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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这个苏逸阳绕来绕去说了这么多,就是想对自己说这些,明明就已经知晓筱萤的身份了,还把自己玩弄于股掌之中,真以为他齐云如今落魄了,就可以任由他这么的欺辱玩弄吗?

“苏逸阳,齐先生不是早就知道在下的名讳了吗?”齐云的反映早就在苏逸阳的计算之中,面对他有些过头的敏感,苏逸阳睁着一双诚挚的双眼微笑的看向齐云说道。

“我自然是知道你的名字的。可是,有些隐秘的事情你居然也知道,让我不得不怀疑你的真正用意。”见苏逸阳并没有其他的行动,齐云想起昨天到今天遇到苏逸阳的一切,感觉他不会是对自己下手的人,便稍稍的放松了警惕,毕竟,苏逸阳要是对自己图谋不轨,早就动手了,哪里用得着好吃好喝好住的款待他。

“真正的用意?”这句话让苏逸阳首次低下了他那高昂的头,有些思索的回味着齐云的话,顽皮的笑容渐渐侵占了眼角。

真正的用意,当然是想气气某人咯。他得不到的,总不能让那人得到的那么轻松容易吧,制造点小意外,让那人气的火冒三丈,也算是一种安慰吧,谁叫自己这么努力卖命的帮助那个混球,到头来连佳人的面也见不到呢。

看着独自低头思考的苏逸阳,齐云有些不解,这个男人让人很难琢磨,脸上的笑容几乎就没有从面上撤离过,讲的话总是给人感觉话里有话,让人不由得再三去猜测他的真正意思。

可是,自己既与他无怨无仇,也对他无恩无德,他怎么对自己的事情如此的上心?加上从刚才的谈话中知道筱萤现在是在裴诺的保护范围内,苏逸阳也几乎接触不到,那么他又是从哪里得到筱萤是公主的消息的?

可怕的男人,深藏不露的让人害怕,心惊胆战着他的出其不意,齐云刚放松的警惕又慢慢的聚拢起来。

不管苏逸阳是想借助自己去接近筱萤还是想通过自己去探听筱萤的身份,他都不会配合的。

“齐先生为何不实话实说呢?我若是要加害朱小姐也不会等到今天。”累死他了,这齐云怎么这么难说话?看上文文弱弱的一副好商量的样子,却是个比石头还要硬的呆子,他以为自己在当不当族长这件事情上已经够坚持的了,没想到这个齐云比他更难对付,是不是长的越温和的男人,脾气就越倔强?

不过,他对朱筱萤的那份心确实真实的,足可以和裴诺一拼,兴许事情很有看头。

“你以为我会对没有任何关系的人说自己的事情吗?”用戒备护住自己的心,拿出曾经在课堂上与太傅辩解的神采飞扬,齐云自穿越到现代后第一次站直身体,挻直腰杆,昂首挺胸的反问苏逸阳。

尽管现在的他一无所有,但是,他体内的骨气与硬气是不会随着环境的变化而消失的、

“怎么会没有关系呢?难道齐先生不想知道几百年后的今天,齐家的模样吗?”‘苏云’这个名字一直徘徊在苏逸阳的心中,总觉得这个名字与面前的齐云很是搭配,可就是解释不通啊,尽管名相同,但姓氏相差太多,更没有谐音相同的规律在里面,到底是哪里出错了?

“你说什么?你知道什么吗?齐家怎么样了?你认识齐家的后人?”苏逸阳的话终于挑动起齐云的情绪,除去朱筱萤的事情,这是齐云现在唯一担心的事情了。

自己那么自私的抛下一切随筱萤跳海,带来的后果是任何人都不敢想象和承受的。

听到苏逸阳这么说,似乎齐家还安然的活在这个世上,这个消息来的太过惊喜,让齐云一下就忘记了刚才对自己所说的要对苏逸阳守口如瓶,只一句话就泄漏了他是古人的底。

“我不清楚我的猜测准不准,但这都要靠齐先生的帮助。”见齐云颇有与自己配合的意思,苏逸阳模棱两可的给出这个答案。

毕竟,现在所有的认为都是他自己的揣测,具体事情如何还是要等父亲回来与齐云见面才能肯定,所以,现在无论如何都不能放走齐云,也许真的能从齐云的身上得知苏家以前的历史,这让深受历史的苏逸阳眼中冒出了非要挖掘出这个秘密的决心,没想到自己的家族中还隐藏了这么一个令人心动的大秘密。

“如何帮忙?”本就是凭着一腔热血与当时看到朱筱萤跳海被刺激的也跟随而来的齐云,如抓到救命稻草般的看向苏逸阳,他想亲眼看着自己的家族繁荣昌盛,想亲眼看着自己的家族没有被自己所牵连,他不想因为自己的自私与胆怯而让整个家族也跟着受到制裁,他宁愿所有的罪和报应都落到自己的头上,也不愿意连累那些无辜的族人。

“跟我来吧。”微叹口气,苏逸阳收回之前玩笑的眼神,带着严肃与严谨,领着满心焦急的齐云走向苏介的书房。

“你看看上面的笔迹是否熟悉。”抽出那本族谱,翻开第一页递给齐云,让他辨认上面的字体。

族谱的记载是从明朝开始,是每一任族长亲笔书写上去的,并被很好的保存到了今天,若齐云真的是那个‘苏云’,那么,他一定认识自己的笔迹。

接过厚重的族谱,齐云仔细的阅读着上面的每一页、每一行、每一个字,细心的核对着自己所知道的一切相关的讯息。

低头冥思间透露的聪慧让苏逸阳不由得对他有了大大的改观,除去面对朱筱萤的事情让人觉得这个男人不可靠外,齐云其实也是一个惊才绝艳的人物,不过爱情的魔力太过厉害,让这个此刻看上去冷静、内敛的男人变得失去理智与应有的判断力,相比之下,还是裴诺的自制能力更甚一筹,即使面对朱筱萤被绑架了,他还是能冷静的指挥着一切、然后找出事情的破绽口。

“这真是苏家的族谱?”仔细阅读了一大半,齐云满含惊讶的抬眸看向苏逸阳,心中的讶异甚至比眼中的不敢置信还要来的波涛汹涌。

也许别人不清楚,但是他齐云不可能不知道!族谱上‘苏哲’的生辰八字与他父亲齐哲是一模一样的,更可怕的是,就连被任命为族长的时间也是相同的。而‘苏云’这人的生辰居然与他一样,这,说明什么?

压下心中肆意泛滥的疑问,齐云耐着性子打算一个一个问题的问向苏逸阳。

“是。我们苏家的族谱,不知道齐先生对上面的笔迹有无什么印象?”从齐云的表情就可以看出,这本族谱在他心中掀起了轩然大波,看样子,自己的猜测是准的。

可就在苏逸阳认为自己的想法是正确的时候,齐云却摇了摇头,

“不是我认识的笔迹。”‘苏哲’和‘苏云’的笔迹都不是他父亲与他惯用的字体,是巧合还是这中间发生了他不知道的事情?

看着苏逸阳与自己相同的面貌,齐云若有所思了起来。

“怎么会?”带着几分的不确定,苏逸阳夺过齐云手中的族谱,白晢大手指着上面的‘苏云’的名字放到齐云的眼皮子底下,再一次确认“没有看错吗?你不觉得很眼熟吗?”不可能的,这都是第一任族长亲笔书写上去的,齐云应该是认识自己的笔迹的,难道是他想的太多了,可心中那股对齐云的亲切感却是真真实实的存在的。

只有血脉相连的人才会有这个奇特的感觉,不是吗?

“字迹虽然不一样,但是生辰却与我和家父的一样。”低眉深锁,想着这之间可能出现的变故,毕竟是自己丢下整个家族以及与五公主的亲事跳崖的,就算有三皇子与韩少卿的帮忙,皇帝以及丢了颜面的贤贵妃也一定不会轻饶齐家,难道是家父改变了自己的姓氏?不,不可能的,生为族长的父亲从来都有着超越一切人的责任感和使命感,对家族的热爱与维护甚至是超过了他自己的生命,这种忘祖遗宗的事情一定不会发生在他父亲身上。

“到底是怎么回事?”双目中蕴含着急,齐云焦急不堪的问着苏逸阳。

可苏逸阳本身也是怀着迷茫,根本就给不了齐云答复,只能微微摇头“若是想知道谜底,只能等我父亲回来再细问了。”早知道昨晚就带齐去见父亲了,这样也用着等到十几天以后。

“那就赶紧去啊。”此刻的齐云却是心急如焚,被他所连累的家族的命运此刻比起朱筱萤的事情更能牵动他的心,他知道自己是家族的罪人,可能此刻已经被除出族谱,可是,生为齐家的子孙这一点还是让他满怀关心的想去了解这事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过段时间吧,我父亲有事出了远门、”见自己的目的达到,苏逸阳合上族谱,起身打算放回书架上,刚迈出一步,却又回头反问了句“这样,齐先生还要离开苏家吗?”他就不相信,现在的齐云还会吵着要离开这里,这边有齐家的秘密与朱筱萤两件事情同时牵制着齐去,得不到满意的答复,依着齐云倔强的性格而言,就算这次自己赶他走,他也是不会离开了。

“我会等你父亲回来的,”随着苏逸阳的起身,齐去也跟着站起来,把目光射向落地窗外,才发现不知不觉中,他们两人已经交谈了一个上午。

虽然是十月中旬,但现代的气候比起古代而言却是炎热了不少,只见外面热辣辣的阳光从天空垂直的照射着大地,想着自己居然还有幸与朱筱萤生活在这同一片天空下,齐云放松了紧绷了一上午的心情与脸色,稍带着对苏逸阳心细如发的敏锐感到佩服,缓和了口气的开口“苏先生是什么时候发现我不是现代人的?又是什么时候怀疑我的身份的?难道仅仅是因为两人的相似?”他不相信苏逸阳会这么肤浅,只凭这一点表象就胡乱猜测自己的身份。

“呵呵,以后叫我逸阳吧,总是先生先生的叫。还真是不习惯。”出乎齐云意料的,苏逸阳会说出这种话来。

他以为,苏逸阳是那种在贵族严格的教条下成长的贵公子,一切事宜都有严格的规范,就连称呼,也会因为人的生疏有别而有区别,没想到,在他那翩翩贵公子的外表下,拥有的是一颗豪放不拘小节的性格。

“别把我想的那么厉害,我就是单纯的因为长相的原因加上之前那根金簪,才怀疑你的身份的。”从扶梯上走下来,苏逸阳微笑着耸耸肩,尽管世界上有很多长相相似的人,但是朱筱萤的金簪和齐去是古代人的事实配合上自己心中的那股亲切感,不得不让苏逸阳往这方面想。

也难怪父亲对自己的家族有这么深的感情和责任感,原来是有这么多不为人知的故事在里面,看样子之前自己对这方面的认识还是不够全面和深刻,似乎当族长这件事情也变得有意思多了,苏逸阳的心中第一次随着见到齐云而产生了微妙的变化,对他以前百般推卸的责任首次有了想接手的想法,心中立即有了一股恨不能立刻就见到他父亲的冲动。

而被苏逸阳带领着往这方面想的齐云,也开始认认真真的打量起面前的男人,如果他们两人的猜测是真的,那么他应该为有这么杰出的子孙而骄傲自豪,若苏逸阳能当上族长,那他齐家一定会有一个更加辉煌的未来,加上之前苏逸阳承诺他,可以帮忙他见到朱筱萤,此刻的齐去更是越看越觉得苏逸阳顺眼。

两个相貌相同的男人,一个站在扶梯边,一个立于沙发旁,看着对方流露出相同的浅笑......

相爱篇 090 公主哦

既然齐云愿意留在苏家,那么苏逸阳也一定要遵守自己答应过齐云的诺言,给齐云和朱筱萤见面创造机会。

思考了一晚上,觉得从裴诺那边通过的可能性比零还低,于是决定从童心这边下手,

正逢第二天是周六,苏逸阳在银行忙碌了一上午后才抽空打了电话给童心。

“逸阳哥哥,有什么事情?”电话那头除了童心清脆的声音外还夹杂着人声鼎沸的叫卖声,让苏逸阳稍稍把话简撤离自己的耳边几厘米,心中不住的纳闷,这丫头,又跑哪去玩了,怎么这么吵?

“在哪里?这么大的噪音!”有些关心的询问电话那头的童心,那丫头,一点千金小姐的自觉都没有,尽管时慎家经营黑道业,黑白两道都要敬他家几分,可是毕竟还有要钱不要命的人,万一盯上了童心,就算时慎家的努力再大,恐怕也是远水救不了近火。

“我在买肉包子。”含糊不清的声音传了过来。

苏逸阳肯定这丫头嘴里塞满了肉包。想着她从小就没个小姐样,身边又有一个流氓一样的时慎,不禁让苏逸阳隔着电话会心的笑了笑。

“少吃点,中午请你吃大餐。”面对这么一个可爱的小丫头,让苏逸阳都不由的用少有的轻松口气对她说话,童家又不是没有保姆厨师,用得着她跑出来买肉包子吃吗?况且现在地沟油的使用实在是太过泛滥,自己还真怕这小丫头吃坏了身体。

“好啊,好啊,咳咳咳......”一连串的欢呼换来没完没了的咳嗽,嘴巴里的包子塞的太满,讲话又太快,童心完完全全被噎着了。

“你慢点,总是这么毛毛躁躁的,以后当了医生可怎么办?”有些担心的提醒童心,苏逸阳不由的因为那一连串的咳嗽声微皱了眉头,“在哪里?我去接你。”

“在国际大酒店这边的早点部。”争着最后一口气把话说完,童心也不等苏逸阳说再见就挂断了电话。噎死她了,得赶紧找水喝。

看着响着盲音的手机,苏逸阳有丝无奈的笑了,那丫头还是这么的急躁、

收起手机,再三对白行长嘱咐自己交代的事情,驱车往市中心而去......

其实,他完全可以直接带着齐云直闯裴家,碍于自己的面子,裴诺应该不会不让齐云见朱筱萤的,可是,他也是一个凡人,再怎么的洒脱随性,当一段感情投入后却没有料想中的收获,他也会难过伤感的,只是平时他总是以笑容掩去心中一切的想法,所以大家会有他用情不深、受伤不大的错觉。

目睹了裴诺可以正大光明的守护在朱筱萤的身边,见识了齐云可以名正言顺的思念朱筱萤,他的感情似乎永远都被这两人的光芒给遮盖了,任他再怎么的用情至深,也没有人会察觉到。

况且现在情况有变,如果自己的猜测是对,那么齐云可就是自己的老祖宗了,自己居然会跟自己的祖先以及兄弟同时喜欢上同一个女子,这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难道眼光也会遗传,让祖辈和孙辈有同样的喜好?

更让他无法接受的是,按照现在的形势来看,他与齐云两个都处于下风,两个人的魅力总和似乎都敌不过一个裴诺,真是有些丢人啊,同一个家族的人,居然同时输给裴诺那小子,既然齐云能见朱筱萤,那他为什么不可以呢?

有些私心的,现在的苏逸阳还不想让齐云见到朱筱萤,他想在齐云之前先看她一眼,至少,朱筱萤是第一个让他有表白冲动的女子,就算是拒绝,他也是想亲耳听到她对他说。

有些心不在焉的开着自己的宝马,苏逸阳一只胳膊架在车窗的边缘上,一个手掌控着方向盘,在车水马龙的闹市区开着慢车......

“逸阳哥哥!”车子左边的人行道上传来一声熟悉的呼唤,打乱了苏逸阳的思绪,从车内往外看,一个黄色的身影挥着手朝着自己的汽车奔了过来......

整理好自己的心情,苏逸阳把车子靠边停好,就见副驾驶座位的窗子被人敲响。

打开车门让童心坐了进来,看着她因为奔跑而微红的双颊,苏逸阳拿出一盒抽纸递给她“先擦擦汗吧。”这个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丫头,性子比谁都急,能在这十月的天气跑出一头汗来的,也只有童心一个人了,这让他不由得担心起以后被童心诊治的那些病人,会不会被她给越治越严重。

“哪有汗啊!”不相信的伸手一摸额头,却发现果真有薄薄的一层汗,童心有些不好意思的傻笑了声,心中有些酸涩,虽说已经放弃苏逸阳了,但十几年来为他养成的习惯还是改不了,譬如刚才的奔跑,以前的自己就是这样的,只要看到苏逸阳过来就会立即撒开双腿跑过去,就为了多看他几眼、多与他待一会。

唉,习惯真是一个可怕的东西, 这不是把一个人从心中剔除出去就可以立马改掉的,它就像罂粟,慢慢的影响了人的生活、思想甚至是肢体语言中所有行动,改变它,真的好难啊。

“饿吗?”看着童心少有的沉思,苏逸阳开口提醒着她,这么一说,他突然也觉得自己忙了一上午,早就饿了。

“饿!好饿!”丢掉被浸满汗水的纸巾,童心捧着肚子大声喊着饿。

殊不知她这一叫竟惹得苏逸阳开怀的大笑起来。

扫了眼童心嘴角还未擦干净的油渍,苏逸阳带着对小妹妹的宠溺,稍稍的戏弄着还未发现自己的窘相的她“嘴角的油还没擦干净呢!”

“呃......”闹了个脸红,童心伸手掰过后视镜照向自己,发现嘴角处一块大大的油斑印在脸上,说有多明显,就有多耀眼。

丫的,为什么从小到大,她在苏逸阳的面前总是这么丢人现眼?尽管已经不对苏逸阳抱有任何的幻想,但至少要在他的面前保持淑女的风度吧。

恨恨的抽出一团干净的面纸,揉成一个圆球就往脸上擦去,丢人哪!实在是有失她童家大小姐的身份,唉!她什么时候才能学到筱萤一半的淡定自若啊。

“吃牛排吗?”看着童心郁闷的样子,苏逸阳也不想让她太不好意思,毕竟等会还有事情要她帮忙,把这小家伙得罪光了可不好。

只见刚才还满脸阴霾的小丫头立即两眼放光的对着苏逸阳猛点头,嘴里还忙不迭的答应,“好好好。”

最近时慎开始给她讲解解剖课了,可恶的时慎仗着自己是专家权威就欺负她这个生手,不是拿小青蛙做对象就是拿小麻雀给她做实验,昨天更可恶的还跟她比赛解剖小蝌蚪,那个大变态,蝌蚪那么小,浑身滑溜溜的,放在案台上都固定不住,时慎居然满脸含着扭曲的兴奋与嗜血的狂妄,磨刀霍霍的伸向那只可怜垂死挣扎的小蝌蚪。

童心自认为不是什么善心人士,但也不是那种草管蝌蚪命的刽子手,虽然对小蝌蚪下不了手,但对牛排还是有着无比的热衷的,正好今天苏逸阳请吃牛排,那就让她在享受美食的同时也训练下解剖的手法吧,下次跟时慎吃西餐的时候也好炫耀一下。

无奈的摇头笑了笑,苏逸阳开车前往市区最有名的西餐厅......

“我要香草冰激淋、朱古力冰激淋以及奶油冰激淋,还要南瓜饼。”刚坐定,童心就迫不及待的开始点自己喜欢吃的零食,两只眼睛就像电灯炮似的闪闪发亮的盯着菜谱上的甜品。

而苏逸阳却是耐心的等她说完,这才慢条斯理的拿起菜谱,“两份B套餐。”说完把菜谙还给服务生,伸手端起桌上的柠檬水喝了一口,有些不赞同童心吃那么多寒冷食物的开口“女孩子少吃冷饮。”

童心则是一手抢过服务生刚端上来的各色冰激淋,朝苏逸阳调皮的吐吐小舌头,皮笑道:“哎呀,就这一次。”说完,立即挖了老大一勺子的冰激淋送进嘴里。

嗯......真好吃,好地道的味道,好纯正的口感。

如一只得到满足的小猫,童心享受般的眯起了两只眼睛,回味着嘴中那无穷润滑的甜味。

“童心,朱小姐最近过的怎么样?”趁着小丫头吃的不亦乐乎、忘乎所以的时候,苏逸阳开口询问朱筱萤的情况。

“嗯,过得可好了,裴诺家天天大鱼大肉伺候着,我也跟着沾了不少光。”一边与冰激淋战斗着,一边回答着苏逸阳的问话,为了显示自己的话是真的,童心还举起自己的手臂,伸手拉了拉上面的肉做证明“胖了吧。”

失笑的看着童心的样子,苏逸阳有些拿她没辙。

“逸阳哥哥,你是不是想见筱萤?”咽下口中的冰激淋,童心眨巴着两只大眼故意问道,她还奇怪,今天苏逸阳怎么会请自己吃饭呢,原来是有求于自己。

“嗯,想约她在外面见一面。”被童心看穿了心中所想,苏逸阳既不恼怒也不羞涩,大方的承认想见朱筱萤的事实。

“那你得告诉我齐云到底是什么人。”小狐狸咬着勺子、歪着狐狸毛茸茸的脑袋,狡猾的提出自己的条件。

苏逸阳请她吃饭无疑就是想让她做传话筒,看在自己那么喜欢他的份上,也不是不可以无条件的帮他,只是,她实在是很好奇齐云那个男人,如果不是她清楚的知道苏逸阳是独生子,都快要怀疑齐云也是苏家的孩子了。

“朱小姐没有跟你提过?”苏逸阳有些讶异的看向童心,两个小丫头关系那么好,朱筱萤怎么会没有对童心提及过齐云那个重要的人。

“没有!”好笨的逸阳哥哥,筱萤要是告诉了她,还用得着她这么鬼鬼崇崇的问他吗?

而苏逸阳却是有丝为难的看了她一眼,然后便把目光投向窗外,看着来来往往川流不息的人群,他还不想让别人知道齐云的事情,这件事情太过诡异了,如果不是他亲眼所见并且得到了肯定的答复,他也不会相信,这关系到齐云与朱筱萤两人的安危问题。在耳目众多的餐厅内还是不说比较好。

而童心却也在仔细的观察着苏逸阳脸上的表情,他脸上那丝隐隐间透露出的为难跟那天齐云脸上的神色一模一样,即使相貌相同,这神情怎么也是十足十的相似啊?

童心有些想不通的耸耸肩,算了,不逼问他了,私下打听好朋友的事情也是不道德的,还是想想怎么从裴诺的眼皮子底下带走朱筱萤才是重点。

“餐点上齐了,请慢用。”两人各自沉思中,苏逸阳点的两份B套餐被服务生端了上来。

“谢谢!”露出甜美的笑容,童心有礼貌的对服务生道了声谢,双手执起刀叉开始大快朵颐。

从童心的行动中得知她已经同意替自己约朱筱萤,苏逸阳也是心情突然变好的进食。

“我想喝红酒。”自己既答应帮苏逸阳,又不逼问他有关齐云的事情,喝点红酒不过分吧,童心吞下口中的一小块牛排,有些嚣张的对苏逸阳命令道,眼睛还不停的瞄向别桌客人手中的红酒,好想喝啊!

“不准!你还是学生。”如所有家长管教自己的小孩一样,苏逸阳少有的板起面孔,严肃的不含一丝商量余地的回绝童心,小孩子家家的,学什么喝酒,一定是时慎那家伙在童心面前做了坏榜样。

见自己的目的没有达成,童心嘟起小嘴,沉下小脸,左手抓着的银叉用力的戳着盘中的牛排,右手握着的小刀愤恨的切割着牛排,双眼再也不看苏逸阳,心中还不住的泛着小嘀咕,把筱萤当可以恋爱的对象着,却把她当成小孩看,真是不公平,明明她们两人是同年龄的。

苏逸阳看着她小孩子气的不肯看自己,有些好笑的摇摇头,这是为她好,还未成年呢,学什么大人喝酒啊,自己今天就是故意没有点红酒,就怕教坏这丫头,可她却不领他的情。唉......

“我吃饱了,先走了。”见自己的小算盘没有得逞了,童心也失了用餐的胃口,放下刀叉有些不高兴的与苏逸阳道别“我去裴家了,到时候手机联系。”说完便站起身就要往门外走去。

“我送你。”吃到一半的苏逸阳忙不选的丢下手中的餐具就要站起来,却见那小丫头已经跑出去老远了。

而一旁的服务生则是虎视眈眈的盯着差点追出去的苏逸阳以及餐厅内所有的客人都把好奇的目光集中在突然站起来的他身上,让苏逸阳微微的不好意思的红了耳朵,状似潇洒的从怀中掏出一张钻石卡递给快要叫保安的服务生......

“今天怎么来了?”刚吃完饭,就听见门铃响,朱筱萤看着保姆在收拾餐桌,但起身打开门,看到一脸闷闷不乐的童心站在自家门口。

“裴诺呢?”走进裴家,童心的双眼小老鼠般滴溜溜的警觉的查看着客厅的情况,只要裴诺不在,一切事情都好办。

“他被全仕喊走了。”带着童心走进自己的房间,朱筱萤有些不解的回答着她的问题,这丫头怎么突然关心起裴诺来了?平时不是把他当成牛魔鬼怪,恨不得绕道走吗?

“他不在最好!”童心鬼鬼祟祟的把头探向门外,仔细的确认后,这才安心的关上朱筱萤的房门,拉着满脸问号的朱筱萤坐在舒适的大床上,认真的开口,“你猜,我前几天遇到了谁?”

“谁?苏逸阳吗?”这丫头,只有遇到苏逸阳才会这么兴奋。

哈哈,没有猜中,童心一扫被苏逸阳教训的沮丧,兴奋的对朱筱萤摇摇头“再猜。”保管筱萤猜不出来,嘻嘻。

童心得意的神色激起了朱筱萤非要猜中的信心,卯足劲的低头努力想着能让童心喜形于色的人。

裴诺,不可能,见他们两在医院那谁也不肯让一步的样子就知道不可能。

时慎吗?也不像,毕竟,这两人相处的模式哪有半点相安无事的样子,简直就是水火不容,每次不是童心气的时慎跳脚,就是时慎惹得童心哇哇叫。

全仕?朱筱萤想像不出,一脸正义的全仕会让童心如此的开心。

孟阅弛?还是算了吧。温开水似的男人,就算是童心是块爆碳,被丢到温水里也只有熄火的悲惨结局。

那是谁?让这个丫头这么的神秘兮兮。

收起争胜的心情,朱筱萤嘴角含笑的摇摇头“不知道”被童心这装模作样的一糊弄,连自己都快被浇进去了,可心中却划过一丝疑问,这个人,不会跟自己有关吧。

见朱筱萤缴械投降,童心颇为得瑟的挪了挪她的尊臀,紧紧挨着朱筱萤的肩膀,故意吊人胃口的小声说道“一个和苏逸阳长的相似的男人。”

朱筱萤有些好笑的看着童心的大惊小怪,在听到她的话时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和苏逸阳长的相似的男人,是谁啊?她认识吗?

可刚笑到一半,脑中但冒出一个人名来,是齐云,上次自己遇到齐云时,正巧童心也在场,她是除了苏逸阳和裴诺外,唯一一个知道齐云与自己有关系的人。

带着微微的不肯定,朱筱萤携着稍稍凌乱的心跳,小声问向笑的一脸灿烂的童心“是齐云?”

用力的点点小脑袋,童心不由得在心中夸赞了朱筱萤一句,反应可真是快啊,只稍一个小小的提示就立马猜了出来。

可惜她不了解朱筱萤对齐云的感情,那是从小就存在的一种濡慕之情与后来发展成的少女那刻骨铭心的初恋,即使现在朱筱萤开始慢慢的喜欢上裴诺,但曾经的感情太过深切,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忘记和消散的,加上两人同为明朝人,让朱筱萤知道他们在现代几乎就没有生存的能力,即使对齐云没有爱意,但还是会本能的去关心他的衣食住行。

“他在哪里?过得好吗?”有些心急的不等童心叙述当时的情景,朱筱萤便先问出了口。

“我在韩然冉家见到他的。”童心有一些担心的看着朱筱萤变色的脸实话实说“我想,他是住在韩家吧,不过情绪和脸色都不好。”说着说着上,童心低下了头,她好像在做坏事啊,之前帮着裴诺争夺筱萤的心,现在又过来跟筱萤说起可能是她前男友事情,好矛盾。

“是吗?”淡笑一声,朱筱萤轻声吐出这两个字,有人照顾齐云,那她心中就放心多了,齐云虽说已成年,但毕竟是贵族公子,在生活方面的能力还是要欠缺一些,而上次看到的那个女孩却是真心喜欢齐云的,这让朱筱萤心中的担心稍稍放下了些。

“筱萤,你和那个齐云,是什么关系?”实在是憋不住了,童心还是问出了口。

而朱筱萤却没有立即回答她,只是静静的拉过童心那双漂亮的青葱玉手看了好半饷,这才起身走到梳妆台前,自精致大方的首饰盒中拿出证明她身份的玉牒,紧紧的一路握到床前放到童心的手中。

“我并不是现代人,我是明宪宗第四女,长泰公主,齐云则是当时户部侍郎的公子。”缓缓的说出这个令童心大吃一惊的消息。

她想,童心是值得信任的,那双柔软白皙的小手不上一次的环抱住她的肩头,给她温暖与鼓舞,童心,不止是她在现代的第一个朋友,更是她这十七年来的第一个朋友,童心总是以与裴诺不同的方式关心着自己,用她独特的女性才具备的细心与体贴关心着自己,总是那么无私的教导着自己对现代事务的认识。

其实,朱筱萤心中都明白,童心对她的身世很好奇,只是谅解与尊重的不曾问出口,这让朱筱萤心中充满了感动,只有真正的朋友,才会为对方做到如此的地步,就如时慎他们对裴诺一样。

即使裴诺叮嘱过她,不可以把这个秘密泄漏出去,但她不想隐瞒自己最重视和珍惜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