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摇头，不可能是她！
听说她已经死了！
她的姐姐…她不用害怕不用，都已经死了，虽然她对不起她，虽然她一直原谅她，可是她当初是真的没有想过和她抢姐夫，也没有想过抢齐——
姐姐却那样恨她，让齐和卫寒那样折磨她和苏嫒！
而眼前的女人…
卫约后退两步，碟在了身后的沙发上，她看着她一脸痛苦的表情，不知道她想到了什么，这样的痛苦？
此时抱着头一头凌乱散落的乱发的她抱着头，脸上痛苦，她有脑海里全是‘卫婉’这两个字，还有交替变换的齐风和卫寒的表情，他们…
就像卫寒问她的，她到底是谁？
真的是小如？
真的是斯罗的妻子？
她摇头，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她一想头就疼，好像有一层什么东西阻止她去想，是潜意识，还是真的想不起来？但她想知道卫婉是谁？她又是谁？
卫婉是卫约的姐姐？
她忍着疼痛，抬起头来，看到跌坐到对面沙发上的卫约，卫约脸上的神情有些说不出味道的疯狂还有扭曲，或者还有一丝惶恐和害怕吧，只是她为什么惶然，害怕？
“你能不能告诉我卫婉，就是你的姐姐卫婉是个什么样的人？”她问卫约，卫婉是她的姐姐，那她一定了解，一定知道很多，也知道卫婉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出于好奇，还有直觉，她想知道关于卫婉的一切，尤其是她和齐风，卫寒的…也许，也许她会想起来什么？
她知道他们之间一定有故事。
有着她想知道的故事！
她紧紧的盯着卫约。
“你——”卫约是被她提出来的要求怔了，卫婉…他的姐姐？这个女人她为什么想知道，为什么要她告诉她？
“你为什么要知道？你应该不认识她，她也不认识你，你知道了有什么用？”卫约的眸光闪了闪，她反问她，卫婉，她的姐姐，为什么这么多人想要知道她？
为什么连死了，也被人这么挂念？
“我只是好奇！卫约小姐请你告诉我！”她望着她，有一丝恳求，头还是在隐隐约约的痛着——
“告诉你？”卫约脸上的神情变换了几次，她看着她。
“是，我想知道，卫小姐能不能告诉我！”
“我凭什么告诉你！”
“卫小姐——”
“告诉你也可以，除非…”
“除非什么？卫小姐你说吧，只要我能答应的我都答应你。”她太迫切的想要知道，也许知道后，一切都可以解开。
“…”卫约看着她，不知道在想什么，想到了什么，她脸上神情恍惚，是怨，是恨，是嫉，是妒，或者什么也不是，然后，看着她又似没有看她，有些诡异的味道。
“只要你答应我离开斯罗我就告诉你！”说完，卫约紧盯着她的表情。
“不答应？那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卫约反而更凶恶了，这个女人竟然不答应。
“不是，我答应。”离开？她眸一闪。
“你该告诉我了。”
卫约盯着她，再好一会而后——她开了口：“记住你答应我的，要是你说话不算数，你该知道我不会放过你的。”
“知道。”只要她能离开。
见她回答了，卫约冷冷看她好久，神色转换“你想知道我的姐姐？你想知道她是什么样的女人？”
“她是一个整天戴着一张面具的人，虚伪，让所有人以为她温婉，懂事，温柔，占去了所有人的喜欢，别人都只看到她，再看不到旁的，他们怎么可以这样，为什么看不到我，所以…我要让他们都看到我，不要再看她——”卫约似乎提起卫婉慢慢的陷进了某种意识里，脸上表情不停地转换，嘴唇紧咬，被她咬出了血。
“后来我成功了，所有人都看到我了，姐姐…姐姐就像我以前一样，没有人再关注，可是，她遇到了姐夫，他们相爱，姐夫那时候那样的优秀，对姐姐那么好，真是让人羡慕啊，嫉妒啊，我羡慕姐姐，也嫉妒姐姐——”
说到这里，她停了一下，笑着看她：“你知道吗？姐夫那么优秀，，我也喜欢，我悄悄喜欢上了姐夫，爱上了姐夫，真的，刚开始我没有想过真的和姐夫一起的，也没想过和姐姐抢什么，就算我一直羡慕姐姐，一直问为什么姐姐要什么有什么，而我却老是遇不上，碰不到像姐夫那样好的人，但相信我，我真的没想过和姐姐争的，后来——”
卫约自己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说这么多。
对着这个平平无奇，甚至觉得讨厌的女人呢。
跟她抢斯罗的女人——
也许是因为那一丝熟？
“后来，你情不自禁了是不是？”幽幽的，她的口中替卫约说出。
情不自禁？
她同样不知道为什么这样说。
只是看着卫约的样子，她脸上说的神色，不由自主说出，情不自禁…多好用的词啊！
“你不相信我是情不自禁？”卫约皱着眉，不满她脸上的表情：“我真的是情不自禁，为什么没有人相信呢？不，妈咪是相信的，我确实是情不自禁——”
“情不自禁？我相信你的情不自禁——”她说，却心底暗嘲，这个情不自禁就可以做为伤害别人的理由？
那还真是——
不由的，她就想到了后来会是什么样子，自己的妹妹抢了自己的老公，被妹妹和老公双重背叛，那该多么心痛，她看着卫约，她抢了卫婉的老公，她就是这样当人妹妹的？
心痛，窒息，她觉得她的心也在隐隐作痛。
在想到面前的这个天真甜美的女人情不自禁的行使伤害别人的行为，是可耻也是无耻的却自以为理所当然的时候，她愤然，莫明的觉得怒和心痛。
不知道是为自己还是为了卫婉？
卫婉，她竟然被自己的妹妹伤害？
只是卫婉的老公，卫约的姐夫是谁？齐风吗？
他们说过卫婉是齐风的妻子，那么卫约口中的姐夫就是齐风，她认识的那个邪魅深情带着忧郁的男人会和眼前的卫约一起，一起背叛卫婉？
她摇头，直觉不相信。
果然，接下来卫约的话证明了她想的。
“我真的是情不自禁，我本来准备不让任何人知道我对姐夫的爱，可是姐夫还是知道了，他…”说到这里，不知道卫约想到什么，脸上染了一抹红，后面的她没有说出口。
却不言而喻。
“他，我是指你的姐夫是谁，是齐风吗？”她最关心的是这个，从见到齐风的真人开始，她就想关心他，不自不觉总是在注意他，连她自己也不懂为什么。
她无法相信他是卫约口中的会背叛卫婉的‘姐夫’！
不敢相信，不信！
“不，姐夫不是齐，齐风是姐姐后来找的，齐…”卫约摇头，提到齐风后，又不知道想到什么，脸色有红有白，似有痴迷闪过，最后又苍白害怕。
“那是谁？”她问。
“姐夫是秦天，姐姐，就是你说的卫婉最早的丈夫！”
“哦——”她松了口气。
莫明的松口气。
不是齐风就好，只是秦天——
“姐夫，那时候对我很好，非常好，我和姐夫一起，后来姐姐知道了，和姐夫离了婚，找了齐，然后，最好死了，早产，在医院，听说轰一声，什么也没有了。”卫约夸张的比划着手，脸上恍惚得看不清。
她低下头，把卫约说的一一在心里整理出来。
心却越来越痛。
“你说姐姐，不卫婉是不是很虚伪？”卫约忽然直直的盯着她，眼中恍惚执意。
她看着卫约，她看不出来卫婉哪里虚伪。
“为什么说卫婉虚伪？”这个卫约的标准到底是什么？
“哪里虚伪？明明和姐夫呢那么相爱，当初为了姐夫什么都愿意，还跟妈咪闹过才结的婚，可是在发现我和姐夫在一起后，姐姐马上就提出了离婚，她不是爱姐夫吗？怎么可以怎么能那样面无表情冷漠的看着他们说要离婚？”卫约似乎在问她又似乎在自问。
“她不该离婚吗？在发现自己的亲妹妹和自己的老公一起背叛她，不离婚还要怎样？都脏了，还要它做什么？再爱又如何？爱并不是原谅一切的理由，越是爱越是容不得背叛一粒傻子，而这不是一颗沙子那么简单。”是她也会离婚，不然留着恶心吗？
想到那个画面，强忍着恶心和心痛离婚，她心痛。
她佩服卫婉能毅然决意的离婚，走出来。
要是她，她做得到吗？
“是啊，姐姐就跟你一样，说离婚就离婚，而且还在离婚后不久就认识了齐，认识齐还不够，还有卫氏的总裁，马上投入到了别的男人怀里，你说她还不虚伪？”笑着，看着她，卫约说得愤恨不平。
天真甜美的脸彻底因为嫉妒而扭曲。
她看出来了，从卫约的话中，从卫约的表情里，她看出来，就像她自己说的，从小她就嫉妒着卫婉。
卫婉有的她都想要，甚至去抢。
找着各种理由借口借以掩饰自己的嫉妒，以为别人会不知道，一旦抢到手，若是别人不要了，她反而不爽了，这样的卫约，心里太自以为是，太过扭曲和变态。
卫婉知道吗？
“现在你知道姐姐多虚伪了吧？”像是让人认同卫婉虚伪是让她高兴的一件事，看来对卫婉的嫉妒，卫约是融入骨子里去了，希望所有人都像她一样。
不是卫婉虚伪，而是卫约太变态。
“你为什么认为你姐姐就是虚伪，而且你姐姐不该离婚吗？”别开头，她不起看卫约，天真和甜美掩不去她脸上的丑陋。
一个只会扭曲别人，还是自己姐姐的人，一个只知道嫉妒为何物的女人——
“她就是，她不该离婚。”卫约咬着唇：“她那样离婚，置我和姐夫于何地？”
“你也知道啊——”她勾唇，是嘲讽也是无语。
“我当然知道！”
“…”她已完全看出来了，卫约的心灵真的扭曲得不成样子。
也许是嫉妒，也许是天生的。
她低下头，不再看卫约，想知道的，该知道的，她都已经知道了，卫约这样的女人，最好不要招惹，一旦招惹上，会跟牛皮糖一样，扔都扔不掉，而且她的嫉妒心强，心灵扭曲，不管多少人骂她，也许她都不会发现她是错的。
都以为她是对的！
她不理卫约。
“你说——”可是卫约正说在兴头上，她才不管她听没有听，又噼里啪啦的说了起来。
无非又是她小时候和卫婉的生活，长大后，一件件一桩桩。
她听也罢，不听也罢。
还是知道了。
只不过，越听，越来越熟悉。
她抬头看着面前的卫约，连她，她也那样熟悉。
“是你，是你的错！”对着不停的向她说着卫婉的坏话的卫约，她蓦然紧盯着她，说着这样一句话，是内心突然涌起的冲动，也似乎她早说过千百次。
“不要自欺欺人了，卫小姐，从头到尾错的一直是你，是你，不是卫婉，不关她的事，她才是受害者，而你，是罪魁祸首，一个让人鄙视的轻视的看不起的第三者，狐狸精而已。”她直视着卫约。
“狐狸精，第三者。”她一字一句对卫约说。
卫约似乎怔了。
怔在她突然开口说出的话里，脸上是茫然，无措，慌乱后的愤怒：“你说什么？你说谁是狐狸精，第三者，你才是狐狸精，第三者——”说着，就站起身来，伸出手直直的指着她，愤怒扭曲着脸问。
“我说的就是你，卫小姐，你到现在还没有意识到吗？”
“意识到什么？”
“意识到你的嫉妒，扭曲害了你的姐姐，意识到你所有的不平都是因为嫉妒，因为心灵的扭曲，因为你恨你的姐姐比你受欢迎，嫉妒她的所有，所以你找着各种理由，去破坏，却自以为无辜，自以为你是情不自禁，你没有错，但是你知道吗，这一切都是你自己造成的，你没有资格说卫婉虚伪，而是你卫约才是真的虚伪，我可怜你，卫小姐，你是一个被嫉妒扭曲的人，生活在自己的幻想中的人——”她说，冷冷的说，好像这些话早就藏在她的心里，就等这一天，这一等。
对对面的女人，对卫约说出来。
奇怪有怪异的感觉。
“你…你胡说！”卫约的脸就如她说的在扭曲，然后，疯了一样对着她冲了过来，就要扯她的头发，一个巴掌打过来：“你住嘴，你才是小三，你才是狐狸精，我不是，我不是，我不是…”
“是你，你才是狐狸精，要不是你出现，要不是…你也要来跟我抢斯罗是不是？姐夫没有了，齐也不要我了，我只有他只有他了，你竟然不知道从哪里跑来跟我抢，叫你跟我抢！”卫约不知道在说什么，边说，边扯着她想要把她扯起来。
而她在卫约扑过来时，躲开。
听完卫约口中咬牙切齿的话后，她笑了。
“真是太可笑了，卫约，卫小姐，有没有人说你简直无理取闹？精神颠倒，混乱？”
“你——你才无理取闹！”卫约更怒了，她说她无理取闹？精神颠倒？不——她不承认，又伸出手去扯她。
她这回也不躲了，对着扑过来的卫约：“知道吗，你没有资格说我是小三！”说完，呀一咬，表情一冷，就着卫约扑过来的身体也扑了上去。
以为只有她会闹吗？她也会。
扑了上去，她拿出吃奶的力气，直接拉了卫约的头发，一手伸出去扣住她的咽喉，撕扯着，两个女人打起了架来。一时之间，整个房间，桌子椅子，沙发，全都被她们两人撞翻。
噼里啪啦——声不断。
地上，全是摔碎的花瓶，水杯…
先是她被卫约压着，扯着头发，撕打，她一发狠，不管不顾的就闭上眼，死命的去抓卫约的长发，一用力。
“啊——好痛，你，放手。”卫约马上叫出声来，她趁此机会，一举死扯住她的头发，压在卫约的身上，什么也不管，想不起来了，压着她，不让他起来，手用力的撕扯着卫约的长发，潜意识里，这是她第一次这样什么也不管不顾了。
似乎她早就想这样冲上去，这样做！
只是一直没有找到机会。
如今，这个机会终于来了！
她压在卫约身上，扯着她的头发，卫约还想动，口中不停的叫着：“不要脸，放开我，狐狸精…”一边挣扎着，想要动，想要挣脱开。
“住嘴！”卫约的这张嘴，她算是见识了，她懒得再听她说什么，直接从地上，抓起一块碎掉的玻璃片就划在卫约的脖子处，抿唇，轻轻一划，嘶一声，一丝血立马从卫约的脖子处渗出。
“啊，你要干什么，你竟敢——”紧跟着感到脖子一痛的卫约叫了出来。
“我要干什么，你看不出来吗？”她也狠了，冷声说。
手中的碎玻璃冰冷的贴着，比划：“你再叫…”
忽然——
“姐姐，对不起，对不起，你原谅我…”她对正对着卫约比划着，卫约竟突然爬在地上哭了起来，哭得伤心，哭得委屈，更是哭得惨兮兮，梨花带雨，惹人怜惜！
虽然脸上有两个打架弄伤的伤口，也沾了灰尘。
卫约口中不停的叫着‘姐姐——’叫着她一口认为虚伪的卫婉。
叫着她一直嫉妒的姐姐！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姐姐…我也不想的…不想的…真的，原谅我，是你，谁叫你一直那样，姐姐…”她边哭边喊着，只要她自己懂的东西。
她愣了。
看着哭着的卫约。
头也不痛了，这…拿着玻璃碎片的手也愣在那里。
卫约对卫婉到底是恨还是嫉妒？
现在为什么又哭？
突起的感觉让她抬头，卫约的哭声里，她看到门口不知何时到来的斯罗，魔魅的笑挂在脸上，看着她，看着她们，看着卫约，他的嘴角微微的上扬。
她想开口，看一眼卫约。
又闭了起来。
他是来找谁的？
她还是卫约？
斯罗看了她一眼后，目光落在哭着的卫约身上，看着，不知道在想着什么，魔魅的眼中闪过一丝光。
她不知道说什么，便只不作声。
渐渐的，哭叫着的卫约像也是感觉到了，慢慢的收起了哭声，抬起头来，想当然的，她也看到了门口处的斯罗了，沾着灰尘楚楚可怜的她揪着斯罗，就想要爬起来。
至于爬起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