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2-9-19 13:49:02 本章字数:6675

这个冬天,似乎比想象中来得还要快,或许是在加拿大的原因,此时还只是下午五点左右,外面的天色已经昏暗,而在呼呼刮过的寒风中,已经飘起了漫天的雪丝。

别墅内,壁炉里的火光跳跃着,在绮月略微显得苍白的脸颊上忽闪而过,她窝在沙发上,膝盖上裹着言伊送进来的毛毯,失魂落魄的样子,完全没有要做妈妈的喜悦和快乐。

言伊轻轻推开门,小心翼翼的端了熬好的热汤进来,见到绮月,她关切的说,“来,将这个喝了,好暖暖身体!”

绮月抬头,立即站了起来,双手接过汤碗,并抱歉的说,“不好意思,我还要你照顾我!”

“这有什么,我们是好姐妹,不是吗?”言伊陪着她坐下愀。

绮月伸手紧紧捏着她的手,感激的微笑。

“你说想要吃莲藕排骨汤,我让容烈可是找遍了整个多伦多的超市才找到一家有卖进口的莲藕,你看,我熬得好不好吃…”

软糯温暖的莲藕正泛着清淡的香味,绮月咬了一口,嘴边随即有长长的藕丝拉了出来,她捂着嘴笑了笑,“替我谢谢容烈,真的,真的非常感激他,辛苦你们了…崤”

“绮月,说这话就太见外了,我们难得一见如故,至于容烈,男人本来就是用来消遣的,不用感谢他。”言伊大大咧咧的笑,眉眼弯弯的样子,挺有小女孩的娇俏之态。

“好吧!”绮月点头。

当温暖的莲藕和不算油腻的汤水全部下肚后,绮月这才感觉到身体瞬间就变得温暖起来,她扯出纸巾擦了擦嘴,微微泛红的脸颊却是渐渐的变得沉静起来。

言伊看着她,犹豫着,好想问,又怕打扰到绮月。

不过,她可是个藏不住话的主,于是,在看到绮月的脸色又变得落寞时,她还是轻轻捏着绮月的手,低声问,“绮月,现在可不可以告诉我,为什么不要将这件事情告诉厉凌禹,他知道了,一定会很开心的!”

“而且容烈好像知道你怀孕了,老是问我…”

“他已经知道了?”绮月有些紧张的问。

言伊努了努嘴,叹息道,“能不知道吗?你现在的反应这么厉害,而且昨天我们去看的妇科…”

绮月眼中闪过重重的阴霾,被言伊抓着的双手忍不住发抖起来,她的内心充满了胆怯还有恐惧,这个孩子,她居然来了,明明知道,她是最无辜的,可此时,绮月却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悔恨,对自己,还有对厉凌禹。

“言伊,这个孩子,我不能要!”

绮月冷不防冒出来的一句话,顿时就将言伊给怔住了。

她惊愕的问,“什么?你…你不想要?”

绮月眼眸里刹那间就滑过大片的水雾,她鼻尖发红,看上去,情绪很不好。

“怎么了?绮月,你为什么会不要这个孩子?你不能这么草率,孩子是一条生命,她既然来了,就是上天给你的福分,而且,这是厉凌禹的孩子,他是有权利知道的!”言伊生怕绮月要做傻事,紧张得语气都变得急促起来了。

绮月双唇哆嗦着,手掌猛地收紧,紧拽成拳头,有豆大的眼泪翛然落下,惶恐的眼神,更是让言伊紧张得都有些不知所措了。

“言伊…这个…这个孩子不是厉凌禹的…”她艰涩的说,脸颊红了,是羞愧的通红。

“什么——”言伊呆在那里,茫然的望着绮月,打量她的眼神,好像已经不认识她了一样。

绮月在她打量的目光里,快速别过头去,她咬着唇瓣,一字一顿的说,“这个孩子不是厉凌禹的,我对不起他!”

“绮月,你怎么能这样?你怎么能说这个孩子不是厉凌禹的,你要知道,厉凌禹为了你,可是净身出户和他前妻离婚了…”

原本要瞒着绮月的话,一下就被言伊情绪激动的给脱口而出,绮月猛地抬头,含泪的眸子紧紧盯着言伊,“言伊,你,你说什么?他净身出户?”

哎呀,怎么给自己说出口了!言伊被绮月一问,又紧张了,讪讪的勾着唇,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说。

“言伊,这是不是真的?”绮月摇晃着言伊的手,关切的问。

言伊突然换了一种眼神看绮月,“绮月,如果厉凌禹真的一无所有的话,你还会和他在一起吗?”

绮月皱眉,不解的望着言伊,“伊,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我问你的那个意思!”言伊坦率的问,目光纯净,却带着一丝不信任。

绮月抓着她手腕的手悄然松开,她应该明白了,自己和厉凌禹的地位财富悬殊,而她有幸进入他的朋友圈子内,或许,在别人眼里,她不会有小女孩那般纯真的感情,有的,更多的是世俗的地位和财富的考虑,所以,连言伊也误会了。

“我不值得他为我这样…”绮月喃喃的说,黯然而无助的目光,此时,都不知道该落往何处,她,没有任何支撑点。

“可是他已经这样做了,而且,我刚才进来的时候听说他的航班马上就要到了,你现在跟我说,你怀的宝宝不是他的,你要如何面对他?你知道不知道,你这个消息,对他来说,是最致命的伤害!”

“他…他已经来了…”绮月慌张的望着言伊,额头都开始冒汗了,她好紧张,紧张得全身都开始发抖了。

“哎…我真是给你气死了…”言伊也不知道该如何办,她最怕这样纠结的事情。

房间内只剩下绮月一个人,她落寞的坐在那里,背影消瘦,跳跃的火光渐渐的燃烧殆尽,只剩下了微弱的火光,宛如那苟延残喘的希望,越来越少,越来越暗,最后,渐渐的变成一团灰烬。

也不知道过了许久,绮月犯困,靠在沙发上,渐渐的要睡着了。

客厅的沙发上,言伊为绮月紧张和担心得都忍不住眼眶泛红了,容烈吹着口哨出来给自己泡咖啡,一看小妮子一个人坐在沙发上,他悄然走了过去。

“哎哟,真难得,哭鼻子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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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烈重重的坐下,顺势搂过言伊的肩膀,戏谑的调侃她,“怎么了?来,哥哥安慰你…”

“你滚蛋…”言伊猛地推了他一把,自己捂着脸跑到了沙发的另外一端。

容烈脸上轻浮的笑容敛去,勾了勾唇,邪魅的问,“还能惹得你哭,到底是什么事情?”

“你别问我,我很烦!”言伊不理他,自己抱着双膝埋着头像是一只受伤的刺猬。

容烈看了绮月的房间一眼,若有所思的问,“与绮月有关?”

言伊抬头,眨着纤柔的长睫问,“你怎么知道?”

容烈笑,“我能不知道吗,你天天就和她在一起,我又没惹你,你心情不好,那当然是因为她了!说吧——”

看着容烈那认真的表情,言伊渐渐的有些动摇了,或许,容烈能帮绮月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毕竟,他是厉凌禹多年的好友,他懂他,了解他!

可是,当言伊委婉的将绮月怀孕的事情告诉容烈时,容烈原本放松的表情顿时就变得僵硬起来,随即,眼眸里的光芒便是充满了愤怒的寒意。

“容烈,你没事吧,其实绮月不是故意的…”言伊摇了摇容烈的肩膀,细声说。

容烈心神恍了恍,回过神来,他闷闷的舔了舔自己的唇角,喉结翻滚着,哑声道,“你知道吗?这对厉凌禹来说,简直是再一次的噩梦!”

“噩梦——”绮月抬头,神色慌乱的望着容烈。

容烈望了和自己同时进来的言伊一眼,言伊轻轻点头,容烈这才坐在了绮月的面前。

绮月望着言伊,想必容烈已经知道了自己的事情了吧,于是,她低下头,落寞的说,“你们都已经知道了吧,我对不起他!”

“这对凌禹来说,将是致命的伤害,当然,这对你们两人的未来,也是致命的伤害,希望你不要介意我将话说得这么直接!”容烈靠在沙发上,表情极为严肃而认真,不,应该是有种充满寒意的冷酷,言伊平日里只是见惯了他痞气不正经的样子,第一次看他这样,内心都快给揪成一团了。

绮月低着头,对她来说,她何尝不知道这件事对两人的打击,“我知道,我不知道怎么对他说…”

容烈眸光陡然一暗,凉薄的唇顿时滑过冰冷而残忍的弧度,他一字一顿的说,“离开他——”

绮月惊恐的抬头,言伊更是猛地拉了容烈一把,慌乱的骂他,“容烈,你疯了,我是让你来解决问题的,不是要你来让绮月离开的!”

容烈的表情相当固执,他的眼神,更是让人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

看着言伊着急的样子,绮月原本惊恐的表情瞬间就变成了自嘲的笑声,她拉过言伊,反而还安慰起她来,“没事的,言伊,我已经想了两天了,没有一个男人会爱一个女人爱到这样无底线,当我知道有这个孩子的时候,我就知道,我和他,已经没有任何未来了,只是,我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将对他的伤害减到最低!”

容烈听到绮月的话,冰冷严肃的表情这才稍微有些放松,他向来,也喜欢这样聪明的女人,最好是,能有自知之明的女人。

于是,他皱了皱眉,顺着绮月的话,开始为他们二人想对策。

周围一下就安静起来,静得似乎都可以听到外面呼呼刮着的风声。

言伊则着急了,她忍不住拉着容烈的胳膊,催促着问,“容烈,你到底有没有什么好的主意啊?”

“别扰我,我正在想…”

“你在想什么呢…”忽然,一声低沉的男音传来,卧室的门被推开,厉凌禹穿着黑色的休闲长款西装,内搭白色的衬衣,脖子上懒懒的挂着一条黑色的羊绒围巾正风尘仆仆的站在门口,他的身下,还放着一个小型的行李箱。

他,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三个人,顿时就石化在那里了,尤其是绮月,她看到他,根本就没有惊喜,反而又是一阵难以言说的恐慌正牢牢的抓紧着她脆弱的心脏。

看到三人齐齐傻傻的看着自己,站在门口的厉凌禹忽然温柔的笑了起来,他轻松的推开门,将行李提了进来,并取下围巾,又用手指拂了拂肩上的雪水,这才懒懒的说,“提前三个小时到家,希望能给你们惊喜!”

“噢,我还以为你要晚饭后才回来呢!”容烈收回震惊的目光,下意识扫了绮月和言伊一眼,这才微笑着走向厉凌禹。

真是要命了,他才想到要帮绮月解决的办法,他就已经回来了?

言伊也快速站了起来,挤出一丝微笑,“凌禹,回来就好了,饿了吗?我让佣人开始备晚饭去吧!”

“非常饿,快去吧,当然,你也一样!”厉凌禹毫不客气的下了逐客令,冲着容烈暧昧的笑了笑。

容烈当然明白他的意思,他踌躇着,回头看绮月,言伊也紧张兮兮的站在那里,厉凌禹疑惑的望了两人一眼,容烈很快就点头,也暧昧的笑了笑,“好啦,久别胜新婚,我懂的!”

“你懂,你小子,还不快点出去…”厉凌禹抑制不住内心的兴奋,猛地一拳砸了过去。

容烈做痛苦状,快速拉着言伊出来,当卧室的门被关上后,两人互相对望了一眼,均是大大喘了一口气。

厉凌禹站在门口,温柔的看着坐在沙发上的绮月,看她昂着头,一脸不知所措的望着自己,他唇角的笑纹也越来越深。

当熟悉的淡淡烟草味扑鼻而来时,绮月的心猛地一紧,她只感觉沙发一陷,自己已经被厉凌禹圈进了怀里。

“想我吗?”他的唇,开始在她的脸上温柔的亲吻着,可绮月却被他圈在怀里,有些发抖。

似乎感觉到她的紧张,厉凌禹故意扳过她的双肩,强迫她面对自己,绮月的目光闪烁着,内心有愧的她,怎么都不愿意直视他的目光。

“为什么不敢看我?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情吗?”他开玩笑的勾起她的下颚,似笑非笑的问。

绮月长睫闪烁着,唇角挤出一丝艰涩的微笑,厉凌禹眼眸微微暗了暗,低头,他温柔的吻上她的双唇,慌乱间,绮月想要推开他,却来不及,她被他已经放倒在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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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不要…”她惊慌而破碎的话语脱口而出,他却不听,将狂热的思念化作深切的吻,咬着她的唇瓣,强劲的舌快速的窜进她的檀口中,热烈的邀请着她感受着自己这狂热的思念。

绮月毫无招架能力,用力推着他胸肌的小手被他握住,她瞪大着水汪汪的眼睛,无助的望着正沉浸在温柔缠绵中的厉凌禹。

他的吻,沿着她的双唇缓缓向下,密不透风的两俱身体中,他的手掌火热,她却害怕得浑身发抖,当他的手掌迫不及待的探进她的衣摆内,却感觉到她原本滑腻的肌肤竟然因为他的触碰而起了一些细微的疙瘩。

那埋在她颈窝里的双唇渐渐离开,用手肘撑着自己的头,厉凌禹目光深邃的凝着她有些苍白的脸,“怎么了?不舒服吗?”

“凌禹,我有话跟你说…”绮月咬着牙,充满惧意的望着他。

厉凌禹温柔的笑,性感的唇瓣间有温暖的气息溢出,他伸手捏了捏她的脸,宠她像个孩子,“来,我拉你起来…”

绮月被他拉起来后便直接被他抱进了怀里,而绮月则是低着头轻轻推开她,她焦躁不安的站了起来,在他面前徘徊着,厉凌禹原本好心情的笑容敛去,换做疑惑的目光盯着她,不知道她这急促的表情和慌乱的眼神,到底是因为什么。

绮月搅着双手,紧张得不知道如何开口,她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她知道,这是一刀,生生的将要刺进他温热的心脏内。

而她,是那最残忍的刽子手!

“凌禹…”她开口,眼眸里有些不忍。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吗?”厉凌禹性感的双唇扬起一抹笑意,他懒懒的靠在沙发上,温柔的望着绮月。

“我…我有话要跟你说…”绮月双唇哆嗦着,她自己都听见,她的声音,也还在发抖。

“你好像很害怕,没事,你说吧!”厉凌禹俯身,微笑的凝着她。

绮月望着那双眸子,深邃而充满了柔情,这样温暖的目光,她是多么渴望的。

恍然间,她又想起了他们的第一次相见,他撞掉了她的戒指,她愤怒的骂他,后来,她再见他,他是她的上司,她正在电梯里说他的坏话,然后,兜兜转转,分分合合,他们成为了现在的样子。

泪眼朦胧间,绮月知道,这个男人有温暖而宽厚的胸膛,想要给她依靠,想要温暖她,可她,却要还他绝望与残忍。

想到此,绮月忽然用手肘遮住自己的眼睛,紧闭的双眸间,她眼泪决堤,终于呜咽出声。

厨房内的两人,都毫无心思的站在那里,言伊看着翻滚得汤水,发呆,容烈则是望着打开的水龙头,忘了关。

突然,从身后响起一声暴烈的低吼,“滚——给我滚出去——”

言伊一怔,回过神来,容烈脸色僵硬,他刷的一下朝绮月房间的方向望去。

“完了,凌禹崩溃了…”容烈喃喃的说,大手紧握,眉心紧皱得连太阳穴那里的青筋都开始暴跳起来。

言伊紧张,抓着容烈的手,带着哭腔问,“怎么办?容烈,我还好怕,要是他不要绮月了怎么办?”

容烈低头,看着紧张兮兮的言伊,勾唇,嘲讽的笑,“你们女人,就是不能宠,一宠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说完,容烈甩开言伊的手,言伊还没反应过来,容烈已经冲了过去。

房门被拉开,绮月低着头,满脸泪痕的站在了门外。

“凌禹——”容烈站在门外,看着站在阴影里的厉凌禹,关切的唤他的名字。

“滚——都给我滚出去——”他站在那里,双眼猩红,面色狰狞,眸光绝望。

他高大的背影站在落地窗下的暗影里,像是一头被凌迟的兽,痛苦的挣扎着,眼神没有了希望,只剩下绝望和残忍过后的受伤。

容烈讪讪的勾了勾唇,黯然垂下眼眸,尽管厉凌禹是在低吼自己,可他的目光却依旧没有离开站在门口的绮月。

言伊奔过来,快速将神情早已呆滞的绮月拉到一旁。

容烈低头将门拉上,空气冷厉得人的心都被扯得四分五裂,绮月站在走廊内,捂着脸,终于心痛得失声痛哭。

爱来的最初,嘴角带着温度,越是在乎,不满足,死了心粉身碎骨。

情到深处人孤独,会让人变得盲目,已承受不住,泪水模糊,心碎了,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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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与回来

更新时间:2012-9-20 1:29:09 本章字数:6608

夜风呼啸,落地飘窗外已经凝结出了冰冷的寒冰,气温似乎也了解人的心思,陡然下降得让人都有些措手不及。

绮月窝在沙发上,长发凌乱,她还忘不了厉凌禹绝望的表情,一想到他的表情,一想到自己的残忍和这放纵所造成的遗憾,绮月的心就开始揪得痛。

他呆在房间内,一直没有出来,天快亮了,她的行李已经收拾好了,异国的这个城市,终究不是她最终的归宿,她满怀希望而来,最终却是颓然一个人回国。

言伊睡得香甜,抱着被子翻了个身又睡了过去,绮月凝着她沉静甜美的睡颜,唇角悄然浮出一抹微笑。

古老的钟摆又敲响了六下,被阴霾遮住的天幕这才缓缓露出一丝光亮,绮月从床上坐了起来,回到浴室内,对着落地镜,她的目光悄然向下,落在自己的小腹上愀。

她一直不敢去想,自己腹中已经有了一个新的生命,可是,这一刻,当她安静的站在落地镜前时,她微微感觉到了,小腹内有牵扯着的疼痛,她一晚上没睡,应该也牵扯到了腹中的小生命吧!

绮月对着镜中的镜子,忽然苦笑。

傻,这个世界还有比她更傻的女人吗嵴?

用冷水洗了一把脸,冰冷的凉水刺激着她的手指,她浑身打了一个冷战,人清醒下来后,她开始刷牙,换衣服,然后趁着大家都还没有在沉睡中起来时,她悄然来到卧室外。

只是,看着厉凌禹紧闭的卧室房间门,绮月茫然的站在那里,想抬手叩门,最终她还是放下,然后一个人转身,安静的离开了别墅。

外面有了积雪,绮月穿的衣服不算太多,只是没有想到的是,多伦多的冬天来得如此的猝不及防,她穿着单薄的小皮鞋,每朝雪地里踩上一脚,脚心处就感觉到有冰冷的雪水融进皮鞋内,她咬紧牙关,迎着刺骨的寒风,加快了前去计程车停靠站的步伐。

拦了一辆计程车,绮月坐进车里时,已经冻得面颊通红,瑟瑟发抖。

开车的大叔全副武装的包得只剩下一张脸露在外面,见绮月冻成那样,好心的他连忙递来温热的水瓶,示意绮月暖暖手,绮月忙不迭的点头。

到了机场后,好在有下午就回国的航班,绮月找了间咖啡厅,将自己娇小的身体埋在偌大的房间内,她一个人,来来去去,最终,还是一个人。

言伊早上醒来,揉着惺忪的双眼,一看身边的绮月不见了,她立即就吓得睡意全无。

“容烈,容烈,你醒醒!”她急切的敲打着容烈房间的门。

还在睡梦中的容烈被惊醒,他皱着眉头穿着紧身的短裤拉开了房间的门,看到言伊惊慌失措的脸,他慵懒的问,“怎么了?大清早的,发生什么事情了?”

“绮月不见了!”言伊紧张兮兮的说。

容烈象征性的朝厉凌禹房间的门看了一眼,低声道,“说不定在凌禹房间,你担心什么呢?”

说完,他就重重的将门关上,言伊从来没有见过容烈对自己这样,她简直是气死了,恨恨的站在容烈的房间外,忍不住又踢了一脚,却不晓得踢得自己的腿,是如此的痛。

“臭容烈,可恶的男人!”言伊骂骂咧咧的回到房间内。

开始换衣服,却发现绮月的衣服,已经化妆品都不见了,言伊这下彻底明白了,绮月,她不会已经走了吧!

于是,她脸色微变,又转身冲到容烈的房间外。

“容烈,容烈,开门——”

“你又怎么了?”容烈拉开,房门,第一次,有些不耐烦。

“绮月是真的走了,她的衣服都不见了…”言伊这回都快哭出声来了。

容烈一听,眉心紧紧皱起,他也顾不上没穿衣服,直接大步迈到厉凌禹房间门口,急切的敲他的房门。

“凌禹,你在不在?”

“凌禹…”

门被拉开,厉凌禹依旧冷沉着脸站在门外,看着厉凌禹难看的脸色,他应该是一夜没有睡,冷峻的下颚都起了青涩的胡渣,双眼更是猩红得充满了疲倦。

“怎么了?”厉凌禹一开口,就感觉到喉间一阵刺痛,他猛地咳嗽了好几声。

容烈伸手扳在他的肩膀上,关切的问,“凌禹,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卧室内,全部是浓烈的烟味,他应该是抽了一夜的烟,果然,容烈越过他的双肩朝后望去,地板上,还隐约有没有熄灭的火光。

言伊见厉凌禹咳嗽得厉害,立即端了一杯温水过来,厉凌禹接过,淡淡的道谢,“谢谢!”

“凌禹啊,那个,绮月好像走了…”言伊站在他面前,细声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