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梅很想开心地点头,但突然想起自己装肚子疼的理由,“我是不想看,但是等下再肚子疼怎么办?”她感觉说谎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一句谎话出口,你要死多少脑细胞才能把这句谎话摆平。

东方卓:“没关系,我安排他们住楼下,这样随时都能给你看病。”

叶梅感觉自己用脑过度,不想再死脑细胞了,“哦,好。”

聂大夫反对,“好个头,我要回家睡觉。”

欧阳大夫:“我一个小时后飞纽约,爱看不看。”

东方卓低头看着叶梅,“谁能保证你健健康康的,我就承认他的医术是最高明的。”

聂大夫:“睡觉嘛,哪里都一样,我要住哪间?”

欧阳大夫:“今晚的飞机估计是赶不上了,算了,明天再走。”

叶梅伸手去拉被子,三双眼眼看过来,她说:“你们慢慢聊,我先睡一会儿。”说罢,背过身去假装睡觉,暗地里却竖起耳朵听他们的动静。三个人是一起走的,等门一关,叶梅在被子里把西装外套脱了,把藏在被子里的皱得不成样的睡衣穿上,再用西装外套裹住身体,下床去,贴在门上听动静。

走廊里很安静,她拉开门,借助走廊内壁灯的柔和光线找到他们曾住过的房间,试着一推,门开了。她迈步进去,在门边的墙上一阵摸索,终于找到开关,把灯打开。等到视线适应了亮如白昼的光线,她直奔目标,衣柜。

她穿戴整齐出来的时候,东方卓就站在门外,“你想去哪里?”

她觉得无力,“哪里也不去。”

“大半夜不睡觉,跑来这里偷穿外出服,应该是又想逃了。”

“随你怎么想,我要去睡了,你别挡着我。”

他静默片刻,“好啊!去睡觉。”

她突然觉得这样很没意思,爱怎样就怎样吧!不管了。她上前,抱住他的胳膊,“东方卓,我睡不着,怎么办?”

他一怔,她有多久没有这样亲昵地挽他的胳膊了!回神后,他说:“为什么睡不着?”

“不知道。你背我好不好?你背我,我也许很快就睡着了,就像以前那样。”

“背肯定不行。”

她退而求其次,“抱着也行。”

他没有说话,直接把人抱起来,进了叶梅刚刚找衣服的房间。这样就变成了,东方卓穿着睡衣躺在床上,怀里搂了一个穿着外出服的女人。这画面,要多奇怪,有多奇怪。但当事人一点没有这方面的觉悟。

叶梅实在睡不着,最后拿手指戳了戳好像睡着了的男人,“给我讲个故事,童话故事也行。”等了半天没动静,她忍不住再戳。

闭目假寐的东方卓不得不开口,“行政科和开发部吵架,行政科女性居多,开发部男性居多,谁会赢。”

她不满地掐他,“爱谁赢谁赢,我要听故事。”

“当这两个科室闹得水火不容的时候,该如何取舍?”他还在继续绞尽脑汁地想着该怎么讲。

她很不满,“行政科的女人都嫁给开发部的男人,世界就和平了。别讲了,烂得不能再烂的讲故事水平。不许再说话,我马上就睡着了。”

果然,听了一个算不得故事的故事,她就睡着了,而且还睡得很熟,他在她耳边叫了两声都没答应。

说实话,她一反常态地突然主动亲近的行为令东方卓很是不安,上次就是这样。他们先是冷战,然后他哄她,她好像不生气了,天天粘着他,就在他认为既是折磨又是幸福的时候,她突然逃离了他身边,提前一点征兆都没有。自从他把人找到,并强行带回后,她没有一天不惦记离开的。冷战数日,前一刻还假装肚子痛躲避亲热的人,突然又主动示好,这意味着什么?他心里一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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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样夫妻 第176章

昨晚中间的一阵闹腾,两个人起的都很晚,其他人早就吃过了,厨房为他们单独准备了早餐。聂大夫和欧阳大夫都没有离开,在东方卓的默许下,分别替叶梅检查过身体,各自写下一个药单回去了。

一个开的中药汤剂,一个开的中成药,效用基本一样,全是安神的。

叶梅好奇多问了一嘴,“欧阳大夫不是西医吗?怎么又号脉?还开了中成药给我?”

东方卓解释道:“她也是中医,她出诊以传统的号脉方法为主,西医的医疗设施为辅。”

叶梅点头,表示理解,没再说话,继续看电视。后来奶奶敲门进来,东方卓就出去了。奶奶在跟前,叶梅正襟危坐,丝毫不见懒散之意。

奶奶手里抓着一个厚厚的牛皮纸袋,递给了叶梅,“这件东西以后归你保管。”

叶梅没敢接,“奶奶,这是什么?”

“东方家族谱和东方氏成员生平。”奶奶说话的语气就跟聊天气一样轻松。

叶梅听得神经绷紧,“奶奶,我现在已经不是东方家的成员了,您把家族里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我,不妥。”

“看来你还不知道,东方家每代当家选定妻子后,一生不变。在古时候,没有休妻之说;到了现代,没有离异之说。你们是夫妻的实事,谁也改变不了。”奶奶难得的严肃,讲了这么一番话。

“奶奶,您说东方家当家人不能离异,我相信。可您要知道,我和东方卓的开始就和别人不同,所以不能拿我们和先代的当家们比。我们的关系一开始就是假的,后来是培养起了一点感情,我有想过跟他好好过,所以才会怀上这个孩子。只是奶奶,他心里有别的女人,我无法安心和这样的男人生活一辈子。”

“孩子,阿卓从前确实和胡珍谈过恋爱,胡珍突然嫁了人,他和胡珍就断了关系。再见面,他们只是相识而已,是你多想了,”

“奶奶,我的成长经历和别人不同,从前没有任何结婚生子的奢望,却也羡慕那些结婚生子和丈夫相依相伴的女人。我因为没有想过结婚,所以才会无所顾忌地和他做了假夫妻。就这么平静地过了两三年,没想到,因为他的靠近,我动了心,想着原来我也可以像正常家庭的子女一样结婚,我很开心。变成现在这样……”

奶奶打断了她的话,“孩子,听奶奶说,奶奶知道你……”

叶梅也打断了奶奶的话,“奶奶,请让我把话说完吧!”

“好。”被晚辈这样恳求,奶奶答应。

“我也不想这样的,我也想要幸福,可是幸福不属于我,我有什么办法呢?我只能想到最保守的办法,保护自己,将伤害降到最低。奶奶,谁都有自私的一面,我也是自私的,我只是一个人,除了自己保护自己,我还能指望谁呢?再有这个孩子。我知道被父母遗弃的痛苦和绝望,我不允许在我孩子的身上发生那种事情,所以我必须为自己、为孩子提前做打算。要回自由,就是我为自己的将来、为孩子的将来做的打算。”

“孩子,奶奶明白了,你是极度缺乏安全感,你在担心阿卓哪天负了你的真心,把你伤的太深。可你有没有想过,阿卓本来就不是善于表达感情的男人,对你却格外殷勤,格外小心翼翼。如果不重视你、不关心你,他何必这样!”

听到这里,叶梅不吱声了,因为这也是她的疑惑。她搞不懂,胡珍是东方卓的初恋,胡珍结婚,他还颓废了很长时间。这说明,他是深爱着胡珍的。春节前,他和胡珍在酒店的相处明明像是旧情难忘的情侣,互相缅怀着过去。大年初二的家宴上,他虽然没有向着胡珍,可也斥责了她,还有那一巴掌。后来胡珍到别墅外闹,他由着她处理胡珍的事,并没有维护胡珍的意思。还有在M城,在母婴用品店,他对胡珍的态度真的很不友好。她疑惑,后边的那几件事,到底是他故意做给她看的,还是他跟她说的一样,他会帮胡珍只是为了偿还胡战的恩情?

奶奶看她的表情大概猜到她是听进去了,所以再接再厉,“奶奶是过来人,经历的比你多,见过的人也比你多。有的男人最会用甜言蜜语哄女人,但这不一定是他的真心;有的男人性情木讷,不擅言词,但如果你留心观察他的所做所为,你会发现,他正无微不至地照顾你,心疼你;有的男人抹不开面子,明明把你放在心坎里,嘴上却死不承认。总之林林总总,什么样子的男人都有。所以说,有时候,男人不说爱,并不代表他不爱你;男人嘴上天天说爱,并不代表他真的爱你。”

叶梅听了奶奶的话,听出了奶奶的言外之意,觉得很尴尬。弄得好像她所做的一切只为向东方卓要一句“我爱你”一样,她没有这个意思。什么都是有对比才会发现问题。她确定自己爱上东方卓后,就有了跟他就这样过一辈子的打算,并没有要他必须爱上自己的意思。后来他的初恋胡珍的出现打破了她天真的想法。他对胡珍的轻声慢语,对胡珍的照顾有加,让她大受刺激。

她觉得,即使他不爱自己,但只要不在外边乱来,她就能和他过下去。可是,如果他心里藏了女人,即便目前没有做出实质性的背叛婚姻的事情,将来迟早会迈出那一步,让原本就不稳固的婚姻破裂。如果真有那么一天,这种伤害和打击,还算坚强的自己可以扛过去,可是已经来到世上的孩子会亲眼目睹父母的决裂过程,这样势必会给孩子造成一生也难以抚平的创伤。她宁愿自己的孩子一开始没见过父亲,也不要孩子经历这种事。

所以她说:“奶奶,我不需要他说爱,我只想保护自己、保护孩子不受伤害而已。或许有人说我这是鸵鸟心态,说我遇事总是逃避。鸵鸟心态也罢,逃避也罢,我就是要自己和孩子过舒心的日子。我不想总是猜疑出门去的丈夫是不是正在做对不起自己的事,不想让我孩子每天担心父母会不会在下一刻就离婚。”

“东方家的每代当家人认定妻子人选,不休不离,所以你不需要担心这种事,这是族规里明确写入的。”

叶梅摇了摇头,“奶奶,我说过了,我和他的情况和先代们不一样。不瞒您说,自从知道他心里住着别的女人的那一刻起,我的心就没有好受过。我提离婚,他不肯,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不肯,但我必须要回自由,所以我做了手脚,让我们都回到单身状态,连离婚这道程序都省了。”

“你哟,这小倔脾气,和奶奶年轻的时候真像。你先别急着下定论,用心去体会阿卓的一切,一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即使你说的是真的,阿卓的配偶栏是空白的,但你是阿卓妻子的这件事整个东方家的人都知道,无论你走到哪里,在他们眼里,你依然是当家夫人,你逃不掉的。来,拿着,你就是这一代的当家夫人,保管族谱和族谱内成员生平记录的重大责任必有由你一肩扛起,你推不掉的。”

叶梅还是不接,“奶奶,我知道你把这么重要的东西交到我手,一定是为了表明心迹,为了让我安心做东方家的媳妇而做的,可我不能接。奶奶,您不需要这样,我想好了,我和他暂时就以单身男女的身份相处着,我们都是自由人,合则来,不合则去。他想继续和我相处,我不反对;他想和初恋继续,我也不反对,但前提是他和我必须彻底了断,不能像目前这样强制我的人身自由;任何事,当我说不愿意的时候,他不能逼我。”

“我答应你。”东方卓的声音突兀的从门口传来。

叶梅先是一惊,紧接着突然觉得愤怒,“东方卓,你一天不吓我一次是不是会肚子痛?偷听很玩儿吗?”

东方卓根本不理会叶梅的叫嚣,走上前来,好心情地抓住叶梅的手不让她挣脱,然后抓着她的手往奶奶的方向伸。

奶奶会意,立刻把厚厚的牛皮纸袋塞进被东方卓控制的叶梅手里,乐呵呵地站起来,“你们夫妻之间的事,奶奶就不掺和了。”“阿卓,再让奶奶的乖孙媳妇掉一滴眼泪,奶奶可不饶你。”

趁着叶梅试图甩掉东方卓大手的工夫,奶奶就走掉了。

叶梅气得喊,“东方卓,别太过分,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东方卓拿了她手里的牛皮纸袋扔到桌子上,坐到她旁边,“我们现在是男女朋友,要像男女朋友一样相处,记住了。登记的事我们可以往后延一延,但必须在结婚仪式进行前办好。”

她恼,“想的美,谁跟你是男女朋友?”

他志得意满地道:“不是男女朋友那就是夫妻,刚才你亲口说的,奶奶可以做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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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村的家里人结婚真真的累死人不偿命,前后已经折腾五六天了,还没完,我想上吊啊啊啊……

别样夫妻 第177章(已修改

简直是强词夺理,叶梅气得回了他一句:“我没说过。”她是猜到如果她不妥协,奶奶势必会和她谈话到底的意思。再加上她真的倦了,懒得去折腾,所以才顺嘴那么一说,没想到,这也能成为他的借口。

东方卓正色道:“你说了,而且你也收了东方家最宝贝的东西,只传给当家夫人的族谱。”

“那是你强塞给我的,我没接。”

“好了,好了,不气了,小心孩子难过。去换件衣服,我们过会儿就走,回巴黎的家。”

“我不去,那是你的家,不是我的家,我的家在M城。”

他一下安静下来,用忧郁的眼神盯住她许久后说:“你说要从男女朋友开始,我都答应了,你为什么要反悔?”

“我……”她语塞,真是祸从口出,这样,她要如何反驳。她自己和自己生着闷气,不理他,走到床边躺了下来。

东方卓跟了过来,坐在她身边,许久,他说:“我想和你好好过下去,把我们的孩子健健康康地养大成人。老了,我们一起享受天伦之乐,不好吗?”

老半天没动静,正在他要起身的时候,垂下眼皮不吱声的她坐了起来。

他停下动作,“怎么了?”

“找东西吃。”说着,她下了床。

他亦步亦趋地跟在她后边,“你想吃什么,告诉厨房一声马上会送来,你不要上下楼地自己跑,危险。”

她觉得有理,停了下来,“你下去说吧,我想吃酸的,什么都行。”

他想了一下,握住她的右手,“走吧!我带你下去,顺便散散步。”

她一听不悦,甩开他的手,“我困了,你自己散步吧!”说完,看也不看他的表情,回到床上拉了枕头过来枕着躺下来。

只要她不提离开,耍小脾气都是小事,他觉得没什么大不了,于是也没说什么,关门出去了。过了一阵儿,他手里抓着半袋乌梅,轻拍叶梅的脸,“不要睡,先吃几颗乌梅解解馋。”

她听了,立刻吞了吞口水,由他扶着坐起来,拿过他手里的包装袋,拣了一颗乌梅出来扔进嘴里吃起来。身边没个吐籽的东西,她四处看,想着有张纸巾也好,可事情就是这样,就连小小的纸巾到了需要的时候,有时都不好找。

“怎么了?”

她嘴里含着乌梅籽,“纸巾,吐籽。”

他迅速扫了一圈儿,确实没看到纸巾,本来他们昨晚是深夜里临时住进来的,所以手边需要的小东西不齐备也情有可原。于是他右手掌心朝上伸给她,“吐这里。”语气就和外边天气很好一样自然。

她一怔,“什么?”

“籽吐我手上。”

她狐疑地看着他,“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嗯。”

她迟疑,最后真的把乌梅籽吐进了他手里,他眉头都不皱一下,让她一时不知所措起来。

“怎么不吃了?不喜欢吗?”

她心口一热,垂下眼皮,头轻轻靠在他的肩上,在他诧异的视线里,从包装袋里继续拿乌梅吃,并不时把籽吐进他准备好的手掌心里。

半袋乌梅见底,他拿下她手里的空包装袋,把手上的乌梅籽装进去,“还吃吗?我让徐管家派人出去买了。”

她说:“不吃了。”之后不再靠着他的肩,再次躺回去,把枕头当抱枕抱住,像个熟睡的人一样安安静静地在那里。

等他把包装袋扔掉,洗手回来,这么短的时间里,她居然呼吸平缓地真的睡熟了。

这之后,叶梅不再嘴上挂着自由和离开,偶尔会主动亲昵地靠在他身上吃零食、看电视、打瞌睡。三天后的巴黎之行,她也没反对,由着东方卓安排,坐上了飞往巴黎的班机。

到了巴黎的公寓,略显疲态的叶梅简单冲了个热水澡,换了睡衣倒头便睡。中间东方卓去了一趟公司,回来时叶梅还在睡。他不放心,硬把她叫醒,让她洗了脸两个人坐下一起吃饭,之后是挤出时间带着她散步。

只是散步到一半,高急匆匆地跑来,和东方卓耳语了几句什么。东方卓好像很在意的样子,对叶梅解释说有急事要出去,匆匆把叶梅送进家门离开了。

留在家里的叶梅让新请来的女佣送来一罐蜜饯,只吃了几口,她突然没了胃口,吩咐女佣收起来,一个人在房间里走来走去,静不下心来坐着。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心慌,就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一样。

足足等了两个钟头,听到外门的响动,她忙出来查看,东方卓好好的,不需要担心。

“怎么了?好像很担心的样子。”

她接过他的西装外套挂到衣架上,“今晚还有公事要处理吗?”

“有。你的脸色不是很好,是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不舒服,只是孩子想让你给她讲睡前故事。你以前答应过我们的,要给我们讲童话故事的。”

他一本正经地说:“下次吧,等买了童话故事集,我再给你们讲。”

她二话不说,扭头就走。

他吓了一跳,以为自己的话惹她不痛快了,几个大步追上去拉住她,“去哪里这么急?”

她真想翻白眼儿,“我去方便,你跟着我做什么?”

“很晚了,快去睡,我把手头的事情处理完就回房。”他解释。

她进了卧室,先是给他找出干净睡衣,再把他明天的衣服准备出来,并把无意中从书房找到的格林童话摆到他的枕头上。

东方卓忙活一个来小时,发了最后一封邮件出去,关机,回卧室。

等他洗澡出来,躺在床上的叶梅这才睁开眼睛,“故事书我帮你准备了,睡前故事从今天晚上开始正式启动,我们开始吧!”

他的动作一滞,“这个,再说。”

“今晚我们要听《青娃王子》。”

他身体一僵,拿着叶梅扔过来的《格林童话》,无奈地翻开,找到《青娃王子》,清了清嗓子,含糊不清地念,“在遥远的古代,人们心中的美好愿望往往能够变成现实。就在那个令人神往的时代,曾经有过一位国王……”

“吐字不清,女儿说不喜欢。”

他摸摸鼻子,“国王有好几个女儿,个个都长得非常美丽,尤其是他的小女儿,更是美如天仙。”

“这还真是催眠曲,你这读法,别说上了年纪的,就是年轻的都支持不住,乖乖向周公投降。”

他一脸喜色地问道:“是不是明天就不用再念了。”

“谁说的,明天我们要听《三个纺纱女》。快点念啊,要不女儿睡不着。”

他一看脱身无望,只得抱着书一阵狂念,估计没几个人能听懂他读的是什么。即使如此,点播节目的人果然后脸皮很厚,“还真被吐字不清,含含糊糊的读书方式催眠了。

叶梅睡着,东方卓还真松了一口气。他把手里的《格林童话》赶紧找地方藏了起来,省得以后天天被迫读这些对大人来说幼稚的可以的童话书。

只是到了第二天晚上,看到他藏的很隐蔽的《格林童话》再次大摇大摆地出现在他们的双人床上,而且正好翻到了昨天点播的《三个纺纱女》的那页上。他当时就明白,这以后的日子不会太好过。

第三天晚上,叶梅点播的是《勇敢的小裁缝》。东方卓只读了几行,叶梅就已经开始迷糊了。他趁着这个机会,童话书一扔,抱着迷糊的她把她从里到外都“欺负”了一遍才甘心。

他们的日子就这样平静地继续了半个月。这天有送花小弟送来了一束马蹄莲,女佣签收了鲜花,把鲜花拿给了叶梅。

叶梅拿着花,关了门坐在卧室里摆弄。没过一会儿,东方卓从外边回来了,走进卧室,坐在叶梅身边,“怎么了?脸色不太好。”

“他们和你又没有任何利益上的冲突,你为什么要调查他们?”

“谁说没有?”

“是吗?他们和你有什么利益冲突了?你倒是说说。”

“你是我的妻子,他们觊觎我妻子,我怎么可能会无动于衷?”

“东方卓,你少胡说八道。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亦师亦友,他们像我的哥哥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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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样夫妻 第178章

像哥哥一样么,东方卓极认真地看着她,“你要记得今天的话,他们像你的哥哥,而不是其他。”

叶梅没好气地回道:“你这人真奇怪,他们是我哥还是其他什么身份,跟你有什么关系?”

这话令东方卓心里难受极了,语气不知不觉就重了起来,“叶梅,你到底把我当作什么?我对你来说算什么?”

她吓了一跳,“你发什么神经?说话那么大声是想干嘛?要吵架吗?”

他也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控,声音小了下来,“没人要吵架。叶梅,我对你来说到底算什么?我们在一起生活的时间也不短了,我们的孩子都快出生了,你却把我当成外人。我决定和你做正常夫妻那天开始,一步一步让你认识我身边的人,亲戚、朋友,家族成员。我知道你不擅长交际,也不喜欢交际,我也不强求你,尽量放慢速度让你自然地融入整个东方家。我这么做是为了什么,是为了让你在庞大的家族里尽量过得轻松,没有负担。可是你呢!你把对你来说重要的人介绍给我认识过吗?”

细想起来,这些事情确实属实,但她才不要让他占了上风去,“你乱说,小茶是我的好朋友,难道我没让你认识小茶吗?”

“我们不说元小茶,我们就说你嘴里的星和月,我们生活在一起的时间不短了,你从来没在我面前提过他们的存在。等到他们出现在我们周围的时候,你有介绍我们认识吗?没有,你只是秘密与他们联络,跟着他们跑走了。你让我怎么想?我的妻子居然跟着别的男人跑了,你知道我多痛苦吗?”

“东方卓,说到这里我倒要跟你好好说道说道了。我为什么要离开?还不是因为你搞出个初恋给我玩儿婚外情。你别不承认,我人是笨点儿,但没傻到不可救药的地步。那几天,虽然你强装镇定,可你不敢直视我的眼睛已经泄露了你所有的心虚。居然说我跟着别的男人跑了,你说话给我注意点儿。”

“叶梅,你到底要我说多少遍才相信,我和胡珍过去是有过一段感情,可早早就了断过了,在遇见你之前。后来会见面,确实是受胡战所托。那天在酒店,胡珍确实不时提到过去,那时我心里想着别的事,随便敷衍了几句,你就给我定性成婚外情。叶梅,你公平一点。”说罢,他气得转身就走。

“东方卓,你给我站住,话没说清楚之前不许走。”她激动的声音大了起来。

他开门的动作一顿,没有回头,“叶梅,我也是会累的,一直只有我珍惜我们的婚姻,你却不把它当一回事,只是逃避,不解决问题。我累,想过放弃,却放不开手,你明白我的痛苦吗?”

“东方卓,你少把责任都推给我。你要是珍惜我们的婚姻,即使接受了胡战的托付,你完全可以派个人与胡珍接触,替她解决难题。可你没有,明知道你和她出双入对会对我造成伤害,你还是见了她,又殷勤的亲力亲为替她办事。”

他回过头看着她,“我见胡珍是为了确定一些事,你能不能不要把我想得那么龌龊?”

“哈,确定一些事,你见初恋女友是要确定什么?你少把自己说的跟个圣人一样,如果不是感觉到你的摇摆不定,如果不是在家宴上你爷爷是非不问逼着我向胡珍道歉,如果不是你的那一巴掌,我哪能清醒得那么快,我哪能看清这场婚姻的本质,我哪能下定决心和你一刀两断。”她把埋藏在心理的怨言吼出来,突然一阵恍惚,又觉得浑身都轻松了。果然,有些话憋在心里久久不说,只能憋出内伤来。讲出来了,自己也就解脱了。

“你还是不相信我?”他的声音透着倦意。

“当时你有做什么值得我相信的事吗?没有。我被人绑架回来,你不见人影,连个电话都没有,我打过去你说有事忙,不回来了。好,我体谅你,可第二天呢,你没时间回家看我,却有时间见初恋女友,还有说有笑缅怀过去,你让我怎么想?你说啊,你要我怎么想?一夜不归的丈夫,满面春风地在酒店陪着别的女人谈笑风生,我可学不会你们上流社会贵妇人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高超忍功。”

“叶梅,你到底要怎样才相信我和胡珍是清白的?”

“清白?算了吧,我对这个话题早就倦了。那时你明明摇摆不定,却不接受我的离婚提议。你有钱有权有势,你不同意离婚,我一个小小的平民百姓唯有离开一途。你知道吗?你找到我,带我回来的时候我就在想,要怎样你才会放过我?我一直想不明白的时候,你对我越来越好,你让我迷惑了。而我,已经懒得去追究什么,我会等,等你主动放开的时候。”

他铁青着脸,“你……”

“你霸道专制,你现在一心要留住我,无论我走到哪里,你一定会千方百计找到我。既然这样,我唯有一等,等到你厌倦了我,厌弃我的时候,那便是我自由的时候。”说这话的时候,她不再像刚刚那样激动,表情透着淡漠。

他暴怒地吼,“你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我……”他突然间觉得无力,生意场上意气风发的自己,在感情上,为什么会屡屡受挫?

看他吵到一半就这么摔门走了,叶梅心里一阵难受。她也不想跟他吵的,其实,她心里的怨气冲着他发完,她已经冷静下来了。他对她的好,他为了修复他们的婚姻所做的一切努力,她不是看不到,她也是希望和他继续下去的。只是,冲动的时候,难免口没遮拦地翻旧帐。这夫妻之间一翻旧帐,那就意味着一场吵架在所难免。自上次在家宴上的失控之后,这是第二次了,她第二次如此强势地据理力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