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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警,帮我报警!”黄静对着保安喊,“他好几次都想杀我,他想逼死我!”

欧凯并不说话,只是站在原地,一个年级稍微大一点的保安知道事情可大可小,要是他们不报警,等他们走了之后黄静真的被欧凯杀了,那他俩责任可大了,想到这里赶紧拿起了电话,而奇怪的是欧凯竟然没有阻止,只是站在一旁,脸色苍白。

莫飞踢开门后一直都呆站在门口,这时,就见安格尔悠闲地走了进来,看了看房间里面的情况,并不做声。

莫飞终于是从震愣的状态中回过神来了,他走到安格尔身边。

安格尔问,“怎么了?”

“呃刚刚冲进门的时候,看着像是欧凯要推黄静下去。”莫飞边说,边看安格尔的表情变化。

就见安格尔听到这话之后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倒是很感兴趣地仰起脸来凑近细细看了看莫飞。

“干嘛?”莫飞不解地问。

安格尔示意他稍微等一下,随后,就问那个站在门口的保安,“发生什么事了?”

保安看了看安格尔,问,“你们是谁?”

安格尔笑了笑,道,“我是警局的咨询侦探。”说着,递给保安看自己的证件。

保安一愣,随后就低声对安格尔道,“欧先生和黄静小姐有矛盾已经很久了,不过这次好像特别的严重。”

安格尔点点头,示意保安去稳住两人,不要让他们的情绪失控。

回到了房间外面,安格尔就见莫飞正低头沉思着什么,便走了过去,还没走到莫飞身边,却见莫飞突然一抬头,安格尔一愣,胳膊被莫飞一把抓住拉过去按在了墙上。

莫飞低头盯着安格尔的眼睛,就见他脸上依然没有任何不一样的表情。

“你身上有警方咨询侦探的证件,你刚刚在停车场的时候就可以给管理员看,还有往前门走的时候,给前台看,警务人员一般地点都可以随便进出的吧?你明明有最简单的方法,干嘛还要我跟个傻子那样跑来跑去?!耍我好玩?”莫飞皱着眉道。

安格尔听莫飞讲完后,抬头看了看他,笑,“你的脾气相当的急躁要好好地改一改,要知道急躁会蒙蔽你的眼睛,让你看不清近在眼前的真相。”

莫飞听后有些疑惑,问安格尔,“你说什么?”

安格尔伸手整理了一下被莫飞弄皱的衣服,低声道,“事实是,在我伸手掏证件这么短的时间里,你已经想出了方法解决我们眼前的问题,而且还不会轻易地暴露我们的身份。”说着,笑了笑,“我对这一点很欣赏。”

莫飞愣住了,张了张嘴,觉得刚刚瞬间产生的一股急躁瞬间没有了。

“很多人都觉得改掉自己的脾气很困难?”安格尔无所谓地道,“可是在我看来,性格和脾气都是属于人自身的,改变它们比改变命运要容易太多了。”说着,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换一种思考的角度,就可以轻易地做到。”

莫飞愣了良久,抬眼看安格尔,似乎明白了一些。安格尔轻轻地抓着莫飞的衣袖,将他抓着自己胳膊的手拿开,道,“有些东西,你可能自己都没有意识到。”

“什么?”莫飞不解地问。

“你刚刚冲进门的一瞬间,看到了什么?”安格尔提示。

莫飞想了想,道,“黄静抓着窗子在喊救命,样子像是要掉下去了,欧凯在她身旁,双手抓着她。”

“最开始我听到你叫了对不对?”安格尔问,“然后呢?你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欧凯转回脸来看了我一眼”莫飞说到这里,低声道,“那眼神有些不同寻常。”

“哦?”安格尔笑了,“哪儿不同寻常了?”

“说不上来。”莫飞有些为难,道,“我表达能力不是很好。”

安格尔轻轻摆摆手,道,“别妄自菲薄,你有很好的表达能力。”说着,双手插兜走到了客厅的落地窗旁边,看着远处的城市景致,道,“我刚刚问你看到了什么,你说的是‘冲进门的时候,看着像是欧凯要推黄静下去’”安格尔停顿了一下,道,“我比较看重的是你说的一些描述事实之外的词语,里面含有很多的潜台词。”

莫飞微微皱眉,站在一旁看安格尔。

“首先,你加了一个时间显示——刚刚冲进去的时候。”安格尔点头道,“你的潜台词就是,只有那一瞬间有那样的效果,之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你并不确定?对么?”

莫飞点点头,很老实地回答,“对。”

“然后。”安格尔接着道,“你在‘欧凯要推黄静下去’这句话之前加了一句,‘看着像’潜台词也就是,有可能并不是。”

莫飞听安格尔说完,表示同意。

“你的第一句话是‘喂,你干嘛’似乎已经充分地觉得是欧凯要推黄静下去,但是后来语气又犹豫了,是因为你看到了什么让你改变的东西是欧凯的眼神对不对?”

莫飞赶紧点点头,道,“对的,我觉得他的眼神有些不同寻常,所以就想到之前的那些,也许只是假象。”

“你可能自己都没有发现。”安格尔对莫飞道,“你看到不同寻常的事物是,会不由自主地安静下来。”

莫飞点了点头。

“你有很好的观察能力。”安格尔道,“这跟你的生活经验特别丰富有关系。”

莫飞听后觉得很有道理有关系,于是就点点头,但想起来又问安格尔,“你的生存能力和生活经验几乎为零,为什么你的观察能力会那么强?“安格尔有些意外地看了看莫飞,道,“我从小就画油画,老师教给我的唯一方法就是——将你看见的一切都印在脑子里,一分一毫都不要有差错。”

莫飞恍然大悟,难怪安格尔画的任何东西都那么逼真。

“那你说,我到了你画廊里觉得心情平稳,会不会是因为你画的画里面有一种不一样的东西在,我觉得反常,所以一看就觉得舒服?”

安格尔点了点头,低笑,“不光是观察力,你还相当的聪明。

莫飞长这么大,可能还是难得的几次被夸,特别是夸他聪明,真的还是有生以来第一次听到。

这时,楼下警车声响,有几辆警车停在了楼下,四个警察走进了大楼里。

莫飞被安格尔的几句话排解了心中顿生的狂躁,还把他那过度旺盛的精力,转移到了这次的案件上面,转脸看安格尔,莫飞有些不好意地地说,“我刚刚,不应该那样对你”

安格尔却不以为然,只是微微一笑,道,“你只不过是发现了我语言里的不同寻常而已。我的语气里潜台词就是‘挑衅’,你很好地接受了这一点,并且做出反应。”

这时,外面的电梯门也打开了,有人往里跑的脚步声,就听莫飞问安格尔,“安格尔你是不是从一开始就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了?”

安格尔轻轻地摊了摊手,“线索还挺齐全的,只是,本来大概会是人命案子吧。

说话间,警察已经冲进了客厅,那带队来的是一个年级偏大的中年警察,看到安格尔很恭敬。

“安格尔也在啊?”有好几个警员对安格尔点头问好,安格尔礼貌地点了点头。

“你刚刚说,‘本来会是人命案子’什么意思?”

安格尔想了想,道,“也没什么,只是该死的还没死,不该死的人也没死。”

“啊?”莫飞不解地想挠头。

“对了,我刚刚问你的问题,你找到答案没?”安格尔低声问。

“什么问题?”莫飞有些摸不着头脑。

“为什么大家都说男人和女人是一种契合的存在?”安格尔问,“我觉得他们是两个天生的对立体。”

第8章金鱼花5,分享与独占

这次来调查案子的警察姓温,叫温贤,他到房间里看了看情况:黄静像是受了比较大的惊吓,指着欧凯说他要谋杀自己。欧凯站在一旁抽烟,什么话都不说,只是说要找律师来解决。而两个保安则是大致地把自己看到的情况说了一下,然后等到一边。

温贤问完了话,就走出门,问安格尔,“你在这儿就好了,怎么回事?”

安格尔往房间里看了看,缓缓走回了客厅里,沙发上放着欧凯脱下来的西装,安格尔伸手摸了一下,掏出了一部手机来。打开通讯录找到了第一个名字,就见名字写的不是中文也不是英文,只有一个数字——0。

安格尔拨通了号码,很快,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男子的声音,“凯?”

安格尔沉默了一会儿,道,“我是警察,欧凯谋杀了自己的太太,现在在家,他说他想见你。”

安格尔的话说完后,电话那头的人停顿了良久,随后哑着声音道,“呃我马上来。”

莫飞不解地看着安格尔。

安格尔问他,“知不知道为什么只有一个数字?”

莫飞摇摇头,就听安格尔低声说,“因为无论是英文名还是中文名,它都会排在最前面。”

说话间,欧凯和黄静也都走了出来,黄静脸上略有得意,而欧凯则是脸色苍白,安格尔摇摇头,走到桌边坐下,翻看桌上的报纸。

莫飞很有些不解地走到他身后站着,就见他看的报纸和画廊里的那份一样,登着那则欧凯密会同性恋人的新闻。

安格尔靠在桌边,叫莫飞将那三盆金鱼花都放到桌子上来,因为放在外面的时间已经很久了,所以金鱼上面的霜冻开始融化整盆花也显得更加的艳丽了起来。

安格尔对莫飞勾了勾手指。

莫飞凑过来。

安格尔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

莫飞微微一愣,但随即点点头,跑了出门。

温贤和几个警察都站在一旁看着桌上的金鱼花,又回头看坐在沙发两边的两人,就见欧凯和黄静一人分坐在一旁,彼此之间隔着一段距离。

安格尔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扣了扣桌面,低声问欧凯,“儿子出生的时候,是不是很高兴?觉得即便不爱,也可以一同生活?”

欧凯一愣,闭上眼睛点了点头。

安格尔又看黄静,问,“儿子死的时候,是不是觉得自己实在是太蠢了,为什么要做这么荒谬的决定?”

黄静抬眼,看安格尔的眼里微微有些泪水。

安格尔沉默了一会儿,问欧凯,“他是个摄影师或者化妆师?”

欧凯大吃了一惊,睁大了眼睛看着安格尔。

温贤也有些听不明白,问安格尔,“究竟怎么回事?”

安格尔单手支着下巴,看欧凯,“你之前得知自己的太太找了一个算命的回家,所以就约了那个算命的出来聊聊,想知道你妻子跟他说了什么没想到就被拍到了照片。你是个商人,跟人谈生意很正常,可是那张照片却拍得很暧昧,报纸又写上了‘同性恋人’,很明显,给报社提供信息的人,知道你的性向。你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太太黄静,她知道你的性向,因为这是你们婚前就说好的,而你也知道她很恨你。你认为她之所以这么做,是要你跟你的恋人没有好日子过。一想到这里,你就气势汹汹地冲回家来,想跟她离婚,对吧?”

“离婚?”黄静一愣。

安格尔手边放着欧凯的手机,道,“手机里有好多律师事务所的电话这些事务所最擅长打离婚的官司。”

欧凯听完后,轻轻地点了点头,“既然已经到这份上了,我也不想再说什么了。”欧凯道,“离婚就离婚吧,算我欠你们母子的。”

“我根本就没通知报社!”黄静霍地站起来,指着欧凯道,“明明是你弄出这些金鱼花来吓唬我!想让我神经分裂。”

欧凯皱眉,看黄静,“是你自己弄出来这些鬼东西的吧!你本来就有神经分裂。”

黄静怒极,安格尔对两人轻轻摆摆手,很感兴趣地讲,“你们这一对夫妻还真是有趣”

两人都一愣,有些不满地转脸看安格尔。

安格尔却不以为意,直直地打量两人,最后视线落到欧凯身上,“你明明是同性恋,却还娶了妻子,生了孩子,这样既不会毁坏名誉,还可以有子嗣而且还一度想要为了儿子回到你妻子的身边。可是儿子死后你心灰意冷,意识到正常的生活对你来说是一个严重的错误,所以你就不再回家了。”

欧凯深深地皱起了眉头,盯着安格尔看,“你调查过我?你怎么这么清楚的?”

连黄静也有些吃惊,安格尔刚刚说欧凯曾经想跟她一起生活,可是她一点都没有察觉他有过这样的想法。

这时,莫飞也推门进来了,安格尔看了他一眼,莫飞对他点点头。

安格尔笑了笑,转脸见欧凯还一脸怀疑地看着自己,就耸耸肩,道,“其实并不难看出来。”说着,缓缓地环视了一圈四周,淡淡道,“这个房间有一些失衡。墙壁、地砖、窗帘、都是冷色,结构也是最常见的那种设计师风格可见,第一次装修的时候,很没有感情。但是再看这些沙发,毛绒的地毯,温暖的颜色,昂贵的价格第二次装修,你投入了不少的感情,从家具的损毁度来说,应该是在你儿子死前买的没有近段时间的东西。”

欧凯愣在原地,良久才问,“那摄影师和化妆师呢?”

安格尔微微一笑,“你的衣着很得体不过不是黄静的风格。”说着,指了指一旁穿睡衣的黄静,道,“她的睡衣,说明她审美方面远不如那人有品位。那人注重细节,有耐心,而你是个极度暴躁的人,所以并不是你自己在搭配自己穿着。”说完,安格尔摸摸下巴,“具有艺术审美、很时尚、能接触到报社最主要的是,能拍出这么让人浮想联翩的照片。”边说,边拿起那本杂志。

“你说什么?”欧凯大吃一惊。

黄静也愣住了,就听安格尔又接着对她道,“今天的行动,你已经预谋了很久了吧?”

黄静盯着安格尔看。

“你对于突然出现的金鱼花有自己的看法,什么孩子的脚步声都是骗人的。”说着,安格尔指了指不远处垃圾桶里的一个小瓶子,“你应该每晚都会服用安定才能入睡,晚上无论你听到了什么,醒来的时候,你都会告诉自己那绝对是做梦。”

黄静的脸色白了白。

“你最开始跟他结婚的时候,大概是为了欧凯答应给你的金钱,等到儿子出生了之后,你的想法却有了一些改变,但是儿子突然就煤气中毒死了,所以你开始怨恨。当欧凯不再回家,随后金鱼花又出现,每天都在极度压抑和错乱中的你,觉得是欧凯制造了那起煤气中毒想害死你和孩子,好正大光明地跟同性恋人在一起。一开始,你想报警把事情闹大,但是欧凯将你与外界的联系掐断,你就想尽办法找来了我因为你想到了一个很好的计划。”

“计划?”温贤不解。

“你看到了报纸,就想到欧凯会怀疑你,你非常清楚今天欧凯忙完公事后有可能来找你理论,于是就选择了恰当的时间请我们来。如果我当时离开的时候关了门、或者来晚了一步、又或者根本没来不过这一切其实都不重要。”安格尔伸出一根手指轻轻地摆了摆,“因为你会自己跳下去。”

“自己跳?”两个保安不解地看安格尔。

“只要欧凯到了家,然后你自己大声呼救后直接跳下楼,他就会有嫌疑,再联系到金鱼花,欧凯的同性恋新闻最关键的是,金鱼花上留下了诬陷他是凶手的最佳证据。”

“证据?”

温贤不解地转脸看安格尔。

安格尔伸手指了指其中一盆金鱼花上的一个地方,道,“那里冻了一根头发,按照长短来看,是欧凯的头发而黄静也就是因为这一点,才推断出金鱼花是他留下的。

欧凯脸色更加的白,黄静却是冷笑,“他害死我儿子,我要他坐一辈子牢!”

“你胡说什么?!”欧凯不悦。

“难怪你当时会有那么奇怪的表情。”莫飞也看着欧凯道,“你不争辩是因为怕事情闹大,反正有律师能解决,你想保护自己的那个恋人!”

“其实,你在救黄静的一刹那,是有一些犹豫的吧?”安格尔看了看欧凯,“那一瞬间,你觉得这个女人死了也不失为一件好事,所以被人撞进来的时候,才会那么尴尬,然后知道被黄静算计了,就怕事情闹大。”

欧凯低头不语,黄静冷冷看了他一眼,“他刚刚根本就不想拉我,好像还想再推我一把。”

“谁知道是不是这个疯子自己制造的那起煤气泄漏案件”欧凯的话没说完,就见安格尔正有些同情地看着他,幽幽地开口,“你还不知道凶手是谁么?有条件办到这一切的人,只有一个。”

“我”欧凯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温贤看安格尔,“凶手?”

安格尔点点头,“当年制造煤气泄漏事件,杀死了他们的儿子、送来这几盆金鱼花,还有今天妄图制造欧凯‘杀死’黄静案件的那个人。”

“谁?”众人异口同声地问。

这时候,门铃响了起来。

安格尔对温贤指了指门口,道,“来的人就是凶手。”

温贤赶紧走去开门,就见门外站着一个二十多岁的漂亮年轻人他看到温贤的时候先是一愣,随后看到了房间里还好好活着的黄静,瞬间脸色苍白,转身想走,就被温贤一把抓住,带回来铐了起来。

欧凯的脸也白了,安格尔抬头看了看那个男子,点点头,“就是他了。”

“你们凭什么抓我?”那年轻人挣扎,“我什么都没做,警察抓人需要证据的。”

温贤转脸看安格尔,像是问,“证据呢?”

安格尔想了笑,转脸问莫飞,“刚刚叫你去问的,都说一下吧。”

莫飞点头,道,“我刚刚去问过停车场的保安了,保安说这个月欧先生回来过好几趟,而且还都是凌晨两三点的时候。”

欧凯睁大了眼睛,摇头,“我没有啊”

安格尔淡淡道,“这也是我猜测他是化妆师的原因之一,作为你的情人,有很多方法可以让你安安静静地睡上一整晚,然后他梳一个你的发型,戴上一副太阳眼镜,穿上你的衣服,开着你的车回来,你猜在大半夜回到停车场的时候,保安会不会怀疑呢?还有这根冻在金鱼花里的头发他想要的,是黄静死,你坐一辈子牢。”说完,看温贤,“取证方面,你应该没问题了吧?”

“原来如此!”温贤点头对手下道,“去停车场取摄像资料,还有电梯里的。”

“是。”手下的警员赶紧都跑了。

“哈哈哈”听到了这样的结果,黄静坐在沙发上哈哈大笑了起来,欧凯则茫然地看着被拷着手铐低着头的情人,“你为什么这么做?我那么爱你”

那人摇头不语,只是看着欧凯冷笑。

安格尔站了起来,对莫飞招招手,“回家了,我肚子饿了。”

莫飞赶紧跟着安格尔走了出去,走进电梯的时候,莫飞不解地问,“这到底是为什么?”

安格尔想了想,按下1楼的按键,无所谓地道,“永远别愚蠢地认为爱可以分享、人可以独占。”