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柳说,“我对这种事没任何偏见,喜欢一个人是每个人都有的权力,喜欢谁也不是我们能够决定的,所以啊,你喜欢谁并不龌龊,只是…我呢?我在你的生命力算什么位置?一位过客吗?”

墨遥一时怔住了,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白柳这个问题,他不算过客,如果有可能,他愿意和白柳当很好的朋友,是谁说过,男女之间没有纯洁的友谊,那么他们如此暧昧的关系,又会有纯洁的友谊吗?墨遥不确定,可他不愿意失去白柳这样的朋友,如果有可能,他当初还想着能和白柳一辈子呢。

可受伤后,墨小白那些话又让他有了轻微的动摇,他又可耻地奢望一些不属于他的东西。

“我早就想问你了,可你也知道,你这弟弟对我不放心的很,根本连独处的空间都没给我们,我想问也没时间问,如今我怕自己再不问就没机会了。”白柳说,他面上还是这么轻淡,可他知道,他很紧张,等着一个人回应他的感情,等着一个人判决,等着一个人决定他在天堂和地狱的感觉,非常的忐忑和糟糕。

墨遥不说话,白柳说,“我听他说,他有要结婚了女友,你也能忍受吗?”

墨遥蹙眉,白柳说,“你曾说过,你会和我试一试的。”

这已是白柳的底线了,再卑微的话,他已经说不出口来,白柳的底线只到这里,墨遥也不觉得他卑微,反而觉得他勇敢,白柳的勇气若能给他一点就好了。

墨遥说,“等我们伤好了,我再给你一个答复,可以吗?”

白柳有些失望,可他也想,伤好之前,他哪儿不能去,也只能和他在一起,白柳说,“等回了罗马,你给我一个答复,如果你愿意和我试一试,那我们就开始,如果你不愿意,那会是我的遗憾,我会离开。”

墨遥知道,白柳不玩手段,也不玩心机,他就是这性子,若是他不愿意和他重新开始,他也做不到就毫无顾忌地在他身边,所以他一定会离开。

墨遥点头,“好,我答应你。”

白柳笑着点了点头,墨小白收了电话回来,墨遥问,“什么事?”

“没事,派克催我回去。”墨小白说,脸上微有些不悦。

白柳一反刚刚的沉默,说道,“说起来你很忙吧,如果很忙的话,那也可以回去了,没必要留在这里照顾我们,有云就足够了,况且我们的伤好得一半了,日常生活不成问题。”

“你管得着吗?”墨小白反问,语气分外不客气。

墨遥警告地看他一眼,白柳说,“我是管不着啊,可是见你心思都在工作上,为你着想啊。”

“谢谢了。”墨小白不冷不热地说,白柳温文尔雅地笑起来,知道他们是这样的暧昧关系,并非墨小白故意针对他,白柳的心情显然好了许多。

他心情一好,自然也就有了心情和墨小白斗嘴,这一下午墨遥都听他们指桑骂槐,明嘲暗讽,嘴上交锋,十分激烈,白柳似乎把这几天的话都往外吐,说得脸都不带红一下的,墨小白素来就是谈判高手,也是不甘示弱,于是两人就开始当墨遥是隐形人。

老实说,墨遥并不太喜欢他们两人这相处方式,可一想到多少是因为自己,他也就没去计较,听他们扯皮的同时也是有乐趣的,毕竟是玲珑的人,说话逗。

下午他们回到家里,墨遥回去休息,墨小白把白柳堵在他房门口,“小白脸,你今天什么意思啊你?”

前几天闷闷不吭声和小媳妇似的,今天倒是反常了。

苦媳妇熬成婆了?

白柳说,“说别人是小白脸,先照照自己的样子。”

墨小白把他的衣领一扯,“臭小子,想打架是不是?”

男人和男人解决问题的方式,很多时候都是用拳头来解决的,这才是王道。

白柳冷笑地看着他的手,“什么意思,欺负伤员很了不起吗?”

墨小白把他丢到门内,也不顾白柳摔着,他把门一甩,直接就关上了门,把袖子挽起来,“老子还真他妈的欺负伤员了,起来。”

白柳诅咒一声,墨小白这厮真不是闹着玩的,这一推把他的伤口给震的,真疼,幸好叶非墨是享受的主,屋内都铺着厚厚的地毯,不然更严重了。

“孬种!”白柳坐在地上,身子疲倦地靠着沙发,墨小白怒不可遏,冲上去就给他两拳,“你他妈的说什么?”

他是有分寸的人,这拳头没往他的伤口打,白柳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突然指着他笑个不停,笑得险些有了内伤,墨小白恼羞成怒,又往他身上冷冷地踢了几脚,白柳仍然笑着,墨小白大恼,他风度呢,他的风度呢,明明和他一样大,怎么看起来比他还不成熟,还幼稚,他这算什么?太降格调了,太降格调了。

于是,墨小白平复了怒火,白柳指着他说,“你说你,冲着我发火算什么回事?你迁怒啊,不至于啊,我哪儿惹你生气了,莫非是墨遥喜欢我让你动气了,这也就郁闷了,你动什么气啊。”

“老子看你这欠揍的样子欠揍。”墨小白死也不承认,他是因为墨遥才会揍他,白柳哪是容易糊弄的主,笑了笑说,“你就别否认了,瞧你看墨遥的眼神,白痴都看得出来有问题,你当人人都是傻子,你那是弟弟看哥哥的眼神吗?”

墨小白被人戳中心事,还是这么一个讨厌的家伙,顿时又是恼羞成怒,又不知道如何发泄,很想冲上去打他几拳,可真要揍出个毛病来,老大非要做了他不可。

他气呼呼地指着白柳说,“你别造谣生事,闭上你的臭嘴。”

“你急什么啊,你急什么啊,我说得不对吗?”白柳笑着,虽然墨小白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可他看起来仍然十分舒服,可没一点卑微之感。“你有空的时候应该把那照片好好拿出来研究一下,看看你那是什么眼神。我人缘不好,也不是人人讨厌的主,怎么到了你这里就这么惹人嫌了,从一开始你就针对我,处处和我不对付,你当我是傻子看不出来吗?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墨遥,因为这一次墨遥是因我受伤的,因为墨遥在乎我,于是你就不愿意了,你乐意他对别人有心思,你吃醋了。”

“我没有!”墨小白吼着。

白柳说,“你没有?你看看你这副模样不是吃醋的模样,那是什么,我说,你怎么就那么自私呢,墨遥爱你那么多年,没人要你给他什么回报,你也有了谈婚论嫁的女友,你怎么就不放过他呢,为什么就要抓住他一个人吗?他那么好的一个人,就不该有幸福吗?合着你就那么自恋,他只能有你才幸福吗?你的风流绯闻不少吧,多半是真的吧,你让他看着你桃花朵朵,你却不允许他有一名陪伴的人,你真的很自私。你要他看着你结婚,看着你幸福吗?你要在你的婚礼上,你的哥哥对你说一声白头偕老,永浴爱河吗?还是你还想他给你当伴郎?”

“我没有!”墨小白被白柳讽刺的几乎红了眼睛,发疯似的反驳,可反驳来,反驳去,似乎就这么一句话,白柳笑意更是冰冷。

他说,“你有,你就是这么自私的人,你想他看着你结婚,看着你幸福,没事和你偷偷情,偷个吻,上个床,和你搞搞婚外情什么的,要不然就让他等着你离婚,哦,你离婚了还不一定想着他呢,估计又找另外一个女人,墨遥在你心里就这么贱吗?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你考虑过他吗?你那是喜欢一个人的表现吗?你喜欢一个人就把他的自尊和尊严狠狠地踩在脚底下,你看着他痛苦你快乐这就是你所谓的喜欢吗?墨叶琰,你也配用那样的眼光去看墨遥吗?”

“你闭嘴,给我闭嘴!”墨小白突然扑过去,揪着白柳的衣领,拳头就抡下来,一拳比一拳重,一拳比一拳疯狂,就仿佛白柳的话一句比一句狠毒,一句比一句刺中他的心脏,仿佛那些丑陋的,不为人知的心事都被这个男人挑出来,刺得墨小白为体无完肤,他只觉得要他闭嘴,要他闭嘴,不要再说出这么伤人的话,这么打着,他都没意识到自己把白柳给打晕了,锁上的门突然被人一脚踢开,云和老大迅速闯进来,一看这情景云都吓坏了,墨遥一把拉开墨小白,白柳已躺在地上昏迷了,鼻青脸肿,墨小白那拳头打得他脸上几乎没一块能看的地方,鼻子里不停地流血,胸口的枪伤也早就裂开,根本没法看,墨遥冷静地吩咐云,“把那德国医生叫来,快。”

白柳奄奄一息,毫无疑问,他们来晚一分钟,以墨小白的拳头非把人打死不可,墨遥帮白柳做了简单的止血,转头看墨小白,墨小白双眸没了焦距,似乎陷入一种无神的状态中,墨遥走到面前,抬起头,骤然给他一巴掌。

“滚回华盛顿。”男人毫不留情的声音比这一巴掌更让墨小白觉得疼痛,脸上灼热的疼,他也开始回过神来,终于知道自己做了什么,眼睛瞪圆了。

墨小白捂着脸,声音颤抖,“你打我?”

墨遥虽然受了伤,可这一巴掌可不轻,打得墨小白理智都灰飞烟灭,一想到墨遥是为了一个男人,为了白柳打他,他的眼睛里就涌出一种无法言喻的悲伤和恨意。

疼他,宠他如珠如宝的墨遥,竟然狠狠的,打了他一巴掌,云也被吓坏了。

这比老大为了一个男人差点没命更让人震惊,他竟然动手打小白。

墨遥几乎是一出手就后悔了,右手一直颤抖不停,他死死地握紧了拳头,克制出手心的颤抖,他知道自己用了多大的力气,人在愤怒之下的力气大得不可想象,他知道自己这一巴掌打得多重,小白的手都捂不住他脸上的红肿。

可道歉吗?

怎么可能,为什么要道歉?

他看着墨小白差点把白柳打死,白柳如今奄奄一息,若不是云听到动静来叫他,怕一人叫不住小白,白柳恐怕会被他失去理智打死。

这一巴掌算轻了。

墨小白咬牙,眼睛里蓄满了眼泪,却咬着牙没让眼泪掉下来,“好,好,很好,我算明白了。”

他扭头,大步走出房间,墨遥的心仿佛被人也挖走了,疼痛得几乎要麻痹掉,他怎么舍得去伤害小白,哪怕小白做错了什么,他好好说就是,怎么冲动就打了他,拳打脚踢和往他脸上打一巴掌,那意义是完全不同的,叶薇生气的时候喜欢拍人脑袋,喜欢揍人,可从来没往孩子脸上打过,小白这张脸,他是唯一打的人。

墨小白出门后,没一会儿就听到车声,云扑到窗前一看,吃了一惊,这不要命了啊,开这么快的车,墨小白本来就喜欢开快车,如今情绪失控,多危险啊。

墨遥烦躁地说,“别管他,总那么任性,也改改长长记性。”

可话是这么说,他握紧的右手由始至终没有松开。

*

我觉得我身体有毛病的时候思路就有毛病,一定会疯狂地虐,hoh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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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国医生很快就来,看白柳这一身的伤,责备他们怎么如此不小心照顾病人,枪伤外还受了这么大的肉体伤害,枪伤和内伤没要了白柳的命,这拳头倒是快要了白柳的命,墨小白没有受伤,拳头又硬,把人胸前肋骨打断了两根,更有严重的脑震荡,这显然是把人往死里打的架势。

墨遥在一旁沉默着,云惴惴不安,德国医生一人自言自语念叨着,气氛有点怪异。德国医生一边给他挂点滴,一边问墨遥,“你那白痴弟弟呢?”

“故意伤人,逃了。”墨遥淡淡说,德国医生回过头来,指着白柳,“他打的?”

“你说呢?”

德国医生一拍头颅,“我早就该想到了啊,他出手可真狠。”

墨遥没应声,云对这情况有点不安,她出去给机长打电话,问,“三公子有没有给你去电话。”

“没有,他要离开吗?”机长莫名其妙的问。

云摇头,“没事了。”

她挂了电话,一个人着急地转来转去,墨小白从小到大没受过这么大的委屈,虽然什么挫折都受过,可这样的委屈是不同的,训练给他造成的挫折和委屈和墨遥给的完全不是一回事。

他临走时那带恨的眼神,真是恨上老大了啊。

开车又开得那么快,别出事才好。

怎么就没让人省心呢。

云打墨小白电话,电话响了两声就挂断了,再打过去就关机了,云翻了翻白眼,“用不着连我的电话也挂吧,我可是你亲随啊。”

云喃喃自语,莫名的不安。

这里发生的事,若是换了以往早就广播给所有人都知道了,云这一次可不敢乱来,一个字都不敢提,这要说墨遥打了小白,说出去也没人信啊。

“坐下来,转得我头晕。”墨遥冷冷说,云抬头已发现站在楼上,也不知道站了多久,云觉得他似乎需要一个解释,于是说,“老大,我刚打了小白电话,响了两声就关机了。”

证明人没事,他可以不用担心。

墨遥转身进了房间,云吐吐舌头,也随着上去了。

墨遥回自己房间,手插在浓密的头发中,懊悔不已,从打了小白到现在,他就没原谅过自己,他怎么就冲动地打了他,本来就是那么骄傲的人,这一巴掌就打断他所有的期盼。

他心疼,墨小白含泪却倔强地咬着下唇的模样,是他第一次见到的,那恨意也是第一次见到,这让他浑身发冷,骨子里都刺痛起来。

恨?

从没想到,小白会恨他。

“对不起…”墨遥说,这话仿佛对空气说的,若是小白在他面前,他怕是说不出口,如今一遍遍说对不起,只能对着空气说。

电话铃声响了,他慌忙拿过一看,收到信邮寄,是墨晨发来的,墨遥看都没看丢到一旁,他试图拨小白的手机,他关机了,他又拨另外一个手机,手机是响了,可没人接,墨遥不死心,又拨打一次,这只手机同样关机了。

他连道歉都不愿意听他说。

墨遥恨不得砍了自己这只该死的手。

德国医生问云,“哎,争风吃醋搞出来的?”

云没好气地说,“你废话真多,他死不了吧。”

“死是死不了,不过差一点,那小子下手够黑啊。”

“行了,你都说了几遍了。”

好不容易全部伤口都处理好,已是快晚上的事情。墨遥看了看余辉,蹙眉看向云,“去查一查小白在哪儿。”

他一整日心里都不安着,云刚要出门,就听到车声和门铃响,她脸上一喜,她就知道小白哪怕生墨遥的气也不会生很久,这么快就自动回来了。

虽然她也觉得那一巴掌实在打得重了。

门一开,竟是柏林警察,云仔细看了整间,仰头看向楼上,墨遥走了下来,警察见他们都是华人,怕他们不懂德语,简单地用英语解释了一遍,今天中午公路上出现连环车祸,两人醉驾,一人超速,三辆车造成惨绝人寰的悲剧,造成十六人重伤,十几人轻伤,还有四人死亡。

有一具尸体没人认领,警察查了车主登记找上门,这里三辆车都登记在墨遥名下,地址也是写这里,并不难找。

云简直吓呆了。

醉驾,超速,连环车祸,一具尸体没人认领?

谁的尸体没人认领?

她的喉咙仿佛被人掐住了,墨小白情绪很少有失控的时候,情绪失控的时候千万不能让他上车,以前在罗马的时候就有一次这样的经历,超速被罚了一整年。他根本不会管公路限速多少,一定全部飙到底,仗着自己车技好,极少出过事,顶多就是超速被罚。

可如果同时有人醉驾,情况就严重了。

“老大…”

墨遥脸色比她更难看,她注意到他的右手自从打了小白后就没张开过,一直握成拳头。她离他近,此刻只感觉到一种轻微的颤抖和恐惧…

“尸体没人认领,大概多大年纪,男性,女姓,多高,华裔还是柏林本地人。”墨遥的声音比云想象中要稳着的多,只是稍微问得有些急速。

柏林警察说,尸体是华裔男性,头颅骨折,面部毁损严重,伤得很严重,看不清楚面目,高大概187左右。这话一说话,墨遥的脸色就白得吓人。

基本都符合墨小白的信息。

两位警察问墨遥谁开车出去,墨遥站在门口,杵着一句话没说,云慌忙回答,“是我家三少爷。”

“跟我们回去认尸吧。”警察说。

墨遥平静地点头,随着他们上了车,云也要跟着去,让他云留下来照顾白柳和德国医生,认尸不需要那么多人,他一个人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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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遥坐在警察局外面的长凳上,烦躁不已,虚惊一场,那人并非小白,可小白去哪儿了。现场有他的血迹,也有他遗留下来的吊坠,那条他很喜欢的紫宝石项链,证明小白的确出了车祸,人却不知所踪,他派人查了所有的医院记录都没有小白入院的记录,他到底去哪儿了?

出了车祸,受了伤,人却不知道去哪儿,他着急不已。

墨遥突然想起什么,迅速上车,一路开回公寓,拿出自己的掌上电脑,云忙问那人是不是小白,墨遥没回答,可看他这架势就知道不是。

墨遥打开手提电脑,追踪墨小白手机里的定位仪器,这是全球定位追踪,不管在哪儿都能追踪到,电脑显示墨小白如今在三万里高空,他在飞机上。

这条航线是飞回美国的。

墨遥松了一口气,他回美国就好。

看来伤得不重,他可以松一口气了。

白柳第二天中午才醒来,他这一次被打得着实有些难看,脸上没一处完好的,断裂的肋骨就更别提了,墨遥代小白和他说对不起,白柳挥挥手,并不在意。

墨遥下去给他端午饭的时候,云说,“小白回美国了,白柳,恭喜你哈。”

她说罢,收了笑容出门,白柳闭上眼睛休息。

墨遥在柏林过了五天,他的伤养得差不多了,白柳的伤势还没全好,可坐飞机没什么问题,墨遥就带他回罗马修养。临上飞机前收到一个很奇怪的地方,非墨打来的。

“墨遥,小白几天都不开机了,也不上网了,他去哪儿了?”

“回美国了。”墨遥说,他确认手机追踪定位到他的公寓。

“不可能,我去过他公寓找他,他还没回来呢。”叶非墨说道,“这是从没出现过的情况。”

墨遥说,“他最近可能心情不好,那天…我打了他。”

“打架嘛,挺正常的啊,我和他不是老打架吗?”叶非墨切了声,“温暖还托我带一个签名回去呢,他真回美国了?等会儿我找他的经纪人问一问。”

“电话在他公寓里,可能出去了。”

叶非墨也没多说就挂了电话,墨遥带着白柳回罗马,晚上就到罗马,一到罗马墨晨就冲他喊,“六天,六天了,你怎么也不和我说一说啊。”

墨遥蹙眉,“出什么事了。”

“什么事,什么事,…”墨晨似乎是怒不可遏,“你那宝贝蛋出事了,快过来。”

墨晨一把拽着墨遥上了另外一辆飞机,墨遥连吩咐人照顾白柳的时间都没有,飞机半个小时到黑手党西西里岛总部。一路上墨遥问什么墨晨都不回答,似乎存心和他过不去,墨遥差点没把他丢下飞机,不用墨晨说,墨遥也知道谁出事了。

黑手党总部信息室,整个情报组的高手都在信息室,所有的电脑屏幕都在追踪什么,图案乱七八糟,墨遥厉喝一声,“谁来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

墨晨沉声说,“我还想问你呢,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