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景灏挑眉,没喊疼。

只是用一双深邃幽暗的眼睛瞅着她,粗噶着声音道,“西瓜口味那个,是我想试。待会儿陪我用几个?”

他的热气呼在她的周侧,夏明甄的脸更红了。

【番】以身试爱(28):以前的很多事,她都忘了

【番】以身试爱(28):以前的很多事,她都忘了

月光透过窗纱缓缓从缝隙中洒入室内,昏黄的灯光如同一缕漫烟弥漫着,藏着缱绻和柔意。

实木色的地板上散落着男人藏青色的睡袍,带着阳刚意味的西装裤也被扔在地上,男士衬衣旁边是一条黑色皮带,皮带上的金属扣被月光照着,折射出一点冰冷的光芒,女人白色的睡裙凌乱的搭在那上面,遮掩住了其中一角。

大床床沿的床单随着节奏不断的摇曳,池景灏像是一直不知餍足的野兽,蛰伏在夏明甄的身上。

男人赤色的肌肤和女人白中透粉的颜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肌肉和纤瘦,强壮和柔软,尤其他每一次动着腰身时,从肩部一直到背脊,贲起的肌肉线条都优美到让夏明甄想放声尖叫。

夏明甄的十指死死抠进男人的手臂,池景灏用那双幽邃的黑眸凝视着她,他低着头,乌黑的短发垂着,一滴汗水沿着一缕发梢摇摇欲坠,她情不自禁伸出手,白嫩的指腹细致的描绘着男人凌厉的俊眉,狭长的眼尾,直至他菲薄的唇

池景灏微微侧过头,张口含住她的手指,眸光一紧。

蓦地,像是有一道极昼白光冲破黑暗,在她的眼前绽放

池景灏趴在她的身上,却并未压着她,四周变得静谧无比,除了夏明甄大口大口的喘息,和彼此杂乱无章的心跳声。

这种姿势并未维持太久,池景灏一只手臂搂住夏明甄的腰肢,翻身过来,夏明甄安安稳稳地趴在他的胸膛上,累得一根手指都不想动。

几番下来,两人都有些汗涔涔,夏明甄多少有点洁癖,等呼吸平稳了,便用手指头戳戳男人腰上的肌肉,“去洗澡吧,粘死了。”

“一起去。”男人哑着声音回。

“不去。到浴室里你又要动手手脚了。”夏明甄傲娇的拒绝道。

“”

浴室里,夏明甄趴在浴缸的边沿,双手垫在下巴下面,一双活灵活现的眼睛盯着眼前不断走动的裸/男,看得十分入迷。

池景灏拿好沐浴露和洗发水回到浴缸,他一坐到夏明的后面,水缸里的水瞬时溢出了好多。

池景灏将夏明的头发润湿,挤了些洗发水,粗粝的大手揉搓着她一头利落的短发。

夏明甄眯着眼睛享受男人的服务,不忘提醒道,“泡沫别弄到我眼睛里。”

看她小人得志得寸进尺的小样儿,池景灏抿住唇边的一抹淡笑,动作不失温柔的将夏明甄的头发冲洗干净。

浴室里的白炽灯发出的光流泻在夏明甄湿漉漉的肌肤上,充满骨感的肩膀美如白瓷,像是镀上一层水润的薄膜。

男人目光渐渐深浓,细密的吻落在她的肩膀和颈窝,夏明甄难耐地扭动身体,“别亲,好痒。”

不断落下的啄吻没停,伴随着男人极有磁性的嗓音,“我或许该向凌聿风取取经,找个办法把你养胖点。”

“水心那是怀孕才变得圆润一点,我又不会怀孕。”夏明甄放松身体,向后靠着男人,拉扯过他的大掌,摆弄着他骨戒分明的手指。

他的无名指上,带着一枚和她款式一样的戒指,不过是男戒。

“我一直有宫寒的毛病,看过好多老中医,也调理过,不过成效都不大,医生说我怀孕的几率会比一般人要低。”她低声说着,语气中倒听不出失落还是其他情绪。

池景灏将一只手给她玩,另一只手臂圈上她的腰,掌心恰好贴在她小腹那个疤痕处。

“很丑对不对?”夏明甄忽然问。

池景灏喉结上下动了动,不过还是没出声。

夏明甄对这个疤痕似乎比怀孕的事情还要介意,语气闷闷的道,“之前我做过手术,好像是阑尾手术,只是我记不太清楚了,不知道为什么,我对前几年的好多事都没什么印象。你知道么,这个疤原先好长好长,幸好我认识一个整容医生,现在才变得这么浅,否则比基尼都穿不了。”

池景灏的手指在她的刀口处摩挲,眼帘半垂着,看不出什么情绪,他只是说,“不丑,一点都不丑。”

“骗人,做的时候你总摸我这个地方,你以为我不知道呢?”夏明甄哼唧一声,说,“过几天我再去找个大夫,问问能不能再做一次,把这个疤消掉。”

她一向以自己的身材为傲,这些年带着这个伤疤也没觉得什么,只是现在和池景灏关系更进一步,每次被他看到这个地方都不禁有点小自卑,她不想以不完美的姿态出现在这个男人面前。

闻言,池景灏的声音却是一沉,“现在,没有我的允许,不许你再对这个身体做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夏明甄回头看他,紧蹙的眉,紧绷的下颌线条,丝毫不像是开玩笑。

她努努唇,这就是嫁了一个大男人的坏处,掌控欲这么强烈。

“我还想去纹个身来着呢”她不怕死的咕哝道。

果不其然,得到的是池景灏冷肃严厉的一瞥,夏明甄缩了缩脖子,老老实实又靠回他的怀里。

------------

宁锦丞的的幼儿园问题还没有解决,把他一个人留在家里又不可能。

池景灏叫齐晟不知从哪临时找来了一个保姆,在家先带宁锦丞几天。

她出家门的时候,小家伙眼圈都红了,就像是被人抛弃的小兔子,要不是夏明甄今天有一个重要的客户要见,她一定不舍得丢下宁锦丞。

下午,到了和合作方约定好的地点。

夏明甄等人的时候给宁锦丞打了一通电话,宁锦丞的口吻满是委屈,“亲爱的,你什么时候回来,我好想你。”

“范妈妈对你不好吗?”

“不是。”小家伙咬着嘴,可怜兮兮的小声说,“就是太想你了。”

夏明甄的心都要因为宁锦丞这一句话给融化了,她不由得放柔声音,“等这边结束后我马上回去陪你。”

“拉钩。”

刚挂上电话,合作方那边的张董挺着大肚子就进来了,夏明甄挂上公式化的笑容,起身迎接。

“听说张董喜欢喝绿茶,这边有新进的茶叶,正好让张董尝尝鲜。”

夏明甄今日穿了一条中国风的纱裙,领口道腰的位置有五颗盘扣,里面是蕾丝的贴身修身裙,外面用白纱罩了一层,她本就高挑,再搭着那一头齐耳的新潮短发,穿起来又仙又别有风韵。

乍然一见到她,张董的眼睛就有些发直,忙不迭的笑着点头,“夏总说好那就一定不错。”

夏氏以建材业发的家,张董手上有个项目,几个亿的大工程,夏明甄目前负责的正是对张董这个项目的竞标。

只不过两人聊了近两个小时,夏明甄都没从张董口中套出话,夏明甄本就不是脾气好的人,被人这么打太极心里也憋着火,只不过公事最大,面子上还要和对方阳奉阴违。

“这样吧,晚上有个饭局,是和几个合作商的朋友吃饭,夏总要是赏脸就一起去?”

夏明甄想着自己答应宁锦丞的事,刚要拒绝,张董笑道,“没准饭局上聊的投机,咱这事就这么定了也说不定。”

夏明甄现在只想尽快把这事搞定,犹豫了一下,就点了头。

她没坐张董的车,自己开着X6到了酒店,刚走到包厢门口,就听到里面欢声笑语的。

夏明甄掩饰住脸上的不耐烦,换上一副笑盈盈的脸,推开了包厢的木门。

里面的声音停了停,先到一步的张董马上站起身,“夏总你慢了啊。”

然后向周遭人介绍。

夏明甄对那些人一一点头,紧接着便对上一双熟悉深沉的眼睛。

她没想到傅甯笙也会在这里,按理说傅甯笙是地产圈的人,不过他刚回国,这么快就嗅到张董这个项目的腥味,会不会动作太快了点?

夏明甄看到远处一个空位,就要走过去,张董这时拍了拍他与傅甯笙之间的座位,“夏总来这边坐,唯一的女士我们怎么能怠慢了?”

傅甯笙不动声色地朝她望过来。

【番】以身试爱(29):池景灏过去的那些肮脏事,你知道吗?

【番】以身试爱(29):池景灏过去的那些肮脏事,你知道吗?

夏明甄也犹豫过是不是要找个借口离开,毕竟她现在不想和傅甯笙有过多的接触。

可她又不是临阵退缩的人,既来之,则安之,夏明甄的视线从傅甯笙身上没做过多停留,仿佛只是见到一个陌生人一样,走过去坐在了张董留给她的位置上。

夏明甄的确有意向争取到张董手上这个项目,但也没到非要卑躬屈膝的地步。席间她一直表现得不卑不亢,倒也没有过度的对谁殷切热情。

和这些人虚与委蛇,夏明甄早就驾轻就熟,对方要是有人敬酒,她也能找个借口应付过去。只是和平时唯一不同的事,身旁傅甯笙的视线总是让她无法忽略掉。

几杯酒下了肚,张董就变得有点大舌头,“夏总既然是自己人,我也就不瞒着您了。其实这次这个项目,傅总也有一份,您和傅总是亲戚,想要夺标找傅总其实更容易。”

夏明甄面上没有什么表情,心里倒是有点讶异,这事夏振东怎么一点口风都没和她露?

又或者是,傅甯笙接了这单工程,根本就没让夏振东知道?

傅甯笙这时脸上挂着温和斯文的笑,举杯道,“张董这么快就给我漏了底,我还打算保密一阵子呢。”

张董笑哈哈连忙和傅甯笙碰杯,“看我这嘴快的。夏总,您就当什么都没听见。”

夏明甄干笑了一下。

包厢里一片觥筹交错,举杯换盏,夏明甄坐的越久就越心不在焉。忽的,一只手慢悠悠的落在夏明甄的腿上,起先还带着一分试探,到最后,干脆向她的腿根处游弋

夏明甄几不可见地蹙了一下眉头,翘起被碰到的腿与另一只交叠,躲开了那只手。

但似乎她的不张扬反而放任了那人,又隔了一分钟,那只手又伸了过来

夏明甄深呼吸,强压住恶心与怒意,刚要站起来,身边的傅甯笙不知怎么,将手边的一杯白酒碰倒,偏偏好巧不巧的,那杯子里的酒越过夏明甄,反而洒在了张董的腿上。

张董也是一愣,忙不迭将手收了回来。

傅甯笙连声致歉,张董吃了个哑巴亏,又摸不清傅甯笙是否故意,也只能赔笑。

这一段插曲过后,夏明甄也没了继续里在这里的意思,对众人说了一声,拿着手包迅速离开了包厢,目前她只想回家,把刚才被张董碰过的地方好好的洗干净。

“明甄!”傅甯笙不知怎么和里面人说的,也跟着追了出来。

夏明甄昂首走着,脚步片刻都没有停。

他从身后抓住夏明甄的手臂,她霎时恶狠狠地看过来,“放手。”

傅甯笙眼神微动,不由得松开了手,看她转身又要离开,男人紧随其后,“这种饭局你怎么敢一个人来?幸好我也在,否则”

“你觉得我会懦弱的让他占尽便宜吗?”夏明甄冷笑一声。

她不是那样的人,傅甯笙知道,如果不是他刚才故意把酒洒在张董的身上,夏明甄可能连桌子都会掀了。但那样,岂不是把事情搞得更僵?

他换了副语气,问道,“池景灏知道你来吗?”

“你管不着!”夏明甄此刻心情不好,语气也很冲。

傅甯笙被她噎了一句,面上也有些挂不住,怎么说他也是傅家的继承人,走到哪都被人捧着的傅总。

他终于站着不动,对她的背影道,“你以为你嫁了一个好人吗?池景灏的过去你了解吗?他和他小姑的那点肮脏事,他和你说过没有?!”

蓦地,夏明甄的肩膀一颤,不过只是片刻,便大步离去,脚步略有些匆匆。

----------

公司临时加了一个会议,池景灏回到别墅的时候一大一小已经睡了。

从浴室里出来,男人的赤膊上还挂着几滴未擦干的水珠,掀开被子上了床,床的一侧瞬时微微塌陷下去。

夏明甄裹着被子,睡在床边,池景灏轻蹙了下眉心,大手将她捞回怀里。手指碰到她的一刹,女人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池景灏一摸便知她还没睡。

轻而易举地把她压在身下,她短发向后散落在枕头上,露出饱满的小额头,未施粉黛的小脸少了精明干练,显得比平时要年轻许多,也稚嫩许多。一双浅棕色的眼睛倒映出他深邃分明的五官,他低着声音问,“不舒服了?”

她难得这么安静。

夏明甄其实根本就没睡,他回来之后的一举一动她都很清楚,对上他深不见底的眼睛,她沉吟了一会儿,然后伸出手臂在他的颈后交叠,“没事,就是喝了点酒。”

池景灏眼神微沉,用审度的目光沉沉的望着她。房间里灯光昏暗,唯独他的一双眼睛如同子夜讳莫如深,夏明甄被他看得有些心慌。

半晌,他才粗声说,“是有点酒味。”

夏明甄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就势把他的头拉低,微扬起尖细的下巴,轻柔细密的啄吻落在他有些胡茬的下巴和喉结。

月色被阻挡在窗帘之外,静谧的室内传出女人压抑的轻口今,和男人充满野性和性感的喘息,薄被下池景灏扣着她的手腕在头顶两侧,低头用薄唇厮磨她颈窝的锁骨,略微坚硬的短发随着撞击的动作而轻/搔着她耳畔周围的肌肤。

即将要到达的那一刻,池景灏支起身体巧妙地没有压着她,粗粝的大手抬起她的下颌,用唇严丝合缝的覆上她的,同时腰身重重一挺

经过这一天高密度的会议,池景灏也累了,给夏明甄做好清理工作后,一只手霸道地禁锢着她的腰,爬睡在她的一侧。

夏明甄只消轻微地侧过头,就能看到男人沉静的睡颜。

没了白天的凌厉,夜晚毫无防备的池景灏带着一种罕见的慵懒和随性,此时就像孩子一样睡在她的身侧。夏明甄抬起头,想摸摸他的漂亮立挺的眉骨,可手刚到半空中就停了下来。

傅甯笙的话时不时徘徊在她的耳侧,对池景灏的过去,说不介意是骗人的。

一声若有似无的轻叹飘荡在空气中,夏明甄把自己贴在他的身旁,蜷成一团闭上了眼睛。

----------

夏老生日之后打过几次电话给夏明甄,让她回夏宅。

周末夏明甄刚安排出空档来,没想到给宁锦丞请的保姆临时有事。让池景灏带着宁锦丞显然不现实,男人同不同意还一回事,就算同意了他肯定也不会照看孩子,顶多把宁锦丞放在办公室或者让齐晟看着。

夏明甄没办法,只得带着宁锦丞回夏家。

车上,小孩似乎有点惴惴不安的样子,几次三番打开头顶的车内镜照镜子。

半个小时中,宁锦丞第六次打开镜子时,夏明甄无语地说,“又不是去相亲,你干嘛这么在意形象?”

“这比相亲还重要好不好?”宁锦丞美滋滋的翘着悬在座椅半空中的两只小腿,摇晃着脑袋说,“因为我要去见亲爱的爷爷,如果我和爷爷相处的好,那就对我以后娶你有很大帮助。”

说罢,小孩小大人般的耸肩,叹气,“一般没有家长祝福的婚姻,都不会很长久。”

夏明甄:“”

很快,夏明甄将车停在前院,牵着宁锦丞的手走进别墅。

华姐看到宁锦丞时,一脸懵怔,连欢迎词都卡在喉咙里,杵在玄关跟被点了穴一样。

夏明甄有点坏心的扯唇一笑,她之前打电话故意没说带宁锦丞来就是为了吓吓他们,此时看到华姐的表情,夏明甄觉得自己这决定太英明了,难得能看到华姐这么滑稽的表情。

“他是景灏朋友的孩子。”夏明甄好心的解释,然后向里面探头,问道,“爷爷呢?”

华姐将信将疑,接过夏明甄买来的水果,一双眼睛还是黏在宁锦丞的身上,心不在焉地回,“在客厅呢,听说你来,一直坐在那等着你。”

【番】以身试爱(30):你最好祈祷小锦没事,否则…

【番】以身试爱(30):你最好祈祷小锦没事,否则…

夏老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报纸,一早听到门口有动静传来,就知道是夏明甄来了。

老人家徐徐放下手中报纸,随后见到夏明甄牵着一个西装笔挺的小男孩朝自己这方向走了过来。一大一小都长了一双桃花眼,远处一看却像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夏老不禁为之一怔。

“爷爷。”夏明甄把夏老呆滞的表情放在眼底,隐住笑叫了一声。

宁锦丞小身板立即一直,站定后,对着夏老规规矩矩地鞠了一个九十度角的躬,也随夏明甄叫,“爷爷好。”

小孩还有点奶声奶气,可一本正经的模样很是讨喜。

夏老半张着嘴,脸上的皱纹都被撑开了,一时发不出声音来。

夏明甄见恶作剧也够了,轻轻一笑,带着宁锦丞走到沙发那坐下,对宁锦丞说,“你该叫太爷爷。”

小孩执拗起来,“我将来是要娶你的人,怎么能比你小一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