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我在那儿干嘛。”
“咦，今儿我怎么听出不一样的味来了，平日里你不是很喜欢大少爷的吗，这会子是怎么了？”铃儿拉过她的手揉搓道。
“平时爱看那是因为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大少爷长那么帅，还不行给人看了。”竹枝嘟着嘴说道。
“那这会子怎么你就不爱美了？”
“你管我呢。”竹枝甩了她的手转身就走，铃儿看了在她身后大笑道：“不是你对大少爷又有什么企图吧？”
“我可不敢跟你抢，还是留给你吧。”竹枝笑着说道，却是头也不回的走了。
站在院子里扫雪的青杏听到两人的笑言愣了一下，眼神有点冰冷，却在晃眼间就不见了，只低头看着脚下的冰雪。
第十九章 打架
更新时间: 2010-11-14 11:04:31 字数：2986
黄昏的时候，雪停了，放眼望去，古老的青砖瓦早已被雪覆盖，风吹过时，还会有些从屋顶刮下来，吹落在人的脸上或领子里。牧语冷不丁的打了个哆嗦，看着大夫人的院子远远的停下步子，也不知怎么了，总觉得这次娘找自己没什么好事，心里竟有着隐隐的不安，可是又不能不去，否则她又得唠叨上好几天了，想着便叹了口气进了院子。
小丫鬟看见他进来便笑道：“大少爷怎么这会子才来，夫人已经在等了。”
牧言悄悄的又叹了口气，进了屋。
“娘。”
“言儿来了，快过来到里间坐，外面冷。”大夫人看到儿子进来忙叫道。
牧言依言进了里间，一旁的小丫鬟走过来帮他拿下了厚厚的披风，牧言在母亲身边坐下，笑道：“娘叫我来是有什么事吗？”
“言儿啊，你今年也二十岁了，是不是该考虑考虑自己的婚姻大事了？”大夫人亲自给他倒了杯茶，一副慈母的样子。
“娘，不是说过了吗，我不想成亲。”牧言反感的说道。
“娘知道娘以前做的不好，你既然喜欢那个叫青雪的丫头，我就不应该阻止才对，虽然后来…”
“娘，这件事已经过去了，不要再提了。”
“好，好，不提了，娘也知道是做的不好，可是你也不能就这样一辈子不成亲呢。”
“不是有那些通房丫头们吗，娘还要逼儿子吗？”牧言难掩心中的悲伤。
“你以为娘不知道你根本就没有碰过那些丫头，言儿，你听话，娘一定给你找个门当户对的大家小姐，你就别再跟那些不三不四的丫鬟走的那么近了。”大夫人放低声音劝道。
“果然，娘，是不是那个不知死活的又来跟你说什么了，什么叫不三不四，谁又是不三不四的？”牧言眯了眼，他喜欢竹枝，可是并不希望自己的喜欢给她带来厄运，有一个青雪已经够了，难道这样的悲剧还要继续吗？
“没有，娘只是不想让你跟下人们来往那么密切，娘也是为了你好…”
“娘，您不会背着我再做些什么吧？”牧言站了起来，有些担心，有些恐惧。
“你怎么会这么想，娘也是…”大夫人没想到牧言竟然会有这么激烈的反应，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娘，我喜欢枝儿，如果要我娶妻，我只愿娶她一个人，别的我是不会同意的。”牧言说着往门口走去，跨过门槛，突然又停下了，“娘若是再像上次那样的伤害我喜欢的人，我一定不会原谅你的。”说完便快步离开了。
“你…”大夫人伸出微颤的手指指着儿子离开的方向，又颓然垂下，抚了抚自己的胸口，有些不知所措，一直以来，她所做的一切，为的只不过是这个儿子，想为他护住家业，她知道家里的另一个女人一直是虎视眈眈，她拼了命的想守住儿子，到最后却要失去他吗？
走出院门，牧言没有回自己的院子，而是直接去了秋爽斋，从牧语的房里直接把竹枝拖了出来，往人比较少的小树林的方向走去。牧语见到他这样大吃一惊，跟着在后面叫喊，可是他根本连头也不回，牧语急了，叫了铃儿来，“铃儿，你去小树林那边看看大哥到底怎了了，怎么就一声不响的把枝儿拉走了呢。”
“姑娘，您就别担心这些了，大少爷不会伤害枝儿的，想必是有什么急事要跟枝儿说吧，外面冷，您先回房吧。”铃儿一边担心的往外张望，一边软言劝了牧语回房。
树林了很昏暗，只是借着雪反射些月光映在两人的脸上，牧言停在一棵树下，转身一把抱住了竹枝。
“大少爷，你这是怎么了？”竹枝吓了一跳，赶忙往外推他，可是他却更加用力的抱着自己，声音有些嘶哑：“枝儿，对不起，我知道你还没有答应和我在一起，可是让我抱一会好吗？就一会。”
听到他的声音，竹枝便知道他是遇上什么伤心的事了，也不好再往外推他，便问：“是遇到什么事了吗？”
牧言把脸藏进她的秀发里，只是紧紧的抱着她，片刻，才用闷闷的声音说道：“我把我喜欢你的事告诉我娘了。”
“什么？”竹枝猛地叫喊出声，那大夫人还能饶了她吗？恐怕恨不得把她挫骨扬灰吧。
“对不起枝儿，我知道我这样做可能会给你带来伤害，可是你知道吗？娘他要我娶妻，我怎么能娶妻，我只爱你一个人啊，我做不到。”牧言说着甚至有些哽咽。
竹枝呆呆的站着，听到他说娶妻便回过神来，“大夫人要你娶妻？”
“是，枝儿，我该怎么办？如果我不答应她会不会伤害你，可是我想娶的人只有你，我该怎么办，枝儿，你告诉我！”牧言有些情绪失控的握紧了竹枝的肩膀，很疼，竹枝皱了皱眉，却没有说出来，她并不知道该怎样对待这样的一个男人，她给不了他怜悯，因为爱情是没有办法用来施舍的，可是…
“大少爷，逃避解决不了问题的，不然不再去找大夫人商量商量，说不定…”竹枝话还没有说完，就看到牧言的脸朝自己靠了过来，越来越近，竹枝傻了眼，僵在原地动弹不得，突然一个拳头重重的落在了牧言的脸上，他的嘴角立刻沁出了血丝。
一双强劲有力的手把自己揽进温暖的怀里，竹枝回头，看到牧童正愤怒的看着她，“二少爷，我…”
话还没有说出口，牧童冰冷的唇已经紧紧贴住了她的，竹枝脑子里一片空白，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放开她！”牧言见状更是愤怒，走上来就想要打还给他。
牧童把竹枝推到自己背后，看着牧言冷笑了一声，“你好像没什么权利说这话。”
“那你又有什么资格！”牧言彻底失去了往日的儒雅，现在的他就像一头发了怒的狮子般。
“难道她没有告诉过你她是我的吗？”牧童冷冷的看着自己的大哥，也许他们两个根本就不该同时出生在牧家。
“你胡说，她是喜欢我的！”牧言欲上前抢夺，却被牧童一掌推翻在地，竹枝见状忙拦在牧童的面前：“不要这样，他只不过是个文弱书生，你会把他打伤的。”
牧童的眸子仿佛冰雪般寒冷，不敢置信的望着她：“你，竟然护着他？”
“我只是不希望你们为了我伤了和气。”竹枝连忙解释道。
“和气？哼！我跟他什么时候有和气了？你说的笑话可是一点也不好笑。”牧童说着便上前拉着竹枝的手想带她离开，竹枝看见牧言躺在雪地里，根本就站不起来，反射性的就想去扶他，牧童眯了眼看着自己空空的手掌，突然就笑了：“这是你的选择吗？好，我懂了。”说完转身离去。
竹枝愣愣的看着他僵直的身影，眼泪突然就流了出来，难道我的选择你真的不知道吗？难道你忘了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了吗？你怎么就能这么片面的就否定了我呢。
“枝儿。”牧言伸出手轻轻的为她擦去了眼泪，“不要哭。”
竹枝看着他青紫的脸色，也顾不得伤心了，连忙把他扶起来，跌跌撞撞的往外走，眼泪却在心里连成了串。
牧言躺在床上，不停的咳着，脸色发红，府里的下人忙请了大夫来，一屋子的丫鬟小厮都跟着忙碌，竹枝担心的看着他，认真把完脉的老大夫又看了看牧言的脸色，说道：“大少爷有些着凉，如今发起烧来，我开两服药，你们跟我去抓来给他熬了让他服下。”
“大夫，言儿有没有危险啊？”听到消息赶过来的大夫人忙问道。
“暂时没有什么大碍，只要今晚烧退下去就行了，大夫人不必太担心。”
“管家，快带大夫去开方子，赶紧把药熬出来送过来。”
见管家带着大夫下去了，大夫人才匆匆忙忙的走到床前，一见竹枝在那儿，便板起脸来训斥道：“你怎么在这儿？”
竹枝想站起身来，可是牧言却紧握着她的手不肯松开，竹枝不知道该怎么说，便也就没有说话。
大夫人刚想再说什么，听到有丫头子说老爷来了，便慌忙往门口走去，不一会儿，牧家老爷进来了，竹枝抬眼一看，表面上却还是一个看起来颇为慈祥的老人，有着花白的头发和胡须，看牧言的眼神有着父亲该有的心疼。
竹枝半弯着腰行了礼，牧老爷看了她和牧言紧挽着的手一眼，又看了她一眼，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回头问了大夫人大夫说的话，听到说没什么大碍，这才舒了口气，看了竹枝一眼，说道：“你在这里照顾言儿吧。”
竹枝点了点头，牧老爷子正想再说些什么，就听到二夫人的声音隔着老远就传了过来：“老爷，老爷！”
第二十章 矛盾的心情
更新时间: 2010-11-14 15:39:07 字数：2230
牧老爷听见叫声皱了皱眉，叹了口气刚想转身出门看看，二夫人就已经来到了屋里，看也没看牧言一眼，就拉着牧老爷往外走。
“妹妹这是怎么了，有事也先说出来再拉人啊。”大夫人见状气恼道。
“老爷，童儿他不见了。”二夫人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道。
听到这话竹枝猛地抬起了头，牧童他，不会是因为自己才…
“童儿怎么会不见的，你别急，仔细说。”牧老爷听了也紧张起来。
“童儿一直到现在都没回去，我让人去找，看门的小厮说看见他出了家门，老爷，你快让人出去找啊，这么晚了，童儿怎么就这个时候出去了呢。”
“管家，带齐人手去找童儿，一定要把他给我带回来。”牧老爷忍不住的来回踱步，今天这是怎么了，他的两个儿子都是怎么了，想着想着，自己也往屋外走去。
“老爷，你走了言儿怎么办啊？”大夫人忙扯住他的袖子。
“夫人，言儿暂时没事，可是童儿现在连影子都找不着，我放心不下，得出去看看，你在这儿陪着言儿，如果有什么事打发人出去告诉我。”牧老爷安慰了自己的夫人几句便跟着走出去了。
大夫人见状心里反倒安稳了一些，那个牧童不见了，这对自己和言儿来说可是个好消息，想着便走到牧言的床旁坐了下来，看着竹枝厉声道：“一定是你害言儿发烧的，你这个祸害精！”说着便伸手过来要拧竹枝。
竹枝轻轻的一侧身就躲开了，不带任何感情的说道：“大夫人，不管你怎么讨厌我我都不在乎，既是牧家的丫鬟，若是犯了错，也是该着受罚的，不过，现在是在大少爷的床前，你以为他昏迷着就听不到看不到吗？”
大夫人的嘴张开又闭上，只是恶狠狠的瞪了竹枝一眼，竹枝没有看她，拿过丫鬟们递过来的湿毛巾敷在了牧言的额头上，心疼的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他的心里一定是受着什么煎熬，希望不是因为自己。
大夫人见她尽心伺候牧言，也不好再多说什么，起身走到外间，招呼她身边的丫鬟说道：“去前厅守着，若是听到管家带回来什么消息立刻来回报我。”
竹枝一听心里便明了了，大夫人恨不得牧童永远不回来，这样牧家就是牧言的了，不会再有人来分家产，竹枝心里冷笑，就算牧言得到了所有的家产又怎么样，你以为他是个玩偶吗，他有自己的思想，有自己想要的幸福，不是你可以掌控的了的。
低下头想扯开牧言紧抓着她的手，可是怎么用力也分不开，她想出去找牧童，他一定是误会自己了，一定是的。
天蒙蒙亮的时候，等在前厅的小丫鬟回来了，见到大夫人说道：“夫人，听管家打发回来的小厮说有二少爷的消息了。”
“他还没死吗？”大夫人冷哼了一声，“在哪儿？”
“在镇上的百花楼里。”
“百花楼？”大夫人诧异的重复了一遍。
“听那回来的小厮说二少爷正跟楼里的花魁百合姑娘喝酒唱小曲呢，问老爷该怎么办？”
“那老爷怎么说？”
“老爷看样子是很生气，下令让管家他们都回来了，还把二夫人给训斥了一顿。”小丫头子笑道。
“哼！我就说嘛，前段日子那小子怎么转性了，看来还是憋不住，牧童，真高兴看到你又恢复原形了。”
“是啊，夫人，我看老爷大概以后都不会再去管二少爷了。”
听着这主仆二人一唱一和的，竹枝突然就听明白了，原来牧童以前也是常去青楼的，只是她不知道而已，既然他对自己的感情这么不负责任，何苦又来招惹自己，说那样的话。
竹枝正想着，却听到轻轻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枝儿，是你吗？”
竹枝回过头朝床上看去，只见牧言正小声的唤着自己，高兴的笑道：“是我，是我，你终于醒了。”说着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不烫了，这下可以放心了。
“真高兴睁开眼就可以看到你。”
竹枝含笑把他的手从自己手上拿开，放进被子里，又给他裹了裹被子，外室的大夫人听到声音，忙不迭的走了进来，看到牧言醒来，便双手合十，“谢谢菩萨，言儿终于醒了，终于醒了。”
“娘，你怎么在这儿？”
“言儿啊，你昨晚高烧不退，娘不放心，就在这里看着你了，现在感觉怎么样啊？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想不想吃点什么？”一边问着一边连声吩咐小丫头子去请大夫过来。
“娘，我没事了，你也回去休息吧，”牧言说着转头看向竹枝，“枝儿也累了，回去休息吧，也省得二妹妹担心。”
竹枝忙了这一夜，真的是有些累了，便点了头，给大夫人行了礼，退了下去，在回秋爽斋的路上，恰巧经过牧童的院子，竹枝本想避开了走的，却还是跟刚刚从外面回来的牧童撞个正着，只好低头行礼：“二少爷。”
“怎么？一夜没睡？”牧童冷笑着看向竹枝的脸色，一脸的疲乏，“不会是为了照顾我那个文弱的大哥吧？”
竹枝听出了他话里的讽刺，不接话，只是安静的站着。
“你不说话那就是了？”牧童嘲讽的笑容突然就消失了，一手紧紧的捉住竹枝的下巴，“你就那么喜欢他吗？”
竹枝强忍着疼痛，心里无比的酸楚，即是你早已有了红粉知己，为什么又要这样子让自己装作在乎呢，我要拿你怎么办？
“说话啊！”牧童大喝一声推了她一把，竹枝顺势跌坐在地上，抬起头认真的看着他，“我是喜欢他，他对我是真心的。”
“那我的真心呢，你置我于何地？”牧童恶狠狠的瞪着她，逼着她回答他的问题。
“你有真心吗？若是有，只怕也早给了人了，何苦又来招惹我。”竹枝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雪，平静的看着他。
“你说什么？”
“没什么，二少爷请让开，奴婢还有事，不能陪二少爷聊天了。”竹枝说完便绕过他往秋爽斋走去，本以为他会追上来拉住自己，可是没有，身后安静的可怕，她很想回头看看他，可是却又不敢，硬逼着自己挺直了脊背，踩着雪往回走。
太阳就要出来了，照耀着这个冰雪的世界，竹枝本以为自己会暖和一些，可是没有，至少她的心里还是冰冷的，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绣鞋，早已湿透了，寒意从脚底往上升，让她冷不丁的打了个哆嗦，泪水从眼里流了出来，滴到地上，渗透进了雪地里，无影无踪。
第二十一章 京城里来信了
更新时间: 2010-11-15 11:09:46 字数：2715
竹枝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秋爽斋，牧语看见她便走过来担忧的说道：“昨晚不回来也没个信，我跟铃儿都很担心你。”
竹枝苦笑道：“实在是脱不开身，让姑娘担心了。”
“昨晚我就让铃儿去打听了，知道你是在大哥那里，他还好吧？我本想去看看他的，可是大夫人在，我不太方便。”
“已经没事了，早上已经清醒过来了。”竹枝强颜欢笑，“姑娘不用这么担忧，大夫说了没事的。”
“你是不是一夜没睡，先回去休息吧。”
“不用了，反正我也睡不着，在这儿陪陪姑娘吧。”竹枝拒绝道。
牧语听了叹了口气，说道：“我知道你跟大哥的关系一定不平常，不过你要是真的喜欢他也好，他是个很好的人，一定不会辜负你的。”
竹枝黯然摇头，却并不说话。
“你不喜欢大哥？”牧语见状试探着问道。
“姑娘，你知道喜欢和爱的区别吗？我喜欢大少爷，可是并不爱他。”
“那二哥呢？你是喜欢还是…爱？”
竹枝不答话，眼睛却直直的看着窗外，怎么说，难道她要承认自己其实早就爱上那个把青楼当家的男人吗？闭上眼睛，脑海中就会出现他的影子，他的霸道，他的温柔，他的所有的一切，可是却都是那么不真实，就像海里的泡沫一样。
“枝儿？”见她愣愣的发呆，牧语忍不住提醒了一句。
“我听说姑娘自小订了娃娃亲，有这回事吗？”竹枝试图转移话题。
牧语听了一愣，接着不好意思起来：“是有这么回事，可是那一家都多少年没有音信了，可能都已经忘了吧。”
“既是订下了的，又怎么会忘呢，”竹枝犹豫了一会儿说道，“姑娘，昨晚我听见大夫人偷偷的跟贴身丫鬟说跟牧家有过婚约的诸葛家来信了，不知是不是你说的那家呀？”
“诸葛家？”牧语惊讶的重复了一遍，“可是京城里的诸葛家吗？”
“好像是那个。”竹枝想起大夫人是说了一句京城里来的书信。
“不知道他现在长成什么样了，可能他也早已把我的样子给忘了吧。”牧语低声呢喃。
“姑娘，在说什么呢？到底是不是跟你订了亲的那户人家？”
“嗯，”牧语点头道，“他叫诸葛轩，以前牧家和诸葛家经常来往，所以我见过他几次，后来不知怎地他家就搬到京城里去了，大概有十年了吧。”
“那姑娘这次是要嫁到京城里去喽？”
“不管嫁到哪里，只要能出了这个府门就好。”对于出嫁，牧语还是有些懵懂的，不过能离开这个家，离开百里镇，让她去哪儿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