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的儿子东方卓太优秀,这些年生意越做越好,遇到再难的事,最后总能挺过去。这样一来,他不得不放弃拉东方卓下马的决定,改变策略,希望能借助某个契机从新进入家族权利中心。没想到,这个目标和前一个目标一样难。他没有机会了,族规第二十六条,他已经犯了前两次,他再行差踏错半步,一切将化为乌有,他的名字将会从东方家族谱中除名,他将会失去东方这个姓氏,失去东方家的庇护。

“云涛,经过这么多年,我总以为你能成长,知道自己到底错在了哪里。如今看来,我还是高估了你,这么些年你一点长进都没有,还在原地踏步。”老人家话里话外,无不透着伤感。

“爸,我没有错,错的是陈舒,错的是章婉,还有把亲生儿子一脚踢开的父亲你。”东方云涛激动地反驳道。

“云涛,当年你那么容易就能介入中国分公司的新项目开发案,不是你有能力,而是你的儿子想要给你一次回到东方家的机会。你的儿子为你一路开绿灯,可你还是栽了,栽在了外人手上,损失整整一千万。”

东方云涛先是一怔,紧接着激动万分地吼了起来,“不可能,爸你骗我,不可能,阿卓恨我,一直恨我,不可能,他不可能帮我,你骗我。”

“我夺你候选人资格时说过,一,你的资质不高,能力有限,不能担当庞大的家族当家人一职。二,别说管理一个大家族,你连自己的一个小家都维持不下去,我怎么可能传位于你!三,你虽然名为当家候选人,可你人缘太差,没有凝聚力,即使是你的亲兄弟也没人肯跟随你。”

“我不信,我不信。你没给过我机会,你怎么知道我不行?”东方云涛的情绪反应很大,有点歇斯底里的狂乱。

“少年时期:你只知道凭着候选人的资格到处打压你的兄弟,耀武扬威,你的众兄弟视你为洪水猛兽,没人真心跟随你;阿卓一心学习,对身边的每个兄弟一视同仁地照顾有加,兄弟们都喜欢围着他转,无论何时何地,他都能做到一呼百应。成年后:你拿着家族提供的钱财四处做生意,一无所获;阿卓半工半读,学习取得骄人的成绩,工作做的出类拔萃。婚后:你不尊重妻子,将好好的一个家弄得支离破碎;阿卓正相反,懂得家庭和睦对男人的重要性。”

东方云涛缩在沙发里,无从反驳。这些,全是事实上,他还能反驳什么?

“做父亲的都希望自己的儿子过的好,独独你例外。你是见不得儿子的好,四处搞破坏。胡珍虚荣心太强,这点你倒是看得很透彻,简简单单的就让她琵琶别抱,嫁了别人,伤了阿卓。事隔几年,你看不透叶梅,所以思来想去你想到了胡珍,于是有了那场新年家宴上的闹剧。你是不是认为,只要阿卓和叶梅之间的感情出现了问题,阿卓就会同当年的你一样被否决掉?”

东方云涛脸上明明白白地写着不敢置信,这些事情他做的很隐蔽,为什么父亲会知道?

“可惜,阿卓没有背叛婚姻,你没有机会。于是你决定另辟蹊径。恰巧在这时候,洪家找上了你,承诺了你不少的好处,你心动了,所以就行动了。云涛,做为父亲,我对你很失望。”说罢,老人一脸疲色地转动轮椅离开客厅,独留东方云涛一人呆坐原地。

叶梅哭了一场,躺下睡了。

奶奶和五婶为她哭红的眼睛上敷了一会儿毛巾,之后对视一眼,悄悄出去,留下这对问题夫妻在房里。

夜里醒来,叶梅再也睡不着,她难得地失眠了。壁灯亮着,她盯着天花板,想着东方卓去了哪里?奶奶会不会劝东方卓放她自由?东方卓会不会放她自由?月和星这么安静,会不会正在计划什么大事件?感情本来是两个人的事,她希望由当事的两人自己解决,别人的介入,说到底,解决不了根本问题,也许还会越帮越乱。

有极轻的脚步声传来,她不解地转过视线,却与走向床的东方卓的眼睛正好对上。她一脸平静地收回视线,继续盯着天花板。

东方卓上床躺在她身边,大手摸着她的肚子,“怎么不睡?是饿了吗?”

她不想说话,但闻见了他身上有淡淡的烟味儿,“离我远点儿,我讨厌烟味儿。”

他一脸诧异地闻了闻身上的衣服,起身去了卫浴间,紧接着有哗哗的流水声从卫浴间的方向传了过来。

十几分钟后他回来,凑近她,“你闻闻,烟味儿没有了。”

她翻过身去背对他,没兴趣和他闲话家常。

他微恼,贴上她的后背,惩罚性地在她的脖子上咬了一口。

她一疼,手往后一挥,没能打到他,反倒被他握住手腕,被他技巧性地一个用力,人已经翻回来,落进他怀里。

她瞪他,“你疯了?这么用力。”

他的眼睛里有什么东西沉沉的,他只是看着她,不说话。

她蹙眉,不服输地盯住他,只是看着看着,总觉得从他眼里看到了浓浓的悲哀。她错愕,想要仔细辨认,却又觉得他目光太深邃,根本不是她所能看得懂的。于是她便放弃,不想再无谓地跟他大眼瞪小眼,“松手,我要睡了。”

他的声音低低的,夹着一股危险的味道,“你是我的妻子,永远都是。”

她回敬他的便是一句:“有病。”

他并不反驳,“是啊,我病了,不管你怎么想,我都不会放开你,你别想再逃。”

她的太阳穴一跳,总感觉他哪里不对劲儿,情况似乎很不妙。她没敢搭腔,想要背过身去,他却抓着她,固定住她的脸,不允许她躲。

她有点害怕,怕这个陌生的东方卓,强自镇定,直视他的眼,“很晚了,睡吧!”话一出口,她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太没用了,明明是想骂他来着,出口的却是这种示弱的话。

他的右手慢慢爬上她的脸,用拇指指腹描绘她的眉,她的眼,她的鼻子,她的唇,她的下巴,再往下,延伸到她的脖子,然后解开她身上睡衣的第一个扣子。

她一惊,抓住他的手,不让他再往下,“你要干嘛?”

“你说呢?”

眼前的这个男人,太陌生了。她瑟缩了一下,“我,我不知道。我困了,你也困了,快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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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样夫妻 第174章

叶梅的瑟缩只在一瞬间,但东方卓完全看在了眼里,他右手反手握住她的手,“你在害怕吗?”

叶梅别开脸,不看他,也不说话。

“你在怕什么?是在怕我吗?”

叶梅依然不言语。

他低头,吻了吻她的手背,“为什么要害怕呢?我们是夫妻,我们是要一起渡过后半辈子的。”

她轻声问:“你今天怎么了?”

“为什么这么问?”他边说,边让她枕上自己的胳膊,让她面向自己躺着。

“不知道,只是觉得你很陌生。”这次她没有反抗,乖乖的枕着他的胳膊。她会这么合作,当然是因为此刻的他太危险。

他没有说话。两个人静默许久,她突然问了一个问题,“当初,你为什么要递给我那一纸契约?”

他说:“不知道。看见了你,就给你了。”

“我猜,你的契约书应该是早就准备好了,那时只是在物色契约妻子人选而已。”

“那时形势所迫,我确实需要一个妻子作挡箭牌。爷爷物色了几名世家小姐准备让我参加相亲,我拒绝了。律师建议我,先找个信得过的女人假结婚。那之后正好看见你,想到律师的提议,我直接把契约书递给了你。”

“我很傻对不对?居然那么轻易就被五十万的数额所诱惑,签了它,还一签八年。”

“谁说的?”

“契约夫妻不好吗?你为什么要改变主意?”

他伸出空着的一只手摸着她的肚子说:“做个契约夫妻哪有他生出的机会!”

“契约作废了,对吗?”

“嗯。”

得到肯定的答案,她一脸平静地道:“那你凭什么控制我的自由?”

他手上的动作一顿,“我哪里不让你自由了?”

“我们之间的契约作废,是你亲口承认的。我们已经不是契约夫妻,更不是正常结婚的夫妻,我是自由的,我有选择离开你的权利。”

“你果然还想着要逃。”他的不悦明明白白地写在脸上。

“和平分手不好吗?你为什么一定要强行留我下来?为了孩子?我不信。如果你愿意,你以后可以有很多孩子。”

“我不愿意,我只想要这个孩子。”

果然沟通不了,她住嘴不言。

“你的问题问完了?”

“……”

“该我问了?你说我不爱你,那你爱我吗?”

她闭上眼睛,在心里苦笑。爱,只是她爱的或许不够深。否则,她怎么可以轻易舍弃!其实她也不太确定,如果没有孩子,她会不会有勇气离开他。

她的沉默,他理解为不爱,静默良久,他投下一枚重磅炸弹:“你不爱我,你也是我的妻子,明天我们去重新登记,下个月举行婚礼。”

她的反应足足慢了四五拍,她惊愕地睁眼,一脸不敢置信地盯住他,“你疯了。”

“你今天不爱我,不代表明天也不爱我。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慢慢磨、慢慢等吧!”

“你?”

他的手突然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地方,“不爱,一定是我们相处的时间太短,做的时候太少,没关系,我们慢慢补。”

她又羞又恼,大喊出声,“东方卓,你个大白痴,快住手。”

“你在骂我。”他说罢,开始脱她的衣服。

她一个孕妇,动作迟缓不说,怕动胎气也不敢有大动作,所以一下落了下风。“住手,大白痴,伤到了孩子,我一定跟你拼命。”

“孩子不会有事,不许你分心。”

这个混蛋,她真的生气了,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中怒气全消,声音柔了几分,“我要在上边。”

有人动作一顿,不敢置信地抬眼看她,“你……”

她牙一咬,重申道:“我要在上边。”

“你……”他惊讶是有理由的。他们之间的亲密事,一直是由他主动,由他主导过程,哪里有过这种状况!

“快点,我要在上边。”说第一次、第二次时比较难,但到了第三次,咳,还是可以很容易的。

大概是近段时间当妻奴当习惯了,还没有从震惊中恢复过来的他,居然轻易让叶梅挣脱了他的控制。

叶梅衣衫不整地爬起来,跨坐到他的腹部上,抓过被他脱掉的睡衣,居高临下地命令道:“双手给我。”她说是这么说,但一点都不等他主动送上,睡衣扔在他胸口上,抓过他的两只手腕并到一起,在他戏谑的眼神中拿睡衣把他的双手绑了。

她觉得绑得够紧了,挪了挪臀,听着他的抽气声,胡乱把他的睡衣衣扣解开,往他身上摸了两把,快速从他身上下来,爬向床沿。这个混蛋,居然对着个孕妇满脑子的那种事,她不跑才怪。

看她七手八脚地爬下床,他挑了挑眉,侧过身躺着,欣赏着她笨拙的动作,“你确定你跑得掉?”

她气得回头狠狠瞪了他一眼,逃到门口手握门把刚想拉开,她才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她没穿睡衣。她只能愤愤地返回,跑进更衣间一阵乱翻,里面居然全是男装,没一件女人的衣服。好吧!管他是男装还是女装,只要不让她在人前袒胸露背的,她可以忍。于是她拿下一件西装上衣,往身上一披,一抬头,自镜中看到身后站着的男人,吓得差点尖叫。

她拍着胸口,“你是鬼吗?走路不出声音,你想吓死我早说。”

他贴了上来,从身后搂住她,“刚才的游戏,好玩儿吗?”

她的脸色变了几变,最后定格在略带苍白的一面,“嘶,别碰我,我肚子痛。”

闻言,他的脸一白,一下把她拦腰抱起来,迅速抱到床上去,边给她盖被子边说,“别动,千万别动,医生马上就到。”

她可怜兮兮地点了点头,抓着被子往上拽,盖住脸,只露眼睛在外边。

他手忙脚乱地找手机,打电话吼着医生快点儿。

大半夜的,祖宅里来了医生,大部分人都被惊动了。

聂大夫,聂老头呼哧呼哧地站到叶梅床前,本想缓口气再看病,没想到东方卓等不得,在旁边一个劲儿催促动作快点。聂大夫受不了他,“你出去等着,别站在这里制造噪音影响我诊脉。”

躺在被子里,只露一双眼睛的叶梅点了点头,又在东方卓看过来的时候假装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东方卓本来要发火儿,却被闻讯赶来的奶奶拉出去了。

聂大夫这才施施然地坐到一早就摆到床前的椅子上,示意叶梅伸出手腕出来。

叶梅从被子底下伸出一只手来,聂大夫居然看的眼睛都直了。她不解,却也知道趁东方卓不在要及时商量的重要性,“聂大夫,其实我不是很痛,就是有点痛。您能不能帮个忙,等下对东方卓说的稍微严重一点,让他不敢对我吼?让他不敢对我动手?”

聂大夫咳了一声,“袖子拉高一点。”

她答应一声,另一只手从被子里拿出来,她这才明白过来,为什么聂大夫的反应会这么的奇怪。因为她,正穿着男人的西装外套躺在被子里。因为袖子太长,手一伸出被子,就露馅儿了。她尴尬的不行,赶紧把右手腕的袖子往上撸起来,方便大夫看诊。

诊脉时间结束,聂大夫沉吟片刻问道:“你最近是不是心绪不宁,心事太重?”

叶梅承认,“是。”

“这样不好。”

“大夫,我刚才说的事……”

大夫突然凑近,声音压得极低,“你给我讲卓小子的一个糗事,我就答应你。”

“糗事?”

“对,糗事。”

“我不知道。”“不过别急,我想想,想想。”

正在一个努力想,一个耐心等的时候,东方卓终于没忍住,进来了,“到底怎么回来?她不会有事吧!”

叶梅紧张,赶紧声明,“我想到了。”

东方卓不解,“什么?”

聂大夫明白,交易达成,他一本正经地道:“孕妇近来心绪不畅,气血淤滞,影响了胎儿的稳定。你们别太紧张,但药要吃个十天半个月的。”

东方卓是松了口气。叶梅却立刻苦下了脸,这个代价,唔,可不可以不要?

聂大夫此生最大的爱好就是,给那些把吃汤药视为洪水猛兽的人们开汤药。于是他笑眯眯地道:“为安全起见,最好是吃一个月。”看吧,他太高兴了,用药时间一下从十天半个月飞跃到了一个月。他的病人这表情太令人满意了,不错,不错。

叶梅越看这臭老头的表情越觉得刺眼,于是嘴角微挑,“忘了。”

聂大夫呆了一下,马上就明白了是什么意思,“不能忘。”

叶梅:“能忘。”

聂大夫瞪眼睛:“不能。”

叶梅:“能。”

东方卓的眼神立刻冷了下来,“谁来解释一下,你们在争什么?”

聂大夫忙回道:“没事。”明显的想要息事宁人。

叶梅却正相反,“他说要我给他讲你的糗事,如果我不讲,他就给我多开药,苦死我。”

东方卓不怒反笑,“聂大夫,很好,居然威胁到我妻子头上了。”

聂大夫什么时候吃过这种亏,立马吹胡子瞪眼睛地对叶梅道:“坏丫头,明明是你求我把病情说重的,你居然过河拆桥,诬赖我一个孤寡老头,太不厚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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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样夫妻 第175章

揭了叶梅的短,聂大夫以为洗脱了自己的冤情,不用再受东方卓的冷眼。但是,他忘了先下手为强的道理。刚才是他先说没事的,然后叶梅先下手为强地说他威胁她,再然后他说是叶梅要他撒谎的。这么一来,谁都会认为是聂大夫觉得理亏,所以想以一句简单的“没事”来带过这个话题。不过叶梅不吃他的这一套,所以讲了实话。于是,他最后用谎言来试图为自己掩饰理亏。

在不明白事情经过的人看来,百分之九十多都会这么断定。至于东方卓的真实想法是什么,并不清楚,但他表面上是支持老婆的,“聂老头,你胆子越来越大了,居然为老不尊地和个年轻晚辈过不去。你的药,我们不吃了,我们会请更高明的大夫来出诊。”

叶梅再次拉高被子,只露出一双眼睛,一个人偷笑。当然,偷笑嘛,哪能出声音?所以算得上是老老实实、安安静静的。

被骂的聂大夫气得直跳脚,“臭小子,反了,都反了。”他视线一转,落在罪魁祸首身上,“还有你,恩将仇报的臭丫头,这次一定给你开够三个月的药方,让你装肚子痛!”

叶梅一听不好,要坏事,于是在被子里的手往大腿上一掐,立刻就泪眼汪汪了。表现委屈的最高境界,不是你说什么,而是你什么也不说,一切由你的眼睛来传达,让别人去看。

聂大夫一看她这样,心道不好,他必败无疑。

果然,东方卓不干了,“聂老头,你就是一个到处骗吃骗喝的庸医,欧阳大夫马上就到,你可以回去睡觉了。”

聂大夫闻言,立刻跳脚,“好小子,你行。你明知道有他没我,有我没他,你居然还敢把那死八婆叫来。今天不揍你,我就不姓聂。”说罢,不知道哪里来的一根银针向东方卓的面门射了过去。

东方卓往左边一闪,银针擦着他的发丝飞过,钉在他身后的红木家具上。

他们的动作太快,叶梅只注意到什么东西闪了一下,东方卓的动作有点奇怪,其他的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聂大夫抖了抖袖子,“行啊!身手没退步。哼!今天老头子我不走了,我倒要看看死八婆能比我高明到哪里去?”

东方卓微皱眉头,却很快恢复如常,“无所谓,我相信欧阳大夫不介意你旁观。”

叶梅突然意识到,事情有点不太对头。如果这个欧阳大夫、聂大夫嘴里的八婆太认真,她假装肚子痛这招就会被拆穿,到时她该怎么办?她不安地瞄了一眼东方卓,再瞄了一眼鼻孔朝天的聂大夫,轻声哼哼了两下。

虽然她的哼哼声不大,但在场的两个男人都听见了,有志一同地看了过来。

她眼神无辜地回望两个男人,“不是很痛,我没关系,不需要吃药的。”

对此,东方卓认为她是怕吃药,所以正在努力忍痛。于是二话不说,手机一拨,要对方动作快点。

聂大夫撇嘴,“臭丫头,你就装吧!欧阳那八婆是挺让人讨厌,但你想过他的一关,基本没戏。”

“什么基本没戏?”一个轻柔的女声从门口那边传过来。

叶梅侧头看过去,来人是一个看不出年纪的女人,身穿传统墨绿色的旗袍,手拎出诊的药箱,微笑着迈进门。原本看着是一个和蔼而温温柔柔的女人,但一见坐在床前椅子上的聂大夫,立刻变了脸,凶巴巴地道:“这个死鬼为什么在这里?有他没我,有我没他,东方卓你懂不懂规矩?”

聂大夫不甘示弱地顶了回去,“死八婆,不要盗用我的专利,‘有他没我,有我没他’是我专门给你准备的。”

东方卓可不是请他们来吵架的,于是立刻介入他们中间,“吵架等下再吵,先看病人。”

像斗鸡一样对峙的两人迅速转移视线,后来的应该被称为欧阳大夫的女人一把推开椅子上的聂大夫自己坐下来,然后不理会聂大夫死八婆凶婆娘的在旁边乱叫,她把医药箱摆在床沿,拿出听诊器,“被子掀开。”

叶梅很犹豫,问得很小心,“请问,您和聂大夫,谁的医术更高明?”

欧阳大夫斩钉截铁地道:“我。”

聂大夫毫不犹豫地道:“当然是我。”

叶梅立刻面向东方卓,“那个,我不疼了,大夫就不用看了。”有点他们非常不靠谱的意思。

“不行。”异口三声,在场的三个人这叫一个默契。

叶梅闭紧嘴巴,任由欧阳大夫把自己的被子掀开一半。

聂大夫毕竟有了心理准备,所以不算太惊讶。但是,他很好奇,为什么会是这样。

欧阳大夫一愣,紧接着嘴角抽了抽,“咳,不好意思,不知道你们有这种喜好。”

东方卓不解,“怎么了?”

用男式西装上衣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叶梅一脸无辜地道:“我冷,这件衣服厚,暖和。”

两位大夫无语,斜眼瞟站在床边的东方卓,总觉得他把老婆用西装外套裹住很可疑。

东方卓倒好,一下坐到叶梅身边,“你不疼了?”

叶梅点了点头,“我现在不疼了。”现在两字很重要,她一点都不敢马虎。

东方卓突然变得很好商量,“那好,我们不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