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明甄还想纠正他,夏老忽的慢悠悠的开了口,“这是、这是你的”

夏明甄噗嗤一笑,“您看您想哪去了,小锦是池景灏好友的孩子,和我可没关系。”

闻言,宁锦丞动了动嘴,夏明甄知道他又要说人小鬼大的话,马上用眼神示意过去,宁锦丞马上用手捂住唇,把话吞了回去。

夏老仔仔细细地打量着宁锦丞,那小眉毛秀气地可以,鼻子又小巧又挺,元宝嘴儿肉嘟嘟的,还有那双眼睛

夏老又去看夏明甄的五官,清妍端秀,不知是不是他盼曾孙的念头太强烈了,所以怎么看怎么觉得宁锦丞和夏明甄像极了。

“哎,吓我一跳,我还以为他是你和景灏的孩子,真是白欢喜一场。”夏老伸手揉了揉宁锦丞的头顶,宁锦丞马上跟小狗一样凑过去,一脸讨好的笑,夏老嘴角勾起,“不过,倒真是个漂亮孩子,长大了一定也错不了。”

华姐见有孩子来了,不知从哪变出好多糖和水果出来。宁锦丞去洗手,夏明甄把宁锦丞的情况大致给夏老说了一下,一听到这孩子可怜的身世,夏老不禁叹气。

宁锦丞把手洗的香喷喷,跑来又坐到夏老身边,他不畏生,又因为夏明甄的缘故刻意给老人家卖萌,弄得夏老心情舒朗。

吃掉宁锦丞送到嘴边的葡萄,老人家对夏明甄说,“你和景灏要是没空,我看也不必花钱请保姆,把小锦送到我这边来,就当是陪我解闷了。”

夏明甄笑着点头应是。

不一会儿,夏老拿来棋盘,开始教宁锦丞下象棋,小家伙的脑袋也不知道随了谁,只听夏老背了几句口诀就下得有模有样,夏老对他更是喜爱。

夏明甄对下棋这东西不感冒,甚至觉得无趣,正好趁这个时间去楼上取点东西,上次因为傅甯笙闹得那一出,她和池景灏走的很急,有些东西根本没来得及收拾。

夏明甄坐在床边叠衣服,不一会儿,房门被人打开。

宁锦丞歪着个小身子,从门缝中探出头来,夏明甄笑问,“怎么不在楼下陪太爷爷下棋了?”

“因为我想见到你呀!”宁锦丞把房门一关,扭着小身体坐到夏明甄的身边,搂着她的一只手臂用晶灿灿的大眼瞅着她,撒娇道,“亲爱的,我不舍得你,我一刻都不想和你分开。”

这小孩,卖萌还卖上瘾了。

夏明甄失笑,弓起手指刮了刮宁锦丞的鼻梁,“我也不想和你分开,不过太爷爷成天一个人在家,很孤单,他又这么喜欢你,你可以替亲爱的陪太爷爷玩一会儿吗?”

宁锦丞眨着眼睛,消化夏明甄的话,半晌,他似乎懂了,点点头,“可以倒是可以,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夏明甄挑眉,看着他有些贼兮兮的小脸,“什么条件?”

“亲爱的晚上不许陪池叔睡,要陪我睡!”

蓦地,夏明甄的脸有点发红,可能是陪池景灏睡觉这几个字太敏感了。

得到夏明甄的同意后,小家伙的眼睛都亮了,脚下跟踩着风火轮似的风风火火的跑了出去。

“小锦,下楼时不许跑。”夏明甄拔高了声音喊道。

喊完,她摇摇头,觉得自己真是越来越有老妈子的潜质。

不过一想到宁锦丞的表现,又软到了心坎里。其实不仅是老人,小孩子一样怕寂寞,而宁锦丞那么小没有了父母,这些年一直跟着保姆住,肯定没有人给他讲床头故事,也没有人在睡前给他一个晚安吻

夏明甄心里泛起淡淡的涩意,或许她做得还不够,所以宁锦丞刚才‘谈条件’时才会用那么小心翼翼的语气,生怕他会拒绝似的——

“啊!”

突然,房门外传来宁锦丞的叫声。

夏明甄不知怎么心里咯噔一声,放下衣服匆匆走出门外。

二楼与一楼楼梯的转角处,宁锦丞歪歪扭扭地趴在那里,小身子此时还疼得一颤一颤的。

见此,夏明甄的心整个都被揪了起来,她大步跑过去的同时,与站在楼梯间的夏瑾如错身交汇。

“我、是他自己跌下去的。”夏瑾如白着一张脸说。

夏明甄脚步微顿,阴冷着目光侧头瞪向夏瑾如,后者眼神微闪,不禁向后退了一步。

“你最好祈祷小锦没事,否则”

“哎呀,这是怎么回事!”华姐也闻声赶来,夏明甄没再和夏瑾如多做纠缠,抱起趴在楼梯处的宁锦丞。

小家伙的鼻子被层破了一层皮,不过没有流血,最严重的是他额头的伤,血和头发黏在一起,夏明甄的手哆嗦着,到底也不敢拨开头发瞧看他的伤势。

夏明甄不知自己此时的表情如何,宁锦丞小脸脏脏的,和平时小绅士的模样大相庭径,狼狈极了。他的眼圈特别红,眼眶里满是盈盈的泪珠,许是怕她难过,小家伙把冰冷的小手贴在夏明甄的脸上,憋着嘴说,“我不疼,亲爱的,你别哭。”

她要哭了?

夏明甄想扯出笑,可怎么都笑不出来。

“快带孩子去医院,查查有没有脑震荡什么的,这伤口也不知道要不要缝针”

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夏老出声,一经提醒,夏明甄像是突然醒悟过来,把宁锦丞抱起来拿了车钥匙就要往外面走。

华姐不放心地追出来,“我叫司机送你们吧,你这样”

夏明甄面无表情地上了车,“不用。小锦没事了我会打电话给爷爷,让他放心。”

夏明甄记得夏士雄最近在南城的医院开研讨会,在车上便打电话给夏士雄叫他帮忙联系病房。小孩子的伤总是大意不得,医院有认识的医生最好不过。

一路上,宁锦丞都没喊疼。夏明甄觉得她现在的样子一定把宁锦丞吓坏了,那只小手紧紧地拉着她,既忐忑又不安地守在夏明甄的身边。

其实,她才是吓坏了。

一到达医院,夏明甄紧绷得神经才算稍微放松一些,夏士雄一早就等在急诊室的门口,一见到门口出现那抹火红色的身影,马上迎了上来,“明甄,怎么”

目光落在夏明甄怀中的小孩身上,夏士雄错愕地睁大眼睛。

“堂叔,你找到儿科大夫了吗?”一见到夏士雄,夏明甄六神无主地说,“小锦从楼梯上摔下来了,头撞破了,还流了血,我不知道”

夏士雄收起惊讶,按住夏明甄的手,安抚她的心慌意乱,“我都安排好了,你别担心。这伤并不严重,我马上叫护士带他先去处理伤口。”

夏明甄松口气。

护士把她们带到清创室门口,夏明甄要跟进去,被护士牵着的宁锦丞回头对她说,“亲爱的,我自己进去就行了,我很勇敢的。”

夏明甄闻言蹲下来,沙哑着声音柔声问,“你不想亲爱的陪着你吗?”

宁锦丞马上摇了下头,“我是怕你看到我伤口,会难受。”

夏明甄的眼泪几乎要被这句话惹出来,可宁锦丞摔成这样都没哭,她这个大人要是真哭了就太丢人了。

她咧出一个特别难看的笑容,摸了下宁锦丞的肩膀,“那亲爱的在这里等你。”

看着宁锦丞被带进去清理伤口,夏明甄站在原地没有动,手脚冰凉。

夏士雄这时走到她的身侧,凝视着她失魂落魄的表情,问了一句,“景灏决定把孩子带回国了?”

【番】以身试爱(31):夏明甄,你这个有悖伦常的女人!

【番】以身试爱(31):夏明甄,你这个有悖伦常的女人!

夏明甄心思不整,所以也没听清夏士雄说了什么,“什么?”

“孩子的事”夏士雄用别有深意的眼睛注视着夏明甄,道,“景灏都跟你说了?”

“嗯。”夏明甄点点头,幽幽地道,“小锦太可怜了,我要是知道,早就会让景灏把他从法国带回来了。”

夏明甄平静地反应让夏士雄觉得奇怪,不过还是附和,“你这么想就对了,景灏一直没跟你说,其实也是怕你接受不了,他其实更担心的人是你。不过现在好了,孩子毕竟也要在健康的家庭环境下长大,不管怎么说,你们一家三口,现在也算是团聚了。”

夏明甄颓然地垂着肩膀,有些无助的情绪爬上她苍白的面容,“只是我怕自己担任不好母亲的角色,小锦才回来没多久,就出了这事”

夏士雄安慰地拍拍夏明甄的肩,“别这么担心,小孩子磕磕碰碰都是难免的,小男孩也不能惯着,摔几次也好。”

夏明甄其实也懂得这么道理,男孩子就要糙养,别人家孩子时常在外面打架又受伤的,不也这么过来了?可是她一想到那伤出现在宁锦丞的身上,心里就跟被生生剜下一块肉似的生疼生疼的。

夏士雄还有事,安排好一切后先行离开。

宁锦丞额头上的伤口如夏士雄所说,不算太严重,护士把他受伤的那一小块地方的头发剃了去,然后涂了药,用一块纱布给盖着。

坐在病房里输液,小孩总想伸手去摸头顶,夏明甄一见到,就皱眉制止,问他是不是疼了。

小家伙哭丧着一张脸,噘嘴说,“我这样一点都不帅了,还秃顶”

说着说着就要哭出来,果然是个孩子,刚才磕的那么严重都忍着,可一想到自己脑袋上秃了一小块就忍不住委屈。

夏明甄哭笑不得,可到底还是心疼,坐到床边把宁锦丞抱在怀里,放柔了声音说,“谁说不帅的?亲爱的觉得小锦最漂亮了。”

“那和池叔比呢?”小家伙好胜心马上被勾起来,也不哭了,仰着脑袋瓜期待她的答案。

夏明甄理所当然地回,“那还用问么,池叔和小锦比可是差一大截呢!就算小锦脑袋上贴着纱布,也比池叔帅一丢丢。”

听到夸奖,小家伙得意了,伤口也不觉得那么疼,两只腿从床边调皮地晃到夏明甄的身上,夏明甄顺手把他小腿搁在自己的腿上,看他穿着卡通的五指袜,脚趾头还一蜷一蜷的,觉得特别可爱。纤细的手把他两只小脚丫包裹在手心里,一摸都是潮乎乎的。

“小汗脚。”她笑着说。

宁锦丞闻言有点脸红,但因为被夏明甄攥着小脚太舒服了,就忍着没缩回来。

“跟亲爱的说说,你怎么换从楼上跌下来的?”夏明甄垂着眼睛,用状似不怎么在意的口吻问道。

宁锦丞想了一会儿,说,“我也不知道。”

“你下楼时跑了?”

“没有呀,亲爱的不然我跑,我听话。就是走着走着,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摔了。”

夏明甄听到这,更加证实了心里的想法,那时候夏瑾如怎么会那么巧就站在楼梯口?宁锦丞不是冒失的孩子,不会连个楼梯都不会下。

“亲爱的,你怎么了?”

夏明甄回过神,发觉自己握着他小脚丫的手不自觉用了力,她忙松手对他笑笑,“输完液咱们回家,我打电话让池叔早点回来,咱们吃好吃的?”

听到前半句话,小家伙还有点雀跃,听到后面就有点打蔫,不放心的强调说,“让池叔回来可以,但是亲爱的答应过我要陪我睡的。”

“知道啦,小机灵鬼。”夏明甄弹了下宁锦丞的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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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医院里出来,夏明甄直接开车回家。

宁锦丞撞到头,多少都有点不好受,精神不济,刚一躺到床上就睡了。

夏明甄等他睡熟了才打电话给秘书,让她带些吃的过来,他们这一折腾中午饭都没有吃,她怕宁锦丞醒来后会饿。

之后,她又拨了通电话到夏宅。

夏老惦记宁锦丞的伤,午觉也没睡,就守在电话旁边,一听夏明甄说没事,这才释然,“你说这好端端的怎么会摔下来,这孩子本来就命苦,刚到咱家就出了这事,哎”

夏明甄心里冷笑,可不就是好端端的么,好端端的被人从楼上推了下来,那人也真是狠心。

“对了,爷爷,瑾如呢?”

“她?和朋友去茶阁喝茶去了吧,刚走没一会儿。”

谭倩把带来的东西一一放在冰箱里,刚从厨房出来,就见夏明甄拿了外套一副要出门的样子,“夏总,你要出去?”

“办点事,马上回来。”夏明甄走到玄关换鞋,对谭倩吩咐,“小锦醒了之后第一时间打电话给我,他要是饿了就做点饭给他。”

“好的,夏总。”谭倩知道夏明甄对厨房之事一窍不通,来的时候就买了好多半成品的食材,以备不时之需。

夏明甄知道那家茶阁,是简淑芬一个牌友开的,简淑芬在里面也掺了一股,夏瑾如时常会带着朋友去光顾。

刚闯完祸倒是半刻也不消停,还有心思和朋友喝茶?难不成是庆祝去了?夏明甄眼神阴鸷,捏着方向盘的手渐渐泛白,她不是会忍气吞声的人,夏瑾如平时做点无伤大雅地小动作也就罢了,现在连小孩子都不放过了,夏明甄无论如何都咽不下这口气。

一阵刺耳的刹车声蓦地响起,夏明甄下了车,茶阁的人也认识夏明甄,但一见她气势汹汹地模样连上前询问都不敢。

夏明甄找到夏瑾如所在的那间包厢,门都没敲。

她出现在门口的时候,夏瑾如举着茶杯正和对面坐着的人说着什么,眼底还带着笑意。可当夏瑾如听到动静,抬头望来的那一刻,笑意瞬间消退,取而代之是有些难看的脸色。

夏明甄推开虚拦在身前的服务生,踩着高跟鞋一步一步地朝着夏瑾如走过去。

她每靠近一步,夏瑾如的脸就苍白一寸,直到夏明甄在她面前站定,两人形成悬殊的身高和气势,夏瑾如才动了动唇,“姐,我”

啪——

夏瑾如捂着被打痛的脸颊,怔愣住。

她的朋友也慢一步反应过来,马上阻拦到夏瑾如的面前,横眉冷对道,“夏明甄,你怎么打人?!”

“傅龄,你要是不想一起挨打,就给我闪一边去。”夏明甄丝毫不把傅龄看在眼里,一双着了火的眼睛牢牢地揪住夏瑾如,“夏瑾如,今天这事我跟你没完,我要让你知道,想动我的人就得承受后果!”

夏瑾如眼圈泛红,楚楚可怜的站在那里。

夏明甄越看她这副样子就越生气,想当年简淑芬不就是用这幅柔软无依的模样把夏振东的心卷了去么?她和苏之莲之所以过了十几年生不如死的生活,不就是拜这对母女所赐吗?

无名之火从心底不断翻动着,夏明甄仗着身高的优势把碍眼的傅龄从眼前推开。

夏瑾如眼看她要上前,愕然惊惧地不断向后退。

“夏明甄,你怎么这么粗鲁?”傅龄一心偏着夏瑾如,不甘心地又插/在两人中间,推搡着夏明甄,阴阳怪气地说,“怪不得我哥把你甩了和瑾如在一起,想必哪个男人都受不了自己有一个水性杨花又好斗的女人吧!”

傅龄一句话踩到了夏明甄的痛处,傅甯笙背叛她和她的妹妹结婚的事是夏明甄心里的一道伤疤,她停下脚步,阴狠的目光直逼傅龄,“你说什么!”

傅龄被夏明甄的眼神吓到,不过还是忍着惧意,拔尖了声音,“你以为我们都不知道吗?和自己的哥哥搞乱/伦,就算没有血缘关系也让人觉得恶心!不然你以为我哥为什么不要你了?你这个有悖伦常的女人!”

这一刹那,血色从夏明甄的脸上一点一滴地褪了下去.

【番】以身试爱(32):看到那个女人,她的头隐隐作痛

【番】以身试爱(32):看到那个女人,她的头隐隐作痛

傅龄向来泼辣,就算是夏明甄和傅甯笙在一起的时候也没能和她处好关系。夏瑾如温婉可人,嘴也会说话,当时把傅龄摆弄得晕头转向,傅甯笙和夏明甄分手,转而和夏瑾如订婚,傅龄是最开心的人。

无端被傅龄提起唐允叙,夏明甄的眼神闪过一抹戾气,“傅龄,把你刚说的话再说一遍!”

她一字一句,声音不大,傅龄却不自觉的咽了下口水,“说、说一百遍也是事实,你以为别人不知道,唐”

夏明甄猛地抬起了手,傅龄像是顿时僵住,想躲开却已经来不及了。

只是,夏明甄的手没有落下。

被服务生从办公室叫来的简淑芬匆匆隔在夏明甄和傅龄之间,不知有意无意,简淑芬尖长的指甲在推开她时,在她的手臂上划出长长一道血痕。

“都是自家人,有话好好说。”简淑芬柔和的目光落在夏明甄脸上,叹气,“今天的事瑾如和我说了,就算不是故意的,但终究瑾如当时是唯一在场的人,没看好小锦也是瑾如的责任。”

简淑芬几句话便把夏瑾如的嫌疑摘得干净,她道,“明甄,我替瑾如向你道歉。总归你们两个是亲姐妹,有什么错你这个做姐姐的担当着点,啊?”

夏明甄勾起一边的唇,“担当?简姨,我还不够担当吗?我要是真是心狠,现在就报警了!就算夏瑾如这行为不是故意杀人,也是故意伤人。小锦是池景灏好友的遗腹子,只要池景灏动点心思,未来几年夏瑾如就只能在牢里过了!”

简淑芬倒吸一口凉气,连她身后的夏瑾如这时都意识到自己究竟是做了多大的错事!

只有傅龄还喋喋不休道,“进监狱也是要讲究证据的,夏明甄,你别信口开河污蔑我嫂子,我告诉你,你别得寸进尺,否则我就把你在唐家的那点丑事都”

“傅龄!”

突然,一道厉呵从门口传来。

傅龄的目光一瞄过去,立刻闭了嘴。

傅甯笙卷着一身的寒气走到她们周围,清冷淡漠的眼睛凝睇向傅龄,“你给我回家去,别再这里丢人现眼!”

“哥!”

夏瑾如这时出了声,依旧是温柔似水的声音,“甯笙,你别怪傅龄,她也是因为我才”

傅甯笙看都没看向妻子,森冷的视线始终和傅龄对峙,傅龄红了眼睛,委屈的说,“哥,你从来都没有吼过我的。而且是夏明甄打人在先,她打了嫂子啊!”

“我就是一直太惯着你了,才会让你这么无法无天,什么话都敢乱说!”傅甯笙一向斯文,什么都藏在心里,能让他动肝火也是很难的一件事。

傅龄嘴唇嗫嚅半晌,可能是傅甯笙脸色太难看,到最后也没说出什么,咬着唇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