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典墨和秋凯归刚分头行动,城门的守卫已经被告诫‘一问三不知’,各大药材商虽然没时间一一通知,但是有问题的几家已经被曲云飞的人偷梁换柱。

能在京城这么大的地方第一时间准确的查出出问题的商铺并找出出问题的药材,只有曲云飞有这样的实力。

徐君恩忍不住道:“我怎么觉的咱们在助纣为虐?”

曲云飞提醒他:“你懂什么,这叫放长线勒死大鱼。”

“他是你侄子!你勒死谁?”

“忘了,那就放长线弄傻鲨鱼。”

药材刚被换下,各大药商第一时间通知了他们的幕后供货商,顿时药铺惶惶。

今天上午朝廷发下的诏书更是让多家黑心药商心里犯怵,当朝太后的手段谁人不知,现在无疑是在她老人家的刀刃上犯事,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第一酒楼的雅间内,一位衣着单薄风韵犹存的美妇勾着身上衣衫不整鞭痕累累的男子下巴轻佻的欣赏着男人醉人心神的容貌:“果然美,难怪有人说,男色醉时霞满天幕,果然是不一样的国色天香。”

男孩被她捏的不自在,难受的撇开头,柔亮的发丝安静的垂在耳侧更加醉人。

美妇坚定的勾着他的下巴把他板过来:“生莲,别挑战我的耐性,伺候的我舒服了,或许会赏你些银子给你哥哥治病,如果你让我不痛快,那可怎么办,我好像也非常喜欢你弟弟。”

生莲顿时看向他,本倔强的目光顷刻间变的温顺,身体偎进她的怀里技巧的吻着女人敏感的皮肤,

美夫人享受的闭上眼,舒服的肤色通红,果然是嚒嚒调教出的极品,单是吃一次就值了。

生莲的手巧妙的取悦着身下的女人,身上的鞭痕沁出的血迹染红了他单薄的衣衫。并不是他高傲的不屑伺候她,已经下定决心卖,他就想到了一切可能,只是没料到第一次交易就碰到这个女人,她把他买回来时并没有要他,整整鞭打了他一个晚上用尽方法亵弄他,想不到她并没有放他离开而是把他关起来任她蹂躏,他有什么可怨的决定卖的是他自己。

房欢被伺候的非常舒服,欲念不其然的占据她的大脑,房欢猛然把生莲压在身下胡乱的撕扯他的衣物,手肆无忌惮的在他身上游走。

管家突然闯进来道:“夫人,出事了!”

“滚!”

管家冷汗直冒,顶着压力解释:“药材出事了。”

房欢闻言立即停下手里的动作,意乱情迷的掀开床幔衣衫半敞露出大片皮肤:“你说什么?”

管家看眼床上的小生。

房欢向管家使个眼色去外间谈。

生莲趴在床上目光无神痛苦。

房欢听完管家的报告脸色越来越难看:“这么快。”

管家也不知道:“告示刚贴出来不久被我们供货的几家药店统统遭窃,虽然没被后来的钦差查出什么但是摆明有人知道是咱们做的,夫人,不可不防啊。”

房欢脸色难看的坐下来,胡乱披上衣衫面色凝重的端着茶杯想事情:“这件事除了你们还有谁知道?”

管家摇摇头。

房欢端着茶杯的手一动不动,能准确地换下有问题的药材必是这方面的行家,可,能准确的一个不落的换完她们供应出的药材就不得不防了:“既然他们能查出来又没有把咱们交给官府想必还有后招。”房欢想,这些人有什么目的,谁想对付房家,又想让房家做些什么?

曲典墨封了京城大大小小的管道,禁止药材私自贩售,严查各大药房的药材来源,京城所有生面孔的商家全部要重新登记,违令者一律重罚。

项信的文书又被登记了一次,他心里衡量着哪家药材商出了这么大的问题。

项信快速在脑海里过一遍这些天见过的商人。如果他帮了朝廷这么大的忙,是不是可以拿到最优惠的商业政策?

项信心里立即圈了可疑人选,准备上报朝廷。

可惜信件在第一道衙门就被曲云飞的人截下。

曲云飞看着宣纸上龙飞凤舞的字迹,心里对此人瞬间充满了警惕:“余展。”

“微臣在。”

“本官记得,上次春江很喜欢一家布行的布是不是?”

余展一愣,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的事?

曲云飞瞬间发现问错人了:“曲福!”

曲福立即进来:“见过老爷,老爷问的可是京城楚家,当时太后也夸他们的布料好,太后似乎还对楚家的少爷评价颇高,请问老爷有何吩咐?”

曲云飞把信收起来,面色凝重的道:“把姓楚的带过来。”

“是,老爷。”

余展虽然不知道太后为什么会对楚家的少爷评价很高,但是楚家的事他多少听说过,就连他母亲也会在茶余饭后提到楚家令人叹息的家务事:“太督,您想扶持楚家?”

曲云飞点头:“恩。”

“但太督,您是扶持楚一正呢还是楚遗海,如果是后者,楚遗海是不是太年轻了?听说他的风评也不好,性格很糟糕,太督想在他身上花时间吗?”余展问的是曲云飞想不想,而不是为什么是楚遗海,只要太督想,楚遗海就算是傻子也能变的不同寻常。

曲云飞目光变换的想着事情:“先看看,具体的事我和太后商量一下再定。”

蝉鸣肆意的在树梢啼叫,阳光炽热的烧烤着整片大地,人们穿着单薄的衣衫,男人们干脆脱了上衣在田间劳作,三三两两的孩子们拿着水枪在街头追逐,大家小姐们拿起了蒲扇遮凉。

静心殿内,朱砂穿了件透风的纱衣,虽然面料有良好的通风性但是被苛刻的宫装一套也能把人热死。

朱砂把头发全部挽起,不准春江拿一堆衣服往她身上比划,只选了一间碧绿色看起来很凉快的衣裙穿在身上,轻纱薄雾的面料柔顺的垂在地上,单薄的总不在原位遮挡主人的肌肤,发丝被主人随意的撩起露出优美的颈项,朱砂斜靠在窗台上执着蒲扇扇风,外面的薄纱因为她倾斜的动作滑下,展现着主人莹白的肤色。

春江急忙想帮太后系好。

朱砂热的心烦,不让春江碰。

春江看着太后姿态撩人的样子,突然觉的无比养眼,春江想到自己的想法掩着嘴乐了,哪朝太后敢像她这么穿,非被批‘有伤风化’。不过,春江想,静心殿也没有外人,太后想怎么样随太后高兴吧。

朱砂靠在窗口想事情,徐君恩背地里给了她一份折子把曲云飞的事一字不漏的交代的清清楚楚,最后还了句,‘请太后别说是微臣告的秘’。

朱砂摇着扇子想笑又觉的生气,就他们三人干的事不是曲云飞说的不是余展说的能是鬼说的吗!心里却对曲云飞讨厌紫儿的举动无奈不已,不过是一次小小的立功都不想给孩子们,曲云飞是越来越胡闹了。

朱砂想到这里从窗前绕开,决定以避暑的名义出去,曲云飞之所以不高兴不外乎他那点小心思,再说她也想小折了,陪他一段时间也好。

朱砂半倚在竹榻上,身体慵懒的靠在微凉的席上,衣裙垂在榻侧,衣襟半开露出里衣上绣的牡丹花样,热啊:“本宫睡一会。”

“是。”众宫女闻言除了摇扇子的侍女,所有的宫人退下…

干燥的风从窗户吹进,掀起竹榻上单薄的衣料,朱砂翻个身衣服被她挤到一边,浅绿色的衣衫半遮在她的身上毫无保留的展现着女子诱惑的妩媚。

宫女们轻手轻脚的把树上的蝉粘走,院子里的小动物被抱离,留给太后一个安静午休的时间。

静心殿主殿的布局十分通风、冬暖夏凉集结了夏国当年工匠和建筑的最高水平,东西面的房屋更是根据不同的季节设计了不同的居住环境,现在朱砂夏日所居住的中西宫更是皇宫中最凉爽的地方。

日头越来越毒,吵闹的夏日在静心殿的寝房外戛然而止,安静的气氛让人忍不住心情舒畅,丫鬟们静悄悄的洒着水,冰块在寝房的角落慢慢的融化,凉爽的感觉扑面而来。

竹榻上的人静静地睡着,胳膊搭在榻外玉臂露出一半,衣衫三分之二跟胳膊一个下场,站在一旁扇风的宫女也不敢直视榻上娇嫩的容颜,脸红心跳的看向另一边。

突然房门打开,绕过大厅,内堂的纱帘被掀起夏之紫瞬间愣住。

宫女们以为是春江,乍然看到皇上惊的险些掉了手里的蒲扇,急忙要跪。

夏之紫急忙挥手让她们闭嘴,唯恐惊扰了榻上熟睡的人,夏之紫走过去坐在一旁,目不转睛的盯着地面稳定自己突然慌乱的心跳。

宫女们顿时不知如何是好,想叫醒太后或为太后盖件毯子可看着低着头的皇上又觉的那样的动作太刻意,可是…太后这个样子皇上在这里坐着是不是不妥,就算皇上没别的意思可让皇上等似乎…

夏之紫察觉到宫女的不安,挥挥手让她们下去。

宫女们如蒙大赦,感激的轻手轻脚的散去。

夏之紫过了好一会才平复好慌乱的心跳,眼前的美人夏睡图让他意外到心惊,他本来有话要跟太后说,此刻却手足无措的脸色通红,他从来不曾想她如此妖娆、魅惑,似乎什么也不用做就能吊起他骨子里的沉沦。

夏之紫大着胆子看向榻上的人,目光闪躲的不敢多加停留可是又忍不住的想看,心里像猫爪一样的难受,吸引着他全部的心神。

夏之紫突然站起来走过去,又突然闪开眼睛,他急忙拿起一旁的扇子帮她扇风,目光却又静静的落在她的身上,越来越炽热,越来越心醉、越来越脱离他来此的初衷,心里仿佛压抑着令他烦躁的欲望。

朱砂忽然动了一下。

夏之紫吓的停下手里的动作,心虚的看着竹榻上的人。他没有…他一定没有…

朱砂均匀的呼吸再次传来,身体半掉在榻外,衣衫敞开的更多,背上印着被押红的印记,美的令人无法抗拒。

夏之紫看着她,忽然那日的记忆怦然而出,震的他心慌意乱,毫无招架之力。

朱砂似乎要动。

夏之紫急忙跑到前面怕把她摔下去,夏之紫紧张的望着又不动的朱砂,本单纯紧张她摔倒的心情,突然不那么单纯了,入目的情景顿时让他脸红心跳,眼前的情况他几乎对她一览无遗,本就单薄的根本遮不住她的美,夏之紫想瞥开目光,他知道他不该看,她是母后,错一次是无心错第二次就是踟蹰!但是望着近在咫尺他爱着人谁又控制的住脑海里乱七八糟的想法,夏之紫的目光又不受控制的移向床榻,他想要她…好想…

夏之紫渐渐迷失在朱砂平静的呼吸中,周围的一切似乎不在是宫殿和身份、没有了压抑和地位的悬殊,夏之紫控制不住的欲念让他陡然抛开心里的枷锁,抚向她露在外的手臂,虔诚的在虚空中抚便她的皮肤,冰凉的嘴角颤抖的吻上他梦寐以求的香肩,渐渐的浅尝、渐渐的沉迷,无意识的举动瞬间唤醒了他深藏的渴望,夏之紫抱住她突然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

朱砂觉的非常不舒服,粘热的空气刺激了她模糊的意识,朱砂疲惫的睁睁眼皮…

夏之紫吓的陡然后退突然从房内消失,片刻的功夫,额头冒汗的靠在外面的大树下大口大口的喘气。

朱儿奇怪的走过去,诧异的拍拍皇上的肩膀,刚要唤他。

夏之紫惊慌的躲开,猛然回头看着那张酷似朱砂的脸,吓的险些跌在地上。

朱儿赶紧俯身:“妾身参加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朱砂行完礼站起来,奇怪的看着他:“皇上,您怎么在这里?”这里是夜湖,皇上这个时候怎么会出现在这?

夏之紫看着她,恍惚中又不是在看她!夏之紫一掌拍在大树上痛苦的握紧双拳,他又干了什么!他竟然又对母后——夏之紫突然觉的自己禽兽不如!

朱儿见状急忙上前一步握住他的手,心疼的开口:“皇上,保重龙体。”

夏之紫忍着心里的欲念!想到母后会生气他就恨不得一头撞死,那是他母后!养育他多年看着他一点一点长大的女人!他为什么对她会…夏之紫真相撞死在树上,撞醒他大逆不道的想法。

朱儿紧紧的拽着他唯恐他做出伤害自己的事:“皇上,您怎么了?”

怎么了?!他也想知道自己了!后宫这么多女人为什么偏偏是太后!为什么她要是他的母后!为什么她要长在夏国!夏之紫突然看向朱儿,眼睛通红的望着她。

朱儿被看得发慌,不自觉的松开手想跪。

夏之紫想母后生气了!母后一定不会放过他!他所有踟蹰的想法再也不会得到她的原谅!夏之紫突然很怕,手足无措的怕朱砂不要他,怕朱砂用那种眼光看他,怕朱砂厌恶他,怕朱砂知道他爱她、想得到她、满脑子都是她!

夏之紫突然抱起朱儿,不行,他一定要做一件母后会高兴的事!一定不能让母后生气!母后不会因为他肮脏不要他!

夏之紫抱着朱儿茫然的转入朱儿的寝宫,他一定能跟母后安稳的在宫里呆下去!他会是个好皇帝!他一定可以做到!那次只是个意外,只是个意外…

夏之紫把朱儿放在床上,眼睛通红的盯着她扣着她肩膀,撕开了朱儿本就该留给她的防线…

朱砂已经醒了,目光阴冷的坐起来整理好身上的衣物,盯着空空如也的卧房,她的手缓慢的系着衣服上的带子,半退的衣物重新回到原位,身上的肌肤一丝不露。

朱砂整理完后,脸色十分难看,她拿起一旁的佛珠快速的拨动,极力平复心里的怒火,夏之紫!看来你想不明白该怎么当一个皇帝!“春江!”

春江急忙跑进来:“太后。”

“去看看皇上在哪里,如果他还没死让他滚过来!”

春江吓的心里一哆嗦赶紧去找皇上,可寻遍了前朝都没找到,最后好不容易找了荣安,结果荣安也在找皇上。

荣安焦急的道:“姑姑,奴才也不知道皇上在哪里,刚刚皇上要去找太后,可现在都还没回来?姑姑,您可要帮帮皇上,皇上就算做错了什么一定不是有意的。”

春江心想坏了,刚才太后在休息,想到太后隐忍怒火的样子直觉的认为皇上做了什么:“咱们分头找,找到皇上通知我一声。”

最后春江和荣安候在朱少史宫外,恭迎皇上去静心殿。

夏之紫起身。

朱儿含羞带怯的帮皇上更衣,羞涩的脸颊闪烁着初为人妻的光彩,她见皇上脸色紧绷心里的喜悦渐渐淡了一些,可还是鼓起勇气问:“皇上,太后这么急找皇上过去做什么?是不是有什么急事?”

夏之紫冷淡的盯着宫殿的一角看也不看为自己整装的人:“既然你想知道,可以跟去看看。”

朱儿闻言惊喜的望着皇上:“可以吗?”

夏之紫冷淡的转身:“没人不让你去。”

半个时辰后,夏之紫、朱儿一同跪在静心殿内,夏之紫紧张的浑身发抖,可表现看上去神色如常。

朱砂看到他们,拨动佛珠的动作停了一下,没料到朱儿也在,看着她脸上掩饰不住的娇羞和隐隐散发的气息,似乎不难猜两人间刚才发生了什么。

朱砂顿时凝眉,手里的珠子转的更快,似乎更生气了!朱砂不说让人起来也不说喊他们来干什么,目光在两人面前来回打量,心里说不出的愤怒。

如果是以前朱砂当然乐意看到侄女受宠!但她现在突然觉的很想骂人!看着朱儿酷似自己的容颜,心里更加烦躁:“起来!”

朱儿站起来,因跪的太长加上刚刚…腿忍不住发软。

一旁的侍女急忙扶住她。

朱砂发现夏之紫眉头都没皱一下,气恼的猛然把佛珠摔他面前,珠线顿时散开叮叮当当的落了一地。

屋里的侍女太监吓的急忙跪下!就连春江也没敢站着!

朱儿惊的重新跪下,急忙请罪:“太后息怒!”虽然她不知姑姑气什么但认错肯定不会触怒凤颜。

夏之紫重新跪下,目光盯着地面似乎没有抬头的打算。

朱砂吸口气尽量让自己不要动怒,她交给夏之紫所有生存之道独独没有教他怎么当一个男人,朱砂骤然不知该说紫儿长大了还是心冷了,朱儿做错了什么!在他的后宫守了一年寡好不容易盼到皇上,他竟然对朱儿那种态度!到底是自己的侄女,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夏之紫做给谁看!

春江见太后没有消气的迹象,谨慎的道:“太后您别气了,气大伤身。”

夏之紫闻言心里一痛,怕母后气坏了身子,愧疚的垂下头致歉:“母后,儿臣有错您别动怒,儿臣以后再也不敢了,儿臣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儿臣一定不负母后所愿,勤加政务做一个好帝王!”

朱儿茫然的跪着。

春江见皇上认错了,乘胜追击道:“太后,您就别气了,您看皇上都跟您赔不是,这不朱娘娘也在吗,您要是再训皇上,朱少史该笑太后小气了,太后,您看在朱少史的面子上也别让皇上和少史这么跪着了,万一少史有了小皇孙,不是伤了太后的金孙吗?太后说是不是?”

朱儿闻言脸色通红,羞涩的望着地面不敢看太后姑姑。

夏之紫心里难受的撇开头谁也没看。

朱砂似乎听进了春江的话,法外开恩道:“起来吧,大热的天别跪着。”

朱儿心喜的在侍女的搀扶下起来。

夏之紫却没有起身,条件反射的蹲下身一颗一颗的捡地上的珠子。

朱儿和众侍女见状急忙想帮忙。

朱砂突然道:“谁也别动,让他捡。”

宫女们闻言各个耸拉下脑袋没人敢看被太后惩戒的皇上一眼,心里大概猜到是皇上惹太后动怒了,但皇上何其威严岂是她们能看的。

夏之紫安静地捡着,似乎地上的珠子是唯一值得他专心的东西,仿佛身边的人都不存在般默默的捡地上弥足珍贵的记忆。

朱儿心疼的移开目光想为皇上向太后求请。

朱砂先一步笑道:“好久没见你了,来,到姑姑这坐。”

朱儿闻言再看眼皇上默默的走过,乖巧的坐在太后身边:“让姑姑挂心了,臣妾一切都好。”

朱砂心疼的看着她:“你瘦多了,半年多没见你不怪姑姑吧。”

春江看着她们突然觉得赏心悦目,两张相似的容颜虽然有不同的气质但都是难得一遇的美丽,太后更加成熟、朱少史年少灵动虽不及太后的天威,可也有自己的气度。

朱儿急忙摇头,身上的锐气早已被磨平添了一份雍容:“是侄女身体不好一直没有拜见太后,请太后勿怪。”

朱砂当然不怪她,自家孩子怎么看都欢喜:“以后跟了皇上,要担起身上的责任,皇家开枝散叶虽然很重要,但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平日里多跟姐妹走动,别使小性子,皇上只有一个,要心平气和,多照顾皇上起居。”说着拍拍朱儿的手,从心里希望她能过的好。

朱儿羞涩的红了脸,小声的道:“皇上对臣妾很好…”说完头垂的更低了。

夏之紫捡完珠子站在一旁,心被撕扯的很疼。

朱砂叹口气,希望是真的对她好!但脸色又陡然难看,她怎么也想不通紫儿到底是哪根神经搭错了会对她有超出母亲的感情:“春江,把我的凤镯拿来。”

夏之紫突然道:“母后,不用了,您的东西您…”

朱砂冷冷的开口:“本宫赏点东西赏不起吗…”

夏之紫不是那个意思,太后的东西只有太后才配用:“不敢…”

春江急忙去拿。

朱儿感觉出皇上低落的情绪想安慰他,可是母后坐在一旁她不敢伸手:“母后,朱儿并不缺…”

朱砂脸色不善道:“缺不缺是你的事,给不给就是我做姑姑的问题。”

朱儿不敢再说话,悄悄的看眼皇上,落寞的垂下头。

夏之紫冷哼,心想拿母后的东西还一副不情愿的样!做给谁看!

朱砂看着夏之紫没长脑子的样子就来气,恨得打醒他让他看看后宫这么多女人都眼巴巴的瞅着他,他为什么非去碰得不到的。

朱砂没好气的道:“天热了,本宫决定去宫外住一段时间,剩下的朝事就交给你了,万事多上点心。明天本宫离宫你不用送了。”

夏之紫闻言焦急的想说什么,但见母后不愿多解释的神情,他又闭上嘴退了下去。

朱儿见皇上不问,她也不好问。

朱砂看他们一眼,目光在两人身上扫过,心里顿时生出‘怨吕’二字,哎,朱砂接过春江递来的盒子转入朱儿手里:“好了,你们下去吧,本宫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