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无福消受,跟那样的帅哥会短命的,咱还是认命的玩电脑,泡大神吧。”听到这话,杨柳反而疯狂的摇晃着那狂舞的长发,吞下一口“你还是自己留着吧,话说,我要回国了,就这个星期,你呢?要不要一起回去,反正学校也没事了。”

“我.....”

“我知道了,说到底是不是舍不得那个邪魅的帅哥哥啊?就说嘛,那么极品的男人被你逮到,多么幸福美好的事啊,别人轮也轮不上,你看每次他一来,我们美丽的校花多羡慕,嫉妒呀,嘴都歪了.....”

陈柔止话未完,就被直接插了话。

也不说话,就这么看着,杨柳边吃饭边叽叽喳喳的,吃食完了,话也说完了。

“哦,你还没说到底一不一起回去?”打了个饱嗝,废话完毕,她终于想了起来,陈柔止还没有回答她呢“说啊。”

“我没有说不回去。”那里还有一个乐乐,五年了,她会回去的。

“那就这么说定了?“

“呃?”说定?

“好了,赶快回去吧,回去洗个澡休息,我就不留你了。”吃饱喝足,杨柳隔空揪了揪窗外黑下来的天色,又忙上电脑了,直接的下达逐客令。

陈柔止也不介意,也没多说什么,她就是这么一个人,很真,很个性,很简单,而她如今并不住在这....来这也只是习惯,过来看她“我先回去了。”

“记得给帅哥回电话哦——”

一路回到住处。

这是一间一室一厅的房子,在大学的第三年,也就是去年,她换到了这里,就在大学的附近,过一条街,转个弯就到了,一栋小楼。

临近毕业,她需要独立的空间。

踏着楼梯往上,打开门,闻着屋里熟悉的清淡气味,她呼一口气,刚刚一瞬,站在门口时,她竟觉得恍惚,不由抿起一抹笑,取出手机,一眼是黑色的屏幕,她仍然没有开机。

也没有打电话。

拉开行李箱,陈柔止把东西拿出来,再盯了手机黑色的屏幕几秒,眸中一闪,便去了浴室,放开水注满浴缸,酒上精油。

闻着精油的香味,她脱掉衣服,眯眼踏了进去。

熏衣草的精油气味顿时包围了过来,它的气味非常的清新淡雅,散发在鼻间,吸入肺里,适合各种皮肤,可以平衡油脂分泌,调理肌肤,减少细小皱纹。

还有护发,驱蚊虫的作用,平缓神经紧张,减压镇静,平衡神要及情绪化。

不知不觉

在清新淡雅的香味里,她睡了过去。

她不知道,又或者知道,在另一处某栋房里,一个邪魅如初,紧着桃花眼的男人站在房间中央看着手机,拔着手机,到摔掉手机。

不知过了多久

黑色的小楼下。

汽车声响——

一声轻微的响动后。

静静的房间内,没有灯光,只有隐给从浴室泄过来的一点晕黄,洒在地面。

一道欣长的身影印在浴室门外的墙上。

门一点点推开,晕黄的灯光一点点更多的流泄而出.....

迷糊中,陈柔止感觉身上渐渐的凉,凉意渐渐唤醒了她眯睡过去的神智,她迷茫着正要睁开眼,却不想,一片柔软的东西突的印在了她的唇上。

很软,很柔,带着一个熟悉的气息,属于一个人的气息,蛊惑,魅然!

那魅人的气息吹在她的唇间,嘴里,耳旁,像是在刻意的,若有若无的撩拔着她,若有若无的挑逗她的神经,手法高超无比.....

是谁,她心知

第一百章 他要做什么?

谁有如此魅然的气息,谁会如此会调情?除了那个人!

其实,她并不想现在见到他。

所以她关机。

所以在听到杨柳说他找过她,她仍然选择不理。

轻轻滑过,拔动的气息,柔软覆下的吻,在她的唇上辗转,辗转,很轻,很柔,像羽毛划过,带着微微的痒,却并不深入,也不纠缠,就像是在等待她回应?睁眼.....回吻?.

落下吻的人,此时也心知,轻吻,撩拔,挑逗的女人早就醒了,唇有微勾,勾一抹轻轻邪魅的笑,只是两个人都不出声,吻的继续,被吻的闭眼,都在坚持!

就像是一场无声的比赛,谁出声谁就输。

输的一方输的或许不只是这一点。

或许还会输掉其它的东西,比如坚持!

这样若有若无的吻过了很久,空气越来越多的挥发,缠在两个贴着的唇上,流转.......没有暧昧,没有情欲的升腾。

只有熏衣草的清新香气在缠绕——

在两人之间流转!

就像是普通的相贴,磨擦,就像是礼貌的亲呢,一个传递着自已的信念,一个抗拒着某些东西,变凉的水泡在身上,陈柔止身体开始紧绷。

她眼睫轻微的颤!

她不知道她还能坚持多久.......

这时,突然,吻停了,那片轻轻移动的柔软停在了陈柔止的唇上,陈柔止的唇已经在撩拔下有些麻木,吹在她脸上魅然的气息远离,然后,换上了一只手指,放在她的唇上,摩挲“小东西,你为何总要这样倔强?就不会放松一会吗?明明知道我在等你......你不知道这会让人很心疼吗?”

那只手由她的唇划上她的眉眼,清越的声音吹来,似带着低低惑人的叹息。

和那只手一起吹在她的睫毛上,很轻很痒“起来了,乖,水已经冷了。”

说完,那只手又抚在她的发上,拔开贴在她脸颊的发。

“你来了。”陈柔止也睁开了眼睛,在那清越懒懒的声音里,既然他已经开口,也就没有再闭眼下去的必要,何况,水确实已经冷了,而且很冷,再下次就是跟身体过不去。

虽然刚入秋还不是很冷。

但她的身体自五年前那一天后便落下了一点病根,对她年轻来说不痛不痒的,可是也很伤神。

望着眼前伫在浴缸边,遮下的阴影,那是晕黄灯光下邪魅如罂粟慵懒的一张俊美的面容。

腾驰——

如今的他更添上了一份真正的成熟男人深沉的内敛,少了轻佻,越发的迫人又蛊惑,尤其是那双桃花眼斜斜上挑,灼灼的盯着她,注视着她水下的身子。

火苗在燃烧——

一池的白色的泡沫隐着,现在已经在散开,她那如玉玲珑的白玉身体也慢慢露出。

“来了很久了,打你电话关机。”他唇玩味的半勾,像是在等着欣赏她的惊慌。

“哦。”陈柔止并没有惊慌,面对着他的目光,毫无慌乱的对上,淡淡的面容,从容的态度,平静的眼神,顿时,令腾驰一阵的挫败,不满“小东西,你真越来越没趣了,这份镇定的功夫,连我都不如。”

是啊!

镇定,这份镇定每每在关键时候挫败他。

还有淡然。

“以后别老用这个样子面对我,小东西,你让我挫败。”他多怀念曾经那个天真,娇弱,又好逗的小丫头啊,腾驰脸上露出一抹怀念,眼却凝着如今的陈柔止,眼中却包含着宠溺和温柔。

他其实是心疼她。

他知道她这份淡然和镇定是经历什么才有的。

所以,他希望她能一直快乐,幸福!

但他还是不经易间伤了她——

陈柔止没有回答他,只看着他,腾驰眼中的神色她懂,可是......

“起来吧,我出去等你,出来再说,水冷了对你身体不好。”一张大的浴巾从腾驰手中放在陈柔止的手中,他拍了拍她的头,转身出去,轻轻掩上了浴室的门。

握着浴巾,看着掩起的浴室门,陈柔止怔了几秒,才起身放开热水冲掉身上的泡沫。

裹起浴巾,擦干身体,瞄了眼,才发现她竟忘了拿干净的衣服进来。

一个人住习惯了。

她也没想过她会在泡澡时睡着,或许是太累了,腾驰也刚好过来。

这也是她没料到的,他已经很久没来过这里,还是她搬家的时候来过一次。

后来他们都是在外面见面。

他很忙。

她也知道他在忙什么。

她试着让他们之间慢慢远离,他也不缠着她了,靠得极近的他们之间突然隔得很远,远得没有了温度,远得看不清楚彼此了。

今天......

睥了眼手中微湿的浴巾,陈柔止裹在身上拉开门。

“小东西,你是在勾引我吗?”同时,开了灯的卧室里,陈柔止的背后,突的一道压迫感传来,她还握着门把没来得及转身已被一个充满男性迫力的身体压在了墙上,背对着,一双手臂绕过她的腰,从后面扣住她,腾驰清越微有低沉的声音伴着温热的气喷出。

“本来想放过你的,你在挑战我的自制力,美人。”他环着她,视线扫在了她裹着浴巾的身上,那半隐半现的胸,露出的双肩,精致的锁骨,还有那双纤细均称笔直的小腿,在灯下发着惑人的光芒。

“我忘了带衣服进去。”陈柔止任他压着,没有挣扎,只是别开耳边的吹来的热力,淡淡的道,平叙着事实。

她并没有勾引。

从来没有。

她不屑,也不需要。

勾引这样的词让她不喜。

如果用到勾引,那么她宁可不要。

“我什么也不知道,我现在唯一,只知道小东西你挑起了我的兴致。”凝着白玉的小耳,腾驰轻含住,慢慢的逗弄,口中低沉的吐出,试图挑起陈柔止的情潮。

“放开吧,我不想,很累。”感受到耳的热烫,陈柔止声音更平淡,她不喜欢这样,尤其不喜欢他这样的方式。

“不,我放不开,停不了,小东西,我想你,不想再等了,也不愿意再等,你如此诱人,你知道每一次和你一起,我要用到多少的自制力才能忍住不在你不愿意的情况下碰你,忍下想疯狂占有你,要你的欲望?你该知道,为了不想伤害你,我给了你太多的时间,五年——本来想等你自愿,可是,再等,你就不会再是我一个人的了。”你已经开始躲我。

已经开始越来越冷淡。

我本以为我靠得太近,你不快乐,我便给你想要的自由的空气。

可是,那个墓子寒,我从你的眼中看到了不同,那份不同深深刺伤了我,我不敢放开,宁可囚了你,也不想放你自由了。

这句话,腾驰没有说出口,只是在想到陈柔止提起墓子寒时,看着下面的人送上来她和墓子寒一起的照片时,那份嫉妒深深的吞蚀了他,他不想失去怀里这份美好。

如果说五年前是喜欢,那么五年后它脱变变成了爱。

他无法想象当她投入另一个男人怀里时,当她不能属于他时,会如何?

这样的想法刺激着腾驰,他就着压住陈柔止的身体,嗅过她的馨香,旋身,把她搬过身来,直接拥在怀里,深深的吻了下去,这次的吻不同于之前是蜻蜓点水。

而是疯狂的辗转,啃吸,入侵,占有.....

激烈的含着陈柔止的唇咬着,他咬着很深,邪魅的双手紧紧的锁着她,搂得很紧,吻得更深,像是要把她揉进他的骨子里,融入血肉一样,桃花眼中一片欲望。

被灼烈的吻着,陈柔止先是愣在腾驰的话里,在那一声声的话中,她像是看到了他压制的痛。

那时,她想到了他带给过她的温暖,带给她的一切。

她拒绝不了,也不知道如何去拒绝这个男人。

只是......

蓦然,陈柔止突感一阵失重感传来,天旋地转之间,她发现她已让腾驰横抱了起来,下一秒,他抱着她边吻着边放在了床上,再然后,胸前一片凉意。

那唯一裹住她身子的浴巾被一双修长的手一扯,将要抽离开来。

热力的身体也将要覆下来“给我,小东西,好吗?”

他伏身在她身上,望着她,眼中沉沉压抑着。

陈柔止想开口,想说什么,盯着头顶那黑色的头,那双眼,口中有淡淡的涩意,终还是别开了头“腾驰,你忘了宁姐吗?你该知道她需要你。”

她的话微微紧,这样的姿势让她像回到从前。

只不过,那时是强势的难堪,现在多了一分温柔和尊重,这是腾驰给她的......

陈柔止的话落,就像按了暂停键一样,升起的火力,热灼,情欲在这句话,或准确的说是在‘宁姐’两个字里冻结。

那两个字就像魔咒的咒语。

腾驰撑着身体,仍然压着,但不再压紧。

陈柔止叹一声。

她果然决定是对的。

他们之间,是三个人,太挤,她主动离开。

至于她的爱情早就最初那场情殇里已消磨贻尽。

从他的身下裹好浴巾,起来,下床。

找好了干净的衣服,陈柔止推开浴室的门,回身看了一眼,腾驰也已经起身,站在床边,也同样望着她,一眼,她撇开,身后,他的声音有些沉的传来“你全都知道了?”

“嗯。”她轻点头,嗯,全都知道。

“什么时候?”

“上次你打电话时,我不小心听到的。”她还听到他对着电话表达爱意,她记得他那一句,清越的‘我当然爱你。’

“你听到什么?”腾驰也想到那一天,宁儿给他电话,突然,他紧了紧神情。

“就是你和宁姐,还有莫远三个人的事。”对他倏然的紧张,陈柔止了然,眸闪过,她并没有说。

“还有呢?”

“没有了,我刚一听完,怕你发现,就先离开了。”

“哦——”语毕,看得出腾驰松了口气“原来因为它吗?”

转念间,他想了好像就是从那时开始,小东西开始远离他,他还以为她躲她,是因为上次他回国失约,让她不高心,伤心了,所以回来后她便不理他,他也由着她,原来.....不是,原来他要瞒的她已经知道“她身体精神不好,不能受激,会发病。”

嘴有点干,腾驰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他半天,吐出的是这样一句话。

一句干巴巴,说了不如不说的话。

“那你更该好好陪着她。”闻言,陈柔止脸色也沉了半分,他讨厌腾驰这样说,似乎在故意抹去什么,他那是什么意思?想表达什么?责任?男人的借口。

她不是不知道他和宁姐还有莫远曾经的爱恨情仇。

虽不是最清楚,但这样的话让她觉得他太无情。

他曾经爱过宁姐不是吗?

现在却这样说?

没有再回头,陈柔止直接进了浴室。

她不懂为什么会觉得失望,她或许是对腾驰期待太高,那里有她破掉的期许。

腾驰望着陈柔止的背影,关上的门,桃花眼中眯起,手慢慢握紧.握得很紧......却没再说什么。

待陈柔止换上衣服,再出来。

房间内没了腾驰的身影,他已经走了。

坐在微乱的床上,陈柔止思绪飘远。

飘到她去法国参加巴黎时装周的前一天,那天,她本来和腾驰约好一起吃饭的,可是临到出门时,她接到了一通电话,非常意外的电话,是任宁打来的。

用的是腾驰的手机。

很意外,看到号码时意外,听到是一个女人的声音时意外。

当知道是‘宁儿’时更意外。

她那时其实有一些淡淡的苦涩,虽然已决定要疏远腾驰,可不能否认的,她曾差一点决定接受他,真的,就差一点。

如果不是不小心听到那个电话......

她不知道‘宁儿’为什么要给她打电话,她要对她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