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再不放手的话,我会继续弄断你的手指。”君海心冷声道。

“好。”他微微颔首,对她的话似乎并没有什么异议,“如果你想弄断的话,尽管弄,可是这手,我不会松开。”

她紧紧地抿着唇,一言不发地再度抬起手,伸向了他的无名指。

咔嚓!

折断指骨的声音,再度地响了起来。

他的视线,依然凝视着她,唇在浅笑着,似乎想要看看,她会做到何种的程度。

君海心从来都不是那种见不得杀生的女人,反而她比大多数女人的胆子都大,承受能力也更强。毕竟,自幼生长在君家,以前君老爷子那种军事化的训练,让她自幼就见惯了不少大场面。她8岁的时候,就拿起过了枪,15岁的时候,偷偷地混进过边防部队中,亲眼见过厮杀的情景。她喜欢各种标本,在学医的时候,上解剖课的时候,她可以面不改色的完成导师教的东西,而完全没有任何的不适感,甚至上午上完解剖课,她中午依然会吃着牛排,喝着红酒,把这当成一种享受。

换言之,只是折断人手指的骨头而已,对她来说,应该完全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可是这会儿,对着白逐云的眼神,君海心却觉得有种透不过气来的感觉。

即使这会儿没有镜子,可是她却觉得,自己的脸色,恐怕比白逐云好不了多少。

他……到底要抓到什么时候,难道真的打算让她把他的五根手指全都折断吗?

“怎么了?不继续了吗?”白逐云扬扬眉,问着突然之间停住了手的君海心道,“或者,你是不忍心吗?不忍心再折断我的手。”

君海心深呼吸着,只觉得自己的手,在微微颤抖着。不忍心吗?她怎么可能会对白逐云有不忍心的感觉?!这个人她恨之不及,他对君家所做的事儿,又岂止像折断手指这么简单呢!

“我从来没有对你不忍心过。”君海心回道,抬起手,咬着牙齿,再度折断了白逐云的中指。

现在的他,左手的三根手指,都呈着不自然的状态耷拉着,只有食指和大拇指依然紧扣着她的胳膊。

“如果没有不忍心的话,你刚才为什么要停那么久?而你现在的脸色,又为什么会这么苍白呢?”他反问道,汗珠从他的额头滑落,可是他唇角的笑意却更加的浓烈,“海心,就算你不想承认,可是你确确实实是在不忍心着,因为你在意我,因为你舍不得我痛……”这一刻,他就像是发现新大陆似的,眼睛都染着一层星亮。

君海心窒了窒,随即恼怒道,“白逐云,我没有在意你什么,也没有舍不得你什么,你就算这样不放手,又能代表什么呢?我告诉你,我这辈子都不会……”

她的声音,突然间戛然而止,双眸中带着一抹诧异,随即眸子合上了,身子软软地朝着他倒了过去。月色下,他的右手也随之离开了她的后颈处。

是他,劈晕了她,只因为他不想从她的口中,再听到他不愿意听到的话,在他如此高兴的时候。

就算这些只是他的错觉,就算只是他的自作多情,自以为是!可是……如果可以的话,他至少希望这份错觉,可以更长久一些。

低下头,白逐云看着昏倒在他怀中的君海心,轻轻地喃喃着,“海心,你知道吗?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最喜欢你这样闭着眼睛,安静睡着的样子了,因为只有这个时候,你会无防备地在我身边,不会说那些我不想听到的话。”

只是这些话,这会儿的她,听不到,可也正因为她听不到,所以他才可以对着她说着这些话。

今晚会加更哦!等着吧,亲爱的们!

2014228 19:26:46|7490262

【475】老白啊,你这是要干坏事吗(求月票)

“只要你对我好一点点,只要你肯稍稍的哄骗我一下,我都会心甘情愿被你骗的,也可以为你做尽一切的事儿。舒悫鹉琻你说因为我对你的家人做了不该做的事儿,所以不会给我机会。那么你如果在一开始的时候,如果你在我还没做这些事的时候,就哄我一下,骗我一下,那么也许我就不会做这些事了。”他低低地说着,声音透着一种渴求的沙哑。

如果那时候,她没有拒绝他拒绝得如此彻底,如果那时候,她没有让他感到绝望的话,如果……她当初有给过他机会的话,那么……是不是现在的一切,都会不一样呢?

又或者……他可以少爱她一点的话,他可以爱她爱得不那么深的话,他就不会做出这种几乎让白门跟着他毁灭的行为了。

他是白门的门主,对于军政的势力自然一清二楚,如果他够聪明的话,他就该知道,和君家作对,是最最得不偿失的事情,甚至一个不小心,会让白门彻底的消失,成为一个渐渐被人们遗忘的名词。

可是他却还是去拿着白门,拼上了君家,只为了想要她的回眸。

微微地弯了一下腰,白逐云把君海心小心地打横抱了起来。虽然左手的三根手指被她折断了,但是这却并不妨碍他把她抱起来。

穿过花园,白逐云直接走到了大门口,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停在了外头,莫峰和几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小步地跑上了前道,“白先生,现在要离开吗?”

“嗯。”白逐云淡淡道,抱着君海心朝着车子走去。

莫峰眼尖地发现白逐云的左手的手指呈现着不自然的状态,“白先生,你的手……”

白逐云轻轻一笑,“只是刚才被海心弄断了三根骨头而已。”那神态,那说话的口气,就好像只是和君海心玩闹了一下,弄断的并不是手指,而只是衣服稍微脏了点而已。

莫峰没再说什么,他知道,就算君海心这会儿是砍断了他家主子的三根手指,恐怕他家主子都会不当一回事儿。

莫峰打开了车门,白逐云小心地抱着君海心坐在了车子的后座上。

车子缓缓的驶离了宴会的场所。白逐云低头看着躺在自己怀中的君海心,用着自己完好的右手,轻轻的拨弄着她贴在脸颊上的发丝,手指的指背抚过她有些微凉的脸颊,“海心,刚才有弄痛你吗?”

只是昏睡中的她,并不能来回答他的这个问题。

坐在前排的莫峰,则从后视镜中往后看了一眼,心中有些微叹,正如之前叶南卿所说的,白先生和叶南卿,在这方面很是相似,两个人都没有得到自己心爱的女人,却又都不肯心死,不愿放手。

只是,夏琪已经和君谨言结婚了,而君海心却至今都不曾有爱上过谁。

如果一个人,花了十几年的时间,都无法让另一个人爱上自己,那么是否就该放弃呢?可是……莫峰知道,恐怕到死,自家主子都不会放弃的。

因为爱得太深,这份坚持,甚至已经成了自家主子的一种习惯。

20分钟后,车子开到了一幢别墅前,莫峰打开了后座的车门,看到白逐云要抱着君海心下车的时候,连忙开口道,“白先生,你的手指有伤,我来抱君小姐进屋吧。”

“用不着。”白逐云回绝道,从车内抱出了君海心,一路走到进了别墅。

寂静的别墅,如果君海心睁开眼睛的话,就会发现,别墅的布置风格,完全都是依着她的喜好来的。尤其是墙边上,都有着一个个镶嵌着各式标本的透明画框,而嵌入其中的标本,都是一些罕见的昆虫、植物等等,放到外面去叫卖的话,价值难以估计,估计一些收藏家都会抢着要。

白逐云抱着君海心,上了二楼的卧室,他把她放在柔软的床铺上,然后从衣柜中取出了一套崭新的女款睡衣。

衣柜中,满满一衣柜都是各种各样的女装,而尺码全都是君海心的尺码。每每他看到一些衣服的时候,他就会幻想着她穿起来的样子,然后他会买下来,放在这里,期望着有一天,她真的可以穿上。

而这些衣服,也不知不觉地变得越来越多。

他轻轻的脱去了她脚上的高跟鞋和她腿上的丝袜,她的脚,相比较她的身高而言,属于偏小的那种,他的手掌,可以轻易的把她的脚包裹在起重工。

他的右手握住她的脚,指腹细细地摩擦着她脚上的肌肤。

叩!叩!

两声很轻微的叩门声响起。白逐云微微地敛了下眸子,拿起了床上的被单,先盖在了君海心的身上,然后才走到门边,打开了门。

莫峰站在门外,身边还跟着白门的医生。

“白先生,让医生先看一下你的手指。”莫峰有些担心地道。

白逐云瞥了莫峰一眼,没说什么,径自返身走到了床边不远处的沙发上坐下。

莫峰自然知道这是默许的意思,于是带着医生走进了房间中。医生迅速地打开了药箱,拿出了一些工具,检查着白逐云左手手指上的伤,然后为其进行了一下紧急的处理。

“白先生,你手指现在是骨折状态,虽然我这边做了一下处理,不过最好还是去医院那边,照个x光保险点。”医生对着白逐云道。

“嗯,我知道了。”白逐云淡淡地道,目光却从医生开始为其治疗的时候,就一直盯着躺在床上昏睡着的君海心。

医生退出了房间,莫峰这才弯腰,对着白逐云道,“君家那边好像已经发现了海心小姐不见了,现在正在派人四处寻找。”

白逐云扬了扬眉,漫步心经地道,“让他们找,我倒是想瞧瞧,他们能不能找到这里来。”言下之意,就是今晚要留君海心在这里了。

莫峰明白着白逐云的意思,退出了房间。而白逐云则重新站起身,走到了床边,手指抚摸着君海心的脸颊,然后慢慢的游移到了唇上。

2014228 20:24:57|7490456

【476】老白,你干坏事了(2月月票180票加更)

她的唇,柔软而细腻,可是上一次,当他亲吻着她的唇时,她却吐得那么的厉害,吐得几近虚脱,然后惨笑着告诉她,她的身体没有办法接触他。

他看着她的惨笑,听着她说出的话,整个人就像是被绝望笼罩着。

那么现在呢?在她这样失去意识的时候,他的碰触,他的亲吻,还会让她呕吐吗?他的手指滑到了她的身上,解开了她礼服的拉链,一点点的把她的礼服拉下来。

他的唇,贴在了她的唇上,辗转shun吸着……而她,就像个安静的娃娃似的,依然平静地躺着,任由他一遍遍地吻着她。

不知道吻了多久,他的唇才恋恋不舍地暂时离开了她的唇,褪去了她身上的礼服,她白皙而美丽的身躯,曝露在了他的眼前,也让他为之着迷。

直起了身子,白逐云一一的褪去着身上的衣服……

“海心,如果你醒来的话,会骂我卑鄙吧。”当他的身体覆上她身体的那一刻,他低低地说着,“可是就算你会这样骂,就算你会更加的痛恨我,我都想要你……”

太想太想了……所以,他终究是自私的吗?自私的不顾着她的感受,在十年之后,再一次地强要着她。

所以,他注定了会沉沦到地狱的深处吗?又或者说,早在10年前,他已经在地狱的深处徘徊着了……

他的唇,亲吻着她的脸颊,舌尖轻轻地刷舔过她小巧而精致的耳朵。然后把她的耳垂含进了口中,细细品尝着。

他的手指,拂过着她身上的一寸寸肌肤,10年前那一遍遍在他脑海中回放的记忆,和眼前的情景交叠着,终于让他又感觉到,她是可以被他所拥有的。

他的手指,撩拨着她身体的min感点,10年前的那一夜,他不断地寻找着,开发着她的身体,抚摸着她身体的那些部位,可以让她娇喘,而刺激着什么位置,又可以撩拨起她的yu望,他都记得清清楚楚。

因为那份记忆,太过清晰,他靠着那份记忆,一遍遍地度过等待着她的时光。

他的手指,在微微地发颤着,白逐云自嘲地一笑,是太渴望了吗?十年来,一直渴望着可以再这样的碰触着她。而当这一刻,真的实现了,即使是他用着卑鄙的方式所实现的,却也让他的身体,因为激动、兴奋和不安而颤抖着。

激动兴奋着可以得到她!却也不安着当她醒来的那一刻,当她睁开眼睛时,又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他的唇,沿着她的下颚,亲吻着她的锁骨,含着她胸前的那两朵艳美的花蕾,手指轻轻的拨开着她下面的花谷,小心翼翼地伸了进去,模仿着xing交的动作而抽cha着。

即使她现在是昏迷着,可是他也想要让她能够拥有着快gan,不仅仅只是他获得快乐,也想要她体会着这种快乐。

他,没有办法可以让消除掉她的痛楚,但是至少可以让她体会这种男人与女人的快乐。强忍着肿zhang的yu望,白逐云近乎是在用着一种夜店之中男人伺候女人的方式,在抚弄着君海心的身体。

她的下面已经开始湿润了起来,而她的双眼尽管还闭着,但是唇却无意识地溢出着shen吟和娇喘。

汗珠从他的颊边滑落着,他把自己的灼热抵在了她花谷的入口,倾下头,唇再度吻上了她的嘴唇,舌尖撬开着她的贝齿,侵入着她的口中,与之缠绵。

夜沉沉,男人的喘息声伴随着女人的那断断续续无意识的shen吟声,不断地在房间中响着……

沈业定和顾美恩回到家的时候,就看到沈绮丽的房间里已经是一片的狼藉,但凡是能砸的东西,沈绮丽都给砸了。

这会儿沈绮丽,头发依然还是乱糟糟的,身上那破了的礼服也没换下,脸上一片花掉的妆容,和离开宴会的时候一个样子,显然,她回到家里,甚至都没洗把脸,就直接开始砸东西了。

不少东西都散乱在了地上,沈绮丽尤不解恨,又把手附近的一个花瓶拿了起来。沈业定平时喜欢收集点古董,那个花瓶当初是沈业定花了十几万在拍卖会上拍下来的,奈何沈绮丽当时喜欢,不停地磨着沈业定,最后,他只能同意把这花瓶放在女儿房间里。

而现在,沈业定一看女儿拿起了这个花瓶,当即急道,“快把花瓶放下,你敢扔这个花瓶试试!”

“我为什么不敢!这花瓶本来就是我的!还是现在你有了新的女儿,所以打算把这个花瓶也送给你的新女儿?”今天在宴会上遭受的一切,让沈绮丽难堪至极,尤其是之前在周围围观的那些人中,还有好几个是她认识的人,其中更有两个是当初最求过她,但她没看上对方的。

她享受着那种被人追求的感觉,那会让她觉得自己是被呵护的公主。可是现在,她却被那些人看到了她如此狼狈的一面,真是让她恨不得今晚的一切,都是一场梦!

沈绮丽恨恨地把手中的花瓶朝着地板上砸了下去。

哐当!

花瓶被砸在地上,碎成了片片,十几万的东西,顿时成了不值钱的碎片。

沈业定的脸色当即难看到了极点,走上前抬起手,就要再打向沈绮丽。沈绮丽扬着肿得和猪头似的脸冲着沈业定喊道,“你打啊,反正你刚才不是在你那个宝贝女儿面前打了我一巴掌吗?你干脆打死我好了,我是绝对不会承认那个夏琪是我姐姐的!”

沈业定看着女儿的这副样子,终究是打不下手,“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女儿,你知不知道你今天晚上做的事儿,几乎要毁了一切!”

他前面的精心谋划,都在女儿的意外举动上而化为了乌有。而他离开的时候,夏琪的态度,更是让他心沉到了谷底。

最最糟糕的情况就是夏琪不认他,而他又树立了君家这个敌人!当然,无论如何,他都不会让局面变成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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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228 22:24:56|7491925

【477】病情(2月月票200票加更)

“我怎么毁了一切,如果不是你非要逼着妈认那个夏琪,我又怎么会去宴会,又怎么会丢脸丢成了这样!是,她嫁进了君家,那是她能耐,大不了我离开这个家,让她进来好了!”沈绮丽依然嘴硬道。

沈业定气不打一处来,胸膛不停的起伏着,如果不是这时候沈绮丽的样子实在糟糕至极,沈业定真的会冲上去打一顿。而顾美恩一看这情形,赶紧拉住了老公,“别气,别气,绮丽也是不知道实情,才会说这些话的!”之前他们也是为了女儿好,所以才一直瞒着女儿病情,因此,沈绮丽并不知道她所患的是再生障碍性贫血,只以为是普通的贫血而已。

可是看到女儿现在这大吵大闹的样子,顾美恩想想,或许还是该把实情告诉女儿,否则一直这样闹下去,不仅只会让事情往更糟的方向发展下去,还会毁了女儿好不容易发现的活命机会。

“妈,你在说什么,什么我不知道实情?”沈绮丽质问道,不知道父母到底瞒了她什么。

顾美恩朝着自个儿老公望去,却发现沈业定也同样的在看着她。

“行了,我先回房间,你把该对绮丽说的话都说了,省得她再不懂事的做些不该做的事儿!”沈业定说着,沉着脸走出了房间。

今天这个女儿,可给他捅够了篓子,而这会儿最让他担心的是,今天最后君谨修的话中有话,也许……他想要坐上中央宣传部部长的位置,会比他想象中更难了。

顾美恩自然知道今天老公的心中恐怕是气极了,女儿今晚捅的篓子的确是够大的,而且一回来,又砸了老公心爱的花瓶。

“绮丽啊,你先洗把脸,换件衣服,然后妈有些话要对你说。”顾美恩对着女儿道。

“妈,我不……”只是沈绮丽的话还没说完,便已经被顾美恩打断了,“你看看你现在的这个样子,像什么样子,先去浴室把自己收拾整理好了再出来。还有,明天早上,妈陪你去医院看一下你脸上的瘀伤。”

母亲的话中透着严肃,沈绮丽纵然有再多的不满和忿忿,这会儿也不敢造次了。毕竟一直以来,虽然看着是父亲当家的,但是母亲才是家里的主心骨,家里的很多事儿,都是母亲拍板来定主意的。

而且,母亲是独生女,外公从小把母亲当成掌上明珠一样的来宠着的,母亲说的话,外公大多都会听,即使沈绮丽知道外公也很疼自己,可是外公最疼的,始终是母亲,因为母亲长得很像过世的外婆,而外公据说以前是极爱外婆的。

当顾美恩端出了为人母的威严时,沈绮丽也只得乖乖地走进了浴室,收拾着自己的这一身狼藉。

而当她用水漱口的时候,才发现嘴巴有多痛,被打掉地牙齿,只要她嘴巴稍微长大一点,就能看到一个空空的漏洞。让她看起来就像是凭空苍老了好几岁。而双颊更是肿肿的,用毛巾擦个脸,都痛得她龇牙咧嘴。

一切都是夏琪,是夏琪还得她这个样子的!沈绮丽在心中恨恨地想着,心里发誓,将来一定要找机会,要夏琪好看,要把她今天所受的屈辱,都还给夏琪!

换下了身上这套残破的礼服,沈绮丽把礼服狠狠地扔进了垃圾桶里,这才走出了浴室,到了客厅。

而顾美恩这会儿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女儿走出来,拍了拍身边的位置,“来,坐下来,妈和你说点事儿。”

沈绮丽走上前,坐在了顾美恩的身边,“妈,到底什么事儿?”刚才气在头上,她说话的时候倒是忘了脸上的疼痛。

而现在,一静下来,脸上那种火辣辣的疼痛也就越发的明显了。

“你不喜欢夏琪,妈知道,妈也不喜欢夏琪,不想要让这个野种来打破咱们家的平静。”顾美恩对着女儿开口道。

“那你为什么要同意爸认夏琪?难道就因为夏琪嫁进了君家?”沈绮丽不高兴地道,“像她那种人,不过是一时运气而已,被有自闭症的人给看上了,换成其他正常人,有钱有势的,又怎么会看上她!”口气之中,满是不屑。在沈绮丽看来,夏琪完全比不过自己,能被君谨言看上,只能说走了狗屎运而已。

“是因为你的病!”顾美恩叹了一口气道,“如果不是因为你,你以为妈凭什么答应让那个野种进沈家!“

“我的病?”沈绮丽一阵错愕,完全不明白母亲在说些什么,“我有什么病,我的病和你们认不认夏琪又有什么关系!”

“你好好地听妈。”顾美恩安抚着女儿,直到女儿的情绪平缓下来后,才继续道,“你前段时间不是经常心悸,说是没什么精神么。”

因为母亲此刻的严肃表情,所以也令得沈绮丽隐隐有些不安,“不是说,我那个只是贫血而已吗?只要好好注意休息,吃点药就会好的。”而她在服用了母亲给她的药后,这些日子,也的确是感觉舒服了点。

“那不是普通的贫血,而是再生障碍性贫血,也就是俗称的再障。”顾美恩说出了这些日子以来,一直压在她心头的秘密。

这事儿,只有没几个人知道,甚至她连自己的父亲都不曾告诉过,就怕父亲会受打击。

沈绮丽多少也知道一些医学方面的常识,当然知道再障是什么病了,只是她完全没想到,这种病会降临在她的身上,“妈……你是在和我开玩笑吧。”她僵硬地说着。

“妈也很想这是个玩笑。”顾美恩忘不掉,当她初次从医生的口中听到这病的时候,就像是一个晴天霹雳似的轰了下来,“不过你不用担心,你这病发现得早,又是慢性的,只要有了合适的骨髓,你就不会有事。”

沈绮丽原本震惊慌乱的脑子,因为母亲的这句话,而猛然想到了什么,“妈,难道说……夏琪她……”

“嗯,她的骨髓和你匹配,只要她愿意捐献骨髓给你,你就会没事。”顾美恩的话,证实了沈绮丽的猜测。

201431 0:25:36|7493360

【478】不会痛了

沈绮丽这才明白,为什么母亲会同意父亲认夏琪,“那父亲他……”

“你父亲难道还会为了一个私生女而委屈你吗?”顾美恩道,“你父亲也是希望你的病能好,所以才会想要先认回夏琪,毕竟,等你父亲落实和夏琪的父女关系,到时候,就算夏琪想要开口拒绝捐献骨髓的事儿,恐怕也不好意思开那个口了。舒悫鹉琻”

当然,这是顾美恩和沈业定夫妻两个原本打着的如意算盘,只是今晚经过女儿的这一闹……顾美恩也没什么把握,夏琪是不是肯认亲了。

显然,沈绮丽这会儿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她的脑海中回想起夏琪最后站在她面前所说的话

“我姓夏,不姓沈,你是不是沈家唯一的女儿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是夏家的女儿,我对你们沈家没兴趣,我更没兴趣在这个年纪,还要认个父亲。”

“那如果她不肯认爸怎么办?”沈绮丽终于慌神地问道。她还不想死,她还年轻着呢,她的人生都没好好的享受一番,她绝对不要死,就算是要死,也该夏琪这样的人先死了再说。

突然,沈绮丽又觉得很不公平,为什么她得了这种病,而夏琪却可以平安无事,还嫁进君家。

“她敢不认!”顾美恩哼道,“我们沈家有什么不好的,难道她还真当私生女当习惯了?”

“可是……”沈绮丽犹豫了一下,把夏琪说过的那句话和母亲说了,当时,虽然顾美恩也在现场,但是夏琪说这话的时候,音量很低,真正听到的,只有沈业定和沈绮丽而已。

果然,顾美恩一听这话,眉头也皱了起来,沉思了片刻后道,“不管怎么样,妈一定会让夏琪捐骨髓给你的。只是你要答应妈,以后别再这样胡闹了。今天的事儿,就当是一个教训。”

“知道了。”沈绮丽不情不愿地答道,心中却想着,只要让她逮到机会,就一定会让夏琪也尝尝她今天所受过的难堪。

“好了,一会儿去给你爸认个错,今天你还把你爸买的那个花瓶给砸了,看把你爸气得……”顾美恩叨念着。

沈绮丽应着声,知道父亲是为了救她,而想要利用夏琪,这让她顿时心情大好。说到底,父亲疼痛的女儿,始终是自己,夏琪根本什么都不算。

也许夏琪的出生,就是为了给她捐献骨髓治病而已!沈绮丽如此想着。

卧室中,一片漆黑,只有月光隐隐的透过窗帘,洒落些微的余辉。

夏琪躺在床上,却怎么都睡不着,今天晚上的事儿,反反复复地在她脑子里回放着,尤其是沈绮丽说的那些话。

沈业定是她的父亲?母亲既然知道沈业定出现在了她的身边,又为什么不直接告诉她呢?上次见母亲的时候,母亲仅仅只是问着沈业定有没有对她说过奇怪的话而已。母亲应该是想隐瞒着这事儿吧,是怕她知道了父亲的存在,会受伤吗?

而沈业定上次出现在z市自家的楼下,应该是特意来找母亲的吧,只是因为当时她凑巧也回去了,所以沈业定才离开的吧。那后来呢,他和母亲有见过面吗?夏琪的脑子里尽是各种的猜测,即使眼睛闭上,却产生不了丝毫的睡意。

从床上翻身坐起,她掀开了被子,正打算站起来走一下,手腕却倏然被另一只手给扣住了。

“睡不着吗?”清冷的声音,响起在了黑暗的房间中。

她怔了怔,借着房间中那些微的月光余晖,只能隐隐地看到君谨言躺在床上的轮廓。她的另一只手摸索着床头灯开关的位置,打开了灯,顿时,柔和的灯光倾泻在床头,也让她的视线,对上了那双漆黑的凤眸。

他正在看着她,灯光落在他的脸上,明亮中却又有着阴影,也让他的脸孔看起来就如同雕塑一般,美丽得让人心叹。

“我吵醒你了?”夏琪小声地问道。

“没有。”君谨言轻轻地摇了摇头,也随之坐起了身子。漆黑的凤眸中,没有一丝惺忪,她没有入睡,而他一直也陪着她没有睡而已。“为什么会睡不着?”他问道。

夏琪抿了抿唇,一时之间,有些不知道该如何把脑子里的那些猜测,转变成言语说出来。

而君谨言也并没有逼着问,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等待着她的回答。如果她愿意说,那么他会听,如果她不愿意说,那么他亦可以以后都不再问。

她低着头,像是在想着什么。他的手指轻轻的抚过她脸上微红的地方,那是被沈绮丽打过一巴掌的地方,虽然回家后,已经冰敷过了,但是红肿显然并没有那么快可以消褪下去。

他倾过身子,唇,小心翼翼地吹了吹她脸颊的红肿处,然后再贴上去,亲亲地吻着,“亲亲,就不会痛了。”

她微怔了一下,脸上,是如此的清晰的感觉到他的温暖与柔软,她小时候教给他的止痛地方式,他一直都记得,也一直都在这样地做着,就算明知道这样的方式,其实并不能真正的止痛,可是他还是一直这样地做着,因为只要是她说过的,他都会无条件的相信着。

脸上原本还有些微微的刺痛,可是在他的亲吻下,她竟觉得,那些刺痛真的在被一一抚平着。

贝齿咬了一下嘴唇,夏琪微微地扭头,视线再度对上了君谨言的眸子,“我有话想要对你说。”她认真地道,他是她的丈夫,这些事情他也应该要知道。

“好,你说。”他道,等待着她的下文。

“今天,那个女人……呃,她的名字好像是叫沈绮丽吧。”想想,她甚至一开始连对方的名字都不知道,还会后来听小絮过来告诉她的,而起小絮还认出了,那个女人,就是之前在咖啡馆里,曾经不断地朝着她们看的那个女人。

想来沈绮丽那时候就已经知道了她的存在了吧,而且在刻意地留意着她。

201431 18:02:54|7501638

【479】没有办法忍受

“她是沈业定的女儿,而沈业定,可能是我的父亲。舒悫鹉琻沈绮丽打我,应该是不想要他父亲来认我,又或者该说是想给我一个下马威。”夏琪说着今晚的前因。

君谨言的眸光淡淡的,并没有显露出什么特别的惊讶,他所在乎的只是她而已,对他来说,她的亲生父亲是谁,根本就不重要,就算今天,她对他说,她的父亲是国家主席,亦或者是重罪的逃犯,他的表情也依然会是这个样子。

他所关心的只是她会有什么样的感觉以及什么样的想法,“你要认沈业定吗?”他问道,“如果你想认,我可以帮你解决掉一切的麻烦,如果你不想认,我也可以让沈家永远不会和你扯上任何的关系。”

只要她下了决定的话,那么他就会去为她的这个决定而做最彻底的执行。

夏琪的眼帘轻垂着,认?对于一个抛下她和母亲,如今已经另有家庭的男人,她还要去认吗?小时候,每每看着其他小朋友都有父亲的时候,她是羡慕的,也会嫉妒,会哭着吵着向母亲要父亲,也会去揍那些嘲笑她是私生子的小孩。在认识谨言后,她常常会围着他的父亲君海舟打转儿,因为君海舟在她的眼中,就是一个很好的父亲,温柔而强大。当君海舟把她抱起来,架在她的脖子上,带着她玩转飞机的时候,她第一次体会到了坐在一个男人的肩膀上,是什么样的感觉。

而随着年岁的增长,她渐渐的明白了一些事情,也体会到了母亲的不容易。母亲所承担的痛苦和生活的压力,远比她要多得多!如果母亲没有把她生下来的话,完全可以有更好的人生,可是即使如此,母亲却依然选择了这一种艰难的人生,选择着把她生下来,给了她生命。

而那个从来不曾参与到她生命中的父亲,则被她淡忘了。她的生命中,只有母亲,而没有父亲,她也已经过了需要父亲的年纪。可是现在,却突然冒出了一个父亲。

“我想要回z市一趟,和妈商量一下,看妈的意思。”夏琪深吸一口气,抬起眼看着君谨言道,“我对沈业定没有什么感觉,况且,我也觉得现在的生活很好了,并不想要现在的平静被打破。可是妈那边,我终究要考虑到妈的想法和感受。”

因为那个男人,是母亲曾经爱过的,如果不爱,在那个年代,母亲又怎么和对方发生关系,进而怀上她呢?!

想到母亲,想到母亲这些年为了她而承受的苦,再想到宴会中沈业定和顾美恩站在一起的情景,夏琪的鼻子就忍不住一酸,眼眶泛着红,眼泪在眼眶中打着转儿。

“怎么了,为什么要哭?”他所明白的情感,本就很少,自然也体会不出她这一刻情感的复杂,他只知道他不喜欢看到她哭,不喜欢看到她的眼泪,因为她的眼泪,会让他心痛而不知所措。

她摇摇头,说不出话来,只是突然抱住了他,把头埋在他的怀里,肩膀一抽一抽的。而他,渐渐地感觉到胸前一片湿濡。

她在无声地哭着,而她的眼泪又掉了多少呢?他的心口在一阵一阵地疼着。而会弄出这些的起因,都是因为沈绮丽和沈业定!

看来,果然是应该把沈绮丽的双手给折断了,才比较好。那个女人连碰琪琪的资格都没有,而沈业定……沈家是生是死,他会等着琪琪来决定。

“琪琪,别哭了。”君谨言低低地喃喃着道,“你知道吗,只要一看到你掉眼泪,我就会有着想要毁灭掉所有让你掉眼泪的人事物。”只求她不要伤心难过!

因为他没有办法忍受!

夏琪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她只记得自己在君谨言的怀里一直地哭着,一开始她还是拼命的压抑着自己的声音,可是到了后来,她的声音就像是压抑不住似的,即使她的牙齿再如何咬住着嘴唇,哭声却依然会从从口中溢出。

她的下唇被咬出了一排深深的齿印,而他,捧着她的脸,一遍遍地轻轻舔着她的下唇,吸shun着她脸上的泪珠。

然后,她忘了自己到底哭了多久,就好像是哭累了,自然而然地闭上了眼睛,让自己陷入着沉睡中。

在浴室中,夏琪看着自己镜子中红肿的双眼,再看看脸上已经消下去的红肿。沈绮丽到底是女人的手劲,对方打她的这个巴掌,虽然用力,但是显然力道远远不如谨言打对方的那一巴掌。

想来,宴会上的这一巴掌,好像还是沈绮丽更吃亏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