,把那八十万立刻放到我户头,然后签好合同,你什么都不能要,甚至一件衣服都不能带走。如果你愿意这样,我们就离婚。你知道的,因为你骗了我,所以必须这样。”

“呵呵。”我冷笑,目光凛洌地瞪着他,死死地瞪着。我手抖了下,几乎想扬起手,甩他几个耳光,然而,我深吸了口气,勉强镇定下来。

不要脸的男人。

好吧,他要玩,我陪他玩。

我看最后,是谁生不如死,是谁哭着求着要离婚。

离婚这码事,我用不着求他,我要他哭着告诉我:娜娜,我净身出户,一切都给你。我要他求着我:娜娜,离婚吧!求你离婚吧!

我嘴角微扬,笑的极冷。我说:“好啊,那就不离婚。”

看谁能斗过谁!看谁能笑到最后。

我等着!

门铃震震的响了,我打开门,是薛宣。我挤出笑脸,叫了声,“薛宣。”她却惊讶地怔在门口,我问她,“怎么不进来?”

第7卷 PK第四计 难得糊涂(2)

她定了定神,轻移脚步走了进来。我将门关上,听到她在背后说:“虽然我已经说明了,可是,我并不想硬来。如果你不肯离婚,我们可以慢慢商量。”

装傻这码事,我最在行。

我睁着眼,无辜地问:“什么话?说明什么了?什么离婚,我怎么听不懂。”高米一听,立刻打岔,“没事,只是薛宣在你昏倒的时候,说我跟她没有任何关系,是你误会了,她在帮我解释。”他看着薛宣,很明显使了个眼色,“对不对?”

“是这样吗?”我微笑看着她,反问。

薛宣一脸苍白,嘴唇微微哆嗦,疑惑万分地看着我。我迎视她,目不转睛,笑容更浓。很多时候,有些小三,很想你知道某些事,她甚至计划好怎么样才能让你知道这件事。可是,在你明明知道,却装傻的情况下。她也糊涂了。

以后的她,会万般纠结,纠结在你到底知不知道,纠结在还要不要继续说明。最后,等你把她整死,再极为密切地告诉她,你早就知道。

我估计,她会气炸,她会发狂。

“呵呵”幻想到那一天,我傻笑出声。

“你没听到?”薛宣喃喃地问着我,语气低了再低,“你真的什么也没有听到?”我看着她,热烈地扯开嘴,认真地一字一字道,“是,真的,没有听到!”我说,“我当时都快要昏过去了,走路都走不稳,还有什么心情听你说话呢?对不对?”

她怔了半天,瞥了眼高米,说,“要是没听到就算了。”我轻扬嘴角,既然已经让人摆在砧板上,那么,我也无从选择。老弟说的对,这样拖下去,知道的真相多,人只会越来越受伤。那么,就拿到证据,一击而中吧。

晚上睡觉的时候,高米掏出一个盒子,他说,“宝贝,我不是说过有东西送给你?”我躺在床上,冷冷看了他一眼,掀起被子裹住了自己。

这用词,太恶心。

他把被子掀开,将一部手机递到我眼前。银光白的正面,背面是深李色,双向滑盖,很漂亮。

第7卷 PK第四计 难得糊涂(3)

诺基亚的N95,刚出的时候,是轰动一时的机王。可惜现在,过时了。他总是这样,自以为自己喜欢诺基亚,所以他的女人必须也要用这个。

他说,“这本来是昨天就送给你的,可是你发高烧,你弟又不让我跟着去医院,只好趁今天送给你。”

我冷冷看着手机,平静的没有任何波澜。如果换做以前,我一定跳上他的身,双手拼命勒住他的脖项,然后拼命在他脸上亲,一边亲一边大叫:老公,太爱你了。

可是如今,我沉默着拿起手机,看了看,没有任何表情。

“娜娜,喜欢么?”

“还行。”我勉强笑了笑,他突然扑了上来,在我唇上重重一吻,缠绵地道:“娜娜,我爱你。”

那样深情款款的目光,让我仿佛以为时光倒转,回到了以前。那晚,也是这样,煌亮的日光灯碎子辗进他眼里,无数的波光流转,而他深情地看着我,性感的唇轻轻张合,我爱你——这三个字,很蛊惑人心。如同万千的男人一样,没有任何新意,世俗。可是女人却被这世俗所打动,发誓非君不嫁。

现在想想,也太俗不可耐。

他滚烫的手掌,在我小腹上移动,火辣的温度,灼的人心里发慌。我手指冰冷地握住他的手掌,阻止他再乱来,我佯装虚弱无力,“高米,我头疼。”

他滚烫的气息吹在我耳边,撩拨道,“我帮你按按?”

我点头。

他五指掐着我的脑袋,指尖微柔,手法异常熟练。

应该是以前专门为小三小四服务。

反正我还是头一次。

我闭上眼,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假装睡着了。他按了一会,唇轻轻含住我的耳垂。微痒,如同万千虫子挠心。

他温柔叫了声,“娜娜。”语气是急迫的带了点喘息,又低低地深情地叫了声“娜娜。”我摊在他怀里,极力地忍住那轻痒,轻轻呼吸起来。他的声音渐渐失望,轻晃着我,“娜娜,睡着了么?”

第7卷 PK第四计 难得糊涂(4)

我翻了个身,整天个人趴在他怀里,像婴儿睡在母亲怀里,将脸蹭在他胸膛。脸上突如其来的一片柔软,很明显,他在吻我的脸,小心翼翼的,像极了珍宝。他低低一叹,“其实,你很好…”

是的。

以后的他,会发现我最好。

尤其是修理他的时候。

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门铃大声的响起,极刺耳。我窝在床上,不理外面是谁。门的响了会果然停了,电话的响声又追响起。万般无奈,赤脚跑到客厅接了电话。是个女人的声音,她说:“曼娜,你好。”这声音,化成灰都认得,是薛宣的声音。她说,“我现在在你门口。”

我说,“呃。”把电话扑的一下就挂掉,迅速跑到房间,从衣柜里扯出我跟高米的衣服,扔在客厅沙发旁的地上,将那衣服一阵揉捏,凌乱的,暧昧的场景立刻呈现。我打开门,装作睡意未消。

她脸上堆笑,手上提了个保温瓶,“我给炖了汤。孕妇喝这个很补。”

她会有这么好心?打死我也不信。

我亦是挤出笑脸,接过汤,放在了茶几上。我看着地上的凌乱,突然不好意思地看着她,笑了笑,“对不起,还没收拾。”她脸上的笑容虽然尽量保持,却已经僵硬。我猜她脑里已经在浮想联翩,恨的切齿。我再伸了个懒腰,跟她报怨,“现在真不行了,随便运动运动就累的起不了床。怀孕真是太辛苦了。”

她脸上的笑容瞬间冻洁,眼底闪过一丝冰冷。

我坐在沙发上,打开她带来的黄色保温瓶,一看,倒抽了口冷气,是甲鱼煲桂圆。上头还有八角,陈皮这些。我转头盯着她,她兴奋而热切地看着我,“吃啊,味道不错,我特意炖给你补下身体。”在不知道高米有小蕊的时候,我原本准备怀孕,所以在网上查了下,孕妇有哪些禁忌食品。桂圆甲鱼八角,陈皮,都赫然在列。

看来她的确别有用心。

想我流产。

可是,她虽计高,却不知道,我根本没怀孕。

第7卷 PK第四计 难得糊涂(5)

我刷完牙,洗了脸,再端到饭桌上放开喉咙,大口大口尽乎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这些东西一起煮,虽然滑稽,但是总的来说味道不错。她见我吃的那么痛快,说,“明天我再煮给你吃?”

“好啊!”回答的也相当爽快。

有个人免费煮汤给你吃,怎么会不好?

我将汤喝个一滴不剩。

将空空的保温瓶递回给她,她睃了眼我的肚子,问:“身体还好吗?”我倍感好笑,“很好啊,问这个做什么?”

她说,“如果你身体好的话,我想带你去见一个人,刚巧,她也怀孕了,你们可不可以交流经验。”

小蕊?

脑里闪过这个女人,第六感告诉我,这丫要带我去见的人就是小蕊。

“可以。”

我点了点头,换了套衣服跟她出门。楼下的停车库,她自己开车,一辆白色的宝马X3。我坐在车上,看她熟悉地开车,姿态很好看。

这个女人,的确不错。

模样好,身材好,又有钱。难怪高米会为了她这样做。她开了音乐,一首梁静茹的《问》

谁让你心动谁让你心痛

谁会让你偶尔想要拥她在怀中

谁又在乎你的梦

谁说你的心事她会懂

谁为你感动

如果女人总是等到夜深

无悔付出青春她就会对你真

我不知道这段音乐,是不是精心设计,可是那样的歌词,一个字一个字钻入耳,很伤感。车在公路上行驶,窗外的景色飞速地在眼前掠过,她突然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默。她问我:“曼娜,你跟高米认识多久了?”

“穿裤叉时就认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