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小茹今年才十七岁。她怎么可能会做那样的事。”更何况，当初如果不是程至光去招惹小茹。小茹一定不会和他发展到现在这个样子。
“那是她的事。你说完了吗？说完了我要走了。”不想再给小茹机会。不管是谁来说都一样。
“少爷。”季月娥突然跪了下来。她已经没有其它的选择。如果当年，不是小茹的父亲不负责任的抛弃了她们母女。今天小茹根本不会遇到这样的事情。可是，现在小茹已经怀孕了。她不能让小茹当未婚妈妈。也不能让小茹在这么小的时候就承受流产的痛。
“请你相信。小茹肚子里的孩子真的是你的。你们总是相爱一场。你不能这样对小茹。”
“季婶。你起来。你不要这样好吧？你这样又有什么用呢？”程至光总算是晚辈，看到季月娥这样。他皱起了眉头。
“少爷。我求你了。小茹其实很可怜的。你就当可怜我这个老妈子。好不好？”这几天老爷和太太都不在家。让她想找人都没地方找。不然她相信如果太太在的话会相信小茹的。
“你——”程至光想牵她起来。却让门外冲进来的人阻止住了。
“妈——”小茹没想到，昨天妈妈和她说完以后竟然真的来求程至光。不。她不要妈妈为了她求人。尤其是求他。
“你不要求他。你求他做什么？我不要你求他。”小茹泪如雨下，她好恨，恨程至光竟然可以让妈妈跪他。
“小茹。你不要嘴硬了。我知道你爱少爷。你肚子里的孩子也是他的。你快点告诉他呀。”如果不是知道女儿性格倔强。季月娥又怎么会自己来卖这个脸呢？
“程至光。”小茹拉起季月娥。双眼直直的瞪着程至光。
“我肚子里的孩子真的是你的。”
“是吗？”程至光松了口气。他其实很不愿意季婶跪他，怎么说她也在程家做了那么久了。他愿意承认。他和小茹的事和季婶无关。
“你就是不愿意相信我是吗？”眼神很锐利。但是话很轻。
“要我相信你？除非天下红雨。”
“我想，就算我把孩子生下来，去做亲子鉴定你也不会相信吧？”小茹看着他，她要把他看清楚。这就是她爱的男人。
“是。就算你把孩子生下来。我也不要。因为我不会要一个下贱的女人生的孩子。”程至光看着小茹。眼神复杂。他其实恨她。真的恨。枉费他还曾想过要——
哼。现在说这些都没有意义了。他要报复。
“程至光。你太过分了。”
“过分？季小茹。你是不是没有钱去堕胎？我可以给你。至于你肚子里的孩子我是一定不会要的。”
看到妈妈难看的脸色。小茹生气了。
“程至光。我恨你。”
“放心。我也不爱你。”程至光真的要走了，他不要再看到季小茹。
“站住。”小茹拉住程至光的手。双眼冒火。
“你真的不愿意负责任吗？”
“负责？你要我负什么责？”程至光看着小茹，真是可恶。明明长得一付清纯脸孔，却有一付肮脏心肠。
“我只问你最后一次。孩子真的是你的。你真的不愿意付起责任来吗？”如果不是为了孩子。她一定不会这样求他。虽然她怀孕的时间不长。但是母亲的本能让她不忍心失去肚子里的孩子。
“我也最后说一次。我程至光不管你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我的。我都不会认的。你这个贱人。”
用力的甩开小茹的手。程至光大步离开。而他的力道太大。小茹一个不小心往后退去。然后狠狠的撞上了茶几的转角。
“小茹。小茹你没事吧？”季月娥看着小茹摔倒在地。而程至光已经头也不回的走掉了。她连忙拉起小茹。
“妈。我肚子好痛。”她的腰好像刚才撞到桌子了。肚子好痛。
“啊？”季月娥这才发现。女儿的下身流血了。
“小茹。小茹。你等一下。我打电话。”季月娥慌忙站起来。不可以。小茹不可以有事的。
小茹没听到。她已经痛晕过去了。陷入昏迷前最后一个念头是：程至光。我恨你。
医院里。
“这位太太。你女儿身体本来就比较虚弱。很抱歉。孩子没有了。”医生的话让季月娥脚步不稳。怎么可能？只是撞了一下而已。
“医生。那她呢？她怎么样？”
“她有点贫血。暂时没什么事了。反正孩子以后还会有的。你好好照顾她吧。”
“谢谢医生。”季月娥点头。小茹如果醒了，发现孩子没了。会怎么样？她不敢想像。
“小茹。你醒了？”守在病房里的季月娥看到小茹的手动了一下。忙站起身，关心的看着她。
小茹睁开眼睛。触目所及是白色的天花板。这里是医院？一种不好的感觉涌上。她着急的看着季月娥。
“妈。孩子呢？我的孩子还在的对吧？”拉着季月娥的手。小茹不相信。老天爷不会对她这么残忍的。
“小茹。”拉着小茹的手。季月娥泪流满面：“你还年轻，孩子以后还会有的。”
“不。你骗我。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小茹伤心的哭了起来。为什么老天对她这么残忍？
小茹哭着哭着，突然坐了起来。季月娥紧张的看着她。
“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小茹下床推开季月娥就要往外走。她要杀了程至光。为孩子报仇。
“小茹。小茹。”季月娥用力的抱住小茹。眼泪一样止不住，为什么她的女儿比自己还要命苦？
“小茹。你听妈说。我已经失去外孙了。妈不能再失去你。你和妈回去好不好？”
“不。我不要回程家了。我再也不要回程家了。”小茹歇斯底里的叫了起来。
“我们不回去。我们不回去。我们回外婆家去好不好？”现在的季月娥知道，哪怕程家薪水再优厚她都做不下去了。
“啊——”小茹突然大叫了起来，她好累，好痛。身体和心都痛。她无法排解．
“小茹——”而季月娥只能是抱着小茹，看到女儿这样。她的心更痛。
小茹终于停下，她看了眼季月娥：“妈。我们回外婆家去。我好想外婆了。”
小茹说完这句话。脚下一软。眼黑．晕了过去。
第二十七章 再相逢
十年后。酒吧里。
程至光喝了口酒。对着吧台里的美女调酒师挤了挤眉。他的动作让左玺皱眉。
“你能不能不要到处勾引女人？”真是让人受不了。走到哪就花到哪。
“你在妒忌我。”程至光才不管。眼睛继续四周看去。他在找今晚的一夜情人选。
“你都订婚了。小心你未婚妻知道了不高兴。”杜书云开口了。上个月他们两个刚参加完程至光的订婚宴。这小子不会不记得吧？
“有什么不高兴。玩玩而已。”程至光满不在乎的说。那边有个美女看起来身材很正点。
“人家好歹是安兴建设的千金。你多少顾及一下好不好？”左玺摇摇头，至光花名在外。真不明白安兴总裁在想什么？把女儿嫁给他。
“顾及什么？一个女人而已。”程至光心思根本不在谈话上。他在想那边那个美女背影好面熟。以前认识吗？
“至光你——”书云不赞同的皱眉。他们都知道至光花心，也知道是什么原因。但是原来想他既然肯订婚。肯定是打算收心了。怎么知道他还是那样。
可是他想说的话让左玺拉住。顺着左玺的眼光，才看到至光心已经不在这里。全部注意力都盯着那个向他们这边走来的美女。
那个不是——
季小茹穿着一身黑色的紧身皮衣，皮裤。衬得身材十分火辣。而她还给自己化了一个蓝色妖姬的妆。整个人看起来十分性感和神秘。
她一进酒吧。引来不少男人的口哨声，还有不少男人直接上来搭讪。不过小茹理都不理。她今天来这是有目的的。
一个月前。当她看到程至光的订婚消息后，就决定了。她要报复。凭什么只有她对于过过念念不忘？他就可以那么绝情的忘记一切重新来过。
他害得自己那么惨。她怎么可以忘了呢。不。她不能忘。她一定要报复。
她请人调查程至光的一切。从生活习惯到作息时间。毕竟，十年的时候也许他改变了很多呢。
其实她根本不用那么费心。因为身为银行业的金融巨子。程至光时常上报纸。这也让小茹更轻易的就掌握了自己想要知道的一切。
她知道程至光常常来这家酒吧。所以她在这里出入了几天了。今天是第四天，终天让她等到了。其实就算他不不也无所谓，因为她已经准备好了一切。
程至光，你就准备接招吧。
而现在，她看到他了。小茹的心跳得飞快。但是，脸上却一点也看不出来。她让自己镇定。
季小茹，你已经不是十年前的那个小女孩了。现在的你成熟，美丽。你可以的。深吸一口气，小茹向程至光走去。
“可以请我喝一杯吗？”一只手抬起，半搭在吧台。小茹半靠着吧台斜站着。她知道自己这样站有什么效果。
程至光双眼紧盯着她。太突然了。
季小茹。十年不见了。他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两个人会以这样的形式见面。
“怎么？程少爷连酒都舍不得请我喝一杯吗？”小茹靠近程至光，把一只手放到了他肩上：“还是。程大少爷不屑请我这个过气的女朋友喝酒？”
“酒保。给她杯玛格丽特。”程至光转过头，给酒保一个指令。偏过头，不再看季小茹。他不觉得两人有什么话说。
“你们好。”小茹落落大方的和左玺杜书云打招呼。她一直很羡慕程至光的一点就是。他有两个非常好的朋友。其实是三个。只是那一个不知道在哪了。
她常常想起陈世杰。后来才发现。他竟然一直没有和程至光联系过，他好像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你好。”左玺和杜书云互相看了一眼。程至光刚订婚没多久。季小茹就出现了。她的动机是什么？
左玺发现小茹的眼光一直盯着程至光。而程至光却一直沉默不语。也许是因为他们两个人在场吧？
“至光，我们先回去了。”左玺拉起杜书云。杜书云也示意的站起身。
“现在还早。怎么不多坐会？”知道两个人在想什么。但是，程至光不认为有那个必要。
“不早了。我要回去陪晚情了。”左玺笑了。他和晚情好不容易守得云开见月明。现在的他是个即将做父亲的幸福男人。
“见色忘友的家伙。”程至光笑骂道：“都忘了恭喜你。就快要做爸爸了。”
时间过得可真快。
“谢谢。不过相信你也快了。”左玺说完这句话。不忘看了眼季小茹。他在看小茹的反应。不管小茹出现的目的是什么。至光是他们的好朋友。他不会让小茹影响到至光。和杜书云对看了一眼。某种默契在彼此心里形成。
“是。你们走吧。我再坐会。”至光点点头。左玺要升级做父亲了。而杜书云也有红颜知己在旁。想想真令人羡慕。
“嗯。”
看着左玺和杜书云离开。小茹坐在了至光的边上。她推开了酒保送上来的玛格丽特。那个太烈。他们今天是初相逢。没不需要那么烈的酒。
“给我杯鸡尾酒。”
小茹端着酒杯。极为优雅的啜了一口。然后偏过头去看着程至光。发现程至光这回也在看她了。
笑了一下。小茹知道，只要程至光还愿意看她，她就成功一半了。
“恭喜你订婚。”轻举了下酒杯。小茹说着不是很真心的客套祝福。
“谢谢。”程至光面无表情。他现在还在猜测小茹出现的用意。不过，又有什么关系呢？不管小茹的出现是基于什么目的。都不能对他产生影响。
“你的新娘很漂亮。”小茹没见过程至光的未婚妻。但是看过杂志上的照片。长得很漂亮。加之出身名门，自然有一种高贵气质。
“漂亮倒是其次。不过，人家是千金小姐。做不出那种朝三暮四的下贱行径。我不用担心她给我戴绿帽。”程至光意有所指。
“你——”小茹只说了一个字，就又笑了：“看来，你还没忘了我。对我的过去念念不忘。”
“错。我是对我过去的愚蠢念念不忘。他提醒我不要犯相同的错误。”程至光毫不留情的说。她以为自己是谁。
“是吗？那我还真是荣幸能成为你愚蠢的对象。”小茹提醒自己不能生气。她一定是笑到最后的人。
“看来，你现在不欢迎我。那我先走了。”小茹轻笑起身。第一个动作都优雅得近乎完美。她为了这一天。可是准备了很久。
“程至光。请相信我。我们之间还没有结束。”小茹说完这句话。就走了。程至光则是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握紧了双拳。
第二十八章 再次交手
程至光坐在办公室，听着各位经理的报告。会议结束后，人事部经理留了下来。向他递过一份简历。
“总裁。林秘书下个月辞职。新的秘书人选已经确定了。要先给你过目一下吗？”
“不用。你确定了就好。”用人不疑是他的原则。他相信他的手下：“你让他先跟着林秘书熟悉一下业务。等上手了再带来给我看好了。”
不养闲人。在他身边做事。都要有能力的。所以他一向只招男秘书。他不喜欢那些女人像蜜蜂见了花一下缠着自己不放。
“好的。那我就通知他来上班了。”人事部经理点了点头，收回了手上的简历：“总裁。没事我先出去了。”
“嗯。”
人都走光了。程至光放松下来。昨天他意外失眠了。他没想过会遇到小茹。她实在是出现得太突然了。
十年前，他一气走人。在酒吧里喝了一个晚上的酒。等他酒醒回到家已经是三天后了。季月娥母女都不见了。
他知道，他可以问管家她们去哪了。但是他没问。他不想问。那个已经不关他的事了。
现在，季小茹突然出现是什么意思？她知道他有未婚妻，那么她是想破坏他的婚事吗？真是可笑。她不会以为自己会毁婚娶她吧？
不管她的目的是什么。他都不会让她如愿的。
“这边是休息室。那边是卫生间。总秘书室只有我们两个人。其它的秘书都在楼下办公。平时你直接听命于总裁。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吗？”
林秘书看着这个新来的秘书，眼睛里全是赞赏。只一个上午。他就发现新秘书能力很强。
看来，他可以放心的走人了。
“没有了。谢谢麻秘书。”季小茹穿着一身暗色套装。笑得非常职业。这个林秘书是个很热心的人。能在第一天上班遇见这么好的前辈真是她的运气。
“好。那我去向总裁报告了。你先忙。”林秘书点点头，走出了总秘书室。
“没事。你忙吧。我可以的。”
“总裁。这是这个月的计划表，这是上个月的报表。你看一下。”林秘书站在办公桌前。小心的看着程至光。
“放着吧。我一会看。”程至光手上还拿着一份计划书。眼睛着盯着电脑上的恒生指数。过了一会却发现林秘书还站在那里。
“有事吗？林秘书？”
“总裁。我想下个星期就走了。可以吗？”
“不是做完这个月的吗？”抬头，程至光满眼不解。林秘书一向能干。要不是因为他太太在国外发展得太好。不愿意回来。让林秘书不得不去国外。他根本不想放过这样一个人才。
“是。我是想做完这个月的。不过，新来的那个秘书很能干。比我预计的要早很多上手。她让我迫不及待的想去我太太那了。”
想到不久就可以去和太太相聚，从此不用分居两地。林秘书笑容满面。
“好吧。我准了。要是哪天觉得国外不好。随时欢迎你回来。还有你太太。”程至光不是不近人情的人。大笔一挥。签上自己的名字。同意了林秘书提前离职。
“那我先出去了。对了。新来的季秘书煮得一手好咖啡。总裁不要错过了。”林秘书走前不忘对至光提醒。他喜欢在上班前来杯咖啡提神。
“好。我知道了。你让他现在关杯咖啡过来好了。”昨天没有休息好。他现在正需要一杯咖啡来提提神。自从前几天在酒吧里遇到季小茹后，这几天晚上他都会去那间酒吧。却没有再看到她。甩头。也许季小茹就是偶然出现。既然他们的事已经过去了。他又何必要挂在心上呢？
“好的。”林秘书收点了点头。出去了。
十分钟后，敲门声再次响起。
“进来。”不错。手脚挺快。这么快就煮好了。程至光看着文件，心里给这个秘书加了几分。
“总裁。你的咖啡。”一道清脆的声音传来。程至光皱眉。女的？抬头。竟然看见她季小茹。
“是你。”
“是。新来的秘书季小茹。”不卑不亢。语调平稳。小茹的自信挂在脸上。为了这一天，她准备了太久了。
程至光看着她，突然拿起电话按了几个号码：“人事部李经理。是我。为什么我的秘书是个女的？”
而且还是她。
“总裁。是这样子的。季小茹在所有面试的人中是成绩最好的一个。而且能力非常强。林秘书已经向我证实了这一点。再说，你当初并没有说一定要找男的啊。”
“知道了。把她的简历现在拿上来给我看。”程至光挂上电话。双眼紧盯着季小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