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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静言温声问道:“你要干什么?”

简钰唇瓣张了张,说道:“我不能就这么让她走。”

“然后呢?”夏静言问。

“然后?”他没想过。司徒,他的战友,他的亲人,他们在战场上那么亲密无间,有多少次相互搀扶着对方从鬼门关闯过来,可是司徒现在很难过,她的心被他伤的千疮百孔,他能做什么?又该做什么呢?

夏静言冷漠的问:“追到司徒,你愿意爱司徒,你会娶司徒吗?”

会吗?爱一个人需要花费全身的力气,他能吗?

夏静言叹道:“简钰,如果不爱,就不要让她误会,要不然你就是在害她。”

“害她?”简钰呢喃,忽然低低的笑了,有些自嘲,有些绝望,有些无力,有些疲惫。

死一般的沉寂,夏静言深深的看着他:“简钰,我们分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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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水在阳光下蒸发,司徒步伐疾快,杜康开着车在她身后静静的跟着,他的脸色比司徒玄霜好不到哪去。

在这个时候,他只能跟着她,唯有跟着她,除了跟着她,他什么都做不了。

他宁愿相信她有足够的疗伤能力,宁愿相信她能自己抚平创伤,要不然司徒玄霜只能一辈子顾影自怜,无力自救。

他的心在疯狂的叫嚣,碎碎的一大片,却无从拾起。

这辈子最先爱上的那个人,注定会被人伤的遍体鳞伤…

司徒玄霜的步伐很快,下了落霞山,眼泪模糊了双眸,看不清楚道路,像个无头苍蝇一样横冲直撞。

泪湿的眼,疾快的步伐让她没有注意到迎面而来的跑车,她怔怔的站在那里,一时竟然完全忘了该做出什么反应。

“玄霜。”伴随着一道气急败坏又恐慌的声音传来,一辆黑色轿车和跑车砰的一声撞在一起,硬生生将跑车推移到了另一边。

而发生车祸的地方距离司徒玄霜只有两步之遥…

熟悉的车辆,熟悉的声音,那一刻,司徒玄霜觉得心脏忽然被人生生刺穿,她疼的忘却了呼吸。

两辆车因为车祸在冒烟,跑车主人踉跄的下了车,揉着错位的手臂,原本想破口大骂,但是见黑色轿车的主人还没有下车,顿时有些慌了。

司徒玄霜几乎是踉跄着跑过去,车头被撞得严重凹陷,变形的车身和车门看得人心惊胆战。

颤抖的使劲拍着车门,杜康趴在驾驶座上,有鲜血从他的额头缓缓滑落,棱角分明的脸上都是鲜血,看起来很吓人。

司徒玄霜泪水滑落,大声的喊着:“杜康…杜康…”

杜康没有反应,司徒玄霜忽然害怕了,从未有过的害怕席卷着她,她抡起手肘,使劲的砸向车窗,跑车主人惧怕的看着司徒,觉得她太不要命了。

司徒近乎自残,手臂撞击车窗的时候,她感觉不到痛,她生命中的阳光要没了,和杜康的相识碎片宛若一场无声地电影镜头一般,当她砸破玻璃,不理会玻璃是否会刮伤手臂,探进车里打开车门,看到杜康满脸鲜血的脸庞时,再也控制不住的嚎啕大哭…

PS:如果还有一更,估计会晚一点,见谅!可以晚上七点左右再看。

爱是天时地利的迷信(23)

病房里,司徒玄霜缓缓走过去坐在床沿,杜康躺在那里,额头上缠着白纱布,英俊的脸庞显得苍白而憔悴,黑发覆盖着微微皱起的眉,唇瓣轻抿,平日里的温润如玉已经不复见,仅剩苍白。

她还记得打开车门,看到他的那瞬间,心跳原本停止了跳动,但是他似乎动了动,然后沉重的睁开双眸,看着她,恍惚的笑,他说:“怎么这么不让人省心啊?”

那一刻,再多的东西都换不来杜康这么平淡人心的一句话。

他对她已然如此,在知道她爱的是简钰之后,还愿意为了她,将她的生命置于他的生命之上。

真是傻啊!他难道就没有想过他用这种方式去阻止车祸,无疑是自残的行为吗?

她想了很多,脑海中闪现出很多人的脸,模糊又清晰,她一直都不知道原来她的泪腺也可以这么发达,仿佛眼泪怎么流都流不完一般。

简钰给她打电话,问她在哪儿?

她说在医院。

简钰的语气很急,“你怎么了?”

“不是我,是杜康。”

简钰来医院的时候,就看到司徒玄霜坐在病房外面的椅子上发呆,连他什么时候走过去都没有察觉到。

直到他坐下,伸手握住她有些发凉的手,她才回过神来,眼神缓慢的移向他,然后又缓缓收回。

良久之后,声音沙哑:“来了?涓”

司徒玄霜的手臂上包着层层纱布,脸色不太好。

“嗯。”简钰搂着她肩膀,拍了拍,“手怎么样?”

“小伤。”她静静的靠在他肩上,眼神幽淡,“简钰,我不后悔下午跟你说那些话。”话语里隐含孩子气。

“我知道。”顿了顿,良久的沉默,他问:“心口还闷吗?”

“好多了。”

他轻叹:“司徒,你觉得两个关系那么好的人,明明那么了解彼此,熟悉对方的一切,可是为什么却不能在一起呢?”

她苦笑道:“因为一方不爱,就注定爱不起来。”

“不只是这个原因。”

她叹道:“你还没有忘掉老大。”

“司徒,并不是这样的。”

她坐直身体疑惑的看着他:“那是因为什么?”

他伸手摸着她的脸,看着她红肿泛着血丝的眼睛,说道:“两个熟悉的异性朋友不能走在一起,有很多原因,比如说,为了朋友间的义气,不能追你。爱情可能是一时的,但是友情却是一辈子的。比如说两个人相遇的太早,还不懂得珍惜对方,又比如说两个人相遇的太晚,心里已经住了人。又或许有人回头的太迟,而对方已经不再等待。”

她淡淡的说道:“简钰,这些年,你和我彼此捉摸着对方的心,却迟迟没有跨出那一步。我明白你的想法,虽然不能名正言顺的手牵着手逛街,但是我们却可以做无话不谈的好朋友。错过了,终是错过了。”

手指握着她的肩膀:“司徒,每个人这辈子,心里总会有这么一个很特别的朋友,管不住我们矛盾的行为。就像我以前是真的不甘心做千寻的朋友,但是时间久了,却发现其实这样也很好。至少我关心她,不必担心有一天我们会分手,不会有男女之间的吃醋,可以做到无所不谈。做不成男女朋友,当最特别的那个朋友,其实又有什么不好呢?”

她心情沉淀下来,静静的问他:“简钰,知道我最怕的是什么吗?”

他放低声音问她:“怕什么?”

她皱眉道:“表白之后成不了男女朋友,反而连朋友都做不成,怕我们的关系不如从前好。”

简钰抬起头,面带笑容:“傻瓜,没有任何力量能更改我们的过去。”

她问:“简钰,你觉得爱情是什么?”

想了想,他说道:“爱情生来就是受苦受难的。”

“如同你对老大?”

“我跟千寻从来就没有开始过,我把她放在心里,但是无损我今后追寻幸福的权力。”简钰温柔的笑:“司徒,有些东西是可以随着时间升华的。我看到千寻和阁下在一起,没有嫉妒,没有苦闷,没有痛苦,没有郁郁寡欢,相反我因为她的快乐而快乐,只因为她在我心里不单单只是我年少爱情的对象,她是我的亲人,一如我在乎你和上官一样。”

她沉静的看着他:“夏静言是你的幸福吗?”

“我们已经分手了。”想起夏静言跟他说的话,他心里只有叹气的份。

“分手了?”司徒玄霜皱眉道:“为什么?”心里想来还是有所预感的,只是没有想到会这么快。

“爱情不能勉强。政治联姻,不是我想要的,更不是她想要的。”简钰无意说太多。

司徒感慨道:“夏静言是个很好的女孩子。”

简钰淡淡的说道:“很好不代表爱。如今不爱,只因为天时地利不对,若是有一日爱了,那便是天时地利的迷信。”

司徒玄霜摇头道:“这话很伤人。”

他轻松的问:“伤到你了吗?”

“心里还在流血。”她笑了笑,心绪开始释怀。

简钰笑容收敛些许,问她:“司徒,勉强的爱还道是爱吗?”

司徒笑了,定定的看着他,说道:“所以,你的爱,我不要。”

“这话也伤人。”

“伤人分先来后到,终究是你先伤了我。”

简钰半假半真道:“下一世你为男,我为女,只为偿还这一世情债。”

司徒玄霜道:“若有下一世,我只愿我们都不再受爱情的苦,这样兴许就能活的快乐一点。”

“我以前从不知道你也有这么感性的时候。”

“现在看到,终究是太迟了。”

简钰挑眉道:“因为杜康?”杜康可以拿命来爱司徒,想来是真的爱上了。

她一字一字道:“因为我是司徒玄霜。”

简钰笑笑,拍拍她的背,没有说话。在两人将过往事一一摊开之后,还能坐在这里平静的聊天,是他在来的路上想都不敢想的,但是在医院见到司徒的那刻起,他就知道,他们终是最熟悉彼此的那个人。

而这股熟悉度,作为朋友刚刚好,可是若作为夫妻,就有些危险了。

有时候看的太透反而会让人恐慌和无所遁形。

她微微皱眉:“你和夏静言分手,回去怎么跟你父母交代?”

“估计晚上回去,等待我的就会是一场家族风暴。”想起父母,简钰觉得疲惫感骤起。

她笑:“害怕吗?”

“我什么时候惧怕过?”

她点头:“简钰,这才是你,无论何时都要活出最真实的自己,这才是最重要的。”

他看着她:“司徒,要快乐。”

沉默了一秒,她开口说道:“如果有一天你遇到让你心动的女人,一定要告诉我。”

“准备泼硫酸吗?”

“不,我要去看看她,然后告诉她,请好好的善待简钰,他太苦了。”

简钰喉结滚动,温声道:“有一天,若是你要结婚了,我会亲自把你的手交给那个人。”

“揍新郎官吗?”

“不,我要告诉他,请爱护我们司徒,无论何时何地都请不要伤害她。”

司徒玄霜觉得眼眶有些刺痛,将脸扭到一边,说道:“简钰,我的眼泪又被你逼出来了。”

简钰沉声道:“那就再哭一次吧!从今以后你的泪只为自己而流。”

晚上,杜康终于苏醒过来,她正站在房间里,手里拿着一束百合花想要给充满消毒水味的病房带来一丝生气。

他伸出手,虚弱的看着她:“过来。”话语强势,带着不容人拒绝的坚持。

她慢悠悠的走过去,坐在床沿,他的手摸上她的手臂,轻叹:“真傻。”可是傻到了他的心里。

“我不是自杀。”她淡淡的说道。

“我知道。”他温柔的笑。她申辩的神情让他觉得好笑。

她忽略他笑容的含义,问他:“你开车去撞跑车的时候,在想什么?”

“司徒玄霜,你这个闯祸精。”

“呃?”

杜康笑笑,看着她手中的百合花:“送给我的吗?”

“算是吧!”有些不承认。

他也不戳破:“以后不要买了。”

“不喜欢吗?”

“以后请让我送你花。”

爱是天时地利的迷信(24)

司徒玄霜来病房的时候,杜康正坐在床上翻看文件,虽然穿着病号服,但是却有说不出来的温雅。

他抬头看她,微笑:“今天似乎来得晚了一些。”

“我时间观念比较差。”她走到床沿坐下。

“又赖床了?”

司徒被他说穿,有些尴尬的咳了咳,不自在了涓。

目光落在他手中的文件上:“这是希望小学营建资料?”

“上午陈恩来过吗?垦”

她淡淡的说道:“你还生着病。”

杜康静静的看着她,没说什么,却把文件一合,放在一旁的桌上,“关心我?”

司徒玄霜失笑:“算是吧!”

“不诚实。”

司徒玄霜觉得现如今她和杜康,如果说爱的话,还太早了一些,毕竟让她接受一个人并不是易事,但是她开始习惯他在她的生命里穿梭行走。如果不是和杜康相处认识,她绝对想不到骄傲如斯的杜康,竟然也有得寸进尺的无赖之举。

比如说,现如今他握着她的手,“玄霜,在别人面前伪装坚强不算什么,但至少在我面前,你可以放下这些伪装。”

“好吧!杜局长,我尽量。”她抽回手,站起身来,“我去问问医生,你的身体状况恢复的怎么样了?”

杜康的情况并不是很严重,病情很稳定,司徒玄霜安心了不少,回到病房的时候,看到陈恩,眼神闪烁了一下。

“司徒小姐。”陈恩的笑有些暧昧。

司徒点点头,“叫我玄霜好了。”

“我可不敢。”说着,偷偷看了一眼杜康。

杜康没有抬头看他,目光专注在资料上,但是嘴角却升起了一抹笑意。

对于杜康生病还工作,她很无奈,但是医生说他没事,她也就不便说些什么。

司徒玄霜问:“学校开始打地基了吗?”

“已经开始动工了。”陈恩一直在跟进这件事情,所以对进度情况很清楚。

司徒玄霜心安了一些,想到那边的孩子,不由想到一件事情,对陈恩说道:“明天你来医院陪陪你们局长。”

“您不来医院吗?”陈恩疑惑的问道。

杜康闻言,视线从文件上移开,看向司徒玄霜,微微蹙着眉。

“明天我有事情。”这话是对杜康说的。

“什么事情?”问话的当然是陈恩,局长现在住院,还有什么事情比局长还要重要吗?

“陈恩,文件我看过了,没有什么大的问题,细节需要重新拟定一份报告出来。”杜康把文件递给陈恩。

陈恩明白局长这是在逐客了,识相的点头:“好,那我先回去了。”看了看司徒玄霜,说道:“明天我再过来。”

司徒玄霜礼貌点头,陈恩离去,病房内有片刻的沉寂,但她知道杜康在看她。

“玄霜。”他轻轻地唤她。

就是这种声音,让人难以拒绝。

司徒玄霜轻叹,走过去坐下。

她说:“有关于我们之前说的爱心帮扶救助活动,老大内定的慈善晚宴就在明天晚上。”晚宴之前还有很多准备工作,她只怕抽不开身来医院,所以这才让陈恩过来。

“真遗憾我没有办法陪你一起参加。”冷漫的声音响起。

她好笑道:“你去做什么?好好养病。”

他握着她的手,认真道:“玄霜,我在担心。”

“担心什么?”她看着他们交握的手指,有些晃神。

他忧心道:“那里帅哥很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