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不放手,我不介意让你下去陪你的旧情人!”

慕西楠残忍的开口,听得宁茵心里一骇,但是,在慕西楠即将要关门的那一瞬间,宁茵还是竭斯底里的喊了一句,“就算我死了,我也有证据控告雷峻,所以我不会惧怕,慕西楠,你尽管放马过来吧!”

“疯女人!”慕西楠低吼一声,“砰…”的一下,立即就将房间的门给反锁上了,并用格外大的声音吩咐站在门外的保镖,好好看好里面的女人。

“慕西楠,你这个混蛋!”宁茵被绑着,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慕西楠会来这一招。

警局里,江野琛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了,面对着近日来案件的毫无进展,前来的律师被他几乎都骂得狗血淋头。

“我告诉你们,我要立即出去,我没有杀人,我不可能还会等到上庭的那一天,这是对我的侮辱!”

“对不起,江总,我们已经派了很多人在找证据,但是,这次,好像是真的很巧合,死者身上没有任何的伤口,法医认定的也并不是自杀,从他下坠的角落,法医也鉴定出他是被人从背后推下来的…”

“放屁,我根本没有碰那个男人,我走到他身后的时候,他突然跳了下去,这个案子,不可能是这么巧合,这里面一定有内因,你们不管怎么样,也要我好好的查清楚…”

江野琛已经很忍住没有再对自己的律师团队爆粗口了,但是,日复一日的呆在这里,头上顶着一个荒唐而莫须有的罪名,这种被禁锢被折磨的感觉,他真的受够了,尤其是,他不能忍受,自己的人生有这样的污点存在。

站在他面前的几位律师几乎是面面相觑,江野琛见了他们也觉得心烦,便挥手让他们出去了。

挨到直本和阿雄前来探视时,江野琛颓然的坐在那里,一言不发的抽着自己的烟。

“老板,最近都没有宁总的消息了,她好像失踪了一样?”

阿雄压低着声音说,江野琛听到,掀起眼皮,淡淡的扫了他一眼,“怎么说?”

“宁总最近不知道去哪里了,家里没有找到她,公司也没有看到她!”

“或许她被我骂走了吧!”江野琛自嘲的勾起嘴角,心里却是难言的失落,她走了也好,至少这件案子,没人会去牵扯到她和她的过去。

因为,江野琛唯一不肯屈服的是,他不曾跟任何人说起,去找阿东的最终原因,也就是这样意图不明,导致了他现在所有的证据对他来说,完全是不利的。

他不想让人知道,他是因为她,更不想媒体借此挖出,宁茵的过去。

缓缓的吐出一口白色的烟圈后,江野琛虽然脸色落寞,但也算是比较坦然的。

“应该不是,婴婴小姐还在家里呢,都是林嫂和保姆在照顾着!”

阿雄的话让江野琛翛然抬起头,目光更是一沉,他用力的掐掉了手中的香烟,语气咄咄的追问了一句,“那她为什么会失踪了?”

“不知道?”阿雄摇头。

“让人去找她,明天我要她的消息!”江野琛冷静的吩咐着自己的手下。

“是,老板!”

“如果明天还找不到人的话,让林嫂报警!”

在探视时间要结束时,江野琛再次叮嘱了自己的贴身保镖一句。

“是,老板,我们知道该怎么做了!”

送走所有两拨探视的人后,江野琛一个人蹲在那里抽烟,他的脑袋里,是冷静的回想着那天晚上去找阿东的情景,虽然,他自己想了很多变,但似乎都没有什么可疑的,不过,他还是努力的一遍一遍的回想着当时的情景,想着,是否有被自己漏掉的东西。

一个礼拜后!

被软禁在不知名房间的宁茵已经被饿得奄奄一息了,她每天,只喝了一杯水,仅以维持着生命的力量,其实,她早已被饿得连呼吸的力气都快没有了。

突然,房间内的门开了,有浓郁的香味袭来。

她缓缓睁开双眼,此时的她,虽然手脚被松绑了,但还是没有丝毫的力气能挪动着步伐。

“宁小姐,先来吃点东西吧!”

“你是谁?”宁茵有气无力的问。

“你不要问我是谁了,我是来给你送饭的!”

一个长相憨厚的女人放下饭菜就吃去了,宁茵不管三七二十一,从床上爬下去,端起碗筷,就朝碗里扒着饭。

终于吃饱了,身体也逐渐的多了些许的力气,宁茵坐在地毯上,靠着沙发,还在微微的喘息着。

门开了,突然就有刺眼的灯光亮了,宁茵急切的伸手挡住了自己的眼睛,眼睛好痛,她根本无法承受。

一道黑影倾斜过来,宁茵只觉得身体一悬,很快,她整个人就被人放在了沙发上。

“吃饱了,也就有力气和我谈条件了!”戏谑的嗓音传来,宁茵这才缓缓睁开双眼。

“慕西楠?”

这个可恶的男人,他终于又来了,现在的宁茵,看到他,简直就像是看到雷峻一眼,眼里有惊恐,也有愤怒。

“听说你找到了新的证据,是一段录影带,可以证明雷峻买凶杀人的?”

慕西楠没有说过多的废话,直接开口问,宁茵一惊,虽然不知道是谁走漏了这个消息,但现在想想,也觉得不奇怪了,既然他能把自己绑架禁锢在这里,但他要去打听其他的事情,也不会太难吧!

宁茵忽然抬头,冷冷的扬起嘴角,“怎么了?你害怕了,知道这份证据会置雷峻死地了吧!”

“的确,我很害怕!”慕西楠俯身,对着宁茵邪笑。

“既然你害怕了,那请你立即放了我!”

“放了你,你很天真,宁茵,我今天来,是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和你做一笔交易的!”

“交易?”宁茵不屑的扬眉。

“新欢旧爱,你选一个!”慕西楠突然坐了下来,坐在了宁茵的对面,翘起了二郎腿,语气很拽。

宁茵皱眉,“什么意思?”

“你一直很想找出你的旧爱雷应琛被杀的真相,所以,你一直缠着雷峻不放,现在,你也找到这一步了,我知道你不会放弃,但是,你别忘了,你的新欢,江野琛先生,后天就要第一次上庭,面对法官的审问了…”

“你…你到底想要说什么?”宁茵急了,眼前这个慕西楠,一张妖孽的脸上挂着的全是不怀好意的笑,看得让她的心都有些慌乱了。

“我是说,我要和你交易,一命换一命,你放了雷峻,我可以让江野琛没有任何事情的出来!”

“你为什么有能力让他出来,莫非,那个男人是你杀的?”宁茵才不会那么傻的相信他。

“随便你怎么想,我只是要告诉你,这只是我和你交换证据的条件,只有一天时间了,后天,江野琛因为涉嫌谋杀就会出现在所有人的视线中,像他那么骄傲的一个人,居然还会被当成嫌疑犯的被审讯,不知道,他的心里会如何想…”

“慕西楠,那个阿东一定是被你杀的,因为你害怕我们去找证据,去找他,所以你先下手了,然后嫁祸给江野琛,对不对?”

宁茵咄咄逼人的质问,让慕西楠的笑容微微僵了僵,不过,他还是俯身,咬住宁茵的耳朵哑声道,“你还不算太笨,既然被你猜到了,我就跟你明说了,你要再纠缠雷峻,我可以让江野琛死!”

充满冷意的话灌进宁茵的耳膜内,她忍不住心口一阵哆嗦,一双乌黑的眸子不屈的盯着慕西楠,似乎要将他这个人看个透彻一般。

“不要用这样的眼光看着我,我只是想留雷峻一条命,他已经快是植物人了,我不想让他的后半身更加不堪,但是,如果你还不住手,还缠着他不放的话,我既然能让江野琛进局里,我也会让有办法,让他在里面继续呆个二十三年,甚至,是死刑!”

“你…你…慕西楠,你简直是还是魔鬼!!”

原来,原来这一切都是这个男人做的,她还一直以为,他只是太爱雷峻而已,但是没有想到,他爱雷峻,居然可以爱到这么丧心病狂的地步。

慕西楠猛地站了起来,高大的身体裹在了深沉的黑色中,他开口,一字一句,残忍而毫无温度。

“你只有一天的时间考虑了,不要等到江野琛真的上庭接受审判了,那你想挽回也挽回不了了…”

“为什么…为什么…”宁茵坐在那里,清澈的瞳孔里的光芒渐渐的消失,她喃喃自语着,头脑一阵混乱,思绪也随之变得混沌起来。

“既然人已经死了,就应该学会珍惜现在所拥有的,若还是执念过去,你失去的只会更多!”

慕西楠突然回过头来,薄唇轻启,缓缓扔出了一句话,最后,在宁茵错愕的目光中,他大步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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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那么迫不及待

“不!不要…你不要走!”

偌大的卧室内,恐慌的女声突然回荡在空旷的室内,那朝她汹涌而至的寂寥感让她几乎想要尖叫。

不,她不能失去他!

只剩下他了,她的生命里只剩下他了,不管怎样她都不能失去他。

宁茵急急地转身,鞋跟敲在大理石地板的声音惹得她好心烦,她此刻最想做的事情是,不想让江野琛走榍。

于是,她冲下楼来,走到玄关,抓起车钥匙,人就奔了出去,走进车库。

她飞快上车,迅速地发动,一踩油门,车子滑出车库,朝下山的唯一道路开去。

没有多久,她就看到他了痘。

江野琛就在她前面的车道边上走着,越走越远,她明明开车开得很快,可她却怎么也追不上他。

“野琛,江野琛…”压抑着心里的混乱,她打开车窗探头朝他喊着。

“宁茵,你回去吧,我不可能还会回来的…”江野琛头也没回,脚步不停地,依然那么坚定地往前走。

终于,宁茵将车停在了他面前。

“野琛…”当她拉住他时,她却看到了一个不一样的他,神色憔悴,脸上全是淤青,宁茵眼底含着泪,却倔强地不让眼泪掉下来,但喉头的哽咽,让她根本无法把话说完整。

“野琛,可不可以不要走…”

“宁茵,我们已经玩完了,我要离开这里,再也不要回来…”江野琛用力的扳开着宁茵的手,可宁茵却始终不肯放手,直到江野琛终于火了,在那吼了一声,“你烦不烦,你知道吗?我并不爱你,所以,请你别这样来烦着我…”

“不…”宁茵在泪眼中哭喊着,此刻的她的心又乱又痛,觉得世界快要在眼前崩解了。

她试图去抱住他,但是他却突然像是消失了一样,而她怀抱着的,只是一团虚无的空气。

“江野琛——”

“妈咪妈咪——”

“宁小姐——”

漆黑的卧室内,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推开了,有沁凉的夜风吹了进来,林嫂怀里抱着婴婴,神色焦躁的摇晃着正在梦呓中的宁茵。

“野琛——”本来睡得好好的宁茵突然又喊了一声,一把抓着了一只手,只是,待她满头大汗的从床上坐起来时,却对上林嫂关切的双眸。

“宁小姐,你这是怎么了,你晚上都在叫着先生的名字,是不是做恶梦了?”

林嫂关切的问,宁茵还没有回过神来,一双乌黑的大眼睛茫然而空洞的望着这四周的一切。

“我…我这是在哪里?”

“这是在家里呀!”

“妈咪,这是在江叔叔家里!”

婴婴的话这才让宁茵混乱的思绪稍微缓和了一些,她低下头来,撞上婴婴那灵动的眸光,心一柔,小家伙已经钻进了她的怀里了。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后,宁茵只觉得自己好疲惫不堪。

“原来我已经回来了!”宁茵嘀咕了一句,再看着林嫂的目光时,有了疑惑。

“林嫂,我这是怎么了?你和婴婴怎么还没有睡觉…”

“宁小姐,夜里,婴婴说要尿尿,我就起来带她去尿尿,没想到你睡觉门也没有关,声音特别大的叫着先生的名字,我和婴婴吓到了,就过来看一下你…”

“哦…是吗?我可能是做梦了…”头痛欲裂,宁茵知道自己最近情绪很不好,或许,或许是精神压力太大吧。

“妈咪,我想跟你一起睡!”

婴婴赖着宁茵也不想一个人睡了,因为刚才妈咪那样真的快把她给吓坏了哦。

“嗯!”宁茵亲了亲她的脸,便搂着她缓缓的躺在了床上。

一会儿,婴婴就睡着了,宁茵这才起来,披了件外套去了江野琛的房间,里面没有人,书房,也没有人。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昨天她从酒店被送出来时,慕西楠有亲口答应他,江野琛会毫发无损的回去,但是,他竟然没有回来。

宁茵只好在客厅里等着,挨到天亮时,家里花园里的园丁起来做事了,她立即就追了过去问,“昨晚先生有回来吗?”

“先生?”对方似乎很惊讶,“先生不是有两个月不在家了吗?”

“哦,我知道了!”

或许没有那么快,毕竟是去了警察局,不是他慕西楠说出来就出来的,就算他慕西楠再有本事,那相关的程序还是会走的吧!

宁茵就这样安慰着自己,她下午就被送回来了,但是一点劲的没有,人像是大病了一场一样,在床上坐着,整个人也是呆呆的,一直到晚上才睡着,没想到,晚上却做了噩梦。

坐在梳妆台前的她,抬手准备梳头发,没想到,手腕从头上滑下时,她手腕上的翠玉镯子却落了下来。

“宁小姐,你看,你都瘦了好多了…”在一旁整理她房间的林嫂将镯子捡起来,递给了宁茵。

宁茵还记得,三个月前,沈静秀把她这个镯子送给自己的时候,还特意要她当着她的面戴上,那时候,她手腕圆润,还真费了好大的劲才带进去的呢!

没想到,今天,这手腕一松,竟然自己就可以掉下来了。

宁茵看着那枚镯子,轻轻的将它放好在手术盒里,也不知道沈静秀怎么样了,这件事,她还没有来得及跟江野琛说,不过,他想他应该还是会理解自己的吧!

于是,她开始给自己化妆,决定遮掩一下自己晦暗的肤色。

“林嫂,还得拜托你今天照顾下婴婴,我今天还有些事情…”

宁茵特意选了件较为显得年轻和亮肤色的樱粉色的裙子,外面套了件薄薄的灰色针织衫,看上去,优雅而不失知性。

“没事,宁小姐,最近你为了先生的事情真是累坏了,你放心,我会替你照顾好婴婴的…”

“嗯!”

宁茵拿起自己的包包,这才放心的离开了江家。

她必须要去等到江野琛回来,不然,如果是那个慕西楠骗自己的话,她绝对不会再妥协的。

宁茵先去了警局,找到专门负责江野琛案子的警官,没想到,宁茵得到的消息竟然是,这件案子上头很重视,犯人已经转移去省里了。

一听到这个话,宁茵的心肝都吓得快要碎了。

果然是那该死的慕西楠在骗她,于是,一出警局的门,她就迫不及待的拨通了慕西楠的电话,电话一拨通时,她对着话筒就是一番咒骂,“慕西楠,你这个卑鄙小人,你这个骗子,你说要我把证据给你,好,我给你了,你却不遵守承诺,你这个人渣,我咒你不得好死!”

“宁小姐,你又在发什么疯!”电话里的男人显得很不耐烦。

“我发疯,是,我疯了,我疯了就想咬你,慕西楠,你承诺我的事情呢,为什么没有做到,你这个骗子,骗子!骗子!!!”

“你别没事找事,我既然说了江野琛没事就会没事,就这样了,我现在还有事情,没空和你扯…”

电话挂断后,宁茵气得不行了。

她真的无法接受,自己就这样被那个慕西楠给骗了。

她只好不断的告诉自己,江野琛会没事,没事的,靠着这样自我安慰的信念,宁茵立即拦了一辆计程车,从警局去了江野琛的公司。

到了江野琛的公司时,宁茵还没来的及推门进去,就看到有新到的员工出来,也没有人认识她,就在那窃窃私语的边走边说着,“没想到,这就是我们的老板啊!”

“是啊,还真不错呢!”

“嗯,不过听说他才扯上了官司…”

“嘘…”

宁茵一听他们的谈话,心口一阵狂喜,她几乎是迫不及待的拉住胸前标着“实习生”工作牌的小姑娘的手,言语急切的问,“小妹妹,请问你们老板今天来上班了吗?”

“来了呀,刚到公司的,现在在开大会呢!”

小姑娘用格外不屑的眼光打量着宁茵,宁茵听到,这才懵然的松了手。

他回来了,他回来了,那证明慕西楠没有骗她,没有!

公司员工的洗手间内,宁茵呆在里面,突然掩面嘤嘤的哭了起来。

这种感觉,她知道,没有人会懂的,就好像,她那颗悬着的心,那颗空了的心,再次回到了胸腔内,重新,有了踏实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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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我的小茵茵真是敏感

挨到下班的时间,宁茵待大家都离开了公司,她这才准备去江野琛的办公室找他。

但是,她刚到大厦的门口时,跌跌撞撞的,玻璃门刷的一下开了,她怔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