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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馨面如死灰,脚步虚浮的险些站不住脚。

她不懂为什么楼家都落魄成这样了可噩梦还是没结束?

那个男人是不是要把他们三兄妹全部折腾死才罢休?

莫笙的后脑被楼嘉恒拿花瓶砸了一道口子,好在伤口并不深,面积也不大,缝了三针吃了几片消炎药,连医生开的消炎针都没打,他便迫不及待离开了医院。

在让手下报警后他已经通知路远来医院把楼伶接走了,所以他上了车就直接开往大潭红山那套别墅。

途中手机响起来,是路远打来的,他戴上蓝牙耳机接通。

“莫先生,她好像又发烧了,全身都抽搐。”

他皱眉:“不是有护士在照顾么?她发烧了不会打电话联系医生对症下药给她退烧?”

“她牙关咬得很紧不肯吃药,而且医生建议最好送回医院去,说是她的情况特殊,体质本来就差,经不起三番两次的反复高烧,还说高烧可能还会导致她的抑郁症加重。”

“我现在在路上,马上就到。”

挂了电话,他神色越发阴沉。

踩下油门加速,在最快的时间内赶到别墅,一下车连车门都没关就冲向大门。

“在您原来那间卧室。”他一进客厅路远就告诉他。

上了楼直奔卧室,里头正在给楼伶擦拭身体降温的护士见他沉着脸一脸戾气,手都不自觉抖了抖。

“给她配退烧药,我来喂。”他吩咐。

护士连忙点头,迅速从随身带的医药箱里找出一瓶粉红色果汁一样的浓稠液体,然后拿了一只汤匙一起递过来,克制住内心对这个男人的恐惧,告诉他给楼伶服用三分之剂量。

莫笙接过,瞥了眼床上烧得脸颊通红,眉头紧蹙,牙关紧咬着身子不住哆嗦的楼伶,想了想,他把果汁一样的液体倒了三分之在汤匙里,然后含到口中。

护士大概是猜到他要以口渡给楼伶,脸一热,急急转开视线。

莫笙俯下身双手捧住楼伶的脸固定住让她和自己面对面,唇随即覆了上去,一点点耐心的诱·哄她放松,等她牙关咬得没那么紧了他才趁势将口中的退烧药渡入她口中,又顺势抵住她舌尖不让她吐出来。

楼伶被迫把退烧药吞了下去,整个人也迷迷蒙蒙的睁开眼来,眼眶里蓄满了迷蒙的泪水,像受了伤的小兽,可怜得让人心头发疼。

莫笙亲亲她的眼,动作温柔却不自觉。

“联系医院那边,赶紧派人过来,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尽快给她退烧,如果她有什么差池,你们那家医院也不用开了。”

他淡淡开口,语气却是让人胆战心惊的冷冽。

护士打了个寒颤,点着头出去打电话去了。

很快就有专家带着两名助手两名护士浩浩荡荡赶了过来,各个一副面临生死场面的凝重表情,排场大得让路远咂舌。

经过一系列或药理或物理的退烧措施,楼伶的烧在傍晚时分终于退得差不多了,虽然还是有些烫,但专家保证她晚上不会再烧回来,莫笙这才让一群人离开,只让一名护士留下来继续照顾楼伶。

出了一身汗楼伶身上的睡衣完全湿透,整个人都如同刚从水里捞出来般。

莫笙让护士去浴室放了一缸热水,而他喂楼伶喝了一大杯开水补充体内因高烧脱掉的水分,等护士放好水出来他才抱着楼伶进浴室给她泡澡。

护士叮嘱不能泡太久,他连头发都没敢给她洗,只匆匆给她洗去身上黏腻的汗水就又给她套上自己的睡衣抱了出来。

楼伶昏昏沉沉又睡着了,莫笙把护士支走,自己也脱了外套在楼伶身侧侧躺。

一个月零九天。

他已经这么长时间没像现在这样安静的抱着她一起睡了。

他第一次觉得习惯是件很可怕的事情。

不过才大半年的时间,他就从原来的习惯一个人睡变成了晚上习惯抱着她睡。

可这些天他一直克制着不去找她,甚至不去打听她的消息,因为他不信他没有她就睡不着。

结果这么多天过去了,他没有一个晚上不失眠,常常是半夜醒来就再也睡不着,满脑子都是她的脸,她的眼泪,她的恨。

他把手臂横过她脑后让她枕着自己的手臂,另一只横在她腰侧的手稍稍一用力就把她的身子更亲密的揽入自己怀里。

楼伶没反应,乖乖的任他抱着,只闻清浅的呼吸。

莫笙凝着她秀丽的眉目,心想如果她真这样安静一辈子也好,谁让这颗心偏偏就非她不可呢?如果她就这样安静的呆在她身边,那他就陪她一辈子。

即使她不会再对他笑,不会再用甜得让人发腻的声音叫他阿笙,也不会再说爱他,可那又有什么关系?

反正她会一辈子都和他在一起。

“睡吧。”他亲吻她的额头。

秦牧海刚驾车从公司出来,手机就响了。

屏幕上显示的号码虽然不显示昵称,可他记得那是楼馨的电话。

他想起白天楼馨说他们全家要移民离开香港,却没告诉他是打算要移民去哪个国家,还警告他以后别去打扰他们。那她现在打电话来是做什么?

他接通,传来的却是楼馨明显夹杂抽泣的声音。

“楼馨?”他诧异的唤了一句。

结果楼馨的抽泣声像是突然就爆发了,化成了悲痛的哭声。

秦牧海心头一跳,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把车开到路边停下来,问:“楼馨,你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秦大哥,我该怎么办?大哥被警察抓走了,姐也不知道被他带到哪里去了……我知道我不该找你,可我没办法,我一个人求助无门,除了你我不知道还有什么人可以帮我……”

秦牧海脸色蓦地一变:“你说什么?谁带走了你姐?”

“除了那个混蛋还能有谁!”楼馨的声音突然变得咬牙切齿,“我真是恨不能把他碎尸万段!将他挫骨扬灰!”

莫笙带走了楼伶?

秦牧海心里‘咯噔’了一下,又沉下来。

莫笙对楼家的恨他心知肚明,可他没想到楼家都已经这样了,莫笙还是不肯放过他们。

“秦大哥,如果你现在还爱着我姐姐,那你就救救她,别让她连最后一口气都断送在莫笙手里。”

最后那句话刺激到了秦牧海,他脑海里立即就浮现出楼伶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样子。

想着她或许真会被莫笙折腾得没命,他再也无法冷静。

楼家出事后他一直把自己视做楼家的罪人,所以出院后也不敢约楼伶见面,因为害怕看到她那双满是憎恨的眼睛。

后来他知道她承受不了一再的打击彻底崩溃了,患了严重的抑郁症,就再也克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好几次都偷偷的跑去看她,但也只敢静静的观望,像个卑劣的偷·窥者。

今天早上他去医院拿自己的复诊报告,没想到在停车场看到了楼嘉恒,他猜想一定又是楼伶生病了,果然。

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双脚走去楼伶的病房看她,即使明知道楼馨也在,可他顾不得那么多了,他迫切的想近距离的看她。

结果她瘦成那样。

他以前一直不觉得自己懦弱,可在对待感情上,他却做了一次懦夫。

因为做了对不起她的事,所以他逃避自己对她的感情,不敢去爱,不敢去争取,所以才给了莫笙又一次伤害她的机会。

而这次他不会再做懦夫。

他爱她,就算以前他做错了,可是他以后会为自己犯下的错赎罪,而不是犯了错就逃避自己的感情。

他会把她带回身边好好照顾她,爱她,他已经错失了一次赢得她的机会,不想再错过第二次。

念头一闪过,他立即又发动引擎。

“你先别哭,告诉我你在哪?我现在就过你那边去。”

(今天还有一更~~o(╯□╰)o,看到某某某说笙哥如何如何渣,真是捉急呀~笙哥你自求多福~)

她清醒了(两男对决的帷幕拉开了)

更新时间:2013-5-911:00:40本章字数:3406

天色完全暗下来,卧室一片漆黑。言虺璩丣

莫笙一个多月来第一次睡得这么香甜安稳,浑然不觉被他紧搂在怀里的人儿早已经醒来。

手机铃声骤扬,划破一室的寂静,也将混混沌沌瞪着一片漆黑的楼伶吓了一跳,本能的瑟缩了下,下意识又把自己蜷成一团。

铃声在响过一次后转成‘嗡嗡嗡’的蜂鸣声,像只垂死挣扎的野兽发出的声音。

莫笙依旧沉睡,没有要醒来的意思嫦。

楼伶瞠大眼循声望过去,在床头矮柜上看到莫笙那只屏幕一闪一闪的手机,淡蓝色的荧光仿佛在诱·惑着她去碰触,她也就真的把手伸了过去。

她浑浑噩噩的盯着屏幕看了会,胡乱按下一个键,电话接通了,秦牧海的声音传过来。

“阿笙,你在哪?我们谈谈。妻”

楼伶怔怔的,没有反应。

那端秦牧海又说:“我知道你把楼伶带走了,所以我想和你谈谈她。”

“怎么不说话?”

“阿笙,你不能这样。你已经把楼家逼到了绝境,就算再大的仇恨你也应该随着楼岳闻夫妇的离开而泯灭了,你害了两条人命还不够吗?你到现在还不懂适可而止,楼伶都已经患上了严重的抑郁症你还不放过她,你是真的想把她折磨死才甘心吗?”

“你都已经和她离婚了,为什么还把她带走?其实你早就知道我对她动了感情,否则那次在酒吧你不会借口喝醉了和我打一架,以前我自己都不敢承认我被她吸引了,后来她知道我和你们联手设计陷害素美,我也没勇气去见她。可现在我想通了,既然我爱她,那我就会努力争取,不惜一切代价,给她幸福。”

“阿笙你听好了,我不会再让你伤害她!”

电话被秦牧海挂断,楼伶仍怔怔望着暗下去的屏幕,脸上的表情却不在木然,而是交织着震惊、恐惧、悲痛、绝望……

她似乎突然就清醒了,脑海里不断有画面闪过。

大哥失踪,公司陷入困境,父亲瘫痪,莫笙出现,公司起死回生,他们结婚,父亲突然发病离世,公司发生大规模集体中毒事件,母亲自杀,真相水落石出……

一幕幕如同电影片段,清晰的在她脑海里播映。

最后一幕镜头停留在浅水湾那套别墅的客厅里,他绝决离开,而她望着他的背影痛不欲生,不断有湿热的液体从体内涌出来……

那是……她和他的……孩子。

是那个每晚都出现在她的梦境里一下变成一滩血水一下又变成一团模糊人形的她的孩子。

不……不……

她惊惧地瞠大眼眸,张着嘴想喊却喊不出来,如同被人掐住了脖子,窒息般呼吸困难,发不出声。

“你醒了?”

终于察觉到她身子不住在颤抖的莫笙惺忪醒来,边问她边探起身打开一盏床头灯,却看到她手里抓着自己的手机,而脸上的表情是言语难以形容的……悲伤。

他楞了一下,然后眯起眸打量她。

她也缓缓转过视线来看他,眼里交织的恨与痛似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火,让他确定了自己刚才脑海里一下涌过的念头她清醒了。

再次扫了眼被她抓着的手机,他探过手来抓,楼伶却冷不防把手机扔了出去,让他的手扑了个空。

他挑眉来看她,她也不甘示弱的回瞪,目光凌厉,恨不能化做利刃一片片将他千刀万剐。

清醒后的她像是被注入了一股灵气,整个人都变得生动起来,不论是表情还是神采,都让莫笙觉得熟悉。

“谁打我的电话?”他问她,口吻如同闲话家常般闲散,轻易就冲淡了弥漫在两人之间的那股剑拔弩张的气氛。

他其实并没有睡得特别沉,也隐约听到自己手机响,但就是不想醒来,因为好不容易能睡得这么安稳。

可如果早知道那通电话会让她这么快就清醒,他不论如何都会醒来。

楼伶不回他,像是连话都不想和他说。

她侧过身作势要下床,莫笙一把搂住她的腰轻轻松把她勾回来压在身下。

楼伶奋力挣扎反抗,像炸了毛的猫胡乱的在他胸口和手臂上又抓又咬,明明身体那么虚弱,可她却是拼了命一样抗拒和莫笙的肢体接触,每抓一把和每咬一口都丝毫不留情。

莫笙怕自己一用力就折断她皮包骨一样的手臂,所以也不敢太用力的压制她的举动,就更放纵了她的攻击,短短几分钟他脸上就多了几道抓痕,而两条手臂也都各被咬了两三口。

“你再闹我就对你不客气了。”他制住她双手反举过头顶,脸凑近她的,四片唇距离不到一厘米,说话间温热的气息直直钻入她口腔里,在她张开的毛细孔里蔓延。

可她像是疯了,根本听不进去他的恐吓,只知道要反抗,要逃离这个恶魔一样的男人。

她张口要来咬他的唇,像只撒泼的小猫。

莫笙不知怎么的低笑了声,避开她的攻击却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

楼伶挣扎得更厉害了,被他亲过的地方仿佛有毒液在蔓延,烧灼着她的身体让她痛苦不堪。

“禽·兽!”

她怒斥,说出一个月以来的第一句话,脸颊及眼眶都因愤怒而赤红。

莫笙抬眼来凝着她,神色却不见恼怒,反而显露出一种恢复他本来残冷面貌之后的难得的温和。

“既然你清醒了,那你大概也记起你大哥拿花瓶砸我的事。他现在被抓了起来,我要不要控告他故意伤害罪让他坐牢就要看你怎么表现了,所以你别惹恼我,那对你对你大哥都没好处。”

楼伶怔了怔,而莫笙微微侧过头让她看他后脑上的伤口。

“如果你乖一点,或许我会网开一面放他一马,否则,以我对他的恨,我不可能这么轻易放过他,就算不让他牢底坐穿,也保证判他个十年八年,你应该清楚,这对于我来说并不是什么难办到的事情。”

他竟然这么狠!

一步一步把楼家逼到这种境地还是不肯放过。

如果楼伶手上有一把刀,她会毫不犹豫刺穿他的心脏。

“饿不饿?医生说你严重营养不良,以后要多吃点,我不喜欢抱着一堆骨头睡觉。”他亲昵的在她泛白的唇上轻啄了一下,翻身退开来下了床。

楼伶一动不动,身子却颤得厉害。

因为气。

因为觉得悲哀。

更因为无可奈何。

胳膊拧不过大腿,大哥的未来就握在这个男人手中,她似乎除了妥协别无选择。

她难堪又难受的死死咬住下唇,牙齿都刺穿了下唇的皮肤还不知道痛,不知道放开,直到莫笙去了趟浴室返回来,瞥了眼她不意瞧见她滑落在下巴上的血,才蓦地冲过来强制性的撬开她的牙关让她松口,而她的下唇已经被咬出了两个深深的伤口。

他抽了把面纸给她止血,脸色铁青。

“你要自残可以直接从二楼跳下去!我不会拦你!可我保证我会让你大哥在牢里呆一辈子!让你妹妹一辈子都永无宁日!”

楼伶瞪他,秀丽的面容一点点扭曲。

这个魔鬼!他毁了她的一切又以她的家人要挟她强迫她和他在一起,她没有能力和他抗衡,她只能妥协。可身体是她的,凭什么她连咬伤自己都要被他这样威胁?

“你不用瞪我,我说道做到,再让我看到你伤害自己,我会马上让你后悔!”

他下楼把护士叫上来给她清理伤口,自己却坐在客厅里点燃烟一根接着一根的吞云吐雾,整张脸都隐匿在袅娜白烟中,指间的星火忽明忽暗。

大约过了十多分钟,护士慌慌张张从楼上下来,他把还剩一半的烟捺熄在烟灰缸里,转头望向护士。

护士战战兢兢的向他汇报:“莫先生,楼小姐不肯让我靠近她,还把自己的手割伤了,流了很多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