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云飞被顶着的哑口无言,但忍不住为自己辩解:“小德,你不能把我所有的成功看做某个势力的成功,我为大夏也是付出了很大的热情,小德,我跟你说话,你听到没有?小德?”

朱砂提醒他:“是宏德?”

曲云飞也忍不住接道:“我如果那样叫你,大街上顿时补充千岁的后缀,你信不信,不要小看你在京师的名声,你的威名与皇上同在,尊敬的女佛陛下,我是你虔诚的信徒,赏个笑容吧。”

朱砂没好气的笑了:“行了,别耍宝了。”

春江见曲云飞又手欠的又想摸太后,条件反射的敲了他一下。

曲云飞顿时阴冷的看向身后。

春江惊慌的垂下头,她不是有意的,只是刚刚突然为皇上鸣不平,忍不住就…就…“奴婢该死。”

朱砂察觉出曲云飞的怒气,为春江说话:“你干什么?”

曲云飞回过头不再说什么。

春江懊恼的低下头,暗骂自己疯了敢打曲太督,平日里曲太督和徐王爷不拿她当外人让她放肆那是她天大的福气,她竟然出手打了曲太督?春江顿时觉的自己真疯了!

可是想到皇上,又觉的曲云飞活该,皇上碰了太后两下就被太后冷落在皇宫,曲太督却可以肆无忌惮的陪在太后身边,春江突然觉的皇上很可怜,若论亲近,春江还是觉的皇上应该更得太后宠爱才是,曲云飞不过是个臣子凭什么抢了皇上的位置。

曲云飞猛然回头盯着春江。

春江低着头安静的跟着,在圣前伺候的哪个不是察言观色、善于伪装的好手。

曲云飞回过头看似平常的跟着朱砂走,但隐隐觉得春江有事,而他向来相信自己的判断。

小曲折欢乐的笑声从院子里传来,另一个孩子的笑声也十分活泼,徐君恩张扬的声音毫不掩饰的表达着他的快乐。

曲云飞的脸顿时绿了,他推开门立即飞过朱砂抱起他的儿子不给徐君恩碰:“爹抱抱,是不是徐熊欺负你了,看把你笑的脸都皱了,以后都不理他,乖,爹爹最疼你。”

院子十分精致,杨柳低垂、百花齐放,藤条在树枝墙壁上攀爬绿意盎然,顿时有清凉的风徐徐吹过,摒弃了外面的炎热。

徐君恩看着突然间空空如也的手,心想你至于吗!“微臣参见太后,太后金安。”

小曲折顿时眼睛发光的乐了,眼巴巴的瞅着徐君恩跪下的腿,笑的眼睛眯成一条缝。

余展没敢看未穿宫装的太后,抱着儿子跪:“微臣见过太后,太后千岁。”说着按着七个月大的儿子也要跪。

小曲折见状咯咯的攒动,似乎兴奋莫名。

徐君恩惊讶的睁大眼睛,心想这就是境界,余展和曲折共同的境界,爱好都令人叹为观止。

朱砂赶紧让余展住手,没空理小折笑容猥琐的样子:“这么小的孩子折腾什么,来,本宫抱抱。”说着逗弄着小忠曲胖乎乎的小脸,忍不住夸道:“长的真可爱,叫什么名字?”

余展脸不红气不喘的开口:“回太后的话,余忠曲,太后,他已经大了拜见太后的礼节他学过,微臣让小忠给您演示一下。”说着就要去接儿子。

朱砂赶紧让他住手:“行了,行了,知道你家教严谨,才多大乱教什么,忠曲?忠曲…”朱砂反复咀嚼着这个名字,突然苦笑道:“你就不怕皇上一气之下把他拍地底下。”

徐君恩和春江闻言都笑了。

徐君恩第N次嘲笑:“我就说你的名字不行,你偏不改,连太后都看不过去了,哈哈!干脆叫忠朱,谐音过来会…更…”

朱砂扑哧一声笑了,如一股凉风在烈日当头时洒下清凉的雨丝,容颜在绿意中绽放,本就灵动的容颜因为她的笑声更加让人沉迷。

徐君恩突然诧异的看着朱砂笑容不止的样子愣愣的站在那里傻了。他说了什么竟能取悦她?看着朱砂笑,徐君恩也跟着笑了,古铜色的皮肤不自然的飘出一丝红晕。

曲云飞顿时挠死徐君恩的心都有。

小曲折此刻突然哭了,不管曲云飞怎么逗一直哇哇大哭,张开小胳膊让朱砂抱抱。

朱砂见状急忙把小忠曲给了余展赶紧接过她家小折:“好了,好了,没有笑话你,瞧你那委屈的小样子,真哭出眼泪了…”朱砂看着小折梨花带泪的样子突然很有爱的掐掐他并不丰满的小脸:“想我没有。”

小折忍不住疼的撇嘴。

余展看着她们,突然觉的这画面如此熟悉,像小乐和忠曲相处时的样子,余展急忙抛开脑子里的想法,安静的候在一旁。

朱砂急忙诱哄儿子:“乖,你看忠曲哥哥都不哭。”

余展闻言吓的顿时给曲云飞跪下,不是他儿子要占便宜,真的不是,他也不知道太后会突然冒出这一句。

小曲折又乐了,似乎跪地那一刻的声音真的十分美妙动听。

朱砂拍一下小折的小脑袋:“什么毛病!余展,你起来。”朱砂见曲云飞真拉下脸,张了张嘴继续道:“小孩子吗有什么辈分,我看着小忠挺可爱,将来一定是位好兄长,起来,别管曲云飞那张怨爹脸。”

其实心里多少理解尊卑分明的夏国里,曲折的一句哥哥是余忠曲承受不起的,即便是叫了,忠曲将来也不能真应着,尤其是有个余展这样的爹,估计叫一次跪一次,曲折会叫的更上瘾,哎。

小曲折见余展起来了,小嘴不乐了,猛然转向娘,小手无意识的拽朱砂的头发。

朱砂一时没看住他,小胳膊扯着她的头发就要当秋千荡,朱砂顿时疼的想揍他。

曲云飞赶紧拍儿子的手:“放开,乖,爹的头发更好玩,拽爹的。”

小曲折看眼傻傻的老爹,依然非常兴奋的扯着娘的头发欢快的跳腾。

徐君恩、余展顿时上前,连哄带骗、连拉带拽、连表演跪带表现公公磕头,终于把曲折骗出朱砂的怀抱。

春江赶紧为太后挽发,告诫自己再见小公子时一定不让太后有头发露在外面。

曲云飞心疼的看朱砂一眼,他似乎能理解朱砂的疼,因为他也经常被儿子‘光顾’:“没事吧。”说着手放到朱砂的耳后忍不住帮她揉了一下。

余展不经意间转过去的目光刚好看见这一幕,急忙垂下头逗两孩子,彻底忘掉不该看的情景。

小曲折没安静两秒又哭了,眼泪汪汪的泡泡眼在他眼泪的自我湿润下越来越像只兔子。

朱砂急忙伸手去抱。

春江已经把发丝牢牢的挽起来。

朱砂见曲折不哭了,叹口气,欠揍,然后转向其他人:“商市的事你们处理的怎么样了?”

小曲折靠在朱砂怀里小手握着朱砂的衣襟羞涩的对着逗他的徐君恩傻笑。

余展抱着儿子站在一旁开口:“曲典墨那边已经在着手处理,税收上给予所有实业商家优待,成效不错。一体化的模式正在推行;虽然小规模集体经营模式不错但是商家似乎并不领情,除了资金不足的小地方小作坊有人响应外,无人效仿。

另外就是项家,项家大批金银涌入我国,曲典墨的对策是抑制他的资金,但奇怪的是项家并没有动这笔钱,至今也没见项家在夏国有什么大的举动?太后,要不要探探他们的虚实?”

小曲折看眼小忠曲咧着嘴乐了,无论谁逗他,他都往朱砂怀里钻,样子十分讨喜。

朱砂抱着曲折思索着项家的动向,外资初期确实能推动夏国经济的增长,无论从产品样式和资金动向都是对夏国的一次改革,项家能在世界立稳脚跟必有他们可学习的一面,可是…“如果你是项信,你会用这笔金银做什么?”

余展思考着,如果是他…

曲云飞也在推测项信的目的,项信的资料他看了一下,应该是个难缠的人,昨天贾商听说他们要对付项家,表情很不自然,足以说明项家在商市可以稳稳拔得头筹。

曲折开心的和忠曲玩,小手紧紧的攥着朱砂的衣襟随着他开心的举动被扯开或者放下,让本就单薄的夏装很容易露出不该露的肤色。

余展顿时把目光放到太后腰部以下,想问题。

徐君恩也不逗曲折了,红着脸低着头装深沉。

朱砂见他们都很凝重的表情笑道:“没那么严重,项家的涌入目前来看只有好处,就算要愁也是十年二十年后的事,典墨递的折子还不错,你们没事也看看,但切忌,防止官员经商,至少明面上不准。”

曲云飞道:“你多心了,铜臭之物让他们碰也不碰。”

朱砂鄙视他一眼,自古富贵两全,但凡资质老一些的贵族哪个旁系不是商家里的翘楚,就连曲家也不能免俗,徐家更是,当然不是说徐君恩,至少赵芮希就看的很透彻。

小曲折突然不玩了扒着朱砂的衣衫,往她的胸前拱脑袋,小嘴上的口水吧嗒吧嗒的落在朱砂的衣衫上,小曲折见吃不到,不安的在她怀里扭动,脑袋准确的蹭着他吃饭的位置——哇!——

余展突然抱起儿子背对朱砂。

徐君恩也不得不转过头,虽然没露出什么但曲折刚才一扯确实露出了过多了颈项,加上曲折拱的位置实在是…

朱砂无奈的点点曲折的头:“春江,抱他下去见奶娘。”

春江忍着心里翻腾了半天的羞涩,急忙抱着小公子走了:“是。”

曲云飞见余展和徐君恩还算识相,立即想上前帮朱砂整理衣衫。

徐君恩突然回头:“我想起来了,咱们中午吃什么饭?”说着努力对曲云飞使眼色,告诉他旁边还有余展注意点!

朱砂自己整理好,胸前一点点的湿痕并不有碍观瞻:“进去,都在院子里站着做什么?”说着帮余展抱过忠曲进了大厅。

大厅的摆设特别精致,两座烤瓷花瓶一左一右摆开,精致的花纹和瓶口插花的设计一看与众不同,大堂中间是一副雪城风霜图,素素白素遮天蔽日,行军的队伍异常艰难的前行,可却笔锋一转图的右下角卧着一只毛茸茸的小狐狸。

图案下面有三个主坐,红木雕刻的凤榻用的是当朝太后的最高规格,只是把扶手上的凤首换成了曲云飞给她的荷包上的图腾,两侧摆放着同木质的十六把桌椅,每把椅木的扶手上都刻着略小的图腾纹样。

再往后是四座屏风,上面绘制着夏国河山中最壮丽、最妖娆、最清雅、最险峻的名流之地,每座屏风都是真玉真石雕刻,没有深厚的功力很难达到。

屋顶是木刻的佛升图,每尊佛像的手掌上捧着一颗耀眼的明珠。可以说这里的布置丝毫不输静心殿的大堂,虽然规模上比不上但细节上下足了功夫。

朱砂并不意外曲云飞的手笔:“出宫在外,没那么多规矩,称呼夫人就可。”

众人入座,朱砂抱着余忠曲当然是首位,徐君恩和曲云飞并列左右两首,余展靠后。

“你们都是在外面的,京城有什么好吃的。”

曲云飞闻言表情顿时有些失望:“本官以为可以尝到太后的手艺。”

徐君恩猛然点头,刚才的尴尬已经不复存在,跟在朱砂身边这么多年,百毒不侵了。

余展还有些不自在,平时见太后都是中规中矩的样子,太后今日的平易近人让他还不习惯,但心里难免惊异曲太督和徐王爷的肆意,竟然敢让太后下厨。

朱砂为难的一笑:“做饭我真不擅长,听说第一楼名声不错,厨师水平如何?”

余忠曲看了会朱砂,小手揉揉眼睛靠在朱砂怀里乖乖的坐着。

余展见儿子如此‘自觉’汗颜的垂下头装看不见。

徐君恩心想早知道他也抱一个来,朱砂似乎很喜欢小孩子:“还行,太后去试试?”

曲云飞盯着余忠曲靠在朱砂脖子上的脑袋,羡慕的口水直流,他的位置啊今天都落这两个小兔崽子手里了,没事要儿子做什么,简直是来讨债的。

朱砂点点头:“试试也好。”

徐君恩看眼曲云飞的怨夫脸,无奈的叹口气:“去看看你儿子吃饱了没有,我们还饿着呢?”

曲云飞没好气的开口:“管他吃饱没吃饱!带上奶娘走。”

一行人出了曲院走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朱砂抱着曲折,曲云飞抱着余忠曲。

余忠曲似乎也想让朱砂抱,不自觉的伸着手推小曲折。

小曲折睁着茫然的泡泡眼看余忠曲,虽然只大一个月,可一个月也是大。

四个大人边走边聊京城的趣事,有时候也提些深沉的问题,谁也没注意小打小闹的孩子。

突然余忠曲啪的一下打小曲折头上,小曲折哇的一声哭了,哭的技术娴熟撕心裂肺。

余展见状立即过去要揍自家儿子!抬手就打!绝对舍得用力。

朱砂见状急忙去拦,哪有空记得自己的身份急忙捉住余展的胳膊护余忠曲:“小孩子打打闹闹又不是故意的。”

余展没想着有人会拦住,下手的时候真用了力道,险些把朱砂带倒。

余展吓的急忙要跪。

徐君恩立即拉住他,示意他街上人多不要弄太大动静。

徐君恩尴尬不已。

朱砂哄着哭泣的小曲折,心想‘自己没出息还有脸哭’:“行了,就不信你真疼。”

余展愧疚的接过余忠曲十分懊恼的对曲云飞认错。

曲云飞似乎没什么情绪,既不哄儿子也不看余展,任朱砂在一旁哄哭着的曲折好像没有听见。

四个大人两个孩子走在街上为了打闹后的孩子互相哄着,像两个普通不过的家庭,少了朝堂上高不可攀的威严。

余展却觉的非常懊悔,再次抱起儿子时甚至哄也没哄一下。

小曲折掉了会金豆豆可能觉得无聊了又不哭了,眨巴着泡泡眼又开始看小忠曲,刚刚被打的疼痛早忘到他姥姥家去了。

中午的时间第一楼的生意十分红火,进进出出的达官显贵数不胜数,京师本是夏朝的心脏,能在京城有一席之地的除了本有的京师子民必是夏国难的显贵,各方豪客来到京师多半选择第一楼下榻。

朱砂带着众人进来,这里今天很奇怪,并不是单纯的热闹,人群交头接耳的样子反而有几分诡异。

曲折已经和小忠曲和好如初,彼此哼哈着不知道傻乐什么。

四人并不在意这里的气氛,曲云飞带着朱砂上楼。

余展已经不那么生儿子气了,好奇的看眼徐君恩:“今天怎么了,好像来了什么人?”

曲云飞也注意道了“诡异的气氛?”突然压低声音道:“不会是太后偷跑的消息传出去了吧?”

众人齐齐鄙视他,自动忽略的上楼,边走边想今天谁这么大排场惹的众人如此兴奋,但并未上心,不管是谁又有谁能引起他们的兴趣。

朱砂抱着曲折从二楼转入三楼。

徐君恩和曲云飞目不斜视的跟上,偶然逗逗瞎乐的小曲折。

余展跟在后面,本不经意的目光落在二楼一对主仆身上后,急忙踏上三楼的台阶悄悄的拽拽徐君恩。

徐君恩不解的看他一眼?

朱砂和曲云飞已经上楼。

余展小声的道:“王爷,你小妾跑出来了。”说完绕过他急忙上楼免得殃及池鱼。早闻徐王爷治家不严但让妾室如此光明正大、大正旗鼓出门的绝对是第一个。

简尘烟一袭蓝纱,头发随意的散下,带着侍女在二楼靠窗的位置品酒,她目光忧郁的望着远方的街道,朱唇轻沾酒杯,袖口滑落手腕处露出一截藕臂,浅浅忧思的神情带着女子特有的柔弱的魅惑,盈盈如水的目光似乎惊了一下又变的平静。

却在不经意间吸引了二楼所有男客的注目,简尘烟很美,这种单纯的美或许更胜朱砂,她如高峰之巅胜开的雪莲,茫茫雪景中唯一的色彩,是天地灵气初成时最本真的人性,美的纯粹,美的勾人。

即便是余展,第一眼也能记起她是谁。

简尘烟似乎在街道上看到了什么,目光闪烁了片刻又回归宁静,多了一丝不明所以的落寞,酒杯里的酒饮下,却消不散她的愁绪。

徐君恩想了一下似乎才想起她是谁,但却没有下去,直接跟着上楼。

余展惊异的看他一眼,不会吧,这么大方?下面一堆目光都盯嫂子身上了?“王爷不让人送她回家?”

徐君恩不解的看他一眼:“为什么?”这里规定女人不能进来吗?

余展闻言佩服不已。

雅间内:

朱砂让曲折靠在曲云飞身上,手里翻动着菜谱,见徐君恩他们进来,顺便问他们想吃什么?

曲云飞帮他答:“只要能吃的他都吃,熊与猪同养也。”

徐君恩坐下接道:“天天跟猪熊吃饭的曲大人真是令人佩…”突然意识到坐着的还有太后,立即道:“第一楼的鱼非常不错,虽然不及…不及家里的但是相当不错。”

小二闻言立即辩解:“这位大人,奴才的楼里选用的全是上等鲜鱼,每条鱼都是经过七八道工序才进入厨房,在厨房里经过师傅们妙手炖炒才有您面上的一盘,夫人,要说我们第一楼输给谁,除了太后宫里的静心殿,我们第一楼可是连皇上御厨也甘拜下风的地方。”

朱砂闻言突然抬头看了小二一眼:“是吗。”

小二骤然垂下头,不知为何突然觉得很冷。

“那就来条鱼,顺便上你们这里最有特色的菜即可。下去吧。”说着把菜单扔桌子上没了点菜的兴趣。

曲云飞、徐君恩、余展顿时察觉出她变化的情绪。

小二慌忙下去布菜,出了雅间的门都觉的背脊发凉,不知道招待了哪路神佛。

徐君恩见太后脸色不好,急忙道:“夫人,您别往心里去,第一楼也没有说错,它的第一厨是御膳房掌勺的师父,论菜色当然更胜帝寝殿,但他们就是随便一说,没有挑衅皇上的意思。”

曲云飞不那么觉的:“第一楼的口气永远认为他们天下第一,我看也没把御厨放在眼里,如果不是太后那里有我们几个压着,不知道的以为全夏朝的菜色精华都在这第一楼了。”

徐君恩皱眉:“你别火上焦油。”

“我这是实事求是。”曲云飞把儿子放桌上爬。

小曲折快速爬到余忠曲身边让余忠曲跟他一起爬。

余展本想把儿子放上去,但想到孩子没轻没重的,看了曲折一眼,没有放开余忠曲,虽然曲折明面上只是时童,可谁不知曲云飞对他的宠爱,暗地里都猜是曲云飞的儿子,实在不能冒犯。

曲折见没人陪他玩,挪着四条腿委屈的向朱砂爬去。

朱砂看他们一眼:“我看起来像是为这件事生气吗?”

曲云飞摊摊手:“难道不是?”

朱砂懒得理她们,她只是在想第一楼有如此大的优势为什么拒绝收徒,古人的传承理念有时候固执的能让手艺绝种:“曲折!你敢把筷子塞嘴里试试!”

——哐!——门被撞了一下却没有开!外面传来乱哄哄的声响。

朱砂看了门框一眼。

余展见状,放下儿子去开门。

曲云飞、徐君恩同时看向门边,谁这么大胆刚扰他们进餐的雅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