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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她拖着长长的尾音,专注地盯着车前方。她停了停,又笑着问:“那他什么时候追你的?”

她在试探我,试探高米。

她可能压根就不相信高米娶我只是为了离婚,可能更不信高米爱她。我微微一笑,瞥了她一眼,“小时候,他就喜欢我。”

车猛地踩了刹车。

第7卷 情敌出招

车身一震,我跟着一震,抬眼一看,是红绿灯路口。她问的有些吃力,“从小就喜欢你?”心脏终于恢复平静,我还以为她想撞车,来个同归于尽。我微笑,平静地说:“是啊,小时候,我捉弄他,他说,从那天开始就爱上我了。”

不少车停在两旁,公路旁边的绿化丛,高高的树木耸立,大团大团的花燃在了枝头。她重新开车,融入了滚滚车流。我缓缓闭上眼,仿佛又回到了那一天。办公室的桌上,大把的鲜花。是红色的玫瑰,朵朵璀璨绽放,耀眼烂漫。小小的信笺上,笔迹流畅的几行字。

111朵玫瑰,一生一世,我都爱你。

落款是高米。

突如其来的这场浪漫让我吃惊。一个多年未见,小时候走路都要绕开你走的人,忽然在多年后,送你111朵玫瑰,说一生一世,都爱你。不吃惊是假的。随后我们见面了,是在我租的房子门口。他拖了两大箱子东西,站在门口等我下班回家。回家看到他,我更加震惊,他怎么会知道我的地址?而他,放下两大箱东西,笑着打个招呼就转身而走。

我打开箱子,看着里面的东西,只觉很感动。

都是家乡特产。

熟悉的味道。

当时的一切,都很温暖,那样的温暖,是渗入心脏的蜜糖。

现在想想,却觉可笑,高米那家伙一定用计其深。他先让我感动,狠狠地在脑海把他幻想一翻,再来追我,自然很容易。

车身再次一震,耳旁传来那熟悉的声音,薛宣说,“娜娜,到了。”我抬头一看,果然是小蕊楼下,高高的楼层仿佛耸入云宵,一眼望去,人类渺小的如同地上的蚁。下了车,她一路带着我走。

其实,这里的一树一木,甚至一花一草我都熟悉。

十七楼。

电梯缓缓开了。

薛宣慢慢地说:“到了。”她看似平静的眼底,隐隐有一抹笑意,她问我:“娜娜,怎么不出去?”

处心积虑把我带到这里?她是想让我知道高米有小三?

想我离婚想到这份上,也算是奇迹!

第7卷 情敌出招(2)

我抬起步子,跟着她走到小蕊大门口。她说,“其实娜娜,我有查到某些事情,可是,我不敢直接告诉你,我怕你太受打击。你知道的,现在你是孕妇,不能受打击。”

终于说出真相。

她重重地叹了口气,“其实,这里面的女人叫小蕊,她是高米的第三者,而且还怀孕了。”

调查的很清楚,也很透彻。

我也应该有点回应。

我眼泪一下就涌了出来,手指颤抖地往脸上揩着泪。她说:“你别太难过了。”我直直地望进她眼里,眼泪涛涛不绝,我哽咽了好一会,才肝肠寸断地说,“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其实…我早就知道高米跟小蕊。”

装B的本领,我很强大。

“啊——”

“早就知道,可是,我不敢承认,那天,在楼下的茶餐厅碰到,是因为我刚好来找这个女人…我逼自己不要去想,不去看,不去听。全然当做没有这回事,当作他没有出轨,而小蕊也没有怀孕…”

“你真傻。”她低低声安慰我,冰凉的眼底有片刻的柔情。手指狠狠将脸上一擦,我奔向电梯门口,手指疯狂地按着向下的按钮。她说,“你不去找她算帐?我陪你去,要不要?”

找小蕊算帐?

得了吧。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傻子都懂。

按扭已经亮了,我还是按个没停,直到电梯轰然在面前打开,我一口气跑了进去。她跟进来,几乎是攥着我手臂,想将我拖出去,“别怕,我陪你。”

我手臂被她勒得死疼,很想甩一巴掌在她脸上。然而我悲愤地摇头,只是抽泣。电梯重重地合上,她气个半死,“我陪你,有什么好怕的。”我忽然就冷下脸,冷冷地盯着她,她被我盯的莫名其妙,“怎么了?”

眼中的泪渐渐干了。

我慢慢地,一个字一个句,从齿缝吐出,“这只是我的家事,高米,是我的男人,我想,不劳薛宣小姐您费心了。”她猛然松开手。我跟她来,只不过是想应证心里的想法,没有必要真跟小蕊见面。

第7卷 情敌出招(3)

电梯下降的急快,一路几乎毫无阻碍。

刚走出电梯,小蕊赫然地立在眼前,手上提着大袋的尿片,及一个白色大袋子,袋子上黑字印着母婴用品店,里面大堆的东西,仔细一看,有奶瓶,奶嘴,围兜。五指颤抖着握紧,喉咙亦是火似的滚烧。

小蕊淡淡瞥了眼我跟旁边的薛宣。

嘴角微扬。

她脸上的笑容有些鄙夷,绕过我,走进了电梯。

薛宣说,“曼娜,就是她。”

我转身,一声不吭,没有任何情绪地往外走。回到薛宣车里,薛宣还是那句,“那你准备怎么办?”我耷拉下脸,不置一词。薛宣神情焦急,“你就这样,任高米跟她继续牵扯,继续来往?然后由得她生下高米的孩子?”

重点来了。

她原来害怕小蕊生下高米的孩子。

所以想找我做这个刽子手。

可怜的女人,我这头还没离婚,她已经做好结婚过一生一世,甚至斗小三的准备了。既然她这么急,我就偏要慢慢来,装糊涂,任由小蕊生下孩子。薛宣发动车子,攥紧方向盘,车速极快地向前冲,她一路怒气冲冲,仿佛在宣泄着什么。

我干脆闭上眼,睡觉,懒得理她。

岂料,等我睁开眼,她竟然把我载到了高米的健身俱乐部。那白与黑交替的格子外形的大楼,龙飞凤舞的招牌很是显眼,透过锃亮的玻璃,在俱乐部门口与身材高挑的迎宾美女谈笑风生的高米亦是相当的显眼。

我非常淡定。

薛宣却非常的不淡定,火冒三丈,“你看他,那头有个小蕊,这头又在勾三搭四。”

她的潜台词是说:快离婚吧,这种男人要来干嘛呢?

我冷冷瞥了眼笑容飞扬的高米,微笑道:“这是工作的需要。”

她恨恨道:“什么工作需要。”她说,“娜娜啊,我真替你不值。”我笑容可掬,“其实小蕊那里,他早就答应了我,会断掉。”

“你相信他?”

“当然。”我转头,双眼直剜进她眼里,“他是我老公,我不信他,我信谁呢?”

第7卷 情敌出招(4)

她痛心疾首地瞪着我,“算了,那是你老公,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她一踩油门,速度快的让我心脏怦怦直跳。这丫的,就算她生气,也不用拿我的生命开玩笑。为了不发生车祸,我刻意低低地悲泣道,“不是我不想理,只是,我得计划下怎么去做这些事。老公有外遇,最痛苦的是我。”

她看了我一眼,车速慢了下来。

我松了口气,反过来劝她,“薛小姐,男人就是这样子,实在不行,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睁。”她幽怨地说:“只有你才能这样想。”

实际上,我也没这么大度。

不过,在敌人面前,只能装装。

刚到家门口,就听到电话在响,我掏出钥匙打开大门,扑到固话旁边,电话却刚好停了。我看了眼来电显示,心脏顿时“怦怦”地跳了起来,如同鼓擂。

是小蕊的号码。

同样化成灰也认得的号码。

薛宣的声音突然响起在耳边,“这个电话号码好熟。”我霍地一惊,转头瞪着她。她见我脸色难看,说,“对不起,我不应该看这个。”我把来电显示按掉,再回过头时,她就像是这个家里的女主人,给自己倒了杯水,大摇大摆地坐在沙发上。

这个女人…

电话突然又响了起来,我盯着来电显示,手指无力地接起。电话那头的女人说,“我没钱了。”是小蕊,我沉默,她顿了顿,慢吞吞道:“最后一次,再给我一万。如果你不给我,我就告诉高米,说你想用钱让我打胎。”

我嘴角浮起一抹冷笑,没回应。

她突然就急了,“给不给?不给我现在就打。”

薛宣神经质地跑到我身旁,瞠大眼看着我。我叫了声,“小蕊。”说,“没用的,那晚,其实我公婆藏在卧房,你的一字一句,她们都听清楚了。所以你的要挟对我没用。”电话那头沉默了许久,又咄咄逼人,“那么,那个女人呢,叫薛宣的女人?我恐怕,你也是用一样的手段去对付她,如果我告诉她…”

第7卷 情敌出招(5)

“你有证据?”我冷冷截断她。她声音一低,“我的要求不高,只是一万。”

一万又一万。

永无止尽的贪婪。

“好,明天我就过来,可是你最好记住自己说过的话。”我扑通挂了电话。薛宣睁大眼挑了挑眉头,“那个女人?”

我点头。

她很三八地问:“她找你做什么?明天送什么过去?”

我满足她的好奇,“她又跟我拿钱,一万块。”

“又?”

“嗯,上次我偷偷给了她一万,她答应离开高米,以后会带着孩子回老家。”

“你信她?如果用钱可以解决,倒是容易的事。”

“唉。”我叹了口气,“可是,我没那么多钱。卖房的钱,是用来想买新房的,所以现在不想动…而且,我看到她就烦,不想再见她。”

“这好办,明天,我帮你去送钱。”

“这怎么好意思。”我满脸愧疚,她将我手掌一握,“不怕,我们是好姐妹。”屋里的窗帘被敞开左右,大好天光破窗而入,她的脸,明媚动人,掌心有暖暖的温度。我微微一笑,手指冰凉地用另一只手握盖住她的手掌,重复那句:“嗯,我们是好姐妹。”

好好利用的姐妹!

她也将另一只手覆盖上来,笑容灿烂,“嗯。”

四手交叠。

门铃响了。

打开门,是老弟,背了个黑色背包。他淡淡瞥了眼薛宣,问我,“老姐,身体怎么样了?”我勉强一笑,他沉默着跟了进来,薛宣说:“娜娜,他就是你弟?”她话音刚落,老弟“怦”的一声关上了大门,酷酷地往沙发上一躺。

薛宣说:“那天在电梯里,我们见过,还没来得及打招呼。”她朝他伸出手,老弟鄙视地白了她两眼,慵懒问:“如果我没记住,那天,我们好像打过招呼了。”

“没有啊。”

“是么?”老弟低低声地笑,笑的讽刺,“你忘记了,我说我想揍你!”

唉,子强这个性,就是直接了点。

容易伤害人。

第7卷 PK第五计 拐情敌的钱

果然,薛宣脸色一下惨白,几乎没有血色。她尴尬地收回手,说:“娜娜,既然你弟来了,你们姐弟聊,我先走了。”

她虽然说要走,脚下却一动不动,站的笔直的。

我想,她大概想我挽留。

子强却没气,“好走,不送。”

唉,头大。

薛宣眉头攒起,悻悻然走了。老弟拿起电视遥控,无聊地调台,液晶屏幕上,都是些老剧集。比如说,还珠格格,包青天。小时候,我跟老弟两个人总爱争电视,他爱看神雕,我爱看琼瑶剧,最后,两个人扛上了,我骂他是四肢有力头脑简单的败类。他说我是一只猪,好吃懒吃,专等宰,等宰就算了,还想拐头公猪一起被宰。

吵架的结果是我们两个人轰轰烈烈地打了一架,他把我手臂打青,我把他脸抓伤。打完架后,老爸用大把细竹子扎成一团,朝我们手掌上抽。

你一下,我一下。

皮开肉绽,血流不止。

可两人还是气鼓鼓地瞪着对方,硬是一声没吭。

之后整整一个月,我没理他,他也没理我。我跑去同学家看琼瑶剧,他也跑去同学家看神雕。

一个月后,因为那时常捉弄我的胖子被我整了,见我就绕路走,可老弟还要去踩他一脚,跟他再次大打一架。他打那一架,全校的人都在看,人山人海,热闹非凡。别看他小时候瘦不拉几的,可是却把那胖子打趴在地。

学校老师只好叫来家长。

这一回,挨打的是他一个人,可却感动了我。所以革命感情重归于好。

子强“喂”了两声,那熟悉的微微扬起的声调把我拉回了现实。我定了定神,问他,“来做什么?”他双脚往茶几上一放,很没规矩,“装监视器啊。”

“真装?”

“废话!”他起身,从黑色背包里掏出一个摄像头,还有一些碟子,他往房间里走,我跑了上去,问他,“真要装?”

他懒懒给了我记白眼,“老姐,别再问这么白痴的问题。你应该说,谢谢你啊老弟,你真是英俊不凡,英武非凡,外加超人无敌。”

第7卷 PK第五计 拐情敌的钱(2)

“切。”我说,“你有那么多能耐吗?”

他说:“切个屁,我女朋友一堆,我一没钱,二没房,她们为什么对我死心踏地,分手的时候要死要活。”他突然极秘切地压低了嗓音,“就因为我是传说中的某电脑黑客。”我一个飞毛腿朝他踢过去,他轻巧地往后一退,躲过我的攻击,跑到房间。

房间里,家具少,除了大床、四门白色衣柜、空调、头柜、基本无它物。当然,还有一大颗发财树,被放在门后的小小角落,我亲手中了几年的,长长的躯干,树叶茂盛,长面还长出了不少嫩绿的分枝。老弟左看右看,摇头,“这也太难隐蔽了。”他双眼扫了无数次,最后,还是把目光定在我的发财树上。他问我:“高米对这树什么感觉?”

我磨蹭着不想告诉他。

他说:“你说吧,肯定很难听,我做好思想准备了。”

“嘿嘿。”我笑了笑,“他说,房间里养树,说我有点神经质。”

“那会不会碰这树?”

“没见他碰过,他连浇水都不肯。”我如实招了,有更丢脸的话没说,高米说,曼娜,整天对着这颗树,你当心变成木头,当然瞧你的样,也只比木头好点点。当时,那是挪耶的语吻,所以我很生气,认为他说话太过刻薄,丝毫不把我当回事。

现在想想,那都是有预谋的,他早就决定跟我离婚,早就看我不顺眼了。

说那些句,都是实实在在的心里话。

老弟对这树显得很满意,干脆把它移出来,慢慢对着床研究起方位。摄影头并不大,小小的,可是要完全隐蔽不被发现,也是个麻烦事。他将花枝压来压去,让我揪心,我说:“轻点。”

他继续送我个白眼,那表情仿佛在说:别这么幼稚,不过是颗树。

算了,我出去。

眼不见为净。

子强在房间里捣腾了一个小时,才出来,他打开电脑,又是下载的,又是写东西,我一点也看不懂。半个小时后,他在电脑上输入一个网址,液晶屏幕上立刻出现房间里的景物,清清楚楚。

第8卷 PK第五计 拐情敌的钱(3)

子强起身,伸了伸懒腰,长长的“嗳”了声,看了看我,说:“明天一起回家吧,很久没有跟爸妈一起呆过,估计也想我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