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非墨和温暖这一次的婚礼和唐舒文、陈雪如是一个婚庆办的,可叶非墨没办得和唐舒文那么大手笔,他要的是一个浪漫温馨的婚礼,这是主题,他和温暖太受关注了,温暖又不喜欢太过华丽,所以要寻一个平衡点。

温家这边也就亲戚多一些,温爸爸的朋友就没请了,大多是温暖的朋友,同学都不怎么请了,龙承天也是要参加婚礼的,这是他唯一的妹妹出嫁,自然要参加的。

饭吃到一半,温静电话响了,偷偷溜出去,一接电话就忍无可忍地咆哮,“我都说了今天没空没空没空,你听不懂国语是不是?”

“…”

“训练屁啊,我姐要结婚,我忙,过几日再说。”

“…”

“少几天会死是不是?会死是不是?”

“…”

“滚!”温静有些恼怒,“死变态,死色魔,我诅咒你长痔疮。”

“…”

“笑什么笑,你真的很变态耶,要不是亚洲支部和我说你绝对有能力教好我,我真的怀疑你到底是不是街头流氓混混,你到底是不是第一恐怖组织的成员?”

“…”

“色胚,混蛋,流氓…”

“…”

“我诅咒你烂jj!”温静温暖地挂了电话,索性关机,一回头便看见叶天宇拿着手机在玩,她一回头,他胎膜冲她一笑,温静的巫婆脸蛋迅速恢复成冰山脸,连一点过度都没有,非常迅速。

十八岁的叶天宇已发育完全,除了身材有几分少年的气息,他身上完全找不到一点属于少年人的特征,他很爱笑,可这种笑容带着一股风雪寒冰,甚至可以说是阴戾,仿佛在黑暗世界中留得太久而忘记了阳光的味道,这种感觉在她去了一趟伦敦回来后最是鲜明。

她以前就见过叶天宇两回,印象十分深刻,可他们从未说过话,因为两家人是亲戚,所以她认识他,去了一趟伦敦,感受了另外一个世界,再回头看叶天宇,她便感觉到一种致命的危险。

这种危险带着一种毒素,似乎要慢慢地侵袭人的心灵,温静这一次见到他,有一种似曾相似的感觉,却又不知道相识在哪儿,好像和她认识的人里有性格相似的,可是谁,她却想不起来。

感觉很奇怪。

唯独可以确定一点是,她不喜欢叶天宇的笑容,他的笑容仿佛要把一个纯净无暇的人拉到黑暗的世界中,让所有人便得和他一样,沾染上黑色的恶毒之光。

“你怎么在背后偷听别人讲电话?”温静说,本来不打算理会叶天宇,却觉得他的笑容太过碍眼,让她忍不住出了声,可一出声,她便后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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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在背后偷听别人讲电话?”温静说,本来不打算理会叶天宇,却觉得他的笑容太过碍眼,让她忍不住出了声,可一出声,她便后悔了。

“怎么能算偷听呢,这走廊又不是你专属的,我就不能走了?”叶天宇笑问,温静本也不太想理会叶天宇,见他笑容可掬,她更没什么好感,越过他便要走。叶天宇却拦住她,温静脸色一沉,“你干什么?让开。”

叶天宇淡淡一笑,抿唇问,“你似乎对我有许多误会,不知道是不是我曾做了什么,让你觉得不愉快?”

“没有!”温静也回他一个笑眯眯的笑容,叶天宇莞尔,玩味地看着她,温静也直勾勾地看着他,不躲不避,叶天宇年纪虽小,却有一股很慑人的威严,少有人这样和他对视,哪怕是对视也会觉得心慌,撑不了多久就不成了,温静却直直地看着他。

两人似乎是较劲似的,最终是叶天宇的笑声打破了沉静,他笑着说,“还说没有,我看你没给我好脸色。”

“你是金子吗?人人都还给你好脸色了。”温静凉凉地说,凭什么她就要给他好脸色了,她就觉得叶天宇这人特别虚伪,不真实,那漂亮的脸蛋明明就是一个少年人,偏要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给谁看啊。

叶天宇摸了摸自己的脸,颇有点感慨地说,“我觉得我比金子还好看一点,更有魅力一点,怎么就没给我好脸色呢,真是奇怪啊。”

他似乎颇有不解,温静哭笑不得,这算什么事啊。

越说越离谱了。

叶天宇说,“生气了?”

“你这人很奇怪,我认识你吗?”温静说,叶天宇挑眉,笑容淡淡的,“我觉得我对你挺有意思的。”

“抱歉,我对你一点意思都没有。”温静迅速做出回应,以一种你有病吧的神色看着叶天宇,男人以这种口气和女孩说话,十成十不是真的。

她最讨厌这种花花公子了,听说叶家专门出种猪,她也不要和叶家的男人扯上什么关系,虽说她姐夫是种猪改良后的品种,可归根结底,还是种猪的,所以叶天宇也是有点基因的,她要避而远之。

“不处一下怎么知道没意思?”叶天宇似乎有点不依不饶的意思,就这么笑看着温静,温静假笑一声,那笑容灵动至极,“抱歉啊,我们不是一类人,不用相处就知道没意思,绝对没意思。”

叶天宇倚着墙壁,吊儿郎当中多了一份流氓的痞气,“这就奇怪了,这女郎织女还不是一类人呢,结果呢,他们不是也处到一块去了,咱们好多了,起码都是地球人,所以要有意思就太容易,你说是吧?”

是你个猪头!温静心中咒骂,她是个冷静的小姑娘,从小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对着他的火气就这么大,就好像对着她那个流氓师父,总有把他们大卸八块的冲动,要不是亚洲支部说那人是要训练他的,她以为不知道哪儿来的流氓呢。

“别给我咬文嚼字,牛郎织女哪儿在一块了,他们不是一类人,所以一年就见面一次,懂了么?”温静说,顿了顿,眯着眼睛,“我觉得我认识你。”

叶天宇目光一亮,“我这么醒眼,见过一次就忘不了,认识就太正常了。对了,牛郎织女最后不是在一起了吗?神话故事都是这么说的呀。总不能欺骗纯洁少年吧。”

温静决定不和他废话,直接走人,她走出好几米都听到他在背后带着一点语义不明的笑意,这笑声有些熟悉,温静扭头看他一眼,叶天宇挑了挑眉,笑得更高深莫测,温静直接走进包厢。

温暖问,“温静,怎么了,谁惹你不高兴了?”

“没,遇见一疯子。”温静说。

叶可岚兴奋说,“谁,谁,我帮你教训他。”

“不用,我自己一根指头就能教训他。”温静说着,她一根指头就能教训的某人慢悠悠地荡进来,一脸笑意地坐到座位上,他的位置正好在温静对面,温静小姑娘果断扭头和温暖说话。

叶天宇轻轻一笑,低头不语。

两家人在讨论结婚的具体事宜,叶可岚和温静的伴娘有着落了,也不争了,接下来的谈话十分顺利,一直谈到很晚,两家人才散了。

叶非墨和温暖回名城公寓,一回去,叶非墨就接到墨小白的电话,墨小白说,“小表哥啊,这不赶巧了,我下个礼拜要去挪威一趟,不能回来参加你的婚礼了。”

叶非墨眯起眼睛,不来参加婚礼,这可怎么行,绝对不行,他还有大礼送给墨小白呢,岂会让他逃了。

“姑姑都要过来,你不来,你去挪威做什么?”一年到头都不去,他要结婚就要去,这分明是躲着他嘛,料墨小白也没怎么聪明,知道事情穿帮了。

墨小白说,“小表哥,你可冤枉我了,真的冤枉了,怎么说呢,季冰要去的,我能有什么办法,只能舍命陪美人了,她要去挪威办点事,而且是不能延期的,她有人生地不熟的,去了没人陪着,我不放心,所以我要跟着去一趟,小表哥,大不了红包我包大一点。”

“滚!”叶非墨说,相比于整墨小白一事,叶非墨此刻却被另外一事吸引了注意力,季冰,这个女人已经好几次从卡卡口里说出,是个人物,因为墨小白是认真的。

“你和那个季冰是认真的?”

“怎么每个人都问呢,我当然是认真的,说不定明年就喝我的喜酒了,很快的。”墨小白笑得没心没肺,叶非墨心中一沉,墨小白有了自己的感情归宿,那老大怎么办。

“成了,不和你说了,我和你说真的,来不及就真不去了。”墨小白说着慌忙挂了电话,叶非墨一脸凝重,温暖知道叶非墨想要整墨小白,她说道,“好了,小白也是好心,不来就不来了,兴许真的有事。”

“没想到小白真的爱上女人,倒是真意外,以后墨家不知道该出什么事了。”叶非墨有一种预感,绝对不会太平,墨遥的性子,小白的性子…这件事真怕出乱子。

温暖从叶非墨那里听过墨小白和墨遥的事情,自然也知道,可个人有个人福,小白若真的不喜欢男人,大家一厢情愿地想他和老大在一起,这也太过强求了。

“你不要担心,不会有事的,毕竟都还小啊。”温暖说,墨小白和她没差几个月,还不到担心这个的时候,若他真的爱上别的女人,又有什么办法呢。

叶非墨点头,“你今天也累了,去休息吧,别操心这些事了。”

美国,华盛顿。

墨小白的公寓里,他慢吞吞地挂了电话,季冰说,“你表哥的婚礼,你做什么不参加,还拉着我当借口,我什么时候腰去挪威了?”

那是一名身材修长,长相艳丽,气质略有些冰冷的东方女子,唇角带着淡淡的笑,更显得清雅,在人群人不算特别起眼,却有一种很出尘的气质,仿佛不食人间烟火。

墨小白摸着下巴说,“昨天我打电话,妈咪说温暖怀孕了,他们和好也没多久,温暖怀孕一定是新年那会儿的,小表哥竟然没动怒,那就说明他知道这件事了,既然知道了,我还能逃得掉吗?这次回去他还不灌着我一升春药啊,白痴才去参加婚礼呢,我会被整死的。”

幸好打电话回家,叶薇说漏嘴了,不然这后果真不堪设想,小表哥太阴险了,竟然没透出一点口风,这分明是计划好的,所以他能躲就躲。

季冰没有一点同情,“你活该。”

“哈哈,我是活该,不过呢,这是好事是不是?”他痞笑着在季冰脸上啄了一下,悠闲地躺在沙发上,笑说道,“我们很久没有度假了,就当去挪威度假好不好?”

“你确定不去参加婚礼了?”

“确定!”墨小白笑说道,脸色带着一丝怜爱,“你身子不好,我陪你去旅游一点时间,下半年忙起来又顾不上你了。”

“我一个人能照顾自己,你就不要操心我了。”季冰说道,“不过既然你要偷懒去旅游,没道理不去,什么时候启程?”

“收拾一下,过两天就启程,不然我妈咪杀到华盛顿我就走不了。”墨小白说道,天不怕地不怕只怕妈咪和老大的墨小白对叶薇还是很恐惧的。

季冰了解地点头,她看着墨小白,摇了摇头,“你有时候的确太顽皮了。”

“哈哈,你不正是爱我的顽皮吗?”墨小白眨眨眼睛,季冰柔柔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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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非墨和温暖的婚礼如期在GK国际酒店举行,婚礼当天十分热闹,GK酒店外围了一批媒体记者,都等着报道这一幕盛事,叶非墨和温暖的婚礼全程保密,保全做得十分严密,龙门下最精密的抱拳团队都给出来了,就是为了保证温暖不出一点差错,一定要尽善尽美,温暖和叶非墨都不打算公开婚礼的全过程。

从化妆开始,她就十分担心,这是她第二次结婚,却是第一次走红毯,内心充满了期待,也充满了幸福,当她挽着父亲一起走向叶非墨时,温暖的目光便离不开他。

他笔直地站在那里,穿着一身白色的礼服,打着领带,本来就俊美无匹,今天更俊美的逼眼,哪怕宾客中有不少相貌赛过他的美男子,温暖的眼中也只容得下他,也觉得他是最美的,最有魅力的。

这边是她要共度一生的人,她的丈夫,他们彼此伤害过,却也彼此深深相爱,这一次结婚,便是注定了一辈子不离不弃,以前的傻事,她不会再做一遍了。

当司仪问她愿不愿意嫁给他时,温暖心中充满了一种感恩和满足,郑重地回答,我愿意,这是唯一,也是必须的答案,她想,这一刻她是最幸福的女子。

无双笑看着温暖和叶非墨交换戒指,卡卡悄悄地握紧她的手,无双回眸一笑,卡卡说,“不如我们也举行婚礼?”

“你想得美。”无双轻哼了声,她要卡卡追她一辈子,想要结婚,她要一直享受被他疼爱的过程,最起码他要还她这十一年来的辛苦寂寞,这是她对自己的承诺。

他们没在一起的时候,无双就对自己说,倘若有一天她和卡卡在一起了,她一定要让卡卡为她这十年感同身受,如今他们在一起了,自然也要实现对自己的承诺。

卡卡哭笑不得,他自然知道无双的心思,也纵容无双的任性,其实结婚不结婚,对他们而言,一点都不重要,且是真的一点都不重要。

他从小就和她一起长大,哪怕不在一起,他心中也认定了,今生的妻子就是她,哪怕没有那份证明,他心中的妻子也是她。

她既然想要他追她,那他就追她好了,这十年,他还给她,步步追心。

无双笑得甜,叶薇摇摇头,这女儿是彻底给别人养了,今天叶非墨结婚,墨家的人全来了,唯独缺了墨小白,墨晔说,“ 墨遥,小白逃这么快,做了什么亏心事?”

“我不知道。”墨遥淡淡说。

十一心想,墨小白指头一动他都知道发生什么,怎么可能不知道呢,他全副心思都在墨小白身上了,怎会不知道。叶薇说,“我那天说温暖怀孕了,小白就不对劲了,我想他一定搞鬼了。”

墨遥保持沉默,墨晨说,“我知道。”

他把新年那一事和大家说了,众人总算理解为什么墨小白溜这么快,竟然没来参加叶非墨的婚礼,果然是要溜走的,不然到时候真要被叶非墨修理。

且一定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叶薇邪恶地想,墨小白要今天在,就有好戏看了。

卡卡说,“他好像去挪威了,当是度假。”

而且带季冰去了,不过当着墨遥的面是不能说的,这无疑是给墨遥一刀,所以众人都很一致地保持沉默,墨遥扯了扯领带,心中有着烦闷。

小白…

很疲倦啊,这么多年来,心上有多少疲倦,唯独自己知道,可在疲倦,也从未说服自己放弃,再疲倦,也这么痴傻地坚持这么多年。

他曾多次问过自己,墨小白到底有什么好,他自己却答不出来。

只知道,从小他就喜欢逗着他,不喜欢墨小白喜欢别人。

这种感觉,到了少年时期才被墨晔一言点醒,他幡然醒悟,自己原来爱上自己的弟弟,从此万劫不复,若说这是一个痛苦的深渊,可因为深渊有他,他便心甘情愿地跳了。

很累,却从不曾后悔。

小白曾暗示明示过,他不喜欢他,爱一个人,说什么不求回报是圣人,他不是圣人,他想要墨小白的回报,可他又不忍心对他太过残忍,以爱的名义伤害他,若是如此,他自己都无法原谅自己,所以他宠着他,一宠就是这么多年。

参加婚礼的宾客,目光几乎都落在墨家这一桌上,他们是亲属桌上的,虽然坐不满,却没人敢和他们一起坐,这一桌子一眼看过去都是绝色美人,不管是男人的,还是女人,中年,还是青年都是人间难见的美色,众人自然忍不住多看,有的看得目不转睛,这相貌真是甩开A市最美男子几条街道啊。

婚礼的仪式结束后,温暖和叶非墨敬酒,新娘就倒一杯七喜充当喜酒,叶非墨肠胃不好,这亲朋好友都知道,所以没人敢给他敬酒,所以身后的伴娘伴郎队就开始热闹了。

伴娘是叶可岚,温静,唐曼冬和高春苗,伴娘是苏然,顾制片和两名小伙子,这新娘和新郎都不喝酒,伴娘和伴郎挡不住就被人灌了。

温暖和叶非墨的朋友多是和他们同龄人,有时候一桌子的人都出来灌酒,特别的男人们,都去敬新娘酒,伴娘要是劝不下就伴娘喝,叶可岚这酒量叫一个海量,唐曼冬酒量也好,敬酒的时候都是她们两人挡着,高春苗喝不了多少,温静也喝不了多少。

轮到叶天宇敬酒的时候,本来意思意思的,他偏要敬新娘,叶可岚去拦别人了,唐曼冬也是,就剩下高春苗和温静,高春苗喝得比温静多,温静才喝了一小杯呢,所以叶天宇这酒啊,温静接了,还是满满的一大杯,两人敬酒的时候,温静屏住呼吸一饮而尽,叶天宇目光深邃,喝酒间含笑地凝着她倔强的小脸。

喝了一杯,再敬一杯,叶非墨竟也不阻拦,温暖都要开口了,叶天宇说,“伴娘就这么点酒量啊,这还争着当?”

温静一把夺过他的酒杯,又是一饮而尽,45°的酒下肚,仿佛一团烈火在肠胃中滚过,火辣辣的热,叶天宇敬的可是最烈的酒。

墨家这一桌就在他们隔壁,无双拉着卡卡说悄悄话,“就是这姑娘吧,下一任的朱雀。”

卡卡点头,无双说,“她怎么看起来不知道天宇的身份。”

“本来就不知道,她也不知道我的身份。”卡卡说道,无双小声说,“天宇真阴险,这么欺负他的小女人,我打赌这小姑娘一会儿就醉了。”

卡卡说,“瞧着他们挺有意思的是不是,你不知道,亚洲支部说得更有意思呢,天宇在她面前好像变了一个人,我听着都觉得真真可爱。”

“说来听听。”

“回去说给你听。”卡卡笑说道,楚离说,“你们两人说什么悄悄话?”

卡卡抬头说道,“说天宇的趣事呢。”

叶薇对这事不上心,小一辈的事情她现在基本上都不操心,要不是他们家这两个孩子这么让她操心,她基本上都不会管他们。

墨玦倒是有兴致,无双说,“爹地,回头我和你说去。”

温暖随着化妆师去补妆,换衣服,今天准备了六套衣服,都要穿一次,所以敬几桌酒就要上去换一次衣服,新郎的礼服就两套,倒是方便许多。

十一说,“还是叶三和安雅最好的,两个儿子都结婚了。”

墨晔看向他们家两个儿子,墨晨瞪圆了眼睛,无辜地看着墨晔,表情很经典,一脸不关我的事,随后说,“老大先,他是老大,轮也轮不到我。”

“我就比你大三分钟。”

“心理年龄你比我大三十年,嗯,你最大。”墨晨果断赞美老大,墨遥一点都不欣赏这冷幽默,卡卡和无双凑在一起不说话,他们两人是最让人操心的。

所以这种话题不谈为好。

中途无双跑去阳台吹风,卡卡也随着一起去,GK酒店高处看夜景最是漂亮,在他们看夜景的同时,墨遥也在另外一个观景点看A市的夜景,墨小白也最喜欢在这家酒店下榻,且喜欢这里的夜景。

上一次他说过,让他偶尔看一看别的风景,那时候,他就在这家酒店,他知道的。

这里的夜景真的美。

可再美,也没有他心里的风景美。

一个人认定了一处风景,你若再让他看别处的风景,无疑是强人所难,他便是如此。

他想,这辈子,他就处在一处风景里,随着那处风景悲欢喜乐,春夏秋冬,一一变化,谁让他再年幼时,一眼百年,就这么看痴了呢。

小白,你在挪威,可有想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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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双拉着卡卡出了GK国际酒店,他们参加婚礼没到全部结束就跑了,无双想吃烧烤,婚礼的菜式再精致她也吃腻了,想吃一些寻常不太吃的东西。

A市有一种很出名的小吃,叫糟粕醋,菜很简单,是一些海菜,粉丝,鸭血,萝卜和猪心等荤素菜,最好吃的醋,做法很不简单,A市有糟粕醋一条街,全是这种小吃,还有一些川味小吃,每一家的糟粕醋做法都不一样,无双很少来A市,上一次来这里更是偶然,为了追一名刑警玩就到这里了,那酸味让她有了食欲便吃了一次,结果三天都跑这里吃,意犹未尽,这是A市独有的小吃,别的地方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