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之紫早有心理准备,他料到最近一直在担忧他的母后一定不会错失他眼里的人,其实他也想告诉自己,这么多天够了,母后虽然现在有耐性哄他,可是惹怒了母后,她说不定会抛开他的想法,直接逼他就犯。

再说他又不是真的没感觉,与其和母后走到没有退路的一步,不如让母后放心。

荣安胆战心惊的跟在皇上身后,就怕皇上今天再出什么乱子。

夏之紫不断的说服自己,早晚有这么一天,何必弄的她心神不宁,认命不是他早就想好的结局,就算他抵抗在她眼里也是小孩子无所谓的撒娇。

夏之紫苦笑,放弃了去主寝殿的路,转而进了东院,荣安说她在这里。

荣安彻底松口气。

夏之紫突然有些心灰意冷,早已无所盼望,那他还期待什么,虽然他不想行房,但是面对一张和她一样的容颜,或许他可以错出第一步,等心里没了这道槛,以后的路岂不是更没了任性的筹码。

东寝殿的大门打开,红色的帷幔在烛火中飘摇,大红的蜡烛和红色的布置果然没有亏待里面的人,也让夏之紫真切的认识到,里面的人不是他想扔出去就扔出去的女人。

荣安小心的解下皇上的披风。

疏桐换上了新的熏香。

东殿内的烛火在红黄中交相辉映,熏染了夏之紫本就冷漠的凌角。

朱儿坐在床上,紧张的握着衣角,有期待、有害怕、还有雀跃。做皇上的女人是多少人的梦想,她亦心有所盼。

夏之紫忍不住冷笑,到底是她侄女的待遇,不是送进帝华池的婢女,夏之紫立即压制住过激的想法,示意荣安挑起她的盖头。

荣安傻了一下,立即照做,这些小事现在无人跟皇上较真。

盖头掀起,荣安手颤了一下,竹竿啪的一声落在地上,浑身不自在的颤抖,纵然知道此人不是太后,可是见到她的样子,本能的背脊发凉。

朱儿吓了一跳,不知道这位小太监怎么了。

荣安惭愧的跪下,偷偷捡起竹竿。

夏之紫没来由的恼怒!反感同样的脸上那不一样的感觉。

朱儿羞涩的红了脸,不自觉的咬着自己下唇不敢看站在身侧的男人。

夏之紫再次看向她,心里的排斥竟然只因为她郑重的样子已经雀跃不已,他愣了的看着她,此刻的她似乎就是母后,坐在那里一身嫁衣,曾经她嫁给父皇时,是不是也曾羞涩、也曾乱了章法。

夏之紫就那么看着她,以前不敢做的事,如今做来没人会说不妥。

夏之紫本能的伸出手,轻轻分开她的唇齿,他从没敢看过母后的嘴,原来是如此动人。

夏之紫反复摩擦着,思绪里闪过他永远敬畏的容颜。

荣安悄悄的松口气,皇上看起来很正常,估计不会再发生不好的事。

荣安小心的站起来,挥挥手,众人悄然离去。

红黄交映的大殿内,只剩沉溺与自己思绪的皇上和羞涩的朱儿。

朱儿不敢动的任皇上摩擦,心里荡起措手不及的悸动,心跳的频率那么的陌生且舒服,想不到皇上竟如此好看,英俊威武,就像爷爷多次描述的形象,让她想倾尽所有。

夏之紫失望的收回手,突然想念对他发脾气的母后,可惜大夏朝敢对他摔杯子的也只有母后。

朱儿诧异的抬起头又快速垂下:“妾…妾身见过皇上…”

夏之紫心里一阵悸动,纵然知道不是她也难忍那张脸对他的影响力,如果是她,如…夏之紫苦笑,怎么可能,只是像一点而已:“你也累了,休息吧。”

朱儿闻言脸色通红,她知道能如此早侍寝沾了姑姑的光,她也一定不会辜负姑姑的所托,朱儿站起身,怯生生的道:“妾身服侍皇上更衣。”

夏之紫没有拒绝,看着她的小手解开衣服的扣子,夏之紫无动于衷的看着,甚至不曾配合,看着低垂在胸前的发髻,夏之紫突然伸出手拔下她头上的簪子,如瀑的青丝瞬间洒满她的脊背,让夏之紫不禁想起了母后,她飞头发如母后的发丝一样,黑亮柔软且有韧性。

朱儿不敢有意的脸颊更红。

夏之紫截取一缕发丝放在鼻尖清嗅,本不经意的动作突然让他脸色阴沉:“你在哪里沐浴?”

朱儿被问的心里一慌,但还是立即道:“回皇上…静…静心殿。”

夏之紫的心里自欺突然被打回现实,这熟悉的香气果然来自静心殿,想必她现在一定比谁都紧张的等着他的好消息!

想来讽刺,他怎么会觉得面前的人像他的母后,他的母后就算紧张也不会双手打颤,他的母后就算心有所盼也不会露出一丝表情,她何德何能长一张酷似母后的容颜,又何德何能单凭一张脸已经让他分不清是哭是笑。

朱儿退下皇上的外衣,着手解他的内衫。

夏之紫突然握住她的手。

朱儿依然抵着头。

夏之紫突然道:“抬起头看着朕。”

朱儿本能的抬起头,刚刚到夏之紫肩膀的高度让夏之紫轻易的尽收她的美好,夏之紫突然觉的自己疯了,他为什么要选中像母后的人,那么多秀女他随便抓一个也比他硬生生的挖出自己的心给自己看要舒坦:“笑给朕看。”

朱儿柔柔的一笑,神态像极了朱砂。

夏之紫见状突然吻住她的唇,毫不给她喘息的余地霸道的扣住她的脖子。

朱儿不敢抗拒的承受,嘴里似乎嗅到了血腥的味道,直到一声细微的嗯声传入夏之紫的耳朵。

夏之紫才可笑的放开,看着大口吸气的朱儿,夏之紫就那么看着她,似乎她的每个表情都不想错过,可惜却没有心底的冲动,看着她就像在看一个破布娃娃,勾不起他丝毫涟漪。

可夏之紫心里又十分清楚,他是自欺欺人,现在他对像她的所有东西没一点抵抗能力,他突然恨自己年幼、恨自己孩子气不懂控制自己,现在的他就像被母后调配好的菜色,已经等着上桌。

朱儿不解的看向皇上,尚不知人心险恶的她,本能的对夏之紫露出一抹笑容,充满善意充满小心。

夏之紫猛然翻身把她搁在床上,眼睛流转着千万种情绪!不过就是女人!他有什么过不去的槛!他就算自己把自己气死母后也不会知道什么原因!夏之紫突然低下头。

朱儿难受的瑟缩,眼前的人突然像是变了一个人,吓的她心里异常恐惧,就在她以为会随着心里的恐惧和期待就此成为皇上的女人时,突然觉的身上一空,身上的人已经掀开锦被睡了。

朱儿无神的看着床顶,心里一阵失落,她做的不好吗,还是她…

夜色越来越静,月亮快在树梢消失时,荣安终于松口气,还好没出事,看来这关是过了。

静心殿的灯随即也灭了,朱砂终于放心的就寝,可惜放心了没三个时辰,第二天下朝后,等在静心殿的老嬷嬷捧着没有任何落红丝帕,跪在静心殿内。

朱砂突然冷静了,多年来的睿智重新回到脑海,她决定不再逼他,给彼此一个适应的过程,就让他认为已经骗过自己吧。

让他慢慢的心里调和,如果真的无能为力,她也有办法让夏之紫为皇室留下子嗣,毕竟他能做到不是吗!

宫里突然间恢复了往日的气氛,太后的目光不再追逐于皇上,更多的精力分给了朝廷。

夏之紫以为自己瞒了过去,终于松了一口气,昨晚他不是不想,讽刺的是一点办法都没有,让小小的夏之紫突然觉的恐慌,也吓的不敢再尝试,甚至连他自己也怕承担该有的后果。

所以他更加勤勉,做事更加认真,唯恐被母后抓住了小辫子,俨然更具一代帝王的威严。

选秀的日子悄然而至,夏之紫没退怯、目光不见排斥,威严的坐在三位之首,一派公事公办的看着下面,偶然与母后商议谁合适留下。

朱砂也当那日的事全然不知,小孩子的手段真是可笑,但他愿意篇她,是不想她担心,她明白自己该欣慰。

此刻朱砂耐心的为皇儿选秀,心里不禁感慨:想不到有一天她会做如此丧尽天良你事,但凡是下面的人,谁不希望一生一世一双人,可但凡处在自己位置上的人,谁又不希望儿孙满堂,只要儿子高兴,娶谁回去不是娶。

朱砂看着频繁换的牌子,偶然会瞅眼夏之紫留下了谁。

四品以下初选,是每六个人一组,只给一个见礼的时间,皇上如果看中就留牌子,如果看不中则被淘汰回家。

等于一个月余的努力荡然无存,说白了就是毫无公平可言的几率抽取。

夏之紫看过这一批,直接挥手走过。

朱砂看了一眼也没有喜欢的,虽然容貌不重要,可气质和眼神还是能看出很多东西。

第六批秀女微微俯身见礼。

朱砂突然觉得中间的那位看着舒服,刚想问问紫儿觉的如何,就见紫儿拿起了最左边秀女的牌子。

朱砂疑惑的看眼对应的秀女,险些没呛住,怎么说呢,此女不难看,但是那股妖娆和魅惑就不是女人会喜欢的样子,但是朱砂立即擦擦嘴表示理解:男人吗,他们自然看那样的顺眼。

夏之紫不解的看眼母后:“母后,您怎么了?”

审美不同是本质上的不同,这点男人和女人的分歧是紫儿不会察觉的。

朱砂笑了一下:“没事,继续。”

第七批秀女走入,淡粉色的着装瞬间让朱砂看着异常清爽,可还没等她细看人长的怎么样,夏之紫直接挥手让走人。

朱砂捉摸着她和紫儿之间的代购不是一点半点。

第十二批秀女走入的时候,朱砂顿时无感,小小年纪的孩子怎么穿的如此沉闷。

可夏之紫却端详了很久,斟酌着从中间留了一个牌子。

朱砂顿时觉得现在的孩子无法沟通,行为艺术也不是这么玩的,何况这里是皇宫,天天对着一张晚娘脸他高兴是吗!不过换个角度想,至少他还是看了,要不然也不会留了牌子。

但朱砂也不会全凭紫儿的喜好。

第十八批秀女进来的时候,朱砂一眼相中了左数第二个女孩,那种感觉一看就让朱砂喜欢,说不清为什么就觉的那孩子让人觉的舒服。

夏孩子留的却是一个看起来柔弱可怜的姑娘牌子。

朱砂不喜欢林黛玉型的美女,她直接叫住要拖走盘中的太监:“左数第二个牌子留一下。”

几乎要出门的姑娘停了一下,眼角顿时含了泪光,却也依照正规速度走了过去。

夏之紫觉的没什么,选秀而已,母后想留谁留谁,夏之紫并没有排斥的意思,他选的也挺认真,只是所选之人往往让朱砂无语,朱砂不断的说服自己孩子还小,审美观有问题在所难免,可是后来朱砂彻底的觉的在审美上和紫儿无法沟通。

在选秀中,朱砂以一个婆婆的身份在给儿子挑媳妇,自然想选些,知书达理、容貌清丽、端庄得体懂持家料理后宫的女人。

夏之紫是个男人,他是再选一些他看着不错、柔美大方、清新自然、妖娆妩媚、楚楚动人的佳人,一没指望这些女人料理朝政,二没指望她们走出后宫,三没幻想她们吟诗作赋,只是单纯的从审美角度出发,所以他留的很多都是男人会怜悯或者喜欢的类型。

甚至有一个朱砂都想把她拍死,可她敏感的觉的夏之紫看那个女孩的目光能用震惊才形容,那个女孩有一双魅到骨子里的眼睛,身段说不出的妩媚,一拜一起见全是风韵。

如果朱砂不是怕紫儿不行房,朱砂一定不让此种女人入宫,此女一看就有一身让男人不上朝的功力。可惜朱砂这个做婆婆的为了儿子还是看着她的牌子被搁下。

一天下来,朱砂不禁觉的审美疲劳,虽然都是有一定神韵的孩子们,可这样连看几百人也会吃不消。

夏之紫早已经累了,到了最后他甚至不再留牌子,来一批走一批,到也神速。

一天之内,储秀宫顿时因为留去的牌子陷入两种境地,被留下的暗自高兴,被遣返的哭哭啼啼,与飞入皇室的荣耀轻易擦肩。

还未参选的个宫秀女感慨万千,忙着和入选的姐姐们商讨留下的妙计。

一品阁的大多无动于衷的看着笑容灿烂的未来姐妹,她们之中注定不会有她们那份悲喜,她们争的是未来的评级。

翌日,夏之紫觉太慢,把场地移到了殿外,一次站二十人让他过目,合适就留、不合适就走。

朱砂没觉的不妥,这次她带来了赵公公,免得坐一天累了。

熟不知小小的举动也让静心殿的太监们险些气疯。

今天朱砂只留了两个孩子的牌子,其中一个是薛绒,目的是为了安抚军心。

夏之紫正常的留了三十个,反正有些注定要被贬为侍女。

宫内忙碌,宫外一样忙碌,此一留一放间,对未来的朝局谁敢说没一点影响!

尤其明天是二品以上秀女面圣,被刷下来的等于没了第一次竞争高位的资格。

夏之紫看着龙案上堆积的折子,手指一点一点的抚弄,每个都夸自家女儿多好,只是不知好到了何种程度竟让这些当爹的如此自信。

相反徐曲两级则无一份类似的折子奏来,不知是他们太自信,还是认定两家的女儿一定会留下,可不管是哪一种,他们的料定都会正确。

正式选秀的第四天,夏之紫不再看她们样子,而是看手里的挂牌。父亲的品级和职位,成了她们能否去留的关键。

当然,如果长的十分突出且入了太后或者皇上的眼又另当别论。

可惜经历了三天的审美轰炸,再想脱颖而出难上加难。

二品以上品级的秀女多了一次模棱两可的才艺展出,其实说来很鸡肋,预订留下的一定会留下,留不下的怎么演也不能,但多年来一直保留着,因为总有一两个走运的人。

朱砂只是没料到,竟然真有人能凭一舞上位。

这位二品大法寺的女儿论相貌绝对不会引起紫儿的注意,但她肯定是内留的名额,但没料到一定不会被刷下去的她,竟然准备了一曲《华天舞》。

此舞曲难度相当大,即便是宫廷舞者也不敢在正式场合挑战如此高难度的舞蹈,它分上下两个篇章,最快的旋转舞速高达每分钟一百次,手中托起的丝带有一千米那么长,如果舞动的流畅就犹如一朵傲然盛开的牡丹,宏伟华丽,《华天》同样挑战肢体的柔韧度,当三条一千米长的丝带盘旋而上时,甚至能达到遮天蔽日的震撼效果。

夏之紫真的震惊了,纯粹的视觉震撼力就像翻滚的谷河浪沙,翻卷而起的气魄恢弘震慑的声音往往让人沉醉。

朱砂也不禁赞叹她艺技的高明,她似乎突然懂了《霓裳羽衣舞》给人的震撼,柔和与力量的完美权势、柔韧与高雅的双重演绎,瞬间让踩花而飞的舞者美丽的荡人心魄。

一曲舞落,沈如叶悄然退去。

从她之后,今日的舞台再也无法对朱砂和夏之紫造成震撼的效果,甚至两人都觉的后面的表扬能省则省,就连卓心玉和曲典心的画作也没能让朱砂侧目。

不过碍于都是老相识,朱砂还是违心的给了两句赞美。

久不在后宫的朱砂也才终于意识到,这后宫要充盈了,沉溺了十年的勾心斗角将重新在这片领土上演,瞧瞧这小小的选秀舞台,还没开始已经有人懂得先发制人。

沈如叶跳完后一直躲在房间里不曾出来,她趴在梳妆桌上,眼泪忍不住的往下落,她不漂亮,她生来就知道自己不漂亮,所以她比所有人都努力,她从三岁习舞,十一年的苦练为了只是刚刚帝王前的一舞,舞完的那一刻她突然想哭,她甚至不敢看太后和皇上的目光,整整十一年,她突然觉的那么长,长到这份荣耀来之不易。

回来以后的曲典心、徐天晴都忍不住看了眼紧闭的沈门,心里像是压了千金重担。

自负美貌和才情的曲典心,甚至有些自嘲。

她们何尝把沈如叶当过对手,谁正眼看过她的样子,可她却无声无息的成为今日最大的赢家,成为让皇上点名提起的第一人。

谁人不恨。

可惜,输了就是输了,至少轻敌的她们,今天没有被皇上记住的那份荣耀。

055

历时三个月的选秀,在夏之紫合上秀女册的一刻全部结束,一共留下一百二十名秀女,分别充斥各大宫殿,除了沈家小姐册封正四品贵人外,其她一律五品以下少使级别。震惊所有人的眼球。

曲云飞也没料到自家侄女竟然输给了一个听都没有听过的丫头!或许全国的秀女都莫名的输了?

年近五十的曲忠告也猛抽口凉气!输的一点征兆也没有!说不在意是假的,谁家不愿意自己的女儿得到帝王的青睐:“让典心在宫里行事小心一点。”

曲云飞恩了一声,没多做答,朱砂不会乐见有人干涉她的后宫。

大法寺执掌沈从江却不见喜色,甚至开始闭门谢客,惶恐突来的荣耀。

他从不知道女儿竟然如此突出,他虽然高兴,但是跟曲太督、徐将军争来的荣耀,他就是有十个脑袋也不敢接受。

沈如叶也不敢出门,唯恐不知什么时候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后宫之中,每个人的身份都已经明朗,曾经不被人提起的身份成了众人晋级的保证。

沈岁艺终于知道原来心姐姐竟然有如此显赫的身份,大夏朝第一贵族的曲家竟如此低调:“我以为我爹是三江总督已经很厉害了!想不到你更厉害!”

曲典心松了一口气,她没有疏远自己。

可很多人并不买曲典心平易近人的账。

“早知道是曲大人的女儿,当初何必假惺惺的参与宫外的筛选。”

“可不是,越是这样的人心思越多,咱们惹不起躲的起。”

宫里那些漂亮的姑娘也悄悄的隐了下去,深怕皇上没有传寝的时候被上面的姐姐弄死。

累了七八天的朱砂,终于可以休息,选秀对她来说就像完成了一份工作,接下来已经与她无关,何况后宫自有一套管理嫔妃的体系,有冬江在不会出什么乱子。

夏之紫根本不注意后宫需要他做什么,他故意忽略,但每晚还是多了很多牌子让他掀,好在积压的朝政最近让他异常繁忙,他懒得见那些女人!放着吧,等发霉了一起扔出去!

或者他一直等着就是这帮人闹起来,好让他处死省事!

荣安见皇上不上心,也开始不待见后宫的女人,开始的时候他还很享受她们的打赏,只是两三天后,因为皇上的不重视,他也觉的她们碍眼!皇上忙着呢!哪有时候满足一群女人!

如此三天后,似乎后宫的充斥并未给两位主子造成影响,每个人都是固定的渠道,千篇一律的生活。

但,有些事,就算怎么逃避也无法撼动它已经存在的事实。

玄元历十年春末,一年中春气流失夏气启蒙的时节,夏之紫因封了后宫,正式前往国寺告知天地祖先,行成人礼,以接手大夏朝、弘扬大夏恩德。

群臣有一半跟随,此种大事,不亚于当初登基。

朱砂因为国务繁忙没有跟随,由新上任的两个品级最高的嫔妃——沈如叶、曲典心同行。

夏之紫默不作声的应许,看不出高不高兴,只是走的时候没有去跟母后辞行。

朱砂无奈的叹口气,他喜不喜欢也没用,都是必经的路,慢慢他就懂了。

夏之紫走后,朱砂更加忙碌,皇上祭天回来前她需要处理完她手下所有的政务,完成交接后,正式不再早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