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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写着:“妈妈,奶奶要见我,我见你睡着就没有吵醒你,别为我担心,我晚上就会回来。另外厨房里有我为你熬得粥,你记得起床后吃一点填填胃。儿子沈随意。”

沈千寻出了卧室,有些尴尬,想起适才自己的态度倒显得有些无理取闹了,原本想道歉,但是季如枫只留给她一个侧脸,并不看她,也不主动开口说话。她见他这么拽,索性也不道歉了,直接去厨房吃粥去。

她盛了一碗皮蛋瘦肉粥,香味浓郁,只是闻闻就很有食欲,她步伐缓慢的放到餐桌上,正要开动,就见季如枫走了过来,低头看了一眼,坐下道:“给我盛一碗。”

沈千寻暗自气结,他还真把这里当成他自己的家了,话虽如此,季如枫毕竟是客,沈千寻秉持好客原则,还是拄着拐杖去给他盛了一碗。

季如枫吃完把碗一推,看着她:“再盛一碗。”

“没有了。”她忍着翻白眼的冲动,随意给她熬得粥能有多少,剩下的全部都给他吃了,吃不饱叫外卖去。

季如枫提醒她:“该做正餐了。”

“我吃饱了。”意思是,他如果饿的话,自己解决。

“我没吃饱。”

沈千寻蓦然站起来,她长这么大就没有见过这么厚脸皮的人,她调整呼吸,走到冰箱前,看里面还有香菇,蔬菜,不由问他:“面食吃不吃?”

“我不挑食。”

毒舌饮食男女

沈千寻怀着怨气做了一碗野菇蔬菜意大利面,端到他面前,恶狠狠的瞪着他。

对于她的冷脸,他完全不受影响,优雅的吃完,然后淡声道:“饭后餐点呢?”

沈千寻觉得乌鸦满天飞,敢情这位爷把这里当馆子了,点什么就有服务员做什么吗?

她真是伺候不起啊!

好不容易把季如枫伺候饱了,他放下刀叉,擦拭了一下唇角,“坐下,我们谈谈。”

“我需要午睡。”只是一顿饭,她就拖着伤残的右腿餐厅厨房来回跑了四五趟,她现在只觉得腰酸背痛,只想赶紧睡一觉补补元气。

“你是猪吗?”有人不识好歹,口吐而言。

沈千寻不怒反笑:“对,我是猪,那季先生您呢?您六年前怎么会和一头猪在床上打滚了一夜呢?”

“你在和谁说话呢?”季如枫的眼角仿佛结着冰。

她哼哼道:“鄙人粗野惯了,如果言语冲撞了您,还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季如枫一双漆黑狭长的眼睛显得深邃异常,嘴角微挑,“阴阳怪气。”

沈千寻忽然泄气极了,他淡淡的一句话就把她的不满和怒气给轻松地打了回去,好像无理取闹的那人是她一样。

“桌子收拾完到沙发那边坐下,我有话和你谈。”他站起身。

“我是病人。”这位爷可真是娇贵啊!吃完饭擦擦嘴,拍拍屁股就走了?

他冷笑问她:“你右腿受伤,什么时候双手也受伤了?”

于是沈千寻再次落败。

收拾完,她走到他对面坐下,语气不善,假笑道:“谈什么?”

季如枫面无表情道:“随意既然是我的孩子,就不能再跟着你姓沈。”

“你问随意,他如果同意,我不反对。”她还以为多大的事,这季先生还真是会折腾人。

季如枫只微微一扬眉,声音飘出来,“姓要换,名字也要换。”

“为什么?”

他目光幽深的看着她:“随意这个名字,你觉得很好听吗?”

“至少叫起来很顺口。”沈千寻的话明显底气不足,好吧!她承认名字是有点“个性”。

“谁给他起这个名字的?”

“我。”声音越来越低了。

“原因。”这一次季如枫的声音里甚至夹杂着讥嘲。

“我以为怀的是女孩,事先起得都是女孩名,谁知道生下来一个带把的…”她忽然住了口,果然见季如枫皱眉道:“什么叫带把的?”

她迟疑了一下,斟酌用词,尴尬的解释:“就是男孩的意思。”

季如枫似乎意识到了“带把”是什么含义,脸色阴沉:“哪来的坏毛病?以后不许再说了。”

暴君啊!但谁让她刚才说了不雅的话脏了季大总统的耳朵呢?自知理亏,干脆眼睛乱瞟,不再说话。

“继续。”暴君再次发号施令。

“以前起的名字没有一个用的上,我也懒得再起,别人问我孩子叫什么,我就说随便。后来觉得孩子叫随便感觉像是随地大小便一样,寓意不好,就改了一个字,叫随意,有率性而为的意思。”沈千寻越说越汗颜,这才意识到自己这个当妈的太失职了。

季如枫眼神冷了下来,唇角看上去却仍像在笑,连声音都十分轻缓:“你确定你是硕士毕业吗?”

沈千寻脸都绿了,“需要我拿毕业证给你看看吗?”她以为她嘴巴已经够毒,够缺德了,想不到在季如枫面前,她只能勉强自称孙子辈。

总统的爱情谎言

季如枫清邃的双眸凝望着沈千寻,沉潜着一种诡然的深沉:“你右腿康复之后,我们马上举行婚礼。”

沈千寻晃荡着眼前的水杯,轻轻淡笑着:“我如果和你结婚,会不会有人用言语攻击我?”她忽然意识到如果她和季如枫在一起的话,那她算什么?是季如枫和夏静言之间的第三者?她沈千寻竟然沦落到如此田地了吗?

“你觉得呢?”他将问题丢给她,对于她将要面对的问题似乎一点也不关心。

沈千寻无奈,想了一下,迟疑道,“我们结婚的话,夏小姐那边怎么办?”

“你认为我和静言结婚,不理会你和随意,这就是最好的解决方式吗?”季如枫的声音,不高但阴冷。

“所以说,是我破坏了你和夏小姐的姻缘?”沈千寻说的很慢,很轻,但每一个字都很清晰,也很清冷。

“我和静言从小一起长大,如果没有你和随意的出现,我会按照原定人生规划娶她为妻,但是计划赶不上变化,你当年自以为是生下孩子,这就是现实。”

沈千寻抬头看他,季如枫俊美的脸庞有着显而易见的阴郁,呈形于外的矜寒,很显然他生气了。

她勉强牵了牵嘴角,“你是不是很厌恶我?”

“称不上喜欢,可也称不上讨厌。”季如枫懒散的靠着沙发,半眯着眼眸,一手向后轻搭着沙发背,神态闲雅,前一刻的怒气顿消,只剩下一片清冷和淡漠,保持着距离,不远亦不近。

沈千寻掩下眼睫,淡淡的开口:“那就是陌生人。”

他冷笑:“可是两个陌生人却共同孕育了一个孩子。”

“我觉得我们结婚后一定会成为一对怨偶。”沈千寻开口,声音冷清而理智。

“收起你的多愁善感,你只要记得,随意需要一个家,你需要一个丈夫,我需要一个妻子,最重要的是怎么样才能堵住国民的悠悠之口,这才是最重要的。”

“你开记者会都是怎么说的?”可能早已知晓自己在季如枫心中没有丝毫的位置,沈千寻才能如此淡定,她问出心中疑惑:“我是说我们之间的关系。”

“六年前,我们在异国邂逅,一见钟情后坠入爱河,我们在一起相恋的五天后是你的生日,我原本在酒店里订了烛光晚餐,准备向你求婚,但是谁曾想你在来见我的路上,发生了车祸,失忆了。”

她觉得头有些疼:“那我现在怎么又好了?”

“你营救静言的时候,头部受伤,记忆恢复。”

她眯眼瞪着他:“您是在跟我开玩笑,对不对?”先是谎称她车祸受伤,然后又是头部撞击,季如枫能盼点她好吗?

他静静的看她:“我像是开玩笑的样子吗?”

“你这么说,他们信才有鬼。”他以为国民都是傻子,由着他骗,还在底下鼓掌喝彩吗?

季如枫轻轻地笑了,只是笑容无温:“他们信不信不要紧,重要的是我们离他们生活很远,所以我们的感情生活从一开始就被他们打上了浪漫的光环。况且你怀孕后休息了一年,很少有人知道你的健康现状,所以说你失忆,也没有人会质疑。”

这次,沈千寻自己都想给季如枫鼓掌了,编故事能够编到这个程度,他如果敢称第二,就没有人敢称第一。

孤男寡女同处一室

话谈到这里再次无疾而终,季如枫似是跟她没了说话的欲望,一边翻看文件,一边抱着笔记本电脑记录着档案要点。

她回到房间,之前睡了一上午,此刻毫无睡意,但她不想在客厅里打扰季如枫。虽然季如枫什么都没有说,但是她能够感觉的出来,他工作的时候喜欢绝对的安静。

下午原本是她复健的时间,但是想到她和季如枫关系很尴尬,在这个当口还是不要闹翻才好,干脆坐在床上发呆。

一个小时过去了,两个小时过去了…直到房间的光线昏暗下来,客厅里传来一阵手机铃声,沈千寻才惊醒过来。

很快客厅里就传来季如枫清冷淡漠的声音,她没有偷听的习惯,依然维持动作不动,直到卧室传来敲门声,她才皱起了眉,没有说话,但却望向了门口。

季如枫大概见她不应声,干脆直接扭动门把走了进来。

他以为她在睡觉,所以当看到沈千寻坐在床上淡淡的看着他时,眉头下意识的紧皱。

“你没听到我敲门吗?”季如枫的声音平淡冷沉,听不出丝毫情绪。

她眉目不动:“听到了。”

“听到了,你还不应声?”季如枫似乎是生气了,但是又好像没有,因为他的神情一如之前淡漠冷傲。

“我以为是幻听。”

他眉头拢了几分,无意揭穿她的谎言,电话递给她:“随意的电话。”

沈千寻皱眉:“他怎么不直接给我打电话?”

他冷笑的扫了眼床头柜上拔掉的电话插头:“你确定家里的电话能打得通吗?”

沈千寻面色尴尬,想起几日前因为找jon理论失败,再加上昨日简钰他们三个不断的打电话问她结婚的事情,她心烦之下就给拔了,却忘了再安上去…

她眼神看向电话,示意他麻烦递过来,季如枫直接抛到床上,动作粗鲁,但是却很君子的走出卧室,并带上了房门。

矛盾的人。

沈千寻拿起电话,长久以来养成的习惯,对方不出声,她就势必不会开口。

“妈妈?”果然,最先开口的那人是随意。

听到儿子的声音,她眉头渐松:“你什么时候回来?”

沈随意犹豫了一下,“我今天晚上恐怕回不来了。”

“原因。”

“老太太听说我要走,伤心的很,连晚饭都没有吃就回房了。所以我想留下来好好陪陪她。”沈随意话语间很无奈。

“你自己看着办吧!只是沈随意,你见到了富丽堂皇的总统府邸,还会想回到我们娘俩的二居室小窝吗?”沈千寻靠着床头,好整以暇的问道。

沈随意轻轻笑道:“儿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在儿子的心目中最爱的永远都是妈妈。”

沈千寻的嘴角有了一丝笑意:“照顾好自己,帮我向老太太问好。”

“我会的。”沈随意挂断电话前,及时的说了一句:“妈妈,祝你和爹地今夜玩的开心。”

沈千寻先是吃惊,再后就是不安。

吃惊的是,随意竟然叫季如枫爹地,他们什么时候关系这么亲密了?

不安的是,随意的话忽然提醒了她,今夜这房子里就只有她和季如枫了,孤男寡女同处一室…

PS:接下来老太太,夏静言开始出场。

我决定和你结婚

沈千寻的担忧和不安都没有出现,晚餐是秘书长安澜带来的,两份牛排,她拿起刀叉切牛排的时候,叉子卡在牛筋里取不出来。

季如枫见了只是将两人的牛排对换,沈千寻在最初的讶异之后想道谢,但是季如枫似是没有在餐桌上说话的打算,她索性闭嘴不语,沉默的吃着牛排。

两人都不是话特别多的人,所以用餐的时候并不会觉得尴尬,反而觉得很静逸和自然。

吃完饭,沈千寻要收拾桌子,季如枫站起身开口道:“等一会儿会有人过来收拾。”

待遇忽然提高,沈千寻还真是有些不适应,待回过神来,季如枫已经进了浴室。

沈千寻坐在沙发上又开始胡思乱想了,房间内只有水声响起,她平复急促的呼吸和快要跳出来的心脏。

又过了一会,季如枫只在下身围了一条围巾,擦着头发走进来。

沈千寻看着他裸露的身体,想起六年前的那一夜,觉得脸红的烫人。

季如枫问她:“你不洗吗?”

她回过神来,连忙撑着拐杖去了浴室,折腾了好一会儿才穿戴整齐的出来,客厅里已经没有季如枫的身影,她皱了眉,又看了看沈随意的房间,空无一人,她心有所触,眉目一沉,打开门,果然见季如枫坐在她的床上,戴着金丝眼镜,正在翻看文件。

这人好像每时每刻都有数不完的工作一样。

好吧!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睡这里的话,我睡哪儿?”

“沙发或是随意的房间,你自己选择。”

“凭什么,这是我家。”季大总统说的好像这里是他家一样,多稀奇这话!

季如枫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随即又低头翻看着文件:“很快就不是了。”

“什么意思?”

他漫不经心的问道:“我们结婚的话,你还要住在这里吗?”

“你的意思是我们结婚后要住在总统府吗?”沈千寻皱了眉,这倒是她之前不曾想过的问题,事实上,皇家王室规矩众多,尤其是住在总统府里,一言一行都会受到众人的瞩目,只是想想就令人望而却步。

季如枫扬了扬眉,“历来总统和家人都住在哪里,你有异议吗?”话语似嘲亦非嘲。

沈千寻深吸一口气,定定的看着他:“那好,我问你,我们是不是一定要结婚?”

“你觉得呢?”他将问题抛给她。

沈千寻闭上了眼睛,深吸一口气,似是下了什么决定一般:“好吧!我决定和你结婚。”

“你有选择的权利吗?”平淡的语气,听不出褒贬。

她紧跟着开口:“我有一个条件。”

季如枫薄唇微扬,看着她努努嘴,示意她开口。

她迟疑道:“能不能不要举行婚礼?”

“原因。”季如枫的眉皱了起来,他生平很少皱眉,但是遇到沈千寻后,似乎每隔一会儿就要皱一次眉,这并不是一个好现象。

“如果我们举行世纪婚礼的话,到时候一定全世界的人都认识我,我不想这样。”沈千寻站在那里,微垂下眼睛,季如枫只看见她白皙光洁的后颈在乌黑的发丝缝隙中若隐若现,弧度优美,仿佛还带着隐约的沐浴乳香气,借着空气的流动慢慢飘浮起来。

下星期二结婚

季如枫微微移开视线,“女人不都喜欢奢华,受人瞩目的婚礼吗?”他以为沈千寻也不例外。

偏见。沈千寻说道:“你曾经说过我们结婚后,你会给我自由,这句话还能兑现吗?”

“视情况而定。”季如枫话语敷衍。

“我不会让你为难,我们可以注册结婚,但是婚礼就算了,因为我打算婚后继续深造,我不想以后我的一举一动都生活在别人的眼光里。”

闻言,季如枫第一次正眼看了下沈千寻:“纵使不举行婚礼,你在军事方面也好歹算是一个名人,你以为脱离总统夫人的光环,就没有人知道你是谁了吗?”真是幼稚。

“我自有办法。”

季如枫想了想,这才说道:“我可以不举行婚礼,但是注册结婚恐怕要提前了,下星期二上午十点,我有时间,到时候签了婚姻协议,领了证,晚上要和家人在一起吃顿饭。”

沈千寻仰起脸,声音明朗,“我没意见。”她知道季如枫已经做了最大的让步,她自然见好就收,至于以后的事情,以后再烦心好了。

“还有事情吗?”季如枫说着放下手中的文件,似乎已经做好和她深谈的打算。

她几乎不抱希望的问道:“结婚后,我们能在外面住吗?”

“痴心妄想。”季如枫虽然没有直接拒绝,但意思已经很明显。

“那我没事了。”

那一夜,什么都没有发生,沈千寻在随意的小床上翻来覆去了大半宿,直到翌日凌晨才入睡,醒来还是因为客厅里有异常的声音响起。

她起了床,就看到安澜尽职的拿着熨烫笔挺的手工西装帮季如枫换上。

安澜不过二十八岁,长相清秀,笑起来的时候温柔可人,此刻看到沈千寻出来,含笑点头,将季如枫昨日的衣服装好,这才对季如枫恭声道:“先生,我在楼下等您。”

季如枫点点头,回身看向沈千寻,此刻的季如枫西装笔挺,长身如玉,面容清俊异常。

季如枫沉黑如深潭的眼底对着她的视线,问:“你一个人在家,有问题吗?”

沈千寻摇了摇头,有什么问题,只要这位爷离开,不要在这里麻烦她伺候他,她就没有任何问题。

“有事情你给安澜打电话,如果我没时间,她会过来照顾你。”季如枫转身要走。

“我送送你。”她直觉开口,却见季如枫回头看着她,目光深沉,但终是什么话也没有说,开门走了出去,沈千寻见他不反对撑着拐杖跟在他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