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谁准你走了!”苗帆瞬间拦在前面,但头脑发热过后他立即恢复冷静:“巫崖,好不容易碰到徐总司,你不跟他讨教讨教马上功夫。”

巫崖闻琴知意,立即道:“徐总司,不会不赏脸吧。”

徐天初立即皱眉,这些人不想息事宁人!

乔思浓总算明白这些人是找事的,而且冲着徐天初来。

乔思浓立即转动心思,猜出拦路人身份可能很尊贵,只是,难以想象这些贵胄竟然如此闲,没事找事!乔思浓见徐天初皱眉,脆声脆语的娇羞道:“这位公子,小女子初来京城,人生地不熟,想让徐公子送小女回去,还请公子成全。”

谁也没料到她会开口。

乔思浓继续把玩着发梢,甚觉无聊,心里却想着,身份确实是好用的东西,能让他们拦着堂堂从二品的路,哎,如果徐天初出身不低也轮不到她嫁。

徐天初松口气,立即为乔思浓开路。

苗帆气的脸色发青,可恶的徐天初!不要认为什么好东西都是你的!太后宠你,皇上可不宠你!

如今太后不在皇宫他有的是办法整死徐天初。

巫崖看着两人走远,不服气的问:“你就这样看着他们走了?”

苗帆怒道:“不看着怎么办?难道强留,就算强留也是我上,你们一个个能起什么作用。”

巫崖闻言摸摸鼻子站到一边,有些事他们想做但却不能,只能让苗帆出头。

秋凯归也被说的很不好意思,他们天天鄙视苗帆闯祸的时候,心里也是很爽着,看不上眼的人落难。

苗帆盯着两人消失的方向,心里怨恨交加,人是他先看上的,轮不到徐天初跟他抢!想到这里苗帆甩下众人:“我先走了。”

“喂,你干什么去!”

苗帆充耳不闻,气哄哄的走人!

徐天初直接把乔思浓送了回去。

乔思浓从车上下来,羞涩的看了他一眼又快速移开目光:“多谢公子搭救。”

“不,是小姐解围。”他不看乔思浓,也不认为需要寒暄。

乔思浓等了一会,听不到对方再开口,奇怪的抬起头,发现他顾盼游离的样子,扑哧一笑:“我进去了,谢谢你。”说完拉了嚒嚒的手向乔家院子飞去。

徐天初终于松口气,他不会与人相处,还好对方也没指望他说什么,徐天初看眼自家小厮含笑的样子,无奈的摇摇头回府。

这门婚事他还是不满意为多。

乔思浓心情愉快的走在庭院里,想到那人木讷好笑的样子就乐。

老嚒嚒也笑着应对:“姑娘这是高兴什么呢?是不是遇到如意郎君了?”

“才不是。”乔思浓脸色微红,笑容甜腻,不过随即有些忧心:“希望那些人不要找他麻烦才好。”

“姑娘不必担心,徐少爷是什么身份,他们就算要动也得有好的借口。”

乔思浓闻言,心想:也是,随即放下了心里的石头,欢笑的向阁楼跑去。

涉世未深的她并不知,在京城做事永远不需要借口。

苗帆回到家,撞开正与小妾欢好的老爹大门,不客气的冲进去:“爹,爹!我有事找你!”

苗光达惊的立即穿好衣服,死死的攥住床帐惊叫:“听见了,听见了,你别扯,我立即出来。”真是祖宗,谁家当爹的像他这样命苦,被儿子呼来喝去。

年已近四十的如夫人慢悠悠的系的丝带,看着老爷像哄孩子一样的哄着外面大呼小叫的苗帆,心里什么滋味都有,同样是儿子,她的儿子连请安都要看老爷的脸色,可人家正牌嫡妻出的儿子,想时候见什么时候老子都得有时间。

苗光达急急从妾室床榻上起来,一本正经的走出来,对上气呼呼的儿子:“怎么了?谁惹你了?”到底谁不长眼惹了他家祖宗。

苗帆嗤之以鼻的看眼里面的女人,拽上自家爹走人,跟他娘抢爹,也不看看有没有那身价,以为多陪他爹几次,就能给她儿子谋个好差事,做梦!

如夫人冷静以对,心里不屑于故,老爷宠她是事实,有本事让你娘留住老爷呀!兔崽子一个,懂什么!

苗光达任儿子拽着,苗帆是他的宝贝疙瘩,当同僚都有嫡出子嗣时只有他没有,他虽然儿子很多可没有嫡出总低人一等,当苗帆出生时他恨不得把所有好的都给他:“你慢点,摔着了。”

苗帆没功夫管爹为什么又近了那个女人的房间,他现在有大事让爹去办:“我看中一位姑娘。”

苗光达不以为意:“谁家的?爹去下聘。”

苗帆一五一十的把他遇到乔家小姐的事和徐天初的事都说了一遍,心里气不过的边学边摔杯子。

苗帆形容事情从不丢三落四,也不会为了让爹帮他,忽略徐天初不提,相反他分析好利弊后才与父亲剖析,想知道从徐天初手里把人抢过来的几率有多大,总之他就不让徐天初如意!他看中的人,只能是他的!

苗光达立即收起轻视的态度,表情多了份严厉:“徐天初的人?”

苗帆也很担忧:“当时很多人都听到徐天初说乔家小姐是他未过门的娘子,会不会难办?”

苗光达缕缕胡须,确实难办:“还没下聘?”

“应该没有?”

苗光达认真的看向儿子:“你真的很喜欢这位乔家小姐?”

苗帆立即红了脸,他还记得发梢在她指尖滑过的弧度,她嘴角似笑非笑的样子,让他心生神往。

苗光达见儿子这表情就知一二:“你下去吧,这件事有我来想办法。”

苗帆说了就抛之脑后,他没对爹抱什么希望,只是不找个人说说他咽不下那口气!

爱子心切,要说谁也不如苗光达,他对苗帆百依百顺,儿子要什么给什么,比之曲云飞也不逞多让,他也是京城之中唯一一个不鄙视曲云飞对儿子态度的爹。

苗光达办事相当有效率,他清楚事情的难处,所以会加快步伐,他直接找上了王妃,找了皇上,找了徐天放和徐天初,甚至带着歉意穿着平服,拉下老脸和徐天初谈了一夜,他不想儿子树敌,更不想和王府结怨。至于乔家则没有发言的资格,至于乔家小姐更轮不到她开口。

苗光达对乔府下了聘后见的徐天初,语重心长道:“以总司您的身份,太后不可能不上心,王妃给您退了这门亲事也好,你别乱想,我是看王妃改了主意乔家小姐也不错才给帆儿下的聘。”

说到这里时,苗光达立即转移话题:“你别担心,婚事我和王妃都帮你盯着,只是你身份尊贵不能再如此盲目的定下,否则太后她老人家都要怪罪了,我已经给太后去了折子,你的婚事叔叔给你记着,一定给你娶个门当户对的大家小姐。”

事情如此措手不及的袭来,甚至没给徐天初回神的空挡,他根本不知王妃有没有安排,已经结束了这门不曾被正式议论的婚事。

“欺人太甚!”许炎怒不可势:“你就这样忍了!”

徐天初根本不知不忍的地方在那里:“聘礼你下了吗?人是你的吗?这件事提过吗?乔家小姐有很多咱们确定就是这一个?王妃改注意你能做主吗?什么都不知道!我不吃这个哑巴亏谁吃!”他也动怒!可有理由吗!人家三个老谋深算的老人算计你,谁逃的过!

许炎气愤的坐到椅子上:“最烦这些勾心斗角的行当。”

徐天初冷漠以对:“纵然不是我中意的婚事,他们这次也太不把人当人了!”

苗家的轿子也已经深入了乔院,抬走了同样不知所措的乔思浓。

苗帆不能不说欣喜,可:“其实我可以给她正妻的身份。”

苗母闻言顿时把杯子砸在木桌上:“胡闹!她是什么身份。”

苗帆不敢顶嘴,在家里他最怕的就是母亲。

苗母看向一旁一脸喜庆的夫君,忍不住柔声抱怨:“你也是,孩子说什么就是什么,对方什么身份、什么家世你就敢往府里抬,先不说这姑娘出身低不低,她可是王妃给天初选中的媳妇,你可好,抬进府里来了,徐天初怎么想。”

苗光达安抚的为娘子倒茶:“放心,徐天初是什么人,你以为他就想娶这位乔小姐,他连乔小姐是圆是扁都不知道,我看,徐天初心大着呢,不会任王妃摆布,就算咱们不抬进府…”苗光达偷偷对儿子做个手势让他快撤,春宵一刻值千金:“徐天初也不见得会娶,何况乔家这样出身的姑娘多的是,王妃如果想再找一个…”

苗夫人见儿子想跑,刚想拦住他教训两句。

苗光达立即握住娘子的手道:“王妃想找一个也简单。好了,你别为难儿子,他都这么大了知道在做什么,何况,你不觉的儿子该收心了,有个女人管着比咱们管有用,我看这家丫头不错,是个聪明的,要不然我能随便往回抬,那可是得罪徐总司的大事,我不掂量掂量,可你想想…”

苗光达语重心肠的握住原配的手:“帆儿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等咱们老子走不动了,他自己又不争气的时候,可怎么办呀,我打听过了,这姑娘机警,以前在乡下也懂点生活得行当,配咱家儿子不屈。只是…我看那丫头不怎么待见咱儿子,你呢,平日多去后院走动走动,卸下她的防心让她安安稳稳的过日子。”

苗夫人听到这里,脸色也多了抹忧色:“你说的有道理,这些天我也在族里选能担家的女孩,有几个也不错,你得空了看看,如果觉的还行,给帆儿定下来。”

“夫人说的是。”

苗府后院是三环三绕的大宅子,高门府邸,六代荣宠,苗家在整个夏朝也是数一数二的大户,高粱环飞、万华齐春,身为六部之首的苗光达,那是心尖上的人物。

乔思浓的药效已过,无神的望着头顶上的雕花,脸色惨白。

老嚒嚒捧着一碗粥食跪在床边:“姑娘,您吃点吧,事以至此,日子总是要过。”

乔思浓不动,为什么她被抬了进来,她不在乎嫁了谁但让她死个明白,为什么不娶?既然不娶为什么让她从乡下来到这个地方!

她不甘心,不甘愿!为什么!

乔思浓紧紧握着殷红的锦被,死死的咬着下唇不让眼泪流出来。

老嚒嚒跪在地上慢慢垂泪,为妾,那是海一般的规矩呀,她家姑娘这样的性子,怎么受得了这些:“小姐,您吃点吧,姑爷就要来了。”

乔思浓丝毫不动,她似没听到嚒嚒的话,无神中透着绝望,几乎一夜之间,京城教会了她什么叫物是人非、草菅人命!

“小姐,您多少吃点。”

就在屋内主仆僵持之时,屋外传来丫头欢喜的声音:“少爷,您可进来了,新夫人等着呢。”

乔思浓握榻的手更紧。

苗帆心跳加快,虽然他不是第一次,可却是第一次纳妾,第一次把人抬进家里并且是令他心动的女子:“赏。”

“多谢少爷。”

苗帆进门时没料到是这样的场景,一片嫣红满室红光,站立其中的女子把剪刀抵在脖子上无波无喜的盯着他。

苗帆见状,顿时踢翻了脚边的桌椅:“好!你好样的!”说完摔上门拂袖而走!

乔思浓松口气倒在地上,隐隐的哭声渐渐变成无助的哭泣…

浮青换上一身干净整齐的衣服,收起一身娇媚,背着竹筐混入集市,站在容秀身后状似不经意的等着买菜。

“多少铜板?”

浮青听了生莲的话开始好奇这个妇人,心想谁这么倒霉没过几天好日子就落得寻花问柳的下场?虽然他没接那桩生意,可总会有人接,他想知道她会怎么样,寻死觅活?

容秀买完菜回头,险些撞到不动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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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6懿旨

容秀不经意的瞥见男子买菜的举动,不赞同的皱眉,坏了还买?可她也只是随意一撇,没有注意,她时刻谨记自己的身份,从不跟男子说话。

浮青一路跟着她走了一条街,买了六种蔬菜三种肉类,最后不得不感慨,她真是王府的妾室?而不是王府的厨子?

添香倚在门边看着背筐边走边跳的浮青,长发披散眼中含笑说不出的魅惑与慵懒,目光却冷的可以:“你这是去种地还是去买药?我添香楼什么时候换了经营,我怎么不知道?”

浮青闻言有些心虚的扔了筐子,对嚒嚒献殷勤:“我是去锻炼,您不知道,生莲让我多走动,我是去市集上转转,顺便买些东西孝敬您。”

添香可不是傻子:“我警告你,生意归生意,你既然没接就别打别的主意,那人是你能动的,就算王府不要了也轮不到你要,你什么身份还想学人家被养了去!放正你的想法!”

浮青闻言顿时怒道:“我做什么我心里有数,谁愿意被谁养了去,嚒嚒别血口喷人。”

“你心里明白就好。”添香看着浮青不悦的走开,心里总有点担心,他看得出浮青很想过安稳日子,有了生莲和玉筑当榜样,浮青更信了几分,可人家是王府的妾室,再怎么走投无路也轮不到他浮青,胡闹!

曲云飞站在青山绿水的湖边,不远处是一对嬉戏的母子,他也坐下来,看着天水一色的蓝微笑而望:“别人欺负你儿子没有爹,你就不管?”

徐君恩跟着做下来:“这句话有病,我儿子如果没有爹,我是什么?”

曲云飞哈哈大笑:“是,你算人,但夺妻之恨就算天初不在意,心里也一定卡着刺,你就不想报复回去。”

“孩子们是孩子的们的事,轮不到我参合,家里有王妃,王妃如果不处理自然有不处理的原因。”

曲云飞佩服的拱手:“兄弟!爹做到你这一步,实乃万子之福。”

徐君恩回礼:“承让承让。”

曲云飞顿时怒道:“你还真不管!这么多年你不闻不问也就罢了,如今出了这么大的事你也当没看见,我告诉你,这件事我非常欣赏苗光达的做法,人家为了孩子那是什么精神,你再看看你,简直就是爹中…爹中的败类。”

徐君恩不怎么在意,他看着远方,天水相接之处如此超脱幽静:“小点声让她听到不好。”

“呦!原来你也有怕的人,不知道的你以为你升华了,六亲不认。”

徐君恩任他取笑,又不是一天两天了,他早已对这些议论免疫:“他们大了,该有自己的主意,何况他们从小到大的成长跟我本就关系不大,我这时候出去算怎么回事,孩子们不见得希望这时候看到我,再说了,乔家小姐那样的出身配天初合适吗?”

曲云飞闻言啧啧称奇:“原来你还知道那家小姐姓乔,不错吗?”曲云飞突然拔高音量:“知道不行动,你真以为你不是他们的亲爹让他们那样被祸害了。”

“小点声。”徐君恩丝毫不见激动:“我还是那句话,我觉的王妃自会处理。”

曲云飞不耐烦他事不关己的态度:“你什么时候那么爱你的王妃,认为她什么都是对的!”

朱砂突然牵着曲折走来,好奇的问:“你们说什么呢?什么爱不爱?君恩跟他王妃怎么了?”王妃莫不是恨透了徐君恩跟长随跑了!?那可是京城大新闻。

徐君恩惊慌不已,他排斥在太后面前谈赵芮希,这中执着的排斥不次于郑贵人要认儿子的决心。

曲折献宝般的掏出一堆石头,赤着小脚在地上转呀转。

曲云飞抱过儿子突然道:“你听错了,我们不是说静安王妃,说徐天初呢。”

朱砂也坐下来:“天初怎么了?”她把裙子垂下盖住脚裸,免得徐君恩不自在。

曲云飞看眼兀自惊慌的徐君恩,突然灵机一动道:“没什么,就是徐天初看中了乔家的一个丫头,而王妃嫌乔家丫头的地位太低不给说亲,徐天初正急的不知道怎么办,就把消息递了‘过来给徐君恩,徐君恩就跟我说,‘既然天初自己爱人家,就该自己努力想办法,’他这个当爹的不管,就这点事。”

徐君恩震惊的看着曲云飞,怎么可能是这点事,乔家小姐已经入了苗家的院,苗家的聘礼都已经消化干净了还努力什么?!

朱砂闻言深思的看向徐君恩又望向曲云飞:“这件事呀…我一直说给天初赐婚,这样…不如这婚事我做主,抬一下乔家小姐的品级,让王妃把这件事办了。”

徐君恩刚打算说不可,人已经嫁进了苗家怎么能…

曲云飞瞬间把徐君恩推到:“就这么办,你写明是乔家的乔思浓小姐,这孩子命苦,没有好身份,怕她不自信。”说完回过头狠狠的瞪徐君恩一眼,他要敢废话一脚把他踹湖里。

徐君恩要死的瞪着曲云飞,他怎么能让太后下这样的懿旨,苗家已经吃下去的东西不可能吐出来,就算吐出来有人敢要?胡闹,曲云飞让太后下旨,至别人与何地。

曲云飞见徐君恩不死心想说,瞬间道:“郑贵人不是进了孔七子的殿里伺候,怎么回事跟太后说说。”

朱砂觉的他们怪怪的,不过一想他们什么时候不怪怪的:“怎么?”

徐君恩瞪了曲云飞一眼道:“不知郑贵人犯了什么错,依照规矩,出了这样的事该交给宫刑司发落,决定去留,却不知为何让孔七子碰到了,孔七子给拦了下来,并让郑贵人进了自己的寝宫伺候。”

朱砂若有所思:“想不到她还挺有造化。”这事也能碰到孔七子,孔七子可不是轻易出现在洗浣局的人。

曲云飞见徐君恩想旧事重提,立即道:“朱砂,你去写道懿旨,趁有人回宫报平安顺便稍回去,那件事早办早安心。”

朱砂站起来:“我先去处理一下。”

朱砂刚转身,曲云飞顿时捂住徐君恩的嘴,威胁道:“你最好什么都别说,否则我把你扔出皇陵。”

朱砂突然转身:“你们干嘛呢?”

曲云飞装模作样的拍拍徐君恩肩上的沙子:“有虫子,虫子。”

曲折闻言伸直脖子使劲看,哪有虫子?虫子呢?

朱砂转身离开,直到朱砂走出很远,曲云飞才道:“你蠢吗?告诉太后一切都完了,苗家来个抵死不从,太后能把他们怎么样,人已经娶了太后就是顶天了,能让苗家吐出来?趁太后不知道,这道旨意先下去,我们让苗家吃下去也噎个半死。”

“还不是于事无补,他们已经娶了。”

“傻了吧,现在太后不在宫里,等一会懿旨到手,我们把日期往前改改,改在苗家没抢人之前,把旨意伪造成被耽搁的样子,你说苗家要是看到被押后发的懿旨会怎么样的表情?”

“可,人他们已经娶了。”大不了死扛到底能怎么样?

“跟你说多少次了,太后不在宫里,他们想请罪也找不到人,到时候我们挡了所有苗家递到皇陵的折子,活活急死他们,这叫心里战术,懂不懂?”

徐君恩佩服的看眼曲云飞,不愧是奸臣中的表率,的确不是东西!

“你什么表情,我都是为了你儿子。”

徐君恩想,为了你唯恐天下不乱的想法还差不多。

不管曲云飞为了什么,远在皇陵的旨意当天抵达了京师的后寺衙,传懿旨的小太监找毛笔的时候不小心撞落了一叠旧书,压在旧书下的太后懿旨令浮出水面。

小太监一看是太后的指令再看看日子,急忙揣上懿旨令去了总衙司。

总衙不敢耽搁,叫上太后的御用宫外传旨小太监火速向乔家冲去,心里想着还好是喜旨,晚一天两天没事。

当懿旨传下,老太监喜滋滋的等着乔家的谢礼时。

跪着的乔老爷顿时昏了过去,乔家听旨的众人活活瘫在地上,忘了喊大夫拯救一家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