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舒家的人方才得知女儿失踪,一家人,尤其是舒夫人急的不得了。舒墨和龙天玉接到消息匆忙从帝宫赶了回去。

“会不会因为我,因为砚儿不喜欢我,所以才…”龙天玉不知道这个小姑子和自己老爸搞在一起了,否则,她也不会有这个心思扮演小媳妇儿了,她会直接上去掐死那个不要脸的贱人,当然,现在什么都不知道的她,还在用心的拆散着舒砚和舒墨的关系,现在的舒墨是她的丈夫,自然,她在舒墨心中的地位就要拍在第一,其他的女人,无论是他的妹妹还是其他什么她不知道的女人都不得和她争这个位置。

“哼,真是太不懂事儿了!”舒墨皱着眉头说道,这个妹妹,真是越来越放肆了,以前虽然偶尔有些小性子,但是哪里像现在这般,竟然到了是非不分的地步。三番两次,对他的妻子恶言相向,哪怕不看在他妻子是公主的份上,就看在他,是他的妻子份上,哪怕她再不喜欢,难道不应该以礼相待么?想到这里,舒墨的脸就黑了几分,原本有些焦急的心似乎也不那么焦急了。

“快些吧,咱们赶紧去看看,爸和妈肯定急的不行,也不知道砚儿去哪儿了,这…这身体的伤还没养好呢!”一旁龙天玉在舒墨想通一些事情之后连忙又开口,甚是懂事的说道。

“没事儿,慢点开车!”舒墨对着司机沉声说道。“这么大的人了,做什么选择都该对自己负责才是!”

“舒墨!”龙天玉拽着舒墨的手,显得十分的焦急。

舒墨却拍了拍龙天玉的手,感激她的善解人意,“放心吧!”

然后,车子便慢悠悠的向舒家驶去了,明明只有二十分钟的路程,司机小哥愣是开了两倍的时间,方才稳稳的停在舒家的门口。

“儿子!你怎么才…公主!”舒夫人看到自己儿子的时候,就连忙走了过来,刚说了一半的怨念在看到龙天玉的时候便连忙的闭上嘴巴,她的儿媳妇儿和别人不同,别的婆婆可以骂儿媳妇儿,说她这儿做的不好那儿做的不好,可是她这个不行,因为,她的儿媳妇儿是公主,与一般平民不同,所以,她便是不能呼来喝去,她也是十分满意的。毕竟,这个公主能给她带来的尊荣是比可以对儿媳妇儿呼来喝去更贵重的。

“妈,不要这么生分嘛!我是你虽然是公主,也是你的儿媳妇儿,你就叫我天玉就好了!”龙天玉走过来,挽着舒夫人的胳膊甚是亲和的说道。

舒夫人听着,心中那叫一个舒服,差点把女儿失踪的大事儿都给忘了,想想,谁有这个资格,可以直呼公主的名讳?看看,只有她,他们舒家,可以如此理直气壮。

“妈,砚儿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一家人进了客厅,舒墨皱着眉头,声音微沉的问道。

“哎!”听儿子这么一问,舒夫人方才从得意中回过神来,脸上的笑容瞬间就没了,一脸担忧不安的模样,“哎,不是那天她发脾气把我赶了出来,我这一生气就没去看她么,这不,几天前,我忍不住又去医院看她,这才知道她早就离开了医院,然后,一开始打她她还接听,告诉我没什么,她只是出去散散心,可是后来,便再也没有电话打回来,我打电话过去,她便没有接电话,再然后,便直接关了机,再无半点音讯,你说,她会不会出什么事情啊?会不会被绑匪绑架了?会不会有什么意外?我…”

“妈!”舒墨打断舒夫人的庸人自扰,“你之前打电话,是她自己的声音吗?”

“啊…。是,是砚儿!”舒夫人愣了一下,连忙点头说道。

“那不就是了!”舒墨的眉头越皱越深,“这个舒砚,是越来越混账了!在外面玩就不知道打个电话回来吗?不知道家里人会担心吗?”

“她…她也是心情不好!”舒夫人小声的给女儿找理由,然而,此话一出,似乎便认定了舒砚只是真的在外面散心,而非遇到什么迫不得已的事情。

“行了,你就不要担心了!”舒墨对着舒夫人说道,“这件事情就交给我吧,我会尽快联系到她,让她打电话回家的!”

“嗯!”舒夫人终是不在那么担心,听了儿子的话,舒夫人重重的点了点头。“留在家里吃午饭吧!”

“好!”舒墨还开口,一旁的龙天玉便甜甜的应了,“妈的手艺可好了,我吃过一次就忘不掉!”

“…”舒夫人听了龙天玉的夸奖,那叫一个舒爽,笑的露齿不露眼,随即,连忙说道,“喜欢的话以后常来,想吃什么告诉妈,妈给你做!”

“嗯!谢谢妈!”龙天玉挽着舒夫人的胳膊,甚是感激的说道。

这厢,一家子和和乐乐,那边,舒砚还在用生命挣扎,然而,在难忍她也咬紧了牙关,因为,横在她面前的只有两条路,一条,安心的被锁在那所大房子里,永远当那个暴虐的人玩不破的玩具,直到某一天那人厌弃了,或被丢弃或被封杀;另外一条,拼尽全力,从幕后走到台前,哪怕依然是玩具,哪怕没脸没皮,人人唾骂,但是一旦成功了,她便会有无人能及的权利,就如…就如苏妲己一样,轻易的将一国之君玩弄在股掌之间;这两条,她根本想都不用想,就会选择第二条,她什么都不管,只要拿到权利,只要能找到出口发泄心中的愤恨就成,至于舒家的脸面,她已然顾及不到了。

当然,她也知道这件事情有多么的困难,哪怕是她都知道,她和帝君之间的事情一旦曝光,迎接他们的会是怎么样的指责,心里不好的人可能会被这种强大的社会舆论压力压垮,她知道,帝君肯定也会知道,所以,想要让帝君把她带到人前,她还需要多动动脑子和身体,只有…只有让他食髓知味,让他恋上她的身体,让他一刻都离不开她,让他为她疯狂,她的计划才有进行的可能。所以,她摇晃着身体配合着帝君的冲撞,明明痛苦的不行,她的嘴角却依然带着笑花,口中大声的浪叫着,似乎十分享受这样的交合盛宴。

而此时,一心想着要给她惊喜的汉斯,终于得到了自家老爹的特赦,带着全部的家当从M国登上了飞往帝京的班机,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汉斯难掩心中的激动,亲爱的!我来了!我们终于可以好好的在一起了!想到即将要和心爱的人见面了,汉斯那叫一个激动,如果不是不允许,他恨不能在飞机上跳一段街舞以表达自己此刻的心情,之所以到现在才能去帝京,实在是因为他有一个讨人厌的老爹,非要他留在家里过完元旦节才允许他离开,当然,一开始那老头儿是死活不让他来帝京的,最后都闹到了脱离父子关系的程度了,最后的最后,还是哥哥在里面说情,老头子方才松了口,当然,条件就是他在家里过完元旦节才可以走,于是,相比和老头子脱离父子关系,他还是选择了后面这一个,只是苦了舒砚了,又得多等些天才能看到他这个惊喜,汉斯决定了,他到了帝京之后,就到分公司的门口捧着鲜花等着。

他却不知,舒砚因为受伤已然好些日子不曾上班了,当然,还特意向M国总部那边请假来的,只是…。只是道尔大家长,也就是他的老爹,为了不让他失控,直接让属下瞒了这个消息,谁都可以知道,唯独他汉斯二少爷不能知道,所以,他的计划注定要成空了。所以,当他不顾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一下飞机就捧着一束花站在公司门口等的时候,不仅没等到人,反而等到一个舒砚请假的消息。

“你说什么?”汉斯有点不可置信的询问。

“哦,总监大人已经好多天没来上班了,请假了,都快个把月了!”被拦着的姑娘有点讥诮的说道。

“啊…哦,谢谢你!”汉斯愣了一下,这才对着被自己拦下来的姑娘道谢,将手中的花塞给姑娘,有些失魂落魄的转身,个把月,这么就没有上班,是因为什么?

女孩捧着花,愣愣的看着突然没有了神采的男人,突然便没了讥诮,显然,普通小职员的她不知道这个英俊的外国男子便是他们公司大boss的二少爷,只是原本不屑于舒砚,连带着有点不屑于追求舒砚的男人,此刻,看着那人的背影,突然便觉着五味陈杂。

最终没有方向的汉斯,只能先去自己预定的酒店,原本激情满满,突然便觉着疲惫,很疲惫!只想着好好睡一觉!

睡了整整一天,汉斯再次满血复活,他要去找他的心上人,然后,不费吹灰之力,汉斯找到了舒家,然而,在舒家,他也没能找到自己的心上人,不仅没有找到,也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反而得知作为舒砚的家人,竟然也不知道舒砚的去向,于是,一向很绅士的人终于忍不住发飙了。

“你们到底是怎么做父母的,自己的女儿这么些天没回家,难道就一点也不担心吗?如果有人对她心怀不轨,如果她出了什么意外,你们是不是也当她出门在外散心了?”汉斯吼完,便头也不回的跑了,与其靠他们这些不负责任的家人,还不如靠他自己,舒砚,你等我,我一定会尽快找到你!你千万不要有事儿!然而,虽然心志坚定,在不是他的地盘上,想要找到一个被帝君藏起来的人又是如何的困难,而唯一一个知道的外人,和他的交情不够,自然不会将这个消息告诉他,而这个知道消息的人只想着赶紧和媳妇儿团聚,哪有心思在意他呀,虽然,他和他也还算有点亲戚关系。

一月二十二,两只小宝放寒假,皇甫卿便将家中和公司的事情全部交给了别人,自己带着两只小宝就飞了,当然,还有一个人,比他的飞的还快,那人便是商绯月了,在处理了孟雅的后事,不等法律对张琪云的审判结束,便直接定了机票飞去F国了,把公司留个董珏照看,自己不负责任的跑了。然而,他还是可以理解的嘛,刚刚新婚就分别,谁也不乐意是不是,何况,他还欠孟大哥东西呢,男子汉大丈夫要说话算话不是,赶紧还了才对,于是,各位看客不要笑,他不是因为想那谁才去的F国,他只是去还债来的。

至于皇甫卿么,结婚时间够久,脸皮够厚,他就是想媳妇儿了,谁能不让想么?谁敢说三道四?于是,智囊团们不满了,凭什么你想媳妇儿了就把所有事情交给咱们呀?咱们也是有有媳妇儿的人好不好?当然,这些话是没有人敢在皇甫卿的面前说的,因为说了也没什么大作用,反倒容易引起boss对他们的不满,与其做这种无谓的挣扎,还不如什么都不做来的干脆,还能在boss面前六个好印象。

其实,年关将近,也不算很忙,除了核算年终受益,制定明年发展方向,筹备年会,员工绩效考核,倒也没什么大事,当然,这是明面上的,至于暗地里的,除了帝君,没有人敢与魅影相抗衡,而现在的帝君,正玩得不亦乐乎,哪里还记得要对付皇甫家的事情,至于他的那些爪牙,智囊团们冷笑,已然被他们切的七七八八,尤其是那个李渔。因为是东子的岳父,兄弟们下手有点轻,命还是留着的,只是他那个万恶的研究基地却是被毁了个彻底,梅林带着猫儿全世界的跑,跑累了之火,直接特制了一颗炸弹将李渔那乱七八糟的研究所给炸了,当然,做的甚是隐秘,先只是研究所里起火,要知道,那研究所里,易燃易爆的化学药品多了去了,把所有人够吓出来之后,炸弹这么一扔,砰的一声,整座研究大楼就这么化为灰烬了,当匆匆赶来的李渔看到这样的一幕之火,连救火就懒得救,直接就跑了,收拾自己的东西,用着早就准备好的另外一个身份,跑到别国,说难听点那是去躲灾去了,说好听点那就是去逍遥了。

给帝君做这样不能见光的事情,李渔早早的就做好了准备,两个,一个是帝君得道,他升天,另外一个就是失败,他被拿来当替罪羊,这个,他是玩玩不愿意的,所以,早早的做好了准备,为了帝君的大业,他可以牺牲很多东西,比如妻子,比如女儿,唯独一样是绝对不能牺牲的,那就是他的性命,所以,一边有条不紊的按着帝君的意思摆棋局,一边暗中给自己留退路,给自己转移资金,给自己准备新身份,正所谓小心使得万年船,如今,终于遇上,在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出错之后又出了这么一个绝对不可能被原谅的岔子,李渔连在帝君面前求情的机会都不给,便选择跑路了,出了这样的事情,帝君要是不杀了他那才叫怪事了。

这一场爆炸引发的轰动绝对不小,只是奇异的却没有导致半个人伤亡,帝君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正趴在舒砚的身上卖力的干活,听到自己的侍官汇报,明显的愣了一下,然而,却没有立即从舒砚的身上起来,反而加大了力道,而舒砚,好似没看到那个侍官一样,该怎么叫就怎么叫,直至最后一刻来临。

侍官低着头站在那里,不敢有半点异样。帝君起身,这才连忙将帝君的衣服送过去。

“明日去帝宫报道,我还缺一名随行秘书!”帝君一边套着衣服一边沉冷的说道。说完,穿好了衣物,便直接转身走了出去。

而留在床上的舒砚,在经过片刻的呆愣之后,陡然反应了过来,一双眼睛大睁,死死的盯着那渐渐消失的身影,一颗心,几乎快要死去的心突然便恢复了跳动,噗通噗通…。用着她快要承受不了的力道,剧烈的跳动着,他…刚刚是和她再说话吗?舒砚不敢置信,跌跌撞撞的从床上爬起来,顾不得身上没穿衣服一身狼狈,直接冲到了楼下,此时,楼下已然人去楼空。舒砚愣愣的站在那里,漫天的喜悦汹涌而来,好似快要将她淹没了一样,然而,即便如此,舒砚还是不敢全然的相信自己会如此的好运,她要去看看,院子门口的守军们是不是也离开了,想到这里,便往门边跑去,刚打开门,一阵寒风便扑面而来,差点将她冻成冰棍,舒砚方才想起,自己还光裸着身子,快速的跑到楼上,找不到可以御寒的衣物,直接把丝绒被裹在身上,这才跑了出去,看着大开的院门,看着空空荡荡的守卫处,此刻,舒砚终是相信自己刚刚听到的话了!她…她成功了!她成功了!她终于成功了第一步,哈哈哈哈…皇甫卿,我会让你后悔莫及的!哈哈哈…

然而,她的发狠似乎对皇甫卿并无半点作用,人家正在M国陪着媳妇儿,儿子和女儿,媳妇儿上班,他在家里相妻教子,不仅包了一日三餐,更是包所有的家务事儿,自从他去了之后,直接给家里的保镖阿姨发了红包放了假,没人打扰他们一家四口,全职煮夫做的那叫一个得心应手,闲了就陪着两只小宝做训练,楚霄隔三差五的会过来蹭个饭,偶尔会两个人躲在书房里说些小秘密,而容颜,对于他和儿子女儿都在生活自然是欢喜不已。尽管寒冬腊月,这每日去上班也是心情好好,完全不受天气冷的影响,实在是那什么,人逢喜事精神爽,说的可能就是现在这个她了。

当然,皇甫卿也不是全然的不管事儿了,无论是哪边得了什么新消息,而那些人做不了主的时候,便会通知他由他做决定,当然,觉着比较重要的消息,觉着他应该知道的,也会尽快的给他传过来。比如,李渔逃到了哪个国家,比如,舒砚成了帝君的随行秘书,比如那个不听话的小孩依旧不愿意随他的人回来。当然,对于前两条,皇甫卿也没有浪费过多的时间去管,只是让人注意着就行,无论是李渔还是帝君或是舒砚,只要不惹到他的头上,他们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哪怕把天翻了都不关他的事情,只是那个小孩,皇甫卿皱了皱眉,他在想着,要不要通知他的手下直接把他给敲晕了给带回来?虽然,容颜一直不曾开口问他关于那孩子的事情,但是他就是知道,容颜依然无法介怀当年的事情,从她如此厌恶大海就可以看出来。他知道,如果把那个孩子还活着的消息告诉这人,这人肯定高兴的不行,然而,在事情还没有尘埃落定之前,他又不敢轻易的把这个消息告诉她,就怕其中突然生出什么变故,这人会更加的难受。只想着有一天,把那孩子带到她的面前,那时再也不会有意外发生,如此就好了。只是,也不知道那孩子是怎么想的,竟然…竟然屡次否决自己接他回来的提议,自己能想到他想要做些什么,然而,做什么都不如他的性命重要,至于其他的事情,以后在从长计议就是了。想到这里,皇甫卿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怎么了?眉头皱的这样紧,帝京那边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吗?”容颜回来的时候,便看见这人坐在客厅,皱着眉头一脸黑沉的模样,显然在想些不好的事情。

“…”皇甫卿愣了一下,没想到自己这么一想就想了这么久的时间,这人都下班了,伸手,将她放在自己额头的小手握进自己的掌心,微一用力,便把这人拽到自己的怀里,开口,淡淡的道:“我在愁我们今晚到底要吃什么!”

“你骗鬼呢!”容颜嗔了他一眼,小声的说道。

“我骗你,不骗鬼!”皇甫卿在她的唇上咬了一口,轻笑着说道。

容颜一声呼痛,翻白眼,“苒苒和阿离呢!”

“被岳父接走了!”皇甫卿开口道。

“爸只接走了两只小宝,没想要接我们一起去玩儿么?”容颜瞪大了妖眸,甚是不可置信的模样。

“有,咱们明天去!”皇甫卿没说的是岳父让他等容颜下班之后就过去,只是被他拒绝了,好不容易有个二人世界,怎么能白白浪费?

“嗯,也好!”容颜不知道皇甫卿所想,乖乖的点头,只想着自己上了一天的班累的不行,着实不想再做那么长时间的车了。“那我们晚上吃什么?”容颜坐在他的怀里,同样犯愁。

“实在想不到,那就吃你吧!”

“切,你怎么不说吃你!”

“吃我也是可以的!如果你实在想的话!”

“…”

“嗯?”

“呵呵呵…”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的容颜干笑,想要起身逃跑,却被对方直接压到了沙发上。对上那人炙热的眸子,容颜的小脸不自觉的红了起来。

“吃不吃?”皇甫卿不让她闪躲,暗哑着声音问道。

“吃!”容颜看着他的眸子,无意识的说道,等到说完了,方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一张脸顿时就红的不了得了。

第二天,容颜和皇甫卿直到下午方才起床,最终还是决定不要去楚家大宅了,实在是…去了也没啥时间玩了,白白浪费那么长时间的车程,还不如好好的睡觉,唔只是单纯的睡觉,不是滚床单!说服了自己的容颜,再一次把自己蒙进了被窝,神清气爽的皇甫卿见此,自然也没有强迫,只是打了电话,和楚霄说明了情况。楚霄虽然意外,却也没有强求,毕竟小夫妻还年轻,假期总共就这么几天,想过过二人世界也情有可原。于是,便专心的陪着自己的外孙外孙女了。

至于帝京那边,舒砚回到舒家大宅的时候,是裹着被子的,当舒爸爸和舒夫人看到女儿这个样子进来的时候差点没昏过去,之所以没昏,是因为舒砚昏了,夫妻两人连忙把女儿搬到楼上,看到女儿的狼狈模样,舒夫人直接就哭了出来。

“别哭了,你先帮女儿收拾收拾!”舒爸爸沉着一张脸对着舒夫人说道,自己走了出去在门外等着,原本不抽烟的人,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烟,一根接一根的抽着,心里烦躁的要死,似乎,只有做父亲的才能体会这种心情,女人被别人糟蹋了,而他这个做父亲的却什么都帮不了。

舒夫人听了自家丈夫的话,将女儿身上裹着的被子拿掉,从浴室里端来一盆温水,仔细的替女儿擦拭,一边擦一边掉眼泪,心中是把儿子也给怨上了,她就说吧,女儿肯定出事了,他却偏偏说女儿没事,看看,现在怎么样了。

闭着眼睛的舒砚,听着妈妈隐忍的哭声,心中虽然愧疚,却没有后悔,她…她已经没有回头路了!她只能硬着头皮向前走,既然她已经在地狱中沉沦,那便拉着所有人一起进地狱吧!她不喜欢一个人呢!哪怕是地狱,也得让那人一起!

舒夫人哭着女儿的苦命,小声而隐忍,就怕吵醒昏睡中的人,却不知,她的女儿只是装睡而已。

如果可以,她也不想这个模样回家,然而,那个屋子,她翻遍了所有的地方,没有任何一件可以御寒的衣物,除了那人给她准备的那些奇奇怪怪的内衣,再无其他东西,再有,那个屋子里没有任何的通讯器材,无论是电脑还是手机电话什么都没有,她让人接都不行,当然,也不是想不出一点法子,只是…她还是有顾虑,她和帝君之间的事情,如果不到万不得已,她也不想暴露在世人的面前,哪怕她抛却了所有,如果可以,她还是想保住这一张脸皮的。而且,说出去,帝君也不会给她好果子吃,她知道!所以,才会有了这么一出,她离开医院,就被不认识的人绑走了,这些天一直被别人糟蹋,如今好不容易找着机会逃出来,是了,这就是她准备的理由,糊弄爸爸妈妈完全够用了,至于她的哥哥…舒砚的心中闪过一抹愤恨,那已经不是她的哥哥了,以后她的事情和他再无干系。只是…明天,她该用什么样的理由去做帝君的随行秘书?舒砚眉头微皱,一时之间想不出半点法子。

“砚儿…。砚儿你怎么了?别怕,你已经回到家了!再也没有人敢伤害你了!”看着女儿皱了眉头,坐在床边的舒夫人连忙压抑的哭道。

“不要!不要…不要碰我!”就着舒夫人的安抚,舒砚奇迹般的醒了过来,当然,少不得一番做戏。

舒夫人连忙将女儿搂进怀里,柔声的安抚着,“没事了!没事了!已经没事了,砚儿别怕!”

“妈!妈!呜呜呜…”搂着舒夫人,舒砚既委屈又恐惧的哭着,只是这哭有几分真假,她自己似乎也分不清楚了。

“别怕!别怕!”舒夫人的眼泪也不住的掉着,然而,却还得忍着,一心的安抚着怀里的人。舒夫人没有问舒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就像和上次挨打一样,不,这次比挨打更严重,然而,为了女儿的名声,这种事情却是半句也不得泄露的,否则,她女儿的一身就毁了!

舒砚在舒夫人的怀里哭着哭着就睡着了,舒夫人看着睡着了,这才小心的将她放倒在床上,将地上的东西收拾走,让她一个人安心的睡觉。

“怎么样了?”舒爸爸看着自己的妻子出来,连忙熄灭了烟头,快步的走了过来,一脸焦急的询问。

“已经睡了,你别担心!”舒夫人有些疲惫的说道。

“要不要告诉儿子!”舒爸爸点了点头,随即想到什么连忙又开口询问。

“…算了吧,等砚儿醒了再说!”舒夫人开口说道,儿子到底和公主成婚了,最近又和女儿的关系闹得挺僵,还是等女儿行了之后再说吧。

直到第二天,舒砚方才苏醒,便将自己事先想好的理由和父母说了一通,舒氏夫妻自然有问那个混蛋长什么模样,说要找他算账之类的,都被舒砚给巧妙的避了过去,“爸,妈,过去了,都过去了,那些都像一场噩梦一样,我永远也不想在想起来了,你们也永远不要提好不好?”舒砚哭着鼻子可怜兮兮的说道。

“好好好!”舒爸爸还没来得及说话,一旁的舒妈妈便连连应道,心疼的不得了,“以后谁都不许提,你上楼去休息会儿,我去给你做好吃的!”

“谢谢妈!”搂着自己的妈妈,舒砚感动的说道。随即,上楼,舒砚开始思考到底该如何找到理由成为那人的随行秘书,如果她没有工作,去做那个随行秘书也情有可原,可是,她不仅有工作还是一份不俗的工作,这理由就要好好的找了。只是还没等她找好,那个人便突然降临到舒家。

舒砚看见帝君的时候,控制不住的浑身一抖,帝君扫了她一眼,意味深长的一笑,随即,甚是坦然的和舒爸爸聊天,而舒爸爸和舒妈妈似乎早就知道这人要来一样,一点也不惊讶。

而舒砚,坐在一旁,努力的想要淡定,然而,却忍不住心跳如鼓,尤其是那人时不时撇过来的视线,更是让她不安,然而,就在这时,意外又出现了。一直寻找她的汉斯,终是得到消息说她回来了,这不,匆忙的赶了过来。

舒砚看到汉斯的时候,忽的一下站了起来。而汉斯,看着她的时候,直接就跑了过来,用力,一把将她搂进自己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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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2 皇家项链

被汉斯紧紧搂在怀里的舒砚突然便僵硬在那里,身后,那人的视线好似灼热的好似要将她的后背点着了一样,而搂着她的人,只顾着激动了,丝毫不曾察觉到她的不自在。

“你这些天去哪儿了?你知不知道我找你找得多么辛苦!你吓死我了!”紧紧的搂着舒砚,汉斯有点控制不住自己浑身的颤栗,天知道这些天他是怎么过来的,一天一天得不到她的消息,他都快疯了。幸好,幸好她终于回来了,想到这里,有种失而复得的惊喜的汉斯捧着舒砚的脸就吻了上去,也不管不顾舒砚那微弱的挣扎。

舒砚在他的唇压下来的时候,忽的一下便瞪大了眼睛,以前,不是没和这人接吻过,甚至连更亲密的事情也和这人做了,只是…只是身后…舒砚伸手,推拒着这人,感受到身后的人那越发热切的视线,美艳的大眼睛之中闪过恐惧,她…她该怎么办?汉斯…汉斯你先放开我!

坐在客厅里的人,舒砚的父母以及华夏帝国的帝君,舒砚的父母还是微微有些尴尬的,不过想到对方是外国人,本就是开放的国度,这样的举动也便不觉着有什么了,在加上汉斯之前和他们介绍的,知道汉斯的身份不差,而今女儿刚刚经历那样的事情,有这样一个看起来还不错的男人似乎也挺不错,想到这里,原本就不多的不能接受也便消散了,微笑着看着他们,眼中带着些许的期待,似乎,女儿能找到这样一个如此珍视她的男人还是挺不错的。

只是坐在一旁的帝君,眼里升起了一团火,愤怒吗?有,还不少,毕竟,这是他的女人,却在他的面前被别的男人搂搂抱抱亲亲我我,如何能不愤怒?他的女人,哪怕是他不要了,别的男人也休想肖想不是吗?就像他的帝后,在她替自己生下女儿之后,他便再也没有碰过她,然而,即便他不碰她,她只是做一个活寡妇,她也得给他老老实实的呆在帝宫中,肖想男人,只有死路一条。

然而现在,帝君的双眸微眯,看着那个外国男人亲吻着舒砚,看着舒砚从一开始的微微抵抗到渐渐的投入,甚至伸出粉嫩的香舌主动的回应着对方,不可否认,除了愤怒之外,他竟然生出一种强烈的他快要无法压抑的冲动来,他想…很想…很想现在就把她拖过来当着那个外国男人的面狠狠的上她,然而,终归,他的理智没有全部丢失,这里是舒砚的家,还有不仅有那个外国男人,还有他的臣子,舒砚的父母,所以,哪怕有点难,他还得忍着,只是,心中,这股子火越烧越旺了。呵呵呵…舒砚,他真是越来越喜欢她了!

“这外国人是谁?”歪着头,帝君饶有兴致的问着坐在自己身旁的舒爸爸,神情自如。

“哦,这是砚儿在M国的男朋友!”舒爸爸说道,“孩子小不懂事,还望帝君别放在心上!”

“呵呵呵…怎么会!年轻人嘛!正常,正常!”帝君看着,脸上挂着诡异的笑容,只是,他怎么会不放在心上呢!他得时时刻刻的放在心上,因为,这样会让他很兴奋很兴奋呐!

而一吻结束,回过神来的舒砚陡然便僵直了身子,她…她刚刚忘了帝君还在!一张小脸蓦然发白,满眼满心的恐惧,她…

“别怕,别怕,以后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汉斯虽然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事情,却清清楚楚的感受到了她的恐惧,双手依旧捧着她的小脸,温和的安抚。

舒砚抬头看着他,双眼不自觉的盈满了泪水,他不知道,他越是这样温柔的对待她,她越是恐惧,因为,她似乎能感受到身后的魔鬼已然对她张开了血盆大口。然而,这一切,她却谁都不能说。这是她自己的选择,只能她自己在承受。

之后,帝君在舒家用了晚餐,也欣赏了一晚上舒砚和汉斯的恩爱秀,当然,还欣赏了舒砚的一副小字儿,帝君看了之后甚是欢喜,觉着这字儿写的着实漂亮,“我一直想找个写字儿漂亮的人作为随行秘书,很遗憾的是,至今一直不曾找到!”

“呵呵…。帝君谬赞了!如果帝君不嫌弃,砚儿倒是十分乐意做帝君的随行秘书!”和父母陪着帝君身边的舒砚终于找到自己微笑着开口说道。

“舒小姐真的愿意吗?会不会屈才了?”帝君看着她,肆无忌惮打量着眼前的人,目光更是落在她脖颈间的吻痕之上,吃饭之前,她和那个外国男人出去了一段时间,唔,时间不长不短,一个小时,够他们做很多事情了是不是?目光之中带着强烈的淫邪之味儿,帝君静等她的回答。

“能为帝君做事是砚儿的福分,更是我舒家的福分,哪里有屈才之说!”那样的目光让她浑身发颤,然而,在父母的面前她也只能生生的受着,如果可以,她…她也想保全父母的脸面,不到逼不得已的程度她也不会破罐子破摔。

“伯爵和夫人也是这么认为的吗?”帝君歪着头,看着舒氏夫妻,轻笑着询问。

“呵呵呵…当然,当然,能为帝君分忧是我们舒家的福分!”夫妻两人虽不是十分乐意,却也只能这么说,难道他们还能当着帝君的面儿说不想让女儿去做那个什么随行秘书?

“那行吧,明日就去报道吧!”帝君甚是豪爽的说道,“放心吧,该有的待遇我也不会亏待了你!毕竟除了君臣之间的关系,咱们还是一家人不是吗?”帝君看着他们,意味深长的说道。

舒氏夫妻想到的,自然是他们和皇家结亲的关系,只有舒砚知道,知道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有什么更深层次的意味,然而现在,她只能当做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

帝君走了,留下舒家三口在家里忧喜难辨,“砚儿,你说说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客厅里,舒爸爸皱着眉头问道,显然,他是不大乐意女儿去做帝君的什么随行秘书的,只是,当时他不好说,女儿却不同了,如果她不先说出来,饶是帝君也是不能提出这样的要求的,毕竟,她的自己的事业,谁都不能强求她放弃不是吗?可偏偏是她自己,这…

“爸,我们家缺钱吗?”舒砚看着自己的爸爸甚是认真的问。

舒爸爸愣了一下,随即摇头,“缺什么钱!”他们这样的权贵之家,缺什么也不会缺钱不是吗?

“那不就是了吗?”舒砚开口淡淡的说道,“权永远比钱贵,有权的人永远也不缺钱,但是有钱的人却并不一定会有权!”

“可是…可是那只是一个小小的随行秘书…”舒爸爸迟疑的说道,他并不觉着他们家还需要更进一步,他就是这样的人,对自己现在的生活很是满足,权倾天下并不是什么好事情,况且,一个小小的随行秘书能有多大的权利?最后,会不会白白失了自己大好的事业?只是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自己的女儿给打断。

“那也是帝君身边最近的人不是吗?”舒砚自信的说道,古代,有多少帝王被一个宦官把持了朝政的?而她和那些要什么没什么的宦官相比,她拥有的更多不是吗?无论是让那人迷恋的身体还是卓绝的智慧,她一点也不差不是吗?

“对,砚儿说得对!”这时候,舒夫人终于听出了些道道,连忙开口,站在女儿这一边,她和容易满足的丈夫不同,她喜欢攀比,她爱慕虚荣,她想要那些圈中好友都羡慕的眼神看着自己,现在,她的儿子是驸马,她的女儿是帝君的随行秘书,以后,女儿的官说不定也会越做越大,到时候,还有哪个人敢看她不顺眼!尤其是陆丹那些人,她倒要看看她们还能嘚瑟多久。“女儿,你去做吧,你做什么妈妈都支持你!”

舒砚看着自己的妈妈,虽然她极力的支持自己,然而,舒砚不是十分的欢喜,倒是对上自己的爸爸时,眼中或多或少有些感动,只因为他现在为难的,没有掺杂半点利益关系进去,只考虑对她的好坏。然而,感动归感动,哪怕是愧疚,她也是不能放弃自己即将要做的事情,开弓没有回头箭,她已经没有退路了。

回到楼上,舒砚以身体不利为由向M国总部那边递了辞呈,然后,也不管对方如何回复,总之这班是没再去了,反正,自从她回来之后,就没上几天的班,要找个人顶替也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自然,这个消息汇报道道尔大家长那边,道尔大家长很是爽快的同意了,没有半点刁难。

而汉斯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已经是在三天后,因为,他已经三天不曾见到舒砚了,舒砚成为帝君的随行秘书,在帝宫中也是有自己的住处的,因而这几天,并没有回舒家,当然,只有她自己以及帝君身边的人知道,她为何没能回家。

当然,得知舒砚成了帝君随行秘书,也是有人表示不乐意的,这人当然就是一项与舒砚不合的龙天玉了,只是,为了在舒墨的面前表现自己的善解人意,这样的不乐意她也是从未表现出来的,只是,在舒墨却上班之后,龙天玉方才爆发了心中隐忍已久的怒气。

“啊!”握着双手,用力的大喊着,龙天玉怎么也想不通自己的父君为什么要这么做,好好的为什么要把舒砚那个贱人弄在自己的身边。每一次,她去找自己的父君,都能看到舒砚捧着一个笔记本,煞有其事的模样,每一次,看着舒砚脸上那得意的笑容,她都有一种冲动,冲过去将她的笑容撕碎的冲动,然而,她不能,看着父君的表现,似乎还十分看重这个随行秘书,毕竟,她有些重要的事情要汇报的时候,父君竟然没有让舒砚那个贱人离开,而当她提出来的时候,父君竟然说不用!第一次,龙天玉觉着自己的地位受到了威胁,而之后,她开始有方向,父君为何变成这个模样的调查方向。

在她又一次找到机会来面见父君的时候,她与舒砚眼神厮杀的时候,她…她竟然看见那人脖子上密布的吻痕,虽然被丝巾遮着,然而不知是不是舒砚故意,仰着头看她的时候,围在舒砚白皙脖子上的纱巾突然便松了几分,那些痕迹便毫无遮掩的落在她的眼中,龙天玉瞳孔一缩,转头,有些不可置信的盯着自己的父君,放在身侧的双手不自觉的握紧,用力,再用力,尖利的指甲陷进皮肉之中,她却好似没有感受到一般,只死死的盯着自己的父君。

“怎么了吗?”帝君抬起头,皱着眉头看着自己唯一的女儿,“还有呢?接着说!”

“…”龙天玉看着帝君,只觉着恶心的不行,终究,没忍住,跑了出去,一边跑,一边不住的干呕。

帝君抬头,扫了一眼舒砚,眼神森冷暴戾,警告意味十足。

还在得意中的舒砚接收到这样的视线之后,连忙收敛了脸上的得意,低着头,恭恭敬敬的站在那边。

“过来!”帝君看着她,忍不住欲望升腾。

舒砚抖了一把,终究还是乖乖的走了过去,“啊!”还没走到跟前,便被那人一把拽了过去,毫不联系的压在偌大的书桌上,哗啦一声,撕碎了她身上的衣物。

而匆忙跑出去的龙天玉,在跑了一段之后,终是停了下来,扶着廊柱不住的干呕,甚至把眼泪都给憋了出来,好不容易,方才平歇下来,装个身子,龙天玉疲惫的倚在廊柱上,眼睛被泪水包着,她怎么也想不通,她的父君,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那人…哪怕她再不喜欢,那也是她的小姑子,她的父君竟然和她的小姑子搞在一起了?呵呵呵…龙天玉发出惨淡的笑容,相较于败给舒砚,更多的是对自己父君的失望,在她的心中,她的父君虽然脾气不好,却是再优秀的帝君不过了,她从小就把他当成自己偶像,并为了成为你这样的人而努力奋斗,如今…如今,他竟然和舒砚搞在一起,到底有没有,哪怕只是一次的想过,想过他这样做,将他女儿和女婿的脸面至于何地?

不行!她绝对不能让这样的事情继续发生!龙天玉猛地站直了身子,她不能让父君把皇家的脸面全都毁了,无论父君同不同意,她都要把舒砚给赶出去。她不能让舒砚把龙家的天下毁了。

“公主!”然而,等她风风火火的跑回去之后,刚到门口,便被帝君身边的侍官给拦了下来,龙天玉的脸色瞬间就变了,“怎么?本公主要见父君还要你同意不成?”

“公主见谅,实在是帝君现在正忙,不方便…”侍官弓着身子甚是为难的说道,现在的帝君正和舒砚在里面…这要是被公主看到了那还了得?然而,他的担忧,龙天玉却没有明白。

“给我让开!”龙天玉伸手,直接拦在自己身边的侍官给推了出去,抬脚,直接踹开帝君书房的大门,快步的走了进去,因为进去的太急,所以,当她听到那些污言秽语之后,也没了退出去的机会,因为,那时,她已经到了事发地点,龙天玉直接被眼前的一幕震到了,交缠在一起的人,一个是她的父君,一个是她的小姑子,刚刚,她还在这个屋里,如今,全然变了模样。

“啊…嗯…”舒砚好似没有看到突来的人,继续低吟。

而帝君看到自己的女儿,同样也没有停止的意思,只是皱了皱眉头,随即,便再次动了起来,好似根本就没看到女儿就在面前一般。

“…”龙天玉觉着自己疯了,如果没疯的话,她怎么会看到这样的画面呢?此刻,她的脑海中一片空白,什么都不能思考,只是呆呆的站在那里,不知道在那里站了多久,不远处的书桌上,两个交叠的身影终于分了开来,此刻,她的视线,方才渐渐清明,已然整理好衣物的帝君毫不怜惜的把还光着身子的舒砚从书桌上扯下来,也不顾会不会摔疼了她,抬头,瞪着自己的女儿,“你来做什么?”

龙天玉看也不看滚落在地上的宛如母狗一样的舒砚,自然,就更加没有怜悯之类的情绪了,目光直直的盯着自己的父君,听得父君问话,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女儿请求父君将这个脏污的贱人赶出帝宫!”跪在地上,手指直指慢慢从地上爬起来的舒砚,龙天玉的声音坚定如铁,干脆果决的说道。

“放肆!”帝君狠狠的拍了一巴掌书桌,声音狠厉的说道:“我的事情何时轮到你来管了,我的帝位还没传到你的头上呢!你是不是管的太多了!”

“求父君将这个贱人赶出帝宫!”龙天玉丝毫不觉着恐惧,跪在那边,原本挺直的上半身再说了第二遍之后,直接弯了下去,噗通一声,额头重重的磕在大理石的地板上,再抬起来的时候,额头依然红肿一片。

帝君的眸色晦暗如深海,盯着自己的女儿,森冷的气息蔓延,而一旁,已然找到自己的衣物穿好的舒砚,唔,虽然被撕的差不多了。但是总归比光着好些,饶是她,看到这样的龙天玉,也不由得一愣,着实没想到她会做到这种程度,唔,如果帝君不答应,这人是不是要以死明志?哈哈哈…唔,她倒是很想看看呢!龙天玉,你倒是死一个来看看呀!

“求父君将这个贱人赶出帝宫!”龙天玉看自己的父君不说话,额头再一次重重的磕到地上,态度坦然,没有丝毫的恐惧或者畏缩。她不能让这个女人生生的毁了龙氏帝国。

“混账!”帝君再一次狠狠的拍了一巴掌书桌,“我的事情还轮不到你管,来人,公主桀骜不驯,妨碍政务,罚跪祠堂,三日不准吃饭,以反省思过!”

“是!”侍官进来,听了帝君的话,连忙应了一声,随即,便叫来几个皇家卫队的军士,直接将公主带了出去。

哈哈哈…龙天玉,看吧,你也斗不过的不是吗?哈哈哈…舒砚看着被带走却依然不甘的龙天玉,忍不住在心中狂笑,当然,除了眼神,面上是不敢发出半点声音的,毕竟,她可没忘了,龙天玉是这个魔鬼的女儿。她要是幸灾乐祸狠了,那人可不让。

“啊!”舒砚的得意还没有结束,便被一只手抓住,随即,直接将她推到墙边,她那好不容易集齐的衣服再一次离她而去,心情不好的人再一次把她当成了发泄的工具。

书房内,再一次传出让人心情躁动的声音,然而,却无人敢置喙半句,唯一一个置喙的人,依然被压到了皇家祠堂,侍官正好心的劝着。

“公主,你也别难过,帝君也只是在气头上,气消了也就让你回去了!”侍官将软垫给龙天玉准备好,甚是认真的说道。

“…”龙天玉没有听,只是乖乖的大殿中跪了下来。

而侍官见此,也不再多说,恭恭敬敬的退了出去。

龙天玉跪在那里,一点也不觉着自己哪里有错,她想不通,想不通父君到底是怎么想的,难道,他就没想过,如果这件事情被曝光了,会对皇室的颜面有多大的打击吗?想到这里,心中更是把舒砚给恨的要死,她…她真的想不通,舒砚那个贱人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她难道一点羞耻心都没有了吗?脑海中不自觉的想象刚刚自己看到的画面,龙天玉的眉头皱的越发的紧了,这样没羞没耻,简直比那些专职演员还要来的熟练。

晚上,舒墨下班回到帝宫的时候,便被告知他的妻子,惠和公主惹怒了帝君被帝君罚跪在皇家祠堂,三日不准吃饭,现在的舒墨,因为长期的不见容颜,再加上,龙天玉的姿色绝对算不得丑,性子又讨喜,在他的心中,这个妻子的地位倒是越来越重乐了些,只是,他难道真的把容颜从他的心中给抹去了吗?答案自然是没有的,只是,容颜是个梦,藏在他心底的最深处,而他毕竟不能只活在梦中,他只有在自己过好现实的生活之后,才能去想着是否有机会实现他的美梦,而在现实生活没有安稳之前,这个美梦也就只能放在心里。

所以,得了龙天玉被罚的消息,舒墨自然是一点时间都没有浪费,放下自己的公文包,就去了皇家祠堂,果然,在祠堂的大殿中,看到了坐在那边的龙天玉。

“天玉,你怎么了?做了什么让父君罚你?”舒墨快步的走到龙天玉的身边,将她从软垫上扶了起来,甚是焦急的询问。尤其是看到龙天玉额头红肿的一大片之后,顿时便急了,“怎么伤的?怎么没有上药?”

龙天玉看着如此关心自己的舒墨,忍不住鼻子发酸,一直忍着没掉的眼泪终是掉了下来,哇的一声,扑在舒墨的怀里委屈的哭了出来。

“乖哈,别哭,没事了,我去找点药给你擦擦额头,你在这里等我一下!”舒墨拍着龙天玉的肩膀柔声的安慰。

“药,有!”见他要放开自己去拿药,龙天玉却死死的扒着他不放,侍官带她来的时候便把药备好了,终归,她是公主,这个国家第一顺位继承人,哪怕帝君再怒,也不可能把她这个公主给废了,所以,任是谁也不敢真正的得罪她的。

“有药你就不知道擦!”舒墨的声音有些恼了,沉着声音说道:“快坐下,给我你上药!”

“哦!”龙天玉也不在哭了,乖乖的在软垫上坐了下来,有着她的丈夫小心的给她上药,心中也不似之前那般窒息烦闷的难受了。

“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上好药之后,舒墨在她的对面坐了下来,甚是严肃的询问。

“…”龙天玉张了张口,然而,最终却还是乖乖的闭了起来,这种事让他知道,他得多难受,还不如…还不如让她一个人承受来的干脆,一个人痛苦总比两个人痛苦来的好吧!虽然这几天,他和舒砚之间的关系僵了一些,但是她知道,这人有多在乎自己的妹妹,如果,知道他的妹妹和她的父君做了那样的事情,他会多么的难受失望啊!

“告诉我,还是你打算有什么事情连我也要瞒着吗?”舒墨看着她甚是认真的询问。

龙天玉听了他的话,连忙摇了摇头,“你是我丈夫,我如何会故意瞒着你!”

“那你做了何事,让父君如此的生气!”舒墨皱着眉头询问。

“他交给我做的事情我没做好,教训我了一顿,我就说了不该说的话!惹他生气了!”龙天玉抵着头说道,“唔,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一时气急了,才那样说的!”

“说了什么?”舒墨看着她问。

“我说,那是因为我不是帝君,我若是帝君,我也不会做的差!”龙天玉低着头小声的说道。然后她的脑袋就被敲了。

“这种话你也能随便说,今晚我陪你在这里跪一晚,明天跟我一起去和父君道歉!”舒墨开口说道。

“嗯!”龙天玉乖乖应了,虽然,现在,她十分不想见到父君,然而,为了让这人安心,终归,还是忍下了心中的厌恶。去就去吧!“走吧,我带你去看看我们的老祖宗!”龙天玉站起身,将舒墨从地上拉了起来,甚是轻快的说道。

“喂喂,你现在在思过好不好!”舒墨轻笑提醒,却还是任由着她把自己拉起来,和她两人一起向离间走了去。

皇家祠堂的内间,供奉着历届帝君和帝后的照片,当然,更早之前的,没有照片的时候,便是画像,龙天玉还是比较了解自家的历史的,和舒墨说起来的时候倒也说的有声有色。

“喽,这就是我太爷爷,太奶奶!”从前说到后,现在的他们站在一副照片之前,龙天玉甚是自豪的给舒墨介绍道,“看,太奶奶漂亮吧!据说,我的伯父和太奶奶长得极为相似,那双眸子和太奶奶几乎是一模一样的,只是可惜,伯父英年早逝,我没有机会看到,肯定是个很帅很帅的男人!”龙天玉感叹的说道,显然,楚霄两次来帝京,她都不曾有机会见到,否则,定然能见一见这个据说长得和她太奶奶极为相似的伯伯,只是,如果真的像她所说那般,无论是她还是她父亲的地位都要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她不再是公主,而她的爸爸也不可能是帝君。如果让她选择,恐怕,她也会选择不看自己的伯父吧,哪怕不看伯父长得什么样,也不愿失去现在的尊荣。

龙天玉盯着太奶奶的眼睛,突然便觉着这双眸子好似在哪边看过,皱着眉头沉思,连舒墨的问话都没有听到。

“在想什么呢?”问了三遍都没有得到回答的舒墨不得不动手了,伸手捏了捏龙天玉的鼻子,皱着眉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