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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池里,浴袍被扔在一旁的人造岩石上,楼沁穿着泳衣,双手搭在岸边,下巴垫在手肘处,若有所思。

一边的夏明甄也和她保持着同样的姿势,偏过头来,懒洋洋的问,“刚才那个,前男友?”

楼沁被夏明甄的问题问得一愣,老实回答,“不算是吧。不过,表姐是怎么看出来的?”

“你们两个人的神态啊,你恨不得一眼都不瞧他,而他却完全相反,鬼都看得出来好嘛。”说完,夏明甄还夸了自己一句,“不过你表姐我啊,独有一双慧眼,什么都瞒不过我的眼睛。”

楼沁由衷地赞道,“表姐真厉害。”

夏明甄最喜欢楼沁的一点,就是她简直比小孩子还好唬弄,特别单纯。许是夏明甄在外面接触形形色色的人,应对起来太累,所以才更喜欢和楼沁这样毫无心机的小女孩在一起。

两人又泡了一会儿,起身去自助餐厅拿吃的。

或许是冤家路窄,没想到在餐厅又碰到了那一伙人。

“我倒要看看,他能干什么。”不由分说地,夏明甄挽着楼沁,昂首挺胸的朝自助餐台走了过去。

果丽和曾毅等人坐在空地上,只有纪睿恒一个人端着餐盘在拿水果。

夏明甄像是故意的,拉着楼沁走到距离纪睿恒很近的位置,递给楼沁一个盘子,边笑着说,“昨晚很激烈吧?”

楼沁被问得懵住了,睁着大眼问,“什么激烈?”

“战况啊?”夏明甄看楼沁还没懂,翻了个特别优雅地白眼,“就是XXOO啊,刚才泡汤看到你背上和脖子后面都是小草莓,昨天晚上凌聿风一定把你折腾坏了吧?”

把人家的房/事大喇喇地说了出来,夏明甄一点都不害羞,反倒是楼沁,从头发丝一只烧到脚底,一双耳朵红得像是要冒烟。

几乎立刻,她把浴巾的领子立了起来,小声问,“真的很多吗?”

凌叔昨天不知节制,差不多折腾到半夜才睡,楼沁被他折磨得哭了好几回,也就没注意到他在自己身上是否留下痕迹。

那表情,娇羞又带了点小惶恐,夏明甄只注意到纪睿恒捏着盘子的手指因为用力而发白,然后再也顾不上别人,忽的低头凑到楼沁面前,在她的脸颊上啵了一下,真是太可爱了,怪不得凌聿风那个老男人都会为她动心。

楼沁一只手捂着被夏明甄亲过的地方,愣愣的。

夏明甄倒是拿着盘子去了别处,状似很高兴一样,下巴扬得更高。

楼沁莫名其妙地摇了摇头,一抬头,对上纪睿恒复杂万分的眼神。和他对视了连一秒钟都不到的时间,楼沁错开眼神,从他身边走了过去。

“楼沁!”眼见她又要从自己面前离开,纪睿恒想拉住她,但最后手也只是僵在了半空中,只很轻地喊了她的名字。

楼沁停了下来。

她没走,纪睿恒松了口气,“那天,谢谢你送我妈去医院。算起来,这是你第三次帮她了。”

楼沁略沉吟了一会儿,才说,“我不需要你们的感激,只想要你帮我转告纪妈妈,她一直是我很尊敬的长辈,但是,以后还是不要再单独见面了,为了避嫌,也免得节外生枝。”

“她很喜欢你”

“喜欢到不惜设计我去医院,在大家面前唱那一出戏吗?”楼沁摇摇头,“想来也没有多喜欢吧,至少,她还是有私心的。”

“”纪睿恒没想道楼沁只是闷不做声而已,其实心里早就有了底。

纪母谎称心脏不适将楼沁带到医院,让凌峻楠知道她的存在。然后,顺便让凌聿风以为她私下里和纪家还有来往,让他俩产生间隙,而且以凌傅正好面子的性格,怎么都不会同意一个和表兄弟都有过一段感情的女人进凌家的大门。

纪睿恒只觉得窒闷,低声道,“这些,我事先并不知情。”

“随便吧。”轻描淡写地说完这一句,楼沁不再耽搁,回到了夏明甄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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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从温泉度假村出来,已经到了下午,夏明甄开着那辆越野先把楼沁送回凌家的公寓,随后开去了市中心的一家五星级酒店。

车子还没开到酒店门口,夏明甄就看到了等在大门口的男人。

一件墨绿色的大衣,双肩和衣襟的排扣都是黄色的金属纽扣,他穿了一双短靴,裤脚掖在筒靴里面,修长的双腿显得又细又笔直。当时他微垂着头,短发荡在额前,遮挡了二分之一的眼睛,香烟慵懒地叼在嘴角,一股精英范儿和雅痞的气质,结合地异常融洽。

越野车停在了男人面前,他微微抬起头,直到车窗降下来,他都一动不动。

“上车啊!”与对待楼沁时候不同,夏明甄此刻没有什么耐性。

池景灏将香烟从嘴边拿开,淡淡的道,“你下来。”

“你中午聚餐不是喝酒了?我可不想拿我的小命冒险。”

这辆车是夏明甄新买的,她可不想还没过新鲜劲儿,就被池景灏这个神经病给毁了。

不过池景灏一字不说,用那双狭长带了些酒气的眼睛灼灼望着她。

半晌,夏明甄叹气,“好啦好啦,让你开还不行么。”

夏明甄下了车,与池景灏交汇的一刹那,低声道了一句,“死直男!暴君!”

池景灏恍若未闻,面无表情的坐上了驾驶室。刚启动车子,便扯了扯颈间的领带。

夏明甄看着这一幕,站在一个旁观者的角度,池景灏绝对是一个英俊非凡又非常有魅力和品位的男人。

他半卷着袖扣,拉扯领带的时候下颌线条优美,小臂的肌肉贲起,修长的手指埋进领带结之中,这画面若是能拍下来,刊登到时尚杂志上,想必会有一堆主编抢着用钱买。

不过,夏明甄却不是别人,她太了解池景灏,于是调笑着问,“怎么,那小明星给你亏吃了?不然怎么这么烦躁?”

池景灏只冷冷的瞥她一眼,还是什么都没说。

池景灏这个人吧,在人前是个笑面虎,在夏明甄面前就丝毫不肯伪装那跟神经病一样的性格,他高兴了就能把你当情人似的,哄得你觉得自己好像是天上有地上无的宝贝似的,可他不高兴的时候,连一个眼神都懒得赏赐给你。

不过夏明甄却不怕他,依旧不依不饶地捡他不爱听的说,“我就说你别找这么年轻的吧,有代沟,和你差十三岁,要是再大个五年,你都能当人家爸爸了。”

池景灏依旧沉默。

夏明甄喃喃道,“难道这男人都喜欢幼齿?”

车子驶入车流当中,车速明显慢了许多。

夏明甄这时候想到什么,忽然献宝似的把手机拿了出来,调出刚在温泉拍的照片,递到池景灏面前,“嗳,你看,我和水心是不是很配啊?唉,你说她要不是心有所属该多好,谁还能逃得过我的手掌心!”

“就算她不是心有所属,也不是弯的,你趁早死了这条心,别祸害小姑娘。”

破天荒的,池景灏开了口,夏明甄因此还多看了他几眼。

这时前方的红灯亮起,池景灏抽空瞥了一眼夏明甄的手机,里面两个女人脸贴着脸,一个面容清秀,一个连眼神都带了些引诱。只是吸引池景灏注意的并不是画面中的两个女主角,而是楼沁颈间的一个小物件——

“这玉坠是夏水心的?!”

猛地被池景灏抓住了手腕,夏明甄看鬼一样的瞪视着男人,“废话!不然还是我送啊!你有病啊,抓痛我了!”

池景灏悻悻地收回手,眉目间却多了一抹深沉。

夏明甄还没见过这样失态的池景灏,纤纤秀眉轻蹙起来,也把目光移到照片中的玉坠上,大脑中忽然闪过一个片段,夏明甄问,“我记得我看到你小时候的照片,身上也有一个类似的玉坠,难道是一对?”

池景灏揉了揉发痛的眉头,根本没理会身旁的夏明甄说了什么。

这玉坠没有一对,一直以来都只有一个。

190 你这个老头子,小心有一天被小姑娘嫌弃

190 你这个老头子,小心有一天被小姑娘嫌弃

楼母来公司的事情,很快就有人向凌聿风通报,凌聿风当时只用两个字打发,“不见。”

后来,楼母一直没有走,凌聿风也没特意关注这件事。等接到楼沁已经到家的消息,男人也有些坐不住,简单将事情交代下去,一手拎着大衣,拿起车钥匙,乘电梯直到B2停车场。

滴的一声,雷克萨斯解了锁,凌聿风刚要上车,从阴暗处忽然窜出一个人。

“凌总!”

凌聿风拧眉淡淡的一扫,楼母神情焦急地站在他的车前,大有他不理她就不让他走的架势。

“楼夫人,该说的话,我想我已经和楼总说得很清楚了。”

“不,我不是来求你贷款给楼氏。而是”楼母说话间,紧紧地抱住了怀里的包,“凌总,我就要五分钟的时间,可以吗?”

凌聿风目光沉定,视线略过被楼母护在怀里的包,薄唇轻抿。

凌氏对面的咖啡厅里,服务生端上了两杯咖啡,凌聿风嘴刁,不喜欢这种快餐式咖啡,楼母心思不整,更是一口都没有喝。

“不知道凌总知道不知道,我家克齐他克齐他中风进了医院,如今没有他坐镇,楼氏也只能自生自灭了。”楼母哽咽,抹了抹眼泪。

凌聿风却是半分的表情都没有,也丝毫不觉得意外。

当楼克齐进医院的第一分钟起,就已经有人给他透了口风。

楼克齐这次并不算严重,如果恢复的好,几年后还是能正常生活的。

“楼夫人,你剩下四分钟。”凌聿风提醒道。

楼母身子一震,立刻收了眼泪,将包里的东西拿出来,缓缓推到凌聿风的面前。

“楼沁离家出走的那一年,她的卧室就已经收拾了出来。阿钰叫我将这些东西处理掉,可是我终究还是没狠下心。”楼母缓声道,“都是楼沁的一些私人物品,我背着他们爷俩收了起来。这个是楼沁的日记本,我想对她一定很重要,因为她一直把它锁在柜子的最里面,还用一个封皮给包了起来。”

凌聿风沉默的看着那个淡粉色的本子,上面贴了几个卡通的粘贴,右下角用彩色画笔画了一个大大的笑脸。

“可能是因为觉得没脸吧,我把这些东西妥当的收了起来,从没拿出来过,也没有看过。”楼母哀求道,“我把这些交给您,就是希望您能看在我们把楼沁带大的份上,不要赶尽杀绝。楼氏我们不要了,只求您放克齐和楼钰一条生路吧!”

楼母知道,其实她去求楼沁更容易一些,楼沁容易心软,在楼家,和她又最有感情。

但楼母也知道,即便楼沁答应她放过楼家,但只要这个男人知道她私下去找过楼沁,必定是要发怒的。

所以,楼母冒险来了凌氏,来见凌聿风。

凌聿风半晌没有出声,食指轻轻敲打着日记本的塑料封皮,随着他的动作,日记本上的小锁头轻轻地震动着。

“楼家的别墅,你可以留下。”

听到凌聿风说出这一句,楼母险些哭出来。

她押对宝了,威胁和哀求对这个男人都不起作用,唯一能让他改变主意的,是有关楼沁的任何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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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车子里,凌聿风用打火机点燃了香烟的顶端,袅袅白烟很快充斥在车内狭窄的空间中。

他知道她之前有写日记的习惯,当年楼克齐就是发现了她写的日记,发了好一顿脾气,还让楼沁罚跪在祠堂里。

也是因为这件事,他决心疏远楼沁,只是没想到那个小姑娘那么坚韧,那么有勇气,竟然跑去隔壁市找他。

他当时那么决绝的告诉她,张家小姐是他心中的结婚人选,而不是她。

至今,她要哭不哭的样子还牢牢地印在他的脑海里,恍如发生在昨日。

后来,他吻了她,不是第一次,却是第一次在他清醒的情况下,做了最冲动的事。

谁也不知道,那个时候,三十岁出头的男人,已经被那个十八岁刚过的丫头,搅乱了一池春水。

思绪从回忆中抽出,凌聿风又看向手中的粉色本子。

这个小锁对于有心人来说,根本不值一提,只要轻轻一拉,封皮的塑料就会被扯坏,锁也脱离了本子——

【11月12日,心情阴。再见到L叔,心还是有点痛,距离上次决心要放手已经过去半个月,可看到他,才发现自己原来这么没出息,看到他孤零零地站在楼下,很想抱抱他,给他温暖,如果他愿意的话。】

【11-15日,心情阴。不想把打火机还给他,因为已经习惯了看着它入睡。就当是留个念想吧,假装他还在我身边。】

【12-08日,心情阴转大雨。L叔被撞到了,我好痛好痛好痛!!!】

【1月28日,心情霾转晴。L叔回海城了,不过,我隔空向L叔求婚了!好想和L结婚,好想给L叔生宝宝,最好生三个,一家五口,L叔就不会孤单了!啊啊啊,好想快点长大,我要娶L叔!哈哈!】

看到这里,凌聿风嘴角轻勾,掏出私人用的手机,还是五年前那部,都已经有些旧了。

一打开,解锁的桌面就是一个圆圆的笑脸,后面有一条横幅,上面用彩灯装饰着一句话:‘Will-you-marry-me?’

这张照片,他保存了五年多,也看了五年多,在她不在的那些日子。

这本日记,从头到尾,满满的都是他,她的心情只会因为他而改变。如果当初他看到这本日记,应该就会相信,在这个傻丫头的心里,早就没了别人的位置,而是被他盈满了整颗心。

日记里还有很多内容,凌聿风决定回去再细细的看,他不会还给把日记本还给楼沁,这个东西,现在是他的宝贝。

和手机里的那两张照片一样,都是他私藏的宝贝。

将日记本收进车内的置物箱,放在口袋里的另一部手机响起,来电显示是张铎的号码。

“刚才在开会,怎么,你打电话给我有事?”张铎在电话另一端问。

“没什么大事,就是想向你打听禹城的一个人。”凌聿风对禹城不熟,张铎的公司创立之初就建在禹城。

“谁?”

“夏明甄。”

“哦,那个惊世骇俗的夏家大小姐?”张铎说,“她常年在国外,我也对她本人不太了解,不过圈子里都传,夏明甄是个拉拉。但我不清楚这消息是否准确,因为后来她不是和池景灏结婚了么,池景灏这么精明的男人,怎么会娶一个摆设放在家里。对了,你怎么想起问她的事?”

“她现在是楼沁的表姐,和楼沁走得很近。”

“呃”张铎迟疑道,“那你可要看紧了你家小姑娘,不管怎么说,你家小姑娘现在可是人见人爱的类型,你这个老头级别的人物没优势啊,小心有一天被小姑娘嫌弃。”

“”凌聿风非常无情的挂断了电话。

前有温衍,后有纪睿恒,再道现在的夏明甄,凌聿风从来没觉得人生能有这么多糟心的事。

接到凌聿风的电话时,楼沁正和凌母在厨房里研究晚上吃什么,凌聿风没说什么,只问了她在哪,让她不要乱跑,还说自己马上到家的话。

楼沁一头雾水,半个小时前明明就发信息告诉他她在别墅了,怎么还问她在哪?更何况,水水和禹禹都在这里,她还能跑去哪?

奇怪地挂上电话,就对上凌母似笑非笑的眼神,“聿风来查岗了吧?我还以为将来聿风娶了媳妇,以他不顾家的性格,都是媳妇成天向他查岗,谁知道他也有这一天,生怕你跟别人跑了似的。”

楼沁被凌母打趣得面红耳赤,不过她才不信凌叔是那种会随时追踪女朋友的人。

手机还没放回口袋,就又响了,这次是夏明甄打过来的。

楼沁以为是夏明甄报平安的,马上接通电话,“表姐,你到酒店了?”

那端有两秒钟的空白,随后响起池景灏的声音,“水心,是我。有时间见个面吗?”

191 楼小沁,她亲你哪了!

191 楼小沁,她亲你哪了!

楼母回到医院,楼克齐已经从重症监护室转到了普通病房。

以楼克齐现在的状态,是一点惊吓和气都受不住的,所以公司的事情现由楼钰全权代理。

楼钰正坐在沙发上用电脑做数据,一抬头看到楼母来了,便问,“妈,你去哪了?”

“我”楼母脸上流露出不自然之色,匆匆将外套挂好,走到楼克齐的身边坐下。

楼钰瞧出不对劲,试探地问“你去找楼沁了?”

楼母的背影一僵,“没、没有。我去找凌聿风了。”

楼钰蹭的一下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谁让去找他了?他现在被楼沁那个女人鬼迷了心窍,还会在乎我们的死活吗!”

楼母还没出声,一直靠在床头沉默的楼克齐冲着楼钰斥道,“我看你才是鬼迷了心窍!都三十岁的人了,怎么这么不懂事!要不是你,我们会落到这步田地吗!”

楼钰被楼克齐一数落,气焰更炽,不怒反笑道,“原来责任又都在我的身上了?当初你要是没有私心,能帮着我轰走楼沁吗?做这一切的人明明咱们三个都有份,你有什么资格怪我!”

说完,楼钰拿着电脑走出病房,反手将病房的房门用力地关上。

“这、这个不孝女!作孽啊,作孽!”楼克齐被气得咳嗽起来。

楼母见此忙帮助楼克齐顺背,犹豫着开了口,“之前我瞒着你们,把楼沁的一些东西藏了起来。刚才我去见凌聿风的时候,把东西给他了,他也答应我,会把楼家的老宅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