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琪刷好了牙,又洗了把脸,这才走出了浴室,来到客厅。而现在的时间已经是早上10点多了,本来这个点,他都已经去上班了。

“今天要回z市吗?”一见夏琪出来,君谨言迎上前开口问道。

客厅的桌上,是热腾腾的皮蛋瘦肉粥和豆浆,都是他一早起来弄的。曾几何时,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天之骄子,却在做着这些了。

“嗯。”夏琪点点头,发生了这样的事儿,无论如何,她都要先回z市找母亲问个清楚。

“那先吃了早饭,吃完后我陪你回z市。”君谨言道。

“集团那边没关系?”她问道,虽然这会儿,她的确是需要他陪着,会让她有种可以依靠的感觉,可是她却并不想因为自己的事儿而影响了他的工作,尤其是现在的君氏集团,虽然表面上看去,在和四海的争斗中占尽了上风,但是却依然需要时刻留心对方的动向,因为一个不慎,很可能反被对方压制住。

“没关系的。”他道,就算真的有问题,他也会坚持要陪她回这一趟。她现在的这个样子,他根本就放心不下她一个人回z市。

君家的司机开车送着夏琪和君谨言前往z市,夏琪在出门前,打了个电话给母亲,在电话中,她只是简单地说了一下要回z市看下母亲。

201431 20:00:56|7502332

【480】他手心的茧子

夏梅听着女儿的声音有些沙哑,问道,“琪琪,你的声音怎么怪怪的,嗓子不舒服?”

“昨天睡晚了点。舒悫鹉琻”夏琪道,并不想让母亲知道自己昨天的经历,以及一晚上大哭的事儿。

好在夏梅倒是没有起疑,只是让女儿以后要注意睡眠,别太晚睡觉。

上车的时候,夏琪特意带了有冰镇效果的眼罩,想着车上着4、5个小时,戴着眼罩,可以稍微压一下眼睛的肿胀,免得倒时候让母亲发现她明显哭过的眼睛。

一路上,夏琪戴着眼罩,脑袋靠在了君谨言的肩膀上。因为眼睛闭着,漆黑一片的关系,所以身体的感觉反而更加的清晰,就好像,她脸上的皮肤,更清晰的感觉着他衣服的布料,而她的手,更清晰的感觉着他手心肌肤的触感,他的温度,还有他手心中的那一个个老茧。

即使他是养尊处优的少爷,却并不代表着他的手上会没有茧子。君家的训练中,从小就有专门的老师,教导着他各种格斗搏击、枪法等等,都是为了增强其自身的能力。

尽管当时的谨言是在z市,并没有在b市,但是该学的课程,却硬是一样都没落下。而且夏琪清楚的记得,那时候,她最初知道他要学这些课程的时候,是彼此才7岁的时候,他那时候,还有着严重的自闭症,是整天要跟着她转的那种。

像平时,如果她生病,请假不去学校的话,他也肯定不会去学校,只会紧紧地跟在她的身边,可是君家在他课余的时间给他安排的这些身体训练方面的课程,他却从没有缺席过,甚至不用她陪,他都会乖乖地去上。

那时候,每每到他有这些课程的时候,她都会显得很高兴,因为她总算可以摆脱掉这身后的尾巴了。她甚至还希望,那些课程最好再多一点,多到他没时间再来跟着她。

现在想想,真的是有点好笑。那时候的她,是讨厌他的,可是现在的她,却是爱着他的。

如果有一天,她会回到那个时候的话,她会怎么做呢?她想,她一定会陪着他一起去参加那些课程吧,看着他训练,又或者是陪着他一起训练,她一定不会像小时候那样总是回避着他,躲开他,不许他跟着自己太近,而是会主动的去抓住他的手,主动地去抱住那个小小的他吧。

她会对他说,她会一直一直地陪着他的,就算她小小的离开一下,他也不需要担心害怕,因为她一定还是会回到他的身边的。

这样闭着眼睛的时候,小时候的他的模样,也渐渐的浮现在了她的脑海中,变得越来越清晰……

“谨言,你以前为什么每次都会主动地去上君家的那些身体训练的课?是喜欢那些课程吗?”夏琪好奇地问道。

君谨言低头看了眼靠在他肩膀上的夏琪,这会儿,她的眼睛被眼罩蒙着,他所能瞧见的,只是她小巧的鼻头,饱满的唇瓣,还有那微尖的下颚。

“因为父亲对我说,只有足够的强大,才可以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而他,想要自己可以去保护她,想要变得足够的强大,所以即使每一次上完那些课程,身体都像是散了架似的,他也依然坚持着上,坚持着学完老师所教导的每一个动作。

夏琪的身子微微一颤,指尖细细地摩擦着君谨言手心上的茧子。这样的答案,是她所没有想到的。那年,他才只有7岁而已吧,他7岁的时候,就已经在这样想了吗?

而他,想要保护的人,她不用去问,就能知晓,一定会是她!

她的谨言呵,一直都在保护着她,在用着他的方式,让她不受伤害。

抬起手,夏琪慢慢地拉下了眼罩,抬眸看着君谨言,“现在的你,已经很强大了,而且,你也一直都把我保护得好好的。”

他的黑眸凝视着她,“你真的这么觉得?”

“嗯。”她点了点头,拉起他的手,低头亲了亲他掌心处的茧子,“这些茧子,都是你送给我的珍贵礼物,它们都是你想要保护我的证明。”

车子在下午的时候,开到了z市。在自家小区的楼下,夏琪脚步有些踌躇,“你说,我如果问我妈,沈业定是不是我父亲的话,会不会对妈的心脏不好?”母亲的身体状况,是她所担心的。

君谨言听了,直接掏出了手机,拨打着号码,然后在电话里,对着电话的另一头询问着,大意差不多就是夏琪刚才所说的意思,唯一没有明说的,就是沈业定可能是夏琪父亲的事儿。

片刻之后,他应了一声,然后结束了通话。

夏琪有点囧地问道,“你刚才是在给谁打电话?“

“姑姑,她说应该没什么大问题,现在距离手术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没那么容易出事儿。”君谨言道,眸色却是沉沉的。

他没有说的是,姑姑在电话里的声音听起来沙哑而破碎,在他的记忆中,只有10年轻,他在医院因为恶心别人的碰触,而吐得不成人形的时候,姑姑哭着,抱着他,任由他的呕吐物吐了她的一声。

那时候的姑姑,就是用这这样沙哑破碎的声音,不断地说着对不起,说着要他无论如何都要好起来。

那时候,素来坚强的姑姑,看起来却比他更脆弱似的。

而今天,姑姑却又是用着这样的声音来回着他的电话,是姑姑发生了什么事情吗?君谨言的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可是,他也同样的知道,以姑姑的性格,如果她不想对别人说什么的话,那么就绝对不会多说一个字。

就好像刚才在电话中,她什么多余的话,都不曾对他说。甚至最后,还是急急地挂上了电话。

“怎么了?”君谨言的短暂沉默,让夏琪有点奇怪,“是不是姑姑还说了什么?”

“不,姑姑其他的什么都没说。”君谨言回道。

可也正因为什么都没说,所以才会更让人觉得应该是有事儿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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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31 22:00:05|7503048

【481】询问(2月月票230加更)

夏琪看着君谨言这会儿的神情,猜测着道,“是姑姑有事儿?”

君谨言沉吟了一会儿才道,“不知道。”这是一个不确定的回答,可见,他也没有把握君海心到底有没有出什么事儿。

君谨言拥着夏琪上了楼,保姆开了门,夏梅看起来精神不错的样子,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夏琪看着,觉得母亲似乎比上次她见到的时候,更瘦了一点。

“妈,你身体最近怎么样?”夏琪问道,抚着母亲在沙发上坐下。

“好着呢。医院里刚去复诊过,各项指标都正常。”夏梅笑了笑道,看着眼前的女儿女婿,心中更是一阵欣慰。女儿果然是没有嫁错人,几乎每次女儿回Z市,君谨言都会陪着女儿一起来。这来回近10个小时的车程,普通男人又哪受得了经常这样跑的,估计早就会有所抱怨了。

可是小言不仅没有丝毫的抱怨,就算再忙,都坚持着要和女儿一起过来。

“妈,舅舅他们最近还有来打扰你吗?”夏琪问道,虽然法院判决下来,要让夏浩赔偿谨言的损失,可是夏琪除了让法院强制冻结夏浩银行的那部分存款后,也没再有其他的动作。而夏浩之后也没再出现过她的面前,如今她倒也不知道夏浩在哪里,或者是回舅舅家了,又或者是还呆在B市的某处。

夏琪只希望,经过这件事,即使夏浩没有认识到错误,但是至少将来会有所顾忌,不会再做出这种事儿来。

“你舅舅他们最近这段时间,倒是没再来了。估计是之前几次来,我都没见,他们自然也不会再来自讨没趣了。”夏梅道。大哥和自己的关系变成这样,夏梅也很心痛,可是若是她再答应大哥那些无理的要求的话,那么以大哥的性格,恐怕只会变得越来越得寸进尺吧。而最后受委屈的,都还是女儿。

所以这一次,夏梅让自己硬起心肠,绝对不能再答应大哥什么,不能让琪琪以后也活得像她之前那么累,更不能让琪琪将来在君家难做人。只希望自己的大哥,终有会想明白的一天。

夏琪又和夏梅聊了些家常话,然后仔细询问了护工和保姆母亲的身体状况,在确定母亲这段时间身体一切都好,而且还越来越健康后,这才放下了心。

吃完了晚饭,夏琪让君谨言在客厅里呆着,而和夏梅单独去了卧室。卧室中,夏琪看着母亲,母亲的年龄应该和沈业定的妻子年龄差不多,可是现在看着,母亲却明显要比顾美恩看起来更显老太,已经有些斑白的鬓角,黑色的发丝中,夹在着不少的白发,那张曾经美丽的脸庞上,更是已经有了皱纹。

是生活的艰辛,把一个美丽的女人,磨成了如今的样子。

眼眶,泛起了一丝微红,夏琪抽了抽鼻子,又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怎么了?”女儿的这副样子,倒是让夏梅吓了一跳,“是不是受了什么气,来,和妈说说。”夏梅拉着女儿的手说道。

夏琪深吸一口气,摇了摇头,努力地镇定着自己这会儿的情绪,“妈,有件事我想要问你。”

“什么事儿啊?”夏梅摸摸夏琪的头问道,就像小时候那样,每次她闹情绪的时候,她都会这样摸着女儿的头。

夏琪挪动着唇,听着自己的声音一字一句地说着,“妈,我的父亲……是沈业定吗?”

当这句话从夏琪口中说出的时候,夏梅原本正在抚着女儿头的手猛然顿住,脸上的笑容也随之僵直住了,神情是一种无比的震惊,“琪琪,你……你在说什么?”夏梅的声音,带着一丝颤音。

怎么可能,女儿怎么可能会知道这件事?是她刚才听错了,又或者是沈业定对女儿说了什么?!

这一次,轮到了夏琪握住了母亲的手,轻轻地道,“妈,沈业定是我父亲吗?”

那个男人,根本就不配让女儿叫父亲!夏梅这一次,终于确定,女儿的确应该是知道了些什么,所以才会这样来问。

“沈业定对你说了什么?”夏梅问道,这句话,也等于是变相地承认着沈业定是夏琪的亲生父亲这一事实。

虽然心中早已明白了这个事实,但是这会儿,夏琪的心却还是颤了颤,“他没有对我说什么,是她的女儿跑来找我,说了些话,所以我才知道的。”

“那些话,是不是很难听?”夏梅问道,自从在女儿的婚礼现场见过沈业定之后,她也稍稍打听过关于沈定业的情况,知道他有个女儿,但是性格似乎比较骄纵,想来那个孩子过来找女儿说话,也不会是什么好听的话。

“是不怎么好听。”夏琪倒是笑了笑,宽慰起了母亲,“不过那些话,对我来说不算什么。”对她而言,沈绮丽不过是个陌生人而已,所以沈绮丽的那些话,也只是一个陌生人的话而已,就算那些话再恶毒,再狠,她都不会放在心上。她现在,只在乎母亲的反应而已。

虽然不知道那些话,究竟是什么话,可是夏梅却心疼起了女儿来。如果她有给女儿更好的身份的话,女儿也就不会平白无故地遭到沈业定另一个女儿的羞辱了。

“琪琪,告诉妈,你是怎么想的?”夏梅问道,“你想要认他吗?”

“妈,那你呢,你对这个男人……还有感觉吗?”夏琪不答反问道。

夏梅摇摇头,她对那个男人所有的爱恋,都在他对着她说,就算她真的怀孕,也最好把孩子打掉的时候而消逝了。“妈对他没有感觉了,妈之前没有对你说,是怕他和你接近,是怀有目的的,不想让你为难,可是现在……”

如果女儿真的要认沈业定的话,那么她又该怎么保护女儿呢?对女儿说沈业定的龌龊想法,说他是想要利用女儿是君家的媳妇儿这一点,而获得更高的地位权势吗?让女儿彻底的明白她的父亲是怎样一个卑鄙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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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32 0:03:29|7504799

【482】君海舟犹如父亲

可是如果真的说了,那么对女儿,是否也是一种打击呢?夏梅正犹豫不决着,却听到夏琪说着,“妈,如果你对他已经没有感觉的话,那么,我不想认他。”

夏梅一惊,她甚至都还没有想好说辞,女儿已经这样地给了她想要的回答,“可是,琪琪,你小时候不是一直嚷着想要父亲的吗?”虽然长大后,女儿没再提起想要父亲的话题,夏梅知道,这是女儿的贴心。

而在女儿结婚前后,夏梅也几次想要对女儿说出有关沈业定的事儿,但是因为女儿都说不想知道,所以她话到了嘴边,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夏琪点点头,“小时候,我的确是很想要爸爸,可是这种想法,真的已经随着年纪的增长,而慢慢淡化掉了。而且,如果说有谁给了父爱的话,那个人就是谨言的父亲,我的公公。”普通父亲能够给一个女儿的疼爱,君海舟都给过她,君海舟带过她上动物园,也在母亲抽不出时间的时候,代母亲参加过她学校的家长会,在学校运动会的时候,她跑800米,虽然是倒数的,但是君海舟为她加过油。

天冷的时候,君海舟会亲自开着车来接送她,会摸着她的脑袋,教她功课,在她做错事的时候,君海舟也会严肃的批评她,就像一位严父似的,可是那种严厉,却会让她觉得很窝心。

小时候,她和君谨言在君海舟地办公室里玩耍过,她拿着蜡笔,把堂堂一个市长的办公室墙壁上画得乱七八糟的,君海舟最后却只是笑笑,对着她说,“画得很好,不过下次不可以画在墙上。”隔天,君海舟就特意给她买了崭新的画簿。

所以她小时候,每次想要父亲的时候,都会找君海舟,会努力的窝在他的身边,她很喜欢他把她抱起来,放在大腿上的那种感觉,因为她常常看到电视上,小孩就是这样坐在爸爸腿上的。

那时候的她,常常想着父亲就该是这样的吧。以至于有段时间,谨言为了讨她开心,直接说要把君海舟送给她。

“妈,沈业定从来没有参与过我的人生,对我而言,他是完全陌生的。现在的我,已经不是当年哭着鼻子要父亲的小女孩了。我有爱我的人,也有我爱的人,父亲对我来说,更像是君伯伯,而且现在君伯伯成了我的公公,所以,我更是把他当亲生父亲一样的来看。”夏琪说着,想到了宴会上,看到沈业定和顾美恩站在一起的情景,也想到了沈绮丽在她面前,恶狠狠地说着那些羞辱人的话。那样的家庭,她根本就不想参与进去。

顿了顿,夏琪继续道,“而且沈业定现在有自己的妻子,也有自己的女儿,我不想参与到别人的家庭中去。”她用着“别人”这个词儿,也表示着沈业定对她来说,只是一个外人而已。

夏梅仔细地审视着女儿的表情,就怕女儿是为了怕她难过,所以才说这样的一番外,“琪琪,你是真心这么想的吗?妈不希望你因为妈……”

“妈,我是真的这么想的。”夏琪道,“一开始,我还怕妈希望我认沈业定呢。”

夏母这才放下心来,“那好,以后我们是我们,沈业定和咱们无关。”

夏琪点点头,把头埋在了夏梅的怀中,“妈,当年那个人是因为要和其他女人结婚,所以你才会离开,独自生下我的吗?”夏琪问道,以前关于父母之间的事儿,她所知道的,也都是从大人的口中断断续续的知道一些,并不是太清楚。

而在知道沈业定可能是她父亲之后,她昨天从宴会中回家后,便查了一下沈业定的日期,只比母亲生下她的日子早了几个月而已,可见,应该是在母亲怀了她不久之后,他就和另一个女人结婚了。

夏梅叹了口气,声音听起来有些感叹,“是啊,因为他想要的权利地位,我给不了,和我在一起,也许只能当一辈子默默无名的工人而已。”也正是那时候,那才从爱情中清醒过来,真正看清了那个男人。

夏琪咬咬唇,为母亲不值。

“不过琪琪,你运气比妈要好得多,你找到了小言,他是真正在爱着你的,妈相信,不管将来变成什么样子,他都是会一辈子爱你的那种男人。”夏梅欣慰地道。

“妈,关于去瑞士疗养一阵子的事情,你真的不想去吗?”夏琪突然地说道。

“琪琪想让妈去?”夏梅问道,这一次,并没有直接拒绝。

“嗯,那边疗养,环境很好,护工也更专业,而且万一舅舅他们再来打扰,或者……沈家那边到时候有人来打扰你的话,我会担心。”夏琪说出了她的担忧。

尤其是她是沈业定的女儿这事儿,她不知道现在到底有多少人知道,而这事儿,将来又会不会有新闻媒体知道,一旦上新闻的话,只怕母亲会被卷入进来。

这种时候,如果母亲在瑞士那边的话,既可以避开这个风头,又可以进一步地调养身体,一举两得。

夏梅听了后,想了想道,“那好,让妈好好地考虑一下吧。”

君海心没想到,白逐云竟然把她关在这间别墅里关了整整一天。他没有限制她在别墅里的自由行动,也没有禁止她上网或者用手机打电话,只是他不让她离开别墅的大门而已。

他只是说着,“海心,在这里留两天吧,这间别墅,是我花了不少心思整出来的,我想你会喜欢的。”

他说这话的时候,她浑身上下一丝不挂,仅仅只是用被单包裹住了自己的光luo的身躯,而他的脸颊上,则刚被她狠狠地甩了一巴掌。

“白逐云,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卑鄙了?”君海心瞪着眼前的男人,恨恨地说着,她身体的那种不适感,让她明白过来,在她昏迷的时候,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201432 2:02:21|7505625

【483】我从来都是卑鄙的

他深深地看着她,突然倾下身子,脸庞靠近着她,而唇贴在她的耳畔,吐气如兰地道,“我从来都是这样卑鄙的,海心,你不是早就知道的吗?”

她猛地抬起手,反手又给了他一巴掌。舒悫鹉琻

一而再,再而三的甩他巴掌的人,恐怕也只有她了。白逐云想着,他这辈子从她身上,到底得到过多少个巴掌呢?50下,还是100下,又或者是更多?

“你昨天晚上,在我的身下很美……很美……真的很让我回味呢,你的身体,就像10年前那样,紧紧地裹住我的那话儿,我每一次的进出,你都会呻yin着,下面不断地收紧着,缠着我不让我出去。”他的嘴里说着下流的话儿,眼神迷恋地盯着她,唇贴在了她精致的肩膀上,轻轻吻着她细腻的肌肤,“其实,你的身体并没有厌恶我,不是吗?”

君海心的身体一阵颤栗,脑海中,对于昨晚在这张床上所发生的事情,她一点记忆都没有,她唯一所记得地,只是在昏迷中,她的身体似乎曾经变得很热过,仿佛有什么东西压在她的身上,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白逐云,你发什么疯,到现在你还打算自欺欺人吗?”君海心动了下身子,避开了对方的唇。

他也不以为意,轻轻扬了扬唇角,“真的是我自欺欺人吗?”

君海心微扬着下颚,纵然她现在身体是狼狈的,可是她的神情却是冰冷而高傲的,“那只不过是我昏迷的时候,身体的自然生理反应,换成其他任何的一个男人,我的身体都会是这样的反应。”

他的脸色渐渐地沉了下来,她总可以让他那么地高兴,却又再下一刻,让他心情差到了极点。

“而且,和其他男人上床,至少我清醒的时候,不会呕吐。”她道,丝毫不在乎自己的这句话,是火上浇油,让他眼底布满着阴霾。

“和其他男人上床,你想都别想!”他的手扣着她的肩膀,这句话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只要是熟悉白逐云的人都会知道,这一刻,他在动怒,而能让白逐云真正动怒的事儿,其实少之又少。

但是他的怒气,对于君海心来说,却什么都不算。抬眸,她瞪着他,“我想和谁上床是我的事,和你无关!”说着,她翻身下床,拿起了散落在一旁椅子上她的内衣裤、礼服、和皮包,走进了房间里的独立浴室里。

浴室中,明晃晃的镜子映照她此刻狼狈的模样。柔白的肌肤上,全是触目惊心的红印,下面虽然不适,走路都会感觉到疼痛,但是却并没有流出男性的jing液,而且她的身上也没有粘腻的感觉,想来他是事后给她清洗过了。

君海心的双手死死地握成着拳状,身上的这些痕迹,代表着她昨天被他要得有多狠,又有多彻底。

抿着唇,她用水洗了把脸,然后把昨夜的衣服,一件件地穿在了身上。纵然白逐云有给她其他替换的衣服,可是她根本就不想碰那些!

当她有些费劲地把礼服后背的拉链拉上的时候,皮包里的手机倏然地响起,君海心看着来电显示的名字,是君谨言。

在看到名字的那一刻,她不知道怎么的,鼻子竟然蓦地有些发酸。是这一刻,她太过脆弱吗?所以看到君家人的名字,都会有种想要哭泣的冲动。

深吸一口气,君海心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心绪,然后在接通了对话,在通话中,她一直维持着声音的正常,可是依然忍不住地会有着一些哽咽。

她想,谨言应该是听出来了吧,可是她却什么都不想说。结束了通话,君海心再度看了看镜中的自己,礼服是露肩的款式,所以锁骨、脖颈和肩膀上的那些吻痕根本就遮不住,纵然她把头发披散下来遮盖这些吻痕,却还是没办法全部盖住,只要别人和她走进一些的话,就可以轻易地看到这些吻痕,自然也能猜到发生了什么事儿。

可是这里,她却是一分一秒都不想多留。

走出浴室,君海心一如昨晚那般的高贵大方,只是这会儿的她,脸上没有了妆容,反倒少了一丝艳丽,却多了几分清纯。

她看都没看白逐云一眼,便走出了房间,顺着楼梯走下楼,朝着别墅的大门走去。

而白逐云不紧不慢地跟在了君海心的身后,看着她被守在门口的几个手下拦住,看着她想要把那几个人打翻在了地上,却被更多的人拦在了门口。

“海心,你是出不去的。”白逐云的声音淡淡地扬起。

君海心抿着唇,因为刚才的打斗,气息稍稍有些急促。这里是他的地盘,她也知道,眼前的情景,让她再明白不过一件事,这样硬闯,根本闯不出去。以她的身手,可以打倒一批人,但是却耐不住有更多的人出来。

同时,她也明白着,为什么他刚才那样毫不阻拦地让她走出了房间。他是要她亲自来尝试一遍这种挫折感,以便让她放弃想要离开的念头。

转过身,君海心看着站在她身后的白逐云,“要怎么样才可以让我离开?”冰冷的声音,仅仅只是一种谈条件的口吻。

“怎么样都不可以。”他微笑着回答着她,“我只是想让你在这里留两天,好好参观一下这幢别墅,这里我也算是费了点心思布置的,有不少你喜欢的玩意儿,你不瞧一下,就这样走了,岂不是可惜。

君海心一路走过来的时候,已经发现,这幢别墅,几乎是按照着她的喜好来装修的,她喜好的颜色,她喜好的巴洛克风格,还有那沿途的墙上,镶嵌着不少动植物标本的玻璃镜框。

只不过现在的她,根本就没有心情去欣赏这一切。

“我没兴趣。”她冷冷地睨看着他道,眼角的余光,瞥见了他左手上缠着的纱布她昨晚折断了他的三根手指。

他像是也注意到了她的视线,抬起了左手,在她面前扬了扬,“手没废,过段时间好了,再给你折着玩儿,或者其他的几根手指也可以,你想折哪根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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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4】离开还是留着

他就像是个疯子似的,把昨晚她折断他手指的行为,只看做是她的一次玩耍而已。君海心心的怒意,突然变成了一种想要狂笑的冲动。

而她,也确实笑出了声,一种满是嘲讽的笑声,像清脆的银铃一般,在空气飘荡着。

白逐云眼皮动了动,对着他的那些手下轻轻挥了下手指。顿时,原本围在君海心身边的那些人,全都离开了,隐没在了暗处。

眼睛是瞧不见这些人了,可是君海心知道,一旦她再度有跨出这间别墅的行为的话,那些人又会重新围上来。

“笑什么呢?”白逐云这才问道。

“突然在想,如果我现在在这里随便砸碎个玻璃,然后拿着玻璃渣子压着自己的脖子上的大动脉,你是要留我呢,还是要放我。”她一边说着,一边走向着不远处那落地窗前,手指按在了玻璃上,眼睛眯了眯,看着玻璃上所映着的自己的身影。

他定定地看着她,然后走到了她的身边,抬起完好地右手,压在了她按着玻璃的手背之上。

这会儿,两个人站得极近,君海心一身红色的礼服,长发披肩,而白逐云上身穿着松垮垮的白色衬衫,下身是黑色的长裤,全身上下,透着一股子慵懒的味儿。两种完全矛盾的穿着风格,就像她和他之间的关系,也是完全矛盾的。

白逐云很高,虽然君海心自己也不矮,但是穿着高跟鞋的她,站在白逐云的身边,却还是显得娇小,仿佛他轻易地就可以把她包拢在怀里。

“你可以试试。”他微微的倾了倾身子,对着她轻轻地说着,“不过我也可以提前告诉你会有的结果。如果你真的这么做了的话,我不会放你走,就算你真的拿着玻璃割破了动脉,我也会留你,你活,我活,你死,我死。”

换言之,他宁可留着她的尸体,和她一起死,也不会放她走。同时也是告诉她,不必拿她自己的性命来威胁他。

她动了一下手,把自己的手从他的手心抽出,“如果有一天,我在黄泉路上的话,我不会愿意看到你。”

“那么还真是遗憾,因为我会很想见到你。”他回道。

她不再说话,只是直直地站着,似在沉思着什么。而他,也没有说话,站在她的身边,一直看着她。

空气之,弥漫着一股子的沉默,直到君海心皮包里的手机铃声又一次地响起。两人的目光,都朝着她手的皮包望去。

君海心从包里掏出了手机,这一次,是大哥君海舟打过来的。

白逐云显然也看到了来电显示,轻笑着对着君海心道,“如果你想离开这里的话,也可以告诉你大哥,看看君家的人,是不是能把你带离开这里。”

他那好整以暇的样子,就好像是在真心地给她建议似的。可是这在君海心看来,却活似黄鼠狼拜年一样。

如果君家那边知道自己现在的情况,事情只怕会更加糟糕。白门和君家的纠葛,君海心心知肚明,都是因为自己。

她不想让家人担心,更不想君家因为她,而无端的付出更多的代价。

接通手机,她对着电话另一头的君海舟道,“……对,我没什么事儿,就是昨天晚上喝多了,有点醉,就没打声招呼先走了……嗯,我知道,别担心我了,要真有事儿的话,我一定告诉大哥。”

结束了通话,她抬眸看着白逐云,而白逐云此刻正笑意盈盈的凝视着她,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就好像是笃定了,她会给出什么样的答案。

“是不是只要我在这里留两天,你就会放我离开?”她问道。

“是。”他颔首。

“没有其他的条件?”

“没有。”

君海心从包里掏出了皮夹,拿出了一张银行卡递到了白逐云的面前,“让你的手下去给我买些换洗的衣物,密码是六个8。”这句话,也表示着,她会在别墅里呆上两天。

他盯着她手的银行卡,突然觉得无比的刺目。

明明别墅的衣柜有许多她尺码的衣物,可是她却碰都不碰,宁可非要绕这么大个圈子,也不愿意穿他所买的衣物吗?

抬起手,他接过了她手的银行卡,“好,我会吩咐人去办的。”

“给我一间房间,还有,不要是昨晚的那间房!”她道,那间房间,对她而言是噩梦的地方,如果可以的话,她连看都不想再看一眼。

他面儿上看不出什么脸色变化,不过眸的颜色却是变得更加幽深了。打了一个响指,白逐云对着走过来的手下吩咐道,“带君小姐去客房的卧室。”

“是。”手下领命,引着君海心上了二楼。

而白逐云依旧站立在原地,看着那一袭红色的背影,在他的视野渐渐远离,唇角才泛起了一抹苦笑。

他这样做,只会让她更加的讨厌他吧。可是就算是这样,他也想要她能留在这里,即使是短短的两天,他也希望她能好好看看这间别墅,看看他亲自为她所打造的“城堡”。

即使……她可能根本就对这个“城堡”不屑一顾。

君海心环视着眼前的这间卧室,揉了揉额角。和昨晚的那间卧房差不多的装修摆设,让她的心情实在有点好不起来。而之前引路的那个人,已经在她进入房间后,恭敬地离开了。

把手的皮包随手抛在了床上,君海心拢了拢头发,手指抚过自己锁骨和脖颈上的吻痕。

在这里呆上两天的话,到时候离开的话,这些吻痕应该也就淡下去了,这样,至少不会让其他人看到她这一身的吻痕了,而她,也不用去费心地想些理由借口来搪塞了。

白逐云的办事效率很高,仅仅只是过了一个小时都不到的时间,已经有佣人敲了她的门,拿着一袋袋的衣物,从外套,裙子、裤子,鞋子,到内衣裤,一应俱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