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前看到这小子的时候,他就觉得她很好玩了。

越是经历过大富大贵之人,更是对想要的东西势在必得。

“王爷!请自重!”崔洛已经没有耐心了,安王不像开玩笑,她可不想成为床榻之臣!

无论崔洛做什么,说什么,安王好像都不会恼怒,就像是看着自己最为溺爱的宠物,她可以在他的掌控之下,想怎么翻腾都可以。

“呵呵,崔洛,你大概还不知道权势会带来什么。日后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今天的事,我会永远记住,你也一样。”

他掌心一用力,将崔洛拉近了一些,那股子似有若无,但的确不可忽视的幽香又出现了。这味道极好闻,像极了刚刚成熟的果子,让人情不自禁的想咬上一口。

安王突然身子前倾,在崔洛脖颈处重重吸了一口,便道:“本王会提前实现承诺,小崔洛,你等着本王许你至高无上的荣耀!本王已经等不及想对你好了。”

崔洛脸上的红/潮/快速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煞白,“不必!王爷的好意,崔洛心领了!”

这时,一银甲侍卫上前,抱拳道:“王爷,刺客尽数被诛杀!”

安王放开了崔洛,看着那侍卫的眼神变为愠怒,“混账!本王说要留下活口,你没听见么?”

那银甲侍卫忙低下头,“回王爷,剩下的那几人是服毒自尽,我等根本就来不及制止。”

安王抬起头望着远处的祭台,唇角又是一扬,“是你先对付我的!可别怪我不顾叔侄情份!”

那银甲侍卫一退下,崔洛趁机也往官员那处走去。她看见顾长青正和朱明礼说着什么,还有遍地的杀手尸体,心里微妙的觉得难受。

安王踢了马肚子又跟了过来,斜睨了她一眼,见她面色沉重好像是被吓着了。安王与崔洛擦肩而过后,才加快了速度,往祭台方向赶去。

*

萧翼镇守皇城,这一日并不在祭奠之列,待听闻了消息之后,急速赶赴崔家。

而这时,李镐命人从偏门抱着两个襁褓迅速潜入了后院。

古月被摁在榻上,崔洛一遍又一遍的掐她大腿,“夫人,你倒是叫啊!”

古月:“!!!”她也没想到孩子会早产,她根本就没来得及训练生产的过程。

婆子瞧着不对劲,就上前检查,却是被春夏和秋冬挡住了。

稳婆接生这么多年,还没见过当丈夫的亲自给自己妻子接生,产房本就污秽,哪里是男子可以踏足的地方。

不过,人家夫人可是郡主,身子娇贵着呢。稳婆心里嘀咕,倒也没有说什么。

春夏和秋冬将稳婆请到外间喝茶,“夫人还早着呢,您先歇会,咱们家大人和夫人伉俪情深,自是要时刻守着才放心。”

暗室的门被人打开,李镐满头是汗,抱着孩子的竟然还有一人,此人是范荆。他笑眯眯的走过来,“崔洛啊,你瞒我瞒的好苦。”

“你!罢了,既然你都知道了,孩子放这里,你们先出去!”崔洛忙挥手,要是让稳婆瞧见了,还不得吓昏过去。

本来崔洛安排了自己的人,但崔家老太太却是坚持请了大兴钱庄的汤婆子过来。

如此,才闹了这么一出。

崔洛刚从城东回来,今日的事还没想通,此刻更是忙的团团转。

两个孩子吃得很饱,此刻正熟睡着,是刚出生的孩子无疑了,皱巴巴的,一点都不好看。

古月松了口气,最后一声惨叫之后,崔洛将血包准备后,这才将孩子唤醒,而后直接将汤婆子挡在了外面,“夫人受不得风,孩子已经平安出生,春夏和秋冬留下,其他人先出去!”

春夏和秋冬早就是自己人了,崔洛信得过。但有些事还是瞒着她二人。

汤婆子莫名其妙的被驱出了产房,春夏与秋冬绕过屏风时,见崔洛正掳着袖子在给两个孩子洗澡,床榻下面还有一大块血包,像是剪掉的脐带和胎盘。

而夫人已经躺在榻上毫无动静了。

“大......大人,这些都是您做的?”春夏和秋冬不可思议。

孩子的哭声惊动了外面守着的崔家二老,崔洛没时间解释,又重新将孩子包好,刚生出来的孩子,小的不像话,嗓门倒是很大。

不过,崔洛抱在怀里,却是像看到了希望。

不论这两个孩子是谁的,从今外后都只能是崔家的骨血了。她会教他们读书认字,教他们做人的道理。

“两个都是小公子!恭喜大人,贺喜大人!”春夏和秋冬也忘记问话了,笑的合不拢嘴。

崔家老太太推门而入,一看到崔洛忙的满头是汗,又是心疼,又是埋怨,但看在两个重孙子的份上,也就不说什么,要是被古月听到了。还以为她老人家迂腐,不通情理呢。

古月这个时候脸色红的发烫,刚才范荆进屋那时,她是已经听到了。

让他撞见这种场景,古月:“........”

产房里充斥着浓烈的血腥味,崔洛吩咐春夏和秋冬近身伺候古月,其他人一律不得靠近,理由是古月早产,需要静养。为此,崔家二老也没放在心上。

“洛儿啊,你继兄在外面,说要见你,你快洗洗手出去吧。这种地方,你怎能长待!”崔老太太忍不住喝了一声,之后又笑着去看两个孩子去了。

崔洛看了一眼蒙在被子里的古月,安慰道:“夫人辛苦了,我先出去见见继兄。”

古月的手伸了出来,朝着她挥了挥:走吧走吧!

她这辈子都不想再‘生’一次孩子了!

萧翼看见崔洛全须全尾,算是放了心,两人边往花厅走,边说话,“继兄,你事先知道太子会暗杀安王么 ?”

萧翼见她袖子还是卷起着的,露出了一大片雪白的臂腕,他伸手给她拉了下来,“我并不知情。”

“但,安王却事先埋伏了人手,他好像知道。”

“所以,你怀疑安王自己知情?”

“嗯!难道不是么?继兄,我.......”崔洛欲言又止,劝说萧翼和长信侯府不再支持安王?那不等于放弃了荣华和从龙之功?万一最后是朱明礼问鼎,长信侯府岂不是会面临灭顶之灾?

“怎么了?”萧翼忧思的问道。

崔洛不知道怎么说,她总不能告诉萧翼,安王好像有龙阳之癖,而且还误以为她是男子,好像看上她了?!

“也没什么,我就是随便一问。对了,继兄怎么来了?该不会是向我道喜的吧?”崔洛苦笑。

子嗣的事情解决了,她仿佛松了一大口气,自己真要是不幸死于这场夺嫡之中,崔家也有后了。

作者有话要说:汪直:最近忙着码字,都没时间出境了!

作者君:呃呃呃......

☆、红包章

这个时节蝉鸣四起, 垂挂的柳条如少女的长发,随着清风一浪一浪的拂起, 单看这景致, 还是十分惬意的。

二人行至回廊,萧翼突然止了步, 他低垂了眼眸, 看着比自己矮了一大截的崔洛。只见她瓷白的脸色潮/红,今天像是被晒伤了, 这家伙一直以来都是没心没肺的存在,很少会让别人看出她的心思, 但萧翼觉得她蹙眉的频率高了一些, 眼眸里总有不为人知的愁思。

“好, 我恭喜你当爹了!哎,想我萧翼也是百里挑一的好男儿,却是一直独身一人, 更别说是妻儿了。”他眼神直直的锁着崔洛。

崔洛赧然,她也不想这样的, 几年前开始盼着萧翼娶妻生子,可这种事,她又没法亲手逼迫他。

内心有点愧疚, 崔洛转移了话题,“那个,继兄,等这件事一结束, 我想远调。”她指的是安王登基之后。

若说前一刻萧翼察觉到了异样,那么此刻他便可以笃定了。崔洛上辈子无论如何都不愿意离京,现在却主动开口要远调了,“怎么了?哪里不顺心?还是有人让你不痛快了?”

萧翼抬手抓住了崔洛的双肩,不让她躲闪,“洛洛,我告诉过你,我这辈子全是为了你,你想当官,我便护你一路往上,你若要走,我依旧陪你。”

崔洛哑然,萧翼给的承诺如山一样压着她,沉重的让她喘不过气来。

她都不知道拿什么去回应他?

萧翼笑道:“其实你我离开也好,省的顾长青一心惦记你!”

崔洛囧,“继兄!”

看着崔洛脸红脖子粗的样子,那红唇像是盛开在白雪之中的红梅,说是惊艳也丝毫不为过。萧翼情不自禁,突然俯身,在她脸颊上啄了一下。那一瞬,他有种置身花海的错觉,唇/下的触感无比美妙,软糯香甜,让他有种茫茫然,分不清现世和梦境的朦胧感。

这种感觉对他的诱惑远远超过了权势和金钱。

但萧翼绝非凡人,他肯定不会在崔洛面前服软,总不能一个亲/吻,就将他迷的七荤八素了吧?那今后还如何正夫纲?

事情发生的太快,崔洛防备着瞪着萧翼时,他已经抬起身,捏了捏自己高挺的鼻梁,“我其实每天都想/亲/你,真要是一起离开京城,倒是不错的选择。”

崔洛擦了擦自己滚烫的脸,那里还残留着湿润,“你别说了!”

李镐正要去前院,却见树荫匝地的花圃旁边站着一个人,此人身着锦衣卫锦服,握着刀柄的手背上腾起了骇人的青筋,好像下一刻就要爆裂开来。

“表公子?您找我们家大人?”李镐问道。自从崔洛升官之后,阖府上下便直呼‘大人’,而非‘大少爷’了。

顾长青没说话,转身时,那眸底的颜色充斥着某种让人不敢靠近的凶色。

总之,极为骇人。

顾长青来的悄无声息,离开时亦然。

但萧翼听到了动静,他往花圃处望了一眼,同样神色异常。

崔洛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你在看什么?”

萧翼脸色一变,浅笑道:“没事,洛洛,我会带你走的。很快,你要相信我。”

崔洛只是随口一提,她还打算让萧翼多多照拂弟弟妹妹们,她可从没想要和他一起离开,况且男儿志在四方,萧翼怎能跟着她离京?他能放下身后的大好荣华?

“继兄,你又是何必!我还是希望你能早日找个合适的姑娘,成婚生子。”崔洛就怕欠了别人的。未来是个未知数,她拿什么去赌?她和萧翼是继兄弟,若是在一起,那就是大逆不道了。全天下都容不下他们。

况且,她拿什么还他?

萧翼掌心用力,故意捏了她,力道之重,足以让崔洛疼的‘嘶’的惨叫。

“洛洛,你再说这句话,我保证不会再等了。”他好像在暗示她什么。

崔洛被他捏的肩膀失去平衡,好说歹说都不行,她已经没辙了。

萧翼还是不放心,又问:“是不是安王之故?你才打算离开?”

崔洛说不清,她只道:“我就是觉得自己没有当官的料,做个地方小官还可以,尔虞我诈太心累了。”早知道萧翼会追问到底,她就不说了,万一让萧翼和安王之间起了内讧岂不是对大业不利?

*

帝王中风,不能言行。

内阁协助太子处理政务,一时间,朱明礼暂时掌控住了朝堂。

立夏祭奠这一日十分不顺利,朱明礼在乾坤殿大发雷霆,顾长青入宫时,他正当面训斥了几位大人。

顾长青认出来,那几人都是原先支持原太子的大臣。

朱明礼不喜欢留下后患,这些人或迟或晚都会被驱逐朝堂,或是带罪离京,更有甚者连命都保不住。

“殿下,臣有事禀报!”顾长青的意思是要与朱明礼单独说话。

内殿很快只剩下他们二人。朱明礼顺势坐在龙椅下的大理石台阶上,放松了下来,叹了口气,“明明是万无一失的计划,怎会半路出了岔子!是十一叔先抢了我的未婚妻,我才想置他于死地。长青,你说,我做错了么?这件事不是他先挑起的?”

顾长青不会宽慰人,他仅有的温柔都给了一个人,剩下就只有冰冷无际的阴沉,“如我所料,安王确有问鼎之心,只可惜我们至今才看出来。否则早就弄死他,以绝后患!殿下,您没有错。”

朱明礼也没料到会半路杀出个程咬金,顾娴一心盼着他称帝,现在离着皇位只有一步之遥了,越是关键时候越是让人浮躁不安。

他的目的很直接,那就是当上皇帝,满足顾娴的心愿。

朱明礼长叹了一口气,他抬起头来,发现顾长青的眸色极为骇人,“长青,你刚才去了哪里?”

顾长青未答话,顿了顿,眼底的坚毅更加醒目了一分,他反问道:“殿下,关宁是否正缺一个总兵?我想举荐长信侯府的萧翼,此人有勇有谋,堪为良将,若由他出面,关宁内乱定能得以解决。”

朱明礼闻言,先是思量了一番,这之后却笑道:“长青,你是想借此除了萧翼吧?关宁是什么地方,你我皆知。关宁地头蛇白家和长信侯府有了扯不开的恩怨。萧翼真要是能解决了关宁之乱,那就是他的本事,可他要是回不来......崔洛也只当他死了。”

顾长青不置可否,“萧翼是长信侯府的中流砥柱,殿下不也是忌惮他么?此番关宁异动,派他过去,是百利而无一害。他是生是死,对殿下而言都是一样的。”萧翼活着回来,那么关宁动乱肯定解决了。可若是萧翼死了,那同样除掉了一个强硬的对手。

这无疑是个一石二鸟的计划。

朱明礼从石阶上起身,拍了拍顾长青的肩头,“长青啊,我做这些是为了大业和我母妃,你呢?就为了那个崔洛?她真的值得?”

顾长青依旧没有正面回答他,“殿下,待你大业成事,我想跟你要一个人。”

朱明礼当即就答应了他,“行,难得你有喜欢的,不就是一个崔洛么,有何不可!”

傍晚十分,紫荆城下了一场雷阵雨。轰鸣的雷声震耳欲聋,顾长青独自走在空无一人的宫廷长廊上。好像对外面的一切充耳不闻。

他说过,崔洛不能离开他身边,所以他就一定要做到。

*

崔府大办洗三礼,朝廷不少官员都来祝贺。

顾长梅和晋晓悠也来了,二人还给崔洛的孩子带了老虎鞋和金银钿子。顾长梅看着已为人父的崔洛,内心颇为古怪,但也问她高兴,他道:“崔洛,我大哥说近日事务繁多,他没空过来,让我给孩子带了见面礼。没想到你小子也能生出双生子。”他反复打量了崔洛,一想到这小身板,顾长梅就笑不出来了。

崔洛谢过,打开锦盒一看,是一对鎏金的铃铛,上面还系了大红色编绳,十分可爱。

她还没来得及多说话,顾长梅已经携夫人不知道走到哪里去了。

安王和缙王也来了。

缙王身为崔洛的‘岳父’,被请到了前厅和崔家老爷子喝茶。

崔洛正招呼着宾客,安王一手捧着花生米,边走边吃着走到她跟前,笑道:“崔洛啊,按着辈份,你也应该叫我一声十一叔。”

古月是缙王的义女,而缙王和安王是兄弟,这一来二往,崔洛似乎真得唤他一声叔叔。

崔洛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当着众人的面,抱拳行礼,“崔洛给十一叔请安。”

安王本来只想打趣她,可当崔洛在大臣面前喊他十一叔的时候,他还真是有些不痛快了。

“崔洛,你......”安王觉得自己老了!可他还没正式成婚,也就比崔洛大了八九岁而已,这种年龄差实在没什么值得计较的。

安王不是没有孩子,只是那些女人生的子嗣将来根本拿不出手。他需要一个出身高贵的女子给他生一个继承人,但不是现在。

安王自讨没趣,被人喊做叔叔之后,心情一直很低落,便去了一边喝酒去了。

崔洛在中庭招呼客人,这时李镐上前,在她耳边低语了一句:“大人,沐家有人送了信来,让您务必看看。”

崔洛眼神示意他先不要声张,二人去了书房,李镐才见书信拿了出来,“大人,您看。”

李镐帮着崔洛做事,很多事情他都有所耳闻,“大人,送这封信的人是沐大人的心腹,他让小的叮嘱大人,一定要小心朱明礼,之前支持原太子的人没有几个有好下场的。”

崔洛天天去衙门,自然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好在她熟悉的几位大人都安然离京了,真要是掉了脑袋的,也是自己行为不端,或是贪墨受贿了。

朱明礼这是在杀鸡儆猴啊。

他想让所有人知道与他为敌的下场!

“对了,近日有没有看到小羽?”崔洛问。她正好有事让尧羽去做。

李镐道:“白天没见过尧姑娘了,不过小的发现尧姑娘每天晚上都会回来睡觉。而且.....”

“而且什么?”

“小的发现尧姑娘在康德钱庄存了大批银两!”

康德钱庄的事只有鲜少几人知道,尧羽并不知道那是崔洛的私产。

崔洛有些头晕,“我知道了,你下次见着她,让她过来见我一次。这丫头神出鬼没的,想找她真是不容易。”

真不知道尧羽近日究竟在忙什么?她哪里来的银子?崔洛最担心的是她会再次被朱明礼利用!而且若是让顾娴知道了尧羽是谁的女儿,怕是还有节外生枝。

看过沐白的亲笔书函之后,崔洛伏在桌案上小憩了一会。她得想一个万全的法子,让沐白安然无虞的度过这个难关。好在他一向清廉,暂时没有让朱明辰抓住把柄。

换言之,她自己也曾是原太子的侍读,朱明礼怎么不来对付她?!

崔洛是在一阵轻/痒中醒来的。她闻到了一股子龙涎香的味道,便知来人是萧翼。

“醒了?”

“继兄?你不是启程去关宁了么?”

萧翼看着崔洛睡眼惺忪的样子,有些心疼,“嗯,我来看看你就走。”

崔洛不知道说什么,“继兄一路小心。”

萧翼笑道:“那是自然,我不会丢下你一人。”

外面是喧杂的人声,内室安静,但并不清凉,待久了,人心也跟着浮躁了。

两人没有再说下去,萧翼身着墨黑色精装,衬得身形格外健硕宽大,他眸色突然暗了一暗,顺势将崔洛抱了起来,明知她不愿意,还是不管不顾的/亲/了下去。他只用了三份力道,崔洛便无力招架。有了几次的经验,萧翼像是找到了诀窍。觉得抱着不太方便,又将她放在了桌案上,萧翼随手拂开案上的桌侧,压着她覆了上去。

这一番狂风暴雨,崔洛被猛然间出现的抵触吓了一跳,含糊道,“嗯.....继兄!不行!”

萧翼当然不会就在这个地方行事,他伏在崔洛脖颈处,长/喘了好一会,才勉强恢复了少许平静,但还是没有起身离开。他没有告诉崔洛此行凶险,也没有告诉崔洛是顾长青想杀他。

如果他真的回不来了,他希望这世上还有一个人能像他一样护着她。而顾长青会是一个很合适的人选。良久之后,萧翼突然起身,没有给崔洛一句话,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朱明礼有皇帝的玉玺在手,萧翼若是抗旨,那就是欺君,这个节骨眼上,最容易被人小题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