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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她是想结婚的,江睿有点讨厌自己近来的迟钝,她会不会以为他是那种得到了就不知道珍惜的人?

“江睿,娶一个、我这样的女人,你会、后悔的,你会后悔的。”向晚哭嚎着,她字句不连,呜呜咽咽。

心里面一刀刀的被自己戳着,她逼自己说出病历的事,她拿刀戳自己,可是她开不了口,心都流血了,开不了口,她觉得自己的卑鄙已经无人可以匹敌,她为什么不可以像小说里面的女主一样,知道自己的不好,然后悄悄离开男主,为什么她没有那么伟大,她也想,像江睿这样的男人,怎么就不值得有一个愿意舍弃的女人跟着他呢。

可是谁来告诉她如何舍弃?那些长在身体深处的东西,如何舍?他以前说,向晚,向晚,你就是我骨子里的血,谁想要我都不会给,我怎么会给,我没那么伟大,我怎么会把我的骨血,我的命给别人?

她虽是骂他,打他,经常说一些鄙视他的话。可是她爱他,崇拜他,仰慕他,欣赏他,他说的话,她就当人生格言一样收录起来,他在她的灵魂深处,他是她的信仰,一个人,怎么可以舍弃自己的信仰,不是说一个没有信仰的人是可耻的吗?她以前是没有信仰的,如今,她有了,她好不容易才有的信仰,她怎么会舍得舍弃?

“要后悔早就后悔了,再说了这世上没有后悔药。我们结婚,结婚。”他拍着她的背,嘴角笑着,心里有些酸,他明明知道她是有些自卑的,却把结婚的事情这样拖着。

向晚的哭声越来越小,她觉得有些累,她选择不说话,她不敢跟他对话,都说纸包不住火,反正包不住火,反正会烧起来的,等烧干净吧。

脸上湿软的舌尖轻轻的舔舐着她的泪,唇也是软软的,她闭着眼睛,享受着他给她的温柔和包容。

眼肚下湿湿的,软软的,热热的,痒痒的,他的唇吸过来,把她整个阖着的右眼含在嘴里,眼角有他的舌尖,接住她满溢而出的泪,她听见他的喉结滚动的声音,她想问他,睿哥哥,是什么味道,酸的?苦的?涩的?还是甜的?都有是吗?

接着是左边,那些温柔又包容的吻,那些五味杂阵的泪,交织,相融。

他握着她的后颈,“苦涩的泪,有点酸甜味。”

“睿哥哥。”她用力的搂着他的脖子,咬过去,她要尝一尝,残留在他口腔里的那些泪,是不是真的是那样的味道。她没有尝到自己眼泪的味道,她忽略了,因为比起那些不值钱的眼泪,他嘴里的味道更让她迷恋。

你有没有爱一个人,有没有爱过一个人,爱他的时候发现拼命的恨着自己。

她用唾弃自己的方式去爱他,只有这样,她才会勇敢些,否则她不敢了,她一次次的骂自己,犯贱,卑鄙,龌龊,无耻,她一次次的肯定自己犯贱,卑鄙,龌龊,无耻,只有这样,她才会觉得自己胆子大一些,是的,她就是这样,她就是这样不要脸的女人所以她要爱他。

她没有他好,所以她不敢坦白,如果有一天,他知道了,会不会恨她?会吧?反正她是下贱又无耻的,她不在乎他恨,恨就恨吧,反正她也恨自己。

她的啃咬他的时候,很用力,他的回应也是用力,那些蛊惑人心又让人沉沦的吻让她呼吸没有了规律,脑子里开始缺氧,她觉得自己快要死了,心跳都快停止了,血快要流干了。她离开他的唇,头无力的朝后一仰,她的声音轻飘飘的,像是没了灵魂:“睿哥哥,我们分开吧。”

她不知道是怎么说出口的,好象不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一样。她找了一万个理由让自己不要说,不能说,等结了婚,装作不知道,能过几年是几年,有几年和他在一起的日子也好。

可是他不小了,他快三十岁了,谁知道她要贪多少年,也许十年呢?那时候他就快四十岁了,她没有资格做母亲,难道连他做父亲的资格都要剥夺了吗?

她一度让他在江州这个地方成为别人的话柄,她已经让他牺牲了足够多,就算千年前是他欠她一个恩,过了千年来还,他也还够了,他够了,总不能生生世世背着债来活。

江睿捏住向晚的下巴,翘起来,他觉得自己没太听清:“你说什么?”

'“我们分开吧。”她想让自己的眸光淡一些,淡一些。。

江睿觉得干燥的冬季天空响了一个大炸雷,那雷声太响,震得他有些耳鸣,她今天不对劲啊,一直的不对劲,不是因为她想结婚?

她是想跟他分手。

向晚觉得一直放在她腰间的大手猛的一个用力,捏得她差点叫出来,可是心口那里太疼,那点力度她还是可以承受的。

“分开?”江睿冷声问道。

“嗯。”

“为什么?”江睿觉得自己的脑子里被狠狠的抽了一鞭子,他一厢情愿的以为她是想要结婚,结果她是想跟他分手,为什么要分手?好好的,为什么要分手?现在她妈妈也来江州了,几乎天天都在见面,打电话也自由了。生活平静,他爱她,宠她,给她想要的一切,爷爷奶奶,爸爸,还有家里所有的亲戚都因为他对她的爱而对她好,家里没有一个人会给她压力,都知道她不高兴了,他会不高兴。没有一个人说过她的不是,她还有什么不满足?

“我配不上你,有很多好的女孩子适合你。”她也不想,谁想说这样的话,她配不上,苏苓都比她好。

“呵!向晚,连分手的理由你都不会挑个好一点的吗?好人卡?你想发张好人卡给我就把我给甩了?”江睿搂着向晚的手没有松开,力道也未减弱,他如星的眸子像猎豹一样微眯着绞着向晚,冰凉的语气,让空气凝结成了冰雾。

153:赔罪算了,肉偿吧

向晚有点说不下去,她觉得自己需要好好冷静冷静,没法子,她脑子里乱得跟一团麻绞在一起似的,越理越乱。。

心里面无数个向晚,有骂她的,有打她的,有在哭的,有在讽刺的笑的,她觉得这会子如果不去冷静冷静,她得疯。

“我想出去走走。”她从想江睿的腿上下来,可是才动了一下就被他的铁臂钳得更紧。

“走哪里去?”。

“江睿。”向晚垂头唤了一声。

江睿眉头一皱,又叫江睿了,他就知道,糖都不是那么好吃的,吃多了蛀牙。“一起去。”

“我想一个人去,你先回去。”

“不是说今天晚上住凯瑞吗?”他想平静点跟她聊天,甚至不去提她说要分开的事,和年纪小的女孩谈恋爱难道就这么麻烦,谈个恋爱跟过家家似的,分手挂在嘴边说,不嫌讨厌吗?

江睿一巴掌拍在向晚屁股上,“去!开车!”

向晚揉着屁股愣了一愣,这是有多久没打她了?今天电话里还说想他打她了,有些委屈,有些怨嗔,向晚鼻子里哼哼的爬到主驾驶室去,发动了车子。

江睿双后枕在脑后,把坐椅调节着靠后躺去,阖着眼睛,“去凯瑞。”

向晚的思绪被江睿命令式的口吻吓了回去,大脑里出现空白区,只是傻呼呼的去开车,江睿凶起来的时候,要么发狠,要么就是像现在这样,语气没有温度,没有坡度,冷冷的,好象静静的陈述句,却像是夹着重重怒气的感叹句。

向晚觉得手有点哆嗦,可是开车的时候她很认真。

车子行进的过程中,两个人都不说话,一个人认真开车,一个人闭目养神,江睿细细的想着向晚这段时间的举动,他觉得自己越来越粗心,竟没有发现她有哪里不对,哪怕是现在她已经在跟他提分手了,他依旧没发现异状,只是觉得今天很怪,以前一切都正常。

江睿鼻孔吸气的声音长长的,向晚心头一阵阵的发着紧,她调到平时喜欢听交通电台,哪里又塞车了,哪里又追尾了,主持人提醒着尽量不上高架,向晚看着外面的路况,今天他们晚饭吃得早,别人还在奔赴饭点,所以一并堵着,偶尔有人并线挤她的车,她也让了,若换了平时,她定会趁着人家车头甩过来的时候,一个方向盘摇过去再一脚油门一个踩车吓死那丫的。

跟江睿在一起,开车胆子比以前更大,见缝插针,绝不手软。这时候江睿也没有看她,她偏头看了一眼,他在装睡,若是他没有装睡,一定会吼她一句:“你傻啊,让他干嘛,把位置给我抢回来!”

她还真会去追那车,把在那车前面的位置抢回来,这是他们之间的一种乐趣,当然如果别人也是开的越野,江睿就会说,“算了,让他抢去吧,万一撞了,他力道也猛,咱们也吃亏。轿车就不怕了,咱们比他们高,吃亏的是他们。”

她就觉得江睿这人怎么就这么奸啊?她还以为他有多得瑟,抄个车还得分分人家什么车。江睿说这不是奸,这是变通。咱们得为了自己的安全着想,出气也要看清行势。

电台里的主持人的声音已经不见了,歌声飘来,那是谁的声音,她细细的听着,她不太追星,尽不知道那么美丽的歌出自谁的歌喉。

“想把我唱给你听,趁现在年少如花,花儿尽情的开吧,装点你的岁月,我的枝芽。谁能够代替你呢?趁年轻尽情地爱吧,最最亲爱的人啊,路途遥远我们在一起吧,我把我唱给你听,

把你纯真无斜的笑容给我吧

,我们应该有快乐的,幸福的,晴朗的时光,我把我唱给你听,用我最炽热的感情感动你好吗?岁月是值得怀念的,留恋的,害羞的红色,脸庞

?”

向晚细细的听着那歌词,男女的对唱,你一句,我一句,相互诉说着,趁年轻尽情的爱吧,路途遥远我们在一起吧。向晚刚吸上一口气,那音乐又开始重复,“我们应该有快乐的,幸福的,晴朗的时光。”

江睿的眼睫轻轻的颤着,车厢里静静的放着这样的歌,他有点担心主持人讨厌的声音又会将歌声打断。

他才刚想着,果真主持人的声音又重新占满了车厢,抬手摁掉了收音,他有点烦躁,向晚瞄了他一眼,轻轻的松了刹车,油门慢慢踩下,车子跟乌龟一样在城市的道路上爬着。

“向晚,你听见了吗?”

听到江睿淡淡的声音,向晚扶着方向盘,看着江睿,“啊?”他还在睡呢。

“你真是太不懂珍惜了,为什么人家唱的歌听得酸酸的都觉得很幸福,可是你呢?明明很幸福,却一个劲的去给自己找酸,你不累吗?”

我把我唱给你听,用我最燥热的感情感动你好吗?岁月是值得怀念的,留恋的…江睿又叹了一声,他真是一个不太愿意折腾的人,他不小了,不年轻了,他明年就三十周岁了,按理今年都可以说三十岁了。

她还小,才二十一岁,她可以想怎么蹦达怎么蹦达,她蹦达的时候有没有考虑过他的感受?

别人的岁月是值得怀念的,留恋的,她到底是有多么的不珍惜他,才会如此轻易的将分手讲出口?她难道不知道,分手这种字眼有多伤感情吗?

“江睿…”向晚想要说下去,却不知道怎么说,她只有看着窗外,静静的等着前面的车子重新开始爬,她才可以让自己的车子开始爬。

江睿把车椅位置重新调好,坐直,理了理羊绒衫,也只是看着窗外,“今天的话,就到这里,我就当你是闲得无聊了乱说的,你要是再敢说一句。”。

江睿转头,看着向晚,那如星的眸子微微一眯,向晚望着,觉得那里旋着了一个涡,她快被卷进去了,可是她看得入迷的时候,那眸子里寒光乍起,利刃刺出,她倒吸一口气,看着那薄唇微启,里面吐出的声音狠中冷冽之气浓浓的化不开,“你要是再敢这样说,我就掐死你,一了百了!”

“喂!”

“车子靠边,找个画线的地方停下来。”江睿看了看窗外,堵在这路上,真是太烦人了,走走停停,走走停停,想到个目的地怎么就这么难,干嘛要这么堵,什么事都这么堵,还不如走,要堵是吧?让你去堵,他就算是走,也要走到目的地,讨厌这种一步一个刹车的感觉,太讨厌了。

车子停下来,向晚没有下车,江睿下车后,绕到主驾驶室外拉开车门,把向晚拖了下来,外面冷风一吹,向晚打了个哆嗦。

江睿从椅背上拿下向晚绕在上面的围巾和后座上的羽绒服,先把外套给她穿上,扣好。再把姜黄色的围巾给她围起来。

这围巾软软的,是他给她买的,不喜欢她在外面也把头发披着,头发不能披着,她就把脖子缩着,背都缩得弯了起来。姜黄色她围起来挺漂亮的,把她的皮肤衬得更白了。

把向晚捂严实了,拔了车钥匙,将车门一甩,搂着向晚就往前走。

向晚也没说话,手提袋挽在肘弯里,自己被江睿夹在腋窝下面,他不像她,她穿得厚厚的,怕冷得很,他就是衬衣,羊绒衫,外面一件西装,男人怎么可以这样,夏天西装,冬天也西装,是为了好看吗?

可是他大手握着她的肩膀,好温暖,他一点也不会冷,他好运动,每天会打球,雪园里有健身馆,他每天拖着她去打乒乓球,网球,保龄球。

乒乓球还好,网球她是被他弄得差点寻死,她根本就不适合需要一些大一点力气才能做的运动的人,球都接不好,还不要说甩上几板子。

也不知道是江睿身上的气息有点摄人,还是因为自己从心理上根本就不愿意和江睿分开,向晚不再提分开的事,她心里安慰自己,她提过的,说过的,是他不同意,不怪她,真的不怪她。

她觉得自己卑微了,很卑微,可是有几个人可以用高傲的姿态来面对爱情?总有时候会卑微,甚至低至尘埃,她不计较的,高傲和自尊值多少钱一斤?

不怪她这么市侩,是江睿教她的。

向晚立在原地,江睿搂着她往前拖,她也不肯走,江睿离她原了些,重头到尾的打量了一下,看着她脚上的高跟鞋,“脚痛了?”

“没有。”

“都跟你说别光了为了漂亮一天到晚的踩着高跟鞋,难受的是你自己。”

向晚皱着鼻子,咬着牙,刚才那些什么悲苦都被这时候的气愤扫光了,这时候看着江睿,怎么就好那么的不顺眼呢,不顺眼呢,“你这么高,我这么矮,我要是不穿高跟鞋,我都被夹在夹窝下面了,走出去,别人都要说你怎么找个这么矮的女朋友,你以为我愿意穿高跟鞋啊?你以为我愿意压马路的时候脚痛啊?你以为我不想穿平跟鞋跑来跑去啊?”

江睿突然间觉得心情很好,这女人啊,应该都是这样的,不舒服了心情不好了就要说一下分手,吵两句嘴又要说一下分手,傻女人,明明心里装的都是他,非要没事闹一下。

算了算了,看在她这么在乎他的面子上,今天就原谅她了,回到酒店得让她好好赔罪,赔罪就算了,肉偿吧。

154:睡觉!

夜色在路灯的点缀下一点也不显寂寥,向晚站在路灯下还立在那里,一副受气包的样子看着江睿。。

当她被江睿背在背上的时候,先是一惊,而后不停的压着声音说:“放我下来,放我下来。像什么样子?”

现在才几点钟,江睿这人的皮相和身材都是万分引人注意的,她在他的面前根本没有多少存在感,他这么漂亮一个男人,背个女人在背上,得引来多少从围观?万一又被拍了照怎么办?

江睿反手托着向晚的屁股,拍了一巴掌,“小巫婆,好久没背过你,抱过你了,打过你了,你呀,就是皮痒。”

背上的人突然一僵,然后温顺的趴在他的背上,慢慢的呼吸着,他感觉到到颈子那里,有点温温热热的液体流下来。也不知怎的,他也有些难过。

不停的人有人投过来眼光,各种各样的,老年人觉得伤风败俗,年轻人真是不分时间地点的亲热,也不顾及旁人的感受。

小情侣看过来的多半男朋友被女朋友打一巴掌,被女朋友唠叨。有些就地就要男朋友背,男人们看着江睿那个恨啊,女人们看着向晚那睂羡慕啊。

江睿旁若无人的托着向晚,将她的身子往上提了一提,慢慢的说着话,“媳妇儿啊,我最近是太忙了,虽然不是小年轻了,可你还是个小年轻,其实我再忙,也应该多陪你出来压压马路,吃吃包子。你一定觉得现在我们跟以前不一样了,我没有以前那么爱你了。”。

“那时候你跟凌绍阳分手失踪了,我找了你一天,后来看到你坐在凯瑞前面那喷水池边哭,就觉得很心疼,我就想把你抱着,呵护着。我们在一起后,我也总是时时刻刻注意着你的变化,那时候我心不定,我总是觉得你不爱我,会离开我,我心里没一下踏实过,或许你觉得我紧张你,万事让着你,那样才是爱你。”

“可是我一直都爱你,并没有因为你的安定,我就少爱你,相反我觉得我更爱你了,我觉得你会一直在我身边,我心安了。我心安了,便有时间去做别的事,做别的事,是为了让我们以后在一起更幸福,虽然我很忙,但我依旧有时间就陪着你,能推掉的应酬我都不去,媳妇儿,我们现在过的是日子,我们虽然每天醒来依旧说我爱你,可是我们的生活总归会越来越平淡,因为我们都越来越信任对方,我不会担心某个男人来把你拐了,你也不会担心我在外面有没有包养情妇,有些东西,信任一旦建立起来,我们就没必要去打破。”

江睿感觉到环着自己脖子的手又紧了些,那颗小脑袋紧紧的靠着他的颈侧,时不时的动一动,想要钻进去似的。

他笑了笑,又提了提背上有些下滑的人,他的声音似乎有些悠远,却又绵长,像蜘蛛吐出来的丝,缠着她,缠着她的心,缠上了便粘着,想要一根根的再次分开,比登天还难。

“媳妇儿,生活就是这样的,可是我觉得我们并没有像别人一样那么平淡无味,我们在一起很开心,好象有做不完的开心的事,我知道你依赖我,你也没有以前那么犟了,我也喜欢宠着你,宠着你的时候,我觉得自己很强大,我每天感觉你在我怀里睡着,我就特别的舒坦,我觉得这就是生活,每天吃饭,睡觉,工作,但这些枯燥无味的事,都要有你的穿插才会有意思,这是我想要的生活。”

“我知道,你还年轻,你是不是觉得跟着我这样一个男人觉得生活没有激情,媳妇儿,我不是江锋,有些东西是性格里决定的,他喜欢的生活方式我不喜欢,同样我喜欢的生活方式他也不喜欢。这个世界上,总是有舍有得的,你选择了我这样的男人,必然跟外面那些花花世界就要说再见。可是如果你真是喜欢那么天天玩着,我也可以陪你去,我们之间,别有事瞒着藏着,你有想法,你告诉我,不要让我去猜,这样猜你想干什么,我有时候能猜对,有时候会猜错,我猜错了,你不会高兴,何必做一些让自己不高兴的事?”

“你说一个可以让你觉得这生活过起来更有意思的办法,我们可以去尝试,但是以前我就跟你说过,不要动不动就说分手,离开的话。”江睿叹了一声,“你说出来的时候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感受,或许你故意不让我知道你的感受,用你的语气或者眼神来遮掩,可是我可以告诉你我的感受。我很难受,就好象在徒手攀岩,明明都要到了峰顶,却突然来了地震,什么都在裂,觉得自己的手怎么都抓不稳岩石了似的,没着没落的。媳妇儿,没着没落的,你懂吗?”

“睿哥哥,别…说了,我们…回…酒店吧。我有事…跟你说。”向晚趴在江睿的背上,一直没说话,默默的流着眼泪,可是说出这样一句话来的时候,她觉得自己花了很大的力气,累瘫掉了似的,她很想让自己平平的说出话来,不让人知道她在哭,可是喉咙里堵着的东西,怎么样都冲不开,鼻子塞得难受,眼泪从鼻子里流了出来,逼得她张大嘴,连连的呼着气,说出来的话,字不字,句不句。

江睿背着背上还在颤抖的人,他的心开始慌,他不知道她要跟他说什么?那一种紧张,让他的眉头皱得有些紧,紧得扯着太阳穴的神经,那根经崩得紧紧的,他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的原因,他有一种错觉得,向晚对分手的事,心意已绝。

向晚在雪园无聊,以前每天都会去陪她的母亲,曾美桂以前做过音乐老师,年轻的时候也是个才女,即便嫁了向世勋,也有工作,现在没有被软禁,便去找了几个家教,教些孩子学钢琴,每天过得又忙又充实,向晚便天天去宁默那里玩。他开始乱想,会不会是因为他不在,她在外面玩出什么问题来了?可向晚不应该是这样的女孩子,他是追过她的,他是知道她的性子的。

而且宁默这个人,对感情婚姻爱情分析得头头是道,如果向晚有了这种动机,而他又没犯过什么错,宁默首先就得给向晚上政治课,所以他一直很放心向晚跟宁默玩在一起,陆启帆也是一样。

她说要回酒店去说,回酒店,她要给他说什么?

江睿只是“嗯”了一声,便默默的往前走,他也不知道这条路到目的地有多远,可是选择了去那里,再远也要去。

彼时的海盗娱乐会所外,一辆黄色的蓝博静静的停在那里,外面可以看到车里有些指示灯亮着。

沈耀左手搭在方向盘上,指节轻轻的敲着。身子有些斜,脸朝右边偏着,表情淡淡的眼睛却是微微的眯着,像是在寻找猎物一般紧紧的盯着霓虹灯不停闪烁的会所大门。

仪表台上放着一个信封,有些鼓鼓的,他看了一眼,笑了笑,抬腕看表,还有些早,娱乐界这个点,是太早了。他还得再等等,可是要债的人,必须要早一点。这就是现代黄世仁和杨伯劳的区别,想等着赊帐的人把帐主动送上门,那是做梦,现在这个社会,赖帐的人多了去了。

不过他沈耀可不是纯正的现代黄世仁,想赖他的帐,没门儿!

再次走进那个自己被强暴的房间的时候,向晚觉得人生果真如戏,当日的事历历在目,江睿看到她的眼泪滚落下来,赶紧说:“咱们换个房间吧?”

“不要,我喜欢这里。”如果不是这里的开始,又怎么会有现在的经历?

江睿觉得是自己多想了,他们从C市回来的时候,也住过这里,如果她真的排斥,那时候就会提出来不住这里了。

向晚拉着江睿走到玻璃墙边,没有人住,窗帘拉开着,外面的灯火越来越密,真热闹啊。

拎了一块蒲垫扔在地上,摁着江睿坐下。她在他的对面跪坐下来,“睿哥哥,那次你就是坐在这里,看报纸,我坐在这里跟你道歉。”

江睿看着向晚一直都红着的眼框,他开始抵触她接下来要说的话,“媳妇儿,我累了,我要睡觉。”

“睿哥哥。”

“睡觉!”江睿阴着脸站了起来,他懒得跟她说话,这女人就是有病,就是有病,没事瞎闹!

“睿哥哥。”向晚抬脚去追已经走进卫生间准备洗澡睡觉江睿。上知感心。

向晚刚追到卫生间,猛的被突然折回来的江睿吓了一跳,手腕被用力的捉住,他脸上的阴戾之气未散,眼瞳中璀璨的星子也慢慢变冷,薄唇启开后,吐出来的话,是怒意如火:“向晚!我警告你,江太太这个称号不是随便叫的,你要是再敢把分手当玩一样的说,我就把你锁起来!真是天天给你太多自由,玩野了!”

155:想我在浴室里强了你

“我没有,你出来,我们谈谈。。”向晚把江睿往外拖。

江睿不耐,反手将向晚的手捉住卫生间里拖去,顺手将门关上,恨恨的说道:“我说过了,不谈!洗澡睡觉。”

“谈了再睡,我们必须好好说。江睿,我…唔。”唇被冰凉的薄唇含住,啃咬,吸吮。向晚再也吐不出一个字,想要推开,跟他开诚布公,可是他都不听,一个字吐出来,再吐出来的字便是“唔…”

细细碎碎的轻吟,向晚呼吸不畅,好不容易推开他,连连的喘着气,“先说。”她虽是喘着气,声音却轻轻的,像是毫无底气的反抗。

江睿一把扣住向晚的腰,带着一转,摁在已经关好了门上,再次咬住她的嘴,啃咬,松开的时候,他也喘着气:“先做!”同样是喘着气,两个字,却是霸道得不容反抗。

“江睿!你先冷静,冷静,我今天去了…唔…”她想说她去了医院,没说完又被他封住了嘴。

江睿有愤怒,有憋屈,有不甘,有心痛,他原以为今天是烛光晚餐,两个人好久没有浪漫过了,他们又约会了。可她临时说要去吃面,好,那么就去吃面,她说要回酒店住,好,那么就回酒店住,他以为她是回忆过去那些日子,她想结婚了,她想暗示他,说想跟他在一起很久很久。

但他想错了,她不是这样想的,这些都是她给他准备的欢送仪式,欢送你妈个头,他江睿岂是别人说要就要,说扔就能扔的人?。

过家家也不是这样过的,两边家长也见过了,所有人都知道他们是一对,现在没有人说他们闲话,江州这些小姑娘多少人羡慕她,觉得她找了个好男人,她不知足,她还小,她觉得还有比他更好的男人吗?她还想去经历吗?

她把当他什么?他不是招之即来挥之就去的,她年轻了不起吗?

向晚的嘴巴被江睿吸咬得有些发麻,她想要跟他好好的纠缠,可是因为他的愤怒,她到嘴的话,总是说不完整,手腕处的吃痛,让她皱着眉,双手被他的大手捏在一起,越过头顶,钉在门上,他压着她的身子。

腰上有了他手心的温度和触感,那温度和触感在她的身上游走着,有快有慢,有温柔有粗暴,一定像极了他此时的情绪。

当内衣突然间被松开,她感觉自己的胸部解放了,呼吸都顺畅了许多,心房处被他握住的时候,眼睛阖上,下巴微微轻抬着,她不再言语,感受着他对她的揉捏。

“小巫婆,都长胖了。”他见她不再反抗也不再试图说话,便松开她的唇,薄唇慢慢从她的唇上移开,慢慢的吻,直到含住她的耳垂,没有用力,只是轻轻的咬着她的耳朵,“我把你养胖了,你就想跑?小巫婆,别做梦了。”

她的心,一阵阵的抽着疼,她哪有想跑,一点也不想,“江睿,其实。”

“谁让你说话的?”大手从她的衣服里退了出来,捏住她的下颌,往上一挑,“你给我闭嘴!”

他凶得很,可恶得很,可是即便如此,她也无法讨厌他,以前她会说,你这样子真是欠扁。

可是她发现自己才是最欠扁的那一个人。她该怎么办?她能怎么办?“江睿,分手是为你好,对我们都好,因为我不能…”

这一次嘴被封住的时候,一阵痛楚直钻心底,他狠狠的咬了她,她尝到嘴里铁锈腥一样的味道。

他是发狠,他心里也是发了狠,这个死女人,这个死女人!他捏住她下颌的手用了大力,她疼得很,却不敢挣扎,他眼瞳里点着火,鼻孔里喷着火,这只喷火龙想要教训她,他的声音怒气难平:“再说话,我把你舌头咬掉,让你变成哑巴,哑巴就乖了,一辈子不会这么多事。”他真想把她咬成哑巴,他讨厌这样的人,分手,分手,好象只是不要钱的字似的,就好象结了婚的人随时说离婚一样,那么容易,那么简单吗?

什么是感情,她到底懂不懂?别人都说百年修得共枕眠,她以为缘份那么容易,那么简单吗?

他看到她眼里流出来的眼泪,看着越是碍眼,为了分个手,哭成这样,他哪里对不起她了?知道她小心眼,他在外面不知道有多注意,也不会像以前一样在外面不管哪个明星要一起吃饭拍照都不介意,他可以不介意的,但是他怕她介意。江州这些八卦的狗仔不知道多想拍到他在外面有女人的照片,可他很久没有出现在那些杂志的封面上了。

女人果真是闲不得,闲下来就会胡思乱想,想着一点不得劲,就得闹分手,什么都可以顺着她,唯有这个,他不会任着她闹。

“我们迟早得面对,你干嘛不听我说?”她也气,气得吼,带着哭腔吼,他知不知道她是鼓了多大的勇气来跟他谈这件事?她巴不得一辈子都不说,巴不得这事情没有发生过,可他们都是成年人了,做的每件事都必须为自己为对方负责。

身上没有羽绒服和围巾,只是穿着薄毛衣,江睿的羊绒衫也跟她的外衣和围巾一并挂在入门处的衣柜里。

两个人的气息都滚烫而灼热,紧贴在一起的身体感受着自己和对方的起伏,突然被推高的衣服让本是温暖的肌肤敞在了空气里,背后的门有些凉,从腰,到背,光洁的身子从一点点到全部,都裸在空气里,贴在门背上。

他的唇在有衣服要穿过她头顶被他剥掉的时候离开,又在衣服从头顶脱出来的时候瞬间被覆上。

他的长臂穿过她的背,紧紧的搂住她,并把她的双臂一并固住,修长的指解开她裤腰上的那粒铜扣。

向晚呼不出气,挣不开身,后背因为他的手臂而没有再背在门上,她被他一遍又一遍的揉着,捏着。

她听见他的声音低沉有些微哑,咬牙发狠的声音,都没有停过。“都胖了,我可是花了不少心思才把你养胖的,你个小白眼狼。”

她慢慢的回应着他,他又开始骂她白眼狼了,他摸她的屁股要骂一次,揉她的胸要骂一次,次次都说他把她养胖了,养胖了她就有力气跑了。

就像那次,他说她是一条蛇,他见着她冷,把她放进怀里想要捂暖了,可是她在暖了之后就咬他,咬了他就跑了,他是一个傻农夫,江睿,他可不就是一个傻农夫吗?挑个什么样的女人不好,非要挑她这么个麻烦精,从头到尾没有省过心,不是这事,就是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