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没有意外只有更意外。
那天,接下来很狗血。
那是她五年后,再次听‘宁儿’的声音,一样的柔柔的声音,虽然有点哑,她说她听到腾驰提起她,她才知道原来她在加拿大,电话里,她说了很多....
似乎有些假,是才知道她在加拿大吗?.
又说了腾驰很多,那很多的话里满满全是腾驰和她的,说她可以和腾驰在一起了,莫远也答应了她......
陈柔止只是听,听着她说,一直微笑着,嘴角勾着。
最后,她只说了三个字“我知道怎么做了,宁姐。”
那边似乎很满意的挂了电话!
.....
忽然
静静的房间内手机声音响起,淡淡的铃音回荡。
陈柔止怔了片刻,她记得她并没有开机,半秒后,她取过手机,一看,是一个熟悉的号码,腾驰住处的座机,眸光一闪,是他?她接起来,那边一个柔柔低哑的女声响起“是柔止吗?”
一入耳,陈柔止眉微蹙,是她。
她刚刚才想到她,她就打了电话来,又是为了什么?
她不是已经答应她了?
“宁姐,有什么事吗?”
“你知道是我?呵呵——没有,就是想你了。”那边似在笑。
想她?陈柔止的嘴角自嘲的一勾,她会想她?“哦。”
“这些天在做什么?”
“在做毕业设计。”
“哦......”
话落,一时无话,手机里只有静声。
对于这个电话,陈柔止已有了一定的猜测“宁姐。”
“啊?”很快的,那边有女声应着。
“我有些累,你还有什么吗?”
“呃.....”之后,又是静默。
陈柔止很想帮她开口,有这么难说吗?
终于,一会后
“你这几天见到过驰吗?他没有回家。”电话那边她还是问出口了。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在说到那个‘家’时她似咬得稍重。
像是在提醒她.......
那才是家,她什么也不是。
可惜,她早就没想过要和腾驰什么。
“对不起,宁姐,这几天我都在忙,所以并没有见过腾少,他或许是有事吧。”陈柔止也有不耐,她不知道她这么说有什么意义,她很累,刚结束了在巴黎的一切。
回来还要面对她的问话。
“哦,没有吗。”那边不知是失望还是高兴。
“我想睡了,宁姐,你也早点休息吧。”不想再跟她说下去,陈柔止说完就打算挂掉电话。
谁知,这时,电话里,她的声音突然高兴起来“柔止,驰回来了,我下去了,再见。
砰——一声,手机断掉。
陈柔止握着手机,反而睡不着了。
她突然想念起墓子寒,如果他在这里,如果她去了美国,现在,当她不高兴的时候,他一定会带她出去,带她领略她从未见过的世界,让她忘记一切!
墓子寒,知道吗,我想你了——
而此刻,刚回到美国不久的墓子寒正光裸着性感高大身体端着一杯他的‘宝贝’红酒摇着,突然觉得耳朵有些痒,他像是若有所觉,眸闪过淡蓝色的光,端着高脚杯对着加拿大的方向一举。
眯眼,仰头慢慢品味。
才几个小时而已,他已经有点想他可爱美丽的grace。
不知道她在做什么,刚刚是不是她在想他?
弯了野性的眸,抿着酒,他看了眼时间,加拿大已是晚上,她应该已经休息了.......不知道她睡得好吗?有没有再做恶梦?
他有些苦笑,看来这次他栽得很深。
从未有过的,他一直要什么样的女人有什么样的女人,都腻了,只有他的grace就这么闯入,带着淡然倔强,带着伤痕,挑起他的兴趣,又挑动他天生的征服欲望,到如今在他心里越来越重!
这就是‘爱’?
看来也不是那么没意思,怪不是世人都喜欢,去追逐,他一直要的是grace做他的女人!
如此,他要快点把事情处理了去找她,陪着她。
要不然,一不小心走丢了怎么办?
她的小grace身边可是有不少双眼在虎视眈眈——
尤其是那个腾驰。
据说一直陪在她身边,也在加拿大。
虽然那边有人守着,但要是真丢了,到时,后悔就来不及了。
两天.....应该暂时没事。
完了,他会去守着她!
以后......
墓子寒眸中闪着势在必得的光。
此时的墓子寒不会料到,他以为不过两天的时间,不会有事,等他忙完,赶去时已是人去楼空!
当然,这是后话。
* * *
这边,宁儿刚挂了电话,楼下,便有她熟悉的脚步声传来,她冲出门外,站在楼上,刚好看到腾驰进门,她冲着他娇柔的笑“驰,你回来了。”
和陈柔止有几分相似的面容弯起与如今的陈柔止不一样笑容。
该是三十几,四十岁的她,岁月却没有在她经过打理后,梳理得整齐的面容上留下多少痕迹,天生清秀的脸,除了眼角丝微的笑纹,反而因为特意绽放的娇弱柔软的笑,笑得弯月一样的眸显得年轻不少。当然是不凑近看。
听到声音,腾驰走向楼梯的脚步一顿,他似没想到屋里会有人,愣了一下,抬头,楼梯上方,扶着楼梯扶手盈盈站立着一个对着她笑的女子。
宁儿见腾驰望来,嘴角高扬,几步走下楼,只是,一股酒香传来,袭来她的鼻端“你喝酒了,驰?”
她用手掩了掩鼻,退了一步。
疑惑的看着他,驰不是应该知道她不能闻酒味吗?
怎么会喝酒?
而后想到,他应该是不知道她会来,以为她在国内.....对,就是这样的。
宁儿找到了理由,蹙起的眉松开几分,她又仰着笑“要不要喝杯浓菜,我叫管家去泡,醒醒酒......”
腾驰一直没说话,那个笑脸,令喝了不少酒微有几分醉意的腾驰一阵恍惚。
在他的眼中,出现的不是宁儿的笑,而是陈柔止的脸。
恍惚中,站在他面前的人变成了陈柔止。
所以在宁儿转身去吩咐管家泡茶的时候,一股大力袭来,腾驰拽住了她的手,困住了她的身子,她被腾驰压在了怀里,然后,铺天盖地的吻落了下来,落在宁儿的面上,如暴风雨一般。
宁儿先是有些发愣,待反应过来后,迎着吻,弯起了唇角。
已经很久,腾驰都没有这样抱过她了。
她以为他已经不爱她了。
今晚——
想着什么,她唇边的笑越来越灿烂,越来越迷人带开心迎上去,只要他还爱她,那么......
享受的闭上她,任着腾驰的吻包围着她。
她的手也慢慢的似是弱的似是喘不过气来的被吻得整个人都依在腾驰身上。
软软的靠着。
却不想,下一刻,她就笑不出来了。
只因,抱着她,激动吻着她的腾驰的突然唤了一个名字,但不是她,而是一个她认识也知道并且让她有些嫉恨的女人。
“柔止——小东西——”腾驰的声音低沉清越,虽含糊,但宁儿听得很清楚。
柔止?
她的脸色陡然难看,腾驰竟然在抱着她时叫着别的女人的名字,且那个名字的主人还是抢了她的爱慕的女人。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眼中不是她了?
如此想着,眼中闪过怨意的她,抱着腾驰的手更紧,将自己的身子偎得更深,简直就差真的融在他的身体里了,唇舌也若有若无的擦着伸出来的舌头。
带着不经易的挑逗。
唤着别的女人的名字又如何?
他抱得还是她。
不是别人。
是她!
到了明天——
也许是她想得太好了,片刻后,腾驰突然的推开了她,用力很大,直接把她推到了地下,幸好是在第一阶的楼梯处,不然这一推之下摔下楼梯.....
“驰......”宁儿倒在地上,黑着脸望一眼头上一阶阶的楼梯,后怕着,她想不通为什么腾驰会推开她。
她想不通,腾驰更想不通。
为什么他明明抱得是陈柔止,为什么再睁开眼,面前的人却变成了宁儿?
他皱紧了眉头,一双桃花眼瞪大的盯着跌在地上的女人。
“怎么是你,宁儿?”她怎么出现在这里?她不是在国内吗?
腾驰惊呼出口的语气,说明他有多么震惊。
“驰.....”宁儿没有回答,只是微紧着秀眉。
“宁儿,是你,你怎么过来了,不是叫你在A市等我吗?”而一见之下,本来有些恼怒的腾驰,也没再发怒,只仍皱着眉,看着宁儿“起来吧,摔到没有。”
伸手扶了她起来。
宁儿摇晃着站立,一下又倒在腾驰的怀里。
腾驰连忙不动声色推开几分,伸手扶住她,眼睛仔细从她身上扫过“对不起,我不知道是你。”
对不起。
是对不起我不知道是你所以吻了你?还是对不起因为发现是你,所以推开你?
“没关系的,驰。”摇了摇头,宁儿的脸色有些苍白。
一直以来,一个人呆的十几年虚弱的娇小身子晃了晃。
腾驰眸有些复杂,这一点跟陈柔止再次吻合,就年纪大了些。
且不过,现在的陈柔止已经变得越来越坚强,越来越独立,自主,也越来越吸引他,越来越让他欣赏。
娇弱,惹人怜惜固然让男人喜爱,但独立,淡然和坚强却易让男人爱上。
“我送你上去吧,看有没有那里不舒服。”
“嗯。”
弯腰一把抱起宁儿,腾驰走上楼去。
送进房内,把她放在床上,腾驰大约检查了一下,见没有事“好好休息。”便要离开。
“驰。”
“.....”
“驰,可以留下来陪我吗?”宁儿的声音带着紧张及祈求,让人生不舍。
“.....对不起。”
腾驰却没有回头,径直离开。
“是因为陈妹妹吗?”下一句宁儿出口的话将腾驰定在了门口,他慢慢转身,看着她,看着她的眼睛,看着她紧张的等着他,他的答案,像是在等待裁决,他出口的话又吞了回去“晚了,睡吧。”
“我明白了,驰,那我可以见一下陈妹妹吗。”宁儿低低的,似酸涩的笑,让腾驰不忍,也没问为什么。
“好,明天我带你去。”
也许见一面也好!
“晚安,驰。”
“晚安。”
离去的腾驰没看到宁儿嘴边的笑,生上了嫉妒......
* * *
第二天,腾驰带着宁儿也到了她住处时,她不在,扑了个空。
一早陈柔止就去了大学。
临近毕业,学校同学间活动很多,她还要帮杨柳带吃食,一般平时三餐,都是她带的,不然,她饭也不会吃,就只会盯着她的电脑。
而陈柔止也是有意在避开,不知为什么,自腾驰昨天离去后,宁儿的电话里,莫明告诉她,或许会有麻烦上门,遵循直觉,她避去了学校,不想和他们碰面。
只是避过一天,避不过二天。
不知是宁儿太执著,还是腾驰太执著。
他们在第二天找到了大学里来。
那会,陈柔止刚和杨柳参加聚餐回来,刚走到花园处,前方,似有什么热闹,很多学生围在一堆,盯着一个方向,讨论什么,杨柳刚吃了饭,嫌无聊,催着她快走,一看到热闹,一下像打了鸡血一样,拉着陈柔止就冲了过去。
“让开,让开——”
“别挤,别挤,让开一点——”口中叫着,她直接拉着陈柔止挤到了最里面。
谁都知道杨柳她一生最爱,聊八卦,玩游戏,泡大神,凑热闹——有热闹看,她一定冲在最前面,当然,不能和她的大神,游戏冲突。
不然舍弃一切,她也会选择站在网络大神身边。
刚好今天网络大神需要更新,暂时见不到了。
因此,她才能抽出时间凑凑热闹。
等她们两个冲在围观着的学生里面,一看,陈柔止没有什么,只眼闪了闪,杨柳却怒了。
“那个女人是谁?”杨柳那尖细的小手指气抖着指着,指向前面一男一女,怒问着陈柔止,指着的方向正是这一圈人看的地方,所谓的热闹,不过就是一男一女的邪魅男和一女人。
愈来愈抖动的频率代表杨柳怒气的上升,只因,那一男一女不是别的什么人,正是腾驰和宁儿,两人挽着手站在女生宿舍楼下。
远远看上去,俊男美女,一邪魅桃花,一纤细,如一幅美好的画。
旁观的男的女的都各自陶醉了。
男的为宁儿的弱质纤纤,当然是远看,可以滋生男人的保护欲,那份纤细比陈柔止五年前更惹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