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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睿差点被江锋气成内伤,向晚那是对他强暴她的事怀恨在心的,就算现在两个人感情好了,可她还是觉得她的第一次不够浪漫,他又残忍又暴戾,对她没有应有的温柔,江锋偏偏没事要提这些干什么?

“你要试你就去试,我管不着。”江睿没好气的说,关他屁事,只要江智不跳出来说什么他喜欢了向晚四年,还想怎么样怎么样之类的就行。自己打扫门前雪,哪管他人瓦上霜。“你当然管得着。”

江睿瞪了后视镜里的人一眼,不说话。

江锋继续道:“你有经验啊,你可以给我出主意啊,你可以告诉我怎么才可以把小铃当弄到手,回到我身边啊。”

江睿觉得自己的胆要被江锋气破了,他有什么经验,他有经验当初就不会对向晚用强了,他有个狗屁的经验,他这是在自已并不熟练的恋爱人生中正好遇到了改革开放似的向晚,他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心动得莫名其妙,当时占有欲什么的都一股脑的冲上来了,改革开放初期,他是摸着石头过河,付出了惨痛的代价,把向晚给开发得恨了他很长时间。

他的经验本就是个失败的经验。

江锋看了一眼江睿,无力的轻叹一声:“哎,哥,你就不肯帮我?当初因为你对小嫂子用强,小嫂子恨了你那么久,你们现在也能这么好,你总要跟我分享一下啊,我指的是这个经验,宁默不也恨我吗?我也想她回心转意。”爷爷都说了,当初是哥强暴了向晚,江智是知道了,凌绍阳铁定不知道,要是知道了,江家怕是不得安宁。

向晚的脑袋立即像个乌龟似的想要缩进壳里,可是外套已经脱了,她的壳都没了,脸,红到了脖子根。手握着安全带,捏啊,扣啊,挠啊,有没有地洞,有没有地洞?

他们两个当着她的面就这样说这些话题,也不想想她这个当事人的感受,就算她被江睿强暴的事,江家都知道,可也不要这样讲出来啊,很丢人的啊。

再说了,江锋就算再想泡宁默,也好歹顾忌一下她这个闺蜜还在呢,他们这样商量着要把她的闺蜜给卖了,她能装作无动于衷吗?

江睿吼了江锋一声:“你可以闭嘴了!”这个话题再进行下去,今天从江家吃了饭回来就铁定又会说到当初他强暴她的事,然后不依不饶的说她委屈,指不定又要梨花带雨,说他是个禽兽,畜生,粗鲁,野蛮人。拳头和飞毛腿一并都要扔过来。

“嫂子,要不然你帮帮我吧?”江锋挪了挪位置,坐到向晚的后面,抱着车椅后背,“嫂子,你跟小铃当这么好,你说的话铁定有用,你帮我说说好话,或者你告诉我,应该怎么做可以赢回她的心?”。

江睿摇头,“你小子早几个月有这种毅力,也不至于吃这种苦头,现在还不如赶紧再找个人继续恋爱,花这种心思干什么?”

江锋也不想理江睿,他得让向晚帮帮他,白了江睿一眼:“站着说话不腰疼。”这个哥哥当得真是太没意思了,自己抱得美人归了,就在那里说风凉话,要是向晚那时候一恨到底,回到凌绍阳那里,又说要结婚了,看他还能说得出来这种话不。

以前他哥虽是跟叔叔闹矛盾,但苏苓那是放下了的,连爷爷都夸他们江家的老大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汉子,汉屁,汉子没事闹绝食,以死相逼的跟个女人似的跟家人耍赖,逼得家里人妥协,还汉子呢,分明是个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女人作派。

江睿说,“站久了才腰疼。”

向晚不太好意思看江锋,调整了一阵,才带着还有些酡红的双颊转过身看着身后的江锋,“江锋,小铃当现在很幸福的,真的。他们要结婚了,婚姻是小铃当一直向往的,你知道的。”

“我也可以,我也可以跟她结婚。”江锋像是看到了希望一般兴奋的看着向晚。

向晚心有不忍,缓声道:“太晚了,小铃当是个重情义,重感情,责任心强的女孩,她收了陆启帆的承诺,便不会违背。”

江锋一路闷闷不乐的跟着江睿他们去了雪园。

江睿把江锋的钥匙交给司机,让司机去青果开江锋的车回来,让江锋在雪园爱干嘛干嘛,江锋说要冬泳缓解一下绝望的心情,向晚骂他神经病说这里没他的换洗衣物,改天准备充分点再过来冬游。手经后跟。

江睿上了别墅二楼的书房,脑子里向晚手机短信上显示的号码写在纸上,然后开始翻到电话本,人情该欠的,必须得欠。号码调出来后,毫不犹豫的拨了出去。

===========99有话说:

都说卡卡更健康,可为什么我觉得一点也不健康啊,我我我,我的瓶颈期怎么这么难熬啊。阿弥陀佛,保佑9不会在瓶颈期死于非命吧,阿门!!!

134:我忍你很久了

向晚往别墅方向瞧了去,他上去了。。

她一直记得,他说过,若是早些跟他说,也不会让人这么捏着她,所以第一时间,她就告诉了他,好在江锋在那车上那会,让他的精神可能放松了一阵。

他不说,她都知道,他一直在找向明,经常接到一些不知谁打来的电话,他就会慢慢的蹙起眉。

他不说,像当初他把妈妈找到了再接到了江州了才告诉她一样,他做的事,从来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从来没有因为短暂的安宁而懈怠半分。

江锋说要去找个鱼杆来,坐在池塘边吹吹风,钓钓鱼,反正他的心都哇凉哇凉的了,也不在乎再来个寒风如刀割割心窝。

向晚说,早不割晚不割,人家现在谈婚论嫁了你开始割了?干脆把脑袋割了得了。

江锋说,“小嫂子啊,我们真是一点也不富有同情心,哥在外面那是慈善家啊,你们就不能做不做样子,帮帮我这个失足青年啊?”

向晚的短靴踩了江锋的脚背,她这不是第一次踩他了,她其实和江家这些人相处得还不错,她性格还算好,算不得很张扬,但是环境好的时候也够活泼,年轻人能玩到一起去。

江锋这人皮实,不像江智一样有点装酷,有点爱面子,江睿是在外面还要面子,江锋无所谓,哪里的面子都不需要,要他的话来说,他就是真真儿的革命人士,江睿和江智那是伪革命,伪革命都是假模假式的喜欢装逼,结果不小心成了2B青年。

他是怕人家铅笔不乐意,所以不乐意装逼。江睿总为这个踢他屁股,说他若不是装逼,那小铃当也不能倒到别人怀抱里去。

那时候的江锋是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一手摸着心口,一手夸张的在前面张牙舞爪的,说什么别提了别提了,一提这个,心子把把儿都痛了。

向晚以前总分不清江家这一伙子男人到底是个什么意思,没一句真话啊,全都是伪革命,外人要是拎得清他们脑子里怎么想的,就真是神了。

可今天向晚是确信了,江锋是真的难受了,不过他还小,会过去的。她不能劝他,他从来不需要劝,他需要的是经历,只有经历过这一次,痛过了,他以后才知道,到了什么情况下该珍惜。

向晚收回脚,“你去,把张学友的心如刀割唱十遍,再去唱十遍孙楠的风往北吹,你今天把这北风吹够了,咱们晚上一起陪你唱宋祖英的好日子或者群星演唱的明天会更好。”

江锋的脸皱成了“囧”字,哭丧着扯着嗓子喊了一声“我是真的为你爱了,你是真的跟他走了”唱完了,拣起一块石头,狠狠的扔进池塘里,再吼了一嗓子“我-心-如-刀-割~”尾音拖得长长的,有点颤啊颤的,像是故意在模仿学友哥的唱腔。

向晚刚想抬脚去踹江锋,江锋又开始干嚎着唱:“风往北吹,你走得好干脆,我的眼睁不开流着泪,你用一句话把一切收回,我往北追,用迷了路的腿…”

向晚舔着唇,看着真正在她面前展现失恋状态的江锋,不忍打断,谁说的,若是分开,不关乎谁对谁错,只关乎适不适合。

当初的江锋不认为自己有错,但他以失去的方式证明,宁默是适合他的,可是这世上七十亿的人口,适合宁默的又何止一个,他把宁默推开,宁默又正好找到了另一个适合她的人,缘份,有时候并不是为了一个人准备的。

用失去的方式来说明曾经拥有和未来的遗憾,这是燃烧青春的过程中,必要的代价。

宁默说,这世上总有一个人是为了她应运而生的,其实上帝为每个人准备了很多应运而生的人,有些事,讲究先来后到,有些事,讲究机缘巧合,还有些讲究的是珍惜。

江锋终于唱完了风往北吹,他说这北风真TMD厉害,吹得爷眼睛都睁不开了,鼻涕都快流出来了,算了,眼睛都睁不开算TMD什么好日子,爷今天不唱好日子了,也不唱明天会更好了,等爷眼睛睁开了,再开始唱吧。

向晚在心里原本是同情江锋的,可他总是把很真的心演绎成一种无厘头的方式,她有些无法接受,宁默那时候迷他的什么啊?向晚此时嘴角抽了一抽,江锋是唱完了,她觉得应该帮小铃当排点曲目。

突然她的眼前浮现出一幕,江锋眼神哀怨凄苦,痛苦难挡,一把鼻滋一把泪的唱着心如刀割和风往北吹。对面的宁默扭头对天,声音慷慨激昂的唱着:“当初是你要分开,分开就分开,现在又要用真爱把我唤回来,爱情不是你想卖,想买就能卖,让我挣开,让我明白,放手你的爱。”

向晚扑哧一笑,看着江锋正一脸严肃的看着她,而后眼神果真转换成哀怨:“小嫂子,你幸灾乐祸?”

向晚摆手,“没有。”

江锋不信,“那你看着我这么难受,居然还笑,你既然没有幸灾乐祸,就给我一个解释,咱们现在好歹也算一家人了,你怎么能这样无视我的伤悲。”说完还“哼”了一声。

向晚尴尬,“那个,那个,我在帮你的歌给小铃当搭歌。”

“搭什么歌?”江锋终于笑了。

“爱情买卖!”

江锋大叫一声:“向晚,我恨你!!!”

江锋不闹了,向晚便往夏威尼风格那套别墅走去,上了二楼,找了一圈,推开书房的门,看着江睿正坐在书桌前,低头揉着额角。

中央空调的温度今天调得高了点,虽是已经把外套脱了,依旧有点热,她走到江睿的后面,伸手给他揉肩。

每当这时候,江睿总是喜欢说,呀,这是旧社会地主的待遇啊。

向晚笑,是啊,你是地主啊,恶霸啊。

江睿说,恶霸好啊,可以娶很多老婆,还全装一个院子里,跟皇帝似的,晚上还兴翻牌子呢。

向晚记得当时自己脸都扭曲了,这是个什么东西啊,居然还想着三妻四妾呢,一巴掌打在他的背上。

江睿把向晚拖到自己怀里,说,呀,每块牌子上都写着向向,翻哪块都一样,哈哈。

她便去打他,越打,越笑得厉害。

今天江睿没有回头,只是反手拉住向晚的手,握住,往前一拉,向晚便弯下身子,趴在他的背上,他的味道,好闻极了。

他把她的手握在大掌里,裹住,虽然这空间有些热,手心里的汗却有些凉,向晚感觉到后,问:“怎么样了?”

“号码没有身份证登记,是在小店里买的,那个位置的小店也没有监控,查不到是谁买了这个号码。”

向晚知道,江睿的语气是有些发狠,又有些无力的,她安慰他,“没事,我现在又不是当年那个小丫头,还能被人吓着吗?我现在有你呢,上次的事情出了后,我再也没有把柄捏他手里了,我不怕他的。”

“我不是怕他伤你名声,我怕他丧心病狂。”江睿拉过向晚,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你跟我说说,你们之间就为了两个母亲,结这么大的怨吗?”

向晚吸着气,小挺的鼻子上,有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她觉得空调房里热得她喉咙发干,有点想要咳,“小时候还好,我妈妈进向家的时候待他很好,他反应没那么激烈,毕竟爸爸跟他妈妈是离婚的,他妈妈离世的时候,大致跟他说过什么,回来就变得完全不一样了。”

“不说这个,江州的地盘上,他还能翻云覆雨了不成?”江睿突然像是松了口气似的亲了向晚一口:“媳妇儿,你看今天都元旦了,新的一年开始了,咱们昨天说结婚的时候还要说明年,今天就说今年了,这日子过得可真快。”

“可不是吗?”向晚的心情也被江睿说得放松了些,拉着他,“小铃当那里的事情弄好了之后,我就闲了,我想去工作。”

“去MC做总裁秘书怎么样?”

向晚黑线,“能不能换个地方?”

“去江氏做总裁秘书怎么样?”

向晚咳了一声,“那个,晚上要一起吃饭,我们早点去接妈妈,再回乌锦巷。”总裁秘书,估计到时候又泡咖啡这种工作。两个人在一个公司工作是不明智的,感情生活会出现危机的。

“好啊。”江睿说的时候向晚已经站了起来,江睿也跟着站了起来,“要不然去凯瑞上班吧?”

向晚无力的转头,应了一句,“呃…是不是又是总裁秘书?”

江睿笑,“媳妇儿,你现在越来越聪明了。”

向晚眼前一排,两排,三排黑色的乌鸦带着一长串冒号飞了过去,“走吧。”

江睿让江锋开自己的车走,江锋不干,“我要跟小嫂子坐一部车,我不开自己的车,我今天精神状况不太好,我怕出交通事故。”

江睿站在车库外骂江锋:“小嫂子?跟你说过多少次,不准叫小嫂子,你知道咱们江家几兄弟,你要在嫂子前面加个副词也加一个大字,因为我是你大哥,你加个小字是什么意思?你再这样乱,小心我抽你信不信,我忍你很久了。”

回来的车上就那一大推乱七八糟的乱说,若不是因为短信的事,他也没那么容易过关,怎么,还想继续那时候在车上继续的话题吗?当真是这几天神经病了,不把他当哥了是吧?

江锋看着向晚,向晚躲开他那一如方才那种哀怨的眼神,她觉得江家的男人,个个都是神,江睿是个流氓加无赖,她是领教过的,可江锋以前虽是痞痞的,却不是这个样子,不如沈耀的纨绔,眼睛没长得那么高,却也是自信得很,哪里像现在这样,是跟谁学的啊?还是江家的男人一旦发现自己喜欢谁的时候,骨子里都会把赖皮相流露出来,装可怜,搏同情?

鸡皮疙瘩,寒颤都一并出来了,向晚的视而不见,导致江锋被扔在了后面,只能悻悻的自己去开车。

江睿的车停在曾美桂的公寓楼下等,想着手机号码查不到来源的事,有点焦心,他不太抽烟,却点了一根,左手夹着烟有些别扭,搭在窗外,慢慢燃着,烟灰不用弹,也会被风吹掉。点了很长时间,也没有吸一口,刚想吸上一口的时候,看着楼道里走出来的两个人,便将烟头摁在烟灰盒里。

向晚挽着曾美桂的手臂,拉开了后座的车门,母女俩一起坐了进去,江睿就真的成了司机,向晚觉得江睿这人吧,劳碌命,有司机不用,偏偏要自己开车。

可江睿说,如果是公事,让司机开,可以休息一会。可是和自己家里人在一起要的是气氛融洽,无拘无束,开车便不再是累人的事,是一种乐趣。

在车上江睿会问一些关于曾美桂一些日常生活的问题,不是刻意的讨好,只是像家人一般的询问。

曾美桂也会问他们两个中午吃了些什么,注意自己的身体什么的,年轻人吃饭一定要按时,别为了工作就拖啊拖的。

向晚心想着妈妈还真把江睿想得太敬业了,这家伙首先要睡好,其次是吃好,最后是工作,按江睿的话来说,吃好睡好才能工作好。

到了江家的时候,才四点左右,果真是很早,一屋子人早就很熟络了,元旦也相当于是过年,家里的气氛很好,该回来的人都回来了。

向晚第一次见到了江钊,西装已经脱掉,衬衣配一件鸡心领的暗紫色的毛衣,江家的男人,单看长相,没一个次品,帅气得风格虽不一样,但眉宇间都有些相似,这就是传说中的遗传吧?

江钊是一个帅得阳刚气息很足的男人,话不太多,却具备应有的礼貌,第一眼看着一屋人的表情,会觉得江钊才是大哥,他微微有些严肃,气场很硬,笑意也不见得有多大,可江睿这个人接触下来会发现他是个八面玲珑的人。。

看到江钊,向晚想到一个人,陆启帆。

江睿以前说过,当官的人其实就是一股子闷骚劲,工作的时候,总是受上级压迫,官大一级压死人,他们被压迫了,可不敢像在公司里工作的人吵闹着不公平,他们不敢,一闹,政治前途可能就没了,所以他们在没有上级的时候,就用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来发泄,使唤下属。上面的领导要是来个视察,就跟孙子似的了,一到了酒桌上,更是孙子。把车想还。

===99有话说:

还有一更,或者…我今天晚上加班了,准备把欠的债还清了去,要不然来个人情债肉偿,都不知道要肉偿到啥时候去。

135:丢老子的人

向晚总觉得江睿是从小被从政的爷爷和爸爸等压迫怕了,才不愿意从政,因为上级动不动来一个,‘你再敢动不动不回家吃饭,就把你一直放在基层。。’所以总是变着法的奚落当官的人。

向晚给江来庆敬酒,江来庆比江来源喜欢打官腔,向晚很乖顺,大伯大伯的叫得很可人,江睿叮嘱过,大伯喜欢人捧,政界和军区的人不一样,军区的人很多时候觉得他们比政界这些人厉害,有腕,有后台。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向晚跟江睿时间长了,耳濡目染的,马屁自然得拍“pia-pia”的,虽然江睿平时以装孙子的生意人自称,可他在外面是不会拍人马屁的,不过在家经常会拍向晚的马屁。

向晚说,大伯,您这身军装真漂亮,太硬挺了,穿军装的人精气神儿就是不一样,棱角分明,说了一大堆,然后说,不过这也得亏大伯身材好,多一分少一分这军装都穿不出来这么意气风发的味道。这脊背直得真是让人不得不佩服,我一个二十一岁的年轻人,总是弯腰驼背的,真羡慕大伯这样的姿态。

江来庆笑得和不陇嘴,爽朗的笑声比谁都大,江来庆的性格和江来源不太一样,很张狂,如果用江老爷子的话来说,就是张狂,从小如此。

江来源听说是前两年也不这样,这两年被江睿弄得没脾气了,现在谁的事也不太管。

江来庆听了向晚的话,安慰向晚:“这也不是你们年轻人的错,我们那会训练的时候背上可是背十字架的,苦过来的。”话说着,还伴随着一声感叹,似乎是在追忆似水流年,“现在倒也习惯了,走哪,都脱不下这身军装,今天被你这么一说,可更不想脱了。哈哈。”

作为一个家庭的新成员,向晚的举止说话,的确是招人喜欢的,老爷子也发现江睿和向晚的关系确定后,向晚跟初到江家的表现很不一样,说话很幽默,嘴巴也灵得很,基本上弥补了宁默没能弄回来当媳妇的遗憾。

想到这个,老爷子狠狠的剜了一眼江锋。江锋本来心情就不好,埋着头走神,这边还想着心如刀割和风往北吹的事,后颈突然被招呼了,碗啊碟啊的“叮叮当当”的发出声音,江锋被一巴掌拍趴在了桌子上。

老爷子脸一涨红,哎,他真是不会场合的瞪人,这个习惯要改,他都忘了今天大儿子在,不该给江锋或者江钊脸色看。

江钊当什么也没看见,平静的夹菜吃饭,朝着向晚和曾美桂微一点头,有些致歉的意思,向晚看他那表情,大致是想说:“让你们见笑了。”

向晚一点也不觉得见笑,她是有心理准备的,这个江睿早就给她打过预防针,说大伯这个人,很要面子,最要儿子出人头地,见不得外面人说他儿子不好。

这不,老爷子众目睽睽之下瞪了江锋,大伯估计是以为江锋在外面惹什么祸了,可是大伯这是有多久没有回家了啊,老爷子是习惯性或者间接性的喜欢瞪人,那这样搞下去,江锋脖子得被拍断了。

“臭小子!你都干了些什么?”果然,好好的一顿饭,变成了审讯会。

江锋有气,他都这么大了,还跟小时候一样,动不动就来一下,他也是要面子的,扔了筷子就想走人。

老爷子觉得江锋这一下挨得也冤枉,筷子“pia”的一声拍在桌子,站起来就训江来庆:“你老子还在这里!你就想在家里横了是吧?”

江来庆作为一个小老子的权威被大老子镇压了,曾美桂和向晚都不说话,这种时候起来劝不合适,人家会觉得她们在看笑话,毕竟还没真的结婚呢。

更何况老太太都不劝,一个劲的抿着嘴笑。

后来江来庆平了平气,又训了江锋一句:“少在面前给我丢人!多跟你江睿江钊学学,一副吊二郎当的样子,走出去也不嫌丢乌锦巷这条巷子的人!”

江锋没好气的回了一句:“我怎么丢人了?”

“你敢跟你老子顶嘴!!!?”江来庆火看着又要上来了。

江睿不劝,向晚觉得这应该以前家里经常上演的,也学江睿。

“怎么丢人了?”江锋本来就觉得扫了面子,脸色跟语气都不太好。更何况向晚和她妈妈在,怎么说也要给他留点颜面,他都这么大了。

“你还不丢人?”江来庆筷子虽然已经坐下,硬挺的身姿一侧,一双虎目紧紧的看着江锋,江锋后悔挑了这么个位置坐下,可是当时他回来的时候就剩下这么一个座位了。这边还在后悔,那边江来庆的旧帐已经开始从光屁股的时候给江锋翻起来了。只不过这旧帐一翻,一桌子娃,谁也没逃过。“你不丢人?你看看江睿小的时候爬到张参谋长家院墙上去摘桃子,人家就没被张家的大狼狗给吓到过,摘了桃子又下来,回家洗了洗就开始吃。你呢?同样是爬墙摘桃子,人家那大狼狗一叫,你就吓得跑,还从上面摔下来,我脸都给你丢尽了!!”

江睿扶额,尴尬的看了一眼曾美桂,“阿姨,您多吃点菜。”

向晚闷闷的笑,敢情这么大座红门,还把偷桃子当成一个光辉事迹在宣扬啊?

江来庆继续,“你看看你读书那会,江钊也作假改分数,你到是有点脑子,你哥都知道平时的小测验改一改,你笨得改期末的卷子,你不知道还有家长通知书这回事吗?你让我在你们老师面前丢的人脸还少?!!!”

向晚发现江钊开始扒饭了,只是那白饭怎么就那么好吃呢。庆年钊样。

“再说说打架的事,你看看江睿和江钊小时候在学校打架,哪次请过家长?就算请去,最后那也是对方给江家道歉的,那不是因为江家的权势,完全是你江睿和江钊超强的应变能力,死的都能给说活,最后打架的事不管有没有挑事,那都是自我保护和正当防卫,你每次打个架,就算赢了,你要搞得老子提着果篮上门去给人家道歉,自己还要写检查,站在主席台上读。老子这张脸被你都丢到联合国去了!!”江来庆越来越激动。

江睿和江钊一起扒饭。向晚看了一眼江智,江智居然也开始扒饭了,这不是没说到他吗?

“同样是被女孩子追,江睿和江钊那就不用说了,谁不夸咱们江家这两个帅小伙读书好,做人好,也不早恋?咱不说他们这两朵奇葩。”。

向晚发现,江智的头更低了。

“咱说说江智,人家虽然不及你两个哥哥懂周旋,那也是该拒绝的就直接拒绝了,那也是不给江家惹麻烦的,哪像你,三天两头的有小姑娘找到家门口来等人,你懂不懂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你以为女人多这样的名声对你爹来说是个光环啊?出去被人骂的,你还说你没丢老子的人。”

“你这人给老子丢得跟前两年你叔叔似的,江睿到处惹些花边新闻,你叔叔一样抬不起头!”

“呃…”桌上鸦雀无声,众人扒饭。

向晚终于明白了,大家都习惯了,所以也没人说个啥,原来外表这样的江大伯,也是个八卦的人,怪不得江家的人嘴皮子这么厉害,又是遗传?

只是最后这一句,曾美桂小心的看了一眼向晚,眼里有了担忧的神色。

江睿心里大叫,大伯啊,你这不是害我吗?我丈母娘坐在桌上呢。到时候一回去,母女俩再来一个互诉衷肠,老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抱着小的,“娃啊,他会不会亏待你啊?”

江老爷制止江来庆,厉声道:“今天是过年,要过就过,不过就回部队去,我这家里有孙子陪着就行了。你这些大道理,咱们听了几十年了习惯了,人家向丫头的妈妈也在,你不怕嫌人笑话?”

江来庆这才意识到,似乎有些过了,后来简单的说了抱歉,大家继续吃饭。

气氛也越来越融洽,像刚才那一出,压根就没发生过,向晚觉得,这才像一家人啊,都不会记仇。

江宅的座机响起来,柳妈说是凌家老爷子打来的电话,找江睿的,说是不知道江睿的手机,想着今天元旦,大概在家,所以直接打过来了。

江睿轻皱了眉,找他?凌老爷找他干什么?接起电话的时候,江睿也是很礼貌,“凌爷爷,新年快乐啊。啊,是啊,正吃饭呢,是是是,大伯,江钊都回家了,热闹着呢,绍国也回来了?怎么会?我的手机没换过,绍国故意跟您卖关子呢,行,我等会打一个过去给您。”

这边还说得好好的,江睿的脸色越说越觉得不好看,“凌爷爷,这大过年的,您这不是强人所难吗?当初这事追究起来又有什么意思?我们这都谈婚论嫁了,你还说这些有什么意思,是,对,我知道绍国不给您手机号码的意思了,这事凌爷爷您管得太宽了,你问问绍国,这事对于我来说,是不是过份了点。”

==============99有话说:

我TMD五点过起来码字,苦逼,可是没有人留言,我更苦逼。你们再不给我留言,我就哭去了,我哭得眼睛肿了,你们也不心疼我是不是啊?你们就不能跟向向学学善解人意吗?

还有一更。

136:不准!

后来又说了几句,江睿生气的样子谁都看出来了,一桌子人都转头看着他,江睿后来一生气,干脆说了句:“凌爷爷,我肚子饿着呢,要吃饭了,小辈的事,您就随我们自己处理吧。。先挂了。”

江睿又重新回到桌子上坐下,吃饭吃得不高兴,向晚用手肘轻轻的撞了撞她,问怎么了。

江睿说没事。

这边才刚说了没事,座机聒噪的铃声又响了起来,柳妈说,是凌家老爷找老爷子的。

江睿阖着眼睛,刚想起身,老爷子的眸光一冽,起了身,去接了电话,老爷子的声音中气十足,却又带着愉悦,“老凌啊,啊?好好好,我刚才还说,等吃了饭,打个电话给你,可不是,孩子们都回来了,忙啊,一大家子招呼得累,不在家的时候想,在家的时候烦。”老爷子说着烦,脸上的笑却是幸福极了。

“好什么啊,还是你们家绍国有出息,跟江睿都是战友,绍国现在那可是不得了,哪像我们江睿,做了买卖,看人脸色过日子。”老子又看了一脸江睿,眼睛的光芒却全是赞许,明明那口气,很不满足,望着一桌子人的眼睛却噙着深深的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