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日,卓律因病在家中过世,皇帝下令以太督之礼下葬,升卓心玉为良人以慰太督在天之灵。

苗帆撞下徐天放:“大哥,下手够快的,想不到卓律野心不改还想东山再起,如果没发生严鲁的事或许可以,可惜现在只有死路一条。

对了,听说卓家有个美人叫什么朝儿的,当年是京城数一数二的美女,是曲家为太督选的女人,不过最后不了了之,听说她当年与太后和另一个什么贵人并称京城三美,是不是真的?”

徐天放没听见:“你说什么?”

苗帆无语:“大哥,你最近总走神,想谁呢?”

“没什么,只是这些天有些忙。”

苗帆才不信他。

夏之紫反而看了苗帆一眼:“卓朝儿…”他想起来了,当年他与母后去国寺庙会似乎听人提起过这件事,曲太督的女人吗?夏之紫想到这些天曲云飞对母后的亲昵,心里有些难掩的失落。

顾事提醒苗帆:“再美现在也是老女人了,三十多的女人你有心情啃?你还得掂量掂量会不会消化不良吧,哈哈。”

徐天放的嘴角动了一下,避开他们的话题。

苗帆一拳打顾事肩上:“瞎说什么,三十岁算老吗?美女经得住时间的考验,再说了,我就是好奇,曾经的美人是不是都不会衰退。”

众人瞬间明白他在说谁,太后就是活生生的例子,但不是臣子该说的话?

秋凯归故意咳嗽一声快速道:“回去看你娘吧,你娘当年也难得的美女,现在还不是一样把你爹栓的死死的,说明美女的美丽永远宝刀未老。”

苗帆闻言脸上露出一丝不自在的笑,他娘固然美丽,可爹宠爱的从来不是娘,这些事谁家都一样,虽然他们都是正房所出看似风光无比,但也只是地位撑起的门面,真正得宠的往往是爹们娶回的他们年少时曾经‘深爱’的女人,然而多年后,他们还会有更多想‘怜惜’的女人。

众人没在意苗帆的表情,在皇党之中似乎最不该有反面情绪的就是苗帆,他是独子,户部尚书又对他宠爱有加,天下的正房之子都被废了也轮不到京城小霸王苗帆。

巫崖看眼徐天放,觉的他最近很奇怪,于是小声的问:“听说你拒绝了陈家的婚事?出什么事了。”

徐天放急忙回神,表情恢复如初:“没什么,只是不喜欢。”

苗帆闻言立即揽住兄弟的肩:“不喜欢就对了,走哥们带你去尝尝鲜,新来的很够味。”

夏之紫狠狠瞪他们一眼:“这里是上书房。”

苗帆立即挠挠头闭嘴,虽然臣子不该随便议论皇上,但他觉的皇上真的很没情调,后宫的女人环肥燕瘦,他宠来宠去都是那么几个,每晚在后宫呆的时间不足两个时辰,后妃们吃的饱吗?难道旺盛的精力都献给了上书房?

徐天放见皇上没有吩咐,准备告辞。

夏之紫突然叫住他:“徐爱卿和曲爱卿去趟静心殿,太后和太督、王爷商议推行新农改已经拟定好方案,你们去跟进,太后身体不好,以后你们多上点心。”

徐天放心里突然一紧。

苗帆忍不住道:“皇上,为何不让微臣跟近。”

夏之紫无趣的看他一眼:“就你,去看美人吧,朕特批你去。太后那里需要能帮忙的人,你去了只会添乱,曲爱卿,别让太后太操劳,能分担多分担些,太后最近有些不适。”

徐天放突然抬起头。

苗帆道:“何止太后身体不适,太督和王爷都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太督最近像秋后的蚂蚱一样蹦都不蹦了。”

“太后在他们身边出了意外,他们当然嚣张不起来,万一太后有什么不测,他们干脆以死谢罪算了。”

夏之紫猛然看向他们:“太后的事是你们该议论的吗?太督和王爷纵然有错,你们就完全没有责任!看不到自己的不足就知道语言上攻击太督,没事多想想手里的功绩,看看你们何时有能力轻易间调动百万兵马在说!都出去!”

众人汗颜的垂下头,老实的退了下去。

曲典墨和徐天放向静心殿的方向走去,曲典墨不解的问徐天放:“你说太后会把这次农改的重任教给谁?”

徐天放没注意他说什么?“恩?”

曲典墨诧异,徐天放最近是怎么了?:“没什么,我们走。”土地整改是国之根本,太后在位期间只大改过一次,却奠定了夏国农业大国的地位,成就了曲云飞的贤臣之名。不知太后这次想推行什么样的土地政策。

朱砂坐在首位和曲云飞、徐君恩圈着地图上的可征用面积应付可能会出现的补给不足。

曲云飞忍不住问:“发行国债可行吗?”

徐君恩也表示怀疑:“微臣觉的像骗人一样,而且弊端太多,我们把征集来的金银全给了地主,还放出返还本金和未来五年不收农税的话,这对国库将是更大的冲击,太后,京师是农业城镇,万一税收跟不上可会动摇国本的。”

朱砂并不在意,舍不了孩子套不住狼,虽然五年内将没有农税但是却有利于商业发展,商业税收提升的话一定能超过农业税收,试试吧才五年而已,不合适了再换。

徐君恩见太后这样写,想想也对,没人敢违逆京城的决定,先如此也可。

——曲修正到!徐将军到!——

曲云飞闻言脸立即拉下,神情明显有些冷淡。

“微臣参见太后,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微臣参见太后,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朱砂示意他们起来。

春江立即把两份写好的文书放两人面前

曲典墨和徐天放急忙接过,认真翻看。

曲云飞微微掀起眼皮看徐天放一眼,压在心里的一幕让他忍不住想掐死这个男人,他不信徐天放当时没有呼救的能力!就算是没有徐天放当时一定有私心!敢碰他的女人…

徐君恩察觉出曲天放不对劲,诧异道:“你怎么了,脸色不好,御医说你染了风寒好了吗?”

朱砂也看向他。

曲云飞立即拱手道:“回太后,微臣无碍,只是夜里微微染了风寒,已经好多了。”

徐君恩放下心,自从太后出事后曲云飞一直很古怪,见他说没事总算放心了。

徐天放看完折子与曲典墨对视一眼。

曲典墨示意他先问。

徐天放低着头道:“太后,小农耕种承担不起风险,如果此耕种制度推行必将有优劣之分,反而会让优秀的庄农没了发挥的余地。”

曲云飞闻言瞬间怒道道:“有了弊端不会自己想办法解决吗?就知道问,干脆嚼碎了喂你们这些兔崽子省事!”

朱砂喝水的动作一顿,清楚的察觉出曲云飞的迁怒,朱砂放下茶杯心里有些不痛快,既然如此介意还废话什么,直接走人岂不是更好,装的不辛苦吗!

徐天放见状急忙道:“微臣谨记曲太督教诲。”随后不再说话,他觉的曲云飞说的对,太后既然决定实施,一定顾忌到了大部分问题,他们确实该考虑方式方法。

曲典墨同样察觉出叔叔的讽刺,但有些问题他不懂不敢不问万一执行错误,他同样担不起责任,就如他们想不出太后攻打金国的方式一样,想不出来当然要问,曲典墨硬着头皮问了几个他看不懂的地方。

徐天放候在一旁一直没再开口。

曲云飞见徐天放安静的站在朱砂一旁的神情,心里说不清堵了什么浑身不难受,徐天放虽然不如他,可是他站在朱砂身边本就不俗的容貌如此相得益彰,他年轻,本身习武,年少俊朗的风姿不用任何修饰也俊朗非凡,年少的脸庞散发的活力让他在心里恨到了极点。

徐天放认真的听曲典墨问什么,再恭敬的看朱砂给的回答,眉目低垂的表情虔诚恭敬,偶然看到精彩处嘴角忍不住露出赞叹的神采。

曲云飞见徐天放对朱砂笑,猛然一拍桌子:“皇上那里没人吗!竟然派个武将过来!”

朱砂提笔的手一顿,瞬间没了写字的心情。

徐君恩见状,急忙打圆场:“曲云飞,土地变更当然要有军队参与,京城周围驻守了百万士兵,他们的利益首当其冲。”随后拱手面对太后:“太后息怒,曲太督大概没休息好,他不是有意冒犯。”

曲云飞见朱砂脸色不好,忍着心里滔天的醋意拱手道:“回太后,微臣身体不适可能不适合留在这里讨论,微臣请旨先行离去。”

徐君恩急忙碰他一下,神经什么!好好的走什么走!

曲云飞一刻也不想看见徐天放,他没那么大度,先帝死了他无话可说,但徐天放站他身边,他就忍不住想把他掐死:“请太后恩准。”

朱砂让他走!如果他受不了以后永远不用踏入静心殿!

曲云飞转身离开。

徐君恩后脚去追!

徐天放敏感的察觉出是他触怒了曲云飞,但不知道哪句话说错了:“太后,微臣…”是不是该走的是他。

朱砂忍着怒火重新提提笔,就当刚才的事没发生,一字一句的帮他们解释疑点,耐性十足。

徐君恩追出去,赶紧拽住曲云飞,愤怒的吼:“你发什么疯!当着曲典墨和徐天放的面你让太后怎么下台!不过是几个问题你至于在他们面前失态,你如果不满意事后他们还不是随你捏圆捏扁,至于为了他们给太后脸色!你是不是忘了你前些天跟我保证的事。”

曲云飞就是受不了,他知道他不应该失态,但是想到徐天放他浑身都是怒火!徐天放绝对不是无辜的!绝对不是!他可以忘记!可以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但…“你不懂!”

徐君恩不知道自己不懂什么但是对太后不敬就是曲云飞不对:“你懂!你懂你一次次的犯错!太后给他们解答个问题你能气成这幅样子,你是不是唯恐别人不知道你和她的关系!曲云飞你就是不知足!”

曲云飞觉的可笑:“我不知足…”曲云飞觉的荒谬:“如果你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你也不会这幅嘴脸跟我说话!”

“但我知道不会当着她的面表现出来!”

曲云飞盯着徐君恩忍不住想说出事实,戳瞎他盲目的自信,看他想不想把徐天放挫骨扬灰,可此刻他只能泄气:“我下次注意。”如果徐天放是无辜的,他认,毕竟他救了朱砂,但可能吗?他有时间杀人有时间做那种事就没时间冲出来叫人…他居心叵测还差不多,如果完全可以避免他为什么要感激他…

徐君恩见他又开始发神经,忍不住提醒他:“不管你计较什么,她没有死我们就该知足!有什么比她高兴更重要,我知道你看孩子们不顺眼,不想他们事事抢她的功劳,可她总归不是皇上,权利总要移交!你拦着也没用。曲云飞,这次的事我就当你无心之过,下次别在她面前展示你少爷的脾气!”

“我尽量!”徐天放!曲云飞想到他紧紧的握着双拳,心里的怒火久久不散!

徐君恩无奈的叹口气,心想曲云飞是不是气糊涂了,两个孩子也能让他时空!“先回去休息,你脸色不好。”

“告辞。”

朱砂‘讲完’让他们出去了,心情不好的靠在墙边想曲云飞的脾性,不让他心里不痛快似乎有违常理,毕竟发生了那种事…但他总这样耿耿于怀算什么,不管他怨恨徐天放什么当初如果不是他在,充其量也是那种后果,如果那样他杀光了所有侵犯她的人,是不是还要耿耿于怀的记恨一辈。

春江为太后重新换上茶,见太后脸色不好急忙道:“太后,您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奴婢去请御医。”

朱砂摇摇头,写了一上午的字胳膊有些不舒服,朱砂捏捏手。

朱砂立即去传赵明。

赵明骨节分明的手指搭在太后肩上,小心的为太后按压,发觉太后疲惫,手指按上太阳穴,渐渐缓解太后的不适。

皇宫之外,曲云飞本回去的身影又饶了回来,他咽不下这口气,尤其还是他心里有疑问的时候,他就算要死也要死个明白,曲云飞站在宫门外堵徐天放。

徐天放和曲典墨远远的看见曲太督都愣了一下。

曲典墨急忙迎上去直觉以为叔叔找他。

徐天放见状想绕道走,曲云飞看他不顺眼他又何必凑上去找死。

曲云飞瞬间出现在徐天放面前:“我找你。”

曲典墨的脚步停住,看眼截住天放的叔叔:“太督…”

曲云飞头也不回的道:“你先回去,这里没你的事!”

曲典墨闻言同情的看徐天放一眼:小心点。

徐天放示意他没事。

曲典墨又看了曲云飞一眼,才疑惑的离开,叔叔找徐天放做什么?

曲云飞在虚空望一眼。

千影立即散开禁止任何人靠近。

徐天放不解的看向曲云飞,恭敬的行礼:“微臣见过太督。”

曲云飞瞬间掐住他的脖子,冷冷的盯着他,从来没想过这个毛都没长齐的兔崽子会爬到他头上,还以哪种方式。

徐天放没有挣扎静静的看着曲云飞,猜不出曲云飞想做什么:“太督有何指教?”

曲云飞盯着他,嘴角扬起冷笑的弧度:“听说你拒绝了陈家了婚事?是不是也想拒绝皇家的婚事?”

徐天放挣开曲云飞的手退后一步:“回太督,小侄不明白您的意思?”

曲云飞手掌一翻,一把匕首顷刻间抵住徐天放的脖子:“需要我提醒你吗徐将军?你做了什么难道这么快就忘了,下河村的日子没让你长记性吗!”

徐天放瞬间看向曲云飞:“太督不要乱说!”

曲云飞嗤之以鼻:“你以为你做过的事可以天衣无缝!那些人都死了,你怎么不顺便把你自己也杀了,舍不得吗?贪生吗?用不用我送你上路!”

徐天放不知道曲云飞知道多少,他没兴趣试探:“如果太督想要天放的命,何必废话如此,直接动手就可!”

曲云飞冷笑:“您也觉得你不该活在这个世上!但你偏偏还活着,你中毒了吗?我问你中毒了吗!?”

徐天放心里一颤,他知道了!曲云飞怎么知道的!太后她…

曲云飞鄙视的扯住他的头发:“终于知道怕了?我还以为你不知道怕字怎么写?做的出来不敢承认?!你就不怕让太后名誉扫地!逞一时威风就那么了不起!”曲云飞一拳把他扔地上,面色狰狞恐怖:“你是故意的!”

徐天放不答,心里对太后有些担忧?除了曲云飞还有谁知道?太后会不会…曲云飞突然很后悔,万一太后想不开…

曲云飞见他还敢胡思乱想,瞬间一顿拳打脚踢,打到他脸上挂彩再也笑不出来为止!看他还敢不敢用这张脸对朱砂笑!什么东西!以为年少很了不起!

徐天放忍着痛,一声不吭,他觉曲云飞能打他,至少说明曲云飞不会说出去,徐天放终于放心任曲云飞加了内力的拳打他身上。

曲云飞恨不得一脚踩死他:“你安的什么心!你知不知道你做了什么!说!你是不是故意的!”

徐天放不吭声,要杀要剐请便,他什么也不知道!如果太后问他说,除此之外他恕不奉陪!

曲云飞的刀瞬间割破他脸上的皮肤,血丝顷刻间染成一条刚毅的线横过徐天放的面颊:“你知道我不敢杀你!你是不是想让我感激你!我警告你!再碰朱砂一根指头我让你生不如死!”

徐天放不说话,脸上的血也不擦,直直的看着曲云飞,但片刻又倔强的移开目光!

曲云飞一脚把他踢墙上看到他的嘴脸更有气:“收起你那份骄傲,凭你还不配在我面前放肆!她是我的!谁也别想碰!”

徐天放猛然看向曲云飞!

曲云飞看着徐天放的眼,一字一句的解释:“惊讶了!我等了整整十一年!想杀我吗!我爱她就是爱她!不服气的话去告诉皇上!我早看这座皇宫不顺眼!而你什么也不是!我和她的事轮不到你们说三道四!你和她只是意外!意外你懂不懂!”

徐天放似乎一点也不意外曲云飞的话,只是没料到他竟然承认:“太后才不会看中你。”

曲云飞哈哈一笑,丝毫不受他的影响:“你想激我!你不用在我面前使手段,我可以告诉你,我爱她,她爱不爱我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不会放手,你那点心思我不屑猜!是不是你故意为之也不重要!我警告你!别在肖想不属于你的人!”

徐天放忍着背部的疼痛,看着曲云飞,曲云飞说的这么坚定他和太后走到了哪一步?

曲云飞见徐天放看他,一脚把他踹回地上:“瞪什么!想反抗?来,让你一条胳膊!”

徐天放趴在地上不吭声,他打不过曲云飞,刚才他就察觉到了,又何必让再交手。

曲云飞就是想打他!打不死也要折磨他,想到他无耻的那样对朱砂他就想把他阉了,他忍,就当他救了朱砂!就当那次是次意外!朱砂没说让徐天放死之前他都忍!可就算是徐天放救了朱砂,他也想打他!曲云飞忍不住又给了他一脚,看他爬不起来后才转身走了。

徐天放擦擦嘴角的血慢慢的站起来,扶着宫墙望着曲云飞离开的方向,无力的靠在巍峨的高墙上喘气,心里充满了无力感,他比不过曲云飞,更不懂太后,他怎么可能追上他们的差距。

徐天放捂住隐隐发痛的胸口,扶着宫墙向回走。

曲云飞突然折回来,抬脚把他踢回原位再一次消失!

徐天放苦笑的躺在地上,曲云飞?你不自信什么?你至少还有发脾气的资格,真给自己面子竟然劳烦太督亲自动手!

114

徐天放想起身,发现胸口疼的站不住,无奈的倒回地上望天而笑:曲云飞,不愧是夏国一代太督,伸手竟让他毫无招架能力。

曲云飞回到家,甩门而毕,谁也不见!

曲典墨听说后在叔叔院落外站了一会,想了想又返回书房,心里琢磨着叔叔找天放能做什么?叔叔为什么不高兴。

夏之紫翻看着龙案上的折子,快速整合脑子里的思路,京城前段时间捉拿各方势力国库入账百万余两,母后又提出整改土地和扶持商市,一定会稳步增加国库储备,可毕竟有些慢。

夏之紫刚有些头绪,城门守卫来报,曲太督和徐将军在宫门动手,具体原因不详。

夏之紫愣了一下,为什么?如果是太后的事,秋后算账的行为太晚了。

荣安道:“皇上,要不要奴才去查。”

夏之紫摇摇头:“不用。”如果曲云飞不愿意让你知道他查了只会因为母后的不悦:“荣安。”

“奴才在。”

“传余展觐见”

“是。”

夏之紫想启用母后当政时期的‘官风整顿’,打击各方扰民势力,顺便减少州乡体制,裁减官员降低国库负担,而对这些事有绝对打击权的只有余展,余展本身是清官,背后又有曲云飞撑腰,代表的是太后的势力各方军衙都会配合,不失为最佳人选。

半个时辰后,余展从山书房出来,想了想后直接去了静心殿,他对皇上交给他的任务自然会兢兢业业,但想先获得太后的认可。

朱砂听完余展的汇报,抬头看了他一眼,随后点点头,让余展依照紫儿的方式实施。

春江送余展走后,见太后低着头想事情忍不住问:“太后认为不妥?”

朱砂笑了一下没有说话,只是眉宇间多了一丝担忧,紫儿大了,做事会越来越有自己的注意,身为臣子第一考虑的当然该是皇上的政策,但他们还是习惯先争得她的同意,这对紫儿来说该是多大的打击,希望紫儿不要乱想才好。

上书房内。

在余展刚踏入静心殿时已经有人来报余展的行踪。

荣安挥退了所有太监,急忙劝道:“皇上…余大人绝对没有冒犯皇上的意思,可能是…可能余大人只是去看望太后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