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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她是公主,名副其实的大明公主!”以为苏逸阳早就知道了朱筱萤的身份,齐云毫不犹豫地就给出肯定的答案,只是,面前男人的脸色怎么突然变得这么的奇怪,看向自己的眼神中似乎出现了‘怪物’两个字!

而苏逸阳确实是被吓了一跳!大明公主?是指明朝的公主吗?这个齐云没有发烧!没有脑震荡!在刚才两人的交谈中,自己也肯定他不是精神病患者,那么,神志清醒的齐云所说的话到底是真还是假?毕竟,开玩笑也是有个限度的!自己长这么大,还从未听人开过这种一点都不好笑的玩笑,苏逸阳终于把眼眸中的漫不经心与懒散收敛住,换上认真和探究的神色,再一次的细细打量起对面紧张的齐云。

“她是明朝人?”苏逸阳心里虽然不相信,但嘴上仍旧是问出了声,如果这件事情是真的,那就太匪夷所思不可思议了。

可是,结合朱筱萤平时的表现,确实不太像现代的女孩子。

第一次见面时,她不就穿着一身让人无法相信的古代嫁娘的新装吗?那一身价值不菲、精工细作的衣裙,可不是现代的制衣厂商能够缝制出来的,

之后在她的房间看到的金簪,更可以作为最好的证据,那可是经过他的手,仔细研究过并向裴诺肯定过的古代饰品,在现代,除去博物馆中陈列的饰品,又能有多少家庭能够真正拥有古代的饰品,更别说是古代皇族专用的东西,况且,明朝距离现代也算是比较久远的朝代了,要收藏这些价值连城的东西不受战火的侵扰,那可不是一般的人家能够做到的。

加上前段时间在医院亲眼目睹她与时慎对话时的神情,淡淡的责备中透露着不可遮掩的尊贵,尽管当时就有些怀疑朱筱萤会不会是失忆的某集团的千金小姐,但却是打破脑袋也没有想到她居然会是一名古代皇族的公主。

想到这,苏逸阳几乎是已经肯定了朱筱萤的身份了,对面前齐云的身份也大概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古代人不都喜欢生死相随吗?从齐云着急要见朱筱萤的表情看来,他肯定是跟随朱筱萤穿越过来的,痴情种啊!只是,齐云做梦也不会想到,裴诺犹如一匹黑马般冲出来,隔开了他与朱筱萤。

“你......”听出苏逸阳语气中的疑问,齐云这才注意到自己在无意识的情况下不小心泄露了朱筱萤的身份,有些着急的赶紧澄清“她是我心中的公主!”说完,有些心虚的低下头,伸出右手再一次的端起桌上的茶盏。

可惜,从未说过谎的他却不适应这种欺骗人的负罪感,端着茶盏的手控制不住的微微颤抖着,洒出些微的茶水来,这让齐云感到万分的尴尬。

想他可是太子伴读,经常在学堂上驳的太傅哑口无言,现在却因为一个小小的谎言而失了仪态,他曾经的慷慨激扬、他曾经的意气奋发、他曾经的志比天高都跑哪里去了?

假装伸出左手轻抚茶盏,实则是用左手接住不断被洒出的水珠,齐云艰难的把那一杯小小的茶盏凑近唇边......

这细微的小动作却完完全全的落在苏逸阳的眼中。

他没有想到这个被朱筱萤心心念念都没有忘怀的男人竟然连一个谎都不会说,居然会为了一个不算谎言的谎而把自己搞的这么狼狈。

只是,这一切却完全是为了女人。

齐云是在保护朱筱萤吧,怕他知道朱筱萤的真实身份而故意那么说的吧,

“齐先生现在住哪里?”暂时不去打听朱筱萤的身份,苏逸阳换了个话题,毕竟,齐云已经意识到他自己刚才说漏了嘴,此刻的戒备应该全副武装了起来,想问估计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暂居友人家中。”出口的却是古色古香的古语。让苏逸阳对他和朱筱萤的身份有了更大的肯定,有些事实是怎么也掩饰不了的,你看,这一开口就露了馅了吧,现代哪有人说什么‘暂居友人家中’?太别扭了。

“怎么会认识童心的?刚才真是抱歉,我还以为那小丫头遇到流氓了呢!”故意把‘流氓’两个字加重了说了出来,然后果不其然的看到齐云红了脸,这古人,够古板的。

“不小心冲撞了童小姐,还请苏先生代为道歉!”齐云放下手中的茶盏,然后坐的端端正正,就差站起来对苏逸阳作辑了“童小姐是我那友人的同窗,正巧认识筱萤,所以想让童小姐代为引荐!”可惜,最后不但把童心这唯一的线索给弄丢了,被这个苏逸阳请到他家,还差点暴露了筱萤的身份,什么时候起,自己做事这么的鲁莽欠缺思考了?

“原来如此,要是不嫌弃,齐先生可以在舍下住上几日,我一见齐先生竟有种说不出来的亲切感。”不知怎么了,今天的苏逸阳也有些失了分寸,居然三番两次的邀请一个陌生人,听到齐云说暂时居住在朋友家中,竟毫不考虑的就开口对他说出留宿的话,可是,他口中的亲切感确实真真正正的存在的,否则,精明世故的苏逸阳怎么会在得不到任何好处的条件下说出这番话来。

“真的可以吗?”此刻的齐云却是面带喜色的反问。

这对他来说可算是一个好消息。

一方面,面对韩然冉的深情,他真的是无力回报。在韩家的每一刻对他来说都是一种煎熬!

另一方面,韩然冉恐怕再也不会让自己见童心了,而苏逸阳这边兴许有希望。

况且,他一个大男人,也不怕被人劫财劫色。

“当然可以,喜欢住多久都可以。”正好方便自己调查朱筱萤的事情。苏逸阳带着自己的小算盘大方的回答齐云“这样,我让管家安排下你的客户,你先休息一下吧。”说完便立即起身吩咐事情去了。

其实,苏逸阳却只是拨通了管家的手机,无线的嘱咐了管家一些事情,自己却是出了主屋,来到他父亲居住的另一栋别墅中。

“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苏母正坐在客厅中插花,见到最近早出晚归的几乎没怎么碰面的儿子居然这么早就回家,心中开心的问道。

“事情办得差不多了,就先回来了,妈,你插花的手艺越来越好了。”苏逸阳走近自己的母亲,轻搂了下站起身迎接他的苏母,顺便嘴甜的夸赞道。

“呵呵,你跟你爸爸都是大忙人,我就只能做这些来打发时间了。”靠在儿子温暖的怀抱中,苏母笑的甜蜜蜜,然后有些关心的问道:“晚上在家吃饭吗?”

察觉到母亲话语间的寂寞,苏逸阳有些心疼的点点头承诺道:“嗯,晚上陪您这位大美人吃饭。”说完带着歉疚的亲亲自己母亲的脸颊。

最近确实因为朱筱萤和裴诺的事情忽视了自己的父母亲,每天面对的除了账单就是数据,很久没有陪他的母亲好好吃过饭了,而身为富家太太的母亲,为了安全又不能像平常的主妇一样整天的逛街散心。

“什么大美人呀!妈妈现在是老太太了。”五十岁的苏母,从小就生长在富饶之家,后来又嫁给了苏介这个珠宝界的龙头老大,并且夫妻相亲相爱至令,又生了苏逸阳这个出色的儿子,一辈几乎就没有操过心,因为,即使已过半百,仍旧年轻漂亮,听到儿子叫她大美女,即使嘴上说自己是老太太,但心里还是喜滋滋的。

“那你继续吧。晚上我要把这盆景放在自己的床头柜上,”嘴上像是摸了油般,苏逸阳使出浑身解数的逗着母亲开心,“我先去老爸的书房看会书。吃饭叫我!”

“去吧。”轻拍儿子有些消瘦的脸颊,苏母高兴的转身走向厨房看看今天买了哪些好的食材,儿子真是好久没陪她吃饭了,正好趁机给他好好补补......

苏家,是全国珠宝行业的龙头老大。

其出售的珠宝虽然价值不菲,但却是真材实料、做工精细、样式与时俱进,从不缺斤少两,因此,深受广大上流社会贵妇小姐们的喜爱,许多新婚的小夫妻为了一生一次的受恋也会选择在有的珠宝店选择定情信物,这让其稳坐珠宝界NO.1的交椅。

而苏家的祖先却从不固步自卦,他们知道单一的行业不管做的有多好,一旦遭到战火或者大环境的影响,就会产生不可恢复的损失,因此,在珠宝行业站稳脚跟后,他们又把自己的触角延伸到了其他的行业,比如,金融业中的银行,比如,教育业中的学校,比如,医疗业中的医院,比如,苏逸阳热爱的古董业,等等,这样,他们分担的风险比起单一的靠珠宝吃饭要来的小了很多的。

因此,在外人的眼中,苏家是不折不扣的商人世家,在外人的眼中,不管苏介的外表是多么的儒雅斯文,也摆脱不了铜臭的影子。

其实,苏家并不是外人所认为的只认钱的暴发户,没有一定的文化底蕴,就算是想装斯文人,恐怕也是东施效颦。

苏家的子孙从小最先接触的并不是经商之道,亦不是那白花花的银子,而是最被人们忘记的孔子、老子等有名的思想家、教育家的书箱。

苏家的祖训便是“先做人,再做事”连人都做不好,又怎么会谈得上能把事情做好呢?

所以,走进苏介的书房会让许多不了解实情的人大吃一惊,因为,那看上去完全就不像一个商人的书房,不知道的,没准还会认为这是一位教授的书房。

苏逸阳来到二楼南面父亲的书房,看着满满三大墙面的书架,有些头疼的不知道该从哪开始找起。

走到书房中间,微眯着眼扫视着书架上对书籍分类的提示语,苏逸阳一行行一个个的找寻着,直到看到‘祖训录’三个字时,才稍稍的放松了精神。

走近房间东面的书架,顺着旁边的小扶梯慢慢爬上去,扶着把手看着书架最顶屋一排书籍,终于在那一片泛黄的书本中找到一本最古老的,顺手抽了出来,确定是自己要找的那本,便下了小扶梯,背对着书房的大门靠在木质书架上阅读了起来......

这本‘苏家族谱’的最早记录是明朝,这个是苏家所有子孙都知道的。但是具体到什么年代却不大清楚了。

苏逸阳翻开那泛黄的有些粗糙的第一页,看到上面赫然写着”苏氏族谱,谱苏氏之族也;又曰详吾之所自出也;又曰尊吾之所自出也;又曰谱为苏氏作,而独吾之所自出得详与尊何也?......”

跳过族谱序,苏逸阳的目光一路往下,找到了苏家的第一代族长;苏哲,生于明‘正统’六年,死于明‘正德’十一年(即1440年-1511年),于明‘成化’七年(即1470年)被任命为苏氏一族第一代族长;第二代族长:苏云,生于明‘天顺’六年,死于明‘弘治’十六年(即1462年-1502年),于明‘弘治’一年(即1487年)被任命为苏氏一族第二代族长,终身未娶;第三代族长......

等等,苏逸阳本来顺延着往下看的目光顿时停在了‘苏去’这个名字上。

这个‘苏云’会不会是他?

苏逸阳的眼光直射在这两个字上,回想着当时给裴诺鉴定那根金簪的结论,明朝宪宗皇帝和李宗皇帝年间的皇族饰品。

而历史上明确记载的在宪宗和孝宗年间出生并死亡的公主只有三位。

两位是宪宗皇帝的长泰公主和仙游公主,长泰公主于成化二十三年薨,仙游公主于弘治五年薨,另一位则是宪宗皇帝的太康公主,于弘治十一年薨。

其中,只有长泰公主是死于成化年间。而这个苏云却是在弘治一年成为苏家第二代族长,这是不是说明这个长泰公主就是指朱筱萤,而这个苏云就是现在自己家中做客的齐云。

有些理清了头绪,苏逸阳慢慢的皱起眉头,难道说,齐云就是自己的祖先?可为什么自己不是姓齐,而是姓苏呢?还是说,两人长相的雷同是一种巧合,是自己多虑了?但是,从齐云的词里话间都能感受到古代气息,并且他刚才在朱筱萤的身份上也不小心说漏了嘴呀?

低下头,苏逸阳把那本厚重黄旧的族谱从头翻了个遍,发现在第一页的边缘似乎被撕去了一张,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之前还有什么内容吗?还有,为什么找不到苏哲之前的任何信息,就好像她们苏家是腾空出现在明朝一样。

“今天怎么那么积极,居然跑我这来看族谱?难道你改变主意,愿意接我的班了?”一道含着笑意的中年男声从苏逸阳的身后响了起来。

这让苏逸阳从自己的沉思中回过神来,转过身见到自己的父亲微笑着站在他的身后,盯着他手上的族谱调侃道。

“爸,你回来了!”合上手中的族谱,苏逸阳以同样的微笑与自己的父亲打着招呼,想必是母亲告诉父亲,自己在书房的。

“今天心血来潮了,居然踏进了我的书房!”苏介心中有丝开心的扫了眼儿子手上的族谱,然后领着苏逸阳到另一边的沙发上。

“只有有些好奇,小时候虽然看过,但时间太久,有些东西都忘记了。”把族谱放在面前的茶几上,等苏介坐下了,苏逸阳才坐下。

“这么刻苦啊,我早就说过,你是最佳人选,”苏介有些狡猾的若有所指的开口,双眼却是满意的看着自己的儿子。这个儿子,是他与自己夫人爱情的证明,更是他们生命的延续,加上苏逸阳本身就聪明上进,从小到大从未让他们操过心,因此现在是越看越喜欢。

“爸,你饶了我吧。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懒散惯了,这么大的担子怕是担不好。”苏逸阳有些讨饶的开口,这是他不想来父亲书房的原因,每次见面都要对自己唠叨几句,谁会想到,在外精明话少的苏介在家人面前其实只是一个爱妻疼子的最普通的丈夫与父亲。

“如果只是我一个人这么认为,你拒绝也就算了,可现在整个苏家和流云道长也是十分看好你的,这让我也很为难,你总拒绝,让我很难交差的。唉!”苏介见儿子不肯妥协,只能装可怜的重重的叹上口气,有些失落的拿过茶几上的族谱漫不经心的翻开......

“对了,爸,为什么族谱最早的只有明朝成化年间的记录?之前的记录都在哪里?”见自己父亲温习苏氏族谱,苏逸阳趁热打铁的问道!正巧父亲来了,也省的他乱猜测。

“你答应我的要求,我就告诉你!”苏介心中偷笑的合上族谱,一本正经的看着儿子提出要求,哪有不费吹灰之力就想得到答案的。

听到父亲的要求,苏逸阳有些头疼的摇摇头“不要”那么大的担子,不是什么人都能扛得起来的,从小就看着父亲为了全族而奔波,这让苏逸阳有了些抵触的情绪,况且几千号人的命运一瞬间就要掌控在自己的手中,这更会让懒散惯了的苏逸阳无所适从的。

“那就没得谈了。”苏介见儿子还是不改初衷的拒绝自己的要求,干脆拿起族谱走向书架,拒绝与这个固执的儿子交谈!臭小子,又不是没能力,干嘛这么显摆,答应一声会让他少块肉啊。

“自己家里人,说一下又不会怎么样,况且,都是陈年旧事,有什么好遮遮掩掩的,”苏逸阳不死心的跟在父亲屁股后面,不依不饶的开口。

在儿子的搀扶下,苏介把族谱放回原来的地方。

听到苏逸阳的话,在心中暗叹口气,这才慢慢的走下扶梯,“逸阳,族长的使命并不仅仅是为全族的人的生存而奔波,既然是族长,那么保护这个家族的历史与秘密也是我的责任,不是不告诉你,你生是苏家的子孙,当然有权利知道自己的祖先,但是,有些问题是不能说的,就拿你刚才的问题,这是世代族长间口传的一段历史,只有身为族长的人才知道,而普通的族人是没有资格过问的,你明白了吗?”

“都是些过去的事情了,有那么难以启齿吗?”苏逸阳还是有些执拗的反驳父亲,明朝都已经灭亡几百年了,有必要那么一惊一乍的吗?

“在当时的情况下,为了防止以后的子孙再作出那种连累全族的事情,这才定下了这条规矩,就是怕后面的子孙有样学样,”毕竟是自己疼爱的儿子,苏介还是稍微透露了一些信息,而且,他深信,逸阳是不会把这些事情说出去的。

看着儿子低头思考着自己的话,苏介突然问道:“你今天带客人回家了?”据管家说,还是个和逸阳长的很像的男孩。

“是啊,爸要见他吗?”苏逸阳反问道,也许父亲见到齐云后,会主动的把以前的事情告诉自己。

“不了,我今天要早点休息,明天动身去祁连山。”年纪大了,总觉得天一黑就想睡觉,儿子的那个奇怪的客人还是等他从祁连山回来再好好询问吧。

“去见流云道长?”苏逸阳立即想到那个在祁连山的深处隐居了一辈子的老道长,父亲还是他十岁的时候带着自己去过一次,一转眼十七年都过去了,难道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

苏介看着儿子,慈祥的点点头,然后试探性的问了句“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其实,他是希望儿子与自己一起去的,他想让儿子再见一见流云道长,兴许道长的话能够说服这个看上去好说话,其实是最难搞定的苏逸阳,况且这次的事情非同小可,让对历史熟心熟肺的苏逸阳一同前往,也许对他们有所帮助。

可他的这个儿子就是不给面子,他的话刚落地,就见苏逸阳坚决果断的摇起了头“我手上还有公司的事情要办,实在是抽不开身,爸,你要保重身体,多带些衣物,”说完,苏逸阳有丝担心的看着父亲,尽管平时注重养身,但毕竟劳心劳肺了几十年,让苏介看上去虽然儒雅却略显单薄。

“放心吧,你二叔、二叔都会过去的,不会出什么事情,没事就早点回家陪陪你妈。”儿子已经长大懂事不用他操心了,现在苏介的心中最过意不去的就是自己的妻子,尽管夫妻恩爱,但自己常年在外奔波,还是会冷落到她,而妻子却一辈子无怨无悔的站在他的背后支持着他的工作与族长的责任,让他的心中充满了愧疚与感激!

听出苏介语气中对母亲的心疼,苏逸阳默默的点了点头,与父亲一同出了书房......

等待两个男人的,是苏太太慈祥温柔为丈夫儿子布置晚餐的祥和身影......

与苏氏一家的和乐融融相比,独自一人在客房用餐的齐云则显得太过清冷。

毫无食欲的看着面前精致可口的饭菜,齐云却没有一点动筷子的欲望。

刚才他一个激动就答应下了苏逸阳的留宿,仓促的根本就来不及细想一些问题。

他承认,自己对苏逸阳有着莫名的亲切感,却又不认为苏逸阳与自己有什么关系,毕竟一个姓‘苏’,一个姓‘齐、,再怎么改朝换代,也不可能换掉自己的姓氏,中国人独有的祖先情结也不允许自己的子孙后代忘祖改姓,那么,自己对苏逸阳的感觉只是因为两人长的相似吗?

而苏逸阳也奇怪,只问了自己的名字就盛情邀请他来做客,连他的身世,年龄,家住何方都闭口不谈,是不是有些蹊跷?可是,在他的身上实在是看不出有什么可以图谋的,他现在只身一人,走出这苏家大院连路都不认识,身上除了这一身韩然冉为他置办的衣裳,就再无常物了。

那么,面对自己这个落魄的古代人,苏逸阳的最终目标是什么?

想起那张总是带着淡笑且与自己相同的脸,齐云深深的体会着无法应付的无力感。

轻叹口气,齐云有种出了狼窝又进了虎穴的感觉,

相爱篇 089 求证

心中有事,便会寝食难安。

这在齐云的身上完整的被体现了出来,昨天的晚饭只是草草的塞了几口就没有再动筷子,睡在苏家的客户内也总是带着自己的心事辗转反侧。

他以为昨晚苏逸阳会来客房与自己再次交谈,却被管家嘱咐好好休息,

这时齐云顿时有了被人软禁起来的感觉。

虽说是休息了一晚上,但齐云清晨六点就在朝阳初上的时候起来,打算与苏逸阳告别,他就不相信,凭他自己的力量会找不到筱萤,连跳海都无法把他们两人分开,何况是这小小的城市?

梳洗完毕,齐云看着镜子中稍微恢复了些神采的自己突然笑了,似是在给自己打气般。

“齐先生,早上好,请去餐厅用餐。”殊不知他一打开房门,就见管家恭敬的站在门口邀请他用餐。

这苏家到底有多么的与众不同?连一个管家都做的这么好,这份责任心以及工作的态度就连宫里的太监也是望尘莫及的,自己记得这管家是在他休息后才离开房间,而从现在的情景看来,管家一定是比他起的还要早,不用休息吗?不累吗?

“齐先生?”见齐云只是盯着他不停的打量,管家有丝不解的提醒他,毕竟自家的少爷已经在餐厅等了一刻钟了,总不能一直让他家少爷饿肚子吧。

“那好吧。”昨晚几乎就没怎么吃晚饭,再怎么没食欲,肚子还是会有些饿了,忍住按压胃部的动作,亣云跟着管家下楼......

却不料,苏逸阳早就坐在餐桌前等着他的到来。

见他进餐厅,立即礼貌的站起身,微笑着朝他打着招呼“齐先生,昨天休息的好吗?”

见对方落落大方,犹如贵族般的向自己问好,齐云也暂时抛去想了一晚上的问题,回以微笑的答复苏逸阳“很好,谢谢款待。”然后把目光放到桌上的早餐上。

有些出乎他的意料,苏家并不似那些古代上流家族那般,吃个早饭也要弄出百八十道菜来彰显他们的尊贵,可以说,就连韩然冉家的早餐也要比苏家的早餐来的隆重。

不过,他们似乎都忘记了一点,饭是用来吃的,不是用来炫耀的。

桌上那一碗冒着微微热气的白粥反而比那些鱼翅燕窝更能引起人的食欲,这正合了他的心意。

无声的落座在苏逸阳的对面,齐云默默的捧起面前的粥,斯文的吃了起来。

一入口,就发现这白粥熬的可真是到了一定的火候,清爽中带着米饭特有的醇香,稠稠的却不见腻味,伴着桌上的小菜,齐云竟然胃口大开的连吃两碗。

早就从管家那边知道齐云昨天的晚饭没怎么动筷子,苏逸阳便嘱咐管家拿出看家本领的给齐云煮点白粥,别看是单纯的白粥,其实里面还是添加了一些有助于人体恢复体力与精神的中草药,只是因为怕影响了白粥的味道只放了少许,但看到齐云此刻的样子就知道是对症下药了,看此刻的他吃的多香啊,连自己与管家盯着他看了半天都不曾察觉。

放下碗筷,齐云满足的稍稍打了个小小的饱嗝,尽管声音微小,却也是落在了苏逸阳和管家的耳中,虽然两人都有礼貌的没有笑出来,但齐云还是微微的红了脸颊,带着此许的不自然,站起身向苏逸阳辞别“多谢苏先生昨晚借宿,齐云就不叨扰了。”

早就料到他今天会辞行,苏逸阳却只是微笑的站起来,领着齐云走出餐厅,来到阳光四射的花园欣赏着清晨别样的美景.....

“齐先生有去处吗?这样就走,可能此生便与朱小姐失之交臂。”迎着朝阳而立,全身浸溺在金色光芒下的苏逸阳轻动嘴角,对他身后的齐云说出自己的看法。

“筱萤,我自会去找,不劳烦苏先生了。”看着前方充满自信的苏逸阳,齐云有丝羡慕的开口。曾经的自己,在别人眼中也是这样的吧。

“人海汒汒,没有人脉,要找一个人谈何容易,更何况,她还被很好的保护了起来。”不着痕迹的挽留着齐云,毕竟,对于齐云的身世,他还是充满着好奇的,所以必须把他留到自己的父亲从祁连山回来,因此,苏逸阳像是对鱼儿放诱饵似的,稍稍的透露了一些有关朱筱萤的事情。

听到这里,齐云的头猛的一抬起来,只是阳光的照耀太刺眼,又让他迅速的把头低了下去,喃喃自语道;“他对她竟如此的用心?”

曾经以为会成为他妻子的筱萤,此刻身边却出现了另一个他,看来,那个裴诺对筱萤也是动了真心了,他的预感还是是准确啊。

想起之前裴诺对朱筱萤的拥抱、对朱筱萤体贴入微的低语,尤其是站在朱筱萤保护者的位置上对抗自己和朱筱萤完全依赖着裴诺的情景,齐云心便如刀割般的疼痛起来,让他好不容易恢复了些许血色的脸又瞬间白了起来。

“齐先生也是用心良苦。”听出齐云语气间的失落与难受,苏逸阳转过身,看到齐云果真脸色苍白、神色落寂,有些鼓励有些不舍的宽慰他“要见朱小姐也并非什么难事,只是她最近还在调养中,不宜出来见人,若齐先生信得过我,就请听我的安排。”

苏逸阳的话,引起了齐云的注意,暂时压抑住心中的伤痛,拿出自己曾经的洞若观火,反问道:“为什么苏先生这么愿意帮助我?无缘无故的没有什么任何好处的帮助我,苏先生是在计划什么事情吗?”

是啊,在现代,他齐云一没钱、二没权、三没势,为什么这个苏逸阳三番两次的邀请并且挽留他呢?他不相信一个人会没有任何目的的就对另一个人表示出好意,并且还做出一副完全为别人着想的样子。

苏逸阳在打什么小算盘?难道是想用自己作为借口,把筱萤当作最终的目标?想着这个可能性,齐云心中的警戒心顿时竖立了起来,很是防备的看向苏逸阳。

“我是商人,没有利益的事情基本不会去做。”看穿齐云心中对自己的想法,苏逸阳大方的承认自己的势利,并有些不把齐云的戒备放在眼中“但是,齐先生在我心中却是一个特别的存在,不瞒你说,对于齐先生,我总觉得有一种亲近感,不知不觉中,就想要帮助你。”

“亲近感?”听到苏逸阳说的诚恳而认真,齐云在嘴里细细的咀嚼着这三个字,为什么苏逸阳会跟他有同样的感受,就算相貌相似,也不可能有如此相近的感觉吧。

“对了,还未请教齐先生是哪里人?家住哪里?”故意这么一问,细心的苏逸阳仔细的观察着齐云的脸色。

果然在听到苏逸阳的询问后,齐云脸上现出为难的神情,有丝犹豫、有些吞吞吐吐的开口’家住北京。“他记得韩然冉曾经跟他提过,以前的燕京已经变成现在的北京了,为了不暴露自己的身份,只能这么说了。

”是吗?那齐先生还是皇城的人啊!果然跟我们这种乡下人不一样,长相气质就是隐隐透露着一股子贵族气息。“苏逸阳瞬间就接上齐云的话,笑着把齐云从里到外的夸了一遍。

”不、不、我不是皇城的人,“以为苏逸阳发现了自己的身份,齐云连连否认。

”怎么不是?故宫不就是在北京,那可是皇帝居住的地方,当然得叫皇城了。”齐云越是要撇清干系,苏逸阳就越要逼他说出实话,“而前不久我还鉴定了一根金簪,那工艺可真是绝了,是只有古代皇家公主才配使用的饰品,齐先生知道这根金簪是谁的吗?”有些故意的卖弄关子,苏逸阳有意的说到一半停了下来。

现在的齐云好紧张,他努力的仔细的听着苏逸阳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他觉得苏逸阳是察觉到什么了,否则怎么突然会说出这么一大段莫名其妙的话来。

至于金簪,他记得公主出嫁前都会有大量的头饰首饰陪嫁,而其中最多的就是用纯金打造的各色簪子与手镯。

朱筱萤跳崖前的那一刻,他用尽了一生的记忆去记载她的一切,绝美的容颜,精致的妆容,华丽雍贵的首饰......

难道苏逸阳鉴定的那根是筱萤的?怎么会落在苏逸阳的手上?

”是谁的?“焦急的心情让齐云的咽喉仿若火烧,艰难的才问出这三个字,心中不停的期盼苏逸阳说出别人的姓名。

“是裴诺给我的。”不就是让他承认自己是古代人吗?这个齐云是不是太大小惊小怪了?不会是怕自己把他送到研究院去做活标本吧,只是,他恐怕连研究院是什么都不知道吧。

见齐云听到自己说是裴诺的就放下了刚才的那股紧绷的神经,苏逸阳又来一句让齐云崩溃的话“上次在裴诺家,我发现,那支金簪的主人其实是朱小姐。”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得到苏逸阳的答复,齐云如临大敌的猛后退三大步,戒备的盯着苏逸阳,本来温和的双目中呈现出前所未有的阴鸷,背后的衣衫却因为太过紧张而被他身上的冷汗浸透,明明是温暖的阳光,洒在他的身上却感觉不到一丝的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