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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走廊的长椅上坐了好久,护士看她不停的发抖,给她倒了一杯热水。

一直把热水捂凉,她也没有理出个头绪来。

早孕三周——

无疑是最后那次和简绍炎在一起时忘记了做措施。她走得急,也没有吃事后药。

靠在冰冷的墙上,身体没有一点温度,她难以置信的按住自己的小腹,想不到那里面竟然有个属于她和简绍炎的孩子在…

这种感觉,真奇怪…

护士推门出来,看着她还在那里发呆,有些不耐烦的问,“小姐,你决定了没有?医生不是说了吗,你这几天吃过感冒药,这样对孩子很不好,如果你想有个健康的宝宝,这次还是拿掉吧。”

她缩了缩肩膀,心口被拿掉那个词刺痛了…

“如果你不能做决定,还是跟你丈夫商量一下吧,你可以叫他一起来医院跟医生谈谈。”护士好心相劝,“你还年轻,有孩子的机会很多,不要因为舍不得就耽误了自己,也耽误了孩子。”

冉柠抬起头,眼圈不知不觉的红了。

因为护士的一番话,她脑子变得清晰起来,含着泪,她声音走调的说,“不用跟谁商量了,我自己可以决定——后天是吗?我过来做手术…”

护士点点头,看着她要哭的样子,叹息,“后天你不要自己一个人来,你叫上你丈夫来陪你,做完手术你会很虚弱,身边有个人照顾好些。”

冉柠低下头,微微点头…

丈夫…

她哪有丈夫…

她大概是遭了报应了,在这个时候,她的身边还是一个可以依靠的人都没有…

第一三二章孩子不是我的,你们就一起下地狱!

从医院出来,冉柠只觉得太阳格外的刺眼。

脚步有些虚浮,她想起自己从早上到现在只喝了一罐牛奶。

抬头,她看着街对面的儿童餐厅。

几乎全都是一家三口欢欢喜喜的来用餐,门口的大木马上面坐着好多小朋友,家长在旁边仔细的呵护着。

臼她轻轻覆住自己的小腹,她觉得自己简直成了凶手,若不是自己粗心,如果她能早点发现自己身体的异常,不乱吃那些药…

那么这个孩子是不是不会刚刚萌生就要被扼杀掉?

闭了闭眼睛,她抬步走进了那间装饰可爱的餐厅。

咎在服务员诧异的目光中,她点了好几份不同种类的儿童套餐。看着四周快乐玩耍的小孩子,冉柠想,自己的宝宝不能这么可怜的就离开,最起码,她要让他多吃一点好吃的,让他多看一点这个美丽的世界,让他多感受一下妈妈对他的疼爱…

巧克力很甜,笑哈哈比萨有些好笑,她一边吃着一边忍不住又要流泪…

这孩子为什么这么可怜,他如果运气再好些,就可以去那种父母是正常关系的家庭里投胎…

咽着冰淇淋,冉柠只觉得喉咙苦涩。宝宝不知道是做了什么错事,才会跟着她这么糟糕的妈妈…

吃完那些套餐,冉柠已经撑得难受了。

付过帐,她提着手袋在附近的步行街慢慢的走。

看着熙攘的人群,冉柠的眼眶又开始发胀。她从不觉得自己可怜,再艰难也从来没有可怜过自己,可是这一刻,她怀着孩子,突然变得特别的脆弱,她真的很想像别的女人一样,闹脾气心情不好的时候可以钻到丈夫的怀里去撒娇任性,有个肩膀只供她一个人依靠。可是那个人在哪里,只供她一个人依靠的肩膀又在哪里…

停在儿童玩具店的橱窗外,她将额头抵在玻璃上往里看。蓝色幕布下摆着拼装的小木马,旁边摆放着小熊一家三口…

冉柠的眼泪砸下来,她有种带着孩子一起去的冲动…

她觉得很累…

回到家时,已经是傍晚。

在外面逛了一整天,她提着大包的玩具和食物,慢慢的沿着街道往家走。

她有些恍惚,没有注意到停在街边的火红跑车。经过时,那车子才缓缓的放下车窗,里面的男人只露给她一个侧脸。

“去哪了?”简绍炎突然出声,看她吓了一跳的样子,他声音更冷,“为什么现在才回来?”

冉柠按住自己狂跳的心口,不知道为什么,她看到简绍炎竟然有种心虚的恐惧。

为什么要害怕他呢?冉柠问自己,是怕他知道因为她的粗心而必须要把两人的孩子拿掉,还是害怕他知道自己这个见不得光的情人竟然怀了他的孩子?

她看着他板着的脸,只是缩着身子,缓缓的往后退。

简绍炎从车上下来,盯着她微微颤抖的肩头,凝眉,“怎么,冷?”

冉柠僵硬的摇摇头,转身就要往家跑。

简绍炎一把揪住她的手腕,将她拖回身边,举起她手里的那些幼儿玩具,用异样的目光盯着她,“这是什么?”

冉柠慌张的不停颤抖,结结巴巴的回答,“我…我给同事的孩子买的…你放手,我要回家休息…”

简绍炎盯着她发白的脸,看着她一副惊慌的样子,一个念头突地划过脑海,他单手扼住她的下巴,盯着她,“你再说一遍,这些玩具是干什么的?你敢说一句假话试试看!”

冉柠忍住眼泪,拼命的强撑着,“我说什么假话了?我不是给同事买的还能是给谁!你在想什么!拜托你现实点!”

简绍炎突地冷笑出声,眼神冷得吓人,凛冽的气息吐在她脸上,“你知道我在想什么不现实的事情?冉柠,你照照镜子看看你现在的鬼样子!我会相信你我就是白痴!”

冉柠不想再跟他纠缠下去,连踢带打的要摆脱他的钳制,简绍炎脑子里乱的厉害,回手就将她甩到车前盖上,俯身压下去,单手扼住她的喉咙,眼神像发怒前的野兽,吐字如冰,“我再问你一次,你这玩具是买给谁的!”

冉柠别过脸,瘫软在引擎盖上,哽了一下,缓缓的说,“你为什么不问的直接一点呢…”

简绍炎手有些抖,欺身盯着她,“好,我问你,你是不是…”

“就算是,那也不是你的!”冉柠突然剧烈挣扎,狠狠的抓伤简绍炎的手背,激烈的哭喊起来,“你滚!我怎么样都跟你没关系!你有什么资格来盘问我,你是我什么人!”

简绍炎被她彻底激怒,伸手拽过她手里的提袋,粗暴的扯开拉链,将里头的东西一股脑的全都倒了出来——

钥匙,手机,钱包…

那几张白纸掉落出来的时候,冉柠痛苦的叫了一声就扑过去抢,简绍炎一把将她掀翻,飞快的将纸片扯过来——

那张化验单让他的脸色愈发的难看…

三个星期…

他紧紧的攥住拳头,像要一口吞掉冉柠一般的盯着她。

冉柠抽噎着捡起钥匙,往后不停的退,不停的重复,“不是你的,你别妄想了…”

正当她要转身逃走时,身后的男人暴怒的伸出手,一把扯住她的手臂,强硬的将她抱起来,绕到副驾驶,将她塞了进去。扣上安全带,简绍炎捏住她的下巴,语气里带着明显被压抑的怒气,一字一顿,“是不是我的,等你生下来做DNA就知道了——你敢动他,我就要你的命!”

冉柠挣扎着打他,“我不生!你没资格管我!我说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做一百次DNA你跟这孩子也没有半点关系!”

简绍炎眸子一暗,扬手就给了冉柠一个耳光。

扯住她的头发,简绍炎剧烈的喘息着,冷冷的气息落在她脸上,“我要你生下来,你就必须生下来——不是我的,你就和他一起下地狱!”

第一三三章这件事上,我不会对你宽容

车子一直驶到高档幽静的别墅区外才停下来。

冉柠歪着头,有气无力的靠着座椅一动不动。

别墅里的佣人跑出来,一边给冉柠拉开车门,一边对着率先走下来的简绍炎恭敬的打招呼,“简先生,要留小姐吃晚餐吗?”

简绍炎走过来,看着冉柠脸上那道鲜红的指印,薄唇微微抿起,将她横抱起来往别墅里走,看了眼旁边亦步亦趋的佣人,淡淡的吩咐,“立刻去收拾出一间客房来,晚餐送上来,她今晚住下来——”

臼冉柠一言不发,木偶一样的窝在他怀抱里,一直到他上了楼,将她放在床上躺好。

房间很大,身下的大床柔软温暖,冉柠只觉得自己耳朵一直在嗡嗡作响,过了很久,直到简绍炎用冰毛巾按在她肿起来的脸上,她才感觉到痛,嘶了一声,身子一震战栗。

扼住她的下巴,简绍炎让她抬起头看着自己,冰毛巾在她脸上擦着,他目光紧紧盯着她,语气冰冷的说,“我这辈子第一次动手打女人,真有你的——”

咎冉柠痛的眉头蹙起,攥起了拳头,声音气若游丝,“你不用动手,我早已经遍体鳞伤了…”

简绍炎眸子一暗,坐在她身旁,凝视着木偶一样没什么精气神的女人,冷着眼,“你这几天就住在这里,我下个星期回去,到时候你跟我一起走。”

冉柠痛苦的闭了闭眼,看着天花板,“我不要回去…”

简绍炎拳头一握,瞪着她,“没有你选择的余地——你以为到了今天这个地步,你跟我还能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继续当陌生人?”

冉柠苦涩的笑了笑,“那么请问简先生,不继续当陌生人,难道你要娶我吗?”

简绍炎眉头一蹙,冷着眼看着她灰暗的笑意。

见他沉默,冉柠别过脸,淡淡的说,“我后天去做手术,这孩子不会成为你的负担。”

“你敢!”简绍炎手指***她的发间,缓缓收紧,咬牙切齿的警告,“除非你不想活了,不然你记着,我说话算话——你敢动他,我就要你的命!”

冉柠心里痛极了,反而格外的冷静,淡淡的笑了,反问简绍炎,“简先生,你告诉我,为什么还要留下他?留下他干什么?你让他跟你姓简、叫你一声爸爸吗?”

简绍炎死死的盯着她,她脸上那哀戚的笑容让他烦躁不已,拳头咯咯作响,他冷哼,“他难道不应该姓简,不应该叫我一声爸爸吗?”

冉柠怔了怔,不去看他深邃的眼睛,转过头看着黑暗里,喃喃的说,“这孩子不是你的…”

简绍炎揪住她的头发,狠狠的揪住,看她痛得掉眼泪也不放手,他就是要她痛,就是要她哭!将她扯到眼前来,简绍炎眯起眸子,眼底隐隐有几分危险的冷芒,盯着她,一字一顿,“你最好别拿人命开玩笑,我说了,要是这孩子不是我的,我会送你、这孩子、还有那个男人,一起下地狱…”

冉柠被他扯得头皮剧痛,呜咽着按住他的手,“你混蛋…我又不是你什么人,你凭什么干涉我的事情,我爱和哪个男人生孩子是我的自由!”

简绍炎反手挥开她,将她重重摔在床上,俯身,用冰冷的大手轻拍她的脸颊,吐字如冰,“你记性变差了——我记得我跟你说过,你是我的女人了,这辈子就只能跟着我。所以,如果你离开我之后就马上投入别的男人的怀抱,我觉得我有必要惩罚你——”

低头,他微微勾起唇角,邪气四溢,“你乖乖的把孩子生下来,皆大欢喜自然好,不过要是你乱来,我不在意把你身边所有可疑的男人都拖下水。”

冉柠蜷缩着身体,盯着他,很久,才无奈的叹息一声,“孩子不能留…我这阵子身体不好,我乱吃了很多药,所以你没机会报复我了…”

简绍炎双眼一红,伸手扼住她的脖子,“你说谎!”

冉柠艰难的呼吸着,不停的冷笑,“那你可以让我生下来啊,如果你不怕我生出来一个畸形孩子丢你们简家的脸的话——啊,我差点忘了,怎么会丢你的脸呢,你根本就不是孩子的爸爸!”

简绍炎看着她憔悴无力还拼命笑着的样子,心头突然有些刺痛。直起身子,他立在床边定定的看着这个女人——

她根本就一点都不清楚自己的感受,他来找她,她说是因为他不甘心她走的那么决然,他说要这个孩子,她却逼他说只是为了拿这个孩子来检验她的贞洁…

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为什么明明近在眼前,这距离却感觉是这么的遥远?

佣人在敲门。

简绍炎淡淡的说了句进来。

晚餐丰盛而营养,将折叠桌子摆好,佣人将三菜一汤摆好后就退了出去。

拿起碗筷,简绍炎每样菜都夹到碗里一些,坐到床上,将冉柠拉起来,将她圈进自己的怀抱里,将菜夹起来递到她嘴边,“张嘴,吃饭——”

冉柠懒懒的闭上眼睛,紧闭嘴唇。

简绍炎举了好一会儿她也没反应,他眯起眼盯着她,“你就这么不想要这个孩子?既然他不是我的,那你不是该开心?做出这副要死要活的样子给谁看!”

冉柠靠着他,还是觉得冰冷,长叹着,“我觉得我们已经没什么可谈,但是我有句话没骗你,这孩子不能留下来,我不为我自己,我为了这孩子的将来…”

简绍炎盯了她好一会儿,缓缓的将碗筷放下,将她推离自己,站起身,“随你要吃不吃——我明天会叫医生过来,你最好别对我说谎,在这种事上,我不会对你宽容。”

第一三四章还抱着希望

离开那间屋子,简绍炎找人在她门口守着。

他离开时冉柠还是半死不活的躺在那里,他只觉得烦闷,一气之下就不再理她。

回到自己的房间,没有开灯,他一个坐在黑暗里发呆。

把玩着佣人从车里送上来的玩具,他低头,捏着那只小鸭子,听着吱吱的叫声,他终于忍不住弯起唇角,眼神里的冰雪似乎是融化了——

臼其实按照时间上来看,冉柠肚子里的孩子并不能百分之百肯定就是他的。她跟詹明修不清不楚的住在一起,他看过多少次还是一样生气,他不相信如果只是单纯的兄妹情谊会让一个男人做到这种程度。但是,虽然她和别的男人有来往,但简绍炎在心里就是笃定的认为,这孩子就是他的。他不相信,也不能容忍,冉柠除了他还有别的男人。

别说她怀了别人的孩子,就是她被别人碰一下他也觉得怄火。

如果把自己现在的心情告诉冉柠,她一定又会说,这是你们男人卑劣的心态,自己用过的东西,就算是丢进垃圾桶的,也不愿意让别人捡走了用…

咎捏着小鸭子,简绍炎清俊的面孔在黑暗里散发着别样的神采。

孩子…

他竟然有个孩子…

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可以成为父亲,他仰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缓缓的露出奇异的笑容——

他没跟任何人说过,他其实,很喜欢孩子…

嫩生生的声音叫自己一声爸爸,这种感觉,应该是没当过父亲的人不会体会到的幸福吧。

遐想只是持续了片刻,他脑子里渐渐冷静下来,将鸭子捏的嘎地叫了一声——

他猛地坐起来,冉柠说什么?她说她在这几天吃了很多药?

简绍炎看着这一袋子的玩具,如果是真的不要这个孩子,那为什么还要买这么多玩具?如果她还打算要孩子,他不禁想起她刚才说要将孩子拿掉时,眼中那浓浓的痛苦和决然…

他突然失去了把握——

那女人,这次到底有没有对自己说谎。

在房间里踌躇了好久,他才猛地拉开房门,快步的往冉柠房间走去。

佣人看他过来,往一边退开,低声说,“先生,小姐没事,她好像睡了。”

简绍炎挥开她,推门而入。

饭菜还是原封不动的摆在桌上,冉柠靠着床头,闭着眼睛在那里休憩。

她的脸色真差,白的像纸一样。离开的这一个月,她愈发的纤细了,以前只是偏瘦,现在感觉她像失去了精神一样,歪在那里,随时都能被风吹跑一般的羸弱。

伸出手,简绍炎用指尖按住她蹙起的眉头,见她被凉意侵袭的一颤,他收回手,落下去握住了她瘦弱的小手。

冉柠睡得很浅,被他一碰就睁开了眼,看着他,她目光里有几分茫然。

“告诉我。”简绍炎握紧她的手,低哑的问,“如果你没有乱吃药,如果这孩子是健康的,那你还会动打掉他的念头吗?”

冉柠肩头颤了颤,痛苦的闭上眼睛,“我不知道…”

“为什么不告诉我。”简绍炎将她拉过来靠在自己肩头,温热的唇瓣贴着她的额头,低低的问,“你有了孩子,孩子有问题,这些事情如果不是我撞破了,你打算就自己偷偷解决?”

冉柠被他这样抱着,心里面难受的要命,别过脸,“告诉你又能怎么样,徒增烦恼罢了。”

简绍炎眸子一暗,低头盯着她,“少给我自以为是!这孩子我要定了,明天医生会过来给你做详细的身体检查,除非确认了你身体里的药物成分会对胎儿造成不利,否则,这个烦恼我还增定了!”

冉柠抬头看着抱着自己的男人,鼻子酸酸的,“你未婚妻可以给你生孩子的,你为什么在意我怀的这个…他就算生出来,我也不能让他做见不得光的私生子。”

简绍炎伸手捏住她的鼻子,狠狠的拧了拧,“叫你别自以为是你听到哪去了!我的孩子,我怎么可能让他见不得光!”

冉柠靠着他,神色难掩失落——

只要孩子不要孩子的妈,大家族里的这种情况,电视剧里常演。

看她又在胡思乱想,简绍炎蹙起眉头,刚想说什么,就听见冉柠突然低低的说了一声,“对不起…我…都怪我太粗心…”

如果不是她的粗心,这孩子就不会落到这个地步…

简绍炎听她声音哑哑的跟自己道歉,心里面也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只是拥紧她,握紧她的双手,嘴唇贴着她的额际,“别难过,一切等医生检查过再说,我会请最好的医生过来,我不允许任何人轻易放弃这个孩子…”

冉柠吸了吸鼻子,忽然间有种重担被人分走一半的感觉,她将脸埋入简绍炎宽阔的胸膛,幽幽的哭着,“我也不想…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想放弃这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