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砂踢开求情的人,坐在主位上冷冷的看着下面跪着的一干人等,好大的胆子,天子城下也敢强抢民女为非作歹!真是好依仗!

杜石儒吓的浑身发颤,冷汗湿透衣襟,雨声泪下的哭诉:“太后!微臣是被逼的,微臣是财迷心窍竟跟着他们这样胡闹,是微臣该死!微臣对不起太后的栽培!”

朱砂冷淡的看着夏永耀,却是对杜石儒说话:“既然该死,就去死!省的本宫动手脏了皇家的地方!”

下面的人顿时跪成一团齐哭:“太后,不是微臣的错,真的不是微臣是秋郡王——”

曲云飞心知肚明,惊动官府的话死的最惨的是秋郡王,或许审都不用审直接死在劳里也可能。

夏永耀似乎醒了,脸色苍白的看着突然变的乱七八糟的地方:“谁敢在小爷的地方放肆!”

朱砂看向他,语气平淡的开口:“怎么!几年不见请安礼喂狗了吗!”

夏永耀看过去,突然又觉的好笑:“你们胆子不小!敢冒充太后!装也没用,太后她老人家去别院了,距这里远着呢!”

徐君恩一脚踢在他膝盖上,夏永耀——噗通——跪在地上,还没来得及骂第二遍,人也跟着不省人事。

曲云飞急忙探探鼻子还有气。

杜石儒胆战心惊的四下打量:“太后饶命!真的是秋郡王干的!不信太后问老尼姑!”他不能死,他不能被太后问罪,杜石儒左右看看,擦擦额头的汗想着逃跑的路线。

朱砂见永耀昏过去,脸色顿时难看!审什么审,唯一她想问的人也都睡了!

朱砂直接站起来向外走去:“把他拖出来!”

杜石儒起身想追出去!

曲云飞立即把他踹进去!

朱砂回头看眼杂乱的房间,冷声的补充一句:“屋里子里的人一概不留!”

杜石儒等人瞬间呆了!为什么!凭什么!他们要开审!要公道!

徐君恩瞬间制住众人,在每个人或惊恐或愤怒或挣扎的表情中,屋内顿时洒满了白酒。

一双小手突然拉住朱砂的衣角,脸色惨白如纸:“求你!放了我吧…我什么都不说…我什么都不知道…”

朱砂看她一眼,平静的转身离去。

曲云飞洒完最后一点酒,点燃一把火光扔向酒香酒色的房间…

朱砂看着冲天的火光和睡的瘫软的夏永耀,脸色异常难看:“连你爹三分的睿智都没学到,还学别人乱来!简直丢皇家的颜面!”朱砂虽然厌恶他的错误,但有些事还是要先处理:“这件事找个理由过去。”仵作都不是白痴。

曲云飞苦笑,皇室见不得光的事真多,他就说不能参与,结果还弄了个大麻烦。

火光的一角,徐君恩把昏迷的女孩救出来,眼睛一闭隔断了她的声脉:“好自为知。”

曲云飞找了家小客栈,要了四间房,把夏永耀安顿好后便让春江看着:“醒了告诉我。”

“是。”

朱砂站在原地看着烂醉的夏永耀,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

曲云飞本不想多事,但是想想又觉的不妥,他不太满意的走到徐君恩的房门前走了进去:“有件事问你?”

徐君恩收拾的床铺开口:“说。”

曲云飞面容严肃的道:“为什么救她?秋郡王的身份多复杂你不清楚吗?如果这件事被人挖出来,你至朱砂与何地。”

“既然做了,就绝不会让人挖出来。”

“你就那么自信?”

“不自信就不会那么做。”

“希望你能永远滴水不漏!神女庙的事有我处理,你盯好你的环节!”曲云飞说完转身离开。

徐君恩坐在床上,目光涣散。

曲云飞关上房门突然看到朱砂在,惊讶的表情一闪而逝,随后心里多了丝感动,有她在、他觉的一切都值得,曲云飞走过去抱住她,突然觉得这几天他非常想她。见不到时想,见到了也想,什么时候他们的关系能公诸于人前,让他在想她的时候就可以如此抱着她。

朱砂笑着拍拍他的手:“辛苦你了。”

曲云飞吻吻她的发丝,他知道不该多求,朱砂能想着他,他就该知足,她来找他,证明她需要他就够了:“我爱你。”

“不用重复。”

“我怕你忘了。”曲云飞克制住想吻她的冲动,发现她进来时脸色不好:“怎么了?”

朱砂叹口气,突然觉得自己当初的禁律有些草率:“永耀走到今天这一步,我要负一半责任。”

曲云飞缕缕她的发丝,让她靠在自己肩上:“不关你的事,事情有利就有弊,既然已经享受了利益又何须再去计较那点不完美,什么事都不能两全。”

朱砂苦笑:“我知道,但如果当时杀了贤王,也比他如今的下场好,这些年我一直避开他们,多多少少是我不愿意承担如今的结果。”

“后悔了?”不像朱砂的行事作风。

朱砂摇摇头:“谈不上,就像你说的做了就该承担骂名,但不同的时期不一样的政策,是该放松的时候,紫儿已经亲政,纵然是他们想闹又有什么好结果。”

曲云飞才不信她那么好心:“你会给圈禁的王爷实权?”

朱砂瞪他一眼:“想什么呢?挂个名而已,以后活动自由出入无人监视,到是没什么野心的可以当朝,但绝对不会给封地,那是我当年好不容易争取来的谁也不能瓜分!”

曲云飞了然的笑了,朱砂决定的事何曾妇人之仁:“别激动!没人敢给你要权!无论你做什么只要你高兴,我都支持你。”

朱砂嘴角动了一下却没有笑,他也说过同样的话,可他走的时候也不曾回头,十年了,除了国事上的零星片语,他走的似乎没有牵挂。

曲云飞急忙岔开话题:“你为什么如此坚持不给众王爷封地?”

朱砂心情没那么糟,早习惯了,看的透彻所以不强求幸福,朱砂拨开他的手,站起走到梳妆台前平静的拆头上的发簪:“当初是真的不能给,皇上年幼,国事繁多,我总不能为了防止他们夺位胆战心惊,所以干脆全部软禁,至于现在不给的理由也一样,与其以后麻烦,不如一直没有。”

曲云飞帮她拆下来,如瀑的发丝铺散在她的肩上柔和美丽:“出宫是不是觉的不方便,没人服侍。”

朱砂看眼过长的头发:“如果没人伺候,我早把她剪了。”

曲云飞眉毛一挑:“大逆不道。”

朱砂觉的人之常情,虽说夏朝主张女子留长发,可除了深门大院的千金小姐哪个会留的太长。

曲云飞看着她理所当然的表情,似乎该庆幸她的一切均有人打理:“我给你打擦脸。”

朱砂理所当然的接受,太后做久了觉的谁服侍她都理所当然:“春江呢?”

“我让她伺候秋郡王。”曲云飞帮她擦着脸,觉的这一刻也异常幸福,如果皇上罢免太后多好,不过想想又不现实,那个孩子恐怕跟她大声说话也不敢:“我怎么说也是一品大员,我回到家是不是该享受被娘子伺候的待遇?”

朱砂看他一眼,不在意的反问:“是吗,那用不用我帮你选个温柔和善的娘子。”

曲云飞刚想哭诉两句,可是擦干净胭脂的一张脸让他落寞了几分:“我是不是老了?”

朱砂洗洗毛巾:“不会,相对来说只是年长了一些。”

曲云飞突然把她抱到床上,眼睛幽亮的看着她:“你知道吗?这样看你,觉得你太过年幼。”

“多谢赞美。”

曲云飞压着她不高兴的吻下去:“但也丝毫没有杀伤力。”说完他已经覆了上去,带着他自己也不懂的激动和珍视,享受她赐予他的一切悸动,所以属于他的人他觉不放手…

月光幽静的挂在天上,枝头偶然落下几只夜雀,嘀咕几声又悄然散去…

皇宫的夜灯高高挂着,帝寝殿本熄灭的宫灯突然亮起,夏之紫惊吓从床上坐起了,额头布满汗水!

荣安急忙跑进来:“皇上,您怎么了?”

夏之紫捂着胸口不想说话,呼吸声急促艰难。

荣安焦急的四下看看:“奴才去请太医…”

夏之紫突然拽住他:“不用,朕过一会就好了…”再次被梦中的人惊醒,他觉的自己罪恶之至!夏之紫突然问:“太后…到别院了吗?”

荣安道:“回皇上的话,明天才能到。”

是吗?这么远,夏之紫突然坐起了:“掌灯!把折子给朕拿过了。”

荣安心想,不好:“皇上,这么晚了,您该——”

夏之紫下了床,他睡不着:“去拿吧,朕想安静一会。”他要成长!他必须尽快长大!他怕等他可以时她已经白发!竟然她的年龄他无力掌控,那就让他尽快成熟…

太阳重新照进简陋的客栈,朱砂揉揉额头让自己清醒:“春江。”

曲云飞端着水进来,打趣的扶开她的发丝:“现在喊相公。”说着已经拧干毛巾给她:“不早了,快点起来。”说完回头拿她的换洗衣物。

朱砂还没睡醒,累了一夜不想动:“你起的真早。”看来她这个温柔乡很失败。

曲云飞帮她把头发简单的挽起,扶她起来,开始伺候她穿衣服:“太后都醒了,我要是再睡怕小命都没了。”

朱砂想想也是:“饶你不死。”

曲云飞忍不住捏捏她的脸,心想此人没救了,从小的生活习性一旦养成想改哪有那么容易,何况她为什么要改,儿子能力超凡、群臣敬仰,她的地位稳如江山何惧之有:“问你个问题。”

朱砂自己屡着发丝尝试给自己擦脸,无精打采的道:“说。”

曲云飞诡异一笑:“你说我有没有孩子送终?”

朱砂反问:“你想不想有。”

曲云飞理所当然道:“当然。”

朱砂移开毛巾:“那为什么会没有。”

曲云飞被问的答不出了,但…“可…”

朱砂迷迷糊糊的拿起胭脂,认真的看着他:“皇上愿意多个弟弟吗?”她是太后,紫儿的面子她总要给:“当然…如果你想跟皇上斗你的儿子女儿厉害还是他的手段厉害?你可以考虑?”反正夏朝也不乏太后乱来皇上发飙的事,绝对比嬴政时精彩。

曲云飞很认真的道:“不怕,只要你敢。”

朱砂突然道:“你把带子系哪里了!这件是里襟!走开走开!春江,春江。”

春江赶紧进来把曲云飞推到一边,为朱砂整装、梳洗。

曲云飞站在一旁干愣愣的看着,突然道:“我就是这么系的?为什么我没绑的这么好看。”

“这件我也是这么穿的?哦!我想到了好像弄反了!”

“但这件我绝对没有弄错,什么?不是这件衣服上的?不是你干嘛放在一起!”

一刻钟后,朱砂一袭淡绿色的长裙,脸上着了清雅的装,一派祥和的走出来,人已经清醒,其永远清雅高贵的气质即便停留在这样的地方一样难掩她的存在。

曲云飞突然想到了以前,人群中她永远最耀眼。

徐君恩见太后出来,已经候在一边,看向曲云飞的目光平静无波。

曲云飞不会在这件事上和徐君恩炫耀什么,也恢复了公事公办的态度:“他醒了。”

徐君恩当知道问谁:“醒了,在屋里跪着,不过情绪不好。”

果然。

朱砂刚推门进去,一个枕头险些砸中朱砂。

徐君恩瞬间拦下,曲云飞已经快速压着他跪好!

夏永耀见朱砂进来立即冷笑:“果然是妖妇!当年把皇帝爷爷玩的团团转,现在养的狗也如此听话,有本事把我杀了!你不就是想杀我吗!我和我父王活着你就不得安宁是吧!把我们贬到城外还不过瘾!现在是想赶尽杀绝吗!”

春江怒目而视:“大胆!秋郡王,如果太后想杀你,你能活到现在!你自己做了什么你不清楚!”

夏永耀丝毫不畏惧,稚气的脸上带着必死的决心:“杀我啊!有本事杀我啊!你们杀不了我爹就想杀我是不是!”

朱砂看着奋起抗争的夏永耀,单薄的身体比紫儿瘦弱很多,虽然与紫儿同龄,看起来却全是纨绔子弟的习性:“本宫如果想杀你爹不会等到今天,至于你,路是你自己走的,你落到今天的地步与本宫何干,本宫当年杀了大皇子,也没见大皇子的子嗣像你一样自哀自怜,说到底是你想贪婪享受,怪不得本宫当年无情。”

夏永耀愤怒的盯着她,大有想把他咬死的雄心:“是你!就是你这个妖女害死我父王,我父王何错之有,他从未想过夺取帝位!是你这个女人容不下父王,害的我母妃天天以泪洗面,害的我父王不敢见人!是你!都是你!”

朱砂平静的道:“放开他!本宫倒要看看就算是本宫害了他父皇他能把本宫怎么样!”

夏永耀瞬间向朱砂冲去!

朱砂一巴掌甩过去。

夏永耀瞬间跌在地上,瘦弱的身躯根本不堪打击,酒色早已掏空十五岁的他。

朱砂冷冷的盯着他,虽然对永耀的记忆模糊但犹记得先帝非常宠爱,小小年纪就如他父王一样会吟诗作对,可如今:“就凭你现在的能力也敢妄谈本宫的错误!就算本宫把你和你皇叔放在一起,你也动不了你皇叔一根毫毛!”

夏永耀瞬间拿起茶杯向朱砂砸去。

朱砂徒手接住,目光依然冷淡:“永耀,你不是个坏孩子,如果你爹知道你——”

夏永耀瞬间开始大吼:“我爹才不会管我!他要杀了我!…他竟然要杀了我…我错做了什么!”夏永耀突然眼睛通红的看向朱砂:“都是你!都是你这个妖妇!我杀了你!我杀——”

朱砂反手将他按在桌子上:“要杀我等你有能力再说,春江,上饭!”

夏永耀趴在桌子上奋力挣扎:“你少假惺惺!你想杀我就杀!别想用我威胁我父王!我父王才不稀罕看到我!”

“所以你就去跟杜石儒强抢民女、逼良为娼!”

夏永耀哈哈大笑,笑容里却有说不出的苦涩,眼泪顺着眼眶不断侵湿粗陋的桌面:“是我!是我逼良为娼!你要杀就杀我!跟杜石儒没什么关系!”

“凭你!”朱砂鄙视的冷哼:“你有什么!门路你有吗!人手你有吗!和朝廷的关系你有吗!谈什么强抢民女!本宫就算把你扔到大街上也没人认识你!给你面子的叫你一声秋郡王,不知道的以为你就是个骗子,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犯罪!还是你认为本宫的监卫军都是笨蛋!”朱砂瞬间推下夏永耀!

夏永耀趴在地上,额头瞬间青紫,哭的更加难受:“爹不信我,爹说我是畜生,我一直那么努力他却想杀我…爹是疯子…爹他才是疯子…”

春江叹口气,对这位曾经粉雕玉琢的小世子还有些记忆,想不到如今却…

夏永耀愤怒的看着朱砂:“都是你不好!呜呜…你想折磨死我们…可爹真的没想争位!…他没有…”

朱砂冰冷的开口:“本宫不能赌!”

“所以你就把我们变成这样!让四叔成了疯子!五叔六叔终身软禁,你想过我们的日子没有,连下人都可以欺负我们,三哥前年甚至娶了个丫鬟当正房,皇奶奶…你还不如让我们死了!我们也是皇族,皇爷爷在时我们也享受跪拜…可现在呢!如果不是杜石儒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郡王,我知道他想利用我帮他定罪,我愿意,因为他叫我郡王…哈哈,小爷是郡王…”

春江不忍再看下去。

朱砂目光无波:“你本来就是郡王。”

夏永耀突然爬向朱砂。

曲云飞本来想动,后又退了回去。

夏永耀抓住朱砂的一脚,突然哀求的哭道:“皇奶奶…看在皇爷爷的面子上,你行行好赐死我们吧,赐死我们吧…我永远感激你,你杀了我们吧…杀了我们…皇奶奶…”

朱砂缓缓的蹲下身,让他趴在自己身上哭:“本宫对不起你,但本宫不能赌,本宫以后补偿你好不好,不哭了,他们会笑话你。”

夏永耀看朱砂一眼,抱着她哭的更加伤心,他只是一个孩子,一个靠本能活到这么大的孩子,因为父亲的关系他比其他哥哥过的还糟糕。

朱砂拍着他的背让他哭,印象当中紫儿从未如此伤心过,紫儿就算不高兴也只是躲起来伤心,当年的紫儿没有永耀受宠,每次都是紫儿躲得远远看他们承欢膝下,可现在的紫儿比永耀尊贵,十年河东十年河西,他们终是换了位置。

春江端着早饭进来。

曲云飞和徐君恩出去,皇室的事曲云飞生来厌恶。

“她们会哭一会,咱们下去吃饭。”

徐君恩看他一眼,两人向楼下走去。

曲云飞突然道:“这件事你怎么看。”

徐君恩道:“秋郡王这关肯定没事,夫人想保他谁敢把他怎么样。”

曲云飞坐下,要了两隆包子:“所以,你就管好你的环节,别被挖出什么乱子。”

徐君恩不乐意了:“你凭什么总提那件事,你就没一点恻隐之心,她是女流之辈,还有母亲和家庭,如果是你,你就那么想自己的孩子去死!”

曲云飞就事论事,并不是说不对:“你想想,太后昨晚的行为摆明了保秋郡王,可秋郡王与皇上同年,也就是与当年引德殿的那帮孩子差不了几岁,可秋郡王毕竟是世子,他有他的骄傲,以后他如果入仕,以秋郡王的身份和曾经的经历,你以为那些孩子会尊重他?如果秋郡王什么时候冲撞了那些孩子的利益,那些人一定会整死秋郡王达到他们的目的,到时候你说皇上会向着谁!太后会向着谁!”

曲云飞把包子推徐君恩面前,无奈的摇摇头:“恻隐之心是好的,但这里是皇家!皇家你明白吗!皇家不是没有善良之辈,但不该是你更不该是我,尤其你不能要求朱砂善良,在看着别人死和她死之间,我永远选择前者。”

徐君恩顿时没了胃口,甚至有些恼怒:“我也选择前者!”

“那好,下次记得,你的良心下次不喂狗她的良心就会被认为喂狗!”

徐君恩说不过曲云飞,但他相信他也是为了朱砂好:“吃你的包子。”

曲云飞也懒得废话,徐君恩什么不知道,大概是年纪大了,以为什么场面都能控制住就开始倚老卖老!

突然门口一阵骚动,有条狗和一个女孩瞬间冒了出来:“找到你了!曲大哥有没有很惊讶!”

曲云飞直觉看眼楼梯的方向,随后目光阴冷的当没看到进来的人。

徐君恩诧异的看眼进来的女人,并不见惊讶,在徐君恩看来没人喜欢曲云飞才不对劲,只是没料到追着曲云飞跑的人看起来像个孩子,做曲云飞的女儿绰绰有余,曲云飞不会有那种爱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