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说说，你做了什么了不起的事？”
“你幼稚，可笑，自私，江睿曾经训过你，你以为他训错了吗？凌绍阳，你能拽的，能得意的，是因为你姓凌，你再换个姓，落到普通人家，你会过得很难受，因为你的种种无理取闹，都不会有那么多人来迁就你。”
“…”
向晚终于知道以前每次凌绍阳闹起来江睿出面治他的时候有多气愤，有些人，你只有和他正面交锋的时候，才知道有多讨厌，曾经相爱的两个人，居然到了两看生厌的地步，终于印证了宁默那句“分手了便不能做朋友”的话。
向晚不耐的答道，“你们不是一个档次的男人，不要放在一起拿来相比，会让我的江睿跟着掉价。”
蒋欣阖了眼，只管困难的呼吸着，咬着唇。
景微有一点惊异，“欣儿，真退婚？”
“向晚，你居然伤我？”凌绍阳捂住侧脑，眸色痛楚的说道。
“啊！”凌绍阳伸向向晚的手缩回去，赶紧护住头，惨叫一声，吓得蒋欣赶紧跑过去看他有没有哪里伤着了。
景微和蒋欣两个人俨然多余。
白白的，很书生。
她喜欢那样的男子，像耀哥哥那些小时候就太调皮的男孩子，她觉得很讨人厌。
现在她才发现，什么都会变，讨人厌的都成熟了，斯文的倒回去了
189：把女儿还给我
当沈耀打电话给CC无人接听而后又关机之后，他真的不淡定了，打电话去陈家，陈家说没回家。
沈耀晚上回了自己的公寓，他的公寓比CC的要大，刚在一起的时候沈耀天天睡在CC那里，后来他觉得小了点，不太方便，他的东西搬过去都没有地方放，就把CC的东西一天搬一点搬到他这边来了。
看家里的样子，像是没有回来过。
此时沈耀脑子里猛的跳了线，一拍额头，心里大叫，坏了！
蒋欣觉得自己当时脑袋里是乱叫，乱叫，像有很多虫子，全都关在脑子里，叫得难受，嗡嗡的。
蒋岩柏颤着声喊了句：“欣儿，爸爸，爸爸是太气，爸爸…”
她以前是同情叔叔的，这样的一个男人，离婚后，怎么就不再娶呢？怎么就不想着生个一儿半女呢？难道是因为干妈吗？
“阿耀，你说普陀山真的那么灵么？都说有求必应，我是不大信的。”
到底是为什么，要把她用这样的方式来寄养？
也许他们真的有想认回她这个女儿，只是叔叔从的是政，不是商，万事不自由，所以有些错，走了一步，一直走到最后一步，只能错下去，回不了头，回头的路，全部都长满了荆棘，再回去，所有的人都会体无完肤。
“你说那些想结婚的人去求一下是不是就可以白头到老？想生孩子的就可以生龙凤胎？”
“我受够了，你只想要我的女儿，我只想要我的女儿。我都四十多岁了，你知道吗？我四十多岁了？我有什么？我什么都没有！”
她今年二十一岁了，她记得五岁的时候，还见过婶娘，意思是她出生的时候，叔叔还没有离婚，干妈是个第三者，所以，她不能在阳光下做他们的亲生女儿。
想是想着CC不对的地方，但他还是不停的给CC和她的朋友打电话，问下落。
从小到大，如果她能看见的时候，叔叔对干妈说话的口气都是相当客气的，而干妈都是不冷不热，有时候会回一句特别尖酸刻薄的话过来，叔叔也受了，有时候还会赔笑几句。
“能吗？”
肚子也不饿了，发动了车子，跟CC在一起，他的跑车都不怎么开了，越野越开越喜欢，这会子只有把越野当跑车开了。
她不是十岁，十六岁，她从小看过所有大家族的各种绯闻，闹剧，早就心肠坚硬，对于她的生世，她想通了，她就是个被父母遗弃送给亲戚养的孩子。
一旁的景微也在抽泣，被蒋岩松揽在怀里安慰。
她的干妈，是她的亲妈妈，她的叔叔，是她的亲爸爸，她的爸爸是她的大伯。
一个普陀山嘛，烧个香嘛，一个外国呆了那么多年的女孩子一回国，就爱中国文化，中国文化多的是，干嘛搞封建迷信，她这样的妞子应该信耶酥才是，信什么佛主。
现在好了，包间里，厕所里都没有。
干妈虽是不太喜欢叔叔，叔叔一讲话，就会表现得不耐烦，但是也总是来樟雅苑，只要干妈一来，叔叔一准过会就来了。
此时的蒋欣倦在沙发里，低着头谁也不理，头发遮住了脸，时不时的肩膀抽两下。
时间倒回到两小时以前，为了蒋欣和凌绍阳再次退婚的事，蒋岩柏再次动手打了蒋欣，这一巴掌刚一落下，景微冲上去就要甩给蒋岩柏一耳光，却被蒋岩松抱住，景微激动得目眦欲裂的吼道：“蒋岩柏，你打过一次欣儿了，我已经很心痛了，你居然还要打，我还在这里，你居然要当着我的面打。我景微做了什么对不起你们蒋家的事，你们要这样对我的女儿！！！”
电话还是不通。
“是是是，我是自私，我不知道你的远大抱负，我没办法知道你的那些抱负，你看看咱们身边这些家庭。哪一个可以当个光荣的楷模？不是离婚就是死老婆，要不然死男人，楷模除了六七十岁那个坎的，你给我说说，哪个家庭是幸福得可以流油的？”
闹性子，CC的脾气一直都辣，跟她的身材一样，但她不会这样一点分寸也没有，生闷气玩离家出走？
“没去过，应该很有特色，中国文化嘛，你明天带我去吧。”
看了看时间，两点，现在开到普陀山，不知道几点了。
出来的时候，他想着会不会是因为夜场的活动还没有开始，所以CC会晚点来。一直等到凌晨两点夜场关门，沈耀才觉得肚子有些饿了。
他也是随便应了句，“应该是吧。”
现在想来，都是爸爸做的手脚吧？
干妈虽是不太喜欢叔叔，但是在她的面前也总是说叔叔好话，说叔叔若是教她什么，那都是为了她好，大家族的姑娘不比普通人家，学的东西自然要多些。
沈耀在家里坐不住，晚饭也没吃，又出了门，开车去了海盗，海盗算得上CC一帮朋友的根据地，他得好好的去找找，等会喝醉了，一个姑娘家。
叹了一声，越想越着急。
蒋岩柏心头一痛，“能，欣儿一辈子都是爸爸的女儿。”他很后悔，可是打出去的巴掌，景微说出去的话，都收不回了。
蒋欣回过头，噙泪扯了扯嘴角：“爸爸，我以后还能住在这里吗？”
========99有话说：
他当时在看书，只是随便应了句，“应该是吧，香火蛮旺的。”
她以为她虚脱是被打了一耳光，可是后来景微继续激动的说：“我女儿你们不疼，你们就把她还给我。凌绍阳这样的烂人，你们也忍心把欣儿嫁过去，现在要退婚，正合我意，你们不疼她，把她还给我。”
不就是说烧个香么，哪天去不一样，江睿的事情那是非常难才找到机会的，要瞒着所有人，不然江家要发现，这种事情本来就难处理，江睿和向晚的事情弄得很不容易，他弄清楚这个事情，为了不让江家发现，跟江睿接洽了好几个月，难办得要死，她这会又来跟他闹。
蒋欣听到这里的脑子里已经没有虫子在叫了，是“轰”的一声，被什么炸开了，好象什么也听不见了。
没有去成普陀山，犯着着这样吗？他觉得不可理喻。
这么多年，她只当干妈是最好的女人，是对她最好的女人，宠着她，惯着她，比谁都好，干妈是个女强人，在外面仰着头，挺着背，美丽而强势，在她的面前，温柔，慈爱，细言软语。她有委屈可以倒在干妈的怀里哭，她觉得跟干妈比跟自己妈妈还要近，后来她理解为是因为自己的妈妈和爸爸离婚了去了国外，感情比较淡。
樟雅苑别墅即便是到了两点也还没有熄灯，因为蒋欣和凌绍阳的事，蒋欣以为提出退婚，凌绍阳好歹犹豫一下，可是他没有。
蒋岩松答不上。
“小微，你怎么这么冲动？”见蒋欣上了楼，蒋岩松压着声音责问。
“我冲动？”景微很久没有这样哭过了，这时候的泪关都关不住：“我冲动什么？我女儿二十一岁了，没叫过我一声妈妈，我怎么就冲动了？我压抑了这么多年，我受够了，蒋岩松，我告诉你，就算你身败名裂，我也不后悔今天说的这些话，你不当官要死吗？你口口声声叫我原谅你，你为我做了什么？你为了当官，你女儿都不要，你还不准我要。不当官是不是要死？啊，是不是要死？做其他事情养不活自己吗？”
原来所谓的豪门千金，不过是个出生不能被人认同的私生女，就是这样而已。所有的包装，金贵的身份下包裹着太多肮脏不堪的事实。
蒋欣没有看景微和蒋岩松痛苦的眼睛和表情，径直上了楼。
沈耀从海盗出来的时候，是已经把里面角落都找一次，还找了几个熟识的服务员帮他进包间去看了。他在海盗蹲了一个多月为了逮CC，那里的服务员基本上都认识他，还把他记得很清楚，因为他总是给小费。
叔叔，蒋市长，在电视上，报纸上，酒局饭局上，他是蒋市长，做事做人滴水不露，可是一来到樟雅苑，每次第一件事情就是问，欣儿在家吗？带过来的东西，首先拿出来的也是欣儿爱的。
她觉得叔叔脾气真好，是不是喜欢干妈啊，不然怎么能允许一个人对他这样的男人讲话这么不分轻重。
窗外的灯光如星光，早就升起。
他想了想，当时她是怎么说起来要去普陀山的？
景微转过头就回斥蒋岩松：“蒋岩松，你也让你哥这么打欣儿吗？你当时把欣儿抱走的时候你怎么跟我说的，你说欣儿应该姓蒋，应该抱回蒋家，你说你不能养，但你放在你大哥家，所有人都会爱她，孩子需要一个健全的家族，这样才会有一个快乐的童年，孩子一定能够幸福的。若我一个人带着她，她的家庭就不完整，但你不会允许你的女儿以后认别的男人做父亲。现在你告诉我，你女儿被打的时候，你这个父亲是怎么做的？是怎么做的？你告诉我，你真的愿意让你的女儿这样去嫁给凌绍阳那个混蛋吗？”——
蒋岩松看着蒋欣目光没有焦距的坐在沙发上，压着声音训了一声景微：“景微，你不要再说了。”
蒋欣从沙发上下来，没穿拖鞋，赤着脚走上楼。
“好，明天事情处好就去。晨会有点东西要交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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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你有什么资格再要我牺牲
面对景微几近压抑的指控，蒋岩松的脸色青白一阵，他实在无法跟正在气头上的女人来辩解什么事重要，什么事不重要，他现在的位置，若是冒出私生女一说，这辈子的仕途都完蛋了。还好今天樟雅苑没有别的人，哥哥的孩子也去夏令营了。否则不知道要闹出多大的乱子。
即便是他对景微事事让着，但这件事，他却觉得她有失分寸，脸上的颜色也不大好看，语气也越来越不好，“你说这些，有没有顾忌过欣儿的感受？”
景微此时的固执劲也上来了，狠瞪了蒋岩松一眼，“我还要怎么顾？当初我当初为什么要生下欣儿？我就想男人靠不住，我好歹有个孩子，以后可以相依为命，你把孩子给我抱走了，你现在连我说这些都不可以？我难道说错了吗？这是我生的孩子，她叫了我这么多年的景姨，你以为我不难受吗？她每次一叫我，我都有一种冲动让她叫我妈妈，你要我把这个遗憾带到棺材里去吗？”
景岩松看着景岩柏叹了一声，这口子该如何来收，希望明天天一亮景微就能够想通，不要那么冲动的把女儿的生世到处说，就算说孩子不是他的，外界那些人，也会慢慢的乱猜，迟早会弄到他的头上来，他现在到这个位置，不是说下来就能下来的。
那她有没有没上山而是进了岛？
沈耀只是拿了张路线图，从下至上的一路找去，直到下午才在山顶寺庙的一处佛相前，看到那一头时尚的卷发，扎着精神的马尾，跪在厚厚的垫子上，双手伏在垫沿边，磕头，抬头，双手合十，打开，再磕头，再抬头，反复三次，几乎是一个一个佛相拜过去。
景微一倾身从茶几上的纸盒里抽出一张纸，抽了抽眼泪，背又挺得直直的，吸了吸鼻子，“你们不用说太多，今天这话我已经说出去了，我不会收回来，也收不回来，你们若想训我，就收起来，我大不了以后不再跟你往来，我见欣儿就够了。”
CC抖了抖肩：“没意思啊。”
CC舔了舔嘴，有一瞬的难为情，却瞬间又被高傲的姿态掩盖，“我可不就是小孩子吗？跟你这个老男人比起来，我可不就该是小孩子吗？你是想说我幼稚可笑是吧？我年轻，我不该可笑一点吗？谁年轻的时候没可笑过？你没有？你生下来你就是将相之才，王者风范？我没你那么厉害，我呢，就是个可笑的小孩子，你爱干嘛干嘛去，别在这里扰我清静。”
CC啐了沈耀一口，“就是说你这种烂桃花，我已经封到佛主的香油钱箱里面了，我每个香油钱的箱子里都捐了，佛主一定会帮我的。”
沈耀牙痒，“没意思是什么意思？”
CC冷凝沈耀一眼，又啐了沈耀一口，“搞清楚，现在是什么地方？别不要脸的话哪里都说。佛门清静地也不知道你这种人怎么会跑到这里来？”
沈耀笑了笑，“我说了什么不要脸的话？你说我老，我就问你啊，我老吗？比你大不了几岁吧？走出去，别人也不会说我比你大多少吧？没人说我们不般配吧？哪个不说我们金童玉女的一对璧人？你现在嫌我老，是嫌你自己也老吗？你自己要乱想，要想歪，现在居然还反咬一口，说我在佛门清静地说些不要脸的话，你要不要检讨一下？”
“你说你有什么资格要求我不说出真相，当初我怀孕你让我一个人躲到青州去生孩子，你去看过我吗？我生孩子的时候，别人都有男人在边上，在产房外面陪着，一大家子陪着，我呢？我一个人，坐月子没有喝过婆婆炖的月子汤，男人没有来照顾过一下，我现在都想不通，当初为什么要把孩子给你，我真是后悔，后悔了二十一年。”
“我们明明有时间过来的，你干嘛非得跟我闹？有什么你可以好好跟我说，大家都不是小孩子了不是吗？动不动就离家出走，你能不能做点像大人的事情？”
CC一跺脚，气得眼睛都红了起来：“沈耀，你不要以为你在中国呆的时间长，说话比我厉害你就可以这样欺负我！”
蒋岩松缓缓低下头，双眼阖下，掩去一双痛楚的眸光，身侧的掌慢慢合起，紧紧攥住。
昨天是初一，今天这日子香客肯定没有昨天多，但是外地来的游客却很多，停车场偶有空位。
CC刚一起身，但跟一直站在她身后的沈耀撞了个满怀，当没看见一样，去下一个佛相前，又要跪拜，沈耀也在CC旁边的空位下跪下，做着跟她一样的动作，假正经的问：“施主求什么？”
沈耀的车开得很快，到了普陀山的时候，日光已经由橙红变成了刺白，车子停好。
CC想要打开沈耀的手，哪知道从昨夜开始就没吃过饭的沈耀力气却大得很，直到一直出了最外面的香火坛，沈耀才停了下来，“犯得着吗？什么事情大家商量着一点，动不动就闹这种脾气有什么意思？”
“小微！”景岩松低吼了一声，“现在这个时候，就不要说气话了。”
“说到底是你对不起我们母女，你做了这么多年的官，我就算上辈子欠你的，也还清了，你再不要要求我为你做什么事，能做的都做了，你实在没有什么资格再要我为你牺牲。”
沈耀继续道：“呃，施主不是有姻缘吗？”敢情他这个男朋友是个摆设？不能吧？
甫一下车，那一股子誓要把人熟透了的热气，直让人皱眉，从后备箱取出一瓶矿泉水，拧开后，大口大口的喝了个干净。
“这事情不谈了。”景微起身往楼上走去，“我去看看我女儿。”
再次拨了CC的手机，关机。
CC闭着眼睛，冷声道：“求把烂桃花砍掉，重新赐朵好桃花。”
景微侧仰着头看着楼道的上方，“气话？欣儿不想结，就不结了，凌家的家世是好，但凌绍阳那个烂人，我看不上，我就这么一个女儿，不想把她往火坑里推。”
沈耀差点呛到，也顾不得什么佛堂之前的礼仪，等CC最后一拜落实好，立即起身，拉着她就往寺庙外面走。
一念及此，便迅速的买了票准备上山，可他忽略了一个问题，普陀山寺庙那么多，他应该去哪里找？一个一个的去？
CC答：“求姻缘。”
蒋岩柏眉头一蹙：“小微，岩松不是这个意思，他也不容易，那些过去的事就不翻了罢。”
“你是猪啊？饭都不知道吃？”
“陈佳西，你话说清楚，什么叫不想再有什么意思了？”
沈耀赶紧贴了笑脸，过去一把搂住CC，但马上又皱了皱眉：“我错了我错了，你看我啊，昨天晚饭就没吃，到处找你，海盗也去过了，一直蹲到凌晨两点，后来一想你可能过来了，就一直找到现在，刚才被你气得胃都抽筋了。你可别再气我了，哈。”
景岩松看着景微的态度，低了眉，音色也柔和了很多，“但这事情不是说由他们两个小孩子决定的，凌家那边态度还没过来。”
景微坐在沙发上，双手操在胸前，抽泣道，“我不觉得我有什么错，我已经做了，我就不认为我有什么错。我遗憾了我二十多年，我不会让这个遗憾继续下去。大不了我把景明卖了，带着欣儿去国外，在国外，她天天叫我妈妈，我这辈子有她就够了，我凭什么要这样委屈？你还不是自私，你还不是为了你自己，就因为你的仕途，我已经牺牲得够多了。”
闹大了。
“没意思就是说不想再有什么意思了，懂吗？”
本来是想去买缆车票直接上山的，可一想到CC的性子，便选择了走游步道，CC喜欢自然，喜欢去各地的旅游区，但很少坐缆车，她说会影响看风景的感觉，弯弯曲曲的路会看到千万种景观。
突然觉得胸腔里一口气舒畅的呼了出来。
“哟，又说我是老男人，CC，你男朋友老不老你还不知道，你还在这里跟我大放厥词。”
沈耀气得肺和胃还有肠子扭在一起在打架，但看着CC那股子爱理不理，一脸的不以为然就觉得一点也不踏实，这死丫头，他是好不容易才降服的，现在硬碰硬也不是时候，他应该先安慰她，可是自己心里也非常的不平衡，说出来的话，难免有些抱怨：“陈佳西，你说，哪个月没有初一十五，你非要跟我杠这个做什么？昨天是我有事，江睿的事根本就不方便跟别人说，你就不能体谅点我的难处吗？江睿给耀星拉好几个WIP的客户，现在人家让帮一个忙，我能不帮吗？这几个单子由他搭线，少去了多少公关费？这几个单子总值四个多亿，CC，你自己想想，我是不是该去把他的事情处理好了再说？”
===99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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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两败俱伤
“吃什么啊？女朋友都飞了，还吃得下饭？”扳过CC的脸，抬起她的下巴就啃下去。CC还没有开口，沈耀笑，“让佛主见证一下，保佑我们白头到老，你现在都当着佛主的面跟我亲了，以后再去佛主面前求什么桃花，佛主会觉得你这孩子不靠谱，下次再去求什么子孙就不灵验了，知道吗？”
CC有些不敢相信，“啊？”
沈耀拉着CC又往寺庙里走去，“这是中国文化，你以后会懂的。”
办公楼的装修，不像居民楼，居民楼有装修时间，办公楼无所谓，晚上加一下班，不会有什么人来投诉，因为不影响人休息。
“没事没事，向向啊，能跟同事们一起玩，就好好玩，妈妈晚上也有课，你玩够了就回家，注意安全就是了。”
向晚上班上得一直心神不宁，就盼着景微能把她叫到办公室跟她说耀星有合同让她送过去，似乎已经忘了头一天在景微办公室吵架的事情，也不担心被叫进董事长办公室之后会不会有什么灭顶之灾，因为她太想见到江睿。
低头，阖眼。
天色已晚，直接接到曾美桂的来电，向晚才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喂，妈妈。”
向晚心里一跳，他也在？监工？
“我也不知道，过来看看。”她哪里知道，怎么走到这里来的都不清楚。抬脸时，有意越过江睿去看还站在房间里的女人。
人事经理诧异的看了一眼向晚，不由得笑了笑，“这孩子总算知道给自己减点压了。”
高跟鞋走起来，也不觉得累，轻快得很，时不时拎着小包包还甩两下，不小心碰到了人，笑呵呵的跟人家说对不起。
江睿带她做过很多事，现在回想起来，每一件都像是发生在昨天一样鲜明，像他的脸一样刻在她的脑子里一样，鲜明。
CC本来就是一时之气，两个人在一起这么久，也不能说闹一下就分了，她只是有点讨厌沈耀时不时的对她不冷不热的态度，好象对她失去兴趣了一样。
CC不懂，被沈耀也吓得不轻，就依了沈耀。
自从这个女秘书到了他身边，他就没叫过她的名字，好话也没有半句，其实说到底，人家也是没办法，可是他依旧把对家里的不满全部都发泄到廖雪身上，他是没想过廖雪会帮他的。
出了电梯便听见切割器切片的声音，刮得耳根子直发痒，难受死了。
“向向？”江睿倦容似乎一扫而光，让正在干活的工作先不做了，明天继续，朝向晚走过去的时候，身后的女秘书将脸转向了一边。
炎炎夏日，这时候地砖还冒着烤人的热气，青年男女们也不怕热，搂在一起在人群中穿梭。那些被男友搂着小肩的女人一脸的甜蜜，时不时仰头，时不时掩唇，时不时拳头抡起砸上男友的胸膛，或许嘴里会娇嗔一句：“你好坏。”
佛主可不是随便能得罪的，一得罪了以后大愿小愿都得反着来，惹不起，也伤不起的。
看着数字一个个的增加，心跳也越来越快，真想去看看，他这边装修得怎么样了，不管是江氏还是MC，都不需要马上买办公楼，这点她是清楚的。
“好，挂了啊。”
“嗯，好的，你也路上注意安全。”
“哎呀。”向晚轻惊了一声，定睛一看，她居然走到了耀星的楼下，没看还好，一看到便再也挪不开步子了，“妈妈，晚上公司有点活动，我也不知道的，是部门里组织的，同事们说一起吃个饭，过几天要季度庆功会，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去，所以部门里提前庆祝一下，我忘了给你说，对不起啊。”
跟他理论，他说这是中国文化，中国古代的女人都是不能出门的，他已经很开恩了，该玩的，该去的地方没少让她去。
心里有些小邪恶，姐姐现在开始走路哦，千万别姐姐都走到目的地了，你们还在这里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